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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

作者: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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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培生进来了,想要站起,赵培生连忙摆手示意他坐下。

“你这身子骨,就没见好过。”

“用了气雾剂还难受吗?要不去医院?”

徐知星摇摇头,小声回答:“刚吃了药,好点了。”

赵培生也没什么睡意了,徐知星这病怏怏的样子,剩下两人怎么可能睡得着。

“这弹钢琴也是个力气活,你这还是身体不行,这次回去后,以后每天都给我坚持运动,就算每天走半个小时,也比你动都不动好多了。”

弹钢琴看似是个轻松文艺的事情,但其实对于专业演奏者来说,一首曲子弹下来会耗费巨大的精力和体力。

徐知星差就差在这一方面,他身体实在太差了,就连平时练琴时间都比其他演奏者少一截,练久了他就胸闷气短,手指都打颤。

也得亏他天赋高,只是总归身体拖了后腿,就像现在因为哮喘,睡都睡不着。

直到半夜两点,他才勉强睡下,只是梦里还惦记着他爸的事情。

第二天抽签,徐知星演出的顺序是在第七位,第一轮比赛的第一天。

与此同时林芳也在为了徐明军的事东奔西跑。

徐明军是被他一个下属举报的,不过徐明军也明确表示在公司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多拿一分他不该拿的钱。只是如今的证据对他很不利,警察从他办公室里搜出了二十万现金。

摆明的陷害,但是却无法自证清白。

这些细节赵培生没有过多透露给路西鸣和徐知星,但是徐知星敏锐察觉到他爸的状态不太好,连带着哮喘也迟迟没有缓解。

路西鸣恨不得替徐知星难受,可是半点办法都没有,这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站在幕布后,徐知星透过缝隙看向舞台上第六位选手的演出,那是个来自俄罗斯的男生,年龄和徐知星相仿,一头金黄的头发在阳光下发光的耀眼。

徐知星抽签那天就看见他了,在抽签前,他坐在旁边,主动搭话。徐知星英语稀烂,也听不懂。还是路西鸣帮忙在中间解释,徐知星才知道他叫西里尔,来自俄罗斯,这是他第一次来参加小柴赛赛,徐知星说自己也是第一次参加,最后双方礼貌地祝对方比赛顺利。

徐知星静静在一旁听着西里尔的演奏,无论是技巧还是旋律线,西里尔都诠释的都十分完美。尤其是赋格部分,展现了高超的音乐素养和技术水平。

更不巧的是他和西里尔选择了同一首BWV849。

第一轮比赛要演奏五首曲子:两首音乐会练习曲;柴可夫斯基的作品任选其一;贝多芬/海顿/莫扎特的奏鸣曲(任选一章),剩下最后一个就是在巴赫的《平均律集》中任选一组。

倘若放在平时,徐知星从来不怕和别人撞曲子,因为他就是自信可以胜过别人。

可是如今遭遇各种事情,徐明军被冤枉诬陷,自己又哮喘复发。

如今看着西里尔的演奏,徐知星在后台一直含着气雾剂,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和呼吸困难,可他的脑子里就像是一团乱麻,越想越乱。

西里尔的演奏很快就结束了,徐知星察觉自己掌心微微出汗,当报幕念出自己的名字时,徐知星心跳更加快了,连胸腔内的空气似乎都在逐渐减少。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上台前,面向评委鞠躬,坐在琴凳上,摆好位置,手指贴近琴键,本来十分熟悉的黑白琴键,在这一瞬间似乎都变得陌生。

明明弹奏过无数遍的曲子,可是徐知星却不知道如何演奏,只觉得头晕目眩,胸腔又沉又重,糟糕的情绪渐渐吞噬他,整个世界都仿佛发生了颠倒,他连呼吸都困难,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弹完这五首曲子的。

心乱则音噪,心慌则音误。

徐知星心又慌又乱,弹奏的效果错乱百出,完全不是他真正应有的水平。

谢幕时,望着头顶的吊灯,徐知星眼含泪水,明亮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疼,在这一瞬间,他恍惚自己的钢琴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舞台上压抑的情绪终于在看见路西鸣和老师后彻底爆发,他的眼泪打湿了整个面容,一向严厉的赵培生此刻用着温柔的话语安慰说:“没事的,一次比赛而已。”

路西鸣的脖颈被眼泪打湿,他手放在徐知星后背轻拍,同样也感到十分难受,倒不是为了比赛失利,而是因为徐知星的伤心。

“别哭,缺氧后会更难受。”

徐知星呼吸一下比一下急,路西鸣扶着徐知星坐下,让他身体微微前倾,拿出气雾剂,晃了晃后,取掉咬嘴盖,递到徐知星嘴边。

“含着。”

