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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伦耳朵动了动, 一时之间却又不想抬起头来, 他知道那并不是错觉,他的弟弟确实已经来了。
片刻之后, 熟悉的声音再度出现,“兰波哥, 你怎么在这里干坐着呢?”
关怀备至的少年音响起,给寂寥的傍晚增添一股青春活力,也将深陷自我情绪中的魏尔伦重新拉回现实世界。
中原中也弯腰,伸手拍了拍长发青年的肩膀, “让你们久等了吧?”
魏尔伦抬起脸,嘴角微微上扬, 淡淡的笑容展现出来,缓缓道:“晚霞很漂亮,看久了又觉得有点困,中也要欣赏一下夕阳吗?”
路灯已经亮起,中原中也侧目扫了一眼黯然失色的天际,他肩膀倾斜了一点,随性洒脱道:“下次吧。”
魏尔伦伸手别开眼前碍事的长发,调整了帽檐弧度,态度温和地说道:“你工作一天,应该也累饿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有什么事边走边说吧。”
青年神色柔和,爱怜的目光从眼底深处溢出来,望着少年俊秀的脸庞,却有种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即视感。
中原中也不觉得那是来自无缘无故的臆想,他凑近看眼前人的眼睛,魏尔伦不闪不躲地迎着大海般干净的眼眸,隐形眼镜下一片蓝海。
半晌后,中原中也吹了吹额前的刘海,神色了然道:“今天的司机去哪了?就你一个人带着果果吗?”
少年言语间有种被戳到了笑点的兴致劲,他当着魏尔伦的面并未掩饰自己的情绪,顿了顿饶有趣味地笑了起来,本就优越的相貌多了几分活泼,少了几分肃沉。
这个笑的含义魏尔伦心领神会,不就是想说兰波居然和他互换身份交替外出吗!
他对已经认出自己伪装的弟弟,笑道:“司机今天放假了。”
“有假可放,挺好的。”中原中也单手叉着腰,仰头憋笑,“那今晚就我们了。”
“对。”魏尔伦不置可否,低头,慢声细语唤道:“果果,中也来了,不能再睡了哦。”
他拍了拍果果的肩膀,怀里的孩子皱了皱眉,有了苏醒的迹象。
中原中也顺着他的方向看向睡眼惺忪的果果,笑意加深,忍不住打趣道:“天还没黑就睡了呀!晚上还睡得着吗?”
“没办法,陪着我玩了一天,现在贪睡得厉害,我们果果现在是个小懒虫~”揶揄的语气很是宠溺,明晃晃地昭示着魏尔伦的爱护之心。
一只大手托着孩子的腿弯,另一只手扶着孩子的后背,魏尔伦呵护地看着他,轻轻地调整着抱人的姿势,趁着果果没反应过来稳稳当当地站起来。
“嗯……”小家伙咛着呓语,发出短促的气音,小手无意识地抓住魏尔伦身后的头发。
脸色倒是格外红润,白里透红的肌肤,说不清是闷出来的,还是晒出来的迹象。
中原中也仰头看着这一幕觉得很有趣,他取下黑色皮革手套塞在机车服口袋里,伸展手臂拉了拉垂在宽阔后背的小手。
软绵绵的掌心温温热热,还有点湿润的状态,看来睡了好一会。
中原中也眉眼弯弯,笑道:“能把我们果果累成这个样子可真少见。”
魏尔伦接话道:“难得出来一趟,天气也好,风景也不错。”
中原中也觉得很好,“果果,你还没睡醒吗?”
