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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伍子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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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确实像虫草。”

“都吃到肚子里了,还能是虫草吗?”巴图尔觉得野猪太暴殄天物了。

“野猪消化食物需要五六个小时,刚把虫草吃进去就断气的话,虫草也能保存完整。”吉雅赛音用蒙古刀划开小肠,果然在一坨绿色残渣里,看到几根黄棕色的冬虫夏草。

牧仁打来一盆水,吉雅赛音拣出虫草放进去,整整有十根,洗后擦干放到手帕上,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柔柔的金光。

所有人围着看,充满了惊喜,没想到天上掉馅饼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地砸他们头上。

吉雅赛音点了点林可叮的小鼻子,“就说我们小乖宝是福宝宝嘛。”

“都是金灿灿的功劳。”林可叮夸道,金灿灿欢快地叫唤两句。

折腾了一天,大伙都累了,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午夜时分,巴图尔起床守羊群,白天刚剪了毛的大羊,经不住蚊群的叮咬,挤在角落里咩咩叫,担心把家人吵醒,巴图尔找来一只破脸盆,点燃几块牛粪,铺上一层晒得半干的艾草。

没过会儿盆里就冒出浓浓的白烟,艾草味很浓,所到之处,大黄蚊惊飞,羊群终于安静下来。

巴图尔起夜,吉雅赛音就醒了,眯了小会儿睡不着,索性也起来了。

坐到矮木方桌前,借着洋油灯检查从野猪肠里得来的虫草,表层的膜皮有些破损,但并不影响药用价值,吉雅赛音用黄酒喷洗后,五根扎成一把,用微火烘干,这样可以存放更久。

和儿子儿媳妇商量过了,野猪肉拿去换购站卖了,虫草留着给小孙女补身体。

习惯在人怀里睡觉的林可叮,半夜没有摸到吉雅赛音,缓缓地睁开惺忪的睡眼,鼻子不通气地喊了声:“额木格~”

吉雅赛音立马放下手上的活儿,起身过去,将她抱起来哄道:“小乖宝做噩梦了吗?没事了,额木格在呢。”

“额木格在做什么?”林可叮小脸埋在吉雅赛音胸前。

“烘干虫草,”吉雅赛音抚着她细软的头发,“马上就好了,小乖宝先睡。”

“不要,我要陪着额木格。”林可叮捉住吉雅赛音一根手指,撒娇地晃晃,“好不好吗?”

“好。”吉雅赛音抱起林可叮,把她放到矮木方桌前,正好也有话跟她说,不说,心里总惦记。

林可叮趴在桌子上,侧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额木格,晚上大人们说悄悄话,虽然她没听到,但从他们表情,她也能猜到在说她的事情。

“额木格,怕我吗?”林可叮眼巴巴,“会不会觉得我是怪物?”

一听这话,吉雅赛音立马又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表情严肃地告诉她:“额木格说了,小乖宝是福宝宝,不是怪物。”

“可是,我和其他小孩儿都不一样。”

“谁和谁都不一样,”吉雅赛音打断她的话,“你看你小哥和大哥,都是你阿布的儿子,他们一样吗?”

林可叮摇摇脑袋。

“这不就对了,小乖宝,”吉雅赛音将林可叮转过身,让她面对自己,眼神温柔又坚定地看着她,“你只要记住,我们是一家人,所有人心里都有你,哪怕你大哥,平时不冷不热,一听说你不见了,比谁都着急,偷偷抹眼泪呐。”

“小哥也很关心我,下午在白头山,可把他吓坏了。”林可叮上辈子被父母掏空的心,早就被这家里的每个人填得满满当当。

“所以啊,以后千万别说这种丧气话了,小乖宝不光是额木格的眼珠子,也是哥哥们和阿布额吉的心肝宝贝,我们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怕你?”吉雅赛音说。

林可叮重重点头,“我知道了,额木格。”

“还有那件事,一定要记住了,谁都不能说。”吉雅赛音郑重叮嘱。

“小哥和大哥也不能说吗?”

“不能,尤其是你小哥,他和你阿布一样,嘴巴大得很。”吉雅赛音面色凝重,小孙子不知轻重,万一说出去,她的小乖宝怎么办?

