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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作者:野水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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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是买了什么啊?包得可真漂亮!”

“瞧着像是衣裳?肯定不便宜吧!”

“我瞧着生哥儿今天穿的衣裳就好看!这芽绿色多嫩啊!看得我都想给我家小哥儿做一身了!”

“你可拉倒吧!生哥儿这身衣裳一看就不便宜!你可千万别打肿脸充胖子!”

……

这些人虽是好奇, 但说的话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周金桂本就语气刻薄, 想挑着人和她一起尖酸两句, 哪知道没一个和她说话的, 反倒全围着林潮生和陆云川看了起来。

她又哼了一声, 撇着嘴说:“还不知道哪儿来的钱呢!也不知道两口子做了什么歪……”

一句话还没说完,周金桂突然注意到陆云川冷恻恻朝她看来的视线, 眼瞳深如渊,眸里凝了寒冰渣子, 直冻得周金桂浑身一哆嗦,再不敢说话了。

车里吵吵闹闹,尤其是周金桂尖刻的声音格外刺耳,听得赶车的老田叔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挥着草鞭往老牛背上抽了一记,又才说道:“行了行了,都坐好了,我赶快些,大家伙儿也好回去吃饭!”

赶车的老田叔说了话后车里的婶子夫郎们才渐渐安静下来,林潮生有些犯困,又靠着陆云川的胳膊打起了哈欠。

陆云川还低着头和人小声说话:“困了就靠一会儿,回去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林潮生打着哈欠点头,抱着陆云川的胳膊就闭上了眼睛。

坐在另一边的周金桂虽没有再说话,可一双眼睛还是不安分地四处乱瞟,她忽然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李兰心。

李兰心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高高隆起,她脸上也多了些肉,瞧着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抱着肚皮歪歪斜斜地坐靠在那儿,两条腿岔开了些,左右都没人敢和她挤。

刚上车的时候还有人问她,怎么这么大的肚子还要出门。

李兰心只抱着肚皮笑着说回娘家看了看,她两条腿中间还放了个大背篓,上头搭了块粗布,不知里头都放了些什么东西。

像是察觉到周金桂的视线,李兰心托着腰朝她看去一眼,脸上露出一抹略显奇怪的笑,“周婶子,都是我爹我哥给我装的些物件儿,没啥好东西。”

听她一说周金桂却两眼亮了起来,抻着脖子往李兰心的背篓里看,恨不得视线穿透那层粗布。

她显然不信李兰心的说辞,嬉皮笑脸冲人说话:“哎哟,你还想唬婶子!你娘家好啊,你爹你哥都是做铁匠的!肯定有钱!肯定给你备的好东西啊!诶……有肉没?”

李兰心捧着肚子掀开眼皮看向周金桂,笑眯眯说道:“哎哟,哪有肉啊,如今肉价都涨了……不过是些,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都不好意思提。”

她说话说一半,惹得周金桂更感兴趣了。

这人向来是个搅屎棍,见不得别人好,看到别人买了些好东西都想凑热闹瞧一瞧,若是有那方便拿的零嘴、吃食,她还得厚脸皮讨要一两个。

这时听李兰心说起,周金桂更觉得是藏了好东西舍不得给人看。

她又嬉皮笑脸凑了过去,直接就扒拉上李兰心身前的背篓,又说道:“哎哟,看看而已嘛!你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到了村里可怎么背得回去!正巧婶子今天没事儿做,等会儿就帮你背回去!”

说到这儿,她停了停又继续道:“你爹疼你!你成亲那天办的席面多漂亮!有菜有肉有汤的,油也搁得足,吃那一回我惦记了好几天呢!”

岑大为和李兰心是二婚,虽办了酒席,但村里好多人都不愿意去,觉得这事儿丢脸。

但周金桂正巧是那个不要脸的,她去了,而且因为人少菜多,她是连吃带拿,可吃了个舒坦!