下巴压在青年肩膀上的果果,听到熟悉的声音清醒多了,他挪了挪脸,顺应着心意,捏了捏少年的手指,细语呢喃道:“中也来了呀,我们今天去了不少地方,还买了好多好吃的东西。……给中也的那份,挑了好久,记得带回去哦。”
说话时,他那双往日里大大亮亮的眼睛虚虚地睁开看着人,慵懒得很。
中原中也笑了笑,“知道了。”
魏尔伦笑道:“小心零食蛀牙了。”
“我有好好刷牙的……”果果伏在魏尔伦身上,断断续续打了好几个哈欠,泪水渐渐溢出眼眶湿润了浓密的睫毛。
大概是挨着脸的头发戳着脸痒了,中原中也看见果果抬手揉了揉眼睛,又胡乱扒拉着他自己的浅色头发和魏尔伦的假发。
海边风大,除非扎起头发来,否则没完没了。
果果越拨越烦,气鼓鼓地嘟着嘴巴,把脸埋在魏尔伦的肩膀上,嘟囔道:“这风好烦。”
换作平时哪里见得到这样的果果,也就有起床气时,那温顺的小脾气才如此暴躁。
不过那副软萌的姿态实在可爱,中原中也在工作中产生的沉闷心情也跟着融化了,“真是个小孩子。”
魏尔伦轻轻拍着果果的后背安慰:“我们去吃鳗鱼饭,别气了。”
果果闷着头,哼哼几声,又没了下文。
经过这么一出,哪怕中原中也注意到果果异常困倦的情况,也不会往不好的方向猜想,只觉得他不好意思了。
三人往停车处走,一路闲聊,中原中也提道:“我最近收了一块海蓝宝原石,差不多有巴掌大,果果之前不是提过要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吗,到时候给你送过去摆弄一下怎么样?”
果果闻言,冒出小脑袋,回应道:“没问题,做出来的东西送给中也。”
“那我呢?”魏尔伦视线微垂,瞥过少年兴高采烈的笑颜,“你两个互赠礼物,难道没有我的份吗?”
中原中也摸了一下鼻子,讪讪道:“我怕送了这些未加工的原石你不喜欢,当然!我肯定有东西送你的,只是还没挑好了。”
虽然对方是他哥哥,但像魏尔伦这样矜贵优雅的男人,他肯定要送精雕细琢的好东西才配得上对方。
魏尔伦轻抚着果果的后背,言语藏不住的欢喜,“中也送的,我都喜欢,我先保持期待吧。”
果果轻轻搭话:“我想做个胸针吊坠,材料用绝缘金属铂金,主石海蓝宝,副石用月光石……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海上生明月’怎么样?”
魏尔伦颔首一笑,“那一定很美。”
中原中也想了会也笑了,他发现果果的设计天赋比自己这个学了好久宝石的人要强,三言两语就能敲定设计理念。
上了车,中原中也的言行放开了许多,直言:“兰波真不来吗?”
魏尔伦摇摇头,驾驶着车驶入车道,“你可能被他那成熟稳重的一面骗到了,兰波那个人其实更喜欢安静的环境,他心里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人多的地方尤其烦躁…… ”
说那么多,其实不想将他们最近的糟心事告诉中原中也,兰波指不定在苦恼着丘比的事情。
少年忙于事业,照顾好自己就够了。
中原中也只是单纯为兰堂与兰波的两极分化而生出啼笑皆非的乐意,他以前就知道兰波会演,现在有熟人亲证,他就更想笑了。
在日本,大部分少油、轻盐、淡料的日式美食却偏生食。
考虑双方的饮食习惯,魏尔伦更希望中原中也能吃得开心。
这个时节的鳗鱼肥美鲜嫩,他选了一家做烤鱼的百年老店,希望别辜负此行。
这家百年老店的味道很出名,特色菜肴:烤鳗鱼饭、烤秋刀鱼、炸天罗妇。
烹煮食物,油炸、烧烤、炖菜,这三样做法一般不会难吃到哪里去,事实也是如此。
