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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骑很远很远——”林可叮夸张地张开双臂,“去看雪山。”
“好,看雪山。”牧仁答应她。
林可叮伸出小手指,牧仁配合地勾住她,林可叮晃晃小手,脆声喊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牧仁脸上的笑意在扩大。
吉雅赛音端起奶茶喝一口,跟着笑。
“妹妹!妹妹!我回来啦!”格日乐突然闯入,将这幕岁月静好一劈为二,他强行挤到牧仁和林可叮中间,“妹妹快看我带回来了什么宝贝?”
说着,显摆地将抱在怀里的蒙靴往矮木方桌上一放。
“这不是你大哥比赛赢回来的蒙靴吗?我就说刚刚怎么也找不到,原来是被你拿出去玩了。”吉雅赛音正要检查靴子有没有被弄坏。
“等一下!”格日乐扑上去抱住吉雅赛音伸到一半的手。
吉雅赛音不明所以。
格日乐小嘴一勾,露出得意的笑,“这已经不是大哥赢回来的那双蒙靴了。”
林可叮歪着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也是啊。
第30章 第30章
“因为啊——”格日乐拖长尾音,卖足了官司,才站起身,抱起蒙靴,往桌上一倒。
哗啦——两只蒙靴里面装了四五颗大白兔奶糖。
格日乐把糖扒到一块,脑门上写着两个“骄傲”的大字,问林可叮:“妹妹,小哥厉不厉害?”
林可叮捧场地点头,“超厉害哒,变戏法一样!”
总共七颗奶糖,一股脑塞给林可叮,格日乐大声宣布,“甜甜的奶糖送给甜甜的妹妹。”
林可叮笑眯眯地接过,又甜甜地道了谢,然后拿出奶糖分给吉雅赛音和牧仁,虽说蒙靴没有穿过,奶糖很干净,但两人还是婉拒了。
“妹妹,我们吃。”格日乐一路馋回来,迫不及待地先给林可叮剥了一颗,再自己吃了一颗,眼睛亮了,“哇塞,好甜哦。”
林可叮眯眼重复哥哥的话:“哇塞,好甜哦。”
英雄所见略同,俩小家伙对视一眼,小脑袋挨一块碰碰,而后咯咯咯地笑起来。
小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吉雅赛音给大孙子装了一袋奶疙瘩,让他带到学校吃,看他在找东西,就问需要帮忙吗?
牧仁薄唇紧抿,似有难言之隐,沉默了一阵,问格日乐:“哪儿来的钱买糖?”
“没花钱啊,”格日乐一脸天真无邪,“是我拿东西给阿茹娜姐姐换的。”
牧仁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
“什么东西呀?”林可叮只是好奇。
格日乐噗嗤笑出声,大声道:“大哥的大裤衩。”
牧仁:“……”
“哈哈哈哈……还有一个洞,”格日乐笑够了安慰牧仁不要介意,“阿茹娜姐姐很喜欢,她还闻了闻,说好香呐,哈哈哈哈哈……”
牧仁面无表情地揪起格日乐的后脖领,“出去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下一秒,林可叮就听到包外传来格日乐杀猪般的惨叫。
夏天一过就要迁场了,准备工作很多,吉雅赛音和林静秋走不开,巴图尔一个人送牧仁去旗里。
家里的母牛怀了牛犊子,不能再胜任拉车的活,巴图尔去管布家借了一头犍牛,他们家负责放牛,牛群里最不缺的就是犍牛。
套上车轱辘,巴图尔帮大儿子拿行李,一进包,看到撅着个屁股蛋哼哼唧唧的小儿子,爆笑出声:“哈哈哈哈……臭小子又犯傻混惹到谁了?”
林可叮看她小哥疼,急得团团转,对着他的屁股,又是用扇子扇风,又是用嘴巴吹吹,还要回答巴图尔的话,“小哥拿大哥哥的大裤衩给阿茹娜姐姐换了大白兔奶糖,大哥哥很生气就教育了他一下下。”
巴图尔一听这话,突然就不笑了,“这就是牧仁不对了,反正大裤衩都穿过了,给小叮当换些糖果吃,多值当。”
“大裤衩破了个大窟窿。”林可叮小声补一句。
巴图尔一拍大腿,爽朗笑道:“那不更赚了!”
