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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80

作者:麓柒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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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

“皇上。”话让褚君陵支去请人的奴才打断,言说周祁睡意正浓,叫几回都没醒:“奴才不敢硬唤公子起身,遂来问皇上意思。”

’周祁甚少有贪睡的时候,至今未醒‘

不知君王昨日对人做了什么,周未愈是不安,朝褚君陵双膝跪下:“可是小儿生了意外,末将斗胆,恳请皇上相告。”

“意不意外,见了不就知道。”

知其今日不亲眼见着周祁不会罢休,假意怕吵到人,让周未进殿时动静小些,虽知周祁定不会醒,为免这莽夫起疑,该做的样子须得做足:“不是想见周祁,还跪着做甚?”

周未怔愣有瞬,紧就起身跟上,瞧君王突然答应得痛快,疑虑更重,直至站到周祁榻前,观其呼吸匀缓,面色润泽,确是熟睡的模样,不安渐淡。

环顾殿中无人,再将床褥掀开一角,微揭衬领察看,见无伤势复又挽起周祁衣袖,臂间完好,腕比上回握着更多点肉,身体确实也长好些,知皇帝不算亏待人,勉强放心,替周祁将床褥盖回,幼时哄睡般往他肩头轻拍:“我儿苦尽甘、”

‘来’噎在喉,眼尖瞧到其颈侧一处红痕,周未早为人父,哪会不懂这印子是甚。

连想到适才问君王的:“祁儿几时迁到了偏殿?”

得褚君陵意味深长道了句“情趣”。

结合周祁久困不醒,周未神情龟裂,心头痛骂狗皇帝不是人。

‘说要善待他儿,却知周祁病未痊愈,生辰日里迫人侍奉,何异禽兽!’

难当心痛,欲多陪会儿周祁,遭褚君陵派人来催:“公子歇息事大,将军礼既带到,还请随奴才离开。”

“我不吵他则是。”

周未横眉怒目,怕扰到周祁却压着声,道有话得亲问周祁,等人醒才肯走。

“这”这可难到通传的奴才:“皇上还在殿外等着,将军有话不妨等改日、”

即遭周未一脸凶色吓得失声。

周未久经沙场,手中命与鲜血无数,周身自有杀气,又逢此刻在气头上,远不是那奴才能顶得住。

唯恐让其一怒之下拧断脖子,受此吓慑,舌如打结般捋不直,只能磕磕巴巴道:“将、将军稍等,奴才这这就去请示皇上。”

奴才离开须臾,即见君王进殿,脸上挂着不和善的笑:“朕与祁儿同床共枕,他没哪样事朕不知,将军有话不如问朕。”

眼轻瞥过周祁,示意周未到外头说。

床笫之事,周未自是没老脸问外人,被褚君陵半胁半请喊到院中,眼望殿门锁上,只能作罢。

再遭君王刻意逼问,话斟酌阵,含混劝谏周祁体弱,要褚君陵节制些。

“节制?”

周未热着的老脸当即冷下,当其故意装傻,恼哼道:“皇上心头清楚!”

“朕”褚君陵也反应过来,观其果真想差,任他误会,颇听劝地点点头:“将军都开口了,朕日后定当节制。”

不知是不是周未错觉,总觉着皇帝那表情是嘲他蠢。

“人也见了,国丈这下总能安心。”

周未恍才记起这茬。

应约要请罪,膝未着地,被君王以早膳没做他那份为由先撵出宫。

第263章 好大只蚊子

早膳真喂的周祁流食。

褚君陵心思得逞,本还雀跃,到午时仍不见人醒,这就有些慌。

余目扫到德观,想是他带出来的废物徒弟干的好事,连将其一顿斥,也怕拖久有个万一,瞧人跪着不轻不重给了脚:“还不去传贾钦过来!”

“嗻。”

人很快带到,一路紧赶,贾钦到时脸红颈粗,急促的喘气:“微臣叩见皇上!”

“还不过来看人。”催贾钦到榻前,瞧他先把阵脉,又动手揭周祁眼皮,半天没诊出个名堂,如是不悦:“到底有事无事?”

