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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县令一家。
“我爹来拜访庸王殿下,梁茹带着金宝也一起来了,说是要让金宝早见世面,说不定能被庸王看上,稍一指点就能有大造化。”
袁铭冷笑:“这位梁夫人还真是想得美,就他那个不学无术,胖的跟球一样的儿子,怎么可能入得了王爷的眼?”
听他这么说,季清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相携着往里面走。
“现在岳父大人他们在何处?”
“已经去了镇衙,镇守亲自来接的,不知镇守为何会知道我家的位置。”
袁铭挑起眉,问他:“你见到镇守了?他对你说了什么?”
季清月摇头,“梁茹一来家里就端的是当家主母的派头,因为没有下人,就使唤我跑进跑出端茶倒水,镇守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煮茶,没见到他。”
闻言,袁铭的脸色沉了下去。
“她凭什么使唤你?分明你才是嫡长哥儿。”
季清月扁了扁嘴,低下了头。
袁铭赶紧在他头上摸了摸,把他揽进了怀里,怪他一时嘴快。
季清月年少丧母,哥哥又很快离家,从小缺爱的他其实一直都希望梁茹能够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总是下意识听她的话。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下次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讨回来。”
季清月歪着头看他:“夫君这般正人君子,难不成还要和一个女人动手?”
“当然不会,但是他那胖乎乎的儿子就免不了皮肉之苦了。”
季清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埋头在他胸前,嘴角忍不住上扬。自从哥哥去了战场,他就没再体会过这种被别人偏疼护着的感觉了。
就在这时,季清月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出来,一下子驱散了空气中的暧昧。
袁铭伸手在他肚子上揉了揉,摸到里面都是瘪瘪的,皱起眉头:“中午没吃饭吗?”
今天上午他们还在王爷那边侍候,午饭也是在那边用的,并没有回来。
季清月委屈巴巴的点头。
袁铭看着他这个样子,一句责怪的话也说不出来。
一只鸭子两个人吃肯定不够,索性就带着季清月到了街上。
“清清想吃什么?”
季清月四处望了望,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路边的一个炒饼摊上。
他伸手指了指:“想吃那个。”
袁铭沉默片刻,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教育过头了,要知道以前的季清月可绝对不会看到那些路边摊,随时去吃个甜品都得去大酒楼。
于是,他委婉的说道:“钱匣子里还有多少钱,你知道吗?”
季清月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回道:“六两金子,三百两银子,还有好几张银票。”
“既然有钱,为什么要去吃那个?”
季清月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夫君你想多了,我可不是为了给你省钱,而是那家摊子的炒饼特别好吃,配上香而不辣的油辣椒,还有蔬菜汤,快活似神仙。”
袁铭半信半疑的跟着他坐了下来,显然季清月常来这里吃,老板都认识他了,直接笑呵呵问道:“还是老样子吗?小公子?”
“对,今天来两份。”
老板说了声好嘞,转头开始切饼炒饼。
季清月则极为熟练的拿起布巾擦了擦桌子,接着把筷子放进餐盘里,倒上热水烫洗。洗完一套后推到了袁铭跟前,跟他邀功似的的说道:“这些都是如言姐教我的,这家店也是她带我来的。”
袁铭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人,是季清月最好的朋友。两人因香水相识,又因为都很喜欢金哥的书而变成了最好的朋友。
季清月说完叹了口气:“不过她最近太忙了,每天都要帮家里干活,我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过她了。”
“想见她的话可以去找她,带上你新做的香水。”袁铭给他支招。
季清月的眼睛猛然一亮,偏头就在袁铭脸上亲了一口。
“我知道了,谢谢夫君。”
第044章 失踪
很快他们的炒饼和蔬菜汤就端了上来, 季清月说得没错,味道非常好,饼带点酥脆, 里面有肉有菜,辣椒看着很多, 但是并不觉得辣,十分开胃。
分量很足的两大碗饼很快就被吃完了, 剩下蔬菜汤慢悠悠喝着。
“这不是月哥儿吗?怎么沦落到吃路边摊的地步了?看着又脏又臭,还没有家里的猪吃的好,简直不敢下嘴。”
他们吃得正开心,一个充满恶意的声音响起。
老板听到这话顿时急了,“这是谁家的小孩,怎么这么没有教养,满嘴脏话,我瞧着我这里比你的嘴干净多了!”
季金宝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顿时就红了眼眶,眼里燃起了熊熊怒火。
“你这个无知的低等人,知道我爹是谁吗!”
