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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神兵,力压少室。
名扬江湖、势压一方的高手,此时如同猪羊一般身死剑下,惶恐惨叫,但后面冲来的人目光被阻,一时并未察觉前方凶险,只想着怎多武林高手围杀,自己若冲得慢了,怕是连白决一根尸骨都抢不到了。
因此,人人奋勇争先,便是许多被名利迷了眼的少林弟子,也是扑将过来,以为前方是个宝藏。
只是挤到跟前,甚至还有三五步,身体被冰寒的剑刃、剑气斩断身体时,方才在惊愕的眼神中,自半空看到白决周身血雨惊飞,杀气纵横的赫赫凶威。
便是白决,也为这倚天剑的凶威所惊到。
“怎么感觉这倚天剑,又锋说了许多?上次使用此剑已是过去许久,都忘了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金兵营中还是蒙元军中?记得当时这剑气还没这么猛的………………”
白决心里泛起一阵疑惑,感觉这倚天剑用得分外顺手,简直就是一柄杀戮神器,锋利得不讲道理。
无论是倚天屠龙世界,还是华山论剑世界,甚至是其他世界,白决所见过,搜寻过的神兵已是不知凡几,但那些所谓的江湖神兵,其实也都各有极限。
像那金蛇剑,虽然锋锐,但剑刃轻薄,偏于奇诡,即使是江湖争斗,也常常为厚刃兵器、重兵、长兵所克制,难成大器;
其他巨阙剑,剑势沉重,倒更像是一柄陌刀、破甲剑,用劲须得直,即使如此,所谓的“无坚不摧”也是名过其实,只能堪称“宝剑”;
至于其他诸般江湖中的所谓“神兵”,虽是各有千秋,但总也在理解范围之内,真到了战场硬碰硬,怕是砍不开十余副重甲、铁骑冲杀,便要兵器卷刃折断了。
偏偏就是这“倚天剑”,自白决入手以来,真就是无坚不摧,谁与争锋,无论江湖或是沙场,但有此剑在手,白决总是横剑无忌,什么坚甲锐兵,皆是没有一合之敌。甚至与其齐名的屠龙刀,断后修复如初后,固然也算一
口“神兵”,但白决感觉其锐气已失,使起来分外别扭,已是在无名图卷里吃灰多年,未被白决想起了。
倚天剑凭什么这般“谁与争锋”?
白决不知,也想不明白,他只知道,此时此刻,有此剑在手,便是对手有百人千人,在自己一身筋骨血气之下,也都尽如死人一般。
昔日聚贤庄里乔峰被百十人围杀便要身入死地,但自己今日就站在这里,若是谁能破开自己剑势,那也算对手赢了!
少林寺中,钟声复又急促响起,那是寺中面临生死大敌,命门人弟子尽数聚集待战的讯号。
藏经阁中,扫地老僧一双长长垂下的白眉颤了颤,站定身形,望着远处山门方向,耳中隐隐听到无数喊杀惨叫之声,心里隐隐不安。
萧远山、慕容博在藏经阁里住了二三十年,扫地老僧早将他们的来历,武功查得一清二楚,知晓这两人武功虽高,却皆是已枯之木,根基不稳,动摇不了少林,此时山门前的喊杀之声,寺中的敲钟之声,绝无可能是为这两人
而来。
是那个白决么?
近些日子,倒也听过这人名声,说此人大闹丐帮,聚贤庄,似乎是个心狠手辣、武功高强的人物,年后二月二,寺里还要办武林大会,商议铲除此凶,不过这人似乎才二三十岁,年少轻狂,能成多大气候?
手中继续扫着地,耳中的喊杀之声却仿佛越来越响,过了好一会,扫地老僧才叹了口气,将扫把放于一旁墙角。
心镜已污,便是在这院子里扫上百遍千遍,又如何扫得干净?
