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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作者: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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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太多时间就顺利开展。

经过不懈的努力,他们终于让法院重审案件。与此同时,人民检察院也对这个案件进行了细致的调查。

半年后,该案再审开庭并成功翻案,终于还了周策一身清白。

*

周之莓洗漱完,换了套针长裙下楼,本来是打算去安慰安慰小老头的,却见人正坐在沙发上,拿着跌打损伤药在揉搓手腕。

浓烈的药酒味在客厅里扩散。

周之莓脸上的表情一瞬变得严肃,连忙走到周策身旁询问:“爸,你怎么了?受伤了?”

“哦,没事没事,就昨天去钓鱼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当时也没觉得不舒服,这会儿感觉手腕有点酸胀。”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拍个片什么的?”

“不用,人老了,这关节就跟生了锈的铁似的,活动活动就好了。”周策说着下意识看了眼周之莓的脸色,那双眼睛里明明全是心虚,说完又自顾自装成没事人继续抹药酒。

周之莓愈发觉得不对劲,板起脸来:“你老实交代,这手究竟是怎么弄伤的?你不说实话,以后就别想再去钓鱼了,省得我天天操心。”

周策啧了一声,一脸委屈,只能如实交代。

“就前几天不是下过几场秋雨嘛,这河边有点打滑。我在小马扎上坐了两个小时准备起来的时候,有点低血糖,这脑袋一昏,差点摔了一跤。”

“于大哥那天没陪着你吗?”周之莓问。

“小于那天有事,我就让他别来了。想着,反正我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又不会有什么事。”

“没事?你都摔了一跤还叫没事?”周之莓刚才就听得心惊胆颤的,不敢设想爸爸这万一真摔到河里去可怎么办?

这也是周之莓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情,所以她一直不太同意爸爸独自一人去钓鱼,实在没办法就给他雇了个陪钓的当地大哥。

“这不是还差一点才摔跤嘛?幸好旁边有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扶了我一把。”周策一提起那个助人为乐的小伙子明显有点来劲,乐呵呵地说:“巧了,今早我去镇上买菜的时候,还在路上碰到那个小伙子了呢!”

“那你谢谢人家了吗?”

“这还用说吗?”周策说,“小伙子人模样端正,看起来倒是挺沉稳的,年龄也不大。我邀请他今天来家里坐坐,他说自己这段时间忙,下次有机会再来做客。”

“下次没有于大哥陪同,你不许去钓鱼了。”周之莓严肃地下令。

“好好好,听你的。”周策笑了笑,“对了,小陈今晚也来这儿一起过中秋。”

周之莓闻言皱了皱眉:“你怎么又喊上他了?”

“我看他这大过节的也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所以就把他一起给叫过来了。”周策见女儿一脸不乐意的样子,说:“好,如果你不喜欢他来的话,我下次就不再叫他了。”

“也不是。”

周之莓的心情有点复杂。

在国外的那两年,因为陈嘉年帮忙调查爸爸周策的事情,周之莓和他之间经常有消息往来。她那会儿经常盼望着“陈”带来的消息,只要是关于爸爸的消息,她都想要第一时间知道。

周之莓回国的那天,陈嘉年突然出现在机场接机,让她十分意外。

可能是在外漂泊的日子久了,加上又是大过年的,周之莓当时内心非常受触动。于是两个人找个餐厅一起吃了顿饭,也当是庆祝新一年的到来。

后来有关爸爸周策的案情申诉,陈嘉年一直在忙前忙后地忙碌,不谈钱,只为了帮忙,仿佛当成了自己的事情那般尽心尽力。

周策出狱以后,陈嘉年三不五时地也会来看看他。

在周策看来,陈嘉年沉稳且有担当,是个不错的男人。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周之莓自然也知道陈嘉年是个挺好的人,她内心深处是感激着他的。

可是一码归一码。周之莓不是看不出来陈嘉年对她有好感。每当陈嘉年向她投射出那种怜爱、喜欢的眼神时,周之莓就觉得很不自在。她目前并不想考虑恋爱,觉得一个人生活挺好的。

偏偏,爸爸总是邀请陈嘉年到家里来做客。

“你是真看不出来陈嘉年对我有意思?还是故意想要撮合我们啊?”周之莓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周策一脸无辜,弱弱地开口:“我哪知道啊。”

“先说好,你别干涉我的婚姻自由。未来我谈不谈恋爱,结不结婚,你也别唠唠叨叨的。”

周策委屈:“爸爸什么时候干涉过你了!”

“那就行,算你识相。”

“你你你!今天不给你做糖醋里脊了!”

