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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颂白无奈:“还有多久能到?”
医生说:“最多半小时。”
只是半小时是晴天时。
车子半路抛锚,信号不通,电话打不出去。司机下车修车,夏颂白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耽误了一个多小时。
他问医生:“你们给沈总留药了吗?”
医生说:“留了。但我对于沈总会不会按时吃药,很不乐观。”
“为什么?”
“因为沈总很讨厌吃药,也不信任我们这些医生。”
治病最怕这种病人,因为他们聪明、有权有势,不受任何人的胁迫,而且自有自己的一套生活哲学,想要改变他们,比登天还难。
昨天沈庭宗发热到三十九度多,医生替他扎了退烧针,只是输液输到一半,沈庭宗就要求拔掉针丨头,让他们离开。
夏颂白说:“还能监控到沈总的状况吗?”
医生看了看平板:“半小时前最后一次传输过来的数据显示,体温还是三十九度。”
成年人高烧整夜不退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夏颂白又问:“这里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医生说:“开车的话只要十分钟。”
只差不到四公里了。
夏颂白不再迟疑,接过医生手里的医疗箱,从里面翻检出药物针剂,裹好后塞进自己的包里,然后推开车门,一头扎进了雨幕中。
车外,车轮深深陷在泥淖中,司机身上裹着雨衣,正在想办法清理。
看到夏颂白下车,司机用口音很重的英语示意他:“去车上等!”
夏颂白问:“车子什么时候能修好?”
司机说不知道,夏颂白说:“你们继续修车,我先往前面走。”
司机看劝不住他,去后备箱里又拿了一套雨衣出来,夏颂白接过道了声谢,又确认了一下方向,毫不停留地出发。
正是雨季,大雨横贯整个天地,像是有数百条无根的河流,自天空倒灌入大地。
沈庭宗所在的庄园建在山顶,远远能够望见尖尖的顶,与其说是庄园,更像是童话故事中的城堡。只是此刻天色阴鸷,凄风苦雨,夏颂白沿着山崖向上,被雨刮得眼都睁不开。
身后抛锚的车早就看不到了,雨衣被风吹得哗啦啦响,有风有雨的时候,雨点从来不是从一个方向来的,而是四面八方地砸过来。夏颂白不觉得冷,但是脸色苍白,连原本红润的唇都褪尽血色,看起来羸弱至极。
等走到大门前的时候,夏颂白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一定狼狈不堪。
大门很高,夏颂白没找到按门铃的地方,侧边的小门也关着,夏颂白试着推了推,居然推开了。
没上锁?
还是……停电了?
夏颂白进去之后,又走了十多分钟,看看表,离他下车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在车上的时候,医生就说这次雨季,雨来的特别汹涌,有些地方甚至闹了洪涝。
怪不得昨晚飞机一路跌跌撞撞,按照常理,这种天气,飞机是不允许起飞的。
不知道大佬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沈庭宗,夏颂白有些涣散的精神又集中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庄园的主楼。
好高……好大。
大佬一个人住在这里?
有种会闹鬼的感觉。
夏颂白胡思乱想,其实是怕自己又冷又累晕过去。
他站在门口,用力地敲了敲门:“沈总?”
声音伶仃,冷得微微发颤,被雨声一冲就散了。
大佬不会晕倒了吧?
夏颂白敲了半天有点着急,又试探着推了推门,门居然真的又开了。
……
所以说,大佬的家里门窗全是高科技产物,结果现在停电了,这些高科技全都罢工了?
夏颂白有点无语。
这也太不安全了,等大佬病好了,得让他换点机械锁。
百年的古堡庄园,阴雨天里,屋内一片漆黑,高挑的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灯隐约折射一点微光。
夏颂白仰起头来,刚要向里走,却突然被人从身后狠狠地扼住了喉咙。
那是一只炽热至极的手,钳在颈中,烫得几乎有些骇人,夏颂白几乎无法喘息,在一片窒息中,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旁,正抵着一只枪丨口。
冷而硬。
恰似身后的怀抱。
夏颂白艰难地开口:“沈总,是我……”
扼在喉咙上的手微微松开,夏颂白摸索着想要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却只摸到了一只打火机。
他颤抖着手点燃火机,刺啦一声,橙色的光亮了起来,先映照出的,是一双冰冷的眼睛。
室内太暗,越发衬得这唯一一点亮光璀璨,沈庭宗未戴眼镜,狭长的眼底,是一片冷厉的灰紫光芒。
他们彼此离得很近,夏颂白还是第一次这样清晰地看到沈庭宗眼睛的颜色。
火光摇曳,沈庭宗眸底似是燃起跃跃欲试的火,凝视着他,呼吸炽热,一下一下,撞在颈中。
抵在额上的枪丨口依旧冰冷,冷热形成鲜明对比,夏颂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试探着喊了一声:“沈总。”
沈庭宗望着他,半晌,似是如梦初醒,低声问:“颂颂?”
