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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40

作者: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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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天旋地转、晕乎乎地醒来,只能庆幸蝴蝶妖吃素不吃荤。

……虽然他好像也没几两肉。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满界银辉。不知不觉间竟已入夜。

黑夜危机四伏,秋亦没有能蜷缩起身体安然入眠的温暖巢穴,只好姑且找了个有湖有林、强大存在好像不是很多的地方落脚。

他心里有几分忧伤地拍了下爪子,啪的一声,一只肉虫被困在了鸟爪下。

这是秋亦现在唯一能欺负的家伙了。

犹豫好一会儿,秋亦迟迟下不了口,便把肉虫放了,饥肠辘辘地去湖上空盘旋飞了一周,喜出望外地好运寻到了一枚正要落入水中的成熟灵果,当即叼走去一块平石上料理。

灵果皮格外坚韧,秋亦用爪子用喙努力纠缠一番,终于啄开了果皮,一股黏腻的甜香顿时弥漫开来。

小心翼翼地啄食一下,确认能吃,大概无毒后,秋亦三下五除二地便吃干净了这枚灵果。

饥饿感褪去,一股灵力登时充盈于体内。

秋亦飞回树梢,从生疏到熟练地给自己打理羽毛,立于枝头,看着银月沉落在湖中的倒影,心里不知为何空落落的。

过了片刻,他摇摇脑袋,羽毛一颤一颤,趁着灵力充裕,赶紧专注修行-

经过一段时日的实地考查,秋亦确信这是一个可以安家的好地方。

首先,虽然灵力不算特别充沛,但不知为何,四周最强大的妖兽只有元婴境——尽管也不是现在的秋亦可以碰瓷的,但在这片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已经称得上安稳了,毕竟大妖兽就算不有意针对小妖兽,打架时随意一击也极容易祸及无辜。

其次,这里有稳定的食物来源。

幽静的湖水边有株百年灵树,每至日出,便会结一树成熟灵果,至日落月出时,灵果会尽数落入湖中,充盈湖中灵力。

最后,这稳定的食物来源少有人争抢。

不知是看不上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只有秋亦这样的小妖会去捡来果子吃。

综合以上三点,即便隐隐觉得此地估计还另有隐患,但秋亦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他奋斗几天,很不熟练地拾取枝条,在灵树上筑起了一个巢穴,就这么住下了。

一年、两年……一切风平浪静,先前的担心仿佛勉强能放下了。

秋亦从练气境晋升到了金丹境,胃口亦是水涨船高,越来越大,从刚开始的一枚灵果能吃撑,到能日啖一树灵果。

虽然已经辟谷,但妖兽的饥饿感比别族更甚,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嗜血天性,让他们习惯厮杀猎食,以对手果腹并汲取灵气。

若是有足够的灵石,或许能不在意此事,但灵脉灵矿难寻,少数暴露的也都被大妖兽占据了,与其费功夫折腾寻找,不如直接选择性价比更高的捕猎和寻找天材地宝。

三两下吃净最后一枚灵果,秋亦将果核推到地上,振翅飞离此处,去寻找新的食物。

他离开后许久,周围原本就不多的妖兽更少了,只片刻,虫走鸟飞,生灵近乎于无。

湖里渐渐浮出一道巨大的阴影,“哗啦啦”,水珠飞溅,影子破水而出,颇感兴趣地轻轻碰了碰树上那奇形怪状的鸟巢。

……

今日又是一番厮杀,秋亦唤来流水,洗了洗染了脏污的身躯,又唤风来吹干羽毛,而后叼着战利品灵植飞向巢穴地方。

夜色已深,月光如水,树木参天,幽暗深邃,白雾时而散开,浅淡如霜,晚风拂过,一片沙沙声。

落至巢中,秋亦放下今日收获,忽然感觉到了不对。

太安静了。

除了风声、落叶声、潺潺的水声,其他声音完全消失了。

“哗啦”。

如镜湖面碎裂,水珠迸溅,巨影破水而出。

那是一条极美丽也极巨大的鱼,说不出来品种,只见一身光彩鳞片仿若流银浇铸而成,鱼鳍宽而飘扬,似月华捏做的纱,边缘却有刀锋的锋利,冰冷而危险。

秋亦见过形形色色许多妖兽,善于魅惑的精怪也难以蒙蔽他。

可今日不知为何,偏偏觉得眼前的存在实在好看,一时仿佛被蛊惑住一般,看得入迷,心里甚至模糊产生了想要结交的念头。

巨大的阴影笼罩而下,冷漠而充满压迫感。

秋亦正迷迷糊糊,没来得及飞走,竟就这样被对方一口含住了!

