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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未来是那样的黑暗。”中原中也情绪激动道:“既然命运已经安排那怎么会改变,说到底不是命运决定了我们的结局,是我们决定未来。”
“当然。”魏尔伦内心是绝望的,但他不敢表露心声,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兰波摇摇头,心情低落却又平缓下来,“时间能证明一切,我们已经很幸福了,以后也会好好的。”
他难于启齿道:“我只是觉得,果果替我们付了代价,交换一个相遇的缘分,有些对不起他。反正,过去的事情就当风吹过散了,今后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日子。”
兰波温厚地注视着中原中也,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告诉少年,“说这么多是希望你不要辜负自己的人生,谁都不该为了谁委屈自己活下去,你要为自己而活,保尔也是,你们过得开心很重要,人生意义慢慢找,不用着急放弃。”
“哥哥会保护你们的。”魏尔伦为中原中也拭去眼泪,某方面来说,他们都是不纯粹的人类,做不到兰波那么客观。
兰波尽量轻松地说:“果果他比我们想象的要开朗,他的世界很简单,就算是过去的他也很简单,喜欢,不喜欢,现在我们是他喜欢的人,不是吗?”
一个人会放弃生选择死需要莫大的勇气,他比想象中更爱自己。
这一天过得很艰难,果果睡到自然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他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差点把三人的魂都吓飞了,结果又用一句话定了他们的慌张,“我怎么在这?发生什么了?”
起起伏伏,惊吓人生。
第157章 第 157 章
157
清晨的光束就像利刃划破厚厚的云层, 将耀眼的光辉洒满大地,给人间带来了充满希望的暖意。
既拉下新一天的序幕,也告别了旧一天的繁忙。
可是果果目前还不知道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的记忆仍然停留在昏迷之前,周围景物的变化让他意识到自己挪动了很长的距离。
——怎么就回家了呢?
果果怀揣着疑惑开始寻找答案, 迷蒙中陷入沉思,试图思索出答案, 尚未留意到身边人的无声交流。
一旁的魏尔伦略微皱了皱好看的眉,担忧的目光深深注视着满脸无辜的孩子,语气柔缓地问道:“果果, 你感觉还好吗?”
在几人忧心忡忡的目光注视下,果果拍了拍自己额头试图回想,可惜大脑空空白白的, 完全想不起来。
最终放弃,他转头看向说话的青年, 对方眼里有说不出的心酸, 那双眼睛宛如琉璃玉, 令人颤神碎心。
他愣了一下,对三人摇了摇头。
兰波和中原中也都不是很放心, 接二连三地问他有没有哪里感觉不适?
没觉得自己哪里不正常的果果抓了一下蓬松的头发,立马引得几人惊诧不已, “头疼吗?”
虽然感觉这种关心有点过头,也很莫名其妙,但果果还是很认真地回道:“我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真的!”
再三强调后, 他们才停止。
果果捻着一缕头发在指间揉搓,随后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吗?我感觉你们怪怪的。”
离他最近的魏尔伦微微松了一口气,眉梢眼角缓缓下垂,长发顺着肩膀移动而流淌,忧郁的情绪慢慢地舒缓,温和平静地说道:“你睡了快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吧。”
一只白皙而温暖的手掌落到孩子的头顶上,摸了摸他的头,俊美的脸庞露出一个温润如玉的笑颜,恰到好处地明亮了整个房间。
果果接受着他的抚摸,蓝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了呢?”
中原中也和兰波打算错开话题,接着说:“晚点再说吧!”“睡得这么久一定饿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果果伸出手按在被子上,提高音量道:“等等!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三人哑口无言,“没有。”
表情欲言又止,好像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却不能随意言说。
“你们这个样子很古怪。”果果微微眯起眼睛,像猫一样漫不经心观察几人。
兰波一阵无力感,虽然他们都已经商量好对策了,但欺瞒的行为多少有点不厚道。怕就怕东窗事发后还要收拾谎言。
中原中也咬牙坚持道:“先去吃点早餐,我们晚点说。”
果果感到疑惑是很正常的事情,明明上一刻他身处在港口黑手党的高楼大厦,和中原中也、太宰治面对失控梦野久作。
但回过神来却已经回到家里,还躺在了软绵绵的大床上苏醒,连身上的衣服都换掉了。
果果又不是傻子,压出褶皱的睡衣,神清气爽又饥肠辘辘的身体状况,无不说明自己睡了很久。
睡了一天也不奇怪,可这不是重点,他想知道在自己失去清醒意识之后发生了什么。
上一次发生这种事情还是一个不小心触发了特异点之间的共鸣,让自己陷入低温状态,这一次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吧?