“不做算了,我打电话让于阿姨过来做饭,她最想来我们家做饭赚外快了。”

“哼。”

“哼哼。”

*

这段时间周之莓迷恋上了非遗刺绣,只因她在某部纪录片上了解到沈寿这位杰出的女性艺术家。为此,特地去了一趟苏州学习沈绣。

沈绣就是以沈寿命名的苏州刺绣流派,也可以被称为仿真绣。周之莓看过博物馆里栩栩如生的沈绣作品,被其细腻平服、光彩柔和的艺术效果所折服。

她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用这些时间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生活感到充实。

去年中秋的时候周策还在狱中,今年是父女两人分别多年后第一个团圆的佳节。是以,周策一大早就去买了很多周之莓喜欢吃的菜。

半下午的时候,周之莓放下针线,从工作室里钻出来伸了伸懒腰,转头到厨房溜达一圈,就见老爸正和于阿姨一起在忙活着。

父女两个人厨艺都一般,所以经常是同村的于阿姨来给他们做饭。

于阿姨今年五十出头,人还年轻,手脚也灵活。她除了来周家做饭,顺带每周也会来打扫卫生。

周之莓按照市场价付给于阿姨工资,双方都很满意。

“小于啊,这鱼得怎么切片?”

于阿姨说:“你放着,我来就行。”

“来教教我,我学学看。”

周之莓见这两人正忙着,便又转了个头绕到小院去。

不久前小院里装上了秋千,周之莓没事就坐在秋千上晃悠。眼前是她精心打理的绿色草坪和各种花卉,池子里的小鱼儿活泼自在,一切都无比美好。

院子里的沉香桂是周之莓花钱从一户人家买过来,移栽到小院里刚刚好满一年时间。现在花开正盛,满院子飘香。

除此之外,周之莓还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柚子树、梨树。院子种不下太多果树,她又各买了一棵枇杷树、柿子树、枣树分别种在门口。

周之莓想得倒是挺美,希望一年四季里不能看到漂亮的花朵,还能得到丰收的果实。

最近,紧邻着周之莓家隔壁的小院正在施工。

眼看着一个季度的工期下来,隔壁的房子越建越漂亮,也越来越有规模。

那是一栋十分现代化的别墅,采用通透玻璃、棱角分明的线段走向,有三层楼高。这栋别墅的户外同样设有草坪和小院,但人家还别出心裁地建了个游泳池。

据说这家户主是从国外回来养老的,也姓周,和周之莓他们是本家。

户主从未出现过,施工却加班加点地进行着。

周之莓没事的时候会站在自己家小院看向隔壁的施工进度,就一个篱笆之隔,那头看得清清楚楚。

目前看来,隔壁就差橱柜和各类软装进场了。

人啊,总是喜新厌旧,当初周之莓自己建这套房子的时候,看了无数的装修和设计案例,最终敲定了现在的田园风格。可是如今一看人家那现代化的小别墅建筑,豪华气派,怎么看怎么喜欢。

正想着,周之莓只见爸爸火急火燎地从家里走出来,她便问:“爸,怎么了?”

“哦,小陈的车在半山腰抛锚了。我现在去看看。”

“你会修车吗?去了有什么用?”周之莓叹了口气,“反正我也闲着,我去吧。”

周策笑眯眯的:“先说好,我可没有干涉你哦。”

“知道啦!”

周之莓转身回屋拿了车钥匙,出门坐上自己那辆小小的国产电动汽车。她的车装饰得特别可爱,全身粉红色,车顶还有一对可爱的小耳朵。除此之外,整车的内饰也是粉粉嫩嫩的。

周策跟着出来,目送女儿上车:“那你路上小心点,弯道不要超车。”

“嗯。”

周之莓启动车,开车准备出门时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

她有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正在被注视,可每当她转头看时,身旁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物。

粉红色的小电动车行驶出去不久后,一辆黑色的轿车远远跟随其后。

周之莓开着车,莫约十分钟之后到达陈嘉年车抛锚的地方,几乎是同一时间,拖车的车辆也到了。

陈嘉年站在车旁,戴一顶黑色鸭舌帽,一身干净的装扮,身材健硕。细看,被鸭舌帽遮挡的五官硬朗分明,双眉浓而整齐,鼻梁高挺,嘴角微翘。

陈嘉年见到是周之莓那辆可爱的小车,小跑着过来:“怎么是你来?周叔呢?”

“他正在忙活今天的晚饭呢。”周之莓将车停在路旁,熄火下车,问陈嘉年:“你的车怎么了?”

“突然抛锚,现在拖去修理厂,具体什么原因也只能等他们给我反馈了。”陈嘉年有一米八二的个头,双腿修长,站在周之莓面前看着十分高大。

周之莓看着拖车师傅在忙活,又问陈嘉年:“那你要跟着一块儿去吗?”