扫地老僧身形一动,似乎只是在地上如寻常时一般走了一步,但人却已到了院外,每一步似乎都走出十余丈外,不过冲茶功夫,整个人已是来到山门之外,走到一众少林僧众身边。
他来得突然,旁人却无意外之感,只觉得这老僧气息亲切无比,仿佛在自己身边站了许久,此时有人认出他是藏经阁里的扫地老僧,敬他岁数,略略点头之后,便又恐惧地看向前方。
此时的少室山前,已然残身断臂满地都是,更有那身断未死之人,伸臂惨呼,一派地狱图景,直看得扫地老僧,都心里一跳。
而周围的江湖人更是不堪了,一个个便是段延庆那般“恶贯满盈”的凶徒,又何曾见过这般惨相,此时一个个面色惨白难看,眼皮直跳。
鸠摩智早就闭目念起了超渡经文,他不敢睁眼,生怕一睁开眼,心性便从悲悯佛心,变成向往白决的修罗心,心里明明知道这种杀手段不是正道,但那种剑慑群雄,虎步天下的威风,却总是在诱惑鸠魔智睁眼。
只要睁眼,眼前便是自己向往的图景。
而不远处的段正淳、阮星竹,段誉、王语嫣、阿碧、渔樵耕读等大理众人,却是与其他慢了一步,幸未送死的江湖人一般,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心神为之所夺。
至于萧远山、慕容博、慕容复三人,此时面色阴晴不定,各怀心思。
周围众人察觉不对,不再前来送死,白决也不追杀这些丧胆之人,只是看到一个老僧突然出现在少林众人之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老僧气息似乎与这少林寺天地融为一体,能看到他,转眼不看时,其人所在,却仿佛空无
一人。
见白决没有追杀,后背已然湿成一片的玄慈,此时哪还有心思去想叶二娘的事情,一只手臂袖垂下,遮住颤抖急捻佛珠的手,强定心神问道:“白施主,你当真要迷途行远么?你如此杀戮,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一听他这话,白决就笑了出来:“方才不是你鼓噪众人来围杀我的吗?怎么,现在诸位英雄好汉,少林高僧,不来为难我这个‘魔头了?刚才杀了这么多人,其实我也有些气乏力尽,说不定谁再上来挥出一剑,便能取我首
级、江湖扬名了,诸位英雄,不来试试吗?”
我试你个鬼,你个小白脸魔头坏得很!
周围所有人,尤其是方才想要冲上去“抢功”的人,此时看着白决,看着白决手里光洁如新,仿若散发着白亮月辉般的倚天剑时,俱是心头剧跳,想着方才自己竟然死里逃生,当真如在梦中一般。
玄慈看着前方死伤不下一百,其中不乏玄字辈清修师弟的地面惨状,僧袍下的佛珠捻得更快了,闭目长叹了口气:“一切皆是老衲之过,白施主过是气怒,老衲愿伏身请死,还望白施主莫再为难这些江湖同道,寺中僧人。”
其余僧人原本死里逃生,还没多想,此时见玄慈如此说话,想起正是他举办武林大会,引得白决这祸星过来,心中不由复杂万分。
白决笑道:“我来少林,原本只是想瞧瞧热闹,谁知道少林寺这般势大,想拿我白决人头,当作少林取代丐帮、重掌武林的祭品,玄慈方丈,如今可还要取我性命?”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旁边本就没有出手的丐帮众人,俱是面色难看,想到这白决一直自称是乔峰的兄弟,再想想近些时日丐帮在江湖上地位的衰弱,有些人心里已经开始后悔驱逐乔峰了。
白决威势越盛,其人其言在众人心中,也越可信,当初决杏子林说乔峰不是契丹人时,没人在意,但此时却有许多丐帮中人信了。
玄慈悔得肠子都青了,只这一战,少林寺精锐弟子十折五六,衰败之势已然不可避免,整个中原武林,也是元气大伤,难以再召集天下之力,围剿白决,甚至自己这方丈之位都坐不稳了,一身性命,更是系于白决一念之间。
此时见白决言语嘲笑,玄慈恨不得以袖遮面,却还只能站稳受着:“阿弥陀佛,先前是老衲犯了嗔戒,白施主有言,众人自当洗耳恭听。”
白决点了点头,也不客气:“我说过,我要看戏,请少林给我送来个椅子,再来些茶水点心果品,今日厮杀数场,我有些饿了。”
???