夏颂白说:“是我。沈总,您没事吧?”
枪丨口终于移开,夏颂白听到子弹下膛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沈庭宗的手,仍旧握在他的脖子上,没有发力,虚虚地搭在那里,热得他有些慌乱。
夏颂白说:“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我包里有药……”
下一刻,却感觉背上一沉。
沈庭宗整个人向着他压了过来,夏颂白猝不及防,半跪在地上,勉强支撑住了沈庭宗没有摔倒。
沈庭宗陷入半昏迷状态,双手却自夏颂白身后伸到身前,一只揽在夏颂白腰上,一只搂在肩上,将夏颂白紧紧地抱在怀中。
第38章 38
38
沈庭宗看起来瘦高, 总是西装革履,越发修长高挑,又因为戴着眼镜, 整个人都温和优雅, 所以往往让人忽视了, 他其实是一个单手能把一米八多的廉晟拎起来摔的高大男人。
此刻,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夏颂白身上。夏颂白两眼一黑, 差点整个人都被压趴下。
还好他挺住了, 维持着被沈庭宗紧紧搂住的姿势,想要站起身来。
只是这个姿势夏颂白根本使不上力, 相当于他要把比自己高了一头的沈庭宗给背起来。
夏颂白努力了一下, 理智地选择了放弃。
大佬明明看着瘦, 怎么会这么沉QAQ
夏颂白跪着休息了一会儿, 又动了动,想要从沈庭宗怀里爬出去。
沈庭宗抱他太紧,明明已经烧得晕了过去,但只要夏颂白有一点想从他怀中离开的意思,他的手臂就会收的更紧一点,夏颂白甚至有种错觉, 自己快要被嵌进沈庭宗的怀里了。
这个方案也行不通。
夏颂白理智地在脑子里打了个叉, 想了想, 慢慢地在沈庭宗怀里一点一点蹭着, 试探着转过身去。
大概是察觉到他并没有试图离开,这次沈庭宗没有动作, 夏颂白得以很顺利地转了个方向, 和沈庭宗面对着面。
支撑点的变化,导致沈庭宗又往他的方向压了一点, 沈庭宗那张帅得惊人的脸差点和他的脸撞在一起。
夏颂白及时躲开,腰身微微拱起,同地板撑出一个极为柔韧香艳的弧线,手臂为了支撑重量,一只手撑在身后地面,另一只抱着沈庭宗,免得他滑倒。
这姿势难度有些大,夏颂白气喘吁吁,沈庭宗的下颌压在他的颈窝,呼吸细密地拂在耳尖上。
耳后那一处肌肤单薄而敏感,被沸腾一样的气息包裹,夏颂白腰身一软,下意识“唔”了一声,声音很轻很软,带着点甜腻的尾声。
夏颂白自己听了都脸上一红,抿住唇,微微侧头,终于将沈庭宗给拖了起来。
沈庭宗这两天生病,大概是没有刮胡子,胡茬略硬,被夏颂白抱着摇摇晃晃,面颊无法避免地同夏颂白的面颊贴在一起。
走动时,两张脸无意识地擦蹭,夏颂白侧脸很快就一片绯红。
有点疼,有点痒。
夏颂白腾不出手去挠,只好就地取材,和沈庭宗一边贴贴,一边也蹭了蹭沈庭宗的胡茬。
反正……反正大佬也不知道。
夏颂白本来想把沈庭宗拖去卧室。
但这里也太大了!
