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第21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超会装哭撒娇精×冷面……
正午阳光不错, 金色的光芒越过纪家花园凋零枝丫,如华丽的绸缎倾泻入客厅,流淌在纪昙身上。www.chunqiuwx.me
纪昙清浅的琉璃眸同明媚的阳光交相辉映, 漂亮精致得如同最华贵的艺术品,璀璨而冰冷, 没有丝毫情感。
周文柏看出纪昙是在发呆, 紧缩的心脏慢慢驰缓下来。
“不是路上嚷着饿了吗?”周文柏拿起纪昙面前只咬了一口的皇帝蕉, “怎么不吃完?”
纪昙纤长卷翘的睫毛抖动, 漂亮安静眼珠注入丝鲜活, 鼻尖微微皱了皱, “不爱吃。”
周文柏眼底蕴笑看着娇气挑食的纪昙,慢条斯地剥开纪昙吃剩的皇帝蕉, 两口吃完糖分超标的软糯果肉。
周文柏将果皮扔进垃圾桶,洁白的湿巾就出现在眼前。
周文柏偏偏头,目光落在纪昙淡粉的指尖。
“黏,擦擦手。”纪昙将泛着酒精气味的纸巾放进周文柏掌心。
周文柏怔了下,用纪昙给他的湿纸巾仔仔细细将手指沾染的果皮黏汁擦干净。
周文柏余光掠过纪昙秀美细长的手指慢慢伸过来,呼吸不由得放轻了些。
纪昙微凉的指尖点在周文柏还有些湿润的掌心, 被周文柏下意识握紧。
周文柏的眉眼依旧温隽,而他眼底的沉寂浅淡却清晰, 纪昙抬头看了一会儿, 抿了抿唇。
“走吧, 回去让周赦加个菜。”周文柏起身,拉起坐在沙发上的纪昙。
周文柏掌心抓握的手温软柔腻, 像是一团会飘走的云,随时有流失的危险。
纪昙站定,周文柏敏锐地察觉到停下脚步。
“今天不在这里吃饭了吗?”纪昙迟疑道。
周文柏神情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回身紧紧抱住纪昙像是把人融入骨血,嗓音发哑充斥着浓郁的无力底色,“对不起团团,婚期要推迟,我想让你再等等我。”
纪昙迟钝地接收着周文柏这两句话的信息量,反应了好一会儿。
纪昙如同漂亮人偶静静被周文柏抱在怀里,肺腔被周文柏紧锢的力道挤压着。
等到最后一口空气也要消耗殆尽,纪昙慢慢环上周文柏的腰身,“那回去吃吧,我饿了。”
周文柏狠狠闭了闭眼,仿佛这一刻才得到拯救。
周赦还没解开围裙就去开门,见到刚出去不久的两人眼眸微怔。
纪昙率先挤了进去。
周赦掠过周文柏垂在身体两侧颤抖的手指,片刻收回视线,转头制止往厨房钻的纪昙,“去洗手。”
纪昙脚步转了个弯儿,乖乖去洗手池洗手。
周赦回头,给状态糟糕的周文柏让开条路,“先进来。”
周文柏经过周赦时,周赦忽然问道:“抽烟了?”
“还没散干净吗?”周文柏用力按了按眉心,“我上楼收拾下,团团不喜欢闻烟味。”
现在都没散干净,纪昙应该被迫闻了一路。
周赦没再开口,看着周文柏魂不守舍地上楼,眉心蹙敛。
发生什么事了?