第227章 凤凰祖地(四)

远看去, 坚实高大的树木林立,似黑云般重重叠叠, 雾霭深深,草木上饱缀露水,粗壮坚韧的老藤交错,拦住去路。

向前千米,有一片方几里的空地已经被小心地清理了出来,其正中,咕咚咕咚, 一株灵植鼓动着, 仿佛龙吸水一般汲取着天地间的灵气。其叶片与经络起先为干瘪模样, 但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呈现一种水盈盈的姿态, 神光萦绕在四周。

六阶灵植, 泽雨藤苗,其一旦成熟, 结出的果实对于善于御水的妖兽有妙用,枝叶则正好相反, 可以反哺所有不修御水一道的妖兽。可以说全身都是宝。

如此宝物出世,四面自然早就有妖兽虎视眈眈守候着。

边缘一棵千年老树,水桶粗的腾蛇缠绕在树干上, 摩擦游动间, 铁木咯吱咯吱作响, 裂纹密布;

土丘上, 虎头豹身的妖兽呲一口铁牙, 涎水滴答落地,腥臭难闻;

几十米长的千足虫窸窣爬动, 顶着一身赖皮的□□肚能吞鼓。

四头分神境大妖气息放出,牢牢把持此地,令所有同样对泽雨藤苗有所觊觎的小妖兽只能望而生畏地退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一瞬间,本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气更重,没有修神识心法的妖兽也难看清里面情景,但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它们能感知到充沛的灵力与水汽萦绕——泽雨藤苗已经成熟!

电光石火间,癞蛤蟆先动了,它“呱”地鼓鸣一声,声音震得四周地裂,同时舌头唰地弹出,眼看着就要触及泽雨藤苗,一线光利落斩过,“噗呲”,血弥漫,半截长舌惨然落地!

是谁?是哪一个?

癞蛤蟆心中愤怒,感知灵气变化,最终将目标锁在腾蛇那边。

它晓得这厮修了风道,想来刚刚砍了它舌头的就是风刃!

不管怎样,“呱!”

把东西交出来!

癞蛤蟆身上毒液流动,毒瘴瞬息变为箭矢,它一蹦而起,越至腾蛇那边,“砰”的一拳揍出!

与此同时,虎头豹身的妖兽与千足虫也一并扑上。

腾蛇原先正与真正抢了泽雨藤苗的妖兽缠斗,猛然间猝不及防被重击,一口血猛然喷出,只想骂妖。

打我干嘛!打千足虫啊!它才是抢了泽雨藤苗的那只!

它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绝饶不了对手,血盆大口一张,当即反咬回去。

四者扭打撕扯成一团,地动山摇,树林震颤,到底一蛇难敌三妖,腾蛇很快被揍得奄奄一息。

也就在此时,雾气被吹散去,腾蛇余光霍然瞥见一只丁点大的雪团子立于枝头,叼着泽雨藤苗,头歪歪,黑眼睛水汪汪,灵动得很,仿佛在看好戏。

好啊,原来是你拿了宝物!

眼看雾气又聚拢,腾蛇立即长嘶一声,引其他三妖一并看去。

哎呀,怪天公不作美。

秋亦展翅飞跑了,那腾蛇和千足虫却速度奇快,一路穷追不舍,穿过雾气弥漫的深林,又穿过波涛滚滚的江河,竟然还不罢休。

时至此,秋亦、腾蛇、千足虫全都快把气力耗尽了,说时迟那时快,“啾!”秋亦忽呼唤一声。

天际霎时游来一条大鱼,行于空中,仿佛游于水中,风云变幻,秋亦轻巧落于他背上,先颇为依恋地蹭蹭对方,啾鸣几声,然后转过身来,挺起毛绒绒的胸脯,相当嚣张地看后面不停冒热气的腾蛇与千足虫。

再见!

