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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伍子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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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多斤呐!”高云用肩头碰吉雅赛音,一脸讨好,“你们一家再多人也吃不完,不是?”

吉雅赛音眼皮子也不抬一下,“都卖了。”

“卖了?!”高云心疼那样,就像从她嘴里扒出去的肉,“亲家老姐姐,不是我说你,这么热的天,那肉多稀奇,你们干嘛卖了啊。”

“不卖,吃不完,就是浪费,”吉雅赛音皮笑肉不笑,“你说是吧?亲家老妹妹。”

妹妹就妹妹,干嘛加一个老,高云心里犯嘀咕,但脸上仍是笑得热情,“这不还有我们……”

萨仁赶紧插一嘴:“额吉,衣服洗完了,回去吧。”

高云不高兴地瞪她一眼,“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啥不好意思?我不信亲家老姐姐能把肉全卖了,肯定还留了不少,来者是客,亲家老姐姐该好好招待我和傲瑞一顿的。”

见过脸皮厚的,没想到脸皮这么厚的。

在河边洗衣服的主妇们,为了听热闹,耳朵支棱起来,听不到就伸脖子,一排整整齐齐。

不住一个大队,高云家的情况,她们不是很清楚,但吉雅赛音和萨仁两家,所有人亲眼目睹。

没分家那几年,吉雅赛音一个人看五个孩子,虽然最宠林可叮,但对阿尔斯郎和阿古拉也算尽心尽责,哪怕后面分开住了,几个孩子一块玩耍,也是由她盯着。

有一次,阿古拉高烧不退,巴拉和萨仁不在家,是吉雅赛音背着大胖小子走了几十里路去医院,第二天寒腿病犯了,下不了床。

最难熬的三年里,高云一次没出现过。

现在有便宜占了,就带着孙子贴上来。

顾及二儿媳情面,吉雅赛音不好和高云撕破脸,“正说晚上一块吃个饭呐。”

“那我就不客气了,”高云得寸进尺,“对了,我家傲瑞喜欢吃烧猪蹄,亲家老姐姐记得准备。”

吉雅赛音笑呵呵,“那不巧了,猪蹄都卖了,你们就别来了吧。”

高云:“……”

哥哥们又在比尿尿,林可叮加入不进去,就回来找吉雅赛音,高云看到她,立马逗她:“哟,这不狼孩嘛,长得可真好,又白又嫩,狼群对你不薄啊,你怎么自个儿跑回来了?”

还嫌弃林可叮丢的时间太短了!

吉雅赛音前面能忍高云,那是因为没触及她底线。

第26章 第26章

将洗好的猪肚扔进大铁皮洗衣盆里,吉雅赛音猛地起身,“总算洗好了。”

瞄准了,洗衣盆底用力往高云头上一扣,同时后腿一步,屈膝撞向她的背。

高云顾得了脑袋,顾不了后背,整个人往前一冲,一头栽进河里,哗啦——平静的河面,飒时被砸起激扬的水花。

吉雅赛音挡在林可叮前面,虽然天气热,但衣服打湿了,也容易着凉。

河套并不深,只到高云腰部,喝了两口水后,站起来,没多大点事,但狼狈至极。

要去蹭饭,心里再多的火,高云也不好发作,憋得一张脸又红又紫,一身水滴滴地自己爬上岸。

即便如此,也没人可怜她,谁不知道林可叮是吉雅赛音的心头肉,好不容易找回来,高云居然阴阳怪气嫌太快了。

她不是当事人,当然不能感同身受多难熬,要是换成她的宝贝孙子,她就知道好歹了。

出了气,吉雅赛音心里舒服了些,笑眯眯地牵起林可叮,“小乖宝,我们回家。”

林可叮突然发现一直跟着她的金灿灿不见了,顿时急了,四处张望,“额木格,看见金灿灿了吗?”

“小乖宝,别着急,可能跟着你哥跑了,你先过去看看,我去那边找找。”保险起见,吉雅赛音端着大铁盆一并去,可不能让高云给薅走了。

林可叮点点脑袋,迈开小短腿,飞快地往格日乐他们那边跑,路过一个蒙古包,林可叮听到很小一声的狗叫。

“嗷~”

她立马停下来,竖起小耳朵又听了听,随即就确认是金灿灿,声音里还带着些凄惨。

谁在欺负她的金灿灿!

