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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风雪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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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哪句都会被抽。

萧仇坐在马上,俯首看了眼萧楚胸前的两条长生辫,淡淡道:“不必送我,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说罢,她真的连一刻都没停留,朝许秋梧说了声“走”,二人就纵马而去,留下了一地沙尘,扑得明夷直呛气。

“这……这就走了?”明夷在脸前扬了扬手,诧异道,“主子,你怎么不跟大帅多说几句?”

“该说的昨晚都说过了。”

萧楚搭起臂靠在树上,远远地望向萧仇和许秋梧逐渐淡去的身影,淡然道:“雁州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所以缰绳总拿在别人手里。”

他的缰绳在天子手中,萧仇的缰绳,在数十万雁军的信仰中。

其实说起打仗,他心中的确是自愧不如这位长姐的,雁州的军户向来没有男女之分,募兵时全凭实力筛选,哪怕是从军将领的孩子,也必须要过这一关,萧仇十五开始随军,至今三十二,每一仗都是稳扎稳打,将伤亡压缩到最小,保留了雁军极大的现有实力。

所以萧楚怎么也想象不到,这样一位长姐,到底会输在谁的刀口下。

明夷拿剑鞘打了打草,问道:“主子,咱们现在去干嘛?”

萧楚这才回过神来,睨了明夷一眼,随后朝不远处的泷河抬了抬头。

“钓鱼。”

“啊?”

***

竹林间剑影横扫,切断了一排的青竹,明夷挑挑拣拣选了一捆抱到弈非跟前,弈非挑了一根细长的竹子出来,削尖一端绕上了蚕丝和衣针,随后双手递给萧楚。

萧楚坐在河道边上,衔着草,真钓上鱼了。

“闲情雅致啊,”明夷慨然了一句,然后兴奋地看向弈非,“我的呢我的呢?”

弈非又一顿快刀,做了根一模一样的钓竿递给明夷,随后替自己也削了一根,不过没缠鱼线,而是起身挽起了裤腿,渡到了河对岸,准备替他们叉鱼。

萧楚压根没挂面饵,就垂着一根银针空钓,他盯着浮在河面的蚕丝看,面色不豫的样子。

他不痛快。

萧仇跨上马背的那一刻,萧楚忽然想明白了自己心里堵着的一口气到底是什么。

“不败之师”这个词挂在雁军身上太久了,萧楚入京以后,听到过最多的耳闻就是雁军江河日下,萧总兵的铁骑再也踏不出天秋关。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京州人压根不知道雁军肩上挑的担子,他们只知道萧仇败了,那就是力不胜任,相反,萧楚因为领兵期间毫无败绩,就长年累月地受到吹捧。

那些话对萧楚来说分外扎耳,他不想雁军输,更不想雁军因为京州的权斗而输。

可他奈何不了这盘根错节的势力,倘若他连一个陈喜都斗不过,又何谈保全家人,保全故乡?

明夷比萧楚兴致高点儿,特地打了几条地龙挂在鱼钩上,指挥着弈非替他赶鱼。

“主子,要我说,既然你们在一起了,就得坦诚相待,别有什么事都打碎了往肚里咽。”

明夷看出了萧楚的愁绪,以为他还在想望仙台的事情,于是语重心长地对萧楚说:“我这些日子看下来,感觉你们俩除了一块儿睡觉,哪里有半点像爱人……”

明夷说完,萧楚凶狠地目光就扫过来了,他立刻意识到不对,赶紧打了自己两嘴巴,改口道:“我掌嘴我掌嘴。”

萧楚可没打算放过他,一把将明夷的脖子拽进怀里勒着,叫他上不来气,一边恶声道:“天天装嘴瓢,就是为的说这些话来呛我,是吧?”

