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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的心情剧烈起伏,他听见亲友优美动听的声音散发着极富感染力的悲戚情绪,缓慢而平稳地说道:“我不想自欺欺人,如果未来我连他都救不了,只能看着他和那个孩子一样走向毁灭,那么我活着也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在魏尔伦心里,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不及他的家人一分重要,而他失去任何一个都会发疯。
第245章 第 245 章
245
隔着有些远的客厅, 中原中也听不到那对搭档的对话,担忧却写在俊秀脸庞上,“果果, 哥哥真的会不要兰波吗?”
和他并坐在沙发上的果果捏着下巴,一副沉思式的表情, 缓缓地回答道:“不好说。”
中原中也欲言又止,“他们现在会吵起来吗?”
“这个肯定不会, 首先兰波有办法安抚魏尔伦,其次魏尔伦压根不是个会吵架的人。”凭着对两人的了解,果果想也不想就否定了。
他甚至还开起了玩笑, “你能想象他们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吗?”
“不能!”中原中也说得坚定,但他没有被安慰道,只感觉事态发展更糟糕了。
他短促地叹了一声, “可是我宁可他们面红耳赤吵一架,也不要看到他们两个闹得不欢而散。”
果果一副处变不惊的态度, 说道:“他们不会的, 何况还有你呢。”
闻言, 中原中也瞪大了钴蓝色的眼睛,指着自己的脸, 难以置信地说:“你相信我劝得住他们。”
果果点点头,“相信。”
“果果, 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可以!”中原中也心态爆炸,“而且!你也不要指望我能改变你想离开的事实。”
果果放下手,转过脸看着忧心忡忡的少年,“中也, 我有能力保护自己,而且我不一定能走。”
他已经保证过很多次了, 没必要在一个问题上反复强调,说多了自己也心累,何况情形未到最后一刻。
中原中也对自己生出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情绪,激动地说道:“这个家没了你只能散。”
果果认真地看着他,“还有你啊,可别小看了自己的能量。www.huayiys.me”
中原中也心有不甘,自嘲地说道:“我真希望自己能和你们一样强大,偏偏关键时刻,我反而是个拖泥带水的存在。”
果果伏向靠枕,脑袋枕在横起来的胳膊上,“中也,你这话说的有点不近人情了,兰波没有普通的家人朋友吗?那些人难道不拖累他吗?”
中原中也辩解道:“那不一样,他的过去都抹除干净了,谁知道他的故乡在哪里。”
“兰波又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人,他有心有情,会哭会痛。”果果坐直了上半身。
“中也,消除档案不是重生为人,过去依旧存在。”他好好教育起这个不自信的弟弟,“兰波抛不开天理伦常,也不可能看着自己至亲血缘去死。”
见中原中也眼里浮现懊恼的神情,果果继续循循善诱地对他说道:“我和魏尔伦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不正常的人,你拿你的人生和我们比较当然会有落差感,可那不是你的不足之处,你有我们都没有热忱。”
金发碧眼的美丽孩童抬手抚摸着少年个性张扬的头发,语气略微严肃一点儿,“对比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只会产生焦虑情绪,当你感觉得不偿失时,你会迷失自己的人生方向的。”
“兰波有不得不去柏林的理由,而柏林现在鱼龙混杂,我在他身边可以帮他分担一半的压力。”说这话的果果周身散发出温馨治愈的美好气质。
他整个人格外宁静平和,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松弛美感。
中原中也则像是被浇灭了斗志的火山,神情恹恹地注视着他,抱怨地说道:“解决完问题之后,还能安心落意地离开,是吧。”
果果轻声笑道:“那是功成身退之后才考虑的事情。”
中原中也握住他的手,肯定地说道:“他们不会同意的。”
果果无法不反驳这个观点,“等等看吧,或许还有转机,万一我们谁都不用去柏林呢。”
这话中原中也值当是个笑话,他可不信兰波会退缩。
*
晨间的阳光穿过窗户投射一片温暖的光照,比雨果来到更早的是森鸥外的电话,电话直接打给了兰波,压抑得不行。
横滨这位久居高位的黑手党首领,终于在第二天中午发现组织内部的异样,昨天或者更早居然有两位重要成员失踪了。
太宰治一向行踪不明,这回却既不在逼仄阴暗的集装箱,也不在寻常出现的地方作死。