药物进入肺中,徐知星稍微好受点,在哮喘发作的时候,他连哭都不能大声哭,因为缺氧会让他的哮喘加剧。

在这一刻,徐知星觉得自己实在太没用了。

第二轮比赛晋级名单很快就出来了,没有徐知星。

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相比于比赛成绩,他更关心他爸什么时候回来,但是因为涉及金额巨大,除了现金外,还有提交的其他证据,连取保候审都不行。

林芳为了徐明军的事情,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打官司找律师,筹钱找关系。家里本来就没有多少现金,如今为了这件事,林芳惦记着把家里那个小超市先盘出去,筹到一笔钱,无论如何要让人先回来。

只是没想到将超市盘出去这件事,也是困难重重。

倒不是买卖双方的问题,而是徐明军他大哥不同意。

“这个超市当年是你和老二一起办起来的,现在你说卖就卖,老二不在,家里就得是我这个大哥做主,我不同意。”徐君峰挺着啤酒肚堵在超市门口,不让林芳将店铺转出去。

林芳气得要命,“我凭什么不能卖!这是我家的事,关你什么关系!”

“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要转店铺必须和老二商量,老二不在,你就得和我这个当哥哥的商量。”

“我和你商量个狗屁!”林芳才不想理会徐君峰在这发疯。

“好啊,你不和我商量,那我就天天堵在这,我看谁敢接手。”

林芳冷笑一声,“你别在这打着徐明军的幌子给自己牟利,你脑子里想的什么我一清二楚,你不就是担心我把这个超市转出去后,拿着钱走了吗,你们徐家什么都捞不着吗?”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龌龊吗?”

江琴跟在徐君峰旁边,不免插话说:“老二媳妇,你说话也太难听了,不都是一家子吗?”

林芳懒得搭理他们,抬手就让员工把徐君峰撵走。

徐君峰也带了几个同乡过来,超市门口一时起了冲突。

徐知星今天一个人放学先回来,他远远就看见林芳在超市门口被挤在中间,连忙跑过去,扶住林芳,“妈,你没事吧?”

见到徐知星回来后,徐君峰说话更难听了,“老二媳妇,你有在这把超市转出去的功夫,把徐知星的钢琴课停了,早就有钱救老二出来了。”

江琴也讨嫌地说:“谁说不是,这去国外一趟比赛,来回大几万,结果什么都没捞到。”

“从小到大不知道花了几十万了,本来我们这样的家庭,就别指望着学什么艺术,踏踏实实学个文化课就算了。麻雀窝里飞不出金凤凰。”

徐知星神情一滞,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没有反驳。

林芳火更大了,“老娘儿子愿意弹钢琴管你们屁事!”

“我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钱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花你家钱了?”

“徐知星弹钢琴花的不是老二的钱吗?这个家是你一个的人吗?”徐君峰自小被徐家爷爷偏袒,总是想着占弟弟家的便宜,此刻越发嫌他们夫妻俩在徐知星身上花钱多。

在徐知星身上花的钱越多,他能从弟弟身上捞到的就少了。

此刻徐明军人还在看守所,他作为大哥不想着怎么救弟弟,只惦记着弟弟家里那点钱。

林芳气得都想打人了,要求员工立刻马上把他们赶走。

两拨人陷入混战,徐君峰怒气冲冲地朝林芳走来,徐知星担心他对林芳动手,挡在了前面,徐君峰用力一推,门口刚好放了一块换下来的玻璃。

徐知星因这一推,恰巧撞在了玻璃上,在摔倒的那一刻,下意识用手和胳膊去支撑身体,但飞出的玻璃碎片毫不留情地插入皮肉,掌心瞬间被鲜血染湿。

林芳面色一白,颤抖地跪坐在徐知星身边,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伤势,旁边的人连忙拨打急救电话。

徐君峰眼看事情闹大了就想跑,只是迎面就撞上从另一边过来的路西鸣。

路西鸣今天有事情,没有和徐知星一起放学,所以让他先回家了,只是他还没走到超市门口,就注意到前方混乱的场景,以及徐君峰仓皇的步伐。

他挡住了徐君峰的路,向他身后望去,在看清徐知星身上的血后,脸色一沉,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徐君峰本想趁着路西鸣晃神的功夫溜走,只是他身子臃肿,还没走两步就被路西鸣狠狠踹了一脚,整个人跪趴在地上。

超市的员工连忙把他摁住,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医院的走廊上,徐知星的手上缠着纱布,身上虽然也有些零碎的伤口,但是最严重的地方就是他的左手。

白色的纱布裹在苍白的肌肤上,一时到底分不清哪个更白。

林芳没打算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徐君峰被警察带走,只是接着徐家老爷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看都没看,直接挂掉,径直去找医生。

徐知星低垂着头看着脚下的医院瓷砖,沉默许久后开口道:“我不想弹琴了。”