明夷其实也没猜错,昨晚裴钰不告而别,萧楚确实心里介怀着,再加上今天提及望仙台,发现裴钰又在背着自己做事儿,多少也烦闷。

弈非听着他们的对话,笑着往河里捉鱼。

“主子饶命饶命饶命,我要死了!”明夷跟条泥鳅似地挣来挣去,话都成了连珠炮,“我是说主子你有时候别这么多疑,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之前那么讨厌裴钰,现在我还帮他说话,这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真的爱你啊!他爹那么恐怖,他都敢夜里来你帐子里,换我我肯定不来……”

听到“爱”这个字,萧楚忽然脸一烫。

昨晚炽热的回忆里掺杂了一点柔情,虽然他酒疯耍了不少,但裴钰那番告白他一个字儿都没忘记,就跟烙在身体里了似地,一想起来就热。

他说喜欢,他说爱,他说天边月。

“你懂个屁,”萧楚赶紧甩了甩头,对明夷骂道,“你牵过姑娘的手么?就当起先生来了。”

“我是没牵过,”明夷从萧楚怀里钻了出来,朝他笑道,“但我看得话本子多呀,主子你这个就叫做,情窦初——”

明夷的“开”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萧楚单手给揪住了嘴。

“唔!”

“欠抽!”

那边的弈非卖力地捉鱼,不多时已经叉满了一整根竹竿,听到他们这番对话,才停下手,鱼叉往地面一立。

他温声道:“主子,望仙台的事儿要不您亲自问问他?”

萧楚心念一动,松开了明夷。

亲口问他,他会坦诚相待吗?

听过了昨夜那般福至心灵,萧楚心中逐渐升起了一丝期待,裴钰或许真的会因为心中的情意,对他毫无保留。

那他们就真的,更像一对爱侣了。

萧楚拿鱼竿往水面打了打,故意说:“嗯,逼供他确实比猜来猜去有意思。”

弈非笑着把手搭在了鱼叉杆上,摇了摇头。

明夷凑上来问道:“主子,那你知不知道裴钰为什么喜欢你呀?”

“不知道,可能爽吧。”

明夷还没反应过来这句“爽”什么意思,萧楚手中的鱼竿就甩了他一脸水,起身打哨唤马了。

第58章 喜恶

裴钰在营帐醒来的时候,发现萧楚已经穿好了衣袍,依靠着床榻坐在地上。

裴钰揉了揉眼睛,以为他这是半夜又耍酒疯,于是下了榻想去抱他,可刚碰到他的皮肤,就觉得这个人冰冷得要命,简直像一具死尸。

裴钰像被刺了一下,收回了手。

他胃里忽然一阵难受。

萧楚笑着看他,问道:“怜之,你怎么还在睡?”

裴钰忍了一下呕吐的感觉,喃喃道:“我醒了,萧楚,你怎么这么冷?”

“冷吗?”

萧楚挪了挪身子,将裴钰的手放进掌心,他浑身上下一点儿温度都没有,像一块冰。

萧楚看着他说:“怜之,你说秋猎之后会告诉我一件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裴钰心头一颤,手中不免攥紧了些,那阵呕吐感愈发强烈,他的喉咙吃力地滚动了一下,强行把这反胃咽了下去。

见裴钰一直不说话,萧楚的表情忽然变得很焦躁,不停地催促他:“怜之,快说,快告诉我。”

“等等,萧楚,我还没……”

“怜之,你说了要告诉我的,现在不想说了吗?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为什么你还要有所隐瞒?”

萧楚摇了摇裴钰的肩,露出失望的神色:“难道……你不爱我吗?你昨晚说的话,都是逢场作戏吗?”

裴钰被他这举动有点儿吓到了,轻拍了下萧楚的手臂,他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了手。

萧楚低头道:“抱歉,怜之,我情绪太激动了。”

“不,是我的问题,我瞒你太久了,”裴钰去捧住了萧楚的脸,认真地说,“我现在就告诉你,好不好?”

