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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宗】:“我们要在这里逗留几天,等把人接出来之后,一起回国。”
【夏次一定】:“?”
当他打出这个问号,不是他有问题,是他觉得廉晟有问题。
【夏次一定】:“廉总怎么知道您在这里?”
没想到他第一个问的是这个问题,而不是关心廉晟。
沈庭宗指尖顿了顿,含笑打出一行字。
【沈庭宗】:“来之前正在和他谈事情。”
大佬居然是中断了正事赶来救他的。
更感动了QAQ
【夏次一定】:“沈总,我一定为公司当牛做马来报答您!”
【沈庭宗】:“不用为公司当牛做马。”
【沈庭宗】:“昨天睡得好吗?”
不为公司当牛做马……大佬的意思难道是,只为他当牛做马就行了?
夏颂白看着沈庭宗回的那条消息,有点摸不着头脑。
【夏次一定】:“睡得还不错。”
【沈庭宗】:“醒了就下来吃饭吧。”
【沈庭宗】:“念缓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爬火山。”
又可以和大佬一起出去玩了!
夏颂白心情莫名其妙好起来,刚要下床,却又缩了回去。
【夏次一定】:“我等下就来。”
第27章 27
27
夏颂白洗完澡, 头发没有擦干就下了楼。
楼下,徐念缓长袖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连头上都围着一条头巾, 明明是在室内, 还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将整张小脸遮去大半。
夏颂白惊奇道:“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我过敏了。”
徐念缓一根手指拉下墨镜, 给夏颂白看了一眼, 她脸上一片红疹,像是被蚊子咬过一样。
夏颂白看得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徐念缓耸耸肩, 将墨镜推回去。
夏颂白:“你过敏这么严重还要去爬火山?”
徐念缓很不当一回事:“没事的, 二叔替我准备了一支医疗队, 大不了就把我抬回来嘛。”
夏颂白:……
徐念缓真是他见过最有种的人了。
夏颂白不再劝,沈庭宗拿着平板从书房里走出来,看到夏颂白打着卷的湿发,问他:“怎么早上洗澡,不把头发吹干?当心着凉。”
夏颂白有些尴尬,笑了笑说:“出了一身汗, 起来就洗了个澡。沈总, 晟哥那边怎么样了?”
“还在交涉。”提起廉晟, 沈庭宗语气淡淡的, “现在正在打仗,当地对待外来人员本来就很敏感。廉晟被劝阻后不但不返回, 反倒企图袭警, 要不是看出他是中国人,大概就被当场击毙了。”
夏颂白:“啊。”
好可惜。
沈庭宗看他一眼, 夏颂白连忙摆出一副担心的表情:“还好没事。晟哥这次实在是太冲动了!”
沈庭宗不语,只轻轻笑了笑,旁边徐念缓奇怪道:“夏夏,你们在说谁?是你的未婚夫吗?”
夏颂白:“对啊。”
徐念缓:“那不对啊,他为了一个助理敢进军事禁区袭警,夏夏,你不觉得你的帽子有点绿吗?”
夏颂白:……
自己是不是表现得有点太云淡风轻了?
夏颂白努力沉痛道:“因为……有一种爱叫放手。我既然爱他,就愿意给他自由。”
徐念缓:……
徐念缓看着夏颂白,夏颂白看着徐念缓。
徐念缓痛呼:“你这个死恋爱脑!”
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是个恋爱脑啊?
恋爱脑遇到渣男不会幸福的!!!
谁让原主确实是个死恋爱脑,他只好坚持这个人设。
不过既然剧情已经走到了乞力马扎罗雪山了,主角攻受的甜蜜日子马上就到头了,下面的剧情就要开始虐恋情深部分。
到时候,他就不用再装恋爱脑,可以名正言顺开始为了争风吃醋,天天和廉晟吵架。
甚至有一幕,他可以正大光明抽廉晟耳光。
想想就超爽的!