“公子脉息平稳,眼目清明,身体并无异象。”

“无异象还不醒?”褚君陵关心则乱,听贾钦道为正常沉睡,尤不大信:“你开的什么破方子?!朕是要他夜里不醒,不是让人长睡不起!”

“微臣知错。”

贾钦也冤枉,他开药时反复叮嘱,此药效著,量不宜多量不宜多,哪料圣上勾芡似的一瓶子倒完,到头来反怪他的不是:“皇上若是想公子恢复意识,微臣再煎副醒身药来?”

紧遭君王骂声‘混账’,问其否是将周祁当炼药炉子,是副药就敢往他嘴里喂:“周祁旦有个长短,你贾府九族三代净不够朕砍的!”

“皇上息怒!”

任其跪膝伏首良晌,不放心又问:“昨日那迷药确认是无害?”

得贾钦以人头担保,愠色稍缓,但不知人何时能醒,只能将汤药时刻备着,过个把时辰热上一回。

午膳喂了些清粥,褚君陵担忧使然,倒是没再打歪主意。

周祁申时才醒,脑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得厉害。

喊周一和小顺子没应,背靠床屏坐起身,阖眸揉揉额穴,缓和有会,觉门口有动静,又试着喊声,徒听脚步接近却没回应,疑惑睁眼,即见个贼兮兮的奴才凑过头来:“公子,该喝药了。”

“……”周祁乜眸看着药碗,没贸然接:“你是?”

“奴才叫小莫子,胥春公公伤势严重没法过来,这几日暂由奴才服侍公子。”

“因何伤的?”

昨日送他回房还好好的,后就出事,宫中戒备森严不至于遭贼,胥春在奴才里地位算高,敢得罪的都少,莫说将人打成重伤。

除此之外,敢生事的就那一个:“皇上罚的?”

小莫子怯怯点头,被问及原因含糊其辞,只说是胥春昨夜没将周祁照顾妥当。

周祁自然不信。

他与胥春昨日里未起过争执,胥春谨小慎微,更没出过差错,断无所谓的失妥之处。

久料不出缘故,只当昏君又疯得平白拿人撒气,借自己当幌子。想罢自嘲笑笑:‘他一介戴罪之身,倒是挺废监管奴才。’

“这药都煎百八十回了,公子这会不喝,凉了再热味道会更苦。”

言罢,将药端离周祁更近点。

周祁听‘苦’打心底抗拒,气味再窜入鼻,不住侧首,避开时发现枕边包袱,稍愣了愣:“这是何物?”

“皇上说是镇国将军给公子的生辰礼物,具体是什么奴才就不知了。”

周祁欣喜不见,闻周未进宫一趟,还来偏殿瞧过自己,心中一紧:“我爹、”话止于口,未敢直言投毒之事:“公公可知,皇上今日与家父谈了些何事?”

小莫子不知情,心中却惊讶,暗想圣上料事如神,竟早知周祁会有此问,面色不显,拿君王事先教的话应他:“详细的奴才也记不清,将军原是想同公子说说话,皇上见您未醒,就没准将军打扰。出偏殿后,将军先是过问公子近况,知您身体转好,又与皇上谈了些政事,早膳前便走了。”

周祁心落下大半,后觉这奴才过于顺嘴,背书似的,登时又起疑:“此话算透露君王行踪,你冒然告之,不怕皇上晓得了怪罪?”

“殿中就您与奴才在场,公子亦非讨嫌之人,况是告发奴才对公子没好处,您犯不上。”

周祁将信将疑。

让小莫子将药放到桌上,道要先瞧礼物,喊人到殿外侯着,待门合上,打开包袱将衣物和木雕尽看过,悉数抱在怀中,眼鼻尽酸涩得厉害。

‘昏君辱他,也总有疼他爱他之人,世上尚有爹娘牵挂着他,命数廾舛,似乎不那么苦了。’

眼眶湿湿热热,仰头没逼回泪,反接连的滚落更多,周祁轻咽一声,明是身残志颓的废物,却叫亲长看作挚宝,委屈叠踵,奔死念头终究是淡了。

情绪过去,喉干舌渴得紧,欲到桌前倒杯水喝,却看身上仅着里衣,如今失了正殿时有的待遇,衣物另无专人准备,周一和小顺子不知怎也不在,没得可穿衣裳,只好先拿周夫人制的新衣穿上。

穿时从中落出封信纸。

疑惑打开,观是周未笔迹,行行句句看得仔细,默读至尾,目光在最末处顿住:‘得空闲时,常携圣上归家省亲。’

携昏君归家?