三人一进店就嗅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烤鱼香味,高温炭火将食物最原本的诱人之处呈现出来,但也带来了相应热量和二氧化碳,这个时候来吃鳗鱼的人很多,声音有些嘈杂。
服务员领路,找了个对小朋友友好的位置,点菜、上菜、开吃,其间,中原中也和魏尔伦有说有笑的。
两人聊着最近看的书、电视、电影,多是娱乐方面,丝毫不提其他方面的事情,当然他们的主要注意力还是放在果果的一举一动上面。
和果果坐一边的魏尔伦,自烤鱼上桌后就没停下过手上动作。
他用细长的尖筷子剥离烤鱼的脊骨硬刺,盘子里堆叠着分成入口大小块的鱼肉,鱼头放在另一端,他们不打算吃了。
鱼肉一半是给果果的,一半是魏尔伦的。
中原中也拿着串烤鱼的柳枝,咬下烤得焦酥的鱼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得人食欲大振。
烤鱼要豪爽地拿着吃才最美味。他笑慢条斯理的魏尔伦太讲究礼仪,放不下面子。
魏尔伦不可否认他那样更有烟火气,但他学对方豪放享用的感觉多少有点不伦不类。
以免中原中也看了他那副模样笑得很欢,还不如夹着盘子里的鱼肉吃更舒心。
提前睡了会儿的果果在用餐期间依旧犯困,眼皮子耷拉着,神色淡淡,和以前相比显得更安静,却不至于对着桌子趴下去呼呼大睡。
中原中也看他一副无精打采地垂着头闷闷吃东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是不是不舒服。
像这种烧烤老店主打一个热闹气氛,所有人围在大厅的餐桌上吃饭,遇上喝酒吹牛拍马的人,再好的美食也跟着遭殃。
他们这一桌旁边人算安静,交谈声音不大,也没有拼酒的,胡言乱语的。
果果回他:“有点热,还有点不透气。”
然后,又说:“鳗鱼饭很好吃,我也很喜欢他家炸的虾。不过,”
视线投向盘子里宽厚的鱼身上,果果歪了一下头,“中也,你为什么要点一条烤青花鱼啊?”稚嫩的声音发出不解的语气。
同是鱼,秋刀鱼的肉质细嫩,青花鱼的口感偏粗厚。
售价上高低不同,青花鱼有便宜,有昂贵,日料店如果是考虑实惠,自然选择它,口感上很容易吃出来。
中原中也不好意思解释用意,他随口找了个借口绕开关联:“想尝尝烤青花鱼,味道还可以,要尝尝吗?”
他抬手扇了扇风,面颊微微发红,心里则在想自己拿青花鱼比喻太宰治还是太礼貌了,青花鱼做得好很好吃,而太宰治……永远一言难尽。
这些事中原中也自然不会对偏心眼到家的魏尔伦吐槽,免得太宰治因为自己嘴巴不积德被敲一顿后,反过来怪他找外援,真让对方借题发挥的胡闹,他能烦死。
鳗鱼饭很好吃,一顿饭吃得身心愉快。
魏尔伦一边给果果擦手,一边对中原中也说道:“我订了票音乐剧的票,还约了名取周一,中也有兴趣和我们去看明星吗?”
中原中也擦了擦嘴,面露惊讶道:“那个国民男神,你怎么做到的?”
“我可没讨好人的闲情逸致。”魏尔伦意有所指道:“这事你该问问你的大明星朋友,他想干什么了。”
果果打了个哈欠,不动声色岔开话题,“那位身上长壁虎的明星真的会来吗?”
魏尔伦点点头,对方已经答应了。
坐他们对面的中原中也迷糊地瞪着眼睛,显然还没意识到严重性,“怎么和公关官扯上关系了?还有长壁虎是什么意思?”
作为两边都有关系的他怎么一点也没有听说过呢。
“原来中也不知道啊,看来那位的小心思也挺多的。不过,除了你,他们也不知道吗?”一直以来,魏尔伦对旗会颇有成见,在这些事情发生后,更觉如此了。
他放下揉成一团的湿巾,垂了垂眸子。
气氛忽然之间有些冷凝,果果仰头望着沉了心神的魏尔伦,困惑道:“说起来,真奇怪,为什么你们看不见名取周一皮肤上爬来爬去的黑色壁虎呢?”