夏颂白无辜道:“是吗?可我觉得和晟哥这么平平淡淡过日子真的挺幸福的。”
如果能天天抽他耳光就更幸福了。
徐念缓:……
差点被气死。
沈庭宗忽然道:“吃饭,牛奶要凉了。”
他一发话,夏颂白和徐念缓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被老师骂了,乖乖闭嘴。
夏颂白低头喝牛奶,偷偷挑眼看沈庭宗。
沈庭宗今天穿得十分休闲,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没有上次那件黑色高领那么贴身,也就没有淫丨荡……
沈庭宗忽然看了过来,夏颂白满脑子胡思乱想,和沈庭宗对视,做贼心虚,被牛奶呛到,大声咳了起来。
他肌肤莹润雪白,呛到之后眼底含泪,面颊鲜红,如同甜到了极点的蜜桃,不能去咬,因为稍一用力,甜美蜜汁就会顺着齿角淌下,一定要去轻轻吸吮。
他唇边还有飞溅的几点奶白甜乳。
沈庭宗只觉得掌心出了汗,握着水杯时微微有些发粘,在玻璃杯壁上留下指痕,要定定神,才能放下。
他慢了半拍,起身过来替夏颂白拍了拍背。夏颂白顺过气来,不敢再东张西望,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大佬为什么总是让他喝牛奶,总不会觉得他还能长高吧?-
吃完饭,三个人就去爬火山了。
说是爬,其实是坐着直升飞机,从山下直接飞到山上,而后沿着火山口盘旋。
大自然鬼斧神工,似是天人劈就,铅灰色的山岩之下,是埋藏深处准备迸发的炽热岩浆。
夏颂白还是第一次看到火山,觉得蛮有意思,戴着耳麦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前排的徐念缓正拿着手机自拍,被他吓了一跳,在公共频道大喊:“二叔,你看他!”
沈庭宗闻言,看向夏颂白。
夏颂白连忙解释说:“我系着安全带呢。”
机窗外大风凛冽,吹得夏颂白一头黑发蓬乱飞舞。他耍帅,没戴墨镜,被日光一照,眼睛眯着,像是一只被揉得乱七八糟的小猫,声音透过耳麦有些失真,也被风吹得有些摇摇晃晃,鼻音像是哭腔,在纷乱的声响里清澈至极却又蒙昧娇嗲,要人心头又痒又软。
沈庭宗唇边露出个笑容,向着夏颂白的方向侧过身,手臂虚护在他身后:“想看就看吧。”
机舱内不算特别宽敞,座位和座位离得很近,沈庭宗一动,大腿就和夏颂白贴在了一起。
东非天气太热,衣物单薄,隔着几近于无的一层布料,夏颂白能够明显感觉出沈庭宗大腿肌肉发力时的线条,就像是猎豹捕猎前,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张力。
夏颂白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会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大概是感觉到他的僵硬,沈庭宗问:“怎么了?”
“没什么。”夏颂白摇摇头,有点蔫蔫地乖乖坐好,“我们只在飞机上看,不下去吗?”
沈庭宗:“什么?”
机舱内噪声太大,夏颂白下意识地凑了过去,贴近沈庭宗的耳朵说话:“我说,我们不下飞机了吗?”
耳麦效果很好,他的声音并不模糊,借着这一泓天光,沈庭宗看到夏颂白的面颊,被微微压出红色的印子,像是有人用手掐过玫瑰花瓣,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替他将那红痕擦去,或是留下属于自己更深的印迹。
沈庭宗问:“想下去吗?”
夏颂白点了点头,忽然反应过来。
自己凑那么近干嘛!明明是通过麦克风交流的。
夏颂白默默地又挪了回去。
直升机缓缓降落,夏颂白将耳麦摘下,抢先一步下了飞机。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得在火山顶时,风都比平常要更热。
夏颂白有点心神不宁,徐念缓问:“夏夏,你怎么在发呆?”
夏颂白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在想,怎么只有我们,没有别的游客。”
徐念缓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二叔把整座山都包下来了呀。有别人的话,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夏颂白震惊。
他还是不够了解豪门生活,随便出来玩玩都要把整个场子包下来。
可别人包场是包商场,大佬包的却是一座火山!
徐念缓忽然说:“这里风景这么好,夏夏,你打个电话给我哥啊,让他一起看看。”
夏颂白看看时间,算了一下时差:“他现在应该在工作吧?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了。”
来之前,徐念缓受沈钊嘱托,要她记得多在夏颂白面前提一下自己,免得夏颂白把自己忘了。
现在听夏颂白拒绝,徐念缓立刻强调:“不打扰。夏夏,你信我!”
夏颂白觉得徐念缓有点怪怪的,不过还是说:“那好吧。”
徐念缓不容夏颂白反悔,立刻打了个视频电话出去,又把手机塞到夏颂白手里:“我要去拍个照,夏夏,你和我哥聊。”
都这样了,夏颂白要是还看不出徐念缓的意思,也就太迟钝了。
恰好视频被接通,屏幕亮起,沈钊所在的房间昏暗,因为光线不佳,脸色显出熬夜过后的苍白,大概是太瘦,瘦了不少,原本还有些少年气息的眉目,也有了成年男人的锋芒毕露。
夏颂白向着沈钊打了个招呼:“嗨。”
那边沈钊加了几天班,刚刚睡下就被电话吵醒,原本一肚子火,可是看到夏颂白的一瞬间,火气烟消云散:“小夏?”
