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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想这样的,可此刻不装得像只猫,他一定会被大卸八块的。
果果淡淡地说道:“随便。”
他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青年和少年,无悲无喜的眸子泛起微弱的涟漪,稍纵即逝,难以捕捉。
人格是重要的东西,留住哪一个都是对另一个的伤害,原本以为失忆,没想到双人格。
清楚选择代价多大越无法把握机会。
一旁的中原中也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现在所经历的种种,他整个人被无力感支配,心脏因为害怕失去而时不时颤抖,清晰的思绪乱成一团毛线,眼中闪着彷徨不安,颇为无助地找寻兄长为自己解惑。
中原中也偏过头对着魏尔伦道:“怎么办?”
“中也,我们先回家。”魏尔伦轻微摇了摇头示意他此刻不要问,但难掩悲伤的眼神却令人无法不在意。
中原中也转头看向迎面走来的兰波,青年冷峻的面孔此刻仿佛遭受重创般苍白无力,清明的眼瞳透射出忧郁、绝望、担忧等情绪交织成的复杂神色。
一瞬间梦回青年还是兰堂时阴郁、萎靡不振的状态,兰波演技再精湛也不会表现得如此令人难忘,他真的在痛苦之中挣扎着。
为什么呢?
因为真的吧。
这一瞬间有箭射中靶心,中原中也忽然相信了果果刚才的话,不是幻觉、不是异能力,或者咒灵导致的,而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的。
心念通达,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兰波和魏尔伦靠一番话让果果放弃逃跑的念头,可他们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对上兰波憔悴,中原中也凄然一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面,指甲抠得他生疼。
答案很简单——大概是因为他太弱了。
他是他们中最需要保护的一个,所以那些沉重的东西理所应当地不告诉他,尽可能减少他身上的负担,不让他去分心照顾他们是心情好还是不好。
还有更多的问题要面对,即使中也有不妙的表现,兰波和魏尔伦也无暇解释,他们甚至不能像以往一样随心所欲地抒发内心想法。
早就忘记任性的中原中也只能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克制住不甘,压下痛苦,叹自己没有留意到家人善意的隐瞒。
“回家。”魏尔伦其实比谁都焦急,他很怕一切回不到过去,怕再也见不到果果,怕留下的人接受不了生活。
兰波解除亚空间,空间之外的黑发少年走上前去,他看了眼神色漠然的果果,看了看在场三人,那只飞快跑掉的猫忽略不计。
他可靠地履行职责,日语发音,声音清越好听,“请交给我试试吧!没用的话,我的命任你们处置。”
“等等!再等等,暂时先不要。”兰波犹豫道,一面阻拦着他靠近果果。
他有很多的谜团没有解开,说不准都可以弄清楚了。
魏尔伦和中原中也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独独是当事人,果果对太宰治毅然决然提出声:“我该怎么做。”
兰波却一反常态,坚定道:“我们先回家!”
太宰治叹气,“既然如此,那么我和你一起走,直到这一切恢复原样为止。”
明眼人都看出来真正做主的还是兰波,只要他不愿意,那么其他人就默认放弃。
索性果果也不执着解除异能力,他没闹下去作对。
因为兰波不敢随意试探,所以回程路上还保持平静,只是问果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等等,他翻开手掌,那道伤痕已经开始愈合,大概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好如初。
魏尔伦关切道:“喝水吗?”
果果摇头拒绝,顺便拒绝中原中也递来的水果,他没心情假装自己很快乐。
被魏尔伦和中原中也夹在中间坐着的果果心不在焉地靠着车座椅,前排坐兰波和太宰治,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沉默。
兰波将油门踩到底,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回到家,飙车极致。
魏尔伦拿出手机,翻出相册中丘比的照片,对果果试探道:“你还记得丘比吗?”
果果扫了一眼长得不大寻常的动物照片,“这什么东西?”平静的声音中夹杂陌生情绪。
得到有用信息的魏尔伦立刻反应过来,解释道:“它是我们养的宠物,准确来说是你养的,平时很黏着你。”
中原中也提醒道:“你平时很喜欢它的,真的没有一点印象吗?”
果果捂嘴打了个哈欠,小脸浮现困意,对魏尔伦答非所问道:“你的声音和我有点像。”
像是无心倾诉,又转移话题了,“兰波,你今年多大了?有30岁了吗?”
兰波谨慎道:“马上就快到三十岁了。”
其他人觉得愈发古怪,太宰治脑筋转得快,只是旁观就已经发现问题所在。
一开始不认识人的果果忽然只认得兰波了,各种缘由很难理解,但显然这并不是恢复正常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兰波的态度也很奇怪,他很紧绷。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在太宰治心头久久不能挥去。
果果的困意越来越强烈,缓缓道:“我离开之后,你有给我送花吗?”