“我就不去了。”

陈嘉年说着,突然伸手拂去周之莓头顶上的几片桂花。周之莓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顿了顿。

正在这时,从周之莓身后驶来的一辆黑色轿车朝他们按了按喇叭。

“滴滴滴”,尖锐刺耳的声音,似乎在提醒他们注意安全。周之莓一惊,连忙走到一旁,和陈嘉年隔开了一段距离。

与此同时,黑色轿车的后座缓缓降下车窗,一双深邃的蓝色眼眸紧紧注视着周之莓的身影,仿佛要将那道炽热的视线嵌入她的身体。

只不过,转头走向一旁的周之莓并未察觉什么,而一直看着周之莓的陈嘉年更未察觉不妥。

等与那辆黑色轿车错开之后,周之莓才下意识地抬头望了眼。

第50章 Search

*

“你不要碰我!!”

“那根本不是爱, 而是变态的、畸形的占有欲。”

“而我,也根本不爱你。”

“Bonnie小姐死在了爆炸现场。”

“赫维托先生,您已经三天没有休息了。”

“爆炸废墟之中, 除了Bonnie小姐的DNA样本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伤亡信息。”

“哈哈哈, 我可怜的弟弟, 我倒是想要绑架她呢。可你把她看管得严严实实的,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自己是否树敌太多?哦对了,你本来就是一个恶魔!这是上帝对你的惩罚!”

“杀了我啊!杀了我你也会被送进监狱!你的余生都将在监狱中度过!”

“你就像你那个母亲一样,永远是家族的耻辱!”

“Jesus!你对自己做了什么!你手臂上的伤必须要立刻进行缝针!”

“对于小Bunny的离开……我也很遗憾……节哀。”

“相信我赫维托,你早就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了。”

……

“……滴答、滴答、滴答。”

极具规律的滴水声由远及近, 令人眩晕的刺耳声, 像是一道催命符。

赫维托猛得睁开眼睛,呼吸急促。

紧接着, 他的唇上传来湿热的触感, 熟悉的柔软香甜贴着他的身体。

周之莓的双手勾着他的脖颈, 她大胆地伸出舌尖, 主动探进他的唇齿,勾惹着他的舌头反复吮吸。

“Honey, 你好坏呀,都不和我一起睡觉……”她反复地舔弄着他的双唇, 发出湿软的撒娇声,“我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别墅里真的好害怕呀。”

赫维托用虎口卡着她的脖颈,那双锋利的眼眸来来回回在她脸上勾勒轮廓。

他靠近, 用鼻尖细细嗅着她唇齿里的熟悉气息。

“Bonnie,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的,对吗?”他的声音有些轻, 相较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温柔一些。

周之莓的脸埋在赫维托的胸肌里面,舒服地蹭来蹭去:“当然,我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永远?”

“嗯嗯,当然。”

“可是怎么办?我并不相信你的话。”赫维托突然收紧虎口的力道,冷漠地看着她那张逐渐涨红的脸,“如果你死了,才会永远陪在我的身边,不是吗?”

“不要……”

“知道吗?其实我更想砍断你的双手和双脚,这样你至少还留有温暖的身体。但你实在太不乖了,我讨厌欺骗与背叛,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机会,可你始终不珍惜。既然如此,还是直接死了比较省心。”

她似乎真的要死了。

先是奋力挣扎,那张脸越涨越红,最后气息却渐渐平稳下来,垂下双手。

赫维托蓦地松手,转而紧紧抱住奄奄一息的人:“不准死!我不准你死!我要你睁开眼!”

可任凭他怎么强势地命令,快速地拍打她的面颊,她都死死地紧闭双眼。

她的脸变得越来越白,浑身是血。鲜血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晕染出一片片诡异的图腾。如同腐坏后臭肉的刺鼻味道,一阵阵袭来,黏腻潮湿席卷了他一身。

赫维托仍旧紧紧抱着她腐坏的身体,将脸埋在她散发着尸臭的皮肤上:“这样你就不会离开了,不是吗?”

突然,诡异的笑声在四面八方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赫维托,你真的是一个魔鬼!没有人会和魔鬼在一起的!”

周之莓睁开眼,她的面孔扭曲,一半是骷髅脸,一半是腐坏的皮肤。这样的她看起来像是恐怖片里的女僵尸,瘆人的、可怖的。

赫维托却并不害怕,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嘴角露出更为诡异的笑意:“那又如何呢?”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哈哈哈哈哈!即便是死!我也会离开!我永远不可能跟一个魔鬼在一起!”

赫维托起初并未在意她的疯言疯语,一直到,他怀里腐坏的尸体一点点气化。

伴随着愈发浓烈的刺鼻的味道,她的身体一点点消失在他的怀里。

“不!不准走!不准走!”