一鱼一鸟远去。

腾蛇无能狂怒地“嘶嘶”几声,游入山涧中,“轰”的一声,千足虫重重撞碎巨石,亦是没入林间。

……

鱼鸟回巢,虞观变幻至更方便的人形,雪白长发垂落,有些懒散地捧着秋亦,忽而伸出指尖,轻轻一推,把秋亦推得仰倒,露出爪子和绒绒腹部。

秋亦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虞观:“贪玩。”

秋亦不肯认这个说法,翻过身来,将泽雨藤苗的果实啄下,用爪子推推,交予虞观,然后啾啾叫了一串,辩解说都是天气影响、都是风作怪,不然他才不要虞观来接。

对方随意将果实放到一边,眼眸低垂,骨节分明的手慢吞吞地拂过秋亦脖颈处的羽毛。

实在是舒服。

秋亦窝在他手上,一开始还提起劲用喙去含含对方手指做游戏,后来享受得几乎摊化成一团雪泥,眼睛眯起,只偶尔非常黏糊地用侧脸贴贴虞观掌心。

指尖在翅膀处停下,虞观又捻开秋亦的羽毛,翅膀边缘的黑羽在他指腹上散开,每根羽枝脉络都清晰可见。摸完双翅正羽,又抚上绒羽。

这样被摸羽毛总有点怪怪的,好像一寸一寸被摊开细细看了干净,秋亦心里有鬼,又不是很想离开对方温暖的掌心,便在虞观掌上翻个面,只留给他一个冷酷且胖墩墩的背影。

正方便了虞观摸摸这只冷酷雪团的尾羽。

他动作实在轻柔,细致到了极点,但这又不是够温柔就可以忽略其他随便乱摸的地方。

秋亦抖抖,又抖抖,总感觉难为情,连一会儿也没撑住,赶紧振翅飞到一边的枝头去,低头抱怨他:“不要随便乱摸呀。”

虞观微笑:“你的尾羽真的不换吗?”

“换下的羽毛不都送你了嘛,”秋亦道,“尾羽到现在都没换过哦。”

虞观眼底有几分遗憾。

秋亦嘀咕:“我说拽下来一根送你,你又不要。”

尾羽可是求偶用的,虞观老是索要,秋亦几乎以为他喜欢自己了,可鼓起勇气几番拐弯抹角地试探,虞观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简直令鸟生气和忧愁。

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回想起送巢(虽然不好看)最后被送回礼新巢、唱歌求偶结果只得到好听的评价等接连遭受打击的经历,秋亦又有点生闷气,瞪了半眼虞观,又觉得他很不顺眼了,心想,你喜不喜欢我和我喜不喜欢你又没关系,你不喜欢我也不碍着什么。

于是哼了一声,叼着泽雨藤苗便回到巢里吞食炼化。炼化完,也差不多该化人了,到时再好好去想这事。

至于为什么会发展成眼下情景,实在是说来话长。

当初那个夜晚,巨鱼忽然从湖底跃出,将秋亦含在口中,秋亦几乎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

原来鱼和鸟不是他想的那种毫不搭边的关系,原来鱼会吃鸟。

太可怕了。

可秋亦没有死,对方只是轻轻含着他含了片刻,似乎完全没想到他这么小,一口就能吃掉,僵了片刻,又恋恋不舍地把他吐了出来。

秋亦一身羽毛都被打湿了,从一团缩水成了一小团,黑眼睛里透着迷茫,可怜兮兮地坐在石上,身体被晚风吹得一颤一颤,不懂对方是不是嫌他肉少、不够塞牙缝。

至于为什么不逃……对方的境界比他高,秋亦只是柔弱无力的金丹境,对方却是分神境。

逃也逃不掉。

秋亦等了好一会儿,只听巨鱼开口责怪道:“你吃了我种的灵果。”

怎么能算是你的呢?灵木明明天生地养。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情绪,秋亦心里委屈地直嘀咕。

他开始后悔一眼认定对方是只好妖了。

彼时秋亦还没有炼化横骨,心中虽有些无由头的委屈,面上却不输阵,冷酷看对方,干脆利落、掷地有声地啾啾叫了几声。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还是一只看着软、骨子硬的肥啾。

对方思考片刻,不急不缓地说:“你留在这里吧。”

“啾?”