又是‘常携’

省亲乃是探望长辈,他回府是应该,孝道当尽,那昏君去

君主孝臣已为大稽,莫论此言有凌驾皇权之嫌,罪不容诛,他爹爹断不会如此糊涂。

直觉反常,纸上又确为周未字迹,口风亦如一贯,莫非是那昏君作怪?

也不对,凭昏君多疑,信能到他手中,里头内容褚君陵必定亲眼审过,最重君威之人,会容个罪臣踩到头上?

联想对方种种变化

‘昏君真心悔过,这可能嚒?’

心如墙垣破开裂口,撷光将入,遭小莫子探头隔断:“公子,再不喝药真要凉了。”

周祁紧背过身,将眼尾的余痕抹去,收拾好形象才准人进。

“常日跟着我那两个小奴在何处?”

“他们”小莫子准备端碗的动作一顿,眼飘忽道:“该还未醒,等您喝完药奴才去瞧瞧?”

窗牖关着,周祁看不到外头天色,问小莫子早晚,听闻申时将过,讶然生疑。

回想昨夜进屋后便没了意识,猜是褚君陵搞的鬼,再看原本放香炉的位置空空如也,顿生肯定。

更怕昏君昨日回殿后反悔,暗中罚周一和小顺子,推开小莫子端来的药,直说自个无功无绩,不敢白受君王恩惠。

“这您不喝哪成?”不喝圣上得罚他。

且瞧周祁神态便知他是惮苦,还好心找个借口糊弄。

更知对方不肯苦嘴,苦的便是自己这身皮肉,有胥春和桂忠前车之鉴,怕也落得同等下场,一张脸焦透:“您且当是行善积德,救奴才一难。”

周祁不为所动。

“您若是不放心那二人,奴才这就托人去给您叫,没醒给您抬来都成,这药皇上下了死令,您不能不喝啊。”

想套的话套到,知晓两人确实无事,担忧落下,瞧小莫子满头急汗,念不枉害无辜,也防昏君打罚上瘾,过时又换个不相识的奴才过来,前症未癒,见多生人总不自在:“药递给我。”

“诶?”,“诶!”

小莫子忙呈过,嘴上不忘道谢。

颦首饮尽,舌头涩得发麻,让褚君陵损人法子惹恼,加之昨夜之事,笃定昏君在香炉中下有迷药,虽不清楚对方目的,该警惕得警惕:“回去告诉昏君,打今日起,香和药食尽不必送来。”

小莫子一走,周一和小顺子不久就到,双双嘟囔今日撞邪。

“昨日也没觉困,竟睡了整日。”

见周祁系衣下榻,赶上前伺候,打理到颈间衣襟一愣:“昨夜不是点了香嚒?”

“怎么?”

“也没什么”指指周祁脖颈红印:“您被蚊子咬了。”

印子瞧着还挺大。

梳发时见耳根也有,再是后颈,细数还不少。

“那香也忒崴了。”

’莫不是皇帝将招蚊子的药混进炉子,蒙说成驱蚊的,故意整他家少爷。‘再瞅周祁被咬得实在严重,尤其是后劲遭头发盖住的地方,印子一个比一个清晰,近不忍睹,心疼地凑近吹了吹:“偏殿连蚊子都要毒些,整片后颈都叮红了。”

小心抬手按了按,问周祁痛不痛。

痛没觉得,倒是被周一吹得有些痒:“有这么夸张?“

“可不嚒。”周一愁着脸,拿指节量量包痕大小,朝周祁比划:“这么大个,早知偏殿的蚊子如此咬人,昨夜就该留下来给您扇扇子。”

周祁也蹙眉。

这般大小远不是蚊子能咬出来的。

况位置还隐蔽,哪个蚊子傻的放着明处的血不吸,专往他颈窝发堆里钻。

周一对此也奇怪:“难不成是这个地方血要甜些?”