萧楚好像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裴钰深吸了口气,低着头缓缓说道:“我,记得以前的事情,我知道你也记得,萧楚,但是……但是,对不起,我做了太多的错事,我没有看清你的心意,也没有看清自己的心。”

说到此处,裴钰也开始慌忙地向他证心明意:“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会尽力挽回一切的,你阿姐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萧楚忽然嗤笑了一声。

“不是吧裴怜之,你真的敢说啊?”

裴钰像被毒蛇蛰了一口,眼睛微微睁大,不禁抬手去触碰了萧楚的脸颊。

他这才发现萧楚的脸也凉得可怕,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连原本漆黑清亮的眼睛也黯淡无光,裴钰颤着手想去抚摸萧楚的胸膛,来确认他的心跳,可手往下滑却是一凉。

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正插在萧楚的心口,刺破胸膛的地方正往外不停地渗血。

萧楚眼里的光闪得更凶戾,笑着说:“小裴大人,忘性好大啊。”

他的目光里像藏了一只蛰伏的野兽,每说一句话,一股恶寒就顺着裴钰的背脊节节攀上。

“我猜你要告诉我,你不跟清流党为非作歹,但最后还是不小心害死了萧承英,你不是故意的,你身不由己。”

“你还要告诉我,为了护住你那杀人的爹,你不得以才和我反目。”

“到最后,你还杀了我,但你也不是故意的,都是为了大义,都是为了朝局——”

萧楚说话间越靠越近,最后贴到了裴钰的鬓边,亲昵地含住他的耳垂,边厮磨着,边呢喃着。

“这些天你待在我身边,可有一次惦记起手里沾上的血,可有一夜梦见,因你一念之差死不瞑目的雁州人?”

裴钰一惊,猛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谁,瞪大眼睛想去挥开他,可刚一触碰到萧楚的脸,他就猝然成了一团散去的云雾,将面前的视线遮掩得迷蒙不清。

待他扬手拨开了雾气,眼前的景象已然从营帐变为了西一长街的雅居。

床榻上躺着两个人,正拿着匕首相互较着力,一边嘶喊着说话,这场面早就烙印在裴钰的脑海里,只消一眼,他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场梦最后,有人死了。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可还没来得及细想,上边那人的身体就被匕首给贯穿了,躺倒在了一边,裴钰很快就看清了这人的相貌,也看清了那对长命锁银坠。

这是他的前世,是他亲手杀了萧承礼。

人影不断地被拉长,错杂混乱的声音层叠着彼此反复摩擦在耳边,借着这个混沌不安的梦,裴钰感觉到尸体上浓厚的血腥气被一阵阴风挟来,正不停地往身体里钻。

萧楚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轻吻了他的耳廓,用缠绵的声音对他低语着。

“怜之啊,既然你要我这条命,我给你好了,但是你可千万别忘了我,往后你爬上去的每一步,都要踩着我的血。”

“你别想干净。”

裴钰瞳孔骤缩,惊慌地回身退去几步,他身后站着的萧楚脸上毫无血色,此刻正灿笑着看他,心口还扎着那把匕首,血都流干了,可萧楚像是不怕疼,还在悠闲自得地和他说着话。

他搭着臂来回晃着步,说:“记不记得这几句?我死前和你说过好多回,所以咱们才能在梦里见着面。”

裴钰咽了咽喉咙,说:“萧承礼,前世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这辈子好好过,我……我不会再做那种事情了。”

“前世?阿怜,什么时候你也会讲笑话了。”

萧楚停下步子,眯起眼睛看他。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他随意地把胸口那只匕首拔了出来,放在指尖绕了绕,轻松地说:“就像我讨厌腥气,你如今就算是再好,沾了一点点上辈子的腥味,我就会觉得恶心,我就想把你关在肮脏的笼子里凌辱你折磨你,让你这辈子也别好过。”

这只恶鬼的话语像刀子一般扎进了裴钰的心上,他喉咙一股强烈的酸涩感泛上来,忍不住捂住嘴干呕了下。

萧楚看着他的动作,像是从中品出了滋味,笑得愈发灿烂:“不是吧,你怕了?那你为什么要和天子一块儿图谋着杀我呢?”