林可叮握紧小拳头,连忙朝着蒙古包背面跑过去。

傲瑞把金灿灿摁到草地上,手里甚至拿了一把蒙古刀,架在狗脖子上,似乎是想扒它的皮。

看到这一幕,林可叮怒了,气呼呼地冲上去,用力一推傲瑞。

傲瑞直接飞出两米远,后背撞到这户人家的石圈,疼得他龇牙咧嘴。

林可叮抱起金灿灿。

金灿灿一身灰扑扑,胸前金色的绒毛还被染上了红色,显然是受伤了。

可把她心疼坏了,眼睛都红了,要哭不哭的样子,特别惹人怜爱。

“嗷嗷~”金灿灿舍不得小主人难过,虚弱地用小爪子扒拉她。

林可叮撅着嘴巴往金灿灿受伤的地方吹了吹,哄道:“灿灿乖乖,我带你回来擦药,一会儿就不疼了。”

金灿灿黑黝黝的眼珠子,湿漉漉地望着她,充满了依赖。

傲瑞见人要走,一脸愤怒地站起来,追上去抓林可叮头顶的小揪揪:“死狼孩,你敢推我,给我道歉!”

额木格给她扎的可爱小揪揪!不可饶恕!

林可叮腾出一只手,回身就是一拳,揍到傲瑞的眼睛上。

不想出人命,林可叮有所收敛,但傲瑞受到冲击,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睛也青了一圈,疼得嗷嗷直叫。

动静吸引了不远处的格日乐几人,原本是来看热闹,结果一拐进来,看到可怜又委屈的林可叮。

三个哥哥脑子嗡地一下,怒发冲冠,一口一个牛犊子,齐头并进地扑上去,把还在嗷嗷叫的傲瑞摁倒在地。

格日乐和阿尔斯郎一人按住一只手,阿古拉体重占优势,往傲瑞腿上一坐,再也动弹不了半分。

傲瑞伸着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阿尔斯郎和阿古拉:“啊啊啊啊我才是你们哥哥,帮外人是吧?我要告诉额木格打断你们的腿!”

阿尔斯郎不由分说给他一嘴巴子,“呗!你才外人,小叮当是我和阿古拉最喜欢的妹妹,你欺负她,就是欺负我们两个!”

阿古拉立马大声附和:“阿尔斯郎说得对,欺负小叮当就是欺负我们。”

“还是欺负我,”格日乐顺手也往傲瑞脸上扇一巴掌,“小叮当是我们所有人的心肝宝贝,你敢跟她动手,我们打死你。”

傲瑞从小娇惯长大,身边人都围着他转,尤其是他的额木格,口头禅就是:我的大宝孙子,我的命根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额木格给你撑腰。

一旦闯祸,小老太就跟对方耍赖: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心眼就这么小,跟小孩子计较。

讲不过就是耍泼,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们大队出了名的混不吝,大人小孩都绕着走。

傲瑞的脾性就这么被养坏了,觉得所有人都应该让着他,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一条狗对他凶也不行。

所以才会把金灿灿抓起来收拾。

“我就动手怎么着?她一个被狼群养大的野孩子,要不是运气好,今天捡到兔子,明天捡到野猪,我才懒得搭理她,我额木格说了,等我长大,把她说给我当媳妇,我打我媳妇,要你们管!”傲瑞的嘴比死鸭子的嘴还硬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傲瑞这番话一出,除了格日乐三个快气炸了,其他看热闹的小孩儿都兴致盎然,纷纷起哄。

林可叮又羞又恼,小脸脖子红成一片,快滴出血来,她把金灿灿小心地放到地上,吭哧吭哧跑过去,对着傲瑞的另一只眼睛就又是一拳。

整整齐齐的两个黑眼圈,像大熊猫。

起哄的小孩儿立马被吓得捂住嘴巴。

“你……”傲瑞不服气,还想骂。

林可叮不给他机会,再一拳揍他鼻子上,傲瑞觉得自己的鼻梁骨断了,接着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他舔了舔,又腥又咸。