玩笑偏殿的蚊子挑食,与小顺子你一言我一语,净没注意周祁冷下来的脸色。

’蚊子不挑食,人倒会挑地方。‘

起身到镜前,费力偏着脖子查看,待瞥到颈侧某处,心头答案得以证实,脸不由得更沉。

可算晓得褚君陵迷晕他是为甚。

借他昏睡亵他的身,顶好的‘雅兴’。

周一还在纳闷:“白日怎么没见有这般又毒又大的蚊子。”

“白日、”周祁神情似笑似狞,难看得近扭曲:“在正殿呢。”

八尺长的蚊子,可不大只嚒。

第264章 朕恶心死你

“无功不受禄?”

小莫子畏怯应是,脖子缩的更紧:“公子说即便您再着人送去,他能还则还,还不了便便”

便端出门倒了。

‘口上说着愧受,浪费起来倒是不见负担。‘褚君陵挑挑眉,嘴角笑抑不住:“就这些?”

“公子还说,药浴之事打今儿起也不劳您破费,还让奴才转告皇上,您若实在闲得…就多专研朝政,他仅是介下作奴才,不值皇上上心。”

“原话?”

“差差不多。”

周祁原话是‘让昏君磊落些,要辱要罚放到明处,莫背地里使龌龊手段‘,但小莫子不敢说。

两股战战遭阵审视,顶不住君王刨根问底,一毂辘跪了:“皇上饶命!奴才、奴才不敢说。”

褚君陵瞧他反应也猜到几分,不怒反笑,只让小莫子如实道来:“照原话说,朕恕你无罪。”

逐句听完,想是周祁当他面也一口一个昏君的骂,直呼名字更不稀奇,怒不见得,兴致倒是索然:“说朕手段龌龊”

猜对方是晓得了自个昨夜作为,闻小莫子请示后续事宜,心中另起打算,只让他明日再去伺候。

“嗻。”

小莫子巴不得。

伺候周祁活不重,但费命,心累远大于身累,难捡着好不说,稍不注意还得挨惩治,无疑是活受罪。

圣上亲去再好不过,坏了事也赖不到他身上:“奴才告退。”

忍兴躬躬身,唯恐君王反悔,行完礼便急往外走。

褚君陵曼斯调理,用过膳才过去,去前一通乔装打扮,仗周祁今生没见过钟诚,借其身份易了个容。

为严谨些,喊来钟诚仔细比对,瞧对方眼睛没自个大,故意觑小了些,使得面部神态稍显怪异。

到殿外闻房中吵闹,站在门口偷听了会,知是周祁不肯用膳,推门跨入,口快斥人任性:“岂可拿身体玩笑!”

三双眼睛齐齐看过,见又是个陌生面孔,将人打量一番:“你谁呀?”

“钟诚。”

褚君陵言简意骇,道是来顶小莫子的班。

周一从头瞥到脚,见他人高马大,气势还不低,就是眼跟睁不开似的,瞧着鬼迷日眼的。

穿的也是侍卫服饰,看就会些功夫,以为是皇帝知周祁不从命,派来搞武力镇压的人,一时有点怵:“你是个侍卫?”

被褚君陵嫌弃睥了眼。

无视两个奴才,径自拿过周祁身前的碗筷,每样菜各夹些,嫌饭量不够,压了勺到碗中,连筷又递回去:“吃。”

“你什么态度。”周一怕归怕,也瞧不惯对方仗势欺人的嘴脸:“我家少爷好歹是主子,岂容得你这般不敬。”

褚君陵手掌心痒痒。

忍住将其拍死的念头,想着自个如今扮的是侍卫,稍作酝酿,代入身份道:“请公子吃。”

“。”周祁心情复杂,动了动嘴,到底没吭声。

“公子不合作,莫怪属下得罪。”