周赦摘下围裙,垂眸走进厨房,挂回围裙,端着炒好的菜出来。
纪昙洗完手落座,“为什么又要做凉拌苜蓿,好吃也不能天天吃。”
“羊都爱吃。”周赦坐在纪昙对面,给纪昙盛了半碗白米饭。
纪昙戳着米饭碎碎念,“我不是羊,你不尊重人。”
周赦拿公筷给纪昙夹了个别的菜,“晚上换新菜单。”
纪昙消停了。
纪昙舀了几勺番茄牛腩拌在白米饭里,小口小口吃着,周文柏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才下来。
周文柏坐下后,扫了眼纪昙碗里的汤泡饭,不赞同道:“团团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许这么吃饭,会胃穿孔。”
纪昙干巴巴咽进嘴里浸满番茄牛腩汁的米饭,小脸儿白了白。
周赦瞥过纪昙捏着勺子不敢动的手指,眉心绞了下,“你吓他做什么?也没吃几回。”
周文柏智稍稍回归,见纪昙被自己吓得不敢吃饭,心脏被复杂的酸苦占据。
“抱歉团团,吓到你了。”周文柏掌心抚上纪昙侧颊,亲了亲他看过来的眼睛,放缓声线,“好好吃饭,我还有工作,不陪团团一起吃了。”
纪昙眼皮上温热的触感消失,旁边的座位也就空了下来。
纪昙有些回不过神。
周赦去厨房重新拿出新的空碗,又给纪昙盛了小半碗白米饭,替换了纪昙手里的汤泡饭,“吃这个吧。”
纪昙接过崭新的白米饭埋下头,一口菜一口饭规规矩矩地吃着。
“怎么回来这么快?”周赦把纪昙上一碗剩下的饭拨到自己碗里,询问道:“今天不是要双方核对遍明天的流程?”
纪昙抬起小半张雪白的脸,“周医生说要推迟。”
周赦筷子尖凝了凝,“推迟?”
纪昙点点头,继续吃起饭,“周医生是这么说的。”
周赦薄唇微据,“有说什么原因吗?”
纪昙不清楚,所有人的口风突然就变了。
明明昨天都还很好。
今天钟沛怡怨毒的目光,纪云薪悠然自得的脸以及周文柏回避的态度全部涌了上来。
嘴里的白米饭噎得纪昙喉咙反胃,纪昙不舒服地眨眨眼睛,睫毛根部随之湿润起来。
纪昙难受得颦眉,口中的饭团死活无法咽下。
椅子在地板拉出刺耳的声响。
“吐出来,纪昙。”
纪昙紧紧闭着嘴巴,像是听不懂话不会配合的婴儿。
“纪昙,张嘴。”
纪昙单薄的脊背被宽大炽热的掌心覆住,耳畔传递过来的低沉声线透出不安的急切。
“你乖,团团你乖,张嘴。”
纪昙后背被空掌拍着,反胃不适感更加严重。
纪昙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下巴被周赦强行用力捏开,纪昙张口“哇”地,口腔连带胃里的食物一齐被吐到地板上。
纪昙不可避免地感到眩晕,身体软绵绵的却被周赦牢牢箍在臂弯。
“喝口水。”周赦将玻璃杯的温水抵到纪昙唇边,喂他喝了两口水,“别咽,漱漱口,吐到地上。”
纪昙宛若任人摆布的木偶,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周赦又喂了些温水让纪昙喝下。
周赦见纪昙表情和缓下来,紧绷的神经才慢慢安定。
“我带你上楼休息。”周赦抱起纪昙,越过地板上纪昙的呕吐物,上了二楼。
纪昙趴在周赦怀里,细软的胳膊没什么力气地搭在周赦的肩膀。
周赦放纪昙到床上,给纪昙脱了鞋,让纪昙午睡。
周赦等到纪昙睡着才离开他的房间去客厅收拾纪昙的呕吐物。
周赦给周文柏留下一份饭菜,洗完其他的碗盘上了三楼。
“笃笃。”周赦敲开周文柏的房门,就被房间弥漫的烟雾冲得呛咳。
“你发什么疯?”周赦径直走进周文柏的房间,打开房间里的窗户通风,“纪昙刚才吐了。”
“怎么回事?”周文柏在自己制造出来烟雾中惊愕抬头,身体里的血液逆流,下意识就要去看纪昙,“他怎么样了?”
周赦蹙眉拦住他,“你先别去,一身烟味,让他再吐第二次?”