李兰心扯着背篓的竹编背系,不肯让周金桂看,二人拉扯了一番。

眼瞧着快到村子,两人竟还在车里拉扯起来了,老田叔的眉头皱得死紧。

“别闹腾了!车里推来扯去的做啥呢!”

“张家的!你就消停会儿,安安生生坐个车吧!”

“再这样闹腾!你下回别上老子的车了!”

周金桂夫家姓张,这声“张家的”喊的就是她。

周金桂自然不乐意,撇着嘴瞪了老田叔的背影一眼,阴阳怪气道:“管得多!老娘是少你钱还是咋了?”

老田叔也不耐烦和这嘴巴厉害的妇人说话,说来说去也讨不着便宜,反惹得一身腥。

他叹着气又甩了甩草鞭,只最后交代了一句:“别闹腾了!岑家的挺着个大肚子呢!你是真不怕出事儿!”

其实李兰心挺着大肚皮来坐车的时候,老田叔不太愿意让她上车的。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肚子太大了,瞧着都快生了。临产的孕妇上了车,这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给她家里人交代!

可李兰心可怜兮兮瞅着他,又挺着大肚子站在太阳底下,老田叔是个好心人,瞧了就不落忍,只得让李兰心上了车。

听到老田叔的话,周金桂还不以为意地低哼了两声,说道:“哪儿那么娇气!村里哪个女人、夫郎没怀过孩子!我当年挺着八月的肚子还在地里割稻子呢!谁家不这样!哪能那么容易出事!”

“就看两眼而已!抠死你得了,真和岑家人一个德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么重的背篓,我看你待会儿怎么背回去!真是不识好人心!”

说着,她还伸脚重重踹了那背篓一下。

下一刻,就看见本来歪着身子好端端坐着牛车里的李兰心突然惊恐地瞪圆了眼睛,随即像是失去重心般朝前扑了去,直接扑摔了下去,肚子抵住背篓。

“啊!我的肚子!”

她一张脸立刻煞白,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肚皮,额头上渗出冷汗。

周金桂也被这意外吓得慌了神,高高举着两只手愣了好半天才惊叫起来:“我,我可没碰她!是她自己摔的!”

车上经了这样一闹,其余人都慌了起来,老田叔更是焦头烂额地勒住绳子朝后看。

老田叔摊着手是连连叹气:“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好!早让你们别闹!别闹!咋就是不听呢!”

还有几个婶子瞪圆眼睛,个个都满脸惊惧。

“见,见红了!见红了!怕是要生了啊!”

“还真是!这……”

车里乱糟糟的,林潮生早在之前就被闹腾的周金桂吵醒了,这时他睁开眼睛看向歪躺在板车上的李兰心,见她脸白如纸,裤子上已经渗出些鲜血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立刻说:“快到村里了,得赶紧回村请大夫,请接生婆!”

其实这儿离村子还有一段路程,赶车快些也要半刻钟的时间。

听林潮生一说,老田叔也一巴掌拍了自己的脑门,掏出钱袋将一车人给的铜板还了回去,又朝一众人双手合十说道:“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出了这样的事儿,大家伙儿下车自己走一程吧!我得抓紧着把人送到白哥儿那儿去!”

一听这话,周金桂扭头就要朝下蹿,但下一刻就被老田叔攥住了胳膊。

老田叔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了,攥着周金桂就喝道:“你跑啥!你惊了人的胎!你还想跑!你得跟我一块儿去!”

不说这事是周金桂惹出来的,就单说老田叔一个中年男人,拉着个要生娃的妇人,若路上又出了什么事儿,他想帮忙也不方便啊!

周金桂瞪大眼睛,挣着手还想要逃,嘴上直喊:“我真没动她!我挨都没挨着她!她自个儿没坐稳,摔了咋能赖我嘞!不管我的事儿!真不管我的事儿啊!”

周金桂着急忙慌的,急得眼睛都红了,看她此刻的模样,好像还真没撒谎!

生产凶险,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车上的几个婶子、夫郎自然不好再赖在车上,一个个都陆续下了车。

有的人看不惯周金桂,听她辩驳也说道:“要不是你闹!能出事儿?!”