属下找遍了他可能出现的游乐厅或者酒吧,一查之下发现他竟然一整天没有回音。
而另一位荧幕大明星公关官是正在度假时离奇消失不见,这个事还是旗会的阿呆鸟发现的。
他第一时间报告给了首领森鸥外,也没什么线索可以证明人已经被杀了。
不多时,旗会也知道中原中也请假的消息了,可碍于首领吩咐没有人去联系他问清缘由。
他们也怀疑中原中也是不是更早发现了此事,请假其实就是救人的幌子。
森鸥外自然没有对他们解释原因,随他们脑补去,如果连遵守命令都做不到,那旗会他留着也是后患无穷。
至于失踪的二人恰好和中原中也请假撞上,那就证明这两人遇到的麻烦不是一般大,说不定就回不来了,而后续如何处理这事,全看他这个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态度如何。
此事可大可小,森鸥外决定好好问问兰波,他打电话之前就在祈祷这人能接电话,而不是杳无音讯了。
索性,兰波对横滨没有放弃的意思,犹豫片刻之后接通电话,“森先生,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何贵干。”
“太宰治和公关官失踪了,一点线索也没有,兰波君能否向我透露一二。”森鸥外表面和蔼可亲,心里暗暗地责怪他这个时候还装傻充愣。
兰波语气平淡地回道:“我不知道。”
“兰波君,那是中也的朋友。”森鸥外好声好气地打感情牌,“哪怕只有一点消息,我也会想办法把他们救回来的。”
兰波态度诚恳地告诉他,“我都不在横滨,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让中也这时候离开。”隔着电话森鸥外不满道。
“森先生,你把我当什么了,无所不能的神吗?”末了,兰波不轻不重地责怪一句,“森先生,人丢了就去找人查清楚情况,我没工夫绑架你的人玩劫匪游戏。”
嘟嘟两声挂掉了。
实在探听不出口风,森鸥外竟然冥冥中意识到兰波大概遇到麻烦了,他看着挂断的电话良久没有动作。
在拨打电话时,森鸥外也想过威胁兰波,只需要把夏目漱石透露的秘密放一放,把责任推脱到泄密的太宰治身上。
可这个办法就算能拖延一阵时间,也难逃暗杀王的报复,细想一下划不来,他才打消了念头。
两个人的电话无法定位,即使知道他们去了巴黎,也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森鸥外最终把兰波救人的想法作罢,他预感接下来风雨欲来,思前想后又决定联系夏目漱石。
森鸥外想委托自己老师和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交涉,尽快查清楚太宰治和公关官消失的过程,和抓走他们的幕后黑手。
当然,森鸥外自己也有侦探社社长的电话,只是两人关系本就不睦,实验基地一事又结下梁子,求人办事肯定要被名侦探阴阳怪气。
夏目漱石就不一样了,他知道那个孩子的秘密和兰波的影响力,说服侦探社轻而易举。
在风暴来临前,提前制定预防措施,也是给他们的一个预警。
当然,森鸥外的希望不会全交给夏目漱石一个人。
因为失踪二人,情报部门的工作忽然翻倍,尾崎红叶肩上刚担起中原中也这个准干部的工作,又发现自己身上的任务陡然加重。
气度再好的女人,也想要拔刀砍人了,还是森鸥外好说歹说安抚住了她忍一忍,就这段时间忙点,事后给她美容院。
*
大大小小的事情堆砌在一起,兰波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几瓣,一个去德国,一个去横滨,一个去太平洋的人工岛,本体就留在巴黎。
青年想得脑袋都开始疼了,果果走到他面前,说明他想去柏林的理由。
总结就是两点,吸引注意,分散火力。
兰波知道他的心意是好的,但他一点也不敢想自己带着果果前往柏林会引发什么样的浪潮出来。
柏林本就是座铜墙铁壁的城市,既有吸血鬼君王,又有英国通缉犯,还有日本猎犬队长,暗地里藏着费奥多尔的同伙,牛鬼蛇神乱七八糟。
麻烦一茬接一茬,那些对果果心怀不轨的人巴不得他进去走走。
果果看出兰波的心思,开门见山道:“你忘了一件事,太宰治是知道我秘密的,他现在失踪了,去晚了也是一样的结果。”
兰波扶额叹息,“你比他们都冷静多了,可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天真烂漫一点,起码我不用担心骗不过你。”
“骗我有什么用,该面对的还不是要面对。”果果笑了笑,“魏尔伦不过是一时气头上了,等他回过神来,也不会看着你独自冒险。”
“当初就该杀了太宰治的,一时大意居然被人钻了空子。”兰波越是直视他玲珑剔透的眼睛,越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这个世界都在逼着果果离开,好像一点也容不下他了。