顺手往格日乐屁股蛋上一拍,夸道:“儿子做得好,下次再努力!”
痛上加痛,格日乐弹射出去,捂住屁股鬼哭狼嚎,“臭脚丫,我不喜欢你了。”
“谁稀罕你喜欢,”巴图尔无所谓道,随即搂住林可叮贴贴,“只要闺女喜欢我就够了。”
这时,牧仁进来,巴图尔轻咳一声,故作正经地开口,“儿子,阿布已经帮你教育格日乐,他也保证下次不敢了,你就别生气了啊。”
在包外听得一清二楚的牧仁,没搭理他,径直地走过去,拿起床上的行李。
巴图尔连忙追上去,讨好地哄道:“好了,到旗里,阿布给你重新买两条裤衩,穿过的就留家里吧。”
再让小儿子拿去给闺女换糖,他觉得自己太机智了。
听到这话,格日乐突然想起什么,顾不得屁股疼也追上去,“臭脚丫,说好给妹妹买香香呐,收了我的钱不买香香,生娃没**。”
巴图尔抢过牧仁手里的行李,放到牛车上,抬头看到恩和骑马而来,他用肩头碰大儿子,叮嘱道:“多可怜一孩子,好好安慰一下。”
恩和一改往日男孩子打扮,穿的是姐姐年轻时的旧绸缎面长袍,虽然还是板寸,但额上绑了一条彩绳编织的发饰,这么简单的装扮,已尽显蒙古姑娘的风姿卓越。
她看到牧仁,立马踩着马镫站起身,挥手招呼他,仍是一脸的明媚娇艳。
就像一朵长得雪山上的萨日朗,再恶劣的生长环境,也浇灭不了她对生活的热情。
巴图尔有眼力见地腾地儿,把格日乐兄妹带回包里。
然后,正经不过三秒,就拉着一对儿女掀开门帘,在门口叠罗汉地暗中观察。
牧仁没做理会,等恩和下马后,抱出事先准备好的高中课本,“每一页我都做了笔记,你先自己学,有不会的地方,我放假回来教你。”
“谢谢你,牧仁。”恩和珍惜地接过课本,这两天她仔细地想了想,或许只有走出草原,她才能真正逃离她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原生家庭。
但,她又舍不得草原的一切。
*
夏末草籽一熟,天不见亮,全大队的牛群羊群和搬家车队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翻过一道又一道山梁,傍晚时分,赶到秋季草场,分组搬进各大营盘。
傲木嘎老人提前选定了扎包点,吉雅赛音和巴图尔抵达后,第一时间支起家里的蒙古包,林静秋赶的羊群也快到新草场。
巴图尔接着搭临时羊圈,吉雅赛音将干牛粪捡进包里,开始生火煮茶做饭了。
格日乐和林可叮合力在蒙古包东面给金灿灿建了一个狗窝,用的是一个破柳条筐,再盖上一张旧毡子,虽然简易,但抗风抗冻。
夏季草场,大黄蚊多,金灿灿喜欢躲在牛车底下,搬过来,终于有自己的狗窝,金灿灿欢喜得很,在狗窝里面滚了几圈后,围着格日乐和林可叮转圈疯狂摇尾巴。
林静秋在晚饭前赶到,将羊群轰进临时羊圈后,林可叮端着一盆温水出来,冲她甜甜地喊道:“额吉,快洗手手,吃饭了。”
赶了一天的路,一家子都累坏了,吃了饭洗漱完上床就睡了,林可叮一觉睡到自然醒,听到包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她顾不得穿外衣,吭哧吭哧爬下床,光着脚丫子挑开毡门帘,凉爽的秋风袭面而来,冷得她一哆嗦,才想起他们已经搬到了秋季草场。
昨夜里下了一宿的秋雨,蒙古高原短暂的夏天已经彻底结束。
“哎呦,我的小乖宝,怎么衣服都没穿就出来了?”吉雅赛音心疼坏了,连忙将林可叮抱进怀里。
林可叮趴在吉雅赛音的肩头,没梳理的头发耷拉下来,裹着巴掌大的小脸蛋,发顶竖起来一小撮,和她的人一样呆。
脚上没有穿鞋。
周西河忍不住多瞄了两眼,她的脚好小好白啊,就像小雪球。
“周团长,稍等一下,我先给小叮当穿衣服。”吉雅赛音和周海志打完招呼,抱着林可叮进包收拾,小老太手脚麻利,很快就领着穿戴整齐的小孙女出来。
秋季不比夏季,穿不了单袍,巴图尔用大舅哥给买的缎子,给林可叮做了两件暖和的夹袍。
今天穿的是碧绿色那件,配上头顶小揪揪系的红丝带,小红配大绿,竟然意外地好看。
周海志看得喜欢,逗她地问:“这谁家的闺女,这么可爱呀?”