老板见他穿得绫罗绸缎, 确实不敢得罪, 狠狠地啐了一口, 不欲与他纠缠。
这在季金宝看来就是赢了, 老板是真的怕了他了, 顿时跟一只斗胜的公鸡一样,转头挑衅地看向季清月和袁铭。
季清月皱了皱眉, 训斥道:“季金宝,你去给老板道歉, 凭什么这么说人家?”
季金宝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清月,用一种极为嫌弃的语气说道:“就你也配命令我?要不是我爹看在你娘早死的份上,早就不管你了,一个什么都不会还偏要嫁给废物的哥儿,也配这样跟我说话!”
季清月紧握着拳头,眼睛倏然红了,他怎么可以那样说的他母亲!
“废物?听说有人在丁班当了三年吊车尾,要不是有个县令爹,书院都不愿意收,要是比谁的身上肥肉多的话,我确实是个废物。”袁铭调笑着说道。
季金宝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指着袁铭的脸大骂道:“你才是废物,你娶季清月就是看中了我们家的钱,就是为了利用他,你根本就不爱他。”
只听到啪的一声,季金宝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戛然而止,他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季清月。
“以前我不敢教训你,是因为我害怕没人给我撑腰,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夫君会帮我,我再也不会怕你了。”季清月看着他,满脸平静的说道。
“你大可以去给梁茹告状,去给我爹告状,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给我夫君道歉,他是你长辈,对长辈如此无礼就是我爹现在站在这里,我也有理由教训你。”
小胖子哪里见过季清月这般愤怒的样子,有些害怕了,但是又不想低头,色厉内荏的放狠话:“你给我等着,你要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把你和这个废物一起打死!”
说完,他就跑了出去。
季清月要上去追,袁铭拉住了他。
“先好好吃饭,吃完饭我陪你去镇衙,今天这事说到底都是他的错,我瞧着岳父大人不像是不明事理的人,他会相信你的。”
季清月看着他,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好像拥有了万般底气。
两人将剩下的饭菜吃完,给老板多付了钱又道了歉,才慢吞吞往镇衙走。
结果刚靠近镇衙,他们就看到一群衙役匆匆跑出来,好像是去执行什么命令。
袁铭和季清月退到路旁,等衙役都走了才继续往前走。
等到了镇衙,他们就感觉里面的氛围非常奇怪。按理说县令来了,镇守特意设宴接待,再加上王爷还在府上,怎么说今晚也该是非常热闹的,结果前院一个人都没有。
袁铭拉住一个下人问道:“县令大人在府上吗?”
小厮点了点头,一副不敢多说什么的样子,想了想说道:“小公子出事了,大人和王爷都在后院。”
说完就飞快离开了。
袁铭和季清月都是一愣,他说的小公子难不成是季金宝?那家伙能出什么事?
季清月扯了扯他的手:“我们进去看看吧。”
袁铭点点头。
果真如小厮说的那样,他们都坐在后院里。
王爷不在,县令坐在上首,镇守就在旁边走来走去,看起来十分焦急的样子。
“草民参见县令,镇守。”袁铭和季清月对着两人行了礼。
镇守早就知道袁铭夫郎的身份,因此并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了县令。
季福来对着他们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放在袁铭身上:“今日本官刚来的时候,你不在家里,本想着晚上一起用饭,但是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金宝突然出事了,只能先搁置下来,你不要介意。”
袁铭对他这话感到十分意外,上次见面时,季福来对他可没有这般客气,难不成是王爷的缘故?
“岳父大人言重了,应该由小婿来办件您才对,是我来晚了,还请岳父见谅。”
季福来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袁铭还没来得及问季金宝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就听到一阵哭声响起,是梁茹过来了。
她的眼睛已经哭成了核桃,有丫鬟搀扶着才能行走。
她好像没看见袁铭他们一样,将目光锁定在季福来身上,恳求着说道:“还是没有找到金宝,老爷去跟王爷说说吧,王爷的侍卫都各事超群,肯定可以找到金宝的。”
“荒谬!”季福来一甩袖子说道:“哪有下官去让王爷办事的道理?镇守已经拍了那么多衙役出去,肯定会找到的,今天晚上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那个臭小子找出来!”
梁茹还想说什么,被季福来直接打断:“你别忘了他是为什么跑出去的?现在我还肯找他是看在父子之情上,等找他回来再跟他算账。”
见季福来是真的动了怒,梁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袁铭在旁边听了个大概,问道:“金宝不见了?”