太宰治心志坚定,又有无效化异能力,想撬开他的嘴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总之别人得到什么,全看他自己的想法,这点他们很清楚。
果果也不强求兰波立刻做出决定,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法国有自己的打算,到时候不一定会护着我。”
兰波张嘴想说点什么,果果见状摇头阻拦住他未脱口而出的话语,“兰波,你听我说完,好吗。”
果果神色平静,从容不迫地说道:“现在,我能做到就是自己护着我自己,实在不行就把这危险的苗头掐灭了,”
“再不济,我就拍拍屁股走人,天大的事难道他们也追不到另一个世界,”他说得漫不经心,却听得人心惊胆战,“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好保护魏尔伦和中也,我能回去就能回来的。”
此时的兰波也想通了果果为什么这时候暴露自己的能力,他从知道这些事开始,应该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要怎么走下去。
餐桌上不提,大概也是为了让魏尔伦循序渐进接受消息,消化掉负面情绪,再理性看待局势。
一时无言以对唯有寂寥的时光缓缓流逝,可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兰波站起身来,“我会赶在太宰治泄密之前,杀了他。”
“这些话我没有告诉他们。”果果温柔地笑了起来,明媚的色彩让人想到夏天的麦穗,山顶的积雪,清新的天空。
他转过身,边走边说道:“所以,该你去告诉魏尔伦了,总之想做什么都别瞒着他,我能照顾好自己。”
未来真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景象。
如果丘比没有提前告诉蒙在鼓里的他们这么多消息,那么不久后的某天,歌德真的能用各国舆论拆穿他们精心设计的身世之谜。
第246章 第 246 章
246
——太宰治会泄密吗?
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 就算他们想装看不见,也难掩心中烦闷。
兰波从茶几上的水果篮里,拿起红艳的苹果和锋利的水果刀, 慢条斯理地削起了苹果的外皮。
该说的他一字不落讲给他们听,不该说的他也能对他们瞒得死死的。
魏尔伦和他保持半米远的距离, 坐姿优雅,如同参加沙龙的客人, 也仿佛什么都动摇不了他的心。
任凭是谁,也猜不到魏尔伦心里现在想的事,居然是去柏林杀了德国总理、歌德和席勒。
或者说他想让德国陷入大乱自顾不暇, 彻底暴露底牌与世为敌。
坐在单人沙发椅上的中原中也,心情跌宕起伏,低落而无声地垂着头。
他微微向前俯身, 手肘关节落在坚实的膝盖上,双手无力地交握, 大拇指无意识摩挲凸起的指骨。
在他们谈话之外不远处, 就是正在逗着丘比跳来跳去的果果。
沉静中又莫名祥和的氛围被一连串的脚步声打破, 中原中也循着声源的方向望去。
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步履稳健地向他们这边走来,为首的男人比身旁稍微落后一步的男人要高大一些, 面容轮廓清晰分明,身姿挺拔硬朗。
二人单薄白皙的皮肤, 并不像年轻人那样充盈着活力,眼周一圈还生长着明显的细纹,但深邃的眼瞳有着通达事理的敏锐洞察力。
中原中也立刻分辨出谁是雨果,谁是波德莱尔。可当他仔细观察他们时, 他们也微不可察地审视着他。
端正大气的雨果给人无形的压力,而英俊潇洒的波德莱尔的气势稍弱些许, 他们身上均流露着寻常组织头目模仿不来的权贵气质。
偶尔能够一本正经起来的森鸥外有类似的气场,但那股压迫力却远不如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顶尖政客来得正义凛然。
雨果和波德莱尔给中原中也的感觉很微妙,他们就好像是海面上浮起的冰山一角,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冰裂灾害。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站了起来,站在原地等待。表情看似平静,实际内心已经开始紧张。
雨果和波德莱尔还是第一次见到少年,比想象中要沉稳干练,精致的五官和魏尔伦有几分相像。
不过太纤瘦,看起来不像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估计是实验留下的后遗症。
雨果暗想,如果他们不介意,倒是可以叫医生来做个全面体检,避免发育期过早结束。
波德莱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少年人拘谨又暗藏警惕的眼神,他有点失望,因为兰波压根没有让中原中也对法兰西生出期待的情绪。