林可叮大大方方地回答:“阿布额吉家的闺女。”
去还犍牛回来的巴图尔听到闺女这话,笑得嘴角咧到耳根,箭步上前,宠爱地摸摸林可叮的小揪揪,随后问周海志,“你们咋来了?”
“过来挑选战马,顺道看看小叮当。”小丫头太招人喜欢了,周海志回去一直跟媳妇念叨,惹得他媳妇心里也惦记上了,最后两口子做出一个重大决定。
周海志朝林可叮招到身边,蹲到地上,从军装的衣兜里拿出一只玉镯子给她,“上回没准备见面礼,今儿个伯伯给你补上,看看,喜不喜欢?”
玉镯子成色不错,一看就值不少钱,吉雅赛音忙推回去,“使不得,太贵重了。”
“一点心意,婶子就别跟我客气了。”周海志直接给林可叮戴手腕上,她的手过小,只能举起来,镯子才不会掉地上。
玉镯子在日光底下晶莹剔透,林可叮很喜欢,但就像额木格说的,这见面礼太贵重了,她不敢收。
林可叮正要摘下来。
“收了伯伯的镯子,以后就是伯伯家的干闺女了好吗?”周海志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不同意!”
不等话音落地,反对的声音就响起。
“巴老弟,做人太计较就没意思,我只是单纯地喜欢小叮当,保证没别的乱七八糟想法。”周海志承认年轻那会儿惦记林静秋,一再被拒绝后,伤透心才同意和现在的媳妇结的婚,但这一晃都快二十年了,他和媳妇已经生了两个儿子,感情也越来越好,对林静秋的那份心情早就尘封多年。
上次林静秋他们去边防家属大院,赶巧他休假带媳妇和俩孩子回丈母娘家,没见到面,赛马会再见,他只当林静秋是多年没见到的妹妹,希望她过得好。
这些,其实在上次喝酒时,两人就说开了,巴图尔自然也信得过周海志,摆手:“不是我,我可什么都没说。”
“是我,”周西河往前一站,快速扫了眼林可叮,对他老爹说:“我不要林可叮当我妹妹,要也要亲妹妹,我妈生的妹妹。”
林可叮猜测,周西河是因为上次死蛇的事记恨上她了。
“你哥多大了?你都多大了?还生啥生?”周海志苦口婆心劝儿子,“再说了,你看小叮当多可爱,你妈生的不一定这么可爱,现成的可爱妹妹不好吗?”
周西河再瞄林可叮一眼,耳根子悄悄地红了,但他嘴硬:“一点不可爱,她拿蛇吓我!”