季福来点点头,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那个臭小子就是被我们惯坏了,一点儿苦都吃不得,赶了几天路就又哭又叫,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还嫌弃吃住不够好,我说了他几句,就跑出去了。”
袁铭点点头,难怪刚才他和季清月见到季金宝一个人在外面,原来是离家出走了。
这时,他感觉到季清月动了动身子,赶紧按住了他,摇摇头。
先不说季金宝失踪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要是让梁茹知道他们刚才碰见了季金宝,之后季金宝要是再出什么事,全部都得赖在他们头上。
袁铭从始至终都是个十分冷漠的人,更何况十方镇治安良好,那么大个小子,也不会真的遇到什么事。
派出去那么多衙役都找不到人,多半是他自己藏起来了。
他倒是很想看看,那个小胖子能坚持多久。
大家就这么在这里都坐了下来,孩子还没找回来,气氛安静的可怕,上来添茶倒水的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笑声忽然响起。
“大家怎么都坐在这里?”庸王摇着扇子走近,最先看向了袁铭:“袁铭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本王的吗?这次还带上了你的夫郎。”
说完,他又把目光移向了季福来。
“这是成县的县令季大人吧,您大驾光临,实在是怠慢了。”
“下官不敢。”
说着一群人都跪了下来给庸王行礼。
庸王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来,“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季福来说道:“回王爷的话,犬子顽劣,下官已经派人去寻他了,等回来就好好教训他。”
然而就在这时,梁茹忽然哭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庸王脚边。
“求王爷帮臣妇找找儿子!小儿金宝今日下午外出后就没回来,他是第一次来十方镇,走的时候也没带人,我们已经找了几个时辰了都没找到。王爷的侍卫神通广大,求您出手!”
季福来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第045章 子不教,父之过
庸王把目光投向季福来, 问道:“夫人说的可是真的?令郎当真失踪了?”
事已至此,季福来只能点头。
梁茹见状大松了一口气,连连请求道:“求网王爷派出侍卫帮我们找一下儿子, 金宝他一个人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身上也没带什么钱, 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庸王点点头:“本王理解,这就派侍卫出去寻。”
“小武。”他转头吩咐道:“带几个轻功好的出去找。”
“是!王爷。”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出去, 戴着银色面具的侍卫突然从外面进来。
他对庸王说道:“属下回来的路上抓到一个小贼,问他也不说是谁家的孩子,天快黑了,我怕他一个人在外面遇到危险就先带回来了。”
袁铭挑了挑眉。
只见庸王点了点头,就有侍卫带着一个小孩走了进来。
身穿绫罗绸缎,带着玉冠,浑身都圆溜溜的,可不就是他们刚才在小摊上遇到的季金宝吗?
季金宝被侍卫丢在地上,睁开眼看到熟悉的爹娘, 顿时腰杆硬了起来,对着银色面具侍卫大喊道:“你竟敢称本少爷为贼,你知道本少爷的爹是谁吗?我叫他把你抓起来乱棍打死!”
此话一出, 满堂寂静。www.chenjianguoxue.me
还是季福来最先反应过来, 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对着庸王请罪道:“小儿缺乏管教, 对王爷出言不逊, 下官罪该万死!”
梁茹也被吓到了,赶紧拉着季金宝跪下来, 对季金宝说:“快给王爷道歉,带你回来的是王爷的手下。”
“我不!他骂我, 还打我,凭什么要我给他道歉?应该是他跪下来求我原谅才对!”季金宝梗着脖子说道。
庸王的脸色冷了下来,面无表情的问银色面具男:“你骂他还打他了?”
戴着银色面具的侍卫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季金宝见状顿时得意起来,完全不把他爹娘警告的眼神放在眼里。
只听到庸王冷笑一声,说道:“打的好!”
季金宝顿时呆住了,嘚瑟的表情上尚且来不及收回去,但是以浓浓的惊讶,看起来十分扭曲。
“本王的人,他爱怎么做什么就做什么,都有本王担着,且不说只是打了你一下,就算杀了你又有谁敢管?”
