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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作者:野水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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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着头拉着叶子和白敛出了屋子,又见到坐在院子里的一众人,其中就有捋着胡子的陈老大夫。

田岚想了想,还是说道:“孩子生了,是个小哥儿,父子平安。不过还是请大夫去诊诊脉,看看月子里有没有要调养的?”

陈老大夫点点头,挎着药箱进了屋,白敛倒对此有兴趣,但若跟进去又怕人误会自己偷医,踌躇两圈还是顿住了脚步。

陈老大夫不计较这些,直接招手喊了白敛,请他帮自己磨墨写方子。

他进去给林潮生诊了脉,又捋着胡子细细说道:“还算不错,不过月子里还是要照顾好,少思少忧,不要见风,饮食上也清淡些。”

“我开一剂五物汤,一日喝上三回,喝到身下干净就可以停了。再开一副药用来沐足,睡前煮水泡脚,烫得热乎乎的才好睡觉。平常还能喝些姜糖水,也别喝太多,月子里吃甜太多也不成。这月子里若有什么哪处痛了,或是身上发麻发酸、冒冷汗的,总之有哪里不舒服的就尽快到医馆来找我。”

他一边说,一边提了笔开始写药方,所有注意事项都交代清楚才出门离开,走前还去瞧了一眼正吐口水泡泡的小娃娃。

老人家都爱小孩儿,瞧这小娃和他曾孙儿一般大小,更是喜得眉开眼笑。

老大夫又捋着胡子好奇问:“可取了名字?”

林潮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孩子,低声答道:“大名还没取,先取了个小名,叫‘穗穗’。”

这小名是早些时候林潮生和陆云川定下的,如今已经到了秋收季节,孩子就出生在一片稻香中。夫夫二人那日在田间散步,瞧着那饱满的金灿灿的稻穗儿给孩子定下了小名。

陈老大夫满意地点头,也跟着念了一遍这名字,最后又说:“‘风禾尽起,盈车嘉穗①’,好名字好名字,正是应了景!”

陈老大夫闲说了几句,随后出了屋,陆云川低下身对着林潮生安抚了两句,也跟着走了出去。

他先请了田岚进屋照看着,随后去主屋里取了银钱,给陈老大夫结诊金和出诊费,又给兰草递了辛苦费。

末了又喊道:“大林还赶骡车将陈大夫送回去,路上小心些,小林提着灯送兰草夫郎回家。今日就麻烦二位跑这一趟了!”

陈老大夫话不多,只提了药箱在林平仲的搀扶下上了骡车,晃着回了镇上。

兰草则抱着怀里沉甸甸的一吊钱笑得见眉不见眼,他是经验老道的接生郎了,临近几个村儿常请他去接生,能得个一钱二钱的辛苦费都算人家大方了,这还是头一回得了整整一吊钱,重得他抱都抱不动,还得借个背篓背着走。

走前,他把陆云川、林潮生、小穗穗一家三个从头到脚好好夸了一通,最后才喜滋滋离开了。

人都走后,陆云川才又立刻转身返回房间,正好看见屋里的林潮生坐了起来,田岚伸着手教他该如何抱孩子。

他的夫郎微微垂着头,脸上挂着隐隐的笑意,唇角稍勾起,眼睛里仿佛有春雪化开,和流光融在一起,是与平常完全不一样的温柔。

他大步走上去,坐在床榻边问道:“感觉如何?要不要睡一会儿?”

林潮生此刻异常清醒,听此抬起头朝陆云川露出一个笑容,“不困,我现在可精神了。”

说罢,他又将怀里的孩子朝陆云川递了递,笑嘻嘻说:“给你看!我生了个猴崽子!”

刚说完,站在床头的田岚立刻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这孩子,又开始胡说了!哪有这样说自个儿小哥儿的!你瞧瞧,穗穗长得多俊,小脸白净净的,眉毛眼睛和你多像啊!”

林潮生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皱眉,贴到陆云川身边和他咬耳朵,咕哝说:“……他都没眉毛。”

陆云川听得笑出声,又惹得田岚瞪了两夫夫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又说什么呢!我可听得见!”