夏颂白走了几步就放弃了,先把沈庭宗放在沙发上,然后去绕了一圈,总算是在一楼找到了一间客房,又不辞辛苦地把沈庭宗给拖了过去。
等一切终于收拾妥当,看着床上盖着被子的沈庭宗,夏颂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一屁股在床边坐下。
照顾病人果然是一件体力活。
沈庭宗脸色苍白,唯独颧骨处有两抹不正常的红,在他冷色的皮肤上格外清晰。
夏颂白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好烫。
夏颂白皱眉,想要烧壶热水喂沈庭宗喝药,只是停了的电到现在都没来,夏颂白只好把一瓶矿泉水揣在自己怀中,另一瓶犹豫一下,小心翼翼放在沈庭宗额头上。
又能降温,又能暖水,一举两得。
怀中的水冰冷,夏颂白打了个冷颤,却没有拿出来,看着立在沈庭宗额上的那瓶水,居然苦中作乐被逗笑了。
大佬这样,好好玩。
直到水微微有了温度,他这才喂给沈庭宗喝。
沈庭宗半昏半睡,警觉心还很强,夏颂白刚要碰他,他忽然死死扼住夏颂白手腕。
夏颂白连忙道:“沈总,是我。”
沈庭宗没动,夏颂白只好模仿沈钊,想要沈庭宗别那么戒备:“二叔。”
沈庭宗缓缓睁开眼,眼神依旧锐利,但是夏颂白一眼就看出来,没什么焦距。
他凝视了夏颂白许久,才又喊了夏颂白一声:“颂颂。”
大佬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喊他。
之前都是喊他小夏。
夏颂白柔声道:“沈总,吃药啦。”
不知道是不是沈庭宗回过神了,还是这句沈总起了作用,他缓缓张开嘴,就着夏颂白的手吃下了药,又自己接过水杯,只是手不太稳,洒出来半杯,浸湿了大半衣襟。
吃完药沈庭宗沉沉睡去,夏颂白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他换洗的睡衣,只好先替他把湿了的上衣脱掉。
沈总身材真好啊。
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脱了之后,那胸肌和肱二头肌,简直了。
这大概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夏颂白瞟了一眼,有点走神。
窗外雨声更大,吹得天空都有些摇摇欲落,屋内气温持续下降,几乎和室外没有区别。
床上的沈庭宗吃了药,烧似乎退了一些,夏颂白松了口气,沈庭宗忽然低语了两句。
夏颂白没听清,凑过去,听到沈庭宗断断续续说:“冷……”
夏颂白连忙摸了摸沈庭宗的手,只觉得他掌心火热,指尖却凉得骇人。
夏颂白刚刚就发现了,这座庄园历史悠久,修缮得美轮美奂,偏偏房间里面一看就很久没人居住,除了他找到的这间客房外,居然大部分都落了灰尘,除了这间之外,根本没有多余的被褥。
大佬就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
夏颂白迟疑片刻,搓了搓手,去到隔壁把自己湿了的衣服脱掉,换上刚刚找睡衣时翻出来的衬衫穿上。
衬衫太大,遮到大腿,大佬的裤子尺寸比他大了一圈,套上去松松垮垮,夏颂白把腰带系到最紧,还是一直往下滑。
看着床上的沈庭宗,夏颂白做了一下心理斗争,到底掀开被子,爬了上去。
他真的不是那种故意爬床的妖艳贱货qwq
他一进入被窝,就又哆嗦了一下,明明沈庭宗身上很热,但是好像拢不住热气,被子下面是一片冰冷。
就算是健康的人,这样睡一觉也要生病的。
更何况是本来就在发烧的沈庭宗。
夏颂白想要抱住沈庭宗,但沈庭宗的肩膀太宽,他侧着居然无法搂住,只好自己往沈庭宗胸口钻,拉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然后小声地喊沈庭宗:“沈总……你抱紧我。”
沈庭宗烧得昏昏沉沉,一阵阵地发冷发热,怀中忽然钻进什么,柔软滑腻,似是最上乘的美玉,触手生温,还带着淡淡的牛奶香气。
耳边有人柔声喊他:“沈总,你抱紧我。”
像是梦,又如最疯狂的绮境。
沈庭宗下意识收紧手臂,将人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他听到一声低低地闷哼,似是被他抱得发疼,尾音带着颤抖,甜腻得要人命。
半睡半醒,理智漂浮在本能之外。
手指向内一拢,指尖陷入光洁肌肤,触手如同白瓷,那样柔弱,让人想要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又想要狠狠地彻底打破。
雨声零碎,浇得檐下蓝铃同金雀花颤抖,水珠沿着花瓣向下滚落,还未直起便又被压得坠了下去。
沈庭宗睁开眼时,猛地僵住。
怀中,夏颂白正沉沉睡着,只是睡得不安稳,眼睫轻轻颤抖,眼尾泛红,似是哭过,纤细的颈中因为被掐过,浮着一道红痕,看起来格外可怜,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
他穿着的衬衫并不合身,太大了,半个圆润的肩头都露在外面,睡裤蹭开,衣摆卷起,露出柔韧的腰肢,腰同胯侧卧时,向下凹出一个特别微妙香艳的弧度,雪白的腰身上,全是被抓出来的鲜红指痕。
他睡起来很乖,手紧紧地搂着沈庭宗的手臂,两条长腿,一条蜷起,一条伸直,蜷起的那条,正好挤在沈庭宗两腿之间。
沈庭宗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高烧已经退了,他没有穿上衣,胸膛赤裸,肌肤和夏颂白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两人都是汗津津的。
夏颂白身上那股甜美的香气越发清晰分明,像是被蹂丨躏烘熟的果子,沉甸甸的汁水丰盈,已经可以供人采撷。
窗外雷声阵阵,沈庭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看着夏颂白,很久都没有动作。
