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君王行事日渐诡怪,先是重用周未,与其一脉的大臣也接连受提拔,今日更轮到他,事出反常,有无阴谋尚不好说,先通个气总归没错。
今日休沐,周未难得午枕,躺下就听下人来报:“吴大人来府上拜访,将军可是要见?”
周未坐起身。
以往为防君王猜忌,两人多是暗中来往,再后头让皇帝晓得,迁罪吴傛小女,暗中来往也近于无。
朝上打照面都谨慎,今日直接来府
“可有说为何事?”
“大人说是要与将军亲谈,小的未敢多问。”
当有要急,匆忙赶至客堂,吴傛那头坐立难安,等得周未进屋,紧迎上前,说了官升尚书之事:“皇上诸举反常,怕是有心、、”
话未点明,各自心知。
“应当不会。”
前阵周祁遭君王厌弃的消息传出,周未也疑心过此,乃甚亲口问过皇帝,反遭对方拿周夫人被关禁闭之事奚落:“朕让周祁到偏殿去住段时日便是厌弃,将军将令正关至禁室,也是没感情了?”
“这如何能一样。”周未试图辩解:“拙荆铸下大错,罪罚应受,小儿无辜,两者岂能并论。”
紧被问是从何肯定的周祁无辜:“将军远在宫外,也没时刻将人守着,怎会知周祁犯没犯错?”
君王神情耐人寻味,笑还阴恻恻地,使得辩解无果的周未有点心慌:“祁儿犯了何错?”
“房中秘事,将军也要打听。”
周未一噎,听道‘不便透露’,将床笫间那点事悉数过滤,后觉想远猛地打住,不甚自在碰了碰鼻子:“小儿今日可是醒着?”
褚君陵不料他还记着上回那茬。
“想见周祁就直说,跟朕兜什么圈子。”
领周未到偏殿,屏退房中无关奴才,自个随即也离开,留父子俩独处。
周未见得自家小儿无恙,不似谣传的受尽苛待,身上亦无荒唐印记,勉算宽心,继忆起那日从周祁颈间瞧到的红痕,边观察他情绪变化,边斟酌用辞:“你生辰那两日,皇上可是强迫你了?”
“……”周祁不知尴尬还是怎的,表情不甚自然:“并未。”
“为父送生辰礼来那回”没见周祁情绪波动,又试探道:“何事累的?睡那般沉,为父与你说了好些话都没醒。”
周祁脸色又怪些,道是春困,遭到周未委婉提醒:“你生辰是初夏时节。”
“…”周祁蹙蹙眉,觉得他父亲今日话有些多:“那便是夏倦。”
“你颈间的印痕?”
“蚊子咬的。”
“皇上说、”
“他胡说的。”
‘他还没说皇帝说的是什么呢。’
瞧周祁一脸欲盖弥彰,周未颇感惊讶,打君王准进宫见人起,他还是头回见得自家小儿有这般生动的反应,可谓意外之喜。
不禁回忆起周祁年幼练功时躲去彭家偷懒,被他捉回府时也是这气恼模样,还为此被他罚扎了两刻钟的马步。
周未又一点水没放,硬是守足时辰才准人歇,使得周祁屁股蹲摔好几回,脸上眼泪就没干过。
结束时腿根子直打颤,筛糠似的,又酸又软走不动路,养几日才见好,可把周夫人心疼坏了,半月没准周未回房。
周未想是怀念,刚毅的眉眼柔和几分,继而想到周夫人见不到自家小儿如此丰富的表情,柔和中弥漫开一抹忧伤:“要是你娘在便好了。”
周祁:“……”
“皇上当真未强迫你?”
“父亲!”
周未连道三个好:“为父不问了。”
父子俩难得说上几句话,周未也怕惹过头了,周祁下回不愿再见他这爹爹,遂改口聊了些府上的事。
“我和你娘亲尽都安好,你在宫中、”话聊到这,才想起真正该问的事没问:“皇上将你迁至此处,可是你行了什么错事?”