林潮生只抬起头朝田岚笑了笑,然后又看向陆云川,将手里的小娃儿朝他手里递了递,说道:“哥,你要不要抱一抱?”

陆云川一慌,然后手忙脚乱地抱过林潮生怀里的孩子,动作僵硬地像是生了锈,连动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了。

田岚又忙教着陆云川抱孩子,把方才叮嘱给林潮生的话又细讲了一遍。

“不对不对,你要这样抱,诶,手往下点儿,托着他屁股……嗐,你怎么跟端盘菜似的!”

田岚也教得手忙脚乱,偏陆云川粗手粗脚,两个巴掌就能把孩子托起来。田岚教了好一阵,发现陆云川抱得还不如一开始好了,好像越学越糟,两只手像是新长出来的一样,不知道该如何用了!

“小岚!生哥儿!”

突然,院子外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是曹大娘的声音。

田岚朝外头看去一眼,又拍着手说道:“是阿莲姐来了,肯定是来看潮生和孩子的!我出去瞧瞧!”

曹大娘的名字正是叫阿莲,她如今和田岚的关系越发好了,称呼也亲近了许多。

田岚对着夫夫二人说完话,扭头出了屋。

房间里只剩下林潮生、陆云川和穗穗,林潮生这新手正一本正经地教着陆云川该怎么抱孩子。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了,偏陆云川最后竟还学得像模像样,那小娃儿在他怀里不哭不闹的。

叶子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如今正在灶房烧火做饭。

早过了吃晚饭的时辰,但一伙儿人都急着等林潮生生孩子,肚儿虽然早饿得造反,但是根本没时间去应付。现在父子平安,叶子才去灶房准备起今晚的饭食。

小哥生了个漂亮娃娃,叶子也十分高兴,烧着火都在哼小曲儿呢。

田岚将曹大娘领了进来,她是抱着小石头来的,天都黑了,饶是小石头这样乖巧的小娃儿也哭闹着要找小爹了。曹大娘也记挂着这头的林潮生,当即就抱了小石头寻过来。

田岚怕小石头吵到林潮生休息,只把孩子抱在屋檐下哄着,让曹大娘一人进了偏屋看看大人孩子。

她一进门就瞧见坐在床上的林潮生,当即喊了起来:“哎哟,可是遭了罪了,脸儿都白了!怎么不躺下歇歇呢!”

林潮生说自己不想睡觉,又喊了曹大娘过来看看小穗穗。

曹大娘伸手抱过穗穗,手指敛了敛襁褓,喜得直笑:“哎呀,这娃娃长得真好!眉毛眼睛和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嘴巴又长得像陆小子!是个漂亮孩子!”

林潮生也不懂他们是如何看出这孩子长得像自己和陆云川的,要他来看,只觉得小脸儿红通通、皱巴巴,说实话……不太好看。

不过伟大的父爱包容了一切“缺点”,在林潮生看来,他的小穗穗就算像猴崽子,也是最漂亮的猴崽子!

幸亏曹大娘不知道林潮生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然肯定也要像田岚那样念叨一番。

她正抱着孩子,咿咿呀呀哄了好几句,说的话听得林潮生和陆云川都呆住了。

“呀,咱哥儿可真厉害,吐口水泡泡都比别人大呢!”

“哎哟,力气也大,还会扯阿嬷头发呢!”

“嗨呀,哥儿嘟嘟嘟的放屁呢!可真有劲儿!”

……

林潮生:“……”

厉害了,我的婶儿,这也能夸上两句。

那头曹大娘夸完,又轻拍着襁褓同夫夫二人说话,“陆小子,你前些时日托我找的母羊有消息了。”

“我娘家侄子的岳家家里养了不少羊,我托他帮着寻摸了一只,是只刚下了崽儿的母羊。羊崽子夭了,但母羊的奶还没断,那边要价是三两八钱,你要是觉得不错,我待会儿就喊你叔去牵回来!”