中原中也和魏尔伦时刻留意着他的状态,发觉他眼皮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心也跟着揪起来。
不等兰波回答,两人先担忧道:“累了吗?”“是晕车吗?”
兰波回过头,“我没有送出去。”
却见果果抬着精致的小脸,语调柔和道:“兰波,你恨我留你一个人收拾残局吗?”
兰波摸不准他的时间段是不是在九年前,“我恨我自己没有及时发现你的痛苦,对不起。”
他也关心道:“你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们。”
果果虚弱地笑了起来,“你现在幸福吗?”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大变。
“我很幸福!”兰波感觉不对,直接靠边停车,“你到底怎么了?”
果果“哦”了一声,又仰着脖子问魏尔伦:“那你幸福吗?”阳光下蓝色眼睛里有星辰闪烁,似乎很期待。
魏尔伦紧握住他的手,肉眼可见地难过道:“我也很幸福。”
中原中也看得心惊肉跳,“果果,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们了?”
果果眨了下眼,断断续续地对魏尔伦说道:“阿尔蒂尔不会叫我保尔,因为我不喜欢那个名字。离开前,我麻烦他送一束蓝色的花给我,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选中我想要的,但我知道他一定会照做的。”尾音拖着费力的吐息。
这话拆穿了他们的骗术。
变故太快,就像当时最初失去意识一样令人猝不及防。
果果说完时已经没有力气回头了,眼皮沉沉,脑袋倾斜着倒向魏尔伦胳膊,昏昏沉沉听见耳畔响起惊呼声。
中原中也和魏尔伦顿时惶恐不安,他们异口同声道:“果果!”
太宰治抬高音调,喊道:“兰波先生!快做决定!”
鸢色眼眸依旧深邃,眼瞳里倒映着长发青年的忧郁模样,余光还能瞥见另外三人的一举一动,他不确定任由这个情形发展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不……”兰波心有所感,伸手拦住太宰治,他感觉自己在杀死自己认识的亲友。
从他叫出名字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无法欺骗下去了,难怪后面会叫他兰波,原来是这样的相识相知。
兰波呆呆地望他恬静的面容,“对不起,我骗了你。”
魏尔伦揽着果果瘦弱的肩膀,眼角有泪水滑落。
“我不怪你,兰波。”果果声音低到只有魏尔伦听得见,“唯一让我感到愧疚的就是……就是我欺骗了他,他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他曾经带我去海边。”
魏尔伦抱着他,抚摸着他的长发,安抚道:“没关系,他不怪你的,他一定不会怪你的,你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已经陷入黑暗中无法自拔的果果,声音越发微弱,回忆道:“那天很冷,他没有戴防寒的手套,手指冻得发紫了,但他拉着我走了好久,好久……那条路好长,可还是要面对不喜欢的人,活着好辛苦……”
抱怨声戛然而止了,失去了力气依靠着青年身上,宁静得像画一样自然。
魏尔伦悲戚道:“不苦了,以后不会苦了。”
中原中也的眼睛酸涩得不行,喃喃道:“原来你真的是哥哥,那你怎么能抛弃。”
兰波的身子在发抖,他曾经还想过要是平行世界的自己与果果不相遇或许一生顺遂,即使错过一个很好的人,但不必经历那么多不如意。
现在想想——该多么绝望啊!人生中遇到的都留不住,无奈的一生。
太宰治好像大梦初醒了,看着这一幕嘀咕:“怎么可能,死人怎么复活呢?”
魏尔伦瞪了眼太宰治,“你给我闭嘴!”眼睛通红,狠戾起来就像一头受伤的孤狼般可怕。
青年很少这样严厉苛刻地训斥别人,就算是面对敌人,他也会保持绅士的基本礼仪和仪态,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受伤的男人。
太宰治抿了抿唇,并无惧色,坦然面对,道:“关于果果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
中原中也帮他说话道:“哥,我会监督他的。”
他不希望哥哥迁怒。
魏尔伦垂眸,他翻开果果受伤的手掌,发现伤口愈合了也不觉意外。
深深的遗憾淹没灵魂,他声音沙哑道:“兰波,回家。”
“对,我们带果果回家。”兰波哽咽道。
他收回视线,虽然现在很冷,但并不影响他继续驾驶。
调整好状态,启动发动机,踩下油门,汽车重新出发。
太宰治靠着车窗神游天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魏尔伦无心关注他人,他只在意耳畔呼吸声是否均匀有力。
中原中也面色晦暗苍白,内心深处担忧着果果醒来后还记不记得这些事。
最好是不记得,连同那个阿尔蒂尔的一切都忘记了,这辈子就这样随心所欲地过下去,谁也不欠谁的。
狭小空间满是悲伤的气息,从车窗缝上吹进来的风散不去满地狼藉。
第156章 第 156 章
156
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因糟糕透顶的心境而变得漫长, 他们想了过去、现在、未来,可面对无法破解的危机局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即使多年以后, 再回顾往事,他们仍然觉得那时的经历太过束手无策。