同样得了个‘不便透露‘的回答。
总归周祁不是真的‘失宠’,周未就没厚着脸追问。
“周兄?”
周未被唤回神。
“许是皇上另有打算。”
吴傛听罢,将其中利害逐步梳理,得出个结论:“皇上是想让你我与卢氏彻底对上?”
“该没这般简单。”
君王用意未知,难以下定论,若真是为两家敌对,胜负上头
凭哪方独大对君王都不利,吴傛显然也想到这层,面色大骇:“皇上是想一石二鸟?”
“不会。”
皇帝若想动周氏,袭君和行刺两桩罪足够,远不必多此一举,更不必等今日。
何况周祁还横在中间,便是为他那小儿着想,褚君陵也不该如此做。
“那是为何?”周未语气笃定,反使得吴傛不自信:“总不会是单纯想看本官与卢景华相对掐?”
“这”
凭皇帝的怪性,还真难说!
周未也猜不中具体,若是看好吴傛才干,提拔也不该在这当口,绉玮职务刚降吴傛紧就顶上,明显是招人恨。
若是为别的
不经想到皇帝近日动辄叫自己国丈的事,周未老脸一热,猜到个可能没好意思说:“可是你哪处犯了皇上忌讳?”
“???”吴傛懵惑摇头,随即震惊:“周兄之意,皇上此举是针对本官个人?!”
第267章 可知朕为何要罚周祁
他为官本分,实在记不起有得罪君王的地方,再说他也没那胆量
朝堂之事周未在场,能证实他言行无错,至于私下,他与圣上话都没搭过,按理也不该遭记恨
眼下又仅有这原由最说得通。
吴傛想破脑袋也没琢磨出问题在哪:“其中定然是有误会!”
受周未建议去问君王,又不知要如何开口。
“直言便是。”周未想得简单,道好过误会越积越深,日久难以澄清:“皇上总不会凭句询问就怪罪。”
吴傛瞟他一眼,一脸愁容。
——
“臣妾不管,中宫主权本就是皇上许给臣妾的,您让静妃平坐,倒不知将臣妾置于何地。”
卢贵妃脑子突然好使,使得糊弄不住的褚君陵些许恼火:“贞贞是疑心朕的情意?”
“皇上之为,何不是将属于臣妾的宠爱分与外人。”
权遭瓜分,卢蕴贞这会愤懑得很,哪是三言两语所能迷惑:“皇上莫不是遭静妃那假清高的姿态勾了魂,厌倦臣妾,意欲让其取而代之。”
周祁已然被打回原形,替身失宠,谁知后头会不会轮到她这个正主。
说到难过处,连看褚君陵的眼神都幽怨。
“爱妃眼中,朕便是朝秦暮楚之人?”
“臣妾不敢。”
听君王口气似是不悦,心慌了慌,骄横劲儿实相收敛几分,只敢小声嘀咕:“臣妾不过是说的实话,皇上既是属意静妃,倒不如直接废了臣妾,给您的新后腾位置、”
“放肆!”褚君陵一拍桌,吓得卢贵妃当场噤声:“还没当上皇后呢,就敢给朕摆中宫的架子,嫌朕待你宽宏过头了?”
褚君陵耐心耗尽,瞧其这不肯那不依,好说不成直拿威压:“你可知朕为何要罚周祁?”
卢蕴贞怵地摆首,就看君王绕过御案,几步站到自己身前。
“朕即是为让他知道,圣宠并非免死金牌,更不是哪个与朕恣肆的屏障。”手落上卢蕴贞肩头,不轻不重一捏:“爱妃可懂朕意?“
“臣妾懂的!”忙不迭点头,谨观君王虽是笑着,眸却透着冷意,身不自觉打个轻颤,即又绷紧,仿若架在肩头的是把刀子:“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
“贞贞乃朕所爱,更是朕认定的皇后,待遇自然不同外人。”作势要揽卢蕴贞腰身,瞥其下意识的瑟缩,装得没察觉:“任性点无妨,一回两回朕能惯着,多了就没意思。”
卢蕴贞自是晓得‘没意思’是指哪个意思,连连回道明白,来时恨不得黏在君王身上,这会却想往远了躲,觉腰上的力道加重,又是一颤。
“吓着了?”