这小娃等着喝奶呢,陆云川自然不会拒绝,连连点头道:“那就麻烦婶子了,等会儿我就把钱找给您。”

曹大娘先是点头,刚点了两下又顿住,说道:“哪里还能等会儿,大人等得,这娃儿的肚子可等不得!你现在就去找,我赶紧拿了带回去,喊你叔提着灯去买羊,再晚些别家都要睡觉了!”

也是这个理儿,陆云川看了林潮生一眼,得到夫郎的点头,他也连忙起身去了主屋,数了钱交给曹大娘。

他还额外多给了五十个铜板,说是辛苦方叔大晚上还得跑这一趟,曹大娘娘家是邻村儿的,距离不远,可来去也得花上小半个时辰。

曹大娘自是不肯要,还反把陆云川骂了一顿,说如今有了孩子事事都要花钱,哪还能像从前那样大手大脚的,得攒着钱好养孩子。

不过陆云川是个木头性子,任曹大娘骂,钱仍是继续往她手里塞。比力气,曹大娘哪里比得过他,推脱半天还是收下了,还笑骂说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她急急忙忙拿了钱回家,催着她家那口子去邻村买羊,方家大儿子怕一个人揣着钱走夜路不安全,也同父亲一块儿去了。

这时候,叶子也把晚饭做好了,这时辰来不及做些精细吃食。

他看陆云川给林潮生做面条时揉多了面,还剩半坨在小盆里,拿来扯了面皮煮咸菜叶子,又往里加了几块洋芋,煮得咸辣可口。再煮一截过年做的腊肠,煮熟后切片摆盘,几个人也算应付了一顿。

林潮生刚才吃了一大碗的面条,可如今好像又饿了,叶子又给他煮了一碗红糖圆子,加了两个溏心蛋和了红枣、枸杞,正适合他吃。

他吃完这些才终于觉得困了,搁下碗后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最后被陆云川裹着棉被抱回主屋都无知无觉。

田岚抱着孩子跟在后头,手掌还在穗穗的后背上轻拍着。

他说道:“你俩无父无母的,哪儿会照顾孩子,我想着在你家待几天,多少照应一二,等你俩能上手了再回去。”

田岚是份好心,还说得陆云川不好拒绝。他是真不会照顾孩子,连尿布都不会换,还要照顾夫郎的月子,他粗手粗脚也是无措。这些自然能学,可到底不是一两天就能学成的,有个大人帮着教他自然事半功倍。

但陆云川想了想还是说道:“除了主屋,家里只有废屋摆了床,只是那屋子如今还没怎么收拾呢。”

其实已经收拾过了,染了血的床褥早扯了下来,已经换了干净的,地面也洗扫过,如今看不到半点儿血渍污迹。只是屋里还有重重的血腥气,闷得很。

田岚知道他的意思,忙说道:“那算什么!从前我睡冷板凳都是有的,大冬天没有棉被,只能絮芦花保暖。这都过来了,你那屋子新棉新被的,再好不过!我开了窗通通风就好了,没问题的!”

陆云川也没再拒绝,还朝人郑重鞠了一躬,深深道了谢,倒惹得田岚很是不自在。

田岚虽想着留下来照顾林潮生父子二人,但能帮的有限,尤其是孩子,最后还是要陆云川和林潮生这对亲阿父、亲小爹亲力亲为。所以孩子只头三晚上跟着田岚睡的,等陆云川渐上手了就把孩子抱回了主屋,夜里亲自喂奶、换尿布。

这人学得很快,头一天连孩子都不会抱,后来照顾大人孩子都得心应手了。

见他应付得过来,田岚也只在这边待了十来天就回去了。

*

曦光微明,曙色渐渐转亮,窗透晓光。青碧的芦叶河蜿蜒过村落,从三五间茅屋草舍前流出,雾露晨霜流连在盈盈一水间,金灿灿的霞色抚过河边白茫茫的芦花,又幽幽映入水中,折影一片深浅暗淡。

陆云川做好早食,正拿托盘端了送进主屋,刚推开门就看见床上的林潮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他坐在床上,撑着身子朝床边的小床靠了过去,正悄悄摸摸朝小床伸出手,手指探在穗穗的鼻子下。

陆云川:“……潮生?”