“我记住了,额木格,不要皱眉了,都不美了哦。”林可叮伸手抚摸吉雅赛音紧皱的眉头。

“好。”吉雅赛音失笑地摇头。

林可叮用小鼻子抵住吉雅赛音的鼻子,蹭蹭,“我最喜欢额木格了。”

“额木格也最喜欢小乖宝了,”吉雅赛音指着桌上的虫草,“额木格明天就给你煲猪肚虫草汤喝,流了那么多血,必须好好补一补。”

虽然受了伤可以不治而愈,但受伤的时候还是会疼啊。

一想到小孙女被那么大一头野猪啃了一口,吉雅赛音的心就抽抽地难受。

进入八月越发热了,守在火炉边做饭,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巴图尔却乐在其中,还不是因为有个贴心的小棉袄,又是给他开门通风,又是忙不停地给他擦汗,巴图尔乐得不拢嘴,做饭也越来劲儿了,把单衣袍子脱了,光着膀子哼着歌儿,手上的拉面扯到极限。

早上他们吃野菠菜炒猪肝盖面,野菠菜是蒙古高原特有的一种野菜,形似菠菜,口感更为细嫩。

野菠菜焯水后切成小段,放置一旁备用,泡过水的猪肝可以去腥,切成薄片和泡椒炝炒,最后倒入野菠菜,快速地翻炒两下,即可出锅。

这是一道快手菜,拼的就是速度,猪肝才能又嫩又滑。

出门放牧的老乡打吉雅赛音包前路过,一个接一个停下来张望,没过会儿已成规模,议论间都是羡慕:

“谁家一大早吃这么好?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是不让我们过日子了,大夏天,家家户户吃素食,他们家天天吃大肉。”

“先是兔子,后是旱獭,这会儿好了,野猪都拖回来了,巴图尔说是他捡到的,咋可能嘛。”

“用脚趾头想都是那个狼孩,狼群养了她三年,时刻惦记着她呢,又是送肉又是送钱。”

……

酸溜完,再吸两口肉味,各回各家吃素挂面了。

盖面做好端上桌,林静秋也放牧回包,一进门,看到光着膀子的丈夫,正要说他在闺女前没个正经,巴图尔就笑咧咧地迎了上去,贴着她,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媳妇,摸摸。”巴图尔冲她挑眉,英俊的眉眼,让人很难拒绝。

林静秋伸出手指,在他的肌肉上一戳,别说,质感真好,忍不住又戳了一下。

巴图尔夸张地一颤,笑得脸上的酒窝放大,“滴,来电了。”

林静秋彻彻底底地笑出来,真拿他没办法。

巴图尔低头,将脸凑到她面前,“你看,笑起来多好看,以后多笑笑嘛。”

林静秋看见自己在丈夫瞳孔里的倒影,微弯眉眼深了两分,推开他,“好了,先把衣服穿上。”

林可叮和格日乐在牧仁的监督下,洗完手回来,吉雅赛音让她先把桌上的麦乳精喝了。

林可叮有些不愿意,摸着自己的小肚肚商量,“喝完就不能吃阿布做的面面了,阿布做的面面最好吃!”

巴图尔被夸了,立马维护道:“麦乳精哪有我做的猪肝盖面有营养,额吉,先让小叮当吃面吧。”

“不行,不多吃点,怎么补回来?”吉雅赛音将林可叮抱过去,挨着她坐到饭桌前,柔声地哄道,“小乖宝,听话,就小半杯,喝了,我们再吃面面好不好?”

林可叮探头瞅了眼搪瓷缸,确实比平时喝的少很多,也就没再讨价还价,乖乖地就着额木格的手,咕噜咕噜地一口气,把麦乳精喝了个精光。

快点才行,不然面面坨了不好吃了。

小孙女虽然瘦小,但挺能吃,吉雅赛音对林可叮的饭量了如指掌,端来巴图尔盛好的面条,看到上面铺得厚厚的野菠菜猪肝,眉头一皱:“小乖宝还这么小,你放这么多泡椒干嘛?也不怕吃了闹肚子!”