夏颂白小小地呜咽一声,脑袋在他肩窝蹭了蹭,翻过身去,两瓣饱满的臀肉,贴在了沈庭宗的腰腹处。
沈庭宗眼眶发热,像是又在高烧,连指尖都微微颤抖。
他的手还搭在夏颂白身上,能感觉得到夏颂白单薄的小腹处,呼吸时一起一伏。
沈庭宗第一次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克制本能。
想要更进一步,想要离夏颂白再近再近,近到两个人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
他如溺水的人,又像是渴了太久,喉头上下滚动。
如果视线能有热度,大概已经能够燃烧。
沈庭宗到底还是起身,难得这样狼狈地匆匆离开,甚至不敢再看夏颂白一眼-
夏颂白照顾了沈庭宗一晚,到了清晨才勉强睡着。
梦里他也睡得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将自己逼到了角落里,死死地抵着。
他有点难受,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睁开眼时,恰好看到沈庭宗下床,匆匆向外走的背影。
大佬醒了啊。
夏颂白头晕晕的,还没彻底清醒,看了一眼又躺了回去,乱七八糟地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幕。
……好大。
呃,他不是故意看到的。
实在是沈庭宗的睡裤是浅灰色,本来很宽松,但是大概是出了汗,有点贴在腿上,一眼就看到特别清晰的线条,形状大小全都能够看到。
走起路来,甚至沉沉的,有些晃。
不愧是大佬。
不管是什么都这么厉害。
夏颂白想的有点热,把被子踢开一点。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脚步声,沈庭宗将门推开,慢慢地走了进来。
夏颂白本来想和他打个招呼,但是感觉到沈庭宗在床边站定,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夏颂白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只好装做是刚刚睡醒,睁开眼睛,一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一边说:“沈总,您醒啦?”
沈庭宗早就看出来他是在装睡,闻言笑了笑:“刚醒。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夏颂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雪白小脸,尖尖的下颌抵在柔软的被子上,像是一轮柔美皎白的月亮:“姚秘书和我说,您一个人在这儿没人照顾。就让我带着医生来了。”
沈庭宗问:“医生呢?”
对啊,医生呢?
夏颂白也觉得奇怪:“昨天车子抛锚,怎么到现在人都没来。”
沈庭宗更了解这边的工作效率,倒是没有多吃惊:“车抛锚了,你是怎么来的。”
“走过来的呀。”夏颂白很随意,“我看就剩一点点距离了,反正在车上也是干等,就自己走过来了。”
沈庭宗沉默。
这栋宅子建在山崖上,大半边都是峭壁,只有一条路通上来,一到雨天,就泥泞不堪。
夏颂白就这么冒着大雨,一个人走了进来。
沈庭宗忽然伸出手,拉开被子,夏颂白吓了一跳,沈庭宗却只是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喉中的那一线红:“我掐的?”
夏颂白连忙解释道:“是我随便进来,当时光线太暗,您没认出我来。”
沈庭宗“嗯”了一声,微微笑了笑:“多亏有你,小夏。”
可他的眼底殊无笑意,反倒发红,带着深深的心疼和自责。
夏颂白故意开玩笑,想要缓和一下气氛:“您发烧的时候还喊我颂颂,怎么现在就又喊小夏了?”
沈庭宗垂下眼睛:“你喜欢我怎么喊你?”
夏颂白其实觉得无所谓,大部分人都喊他小夏,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才会喊他颂颂。
他和大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
夏颂白甜言蜜语说:“您喊的我都喜欢。”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大概是淋了雨,昨晚又没有睡好。
想起半睡半醒时听到的那一声低喘,沈庭宗刚刚洗澡时压下的火气,又猛地腾了起来。
他想叫他颂颂,又不止想这么叫,他想听更多,不只是在半睡半醒间。
后来的很多时候,沈庭宗总会变着花样喊他,喊他颂颂、宝贝、宝宝、老婆,翻来覆去地喊,问夏颂白喜欢自己喊他什么。
夏颂白被他折腾得神情恍惚,根本回答不上来,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哭泣一般的声响。他就亲一亲夏颂白的唇,让夏颂白发出更多黏腻甜美的泣声。
沈庭宗声音也哑了下去,垂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好。”
夏颂白忽然发现,沈庭宗头发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刚洗完澡。
夏颂白立刻道:“您怎么洗澡了,退烧了吗?”
沈庭宗没说话,夏颂白已经抬手去试他额上的温度,手搭在上面,还能感觉到比正常人微热的体温,但比起昨晚已经好多了。
夏颂白这才松了口气,忽然发现为了让他顺手,沈庭宗几乎是半跪在床前,任由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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