卢蕴贞紧摇头,实则心怕的要死。
幸得褚君陵也不是真想有肢体接触,见达警慑目的,遂收回手,问卢贵妃自个为何要动怒。
“臣妾”卢蕴贞脑速飞转,从所犯错处中挑了个最轻的:“臣妾不该同皇上置气。”
“连朕气的什么都不晓得,还有脸问朕要凤印?!”褚君陵逮着斥人机会,直呼其蠢:“朕此回罚周祁,便是为你早日位及人前,你倒聪明,唯恐这皇后当得早了!”
“臣妾不是、”
“还敢狡辩!”
卢蕴贞没得开口机会,只能住嘴。
“莫当朕不知是你那好父亲搞的鬼!你爹脑子不清受人串掇,你也跟着糊涂?”
“臣妾知错。”
见君王如此气大,也不敢再提凤印的事,乃甚埋怨起卢景华:都怪她爹爹,谋士说什么都信,外人哪是见得自家好的。
再听君王苦心为自己打算,被褚君陵枣混着巴掌洗阵恼,感动大过于惧,试探握他的手:“臣妾不该如此莽撞,皇上便原谅臣妾这回。”
见没被甩开胆又大点,抱住他胳膊轻晃了晃,而后偎进君王怀中:“ 皇上莫生臣妾气了?”
褚君陵装得气消几分。
“前朝勾结后宫是为大忌,若非为你,朕会当不知有这回事?”
“都是臣妾与爹爹不是。”
打定心要下去与卢景华好好说说,省得自家父亲听信外人谗言,闹的与皇上疏远。
“朕说这些不是为怪你,你也不想想,周祁势去你就冒头,岂不成了众矢之的。”
“那皇上让静妃与臣妾共掌宫事”卢蕴贞恍然大悟,喜将君王抱得更紧:“皇上也是为保护臣妾?”
“不然?”褚君陵心中冷笑,卢蕴贞自个脑补,倒省得他再编故事:“贞贞心急,岂不知朕更急。”
心知卢景华没得这般好骗,凤印没给,另赐卢蕴贞一对九尾凤钗,当坐实她的准皇后身份。
卢氏嘴算堵住,至于卢蕴贞敢不敢将这赏赐戴到人前,就看她本事。
卢蕴贞被哄得晕头转向,脑子完全没法子思考,直至走到殿外,烈日一烤,热得紧觉哪处不对:后宫妃嫔何其多,即便周祁遭弃,需另寻人混淆视听,何故非要选静妃?
静妃瞧着是清心寡欲,素日不是抄经便是祈佛,对争宠之事也并不热衷,谁知她是不是装的!
何况静妃与周祁有本质的不同,静妃是女子,肚子里能揣人
卢蕴贞想越不安,又调头回去:“皇上为何要选静妃?”
褚君陵借口是安抚周氏。
“周吴一党,周未手握京军要权,不可逼急。”
“军权本就是皇上为计划故意给的周氏,周祁已然无用,皇上何不趁此收回。”
不收也罢,还将那贱奴留在偏殿:“臣妾返回时还想着,与其将人换成静妃,倒不如皇上仍留着周祁。”
这会却后悔了。
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占着君王,一个占着她的权势,实在可恶:“等这两人彻失价值,臣妾可要他们好看。”
这话倒是提醒了褚君陵。
周祁失宠的消息虽不是他故意放出,确也没干预,宫中人尽当其失了他的庇护,免不得有不长眼的欺负到头上。
人虽在他眼底下搁着,难保有分神的时候,且听卢蕴贞的意思
是想找周祁麻烦?