他这话说的十分狂妄而且没有道德可言,但在场无一人敢反驳,哪怕是季金宝的父亲季福来。因为他知道,这次是季金宝理亏。
“季金宝,你给我过来!告诉我你都干了什么?”季福来怒火中烧。
梁茹知道季金宝宝可能犯了大错,不敢再替他说话,连忙问道:“你下午跑出去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季金宝显然已经被吓坏了,哇哇大哭起来,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庸王摆摆手,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令公子似乎语言功能不太完备,还是让我的侍卫说吧。”
戴着银色面具的侍卫走向前一步,用平静无波的音色说道:“这位季公子试图抢劫小贩,还差点儿把人家的摊位砸了,扬言说自己的父亲是朝廷命官,甚至当着父母的面欺负摊贩的女儿,属下正好路过,看不过眼才出手。”
庸王看向季福来:“见到袁铭夫郎的时候,本王差点以为县令的家教很好,看来是本王看走眼了。”
季福来顿时满脸通红,没什么比说他家教不好更能羞辱他的话了。
“子不教,父之过,季大人在好好做官,为国为民的同时也要注重一下家庭教育,免得后代都养歪了。”庸王继续杀人诛心道。
“下官明白,多谢王爷教诲,下官一定加强对犬子的教育。”说着他重重的在季金宝脑袋上拍了一下,怒声道:“还不快跟王爷道歉!”
他所用的力道之大,让季金宝往前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在地。
庸王皱起眉:“教育儿子不是这样教育的,本王不需要他道歉,回去休息吧,本王今天也累了,明日再好好说话。”
季福来悻悻地应了一声,带着梁茹和季金宝告退了。
他们刚走出正堂的门,就听到庸王继续说道:“袁铭,你去本王那里,本王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聊,第一次见到你的夫郎,是该表示表示的。”
听到这话,梁茹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一跤,季福来的步子也顿了顿。
袁铭嘴角微微上扬,对庸王拱了拱手说道:“草民知道了,多谢王爷。”
庸王神通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季清月在季家其实并不受宠,而他这个哥婿更是不得喜爱,眼下这出就是专门做给季福来和梁茹看的。
不管他是出于好意还是好玩的意图,对袁铭来说确实是件好事,因此他对庸王很是感激。
袁铭带着季清月来到了庸王的院子里。
夜幕降临,这间院子十分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袁铭很清楚,暗处隐藏着多少双眼睛。
要是胆敢有人在这里对庸王做什么,那些躲在暗处的刀就会迅速飞过来直入咽喉。
但是季清月对此一概不知,他牵着袁铭的手,有些胆怯,但是眼里藏不住好奇,时不时左盼右顾,四处看着。
目前来看庸王对他们是有善意的,至少跟季福来比起来,庸王似乎更喜欢他,所以袁铭就没特意提醒季清月让他谨慎一些。
小花园里的亭子被布置过,已经不是他们上次来时的样子,四周都装上了纱帘。
侍卫掀开帘子站在门两旁,庸王回头对袁铭说道:“进来吧,外面蚊子多。”
袁铭对折季清月点点头,手牵着手走进了亭子。
他们都坐下之后,侍卫就放下了纱帘。
亭子外面挂着许多灯,亭子里更是亮如白昼,隔着纱帘能够隐约看到外面的人,并不怎么影响视线,但能够完全隔绝蚊虫叮咬。
庸王亲自给他们倒了茶,将茶杯推向季清月的时候,微笑着说道:“刚到十方镇本王就对袁铭一见如故,当时镇守还以为本王对他有什么出格的心思,告诉本王说他早已成婚。”
季清月闻言瞪大了眼睛,审视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流转。
袁铭的眉心跳了跳。
他按住季清月的脑袋:“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季清月对他吐了吐舌头,低下了头。
庸王看着他们两人的动作笑了笑:“放心吧,月哥儿,本王只当袁铭是朋友,从来没有对他有其他的想法。就算有,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你,也该放弃了。”
季清月轻轻的笑了笑:“王爷说笑了,我当然相信我夫君。”
庸王忍不住啧了一声,自顾自倒了杯茶:“本王有点后悔带你们来了,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吗?”
袁铭道:“多谢王爷今日在岳父大人面前为草民长脸,草民感激不尽。”
庸王嗯了一声,眉毛扬起,似乎对他的识相和聪明很是受用。
想了想,他说道:“本王从前没有跟季大人有过交集,不过听下人回报说,他在为官之道上还算有些成绩,这是顾了这头失了那头。不仅不懂怎么教孩子,更不知道怎么做到公平,让月哥儿从小受了许多委屈。本王希望今日之后,他能有所改变,也算是为他的后代积福。”
季清月的眼眸微动,却什么都没说。
袁铭已然懂了他的意思,揽着他的肩膀,替他说道:“月哥儿是受了很多委屈,不过今后有我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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