“小男子汉怎么还记仇呢?”周海志数落周西河。
“别为难孩子了,认干闺女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巴图尔取下林可叮手上的玉镯子还给周海志。
周海志死活不收,“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不说了嘛,就当见面礼了。”
“我们也没给西河准备东西。”巴图尔说。
“又不是送你的,你哪来这么多话。”周海志又塞回去,看得出来是真的喜欢小叮当,巴图尔没有继续推拒,让林可叮接过去。
林可叮眉眼一弯,甜甜道:“谢谢伯伯。”
笑起来颊边有两个小酒窝,跟抹了蜜似的,周海志轻轻地捏了下,“伯伯还有个礼物要送你,等一下。”
说着,走到拴在牛车轱辘旁的大青马前,从挂在马鞍上的帆布书包里,抱出一只毛茸茸的小团子。
居然是一只草原雕的雏鸟。
林可叮水灵灵的大眼睛都瞪大了,小跑两步走上前,扒着周海志的手臂,踮着脚,看他手里的小毛团子。
雏鸟刚出生没多久,一身雪白的绒毛,琥珀色的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看到林可叮,它轻轻地歪了下头。
似犹豫,最后还是伸着脖子,啄了她头顶的小揪揪。
还好没用力,林可叮也不觉得疼,反而有点痒,她立马捂住自己的小揪揪,表情极其认真地告诉雏鸟:“不可以哦,这是额木格给我扎的小揪揪。”
雏鸟像是听懂了,抱歉地用脑袋蹭蹭林可叮。
见状,周海志笑出声,要知道,别看这雕儿小,脾气却不小,在家里,除了它亲妈,它看谁都不顺眼。
“看来它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它,”林可叮心花怒放地抬起小脸,确认地问:“伯伯真的真的真的要把它送给我吗?”
“当然是真的,”周海志说,“草原雕本来就属于自由,它留在草原长大最合适不过了,小叮当,可以帮伯伯照顾好小雕吗?”
林可叮重重地点点脑袋,“嗯嗯,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从周海志手里接过雏鸟,林可叮小心地抱在怀里,问吉雅赛音:“额木格,小雕饿了,我可以拿小米喂它吗?”
吉雅赛音笑眯眯地道:“去吧。”
林可叮的发粮申请已经通过审核,和大伙都一样,十斤糜子和十斤面粉,想吃大米和小米,要么用发的粮食换,要么去供销社购买。
顾及媳妇的汉人胃,巴图尔每个月都会买大米和小米,家里固定一周吃一顿蒸米饭,小米除了煲奶粥给林可叮吃以外,巴图尔还常用它和肉汤、碎肉一块煮成稠粥,是喂养狗崽最好的狗食。
因此他们家的金灿灿长得飞快,三个月大已经是很大一只。
小米在草原和大米一样都是稀罕物,巴图尔却拿来喂狗,邻居们常说笑他,巴图尔不以为然,金灿灿不只是狗,还是他们的家人,自然要好生对待。
好了,现在又多了一位家人。
巴图尔盘算着过两天还得去供销社买几斤小米回来。
周海志有公务在身,不方便留下吃饭,吉雅赛音不好勉强,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做回礼,就给父子俩装了一袋奶疙瘩。
周海志最好这口,扔了一块到嘴里,和林可叮他们道别后,骑上马带着儿子离开,实在想不通地问周西河:“小叮当这么可爱,咋就不喜欢呢?”
周西河梗着脖子,“反正我不要她当我妹妹。”
周海志心思一转,笑出声,逗他:“其实你妈不大舍得那只玉镯子,说是要留给自己未来儿媳妇的。”
“关我什么事儿。”周西河哼道。
“不关你事,你耳朵红什么?”
“没有,我太热了,不行吗?”
……
吉雅赛音选定日子,明天搭建新包,巴图尔赶去场部购买材料,吉雅赛音忙着打扫牛棚,时不时回头看眼坐在包前空地上给小雕喂食的林可叮,日子过得美好又有盼头。
营盘附近的草地比不上夏季草场一片绿色,而是夹杂着秋草的陈黄,但秋天的野花品种更多,铺天盖地,空气里的花香也就更浓了些。
林可叮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香香的,她把小手再往前送送,方便小雕啄她手心的小米。
“嗷嗷嗷——”
金灿灿着急地围着她打圈,隔个三俩步就冲着小雕龇牙,小雕轻飘飘地睨它一眼,继续干饭。
林可叮不明所以地将金灿灿搂到身边,问:“灿灿怎么了?”