夏颂白笑道:“我和念缓来火山上玩,念缓惦记着你,说让你和我们一起看看风景。”
真是他的好妹妹!
沈钊第一次觉得,有这个妹妹太好了。
沈钊眼睛一亮,彻底清醒了。他胡乱揉了揉头发,伸手打开台灯:“我想起来了,她说要去非洲找雨燕。你们怎么正好碰到了?”
“说来话长。”夏颂白问,“你是在睡觉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加了几天班,最近那群白鬼子都在抛售股票,说不定又要跳楼几个。”
说完,沈钊欲言又止。
夏颂白问:“怎么了?”
沈钊有点扭捏,还是看向夏颂白的眼睛:“只有念缓惦记着我,那你呢?”
沈钊工作太忙,好久没有时间和夏颂白视频,现在接到他的视频简直是意外之喜,只是这样看着他,就觉得幸福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了,冲动之下,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问完之后,夏颂白没有立刻回答,沈钊也察觉出自己问的这个问题不太合适,连忙道:“我……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要在意。”
风吹过来,黑色的石壁沉默,从山顶向下望去,漆黑的山脉间,渐渐盈起点点的嫩绿色。远方日光灿烂,澄澈洁白,温柔地庇护着万事万物。
夏颂白能看到沈钊的眼睛,望着他的时候真挚诚恳,就像是无论自己说出什么话来,他都会甘心情愿接受。
大概是他沉默的时间太长,沈钊有些失落:“对不起。”
夏颂白问:“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
沈钊说:“我问的问题不好,越界了。”
夏颂白笑了起来:“我是什么很小气的人吗,会因为这种话生气。”
“不是……”沈钊有些手忙脚乱,连忙解释说,“我是怕会惹你生气。”
原作里的沈钊,出现频率不高,但气势十足,作为沈庭宗不在时,沈家的代言人,可以说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在同辈人中,他是当之无愧的翘楚,哪怕是主角攻廉晟,在公开场合,隐隐都被他压了一头。
可现在,却在自己面前这样伏低做小,患得患失。
夏颂白心里生出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看着沈钊,柔声说:“我没生气,也不会生你的气。阿钊,你去美国的这些天里,我当然也会想你。”
沈钊的脸色立刻明亮起来:“我很快就能回去了。老板说我表现不错,圣诞节可以放我回来休息三天。”
好惨,才三天的假。
夏颂白笑眯眯说:“好哦。那我们圣诞见。”-
挂了电话,夏颂白看着远方发了一会儿呆。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总会把沈钊的脸,代入昨晚的梦里,却又觉得,沈钊并不像是梦里的那个人。
身后,忽然有人问:“怎么自己一个人站在这儿?”
夏颂白回过头去,对着沈庭宗笑了笑:“沈总。”
夏颂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与之相辅相成的,是他极为出挑的身段,小头、宽肩、细腰、长腿,九头身的比例,轻盈而纤细。
光影清透圣洁,他逆着光站在山顶,被风吹着,哪怕面上带笑,仍有一种随时会消失不见的破碎感。
沈庭宗微微眯起眼睛,不知道是被日光晃到了眼,还是被夏颂白身上的光所惊艳。他上前几步,和夏颂白并肩站着:“累了吗?”
夏颂白摇了摇头,沈庭又宗问:“今天是有心事?”
没想到大佬居然看出来了。
夏颂白想要摇头,犹豫了一下,却又迟疑地点了点:“我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沈庭宗没问他是什么事,只是笑了笑:“人人都会做错事。”
“如果会伤害到别人呢?”
一直以来,夏颂白的目标都很明确,就是借助沈钊,摆脱廉晟和夏家。
但那建立在他和沈钊各取所需的基础上。
他愿意扮演沈钊心目中的完美恋人,和沈钊谈一场无关痛痒的恋爱。
而现在,沈钊却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他。
被喜欢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但不该是因为利用。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很坏很坏的炮灰配角就好了,那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择手段了。
但他只是个很普通很平常的人,穿越到了一本书里,继承了不属于自己的命运。
按照他的计划继续下去,或许,他会伤害沈钊。
夏颂白神情黯淡下去,就像是一捧光,渐渐地熄灭在风中。
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活力满满的,哪怕是加班到深夜,也会对着每个人微笑。
沈庭宗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就像是一只淋湿了羽毛的小鸽子,湿漉漉地自己一个人躲起来,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沈庭宗说:“会伤害到你自己吗?”