三人不敢松懈,兰波和魏尔伦对视一眼,心情复杂又难受。
只是神色有点沉重地看着他,发出纠结不已的叹息。
这种周围人都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偏偏自己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感觉,让人凭空联想起不好的事情。
果果拉长语调,气呼呼地说道:“快点说!”
又是一个叹息,三人的眼神透着浓重的忧愁。
看得出来,他们真的一点都不想说,但不说也不行。
中原中也最后一次询问:“果果,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果果狐疑地反问:“我到底干嘛了?”
如果只是失去了意识,那么三人不应该是既紧张又暗自庆幸的反应,还特意询问他是否记得这就是明晃晃的再告诉他失去意识后,自己肯定是干了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
不等他们先开口,果果猜测道:“难道我把港口黑手党杀光了?”
他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说吉维尔做了什么,以至于把他的家人们吓成这个样子了。
三人齐刷刷地闭上嘴。
这样说有点夸张,但很符合吉维尔的风格。
从本质来说,它就是那种要人命的怪物。
如果是它占据了身体,那么死伤无数很正常,真的很正常。
魏尔伦和兰波从果果符合情理的猜想中反应过来,他们心里仍然有不安。
“果果……猜不到可以别瞎猜。”中原中也眼角微抽,为难地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损坏了一点财物。”
他比画了小拇指,实际却是一座大厦的防护玻璃,还有部分开裂墙体,对港口黑手党来说也是九牛一毛的概念。
果果眨了眨眼睛,心情舒畅了,“然后呢?”
他定定地凝视他们当中最不会说谎的少年,“其他的什么都没干吗?你们最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如果不告诉实情以后被我发现了,我会生气的。”
他努力睁大眼睛,抬高音量,用略带浮夸的演技表示后果。
这番话让他们三个人又暗自歇了菜,因为他们不知道未来会不会真的发生那种事情。
兰波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示意由他来说。
他表现得镇定自若,“你差点把港口黑手党给拆了。但是在我们几人的控制下,很快就由太宰治解除了你的暴走状态,然后!你就脱力昏迷过去了。”
“因为这件事我们和森鸥外算是半闹掰了,他现在正头疼着怎么修补关系。”兰波说:“太宰治都被他扔过来陪护了,就在客房,你可以问问他,反正他不会跑的。”
他严肃指出当下重中之重:“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吃早餐。”
果果整个人都麻木了,抬起手,捂住了脸,含糊地说道:“还是算了,好丢脸啊!”
他都不好意思问自己具体拆了多少。
魏尔伦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果果,这件事不怪你。”
他用理所应当的态度告诉果果,“森鸥外没有尽到应负的抚养责任,是他将你推入危险之中。怪只怪他一味地想要掌控梦野久作,继而诱发了咒灵诞生埋下诅咒的种子。”
魏尔伦唾弃道:“但凡他不那么自私自利,他都不会陷入今天这样的境地,活该。”
中原中也耷拉着肩膀,“也怪我,一时不察才让果果着了咒灵的道。”
果果小声道:“我不是在意那个啦!”
丢脸丢到家了,手欠是他自己,倒霉也是他自己运气不好。
可怕的是,兰波和魏尔伦过了这阵,一定会强烈要求他不要乱碰未知物品的!
魏尔伦才不管那么多,他本来就讨厌日本,现在更讨厌了,破咒灵!
“果果,你以后不要看见什么古怪就捡什么了。”兰波看出他的羞赧,叮嘱一句。
果果面露菜色,嗯嗯应道。
魏尔伦宽慰道:“这事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别说毁掉了一座大厦,就算是用森鸥外的命来给你负荆请罪也不为过。”
中原中也不敢吱声,气头上的人讲不得道理。
这件事实在是太意外了,索性没有出现伤亡人员,不幸中之大幸,森鸥外那边看他如何善后。
果果把头抬了起来,好奇道:“那个咒灵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
兰波说:“暂时没有。”
魏尔伦不想再听任何与咒灵相关的讨论,他身体力行制止追问,一把抱起果果,抬脚就往洗漱间走去,“好了,你想那些做什么,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果果趴在魏尔伦的肩膀上,小声嘟囔:“我总得知道什么咒灵那么厉害吧!这次真的吃大亏了,万一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你们身上,那该怎么办?”