“啊啊啊啊啊血……鼻血……啊啊啊啊……”傲瑞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大宝孙子!谁在欺负我家的大宝孙子!哪个牛犊死小子,给我站出来!”一道声尖刺耳的大嗓门骤然响起。

林可叮看过去,就见高云眼神凶狠地跑了过来。

后面跟着好几个为看热闹衣服都不洗了的婶子们,吉雅赛音走在最后,她四处张望地还在找金灿灿,是被人流挤过来的。

随意一瞥,从缝隙中看到林可叮,吉雅赛音将大铁皮洗衣盆交给赛罕,一个箭步冲进人群。

高云只觉得一阵风刮过,吉雅赛音就到了她前面,抱起地上的林可叮,急切地上下打量,“小乖宝,没伤着哪里吧?快让额木格看看。”

林可叮到了熟悉的怀抱,安全感十足,终于放松下来,眼泪也就不受控地大颗大颗地掉落。

她没有大声哭出来,越是这样越让人心软不已。

吉雅赛音心态炸了,眼角的褶皱都裹着怒气,凶神恶煞地像要吃人,格日乐三人赶紧退到一边。

“傲瑞,你个死小子,欺负我家小乖宝。”吉雅赛音一把将傲瑞从地上提起来,就像拎一只小鸡仔。

高云拉住傲瑞另一只手,同样愤怒:“亲家老姐姐,你这是作甚?没看到我家大宝孙子伤成啥样了?”

一人一边,谁也不松手。

这下有热闹看了,围观群众已经在猜俩小老太谁能胜出,毕竟都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肯定是吉雅赛音婶子了,年轻那会儿可是额善第一大力士,小叮当的力大无穷也是随了她。”

“那可不一定,论胡搅蛮缠,谁比得上高云婶子,我有个不好惹的亲戚嫁到他们大队,和小老太干了两仗,被闹得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

傲瑞感觉自己胳膊要被扯断了,大哭大喊救命:“额木格……我的手……手要断了!”

“吉雅赛音,你快给松开!”高云心疼坏了,冲着人群外围的萨仁吼道:“死丫头,还不快过来帮忙,傲瑞可是你亲外甥!你就这么一个外甥!”

萨仁装作听不见,自顾嘀咕回了句:“我也只有小叮当一个侄女。”

没看到萨仁进来,高云更难听的话刚到嘴边,吉雅赛音突然松手,杀她个措手不及,祖孙俩往后狠狠地摔一块。

傲瑞一头撞高云的脸上,颧骨差点被砸碎了,疼得她倒吸好几口凉气。

“唔——好痛!”傲瑞一手捂住脑袋,另一只手拍打高云,埋怨地骂道:“额木格,死老太婆没用!接不住我,痛死我算了!呜呜呜呜……”

高云任由他发泄出气,一边哄着一边掏出手帕给他擦脸上的鼻血,“哎呦喂,长生天,要命啊,咋把我大宝孙子打成这样了?”

“就是林可叮,那个死狼孩,她打的我,额木格,我好痛啊!”傲瑞坐在地上蹬腿,草叶乱飞。

“吉雅赛音,听到了吧?你家孙女打的我大宝孙子,说吧,怎么赔?”高云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没个十斤野猪肉,她非得闹她家鸡犬不宁。

“我呸!我家小乖宝什么样孩子,我最清楚,要不是你家傲瑞惹她,她绝不可能动手!”吉雅赛音相信林可叮。

“惹她什么?你说说!”高云将傲瑞往前一推,展示给所有人看,“看看,都看看,林可叮好胳膊好腿的,我家大宝孙子都成猪头,还有脸恶人先告状,欺负我祖孙俩不是本大队的人,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额吉,是傲瑞先欺负金灿灿的。”林可叮告诉吉雅赛音。

“你说欺负就欺负,拿出证据!”高云张嘴就来,甚至不知道金灿灿是一只狗。

“这就是证据,”格日乐钻出人群将金灿灿抱回来,“金灿灿脖子都出血了。”

高云不屑地翻白眼,说半天,居然是一只狗,为了一只狗打她大宝孙子,更气人了!