路西鸣坐在一旁怔怔地看向他的侧脸,许久后开口说:“医生说你的伤口没有伤到骨头和神经,等修养好了就可以正常弹琴了。别担心手伤的事,会好的,不会影响弹琴的。”

“不弹了。”徐知星摇摇头,又呢喃地重复一遍。

路西鸣半蹲在徐知星面前,抬眼沉眸心疼地看向他。

“我从五岁开始弹琴,今年已经九年了。九年就弹琴花的钱少说都有几十万了,几十万干什么不好呢?就算扔在水里都能听个响。可只有花在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再弹下去也是白费功夫。”

徐知星垂下眼,“况且我爸挪用公款的事,如果是真的话,也是因为我。”

“别在我身上浪费钱了。”

路西鸣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徐知星。

“你不用担心钱的事,叔叔不一定真的挪用公款了。现在都还在调查中,你不要怪自己。”

“至于现在家里急用钱……”

路西鸣停顿几秒,尽量轻松地说:“我妈给了我一笔钱,我等会就给阿姨,叔叔请律师打官司的钱你真的不用担心。”

“有这笔钱超市也不需要转让出去,叔叔的律师费也有了,没事的。”

“等手养好了,我们就继续弹琴。”

徐知星右手掌心被塞了一张银行卡,他带着些许迷茫地看着卡没有说话。

“这里面有十五万。”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徐知星瞳孔微滞,一眨不眨地看向路西鸣。

路西鸣眼睫低垂,小声道:“我妈给的。”

徐知星沉默几秒,随后笃定地说:“你在撒谎。”

他们认识快十年了,从小一起长大,路西鸣到底有没有撒谎,徐知星一下就能看出来,此刻路西鸣不敢直视徐知星的样子,就证明了这笔钱根本不可能是梁卓给的。

空气陷入短暂的死寂,眼泪盈满了徐知星的眼眶,他已经猜到答案了。

“你去当萧智轩陪练了,只有他爸会一下给你这么多钱。”

路西鸣没想到徐知星这么快就猜到了,他故作轻松道:“当陪练其实也没什么,反正都是打球,跟谁打都是打。”

徐知星将脸埋在受伤的掌心,身体微微颤抖。

“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他身体不好,如果不是他要弹琴,家里就不需要花这么多钱,他弹琴吃药,每一笔都是不小的开销。

就连到现在,路西鸣还要去给别人去当陪练。

他的情绪濒临崩溃,熟悉的窒息感再次来临,路西鸣连忙将气雾剂递到他嘴边,可是他这次却固执地闭上嘴。

在几次躲开气雾剂后,路西鸣强硬地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唇含住气雾剂。

“徐知星,含住药。”

直到气雾剂喷出的药物进入徐知星体内,他的呼吸渐渐平缓,路西鸣才撤开捏着他下巴的手。

徐知星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泪水打湿了整张脸,眼圈泛红,皮肤被泪水磨红。

路西鸣指腹挂去他的眼泪,低声道歉,“刚才不是故意吼你的。”

“你哮喘犯了不用药,我很担心,一下着急了,是我态度不好。你别不高兴,也不用担心钱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你养好身体,养好伤,这才是最重要的事,知道吗?”

为了让徐知星张嘴含住气雾剂,路西鸣刚才力气有些大,他常年打网球,指腹带着薄茧,磨得徐知星下巴还留着红色的指印。

只是随着路西鸣的安慰,徐知星的眼泪越流越凶,丝毫没有见停的趋势。

路西鸣手足无措地蹲在他面前,眼泪越擦越多,掌心都是徐知星的眼泪。

“等会阿姨来了,知道你哮喘犯了,又要担心。不哭了好不好?”

徐知星用手背擦去眼泪,平复着情绪,哽咽道:“如果我不生病和弹琴,家里就不用花那么多钱。”

“根本不值得在我身上花那么多钱。”

路西鸣微微皱眉,肯定地说:“星星,你不要用物质的价格去衡量自己的价值。”

“在我和叔叔阿姨心里,你永远都是无价之宝。”

第26章 伤仲永

在两人说话时, 林芳从远处走来,“星星,西鸣,跟我来。”

徐知星擦掉眼泪, 站起问:“怎么了?”

“去做下伤情鉴定。”

路西鸣问:“芳姨, 你要起诉徐大伯吗?”

“对。”林芳肯定道:“星星手伤成这样,我不可能就这么算的, 这是他运气好, 没有伤到要害, 不然以后不能弹钢琴不说,落下什么病根怎么办?”