巴图尔委屈,“这可怪不到我头上,是小叮当说想吃辣,非让我多放点泡椒。”

“嗯嗯嗯,对对对,是我自己想吃辣椒的,”林可叮眼珠子快钉在面碗里,口水也不停地往外流。

听到小孙女咽口水的声音,吉雅赛音生不起气来,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你呀,就是个小馋猫,等会儿别辣哭了。”

“才不会呢,我都长大了。”林可叮接过吉雅赛音帮她拌好的面条,迫不及待地埋下头吸溜一口,泡椒味完美压制住猪肝的腥味,激发了野菠菜鲜香,每一根面条裹满了汤汁,酸酸辣辣,太开胃了。

好吃到根本停不下来了。

“辣不辣?”看到小嘴吃得红彤彤的林可叮,吉雅赛音让巴图尔给她倒一杯凉白开。

林可叮端起凉白开喝了一大口,嘴唇上的火辣感稍减一些,“不辣呀,斯……一点不辣哈……斯……”

成功把吉雅赛音他们逗笑。

“我也觉得不辣,斯哈……一点也不辣……斯哈……阿布,我也要喝水!”格日乐张大嘴呼唤巴图尔。

巴图尔起身给格日乐倒水,格日乐接过去,也没多想,就往嘴里灌,“啊啊啊……烫……热……痛痛……”

巴图尔一阵爆笑:“哈哈哈哈……让你扫兴……哈哈哈哈……”

林静秋给他一巴掌,幼稚!

“不是开水,只是热水,烫不伤人。”巴图尔解释,不过辣的时候喝热水嘴巴会疼得要命,“哈哈哈,不是说不辣吗?乖儿子,再喝口热水呗。”

格日乐张大嘴巴,感觉自己快喷火了,就在这时,一双细白的小手端着搪瓷缸递到他嘴边。

一口凉白开下肚,格日乐终于活过来了,感恩戴德地望向林可叮,就说嘛,他是妹妹亲生的。

打闹后,吉雅赛音说起正事:“昨天阿尔斯郎几个孩子也去了,晚上让两家过来一块吃个饭。”

巴图尔本来也有这个打算,虽说孩子们没出力,但重在参与,“早上去了趟供销社,买了几斤土豆,家里留了一扇排骨,两个炖来吃正好。”

说起供销社,巴图尔补一句:“对了,野猪肉一共卖了三百二十八块钱,买菜和大米花了六块钱,还剩三百二十二。”

巴图尔在林可叮眉心一点,“占了我们小叮当的光,家里的存款越来越多了,再不久就能成万元户了,额善第一个万元户!”

“就说小乖宝是福宝宝,”吉雅赛音再强调一遍,似乎在给林可叮洗脑似的,同时激励所有人,“不过三百离万元户还差得远,我们一家子都要努力才行,可不能全靠小乖宝一个人,多累得慌。”

林可叮心想,一点不累,把马蹄金一卖,万元户毛毛雨啦。

巴图尔扫了眼破旧的哈那墙,这天很快就要冷下来了,提议:“额吉,我和静秋商量过了,想再搭一个包。”

吉雅赛音同意道:“小乖宝回来了,你们俩不用再往外跑,确实需要另搭一个小包。”

“新包给您和小叮当住,我和静秋还住这边。”巴图尔说。

“哪有这个说法?”吉雅赛音瞥向调皮捣蛋的小孙子,一言难尽,“牧仁要去旗里上学,留下格日乐和你们住,多不方便。”

格日乐顶着个香肠嘴,一脸茫然,“为什么不方便?”

“不该问的别问。”吉雅赛音让他吃自己的面。

“不碍事,我们会想法子的。”在草原讨生活,每天都要下夜,这就意味并不是只有炕才叫做床。

他们夫妻俩想亲热,还担心没地方吗?

光是想想都觉得刺激。

吉雅赛音瞧儿子猥琐样,也就不再劝了,他们年轻人有自己想过的日子,而她老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可以单独陪陪小孙女,也算是安享晚年了。

吃完饭,吉雅赛音要去河边洗猪肚,不放心留林可叮和格日乐在家玩,便把兄妹俩一块叫去。

“等会儿太阳就烈了,去把草帽戴上。”吉雅赛音端着装有猪肚的大铁皮洗衣盆。

听到草帽,林可叮立马抬手摸头,只摸到自己的小揪揪,歪了下小脑袋瓜:“额木格,我的草帽呢?”