魏尔伦没好气道:“我碰都不会碰那种丑陋玩意。”
“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果果委屈巴巴看着兰波和中原中也,怪他手欠,非得摸摸奇葩。
魏尔伦脚步顿了顿,瞬间黯然失色,“我只是害怕。”
闻言,果果心神一颤。
魏尔伦和他不同,对方更像是盛开在幽谷深处的花,他披着孤寂月光而活,能放进心里珍爱的东西少得可怜,越是在乎就越是挑剔,容不得半点懈怠。
魏尔伦感受到柔软细腻的脸颊埋在他脖子上,暖暖到热气打在冰冷的皮肤,他迟钝地感受到对方的歉然,虽然未曾开口,但沉稳有力的心跳已经述说了很多安慰的话语。
——这心跳声就是他获得幸福的佐证,不必担心有人放弃他。
其实,魏尔伦也很希望自己像果果一样无视命运多舛,可他做不到。
因为做不到释然,所以自我折磨了那么多年。
因为做不到宽容,所以斤斤计较每一个欺骗他的人。
因为无法平等仇恨,所以在天平两端来回摆动砝码。
但魏尔伦不知道的是,果果不是因为无所谓苦难。
苦难就是苦难,是让人倍感压力又厌恶至极的存在,他更自私一点,抛弃了世俗意义上的追求欲和虚荣心,他想对自己好一些。
——如果没有那么好,那就算了。
*
森鸥外面对多年前的老师,辛苦地耷拉着身子,辩解:“我有苦衷的,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我这样做都是有利于这个国家的民众,而且我的确在将横滨的罪恶转化为正义,这一点,就算老师你也不得不承认。”
言外之意就是在说,纵容苦果酿成的,是剥削者的昏庸与贪婪。
夏目漱石拄着绅士拐杖,充满威严道:“你知道后果吗?”
森鸥外点点头,他挺直了腰背,坚定不移道:“我别无选择,老师或许和我不一样的立场,但我这次认为老师您的意见无法带来转折。”
他说:“人想要满足会变得很贪婪,而我提供一个让这些人的贪婪释放的途径,可即使不是我也会是其他人。”
“我承认你做的很好。”夏目漱石沉声道:“可你这是在与虎狼搏斗,稍有不慎就会拉整个横滨一起毁灭。”
森鸥外笑了一下,面容说不出的沧桑,仿佛一夜之间他老了几岁,“我尽我所能让局势稳定下去,老师如果不能提供帮助,就请做个旁观者,如今我比你更了解他们的秉性和为人。”
“法国的革新早晚会吹到日本,那时候老师您若认为皇室、首相阁……能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么我无话可说。”森鸥外感慨万千。
他丝毫不在乎他的老师的脸面往哪里搁,“他们不过一群腐朽的白骨,靠吸食鲜活的生命而活,你所知的学堂中的少年、少女、孩童,我亲眼目睹过他们残忍的杀法,身心被剥夺掉尊严感,推他们向地狱的恶手无形蒙住眼前的真实,死得不明不白。”
森鸥外平静下来,“要是真设身处地想过民众的凄惨,就不会不择手段地踩着别人的尸身往上爬了。”
“老师如果真的想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就不该退后,不该默认他们继续恶性循环。”他几乎逼问的语气说:“我不干净,他们比我更不干净,异能特务科、猎犬、咒监会、第七——”
夏目漱石打断他道:“你想说我并不公正,对吧!”
当初选择他们,之后却只对福泽进行帮助,对他一副不管不顾的态度,是想说这个对吧!
被勾起回忆往事的森鸥外摆手,“公正不公正只有自己知道,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坚守本心的,谁也不知道善良的人会不会变成邪恶的人,我今后如果变成恶魔,你就来杀了我吧!”
夏目漱石难得自省:“你在我面前很少会赤诚无礼,而我愧对自己的名号。人人以为我光明磊落,其实我只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心为静。”
得到赞赏的森鸥外心情愉快道:“我不是哭诉自己委屈的男人,那太难堪了。何况我做什么不做什么心里都清楚,既然走了这条路,就不怕被谁戳脊梁骨。算计着别人,也算计着我自己,牺牲品谁都可以做,大局面前没有高低贵贱。”
夏目漱石最喜欢的就是他这份理智,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包括自己,只要能达成目的什么。
如果他是穷凶极恶的罪犯,那么他一定是最富有魅力的男人,也一定是最不可饶恕的男人,谎言和阴谋伴随他的心,既伤害别人,也是保护别人,区别是谁是他的敌人。
第158章 第 158 章
158
一番洗漱更衣后, 魏尔伦为果果梳理凌乱长发,并且在脑后挽起半束的发型,前前后后仔细地看了又看, 白里透红的面颊,眼眸盈润又透着清澈的光晕。
果果拉着魏尔伦的手往外面走, 期待地说道:“今天会吃什么呢?”