再次提到弹钢琴, 徐知星眼睫低垂,“妈, 我以后不弹琴了。”

林芳没说话,沉默地看着自己对面的儿子, 疼惜地摸着他的脸颊, “你先好好养伤, 等伤好了我们再说弹琴事。”

徐知星还想说什么,路西鸣将那张银行卡递给林芳,“芳姨, 这里面是十五万。”

“你哪来这么多钱?”林芳大惊失色。

“有个网球教练之前一直想让我跟着他训练, 但我不想, 这次我和他说了家里的事,他主动给了我十五万, 就是我以后要跟着他一起打网球了。”

徐知星担忧地看向路西鸣, 嘴唇微张,不知道要不要插话。没想到路西鸣主动提到他, “星星,也知道这件事,我们之前见过好几次这个教练。”

林芳眉头紧皱,脸色一沉,半信半疑地看着路西鸣,“教练联系方式给我。”

路西鸣报出了萧国梁的手机号,林芳立刻拨通了号码,到走廊另一边接电话。

“您好,萧教练,我是路西鸣阿姨。”

等林芳走远后,徐知星才小声说:“你为什么不跟妈妈说实话。”

路西鸣在蓝色的塑料椅子上坐下,看着远处林芳说:“当陪练你都不同意,芳姨怎么可能同意。”

说话间,路西鸣转眸看向徐知星,“所以你也要帮我一起瞒着芳姨。”

“不然就是我们俩一起骗她了。”

“你……”

徐知星胸腔微微起伏,一时被堵住说不出话。

“我答应萧国梁陪练到中考结束,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叔叔的官司也能结束。”

徐知星站在原地半天不说话,路西鸣抬起胳膊晃了晃徐知星手,声音放软道:“我钱都拿了,十五万呢,芳姨想把超市转卖了,她现在转得急,找的几个人压价都压得厉害,转出去要亏好几万。有这钱叔叔律师费都够了,而且现在叔叔还在看守所,如果家里超市现在转出去了,那家里真是一点收入都没有了。我只是陪练,又不是卖身,也没什么大事。”

路西鸣好说歹说半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帮我一起瞒着芳姨,好不好啊,星星?”

“万一我妈现在已经知道了呢?萧教练说漏嘴了呢?”

路西鸣手指勾着徐知星拇指,“不会的,他要说漏了,我就不当陪练了,他会帮我瞒着的,除了他们团队的人和你我知道外,不会有人知道我在当陪练的,看上去都只是正常网球训练。”

徐知星没说话,路西鸣微微用力,牵着他的手坐下,轻笑着说:“陪练也挺好的啊,我不花钱还能打网球,我去一趟网球场还给人家交一百块呢。现在是别人找我打球,还给我钱,多好的事。”

“那你以后是不是要经常去打网球,你还在家吗?”

“训练的时候不在家,不训练或者萧智轩休赛季我就回来。”

路西鸣指腹擦了擦徐知星眼泪,“哭什么呢?我只是去当陪练,又不是卖给别人了。想见面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又不是生离死别。”

路西鸣说得越轻松,徐知星心里却越难受,“陪练真的只到中考结束吗?没有别的条件吗?”

路西鸣眨眨眼。

徐知星心下已经了然了,“还有什么条件。”

“不重要的条件。”

“你说啊。”

“三年内不能参加任何网球公开赛。”路西鸣勾着徐知星手指说:“反正我也不打算走职业网球,参不参加比赛区别也不大。”

徐知星再次沉默,三年一耽误,路西鸣就彻底和职业网球无缘了。

“星星,我真的对网球没什么感兴趣的,没有网球,还有羽毛球,没有羽毛球,还有足球篮球,我从前打网球也只是为了消磨时间。”

相比于打网球,在路西鸣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

路西鸣轻笑着戳了戳徐知星脸,“人家开始跟我说的是五年,多亏芳姨每次逛街带着我俩一起砍价,跟人家砍到了三年,是不是还挺厉害?”

徐知星一时哭笑不得,推了路西鸣一下,没好气地说:“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说的是实话,本来萧国梁要求我五年内不能参加网球公开赛,我说要是三年之内,他儿子还打不出来,我十年不参加也没用。”

“我现在砍价已经深得芳姨真传了,等会我们俩去街上买点东西试下。”

“我才不去。”

“那我和芳姨去,你在家等我们回来。”

徐知星轻哼一声,林芳从走廊尽头走过来,心中的疑虑虽然打消了大半,但还是不放心,“我约了萧教练明天见面,这笔钱你自己拿着,给你爸妈,还是你自己留着用都行。”

“这笔钱就是给家里的啊。”路西鸣站起赶紧解释。

林芳眉头一皱,“能拿你这个钱?”

“自己好好收着。”

徐知星眼眸微动,看着路西鸣,林芳可没有他那么好糊弄。

路西鸣将刚才说服徐知星的那套说辞又情真意切地说了一遍,只是从陪练变成了网球选手。

最后路西鸣只好拿出杀手锏,“你要是不拿这笔钱,那就说明你没把我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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