效果很好,魏尔伦不再纠结公关官的意图,“肯定不是你的问题。”
中原中也感谢地看了眼果果,“好奇,见了就知道了,别想那么多。”
果果喝了口大麦茶,“我吃好了。”
魏尔伦放弃先前的事情,拉着他离开座位。
中原中也跟着一起,心里松了一口气,旗会和他关系微妙,说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差。
硬要说些什么很难,毕竟彼此一开始就目的不纯,现在森鸥外和太宰治时不时从中作梗,旗会能走到今天还没散是奇迹了。
出了饭店,三人去散了会步,吹散身上的烤鱼的香味后,他们开车前往音乐剧院,魏尔伦抱着果果在入场区看海报,他一点也不急。
中原中也取了票过来,问:“要等哪位吗?”
“取票码已经发送过去了,他自己会去拿票进场,不用我们操心这些小事。”魏尔伦低声招呼着中原中也检票入场。
中原中也笑了一下,感叹:“明星可真难做。既要有真才实学,还有高情商。”
“懂得和粉丝保持适当距离交流,避免狗仔偷拍私下真实生活去胡编乱造,知道如何应付演艺圈和各家媒体之间复杂人际交往……365天,想想都脑袋疼。”
亏得公关官希望他成为明星,光走聚光灯下,收敛自己的脾气,就能让他活活憋死自己。
在日本这种高压的社会环境中,演员其实并不好做,他们的价值会被经纪公司不断压榨,直到没有价值,大部分的人的个人收入甚至还不如牛郎的一场生日会赚得多。
所有行业都是金字塔结构,越往上走越难以取代。
天生有人适合做明星,比如名取周一、公关官,他们不仅容貌不俗,还有一个强硬的后台支持,别人想为难也要掂量分寸,这就是他们难以撼动的力量。
但这行更多的还是18线不出名的路人甲,随便来个资本,仅凭个人喜好就能毁了他们的演艺之路。
魏尔伦虽然没有进演艺圈发展过,但他清楚艺术圈的破事,一个品行不端的人沾染的东西比黑手党差不到哪去。
明面上是大明星的公关官,私底下是黑手党,他做明星能只为了名利吗?当然是借助名利地位干洗、钱啦,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可多了。
其实不止涉及利益相关的东西,投资人、导演、制片人、场务、主演……个人喜好凌驾在作品之上,清流者少得可怜。
混乱的私生活比比皆是,大多数时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交心,纯属傻缺。
有些话魏尔伦不便直说,但他从中原中也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那是对旗会公关官的态度问题,信任的态度。
魏尔伦觉得不能放松警惕,他说:“中也,我希望你以后离公关官和钢琴人远点,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钢琴人和你存在竞争压力。”
“我和公关官只是普通朋友。”中原中也神色一顿,解释道。
兄长话糙理不糙,这些浅白的情理又不是难懂的事情,他分得出好坏。
“你眼里的普通,和他眼里的普通能一样吗?”魏尔伦提醒道:“像公关官那种级别的演员,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他要是想哄一个人的心,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事也都干得出来。如果是为了钢琴人呢!你可别为了不值得的感情损害你自身。”
光线不好的过道,显得中原中也面色略阴沉,“我和他们不同,这一点,我相信他们也清楚。”
他语气坚定道:“至于,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森先生不会纵容他们犯错的。”
“森鸥外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对自己好,他对你怎么样,我心知肚明。就是他那个弟子,太宰治!不好说。”魏尔伦思索道:“你和他们早晚要一争高低,要是有人动了不该起的心思,你自然没必要再手下留情,这点你要记得,权利永远不会比你重要。”
“哥,我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你放心。”中原中也叹息:“只希望不要到那一步田地。”
人性经不起推敲,镭钵街走出来的他又怎么不知道人心凉薄呢!他又不瞎。
果果听得入神,窥见少年眉宇的忧思,安抚道:“中也,你还有我们呢。”
魏尔伦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鼓励道:“果果说得没错,谁敢和你玩下三滥,我就让他提前解脱。”笑声清亮,高兴地望着自己的弟弟。
入场时间会提前演出时间半小时,三人来得不算早,而名取周一则踩点到。
浅棕发青年穿着黑色大衣,头上戴了一顶黑帽子,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和魏尔伦颔首礼貌对视后坐下。
中原中也和果果歪着头去看来人,名取周一笑了笑,很是温和的打招呼,“小朋友,你们好啊。”
“你好。”果果留意着他右脸的小壁虎,转头就问中也,他点了点自己下颌角位置,小声道:“中也,看到了吗?”