“狗脖子出血,都能怪我大宝孙子头上,你们兄妹俩商量好的吧。”

“这是傲瑞的刀,我看他拿出来过。”阿尔斯郎捡到傲瑞掉地上的蒙古刀。

高云恨恨地瞪他一眼,“阿尔斯郎,你脑子有病吧?傲瑞才是你哥。”

“我哥是阿古拉。”阿尔斯郎拉着阿古拉站到吉雅赛音边上,和高云划清界限。

高云气得要死,暗骂女儿把俩孩子教得不成样,小小年纪胳膊肘往外拐,“不就一只狗嘛,傲瑞不小心弄伤它,伤了就伤了呗,你们跟他动啥手?到底是狗重要还是人重要?家里大人没教你们?”

“金灿灿不光是狗狗,它是家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林可叮和金灿灿愈发亲近。

同时说话的还有傲瑞,他反驳自己的额木格,“不是不小心,我就要收拾它,谁让它朝我叫的,我要杀了它!”

对狗的态度,高下立判。

引起在场所有人唏嘘不已:“才多大一孩子,张嘴就是杀杀杀,再这么下去,以后啥事干不出来。”

“草原狗看家护圈一把好手,谁家不是把它们当自己人,傲瑞这么轻贱它们,也不知道大人怎么教的。”

围观群众愤愤不平的指责,让高云老脸挂不住,急忙解释:“可不是我教的……”

话没说完,就被傲瑞抢过去,“哼,额木格最心疼我了,还给我吃过狗肉呐!比兔子肉、旱獭肉、野猪肉都好吃!”

没吃过吧?羡慕死你们!傲瑞得意。

围观群众不敢相信,祖孙俩居然吃狗肉!要知道,在草原只有外蒙人才杀狗和吃狗肉,这些行为,在蒙古人看来都是忘恩负义的,是死后不能升长生天的罪孽。

“高云婶子,你到底咋想的?狗肉都给孩子吃,自己不想升长生天,也不让孙子得安宁,心也太歹毒了吧。”

“你这不是爱他,只会害了他,早晚一天,他上当吃亏,挨了教训,会怨恨你一辈子。”

“到时候你就不是他额木格了,在他眼里,你和那些狗一样,对你想打就打,甚至想杀就杀。”

……

苦口婆心地劝说,高云根本不当一回事,还和她们吵起来,“一个个黑心肝,我招你们惹你们了?合起伙咒我……我懒得跟你们说,吉雅赛音,给我站住,事情还没解决,你要去哪儿?都给我让开!”

林可叮趴在吉雅赛音的肩头上,看到被人群团团围住的高云,一蹦一蹦露出来的脑袋瓜。

“额吉,那个,对不起,我额吉她……”萨仁端着大铁皮洗脸盆追上来道歉。

吉雅赛音站住脚,转过身面向她,语气严厉:“把头抬起来。”

萨仁抬起头,满是歉意。

吉雅赛音问她:“为什么道歉?你又没做错。”

萨仁微微一愣,“可是,她是我额吉。”

“在别人眼里,你是我的儿媳妇,是巴拉的妻子,是阿尔斯郎和阿古拉的额吉,”吉雅赛音掷地有声地告诉萨仁,“但你不能这样看自己,你首先得是你自己。”

她这个儿媳妇在娘家过得艰难,嫁过来后也没享过什么好福,和巴拉一起打拼撑起他们的小家。

她虽然帮衬不了太多,但至少得真心待她。

萨仁震撼不已,婆婆说的每个字都像鼓槌,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她心头。

“好了,”吉雅赛音拍拍她肩膀,“别多想了,晚上记得和巴拉带孩子们过来吃饭。”

想了想,又补一句:“你弟弟可以一块来,高云和傲瑞就别来了,我看他们烦。”

哪怕婆婆不计前嫌,邀请她额吉和大外甥,她也不敢叫他们,怕到时候打起来。

不让去,那边也不好交代,萨仁一个头两个大。

把猪肚给婆婆送回蒙古包后,萨仁才端起洗衣盆回自己家,高云已经换了身闺女干净的衣服,坐在空地上伸着脖子等她。

看到萨仁,立马气急败坏地迎上去,扬手掀翻她手里的洗衣盆,洗干净的衣物撒到满地都是,萨仁皱眉,又得洗一遍。

她不作声地捡起衣物,放回洗衣盆里,端起,转身就要走。

高云绕过去挡她的路,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个死丫头,什么态度?我是你额吉,生你养你容易吗?”