言要硬灌,被周一和小顺子挡在跟前,一手拎过一个丢开。

瞧人又扑上来,又扔,眼望饭菜将冷,实在没耐心,抬手准备将人劈晕,周祁见势,先一步将人拉到身侧:“休得无礼。”

“无礼的分明这臭侍卫、”还口即遭周祁目慑,悻悻呢咕:“您再任人欺负,往后谁都敢骑到您头上。”

周祁当没听着,代为向‘钟诚’赔个不是:“是我管教不周,还望、”到称呼处迟疑有瞬,紧就草草带过:“大人勿怪。”

褚君陵轻嗯声,索性眼觑得难受,知晓暴露再懒得装,端过碗道:“你自觉吃或是我喂?”

此言一出,两个奴才俱是震惊,目瞪口呆望着‘钟诚’,再看他真把菜夹到周祁嘴前,丁点不避嫌的态度,眼珠子掉地:“你你、你大胆!”

敢这般亲近他家主子,这臭侍卫不要命了?!

“你当心我告诉皇上,砍你的脑袋!”

褚君陵可不虚,拉过张凳子坐下,想拉周祁坐到腿上,手刚伸过就遭甩开:“皇上玩够了嚒。”

“朕当卿卿要充傻到底,这便不装了?”颇可惜叹叹,见被拆穿也不尴尬,笑吟吟问他:“朕进殿时你便认出来了?”

“褚君陵。”

“嗯。”捧场应声,伸手又捞了捞,瞧其仍不让抱,眼扫过两个跪着瑟瑟发抖的奴才,意有所指:“朕在。”

成功将人揽入怀中。

昨日事后,褚君陵千思万想,也算是彻悟,这一世的周祁就是只伤弓鸟儿,态度过硬过软都不成,逼不如哄,哄不如让,得靠迂回之策:“喊了又不语,叫着好听?”

管周祁要下文,周祁只道已让小莫子转达,见褚君陵松开自己又想将饭菜往嘴中喂,顺势往后退:“嗟来之食,宁殍不受。”

“适才还道是‘禄’,到朕这儿又成嗟来之食,卿卿好生善变。”

褚君陵早有对策,瞥饭菜中油脂凝固,喊俩奴才撤走,顺嘱御膳房新做几道端来,转头朝周祁道声好办:“不想吃白食,朕给你寻个差事。”

忆起前世周祁邀自个比试那回。

对方因无趁手武器,误折了先皇后亲种的墨竹,事后晓得愧疚得厉害,非要请罚,褚君陵劝不住,随口拿样惩儆应付,不料这人却当了真。

也是自那年起,每逢褚君陵生辰,周祁都雷打不动地往宫里栽竹子,也是感人。

今生

褚君陵沉吟片刻,考虑周祁筋脉损坏挥不动锄头,摈弃这个念头,继又想到东雍门靠左方的那片果林。

‘恰是桃李成熟的季节,摘几个果子想来不费力。’当算不得体力活,周祁这点劲儿该是有,遂酌量道:“自明日起,正殿的瓜果交由你供应。”

让人每日晨时摘新鲜的送去,且早朝后若没见得,便将周祁那俩奴才挂到树上当果子晒:“逐日三餐,便当是你与那两个奴才的日俸。”

“奴腿脚残废,无上树的本事。”

“不是还有奴才?”他瞅着那俩狗奴才整日精力旺盛得很,爬个树总不是难事:“谁摘的朕不管,送得由你送。”

又说周祁身子骨弱,每日往返这两趟,全当督促他锻炼身体:“朕也是为你好。”

周祁乜眸,弑君念头比昨日恨浓时更甚。

昨日没毒死这昏君,转头又招惹上他,也是不记杀:“这也是皇上折磨奴的手段?”

“你不是嫌朕虚情假意地恶心?”褚君陵哼笑,扬言要换个方式折磨周祁:“不稀罕朕待你好?”

“朕偏要。”

故意道不仅要对周祁好,更要好到令周祁愧疚,好到周祁明知他是‘虚情假意’,也恨不起来他:“朕恶心死你。”

“……”

周祁觉得褚君陵是疯了。

懒得与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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