即使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却还是让中原中也感受到了不自在,他的面色也沉重起来。
“你好,中原中也。”雨果嘴角微微上扬,“我想你应该很早就知道我们是谁了,不用见外,坐下吧。”
庄重的会面,瞬间多了几分友善。
磁性的中低音在耳畔回荡,中原中也不好意思先坐下,礼貌地叫了他们一声先生,等着他们落座自己再坐下。
魏尔伦从始至终都淡淡的,他看了眼并没有起身动作的兰波,站起身绕过中间的茶几,从中原中也身边经过时对他点了一下头。
雨果和波德莱尔留意到魏尔伦朝着果果的方向走去,眼神再次落在那跳来跳去的白色小动物身上。
这一次丘比没有离开,它仍然在和果果玩闹着,好像察觉不到危险一样。
兰波没有放下削了一半皮的梨子,微抬起脸,笑容温和,不好意思地说道:“稍等一下再开始吧,苹果皮断了不好。”
雨果和波德莱尔难得亲自见一见丘比,他们也很好奇,并不计较一向谦逊的后辈突然讲究起来。
来去自由,又无所不知,偏偏模样柔软可爱,但光是杀不死就已经不能归类为寻常奇异的生物了,多适合在那些异能技师做实验啊。
魏尔伦不像果果对待丘比那般温柔体贴,他拎着它的后颈像是提着纸袋子一样随便,往雨果和波德莱尔面一放就完事了。
虚掩的蓝眸,藏匿着凛冽的杀意,丘比看了一眼就错开了与魏尔伦的眼神交锋。
它在法国人好奇的眼光下乖巧坐好,一副“我等着你问我”的自信姿态。
果果走到中原中也身边,捏了捏他柔软细腻的脸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中也,没事的。”
中原中也勉强笑了笑,把他抱在怀里,“坐这里,别动了。”
果果知道少年现在心情很复杂,“好。”
在法国和德国暗战之前,他恐怕也没想过自己会是其中的一部分。
在雨果和波德莱尔眼里,他们的行为不过是两个年幼的孩子凑在一起抱团取暖。换个轻松的场景或许能调侃一下兄友弟恭。
无论这两个人的能力多么厉害,也改变不了他们实际年龄加起来都没成年的事实,论作战经验肯定不如兰波和魏尔伦。
魏尔伦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回到兰波身边,他走到弟弟旁边站着,顺手揉了一下果果的发顶,对他们温柔地笑道:“如果它胡说八道,我们就不用信它了”
对于他这种明里暗里让他打消念头的做法,果果莞尔一笑,“好。”
雨果和波德莱尔有些不明所以,向兰波投去疑惑的目光,而削着苹果的人没有回应,这气氛忽然变得莫名其妙了。
雨果重新看向眼前的小家伙,“你叫丘比。”
丘比点头,声音甜美可爱,“是的。”
雨果继续问:“你不会说谎。”
丘比肯定地点头,“不会。”
波德莱尔挑眉,“你什么时候认识兰波的。”
丘比没有正面回答,模糊概念地说道:“很久之前。”
坐在两方中间的兰波稳稳拿着水果刀削苹果,波德莱尔没有发现对面人动摇的表情变化,似乎这就是不值一提的问题。
雨果迅速撇开上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不是帮你们,我是帮卡莉斯塔。”丘比语调轻快,“你们反应太迟钝了,这样下去,他会被你们拖累死的。”
一问一答的谈话有点无聊,也没有重点,但其他人没有打扰他们。
兰波削好了苹果,开始切块,他将成品送到果果面前,“保尔,过来坐下吧。”
站在弟弟身边的魏尔伦面对示弱的亲友也是不为所动的态度,甚至连嘴都懒得张开。
波德莱尔察觉到他们之间的疏远,目光倏地聚焦在兰波身上,毫不委婉地说道:“这次你们因为什么冷战。”
兰波瞥了眼要开始说闲话的老师,“没有冷战,只是意见有点分歧。”
波德莱尔挑眉,扫了眼一脸无关紧要的表情的俊美青年,“某人没有反驳啊,你们是冷战,别否认了。”
中原中也感觉不对,果果淡定吃苹果,还能精准投喂他一口。
兰波心平气和地说,“没有那回事。”
波德莱尔挑眉一笑,顿时变得不客气起来,“兰波,如果你们不能和好的话,那么麻烦你们散伙之前先告诉我一下,让我提前吃一颗定心丸。”
魏尔伦施施然地说了一句,“波德莱尔,你想太多了。”
“我也希望我想太多了。”波德莱尔意味不明地说道:“但经验告诉我,这时候一点小动静,就能整一出好戏。”
他就差说,魏尔伦你关键时候就喜欢给别人整一出死像。
魏尔伦面无表情地回道:“这里没有好戏,让你失望了。”
兰波和雨果轻咳一声,给呛声的两人一个安静的眼神。
不管以前的魏尔伦多能装,但他的确没表现得这么不对付,大部分时候宛如一株忧郁绮丽的花一样安静。
可自从脱离管教后,他就成了一匹脱缰的骏马,让人完全猜不到他下一秒会不会暴起,给别人一个永生永世难忘的结局。
波德莱尔笑笑不再开口,默默地怀念以前不好拿捏但好控制的魏尔伦,也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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