中原中也语塞,面对打扮低调且一脸良善的名取周一,他尴尬地收回视线,很小声道:“没有啊。”
果果转过身拉了拉魏尔伦的胳膊,对方微笑着摇摇头,他失落地瞅了眼名取周一,很不甘心,但随着音乐剧目上演,他的困意又翻涌了上来,闷闷地靠着魏尔伦的胳膊一言不发。
名取周一摸了摸自己的脸,心叹:难道自己魅力这么大了,居然连这么可爱的外国孩子都喜欢自己。
不过这和一开始设想的不同,或许对方就是为了满足小孩子才约他的。
——新垣那家伙,倒是没骗他。
第147章 第 147 章
147
和其他明星的副业不同, 名取周一的真实身份是除妖师。
明面上他是家喻户晓的国民级男神,私底下他和各类异常事件打不完的交道,当然也为许多饱受困扰的人排忧解难。
这样冲突的职业, 自然会给生活带来许多不便,但情感上的满足岂是困难可以劝退的?
——尽自己所能帮助有困难的人, 并没有错误。
另一个,除妖成功后的报酬很丰厚啦!那些挤破门槛想要成为除妖师的, 可不在少数。
拥有才能而不善用,可谓暴殄天物。
出身名门的名取周一自然不必阿谀奉承讨好谁,他这一趟是为了还公关官的人情, 不得不走一趟。
至于答应签约这种事情,那必定是不可能的。
而兰波也没指望靠人格魅力打动一个不为钱财而烦恼的人,魏尔伦就干脆摆烂。
演出从开始到结束, 他们之间没有一句话交谈。
目前来看,这位欧洲青年对他这个大明星的反应称得上平平淡淡, 或许真的只是一时兴起。
名取周一心里为自己发挥失常的魅力感到好笑又心酸。
至于某人为什么要用人情换他出场, 大概是能获得比名取周一的人情更心满意足的东西。
这就不关名取周一的事情了。
大明星见识广, 心里门清,欣赏着剧院演出的同时, 心情如释重负下来,暗自舒缓了本就不多的郁气。
舞台上的故事总是快人一步, 随着音乐起伏跌宕。
奏乐声渐渐低沉,只剩大提琴声伴奏,舞者在台上仰头望远方,旋转的裙摆宛如花儿凋零般凄美, 她在台上声情并茂地演绎着,台下的观众为她的演技所折服。
“要结束了。”魏尔伦轻瞥了眼端正坐姿的名取周一, 沉稳的声线,淡淡的语气,“名取先生,觉得今晚的演出怎么样?”
“原来还有考察呀?”看得入神的名取周一惊讶地转头,深棕色眼眸定定地看向骨骼分明的青年。
他们说的声音极轻,并不会影响他人观影。
魏尔伦冷淡地眨着眼睛,淡定不已,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问问。
名取周一眼角笑意加深,从容不迫,道:“男主刚强坚毅,女主婉娩妩媚,可惜,双方都太骄傲了,年少的深情敌不过岁月蹉跎,等往事成空,不由自主潸然泪下。”
“名取先生不愧是德艺双馨的名人。”魏尔伦开门见山道:“我个人比较好奇你对签约公司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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