“他现在睡了。”
周文柏听闻纪昙没事,掐着半燃的烟蒂,颓唐地靠在墙上。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周赦问,“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周文柏没瞒着周赦,崩出几根血丝的寒凉眸子看过去,口吻冷静,“钟沛怡知道了。”
“纪云薪爆的。”
周赦猛然愣住,望着周文柏冷寂的眼睛,动了动嘴唇。
“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周文柏摁灭烟蒂,“是我把斧子从你手里拿过来的,是我自己下的决定,我承担一切后果。”
“再说。”周文柏顿了顿,“后来你告诉警方和钟沛怡协助凶杀的人是你,这十八年你也不好过。”
周赦偏开视线。
“纪昙知道了吗?”周赦想到纪昙曾经说过的话,犹豫劝慰道:“你不用这个样子,纪昙不见得跟钟沛怡和其他人一样介意这件事。”
法律宣判他们无罪。
道德对他们心存芥蒂。
但纪昙是不同的,纪昙心里没有法律和道德,分不清对错,也践踏着世俗的目光。
他不会觉得周文柏是过错方,是手中染血的刽子手。
“他还不知道。”周文柏似乎更倦累,摇了摇头,“周赦你不懂。”
周赦只能收起未尽的语言。
周文柏说:“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冷静冷静。”
周赦离开周文柏房间前,听到周文柏模糊在烟雾里的声音,“帮我照顾团团几天。”
周赦眉心重重地跳了跳。
二楼房间静谧,呵护着熟睡的纪昙。
梦里似乎有双手摆弄他绵软的四肢,没有不舒服,纪昙意识挣扎了瞬就顺从地落网。
纪昙往被子里缩了缩,身体的疲倦重新将他带入梦乡。
纪昙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人喊醒。
“喝点米汤。”书房处完律所事务的周赦,没找到应该在房间照顾纪昙的周文柏,于是去厨房熬了养胃的米汤给纪昙端了过来。
纪昙的房间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周赦打开纪昙床头橘黄色的小夜灯。
纪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被周赦扶着坐起来。
周赦借着昏黄的光线,发现纪昙睡前的衣服被换上舒适柔软的睡衣。
周文柏来过。
周赦移开眸子,端着温热香甜的米汤递过去,在纪昙接过去时动作缓滞了下,迟疑道:“你可以自己喝吗?”
纪昙闻言眨眨眼睛,飞快地收回手,觍着生病虚弱却仍旧漂亮明媚的小脸,娇娇摇头,“不可以。”
古怪的感觉袭上周赦心头。
周赦没有还要跟生病的人计较的地步,闻言耐心地一勺一勺喂起了纪昙。
喂了小半碗,纪昙就不想喝了。
周赦放下碗,记着纪昙中午挑食的事,“晚上想吃什么…”
“老公。”纪昙黏人地钻进周赦的怀里,软嫩的脸蛋贴在周赦的脖颈,声音闷闷的。
周赦被纪昙温软的身体覆住,肌肉微不可察地僵硬,好半天才想到自己是又被当成了周文柏。
刚才纪昙不愿意自己喝米汤也是在撒娇。
周赦眼帘低垂,纪昙脆弱白皙的后颈就在下颌处,甜腻的香气在鼻息浮动。
纪昙病了,周文柏不在。
几个信息闪过周赦脑海。
周赦控制肌肉半揽住纪昙的脊背,干燥温热的掌心试探性圈住纪昙裸露细瘦的脚踝。
周赦低头掠过,发觉周文柏给纪昙脱了袜子,纪昙精致莹白的脚垂在自己腿边轻轻晃动着,显示着他还不错的心情。
但是纪昙的声音又不像是高兴。
介于不高兴和开心之间,纪昙应该是又觉得委屈了?