格日乐也摸摸头,惊呼道:“哎呀,我的草帽也不见了!”

吉雅赛音哭笑不得,提醒道:“草帽还没有戴,能摸到才有怪。”

“哈哈哈哈……妹妹小傻瓜!”格日乐点林可叮的小鼻子,“妹妹等我,我去拿帽子。”

然后,林可叮就听到格日乐在包里不停地呼唤草帽你在哪里呀?

草帽没回答他,是牧仁从哈拿墙上取下帽子给他,并把林可叮的紫水晶草帽带出来,帮她戴好。

吉雅赛音看他要出门,叮嘱道:“巴拉的小舅子不是来了吗?好生和人相处。”

“好。”牧仁应声完,捏了下林可叮的小脸蛋,往巴拉家走去。

少年身高腿长,在淡薄的晨光里,愈发挺拔有型,束在脑后的长发,发尾在微风中起伏,意气风发。

林可叮望着牧仁远去的背影,痴痴地捧着小脸发出感叹:“大哥哥好帅哦。”

“大哥这么帅,也不知道将来便宜哪家小姑娘,”格日乐人小鬼大地瞎叨叨,“小叮当,你想要什么样的嫂嫂呀?”

“都可以呀,”林可叮天真无邪,脆声回答,“只要大哥哥喜欢。”

“先不管大哥哥喜不喜欢,我想要阿茹娜那样的嫂嫂。”格日乐咽咽口水。

“阿茹娜姐姐吗?”林可叮不认识,抬头看向吉雅赛音。

吉雅赛音腾出手,拍格日乐的脑瓜子一下,“馋阿茹娜家里的小卖部直说,小算盘打到你大哥头上。”

格日乐捂住头,往旁边躲,“本来阿茹娜姐就喜欢大哥。”

“你都听谁说的?坏人名声,小心阿茹娜打你屁股!”吉雅赛音提醒小孙子。

阿茹娜和牧仁同岁,一块上学长大,没考上高中,接手了她妈的小卖部,家里条件不错,马上也要十七岁了,不少人上门提亲。

这节骨眼上,把有心上人的话传出去,毁了小姑娘的好姻缘,岂不是罪过大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阿茹娜那孩子确实不错,就是脾气火爆了些,跟大儿媳有得一比。

吉雅赛音对阿茹娜并无偏见,只是觉得和性情过于内敛的大孙子不太登对,一冷一热,两个极端,没有矛盾还好,一旦爆发,就是无法收拾的场面。

可谓一物将一物,就像大儿媳和大儿子。

牧仁更配有活力的小姑娘,可以温暖人心的那种。

想远了,牧仁还在读书,结婚的事儿为时尚早,她都让小孙子带偏了,吉雅赛音收回思绪。

“阿茹娜姐自己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格日乐嘟囔完,仔细想了想,又道,“怎么说呢?阿茹娜姐家有小卖部是好,就是喜欢动手打人,大哥把她娶回来,她会不会和额吉一块打我?”

想一想,屁股都疼,格日乐连忙摇头,决定道:“还是算了,我们另外给大哥找个媳妇吧。”

一路上,格日乐都在和林可叮讨论满都拉图到底哪家姐姐更适合他们大哥,到了河边,吉雅赛音让兄妹俩就在附近玩,千万别跑远了。

阿尔斯郎和阿古拉也陪他们额吉过来洗衣服,站在不远处和几个同龄的小男孩说着话。

阿尔斯郎第一个看到林可叮,立马跑了过来,“小叮当,我表哥来了,介绍你认识好不好?”

“好呀。”林可叮点点头,乖乖地跟着他往那边走。

格日乐追上去,牵住她的小手。

阿尔斯郎牵住林可叮另一只小手。

“这个就是你和阿尔斯郎天天挂在嘴边的狼孩妹妹啊?”站在阿古拉身边的小男孩,是几个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今年八岁,和多数草原小孩一样,手脸被蒙古高原强紫外线晒得发紫,眼睛发亮,一直上下地打量林可叮。

妹妹就妹妹,故意强调狼孩做什么,或许没有恶意,林可叮听着有点不舒服,将小脸转向一边。

阿尔斯郎大条惯了,没听出不对劲,炫耀地冲他挑眉,“我们小叮当可爱吧?漂亮吧?”