“我没想杀你,萧楚,不是我,”裴钰忍住呕吐感,上前去攥住萧楚的手,眼里泪光漾动,颤着声说,“我本来已经想到办法了,我已经说服天子了,可是你没等我……你没等我就死了,我就差一点、我差一点就能救你了!”

“是么?”萧楚的神色骤然冷了下去,“我以前信过你,可你还是骗了我。”

裴钰咽了咽喉咙,冷静了下后解释道:“那件事是我爹他……”

没等他说完,就觉得心口一凉,萧楚手中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扎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匕尖刺破胸腔,没入肤肉之中,却一滴血都没渗出来,裴钰感觉到了心口一阵强烈的刺痛,却还是不管不顾地想去扯住萧楚的衣袖。

裴钰央求道:“你别走,你听我说完。”

“算了,我不在乎。”萧楚扬开了他的手,冷声道,“你现在说与不说,能改变什么?”

说罢,他讥讽般地朝床榻上躺着的人抬了抬头,说道:“你觉得他若是知道了你一直都带着从前的记忆,会怎么想?”

萧楚搭起臂,意味深长地继续说:“心安理得地,跟他同床共枕……你是觉得被他弄得很舒服,很爽,所以舍不得了?”

“哎呀,果然,裴怜之,你就是这么下作的一个人,上辈子口口声声说着恶心我,讨厌我,却又缠着我,和我做,为什么啊?”

他啧啧感叹着,点了点裴钰心口的那把匕首,说:“不会那个时候,你就爱上我了吧?”

“连自己爱的人都能杀,你还算是人吗?”

裴钰一瞬间像被扔进了冰窖里。

他跌坐在地的那刻,整座营帐都消失了,身遭都变成了无边无际的黑夜,沉重地压抑在他背脊上,堵住了他的呼吸。

裴钰以前每夜都要看见这只鬼。

他是上一世被自己杀死的萧楚,或许是自己和他实在有着扯不开的孽缘,所以怎么也摆脱不了这些梦境。

上辈子萧楚死后,他很爱做这些梦,因为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这个人的身影。

在难明的长夜里,他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上,任由梦里的萧楚折磨着自己,起初他觉得痛苦,觉得歉疚,然而时间越久,他就越享受这种折磨。

不管怎么样,凌辱他也好,折磨他也好,杀了他也好,只要萧承礼在,他就觉得安心,他的愧疚就能稍微减去那么几分。

重生后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萧楚也重生了。

他拿着刀架上自己的脖颈时,裴钰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在萧楚的刀下,他紧张,惶恐不安,却又无比兴奋,他终于可以把这条沾满了脏污的命还给萧楚了。

可他等了很久,萧楚也没有下手。

是因为不忍心,还是出于别的考量呢?

裴钰也没思量清楚,他回到裴府后睡了第一觉,做了个漫无边际的梦。

梦里是坍塌的望仙台,是送回京师的萧仇的尸身,是萧楚对自己失望的眼神,后来是他们每一次怀着厌恶的缠绵,是他因为自尊而伪装起来的怨憎。

是前世的一切错误。

后来他就不怎么肯入睡了,因为只要一入睡,就会做梦,就会梦见萧楚的魂魄,它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

他的手沾满了萧楚的血,他亲手杀了曾经爱着自己的一个人,他们之间交恶,是因为他裴怜之咎由自取,他做错了事情!

他知道萧楚也重生了,所以一直埋藏得很好,不让他看出一点破绽来,然而那些情意多多少少还是让他产生了痴心妄想,他总觉得这一世他能改变从前的危局。

在发现萧楚的记忆有缺失后,他心里更是生出了疯狂的侥幸,他觉得自己这次能做得很好,他们可以相安无事一辈子。

可以吗?