眼色沉了沉,听她嗦使自个收周氏实权,只道不是时候:“周未和吴傛都不是傻子,静妃获宠,周祁尚不能尽弃。”
眼下之策,是将周祁放在近前,步步引人生错,待得时机成熟,方可名正言顺置周氏于死地:“朕早说要诛周祁的心,仅此程度哪够。”
卢蕴贞都觉得褚君陵这计谋过于狠了,但想到遭罪的是霸占龙床多时的周祁,又觉得该:“皇上既是为攒周祁错处,何不就将人留在正殿?”
“你不是介怀?”
卢蕴贞微怔,随即心中像抹了蜜:“皇上尽是为的臣妾?”
“贞贞当朕是为谁?”
得君王承认,雀跃归雀跃,却因所忧没乐得昏头:“臣妾还是担心”
君王宠幸周祁是为报复,本身不见得好龙阳,静妃却不一样,吴家虽与周氏是一伙,与君王却无直接仇恨,圣上膈应周祁,难说不会对静妃动心
“若皇上哪日移情静妃,岂不是要臣妾悔恨终身。”
紧让君王扣了顶“善妒”的帽子到头上。
卢蕴贞登时心慌,善妒乃是后宫大忌,即便她日后位及中宫,也不能独占圣宠,反要谏言君王雨露均沾,为皇室开枝散叶,以尽国母之责。
更知天下无长情的帝王,卢蕴贞再不情愿,也没奢望君王这辈子独爱自己一个,趁得宠时将能讨的好处尽讨到手,早谋后路,才是聪明人应有的觉悟。
卢蕴贞也确是这般打算。
中宫之位她已要得,待坐稳后再怀个龙子,即便来日君王别恋,她还有后位与子嗣傍身。
打算是一回事,往后到底还远,眼下受圣宠的是她,皇上心中便只能有她。
那话确是妒心作祟,却不料君王提到明处,语气也难辨
圣上莫不是在点她?!
“臣妾并无此意、”急要辩解,却听君王说是玩笑,娇嗔瞪他一眼:“皇上要吓死臣妾嚒?”
道褚君陵再戏弄自己便不理他,褚君陵巴不得,嘴上仍做样子道:“莫说朕对静妃持何态度,凭你是贵妃,身份上就压她一头,须得吃这坛醋?”
卢蕴贞若有所悟。
“静妃入宫数年,你可见朕召幸过她?”
‘这倒是。’
静妃也就入宫当夜侍了回寝,且寝还没侍成。
此事当时流传甚广,是个人都知道静妃遭了君王退货,卢蕴贞还为此讥讽过对方几句。
思及个中原因
‘皇上能命人将静妃原封不动的抬出寝宫,想来真看不上她那身子。’
总算是安心,随即又有点得意:‘皇上说得不错,静妃分掌宫事又如何,无非表面风光,凭她妃中多个‘贵’字,后宫尽得以她为尊,那吴滢滢也不过与周祁一样,都是替她挡灾的傀儡。
卢蕴贞如此一想,心头仍就不痛快!
再知是假,属于自己的东西受人染指,怎么都难接受。
却也清楚当前不是算账的时候。
此事是圣上亲下的旨,这时候使乱无异是下君王面子,再不明事理,这点分寸她还是有。
找不得静妃麻烦,周祁占着她的位置这么久,与圣上同吃同住,好几月风光,总该给些回报。
至于圣上方才那话
周祁暂不能弃,给她撒撒气总能。
明着来也不成,她是要做皇后的人,名声要紧,为个脔宠背上心胸狭隘的名头可不划算。
卢蕴贞眼波流转,娇滴滴求君王:“臣妾想向皇上求个恩准。”
“何事?”
“臣妾在宫中没得消遣,又不能日日来见皇上,委实煎熬,又久未见家中亲友,孤单时总想念。”继道女大避父,闺房话亦不便与母亲说:“臣妾入宫前与叔家的妹妹感情甚笃,皇上可能准她进宫陪臣妾说说话?”