林潮生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收回手,有些尴尬地看着陆云川,磕磕巴巴说道:“哈……那个,我……嗯,这,这孩子睡得太死了!”

看来自己没看错,自己这傻兮兮的夫郎真是在探孩子的鼻息。

陆云川又觉得无奈,又觉得好笑。

他还问:“有气吗?”

林潮生立刻点头,认真回答:“很健康!”

陆云川又笑了两声,摇着头进了门,“吃饭吧,今天做了鱼片粥和鸡蛋卷。”

刚说完,方才还乖乖躺在小床里的穗穗晃着手哼唧着哭了起来,没一会儿哭声就嚷大了,大雷似的,果然如林潮生所说,很健康。

林潮生第一次听穗穗哭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瞧娃娃小小一个,却哭声震天响,真是小小的身子大大的能量。

床上的林潮生吓得瞪圆了眼睛,立刻高举起两只手,作“投降”状,还喊道:“我没碰他!”

陆云川一手拿着一只长条木桌,这是请了木匠加工做出来的,能放在床上。

他快速把桌子放到床上,又将早饭搁下,然后立刻回头去抱孩子。

他摸了摸娃娃的小裤子,扭头对着林潮生笑道:“是尿了。你先吃饭,我给他换裤子和尿布。”

说罢,陆云川动作熟练地换下小奶娃的尿裤子,又端了热水给穗穗擦洗了屁股,最后才穿上干净的小裤子,再重新裹上尿布。

他的动作又快又熟练,半点儿停顿都没有,做好这些后更是没有休息一会儿,又从灶房端了一碗羊奶进来,小勺小勺地喂给孩子吃。

林潮生看得惊叹,觉得“男妈妈”这个身份可以让给他川哥了。

孩子吃饱喝足,又哼唧着睡了过去。

床上的林潮生也吃完饭了,陆云川这头伺候完孩子,转手还要伺候夫郎。

坐月子,坐月子,倒不能真在床上坐一个月,那屁股都要和床褥子长在一起了。大夫说了,能下地后也需要每日走动走动,更利于恢复。

所以林潮生每次饭后都会被陆云川扶着在院子里走一刻钟,也活动活动坐得僵硬的筋骨。往往这时候二黑都会趴在主屋的小床边,但凡小娃哼唧一声它就立马出来喊人。

自有了穗穗,这狗好像都懂事了。

转了一圈,林潮生又被扶回床上坐着。小木桌还没收起,他拿起收在床头的几张纸放在上面,取了一只炭笔在纸上写字。

上面已经写了好些字,写得稍有潦草,但细看还是能认出来。

洵、景云、晏、永思……

都是些好寓意的字、词,正是给小穗穗取的名字。

陆云川认识半筐字,勉强不算个睁眼瞎子,要他给孩子取名字却是为难人。林潮生虽也是取过“千里马”这样奇名的人才,但至少认识的字比林潮生多,这任务可不就落在他身上了。

取名取了好些天了,纸都写了四五张,林潮生甚至还让陆云川找里长借了两本方剑玉的诗书,翻着书本取。

可林潮生看着这些名字总觉得不够满意。

一直到孩子满月,穗穗的大名才定了下来。

也是这时候,陈步洲赶了回来,正巧能参加穗穗的满月酒。

第080章 秋绥冬禧

三秋多湿雨, 小穗穗出生后那一个月三五不时的下雨,小娃娃每天都是听着雨声睡觉的,倒是临近满月难得都是太阳天。

已经是十月的季节, 村里人都换了更厚实的秋衣, 只有下地的时候才脱去衣裳劳作, 可出了太阳又暖和许多, 有火气重的汉子又换上了薄秋衣。

出了月子, 林潮生也清清爽爽泡了个澡, 换了一身新衣裳,这时正抱着孩子在院里晒洗过的头发。

用的正是叶子送他的柏叶皂, 除了柏叶也不知他还往里加了些什么东西,洗后头发柔顺清爽,散着一股淡淡的苦香味, 像是什么药材的味道。

林潮生捋了一把头发,然后从身旁的小桌子上端过一碗温热的羊奶, 一勺一勺喂给怀里的穗穗。

小娃喝得舔嘴巴, 吃饱喝足后又歪着脑袋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瞧他吃了就睡睡醒又吃的样子,林潮生气得轻轻拍了拍穗穗的小屁股, 笑骂道:“臭孩子, 吃了就睡, 跟养小猪似的!”