周文柏中午确实很过分。
纪昙性子就是娇气些,容易委屈,需要人哄。
周赦想到这儿,嗓音沉冽替周文柏保证道:“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纪昙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脚丫晃动得更加轻快。
周赦掌心被纪昙软腴的小腿肉轻轻蹭着,酥麻细痒。
周赦有些受不了纪昙的黏腻,站起来握住纪昙柔韧纤软的腰身,将人从身上撕下来放在床边,撇开眼生硬道:“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晚上吃什么我、我让周赦去做。”
纪昙搂着周赦不撒手,凑到周赦侧脸闻了闻,亲昵又自然。
“怎么?”周赦耳根有些烧,虎口僵硬掐着纪昙嫩白的小脸往后推了推,纪昙湿绵的呼吸不再拂面才感觉好受点。
纪昙软糯的颊肉被周赦掐得外溢,纪昙不高兴道:“你身上有烟味。”
周赦眉骨压低,“我从来不抽烟。”
纪昙一副你撒谎骗人的小表情,不依不饶,“你身上就有。”
周赦被纪昙磨得没办法,“…周赦抽的,我不小心沾上了。”
纪昙信了。
周赦:……
凭什么周文柏每次抽烟,都要让他来背黑锅。
“你晚上吃什么?”周赦问。
纪昙乖乖道:“都行。”
周赦多看了装乖纪昙两眼,故意道:“苜蓿?”
纪昙装不住,瞬间挂起小脸。
周赦眼底闪过微弱的笑意。
周赦离开纪昙房间,下楼去做晚饭。
纪昙坐在床上待了会儿。
“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523对纪昙道:“钟沛怡的意思听起来不是在拒绝你,而是拒绝周文柏和周赦。”
纪昙慢慢道:“那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主线任务就是周赦。
“那你要怎么做?跟周文柏分手?”523分析了下,“周文柏你完全可以放弃,我看转机很小。”
“团团,我想让你再等等我。”
纪昙眼睫微落,“但是真的有转机的话,估计对周赦是个巨大冲击。”
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本身就是活生生的鸡汤。
身边人的成功往往更容易解开围困自己的囹圄。
周赦需要解开他的心结。
“再等等吧。”
523不再规劝纪昙,它本来就只是个辅助工具,任务完成需要的是任务目标和任务者。
晚饭的时候,纪昙没吃到苜蓿,也没见到周文柏。
然而这好像只是个开始,纪昙接下来一周都没好好和周文柏待在一起过。
问,就是医院忙。
523:“你想再等等周文柏,周文柏看上去像是更想和你分手。”
纪昙没会523的阴阳怪气。
周赦停下车,“你去送饭吧,戒指到了是吗?我待会儿去取。”
纪昙点点头。
戒指工期延迟,错过了原本定好的婚期时间。
像是冥冥中注定。
现在婚戒到了,周文柏延后的婚期却迟迟都没有消息。
周赦抬手想摸摸纪昙头上细软的小卷毛,纪昙躲避的神情让他手臂硬生生停下,装作自然解开纪昙的安全带,“去吧。”
周文柏一周都没有回来过。
周赦只能在纪昙睡前装作周文柏去安抚越来越敏感的纪昙。
和纪昙不自觉亲密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让周赦恍惚到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周文柏工作忙,没空送你的话,给我打电话。”周赦也很想知道,能够联系上却见不到人的周文柏最近在干什么。
纪昙下了车,周赦见纪昙背影消失在医院,驱车离开。
纪昙拎着保温桶,没有走到周文柏休息室,就在走廊先遇到了操控轮椅的纪恩谊。
纪恩谊黝黑的眼珠停留在纪昙手里的保温桶里,冷冷嗤笑道:“婚约都取消了,你还上赶着给前未婚夫送饭?”