萨仁生过孩子,确实不容易,但说到养,萨仁心中苦涩,小老太偏心大哥,对她向来苛刻,不夸张地说,要不是她命大,她早就魂飞长生天了。

真的,谈不上养。

萨仁一声不吭。

高云看着就来气,往地上呸了一口,“瞧你没出息样,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才被婆家骑到头上拉屎撒尿,我可都听说了,吉雅赛音要给巴图尔重新修个包,至少得花好几百吧,一头野猪全搭进去也不一定够,你们二房到手了什么?一顿饭就完事了?打发叫花子呐!不带她这么偏心眼的!”

还有脸说别人偏心眼,萨仁摇头,闷声回一句:“野猪是大哥捡到的,搭包花他们自己的钱,和婆婆没关系。”

“哎哟~”高云扶住额头,对萨仁失望透顶,“你这缺心眼的,什么没关系?他们住在一块过,钱不都老婆子管着,到时候不得从老婆子兜里拿出来。”

说着,连推萨仁好几把,不耐烦地催她,“你现在就去,让老婆子把钱拿出来,和你们二房平分,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一家子,想当初,分家的时候,你们就没分到包,现在又来这出,死老婆子太黑心肝了。”

“我不去,”萨仁侧转过身子,帮说道,“分家的时候,我和巴拉虽然没分到包,但婆婆也没亏待我们,给了我们一笔搭包的钱。”

“死丫头,分到钱也不知道往家里拿,”高云回头看一眼萨仁他们现在住的蒙古包,“搭这么小个包,还不如不搭,赶紧去问死老太婆要钱,就说你们也想再搭一个,我可不想下次来还那么多人挤一个炕。”

说得就像她能常来似的。

“额吉,快七年了吧,你就来了两次,”萨仁提醒她,“早上还把朝鲁认成了阿尔斯郎。”

高云一点不觉得尴尬,继续骂骂咧咧:“死丫头,你觉得你额吉日子好过啊,前些年受你额木格打压,气都不敢大声喘一口,好不容易人没了,我不得全心照顾傲瑞,你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不知道心疼你额吉,反倒埋怨起我来,你个没良心的,都给吉雅赛音教坏了。”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其实萨仁的大哥并不是高云亲出,而是她丈夫亡妻留下的孩子,她嫁过去,一连生了三胎都是闺女,受尽婆婆冷眼,为讨好婆婆,高云将自己二女儿和三女儿送人,留下大女儿和她一起在婆家当牛做马,对继子更是比亲生的还要好。

她心里是恨自己婆婆的,却一天天受其影响,成了她最讨厌的人,比婆婆还要重男轻女。

“大姐?”

恩和同牧仁练习马术回来,出了一身的汗,没来得及下马清洗,听到声音,立马骑马过来,看到萨仁和高云吵得面红耳赤,还有些搞不清状况。

高云一看到小儿子,就洋洋洒洒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兮兮地控诉道:“儿子啊,你大姐帮着外人欺负我和小傲瑞,你可得为我祖孙俩说句公道话啊!”

阿尔斯郎和阿古拉从外面一回来,就听到自己的额木格恶人先告状,俩人冲上去挡在萨仁的身前。

“瞎咧咧,是傲瑞先欺负小叮当。”

牧仁一听这话脸立马就黑了,从马背上跳下来,流星大步走上去。

坐在小板凳上的傲瑞突然被笼进一片黑影里,看热闹龇着大牙来不及收就已经汗流浃背。

高云嗖地一下跑去将人护在怀里,“别紧张,小叮当一点事儿没有。”

牧仁冷冷地扫过高云,转向阿尔斯郎和阿古拉,见两人点头,他才匆匆跨上马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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