也有人跟着附和,“你刚刚踹了她背篓一脚吧!以为咱都没看见呢?说不定就是你这一脚不留神踹到她身上了!”

还有好心的,担忧着说道:“哎!我家隔壁的廖婆子会接生!我今儿出门还瞧见她在家呢,我现在就回去喊一声!”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真把周金桂说急了,她拍着大腿直喊:“我真没踹她!真没动!不管我事儿!”

这时候,林潮生和陆云川也下了车,老田叔喊了二人一声,随后又面露窘迫地说道:“那啥……生哥儿啊,你俩回去的时候帮着去岑家说一声呗!”

村里人都知道这对小夫夫住在山腰上,回去得路过岑家。老田叔也晓得林潮生和陆云川夫夫跟岑家人不对付,可这生娃是天大的事儿,总得紧着时间告诉岑家人一声,这事儿自然也是交给离岑家人最近的林潮生夫夫最方便。

林潮生虽不喜欢李兰心,可他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又看了看挺着更大肚子哀叫不止的李兰心,最后朝着老田叔点了头。

商量妥了,老田叔赶忙拉着人加快速度往村里赶,周金桂还坐在车上拍着腿大叫,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话。

林潮生和陆云川也赶了回去,林潮生就站在路口,瞧着陆云川去拍响了岑家的大门,喊出了岑大为和岑婆子,然后把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们,瞧着母子两个变了脸色,急急巴巴朝外跑。

陆云川又回到林潮生身边,牵着人继续往山上走。

一路上陆云川都没有说话,只死死攥着林潮生的手,力气使得有些大,捏得林潮生一只手都全红了。

林潮生顿了顿才偏头看向他,见陆云川紧紧抿着唇,额心微蹙,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瞧起来不太开心。

“哥?”

林潮生歪头喊了他一声,身旁的陆云川突然停下脚步,反身将林潮生拥进了怀里,紧紧抱着。

林潮生起先还任由他抱着,可渐渐发现陆云川似有些失控,力气使得越来越大,都箍得人有些喘不上气了。

他忙伸手拍了拍陆云川的肩膀,憋着气说道:“唔……太,太紧了,勒着我肚子了。”

陆云川这才慌慌张张松开他,又伸手去抚林潮生的肚子。

像是看出陆云川在想些什么,林潮生也贴上他抚摸在自己腹部的手,轻声说道:“川哥,今天那是意外,而且有你每天都陪着我呢,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陆云川仍是没有说话,只静静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直到肚皮中间鼓起了一块,像是里面的小娃娃伸出了手掌和他们打招呼。

陆云川眉毛一动,语气略有些新奇,“这是他的手,还是他的脚?”

林潮生摇了摇头,嘿嘿笑道:“说不定是他的屁股。”

说不定这臭小子在他肚子里撅屁股打滚儿呢。

陆云川被他这句话也逗得笑了起来,可刚乐了片刻他又收敛了笑意,有些紧张地问道:“他在肚子里闹腾,你会不会觉得痛?”

林潮生还是摇头,语气仍旧十分柔和,“不痛。他动作很轻,小崽儿很乖的。不过就是夜里爱翻来翻去,有时候吵得我睡不着觉。不然……你和他讲讲道理?”

林潮生这胎其实怀得舒心,没有其他怀孕妇人、夫郎那样害过喜,孩子也不闹腾。

陆云川又笑了两声,俯下身贴近林潮生的肚子,两只手都轻柔地抚了上去,眼里眸色柔和如三月里的春光。

“嗷呜!”

他刚微微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呢,突然听到自家院门里响起二黑的声音。

这傻狗子在里头扬着脖子吠,嗷了两嗓子又伸爪子往木门上刨,然后再继续嗷呜。

不管多少柔情,都被这声“嗷呜”冲散了。

陆云川:“……”

林潮生:“……”

林潮生沉默一会儿就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陆云川见他挺着个大肚子晃来晃去就吓人,又连忙急得把人扶住。

林潮生说道:“二黑大概是听到我们的动静了,喊我们快回去呢!”