夏颂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不是那种会主动伤害别人的人,如果这样做了,一定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只要不会伤害到你自己,那就去做。”沈庭宗语气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疑,“你才是最重要的。”
日光刺破云层,夏颂白呆呆凝视沈庭宗。
这一刻,风起云涌,似是万事万物沉寂。
火山之巅,无人境处,沈庭宗的神情温和,眉目俊朗深邃。
蝴蝶扇动翅膀卷起风暴,而他似一场迷梦,面容同梦中人重合。
自己梦到的,居然是沈庭宗?
夏颂白神情恍惚,一瞬间只觉不可思议。
沈庭宗看他表情,微微皱眉,抬手试了试他额上温度。
夏颂白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沈总,我没发烧。”
隔着镜片,夏颂白扔能感觉到沈庭宗的视线扫过自己,明明不带审视意味,他却仍然觉得有些心虚。
还好身后,徐念缓扑过来,笑盈盈提议说:“来都来了,咱们三个合个影吧。”
夏颂白急于摆脱这种尴尬氛围,连忙道:“好。”
三人站定,自拍架放在不远处,徐念缓倒数:“三,二,一,茄子!”
咔嚓一声,相机吞吐,徐念缓放开他们,上前抽出照片,递给夏颂白:“夏夏,你来甩。”
相机是拍立得,夏颂白轻轻地晃了晃,原本漆黑的相纸上渐渐浮现出三人身影。
照片上,碧蓝的天如同被水洗过,流动的云层洁白若絮,正中的徐念缓一手拉着夏颂白,一手挽着沈庭宗,笑出一口贝齿。
左侧的夏颂白笑容明媚,空着的那只手抬起,对着镜头比了个耶。最右的沈庭宗,却没有看向镜头,视线向左,越过徐念缓,看向了另一侧,唇边一抹笑意,温柔至极。
镜头不会说谎,画面定格,这一刻被永远留存。
徐念缓抱怨:“二叔,你怎么不看镜头。这张不算,我们再拍一张!”
沈庭宗微微笑了笑:“今天不早了,该回去了。”
他一言九鼎,徐念缓不敢再闹,噘着嘴往直升飞机那边走。
夏颂白跟在她身边,问她:“这张照片送我可以吗?”
徐念缓说:“好呀。”
又小声问夏颂白:“你说二叔刚刚在看哪?”
其实徐念缓觉得,沈庭宗是在看夏颂白。
但喜欢夏颂白的不是沈钊吗?
徐念缓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危险,所以没有说出口,见夏颂白没有回答,连忙岔开话题。
“今晚咱们去吃这儿的特色菜吧。我哥和我说,东非最好吃的是意大利菜,因为这儿被英国和意大利人殖民过好长时间,但英国菜不算吃的,别看意大利擅长投降,但是菜做的确实不错。”
夏颂白:……
好地狱的笑话。
一黑黑了两个国家-
这天之后,沈庭宗就又去工作了。
能抽出时间陪他们两个玩两天,对沈庭宗来说已经很不容易。
那天和沈庭宗在山上说的话,让夏颂白有种一念天地宽的感觉。
就好像是做了坏事的小朋友,被大人说他没有那么坏,可以被原谅。
虽然还是有点问心有愧,但总觉得有了免死金牌一样。
心情一好,夏颂白和徐念缓一拍即合,没了沈庭宗在,两个人玩的更疯,还偷偷跑去泡夜总会。
徐念缓是个超级小富婆,家里秉承女孩子要富养,每个月允许她花费的零用钱比沈钊多出几倍,到了夜总会大手一挥,喊了三排男模,流水线一样在他们面前挨个过了一遍。
徐念缓很大方:“夏夏,你挑吧。”
夏颂白:=O=
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
夏颂白很客气:“我就不用了,吃点果盘就行。”
徐念缓还嫌弃他太谦让,结果第二天,就哭着和夏颂白告别,被送回英国了。
夏颂白:……
他就知道,徐念缓带着的保镖里面,绝对有大佬的眼线。
徐念缓走了,夏颂白也老实了,乖乖待在房间里面,刷刷视频打打游戏,到了吃饭时间和沈庭宗一起吃吃饭,这么惬意地过了三四天,忽然接到了廉润文的电话。
就说他好像忘了什么。
夏颂白接起电话,先发制人:“廉伯伯,阿晟怎么还没被接出来啊?”
打电话过来就是想问这件事的廉润文:……
怎么说的是自己的词。
廉润文沉默片刻,还要反过来向夏颂白解释:“那边现在局势太乱,我的人根本进不去。颂白,你现在还和沈总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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