然后呢?

“灵果随便你吃,我会捕猎,也收集了一些天材地宝,你……”冰冷的声音逐渐带上浅淡笑意,“你以身还债吧。”

秋亦歪头,大脑宕机,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了过来,当即大惊失色,炸起一身羽毛,翅膀扑棱飞起就想跑。

理所当然地没能跑掉。

好在后来相处中,秋亦发现,这只名为虞观的大妖说的“以身还债”只是普普通通地说说话聊聊天而已。

几乎没有几天,秋亦与对方成了相当要好的朋友。他们之间差别甚大,单体型那就有天壤之别,但脾气观念一投即合,竟然连生活习惯都不需要花时间磨合。

好像在相遇之前,他们就已经结识了数不清的岁月。

可能是本体不太方便,虞观早早就化了人形,秋亦对任何形态都不太感冒,活着是所有生灵共有的一种形式,不过不妨碍他觉得虞观人形好看。

就好像被漂亮的羽毛闪了满眼,说不出的愉快。而且人形更适宜腻乎了,秋亦格外喜欢啄虞观衣角,咬他手指,踩在他身上或肩上贴贴。

结局大差不差,往往是到了某个限度,他便被薅下来搓揉一番,人形手指很是方便,秋亦被箍着,玩弄得啾啾叫,只好暂时偃旗息鼓,找个地方埋一会儿自己,下次继续不长记性地听到呼唤后就飞到虞观掌上。

比起树上那个秋亦折磨好几天才搭出来的鸟巢,虞观的掌心更像他的巢。

鸟类的观念中,这种亲密程度的存在可只有伴侣,因此意识到喜欢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去年春日,各类飞鸟浩浩荡荡经过,仿佛一张色彩华美的毯子。

虞观仰头看了一会儿。

秋亦不知为何就很在意。

他看看自己的羽毛,又看看那些飞鸟,觉得自己好像颜色太少了、羽毛太蓬松了,体型太圆了。

他用力啄虞观的手,叫他回神,不要去看了,问:“你觉得它们好看吗?那只最好看啊?”

虞观佯装思索,在秋亦忐忑的目光中,开口道:“它们不都一个模样刻出的吗?”

这是没看在眼里的意思吗?真的吗?

秋亦蔫蔫趴着,难过得要死了。

搞不懂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看其他飞鸟。

“别醋了,”虞观捏捏秋亦的羽毛,亲了两下小鸟的翅膀根,“你最好看。”

他道:“我看它们只是因为忽然想到一件事,鸟类的发情期好像多数是在春天。”

秋亦因他前半句话心神俱震,心里掀起一片狂澜,呆了脑壳,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后半句。

想着这些事,灵气被炼化,秋亦的修为境界一并高涨。在精心的供养下,他现在的境界与虞观也相差不大了,两者皆为洞虚境。之所以秋亦现在才化形,只是因为他此前没想过人形而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秋亦睁开眼时,簌簌,黑白羽毛落了一地,一身的羽毛都在方才化人时换了个新,眼前景色已然不同。

他轻飘飘从树上滑落,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五指分明的手掌,对不远处的虞观弯眸笑了下。

虞观看看地上落羽,又看看秋亦,走至近处时,秋亦忽然伸出臂膀,一把抱住他。

人身的好处就是方便。

秋亦将头埋进虞观怀里,还有些习惯未改,先蹭了蹭,然后扬起脸,脸红红的,眼睛弯弯的,笑得开心,对虞观道:“这样就能抱到你了!”