陆云川也低低笑着,掏了钥匙将院门开了,留守在家里的两只大狗立刻飞扑出来。二黑还是淘得很,它不往林潮生身上扑但还朝陆云川身上跳,惹得陆云川骂了它好几句才消停。

林潮生扶着腰进了院,先去瞧了生病的千里马。骡子今天的精气神儿还不错,正歪着嘴儿大口大口嚼着食槽里的草料。

陆云川打了水给林潮生草草洗了一番,又才扶着人回房睡了会儿午觉。

这阵子岑家还乱着呢。

先是有个好心的大婶请了村里会接生的廖婆子,又叫了白敛。

偏李兰心死活不让人进门,说什么镇上有个熟识的稳婆,早交代好了,非让岑大为赶到镇上把人请回来。

又是岑婆子把周金桂给堵住了,又是打又是骂的,周金桂这回理亏不敢还嘴还手,被撕扯下一把头发,脸也被抓花了。

总之是乱糟糟一团,不过忙活了大半日,李兰心可算顺利生下一个男孩儿。

是了,是个男孩儿。

岑婆子可乐坏了!

本来村里还有些风言风语,都说李兰心这胎瞧着像个女娃,惹得她对儿媳妇这胎也不太关心。结果生下来才发现是个带把儿的,岑大为、岑婆子母子两个都高兴得很,轮着将娃娃抱怀里,心肝宝贝儿的一通喊。

不过这事儿过后,村里还是有人言语。

有说:“这岑家的可真是金贵啊!瞧不上咱村里的大夫和接生婆,硬拦着不让人进门呢!非大老远从镇上请什么稳婆!”

还有说:“啧啧,岑家这男丁是真难得哦!你们还记得田岚那娃儿不?那也是没足月就生下来的,现在这个也是!”

又有说:“嗐……可瞧着李兰心那孩子没什么不足!瞧着白白胖胖,比足月的娃儿还重些斤两呢!许是她月份大,差个把月也不要紧!”

……

村里人就爱说嘴,这些话念叨了好几天才消停。

李兰心生了个男娃儿,岑婆子盼孙子盼得眼睛都青了,如今盼来一个自是心肝宝贝地疼着。岑大为也是如此,瞧着孩子是又爱又怜。

因着这刚出生的男娃,从前总日夜吵闹的岑家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一家几口人还真关上门过起了和和美美的小日子。

这日,林潮生和陆云川都待在家里。

林潮生歪躺在竹摇椅上,怀里抱着一盘水煮花生,手边的小桌子上放着茶壶和水杯,他就一边磕花生一边喝水。

陆云川穿了件白坎肩,打着赤膊在院里劈木头。他背对着林潮生,单薄的衣衫下是肌肉线条分明的宽阔肩背,身材精瘦壮实,宽肩窄腰。如今已有些暑气,他干着活儿也出了不少汗,背后的衣裳料子都被洇湿了,身上汗涔涔的。

林潮生剥了几颗花生,又拿着放在膝盖上的一条帕子晃了晃,喊道:“川哥,过来歇会儿吧!”

陆云川闻声看了过去,然后放下手里的斧头朝那边走。他没去拿林潮生手里的帕子,而是走到他的竹摇椅前蹲下,伸着脖子要林潮生给他擦汗。

林潮生笑着动了,擦干他脸上、身上的汗水才又捧起盘子里一小把剥好的花生粒往他嘴边送。

陆云川低了低头,张开嘴接住了林潮生喂给他的一把水煮花生。

如今还不是收花生的季节,家里的花生还是去年方大成一家送来的。

林潮生手下有田地,是原主的爹娘留下来的,两个大人去后这些田地都被林田山扣下,还是后来林潮生去要了回来。田地虽要了回来,但他和陆云川都不是爱种地的主儿,那几分田就租了出去,正是租给方大成一家。

林潮生给人喂了花生,又问道:“川哥,这床能不能行啊?”