长大不少的金灿灿,身上的毛发茂盛了许多,林可叮最喜欢将手伸进它腿腋下的毛发里取暖。
金灿灿以往也享受其中,今天却格外烦躁,嘴里低呜个不停。
小雕吃完小米,迈开爪子,优雅地走到林可叮的另一侧,将小脑袋搁在她的腿上,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看着它。
金灿灿咬牙切齿地冲它猛吼。
林可叮总算弄明白了,金灿灿是吃味儿了,认为小雕抢走了小主人对它的宠爱。
林可叮立即捧起它的脑袋,低头在它额头蹭蹭,告诉它:“喜欢灿灿。”
金灿灿脾性像格日乐,一哄就好,坐到地上,抬头去迎合小主人,毛茸茸的尾巴高兴得狂摇,摇出了风。
眼睛往小雕的方向瞥,好似在炫耀。
小雕立马轻啄一下林可叮,林可叮扑哧笑出声,腾出一只手,摸它的头,“也喜欢小雕。”
小雕傲娇地不让她摸,抽出脑袋,伸长脖子,往她手背一搁。
林可叮这才发现浑身浅褐色的小雕,眉心长了很小一团金色的绒毛,像第三只眼睛。
“小雕以后叫二郎神好不好?”
小雕喜欢,但它不认,傲娇地将头转向一边。
林可叮越看它越像周西河。
“妹妹!妹妹!妹妹!小哥给你采花回来了!”格日乐捧着一束白色的菊花急冲到林可叮跟前,期待地问她:“喜欢吗?”
蒙古高原的菊花品种繁多,格日乐送给林可叮的白菊,名叫“高原之云”,花瓣又大又圆,像一个白绣球,也像飘在天边的白云,特别漂亮。
林可叮很喜欢,接过去,低头闻了闻,花香很淡,但很好闻。
“等一下,”格日乐摘下两朵高原之云,插进林可叮头上的小揪揪里,向吉雅赛音展示,“额木格,你看,妹妹好漂亮啊。”
吉雅赛音瞅了眼,差点没气晕过去,让小孙子把花取下来,头配白菊,象征着至亲过世。
一听这话,林可叮吓坏了,赶紧摘掉头上的花,她要他们一家每个人都好好的。
“格日乐,你看我妹妹漂亮吧?”朝鲁牵着女孩子打扮的其其格来找格日乐。
其其格的头发已经长了不少,和林可叮一样,在发顶扎了两个小揪揪,因为发量不够,小揪揪就一小点,随时要散架的样子,搭上她那张高原红明显的小苹果脸蛋,虽说不上多漂亮,但也足够可爱,还有点呆萌。
“我妹妹才是额善最漂亮的妹妹。”格日乐强调完,发现不对劲,他盯着其其格好久,“朝鲁,你这个妹妹长得好像你弟啊。”
朝鲁:“……”
其其格气呼呼冲上去,大声朝格日乐强调:“我就是其其格,还有我一直是妹妹,不是弟弟,要我说多少遍!”
格日乐的耳膜被震得发疼,他胡乱地揉了一把,“知道了,不过你的头发啥时候这么长了?”
其其格的头发不是一夜长长,他们又天天在一块玩,格日乐居然问出这种话?太让人伤心了。
其其格气坏了,踢了一脚格日乐,哭着跑开了。
格日乐一拍脑袋,想起刚才摘花的时候,有个小丫头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他都快烦死了,原来就是其其格啊。
“别哭啊,其其格,”就在林可叮以为她哥改过自新的时候,格日乐笑咧咧地招呼道:“要不比个尿尿,这把让你赢。”
林可叮:“……”
其其格哒哒哒地跑回来,小脸挂着泪痕,带着哭腔,带着较真:“说话算话!”
朝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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