在西一长街,裴钰抱着萧楚睡着的每个夜晚,都在思考这件事。

可以吗?他们可以从头再来吗?

他靠欺骗得到了萧楚的温柔和谅解,在他的怀抱里,他可以安然入睡,再也梦不见那只恶鬼。

裴钰如履薄冰地在萧楚身边度过每一个日子,他演好了每一出戏,圆好了每一个谎言,心中暗自窃喜着萧楚看不出破绽来。

如果一直如此就好了,他等着萧楚渐渐淡忘前世的事情,等着他一步步走上万人之巅,他只要仰视着这个人,让他安然无恙地度过此生,就好了。

他只要保护好萧楚,一切都能从头再来。

真的可以吗?

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情,是他也可以……暗自期许的吗?

房里的灯火瞬间撕裂开了方才的黑暗,裴钰猝然直起身,从梦中惊醒。

他急促地呼吸着,眼前是榻边一碗赤色的汤药。

“醒了?”

裴钰身子一凛,眼里闪过一丝惶恐,回头望去,发现萧楚正倚在窗边。

他低垂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裴钰确认了自己已经清醒后才悄悄松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掀开被褥坐在了床沿,边说道:“怎么随便进屋里来了?”

裴钰端起那碗汤药,它放置太久,已经凉透了,裴钰小心翼翼地喝完后,又继续和萧楚说话。

“昨夜怕我爹瞧见,所以走得急。”

萧楚漠声道:“嗯。”

裴钰以为他这是生气了,于是又添上一句:“本来今日想找你的,可白日里有些困乏,就在房里睡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没人发现你么?”

“方才来的。”

萧楚缓步走到榻边,声音低沉。

“你私下查望仙台多久了?”

裴钰心头一震,猛然抬头看向萧楚。

“你怎么……”

萧楚的表情这才显露在裴钰的目光中,他嘴角一点儿笑意都没沾上,眼里沉着显而易见的痛苦和失望。

他有些哽咽:“裴怜之,前世的事情你都记得,对吗?”

空气几乎在这一瞬凝滞了,连跳动的火焰都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

下一刻,他虎口扼住了裴钰的脖颈,一分力气都未收起,将他狠力往地上摔了去,裴钰的背脊重重砸在了地面,顿时呛出一口血来。

方才裴钰的梦呓他听得一清二楚。

广德二十三年秋祀,望仙台倾塌,压死了京州两万百姓,同年,蜀州一战中雁军后方辎重被烧毁,又遭北狄伏击,几支精锐几乎全军覆没,伤亡惨重,征北将军萧仇为护蜀州王,中箭而亡。

他那些逐渐要被风沙埋藏的记忆,在一点点被吹开。

萧仇不是战败后退居二线,她死了。

因为裴钰拿雁州人的命,去换了清流党的胜利。

裴钰抹开了血迹,哑声道:“萧楚……”

“为什么你又去了望仙台?”

萧楚抬膝压住了裴钰的身体,“噌”地一声从背后抽出雁翎刀,刀尖的寒芒距离那细嫩的脖颈仅仅咫尺。

裴钰顺着锐利的刀锋往上看去,悲恸和狠戾泛动在萧楚的双目里,一眼望不见底。

他几乎颤声道:“裴怜之,难道你……还要再害死他们一次吗?”

第59章 怜憎

萧楚襟口藏着的耳坠“啪嗒”一声摔到了裴钰胸口。

他几乎气断声吞,掐住裴钰的手都在发颤,这是雁翎刀头一回在他手中失去了方向,打战的刀尖始终对不准脖颈上的致命之处。

“你真的都记得,裴钰……”

萧楚的呼吸被打得很乱,可掌间的力道却越收越紧,好像真的要硬生生拧断这细颈。

“裴怜之,原来你都思量得这么清楚了。”

“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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