纪恩谊说话难听,纪昙皱了皱眉,打算绕过他。
“现在连我说话,你都觉得烦了?”纪恩谊瘦若枯枝的手紧紧攥住纪昙的手腕,凝黑的瞳仁质询着纪昙。
纪昙先是被手腕上过于冰凉触感冻了下,慢慢移到纪恩谊瘦了很多,更加苍白的脸上。
纪昙看着纪恩谊现在的样子,蹙了蹙眉心评价道:“你像小时候动画片里的三毛。”
三毛是动画片流浪小孩,很瘦弱,很可怜。
纪恩谊跟他区别在于,三毛吃不饱穿不暖都乐观向上,纪恩谊尖酸刻薄跟淬了毒似的。
“你无父无母比我不更像?”纪恩谊不遑多让。
纪昙坚定摇头,“我有妈妈,死了也是有。”
纪恩谊毫无血色的唇瓣蠕动,良久道:“你说得对,妈妈是永存的符号,她把你拉出泥潭会一直活在你的世界。”
“我还不如没有,没有他们,我根本不用活成这样。”纪恩谊嘲讽道。
纪恩谊神情陷入挣扎不出的泥沼,阴郁沉抑的像是把空气都变得逼仄。
“你吃饭了吗?”纪昙忽然问道。
纪恩谊怔了怔,抬眸看向纪昙,想起什么语气不善道:“你又没吃饭想在我这里蹭饭吃?你想都别想,每次送过去你都不吃,我让你耍着玩的?”
纪昙在走廊的长椅坐下,拧开保温桶的盖子。
家常饭菜的香气冒了出来。
纪昙朝走廊中央的纪恩谊招手,“我吃过了的,你没吃的话,给你吃。”
“我不吃你送给别人的饭,我又不是乞讨的乞丐。”纪恩谊虽然这样说,轮椅却操控着过去。
纪昙将保温桶上面两层菜通通倒进最底下的白米饭里,“没地儿放菜,你凑合吃吧。”
纪昙把勺子塞进纪恩谊手里,提醒道:“一口饭一口菜,别拌,会胃穿孔。”
纪恩谊低头瞅着腿上被纪昙放置的保温桶,忽地沉默下来。
纪恩谊僵硬地使用着勺子,吃下第一口饭,每天摄取营养液没得到过进食的胃部被充盈起来。
纪恩谊就在纪昙的陪伴下,机械地吃下一半饭菜。
纪昙见纪恩谊不再动勺子以为他吃饱了,打算收起来,“周医生吃饭少,幸好还剩下一半,够他吃了。”
纪恩谊霸占着保温桶,纪昙撼动不了,茫然抬头,“你还没吃饱?”
纪恩谊不讲地扣上保温桶,放在自己轮椅上藏起来,“我晚上吃。”
纪昙不高兴道:“周医生还没有吃午饭,你晚上吃完,他中午就没得吃了。”
纪恩谊充耳不闻。
纪昙更生气了,提高声量,“纪恩谊!”
纪昙受不了纪恩谊的古怪脾气,直接上手去抢。
纪恩谊看着正在扒自己的手臂的纪昙,眸光闪烁,不健康的心脏病性疼痛起来。
纪恩谊兀地抱住纪昙,死死的、紧紧的圈着纪昙纤瘦的脊背。
纪昙下意识挣扎,就听见纪恩谊压抑彻底的声音,“哥,你根本不爱我。”
纪昙的颈窝感受到来自纪恩谊滚烫的眼泪,“哥,我没有想死,我就是太孤独了。”
纪恩谊从生下来就开始吃药。
纪恩谊很早就知道纪守锡和程嘉妍明知道他有先天性心脏病还要把他生下来,生病时潜意识就无法去依赖他们。
他也没办法去信任纪云薪。
后来和他有一半血缘,还被程嘉妍告知过同样有病的纪昙住进了纪家。
纪昙。
他的同类。
同样都是有病还要被不负责任的父母生下来的孩子。
他的哥哥。
“我只是想让你多关心我,多爱我。”纪恩谊颠三倒四地重复道:“但是你不爱我,我想死你就让我死,我没有想死,我只想让你多陪我,让你离纪云薪远一点。”
纪恩谊干涸的泪腺发了水。
纪昙很不适应这样的纪恩谊,更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