翅膀可不能这样拥抱住虞观。

虞观舌尖绕过上牙膛,忽而有些牙痒,仿佛口欲期还没过,急需要咬些什么。

他按捺冲动,目光垂落,捏捏秋亦的耳朵,抚过秋亦的头发与脊背,像是安抚雀鸟一般。

秋亦本来想抱一下就分开,见好就收的,可虞观的动作让他感觉舒服,便哼哼唧唧地继续赖在对方怀里,软成虚虚的棉花,让虞观多摸摸他。

“你脸好红。”虞观说。

秋亦眨眨眼睛,还未说话,虞观忽然亲了他一下。

他亲的太过自然了,秋亦一时没回过神来,甚至产生了他们这样做很寻常、不足为奇的怪异错觉。

他看着虞观,颇有些迷茫,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回亲一下。

虞观低头含叼咬住秋亦脖颈处的一小块肌肤,牙齿极其缓慢地撕咬研磨,几乎像是折磨。

秋亦禁不住他这样咬,呼吸变得急促,脸上漫上更深一层的红晕,眼睫颤动,眼眸亦是湿润。他目光垂下,落在虞观的长发上。

纯白的,在光下闪着光芒,秋亦很喜欢,便低头亲了一下。

果然还是回亲一下吧。

好乖。

“是春天了,”虞观道,“我看到你的尾羽换落了,可以送我吗?”

第228章 凤凰祖地(五)

尾羽送了, 发情期到了,结果最后还是变成了以身抵债。

原来先前的好态度只是悉心养着, 等养胖了养熟了再吃。

早为了清静而驱赶走了其他生灵,确实掉了尾羽,也因种类原因在春日情热,所以此时竟连羞赧回避的借口都找不出。

羽毛与变得柔软的鳞片铺满了地面,一面漂亮且柔软、交融了二者气息的毯子。

太阳早早落下,弯月悄然升起,鳞片映着光泽, 满地的流银。

风拂过, 吹得草木也羞得低头, 林间叶片簌簌,支离破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溢出, 无力的手才攥紧抓紧地面, 握住鳞片,便被掰开五指, 被另一只手从手背滑入指缝间,强硬地牢牢扣住。

叮当。鳞片轻巧落下。

秋亦半跪着, 腰肢软软地弯塌下,盈盈月色顺着光洁的脊背滚落,一路流淌滑下, 终了, 陷下的腰窝盛了一汪清光。

虞观想去饮这片清光, 但他的吻落下, 犹如火焰滚过, 秋亦不停打颤,难耐地闭上眼睛, 泪簌簌地流下,啪嗒落在底下的羽毛上,口中的声音混着抽泣,含含糊糊,难以听得分明。

只好压下身体,凑近、再凑近地细听。

原来是在讨要亲吻。

虞观有几分好笑。

先前说不好看、难看、不要看的是哪一个?

但他总乐于满足他。

秋亦犹闭目抽泣,完全迷离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乖顺地顺着力道被翻了过来,像是被翻了面的奶油饼,黑发完全披散于地,浑身肌肤胜雪,月下泛着珠玉似的光晕,仿若糖霜。

虞观轻轻摩挲他的脸颊,温柔的,仿佛要拆吃入腹的,声音冷清:“不睁开眼吗?”

秋亦实在是喜欢他的抚摸,眼睫颤动几下,半是迷蒙半是委屈地睁开眼睛。黑眸柔软潮湿,倒映空中一弯高悬的皎月,眼尾一点泪光也被月色照得璀璨。

但很快,月亮被垂落的长发遮蔽,泪光亦被吃了个干净。

虞观一路吻至唇瓣,取他口中津液,甘甜从喉舌滚落至心底,再往下吻去,力道越来越深,留下印记。

秋亦低低喘气,恍惚失神,终于再度看见月色。

光亮落在他眼眸之间,随着他而晃动,摇曳。

热意顺着相贴的肌肤传递,高温几乎将头脑焚烧,秋亦恍惚间感觉两个人似乎化为一体了。

他迷迷糊糊,看向虞观。

虞观未笑,虽亦是情动,但神情还是未免显得过分冷淡冰凉些,秋亦哆哆嗦嗦地凑过去,亲吻他唇角,委屈又讨好地舔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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