格日乐比阿尔斯郎更骄傲,立马接话宣誓主权:“我的妹妹,亲妹妹!”

“小叮当,他就是我和阿古拉的表哥,傲瑞。”阿尔斯郎介绍林可叮认识。

“你好。”林可叮礼貌地招呼道。

傲瑞不作回应,自顾地继续狼孩的话题,“听我额木格说,你让狼群叼回去,在山里住了三年,肯定会狼嚎,表演一个吧。”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看来在家也受宠,而且宠坏了。

“傲瑞,你干嘛呀?”格日乐护犊子地挡在林可叮前面,“我妹妹又不是真的狼,凭什么要叫给你听?”

傲瑞从怀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探头冲林可叮晃了晃,引诱道:“小叮当,想吃糖吗?叫一声,傲瑞哥哥就给你吃哦。”

“嗷嗷嗷——”

尾随林可叮过来的金灿灿,听到自己的小主人被欺负,龇着牙冲上来咬住傲瑞的裤腿。

傲瑞气急败坏,抬脚要踢它,金灿灿抢先一步跑开,傲瑞踢了个空,重心不稳,摔坐在地。

奶糖掉地上,金灿灿叼起就跑。

赔了夫人又折兵,傲瑞气得嗷嗷直叫。

惹得一众哄笑不已,格日乐更是指着他鼻子道:“不是想听狼嚎吗?我看你叫得就很像啊。”

“瘪犊子!”傲瑞边骂格日乐边捶打草地,眼眶都气红了。

格日乐冲他吐舌头,“疯犊子!”

然后拉着林可叮,叫上阿尔斯郎他们去别的地方玩。

留下傲瑞一个人坐在原地,恶狠狠地瞪向欢快地跟在林可叮屁股后面的金灿灿。

河边,吉雅赛音正在洗猪肚,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热情的打招呼声。

“哎呦,这不亲家老姐姐吗?”一个宽脸小老太笑得极其谄媚,往吉雅赛音边上一蹲,接着扭头大声喊萨仁快过来。

萨仁心里不太愿意,又不好当这么多人驳了娘家额吉的面子,只好端着洗衣盆走了过去,道歉地冲吉雅赛音笑了笑。

吉雅赛音点点头,脚下挪了两步,给二儿媳腾出位置。

“谢谢额吉。”萨仁埋头继续洗衣服,其实吉雅赛音他们一来,她就看到了,之所以没主动打招呼,就怕她娘家额吉闹吉雅赛音。

当时高云不在河边,去周边转悠了,一回来还是让她发现了。

高云直勾勾地盯着吉雅赛音手里的猪肚,夸张地啧啧两声,“亲家老姐姐好福气,大热天还有肉吃,听说巴图尔拉回来的那头野猪有三百多斤呐!”

吉雅赛音岔开话题:“亲家什么时候过来的?”

萨仁帮答:“今天一早。”

小老太的心思,她最清楚不过了,嘴上说不放心她的弟弟,恩和,实际上就是听说了巴图尔打到一头大野猪,才马不停蹄赶过来想要分一口。

高云笑呵呵地补充道:“这不也好久没见到阿尔斯郎和阿古拉了吗?想他们得紧,就过来看看了。”

吉雅赛音瞄她一眼,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二儿媳娘家额吉的德行,她又不是不知道,特别的重男轻女,为了让大儿子说门好亲事,一直拖到老二萨仁出嫁拿到彩礼钱。

可以说是用卖女儿的钱给自己大儿子找了个媳妇。

萨仁从小在家就不受重视,吃不饱穿不暖,嫁给巴拉后,养了三年才怀上孩子。

这也是傲瑞要比阿尔斯郎和阿古拉大两岁的原因。

高云爱屋及乌,宠大孙子到骨头里,哪怕要星星也会想法子给他摘下来,而对自己的两个外孙,是从不待见的,到今天拢共就来了两次,上次是俩孩子出生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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