陆云川大概是火气太重,什么也没做都在流汗,他又拿过帕子草草擦了两下才俯下身去看摊在桌子上的一张图纸。

图纸是林潮生画的,是一张婴儿床。

村里汉子其实大多都会些简单的木工活儿,只是不如木匠精。

陆云川自然也会些,不过林潮生画的图纸有些复杂,比镇上有钱人家用的小床都精致好看。这本来可以请村里的木匠做,可陆云川想亲手给孩子打一张小床,非要自己试一把。

男人不能说不行。

听林潮生问,陆云川立刻站了起来,脊背挺得直直的。

他利声答道:“能行!”

说罢,又反手去废屋里翻出些其他工具,什么刨子、凿子、锯子,还有墨斗和鲁班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他一边忙活一边又扭头看向林潮生,又问:“你热不热?不然我送你回屋歇会儿?”

正是吃过午饭的时间,往常这时候林潮生都要小睡一会儿。

但这会儿他正来了精神,兴趣盎然瞧着陆云川手里的木材,摇摇头说:“不热,我坐在树底下呢。”

陆云川点点头,也没勉强,只说:“成,你要是想回屋就喊我。”

说罢,又拿了图纸继续琢磨。

折腾了好一会儿,高悬在头顶的太阳也斜了下去,陆云川忽听到自家院门被敲响了。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林潮生,见夫郎已经歪在摇椅上睡着了,放在膝盖上的帕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丢到了地上,手里的盘子也半挂在指间要掉不掉的,里头的花生已经吃完了,装了满满一盘的花生壳。

陆云川失声笑了笑,摇着头去开门。

屋外是陈步洲的元宝。

陈步洲手里握着一管洞箫,对着人说道:“我来找哥夫郎取银耳的,想着明日也该再去一趟府城了,正好把上一季的货交给祝老板。”

第077章 适我愿兮

陈步洲和元宝站在门口, 瞧外面来了客人,二黑一溜烟儿就蹿了出去,围着二人转来转去地嗅着。

陈步洲见了两只大狗好几次了, 倒是不怕, 但元宝的胆子比较小, 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到陈步洲身后, 还嘀咕着:“别咬我别咬我别咬我。”

刚念完, 一管洞箫敲在他脑袋上, 陈步洲笑话着说道:“念什么经呢,陆兄弟家的狗不咬人。”

陆云川也立刻低喝了一声, 将闹腾的二黑吵了回去。

傻狗子拖着长尾巴,蔫耷着耳朵钻回自己的狗窝里,趴着不动弹了。

陆云川收回视线看向陈步洲主仆二人, 让开些位置请两人进来,道:“请进吧。”

说罢, 他也没留下来客套招待, 而是快走几步到了树下的竹摇椅旁,蹲下身晃了晃椅子,将躺在上头睡觉的林潮生喊醒, “潮生, 潮生醒醒, 陈二来了。”

陈步洲不是个客气人, 他攥着洞箫大步进了院子, 东看看西看看,瞧见菜园里的爬满碧绿藤叶的瓜架子, 上头坠了几根翠油油的黄瓜,瓜蒂上还结着嫩花儿, 新鲜得滴水。

“嘿,这黄瓜长得好!送我几根吧!”

说罢,他也不客气,径直就要去摘。一手扯下两根就反身塞进跟来的元宝手上,还同人说道:“今晚吃这个,给我用蒜泥辣子凉拌一盘。”

四五根黄瓜塞进元宝手里,多得他有些拿不住,只好扯了衣裳兜住。

小厮瘪着嘴嘀咕:“少爷,一盘最多只要两根,这也太多了!你明儿一早就出发去府城了,哪有功夫吃。”

陈步洲不嫌多,还抻着手想摘靠里些的黄瓜,要不是怕菜地里的泥巴弄脏他的鞋子,恐怕已经走进去了。

“诶,这黄瓜怎么缺了一截?谁吃的?”

陈步洲戳了戳挂在藤上的一根半大的黄瓜,那根黄瓜缺了一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刚说完,二黑不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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