周围群雄登时一愣,心头滋味万千,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玄慈也是一愣,随即以目视之,便有几个心腹徒弟,疾向寺中奔去,不过片刻功夫,已是扛了个平日待客的檀木交椅过来,又有几个和尚或扛桌案、或抱茶水点心、或抱一盘柑橘、甚至还有个和尚抱了盘水煮栗子,却是今日
腊八乃是佛祖悟道成佛之日,寺中早有准备诸般待客之物。
只是这些待客之物,如今却要奉上寺中这个大仇人,一众僧人皆是心情复杂,不敢怨恨,只有惧怕。
当下,白决便在这少室山上,群雄正中,坐于交椅之上,头靠着荷叶托首,鼻子动了动,笑道:“少林僧众倒是心性方正,没有在这茶水食物里下毒,也无其他腌?手段,倒是出人意料,不错。我白决向来心善,听不得病伤
惨叫,你们把这些死了,该死的,拖去掩埋;活着的,带走别让我看到。”
“对了,还有那边那个神仙姐姐,就是你王语嫣,还有阿碧,你们两个过来,为我斟茶、剥栗子橘子。”
少林众僧平日里受惯了江湖吹捧,但此时被白决了句“不错”,此时几个送茶水、点心的小和尚,竟是从心里升起些受宠若惊之意,待听到白决后面言语,更是不敢违逆,不待玄慈开口,便有许多年轻僧人,甚至玄字辈僧
人、上前清理现场、搬人的搬人、泼水的泼水、酒香料的酒香料。
王语嫣、阿碧听到自己被唤了名字,各是心跳加速,看了看一旁的慕容复,见他低头没有说话,犹豫了下,便即过来,王语嫣倒着茶水,阿碧剥着栗子,旁边有眼色快的小和尚,见这一盘栗子将尽,又再源源不断送来,皆是
新出锅的,殷勤侍候。
旁边段誉张口欲言,却被段正淳、四大家将死死拉住捂嘴。
好在段誉这段日子经历江湖,也是知道自己“镇南王世子”的身份,根本不为中原江湖所在意,更无人如其父母那般惯着自己,知道了好歹,不敢再如旧日那般,自恃身份特殊,用佛经与他人争辩了,倒是让段正淳一行人松了
口气,心惊肉跳中急出了满身大汗,仿佛经历一场恶战。
寺中僧人经过这片刻安定,已经想得通透,人人暗恨方丈无智,惹上这般不该招惹的高手,如今眼看白决没再无故杀戮,以为白决是个讲道理的,心里对玄慈的怨恨,更是远远超过对白决的惧恨了。
不远处鸠摩智听着白决言语、众僧听令,想着白决此时安坐少林寺门之前,闲观天下英雄的威风,只觉得心跳如鼓,面上通红,额头大汗,心中天人交征,口中经文念得更疾,眼皮跳动不休,但终究禅心安定,没有睁开眼
睛。
接下来这大半个时辰,除了清理现场的少林僧众动静,以及伤者、残者的强忍低叫声,整个少室山坪上,便只有白决所在之处的吃喝声了,他久历乱世,战阵,何等惨状没有见过,何等杀业没有造过,此时半躺椅上,闭着
眼、翘着二郎腿、双臂搭着扶手、不时摸着旁边茶杯、橘肉、栗肉吃着,神游天外,只将周围众人视若无物。
偏偏他越是这样,众人越觉得白决器狂之中,自有一股霸气风采,倒是显得玄慈先前诸般算计,显得可笑,许多江湖人、甚至少林弟子,心里都升出一股“大丈夫当如是也”的念头。
直到旁边桌案上,栗壳、橘皮被虚竹小和尚清理了两次,四周青石地面终是清洗干净,还用香料擦洗了两次,连血腥气都没有了,仿佛方才那些杀戮,不切实际的贪念,都如虚幻一般。
白决已有好一会没有再吃喝东西,他今日数次大战,方才吃得饱了,嗅着身旁王语嫣、阿碧的少女体香,胡思乱想中,竟是倚着托首,轻睡过去。
"#47............"
阿碧见白决闭目了足有盏茶功夫,甚至还发出轻微鼾声,引得周围群雄侧目这边,虽无人敢来刺杀,但她脸上还是有些发热,连忙低声将白决推醒。
梦里禽兽手段的白决,不舍醒后又转头瞧了瞧神仙姐姐、阿碧这两个受害者的婀娜身段,自嘲一笑,信手一指萧远山道:“既都愿意听我讲话了,那......萧远山,你便将你这些年想说的话,当着中原群雄的面,说与众人听
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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