赫维托拼命用手指抓住那些飘散在空气中的气体,可他根本抓不住。浓烈的痛苦将他笼罩,令他呼吸困难,心脏似乎要炸开般疼痛难忍。他迫切需要一把匕首,用来割开自己的皮肤,如此一来才能稍稍缓解那些疼痛。

“……滴答、滴答、滴答。”

极具规律的滴水声再次由远及近地响起。

赫维托再次睁开眼。

他身上仅着战术军带,双腿屈膝跪在地上,双手背过身后被手铐禁锢,眼前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视线往上,他看到令人着迷的神秘蕊心,里面正往外分泌着甜蜜的芬芳。

周之莓坐在沙发上,迷离的双眸,一张小脸通红。

蓦地,她一把扯住他脖颈上的项圈,“叮铃”一声,他被狠狠拽到她的面前。

“想要舔吗?”

“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脸上。

火辣的、疼痛的、让人浑身血液沸腾。

周之莓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笑意盈盈:“可是,你有什么资格舔我呢?”

赫维托什么都听不到,他只看到她那张一开一合的红润嘴唇。时隐时现的舌头,如同蛇信子般在他面前吞吐着,诱惑着他想要上前去咬一口。他甚至能够想象到那甜美的滋味,甜的,软的。

一旦他陷进去,将无法自拔。

很快,他的头被按下去,按向令他神魂颠倒的香软。

他立即将脸埋进去,湿滑的,温热的,像个浸满了安全感的温床,让他舍不得将舌头挪开。

又是“啪”的一声,皮鞭狠狠甩在他的身上,很快留下深深的血痕。

周之莓俯身亲吻他身上的血痕,用舌尖舔舐,一脸歉意:“弄疼你了吗?对不起,我给你吹吹。”

她的手指在他的皮肤上游走,停留在饱满的胸肌上,又继续往下滑,经过几块轮廓分明的腹部,继续肆意地往下。

赫维托的呼吸越来越重,开始发出不知廉耻的喘息声。

与此同时,在被她用红唇来回进出时,一股凛冽的寒冷从心脏蔓延,从血液通向四肢百骸,使得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滴答、滴答、滴答。”

极具规律的滴水声,不知第几次由远及近地响起。

赫维托赫然睁开双眸。

他的面前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柏油路,周围寂静漆黑。

一盏昏黄的路灯下,一个黑发男孩正蹲在地上哭泣。

赫维托的脚下似被灌了一千斤的水泥,无法走向那个小男孩。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绑着马尾辫的小女孩一蹦一跳着来到了男孩身边。

小女孩有一双好看的狐狸眼,眉眼弯弯。她俯身帮男孩捡起了地上的糖果,蹲在地上同男孩说话:“赫维托,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男孩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蓝色眼眸里蓄满了不敢置信。他点着头,从怀里拿出一颗糖果准备递给小女孩子。

然而,只听“嘭”的一声,顷刻间漫天的火光。

小女孩的身影漂浮在火海中,她痛苦地挣扎了许久,面部扭曲,哭着、喊着:“赫维托,我们好聚好散可以吗?其实你根本不喜欢我,只是占有欲在作祟……我知道错了……只要你肯让我离开。好不好?”

渐渐的,小女孩和男孩同时消失在夜色中。

只有赫维托一个人站在光束里,身体漂浮。他看向眼前的柏油路,但前方只有一条不断崩裂的悬崖。

断裂带快速地朝他的方向碾压而来,瞬间就席卷到他脚下,他不可避免地坠入深渊。

“……滴答、滴答、滴答。”

一次又一次。

赫维托一身笔挺西装,坐在一张黑色牛皮的单身沙发上,汗水浸湿了白色的衬衫领口。

针落有声的诊疗室内,Noyes坐在站在赫维托的面前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赫维托先生,您现在可以睁开眼了。”

赫维托闻言睁开眼,伸手捏了捏眉心,抿着双唇,生人勿近的脸上有些许不耐。

他锋利的眼眸看向眼前的人——Noyes,一个M籍华裔,曾是周之莓合作三年的心理咨询师。

Noyes亲切地朝赫维托笑了笑:“赫维托先生,感谢您这半年以来积极地接受治疗。您是一个有着强大内核和超强自控力的人,然而过于极端的控制力,也会让你走向偏执的不归路,势必会造成对别人的伤害。”

不等Noyes说完,赫维托道:“疗程还未结束?”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步骤。请问你是否能够坚持做到不去干涉对方的意愿?不强行打扰对方的生活?”

“你的提议很有趣。但,我做不到。”

“既然如此,我们的治疗还要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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