“明明我感觉自己才吃了早餐没多久……错过了一顿中餐,一顿晚餐, 还是有点可惜了。”话虽如此,可他浑身上下散发淡淡的愉悦感。
魏尔伦轻声笑道:“难道错失了的相处时间就不重要吗?”
果果摇摇头,“我可没有办法喽!除非你们找到时间倒流的异能者。”
魏尔伦略感失望地说:“我认识的时间异能者, 别说倒流一天时间了,就算是超过一个小时都很困难。”
“这恰恰说明了一件事情。”果果扭过头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脸庞,“时间是不能随意更改的东西, 跨越时间、空间的刻度重返过去,其实未尝不是抛弃了所拥有的一切。”
“但是那样的抛弃也是为了守护更重要的存在。”魏尔伦有一刹那觉得他是在说自己, 于是他也有点怀疑果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肯定的, 就算不是为了守护什么, 也是为了做出更好的选择。”果果那双平静不起波澜的眼眸仰视注视着他。
他耸了耸肩,重新迈步向前, 百无聊赖地说道:“我也很好奇,他们那种控制时间的异能者是否会在穿越时空中迷失自我。”
魏尔伦“嗯”了一声, “回到过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走在前面的果果,清脆空灵的声音里含着温柔笑意,说:“你想想嘛!未来的自己回到了曾经的时空,那么未来就不再作数了, 新的未来就此延伸至未来。这是否意味着未来的自己杀死了过去的自己,继而让这一时空只存在一个意识。”
魏尔伦知道的时间悖论很多, 也都基于一个线性的逻辑思维当中。
用个好懂的意思说,孙子回到过去杀了爷爷,那么自然就没有父亲,一个从未存在的孙子又怎么可能杀了爷爷呢?
果果还在沉浸在自己的发散思维中娓娓道来:“其实想想也是蛮不可思议的,明明整个世界都已经前进了,偏偏有一个人走了回去,还改变了生活轨迹。”
“其中,最让人深思不已的问题,消失的能量去了哪里呢?”
“根据【熵增定律】,消耗过程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能量只会越来越混乱,直到能量耗尽而毁灭,那些寂静的星球就是很好的例子。”
“再打个比方来说,一根木头燃烧将会释放大量能量,直到变成灰烬为止,他就算不会燃烧,他也会变腐朽,然后变成碳、石油,或变成灰,而不管是碳、石油、灰烬都无法再重生变回木头。”
“一整个世界的能量消耗又何止是一根木头那么简单,大海、森林、火山……这些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的能量,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可以填补的呢?”
魏尔伦沉吟道:“意识传递比整个世界重新修复,更容易。”
果果点了点头,“所以真的很让人怀疑,那些所谓的回到过去的人,真的回到了他们想要回到的过去吗?”
“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人解释。”魏尔伦摸了摸他的头。
他和兰波其实也不相信所谓的时间异能者可以挽救不可逆转的变故。
时间是如何定义的,那是人类的臆想。如果它是匪夷所思的不规则现象,那么就算错了也无人可知,而人类的意识形态则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在何处。
或许在越来越高科技的未来,由大数据笼罩全球,所有事件变成既定概率事件,那么人类大概就能明白时间的定义到底存不存在了。
他们的题外话,只进行到这一步,再多也没有。
兰波和中原中也准备了清淡又丰盛的早餐,西式的,中式的,总之都是果果喜欢吃的餐点。
见他们来了,兰波展颜笑道:“保尔,果果,你们快过来吧!”
打着哈欠的太宰治坐在餐桌边缘,身上的衣服有点不合身,松松垮垮地套在他瘦弱的身子上。
他懒洋洋地打了声招呼,有点要死不活的样子“早上好,各位。”
一只手撑着下巴,歪着脖子,慵懒且没精神的懈怠模样使得少了几分阴沉感。
果果端详了他一眼,很快便琳琅满目的美食吸引注意力,摆在长桌上的食物香味扑鼻,勾得他食欲旺盛,肚子适时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走在他身边都魏尔伦清晰地听到了,心情跟着好了很多,果果还是那个爱吃的孩子。
他忍着笑,将不愉快暂时抛之脑后,嘴角压不住地上扬。
“想笑就笑,我不介意。”这时候果果真不介意那么多,听到就听到呗,他又不是神仙,不吃五谷杂粮就能解决饥饿。
果果踏着轻松惬意的步伐走到餐桌旁,拉开座椅坐了下去,顺手拿起碗边的筷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正在倒牛奶的中原中也,“中也,你们吃了吗?没有那就赶紧坐下来吧!难道是让我一个人吃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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