这时候, 陆云川从外面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陈步洲和叶子。

陈步洲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刚赶回来, 身旁还跟着小厮元宝,元宝怀里抱着个小木箱子。

陆云川大概是听到林潮生说的话了, 先大步走过去从他怀里接过睡着的穗穗,又俯下头在小娃娃的襁褓里嗅了嗅,最后认真说道:“是香的,一股奶香味。”

显然了,这是在纠正那声“臭孩子”。

可他刚说完,小崽子突然瞪了瞪腿,然后冲着陆云川的脸打了个奶嗝儿。

那味儿……熏得陆云川好半天没能说话。

这可把林潮生逗得哈哈笑,笑歪在了椅子上。

陈步洲还是头一次见到小穗穗,赶忙凑前去要抱,还说道:“来来,给我抱抱!”

陆云川嫌弃地看着他,皱着眉低声问:“你会不会?”

陈步洲立刻瞪圆眼睛,说道:“这有什么不会的!陈家枝多叶多,那些堂弟、侄儿我都抱过!”

其实不止这些,就连从前如夫人生的庶弟他也抱过。那时候如夫人刚进门,还不敢太嚣张,幼儿又可爱,他瞧见后喜欢也抱过,还同祖父说自己终于有了亲生的弟弟。

不过时日久了,那头的人心也渐养大了。

陈步洲将孩子抱了过来,果真抱得极好,动作标准得陆云川看了都有些不是滋味。

他可是学了两天才抱得顺手的。

不过陆云川也只是心里嘀咕了一句,反身又靠近林潮生,拿起他披在肩头的帕子,抖开后将他一头湿润的头发包了起来,裹在巾子里仔仔细细擦着。

穗穗就像个新奇玩具一般,陈步洲抱完叶子又抱,最后就连元宝也心痒痒地伸出两只手。所有人都抱了一遍才消停下来,将扰了瞌睡开始哼哼唧唧的小穗穗放进小床里。

陈步洲还摸了摸小木床,惊奇道:“诶,这是在哪儿打的小床?这手艺也好意思出来做工?你俩别是被坑了吧?”

捣鼓两个月才捣鼓出一张小木床的陆云川:“……”

林潮生听得发笑,又见陆云川臭着张脸,赶忙扯着人换了话题,“陈二少爷,不知府城那边的情形如何了?”

说起了正事,陈步洲也拎了一条板凳在小桌前坐下,又把方才元宝放在桌上的小木箱子朝前推了推。

“情况不容乐观啊,这银耳怕是要另谋出路了。”

陈步洲一边说,一边将小木箱子打开,里头放了好几锭银子和一小摞的银票,最底下竟是早先和祝清筠签的契书,如今又被她退还了回来。

“祝老板托关系走动了许久,如今也不过是自家产业解了封,而椴木银耳被禁卖了……这是今年春季银耳的分成,至于这几锭银子,是祝老板给你的赔礼。”

说到后面,他先指了指那几张银票,后又指了指银锭子。

其实出了这样的事情,前段时间送到府城的春季银耳根本卖不出去了,祝清筠收后也算是砸在自己手里。不过此人重信,有契书在,既送了银耳她还是全收了,只是之后的实在无能为力了。

林潮生叹着气沉默一阵。

其实这段时间靠银耳已经赚了不少钱,细算下来家里存银近有千两。这笔钱在府城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小小的溪头村,哪怕他从此不劳不作,这些银子也尽够一家吃用了。

只是……林潮生不甘心。

这事业才刚刚起步呢,怎能说断就断?

他想了想又说,“只是椴木银耳被禁?”

陈步洲被问得一愣,“什么意思?莫不成还有别的银耳?”

林潮生看着陈步洲说道:“我还会另一种银耳,成品比椴木银耳更白,也要更大朵些,出胶更容易,效用也比椴木银耳更佳!”

陈步洲略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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