褚君陵不知她怀有害人心思,为打发人走随口应下,卢蕴贞忙着逞诡计,亦没过多纠缠:“臣妾就先告退,皇上允诺臣妾之事,可不能毁信。”
“朕即是骗尽天下人,也断不会骗贞贞丝毫。”
话音刚落,天空骤然一声巨响,大晴天里劈道干雷。
褚君陵:“……”
卢蕴贞也有些尴尬。
瞧君王脸色不大好看,想着话题是自己起的,迈出的脚又折回来:“臣妾相信皇上。”
又一声雷劈下,轰隆作响,伴着云中几道电闪。
“……”
卢蕴贞不信邪,又说句信,话落紧跟道雷,声响比之前更剧烈些。
历来君主都信神佛,卢蕴贞心中忐忑,唯恐君王因这怪邪天象与自己生隔阂,慌得还想解释,哪知老天故意与她作对似的,一开口就打雷,不说话就一点动静没有,气死个人。
倒是褚君陵想到某事,到殿外瞧了瞧,见是天色果真沉下,借口政忙将一脸撞鬼模样的卢贵妃遣走,转头瞧见德观回来,急切吩咐:“传贾钦过来,药箱与灸针尽带上。”
“…”
“嗻。”
德观气没来得及歇口,忍晒又往太医院去。
第268章 梦中人
阴云笼罩,一刻钟又放晴。
褚君陵瞧贾钦挎着药箱匆匆忙忙赶到,遣人返回的话在口中打个转,改言近两日变天,让其夜里就宿在太医院,以便随时待命。
“微臣遵旨。”
又瞥贾钦满头汗,使唤殿中奴才:“愣着做甚,还不给大人看座。”
坐下即有奴才递汗巾和茶水过来,贾钦受宠若惊接过,正欲谢恩,就听君王道暂且无用他之处,让自己歇凉快便回去。
贾钦:“……”
—
到偏殿时不见周祁,倒是他身边那俩奴才趴在桌前呼呼大睡,鼾声一个响过一个,主子走了都不晓得。
“皇上?”德观上前半步,眼观君王神似不虞,轻声请示:“奴才去叫人起来?”
“不必。”
褚君陵被呼噜声吵得烦躁,瞧这两个废物就更烦,晓得叫醒人没用,转身出殿,问看守的侍卫周祁去处。
“公子恐因骤雨复发腿疾,误了明日送瓜果的时辰,遂、”
“遂顶着烈日摘果子去了?”
侍卫话遭打断,闻君王质问,忐忑应是。
“让你们看着人,就是这么给朕看的?”褚君陵将怒不怒,没见着人已够郁闷,再闻周祁禁足期间抗令外出,还挑在日头最烈的时辰,心更窝火,戾目扫过当值的几名侍卫,问谁放的人:“周祁放肆,你们也放肆?净觉得自己命比他硬?”
“属下不敢。”
几个侍卫不迭告罪,放行的那个心更提到嗓子眼,闻君王让擅自放人者跪近身去,局促往前挪了挪膝盖,紧遭一脚踩到胸膛,仰翻在地。
“属下该死!”被踢侍卫不敢顾伤势,忍痛迅速跪正,听君王要合理解释,没得迟疑,据实道是奉命行事:“皇上前时下令,公子为采摘事宜外出,准以放行。”
“…”
褚君陵愠火微滞,似不料周祁钻这空子,又看解释确实合理,遂未深究,让几人去寻周祁回来。
“公子已有奴才去请,外头天热,皇上不妨先进殿等?”
没得君王理睬。
“皇上?”德观当是他没听清,又轻喊声,即观君王眉头深蹙,不知是不满自己唠叨,还是因汗刺得眼疼,言语更小心:“龙体要紧,您就是不回殿也找个凉快地儿歇歇。”
仍没劝得君王动身。
“皇上实在担心,多派些人接应就是,您干晒着也不是办法。”
褚君陵确实担心。
他尚有奴才撑伞,金乌久晒都扛不住,果林再有树荫遮阳,热是实打实的,凭周祁那病弱身子,恐要中暑倒在外头。
“伞给朕。”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