挫败感深刻拓印在心上, 并且留下难以抹除的印痕,化作一抹淡淡的阴影蛰伏在暗处等待, 然后在某个不经意间的时刻浮出水面,一次又一次提醒他们往事可以重蹈覆辙。
当下,他们想不到未来还要面对什么, 包括带来未解之谜的当事人在内。
现在,就已经让人心乱如麻了。
几人回到海景房别墅后,首先想到的是安顿沉沉睡过去的果果。
他们试图唤醒果果, 太宰治也尝试过触碰他,可惜均未能成功让他清醒过来。
哪怕是再好的麻醉药也带不来这样的效果, 明显要等果果自然醒了才能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失去意识后发生的事情。
完全不管让他睡到自然醒,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兰波将N召唤出来, 在别墅中设立的医疗室亲自陪同检查。
精密的医疗仪器造价不菲,兰波早早备下一整套能用得上的设备, 也算赶上急用了。
亚空间笼罩下隔离室空间宛如小型医疗室,不管看多少次【N】都会啧啧称奇, 适应了工具人生活心态反而稳定了很多。
快速上手操作起来,顺便讲解各项数据的结构特点。
兰波不会放过一个可以快速掌握情报的机会,他学习了N的经验之谈,以后自己就算不是专业人士, 也能在危急情况下估摸出应对措施。
在果果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抽血化验等各项常规检测, 过程中没有一点阻碍。
他就仿佛一个操线木偶般听话,随意折腾也不会醒过来。
魏尔伦和中原中也双双保持沉默,相似的眉眼宛如一个模子倒出,愁眉不展的样子毫无往日的自信骄傲。
仪器嘀嗒嘀嗒地转动声音宛如时针跳动般地敲打着心弦,一下又一下,令人窒息。
一切结束后,兰波抱起果果。
魏尔伦满脸忧愁,拧着眉,他有点儿机械地重复着说:“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中原中也接过话:“果果他当然会好起来了,他很勇敢的,比谁都坚强。”
“我们不能乱了阵脚。”他转头对兄长安慰道:“哥哥,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心态。”
在亚空间笼罩之下还有一块留给太宰治的活动区域,他安静地靠着墙,没有逃跑的想法,鸢色眼眸空洞地看着墙角边。
什么忙也没帮上,他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发呆。
情况不明,那里轮不到他这个外人说话,能不迁怒都是好事了。
比起这些,太宰治更在意另一个世界。
那个兰波活了下去,魏尔伦死了,中原中也可能没有在他们生命中留下多少遗憾的世界。
另一个自己会经历了什么?会因为人生中可能没有兰波这个大魔头会不会和他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吗?
……
这些无端妄想的确可能成真吧?太宰治为自己荒唐的想法而勾起唇角嘲讽自己异想天开,他只能是他,想死但没死成的他,另一个世界关他屁事,想想自己吧!
困扰在心中好久的问题忽然迎刃而解,表情一松。
兰波抱着做完一系列检查的果果回了趟卧室,他对忧心忡忡的兄弟俩宽慰了几句。
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看不到果果苏醒过来,他们紧绷的神经就无法舒展。
粗略的分析暂时无法判断是否存在潜在危险,等待N的数据报告出来期间,中原中也希望太宰治能暂时回避一下,“那个,你不用站在这里的。”
他这位搭档笑了笑,忽然变得善解人意,“感谢!我昨晚没睡,容我去休息一下,有事去敲门叫我好了。”
还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重点声明要去客房补觉,午饭不用叫他,他会去冰箱里面拿东西吃。
他一走,剩下三人,有什么话都好讲了。
当着兰波和魏尔伦的面,中原中也将心里并不平静的声音一一道出:“如果不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果果会有这么沉痛的一面,与其说他是果果,不如说他就是另一个哥哥。”
魏尔伦缓缓道:“他的确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可你也看到了,他和我不同,他不愿意接受命运安排。”
兰波说出重点,“中也,我们无法了解果果曾经到底经历什么导致他放弃活下去,你不用太悲观。”
“我知道,可我还是难过的,你们显然知晓部分情况却不愿意告诉我。”钴蓝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中原中也言语间透露出浓烈的哀伤,“我想问,你们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情,难道说我就一点也不能帮你们分担压力吗?”
魏尔伦和兰波对视一眼,眼神中流淌着不忍。
兰波自豪道:“你有多优秀,我们就有骄傲 ,这点毋庸置疑。”
身为兄长的魏尔伦此刻拿出该有的担当,郑重其事地说道:“中也,你是我的弟弟,我们的家人,我们信任你胜过所有人。”
他叹气,“实际上我们知道的并不多,选择不告诉你,也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没有实据的猜想而负担过重。”
中原中也苦笑连连,眉头蹙起褶皱,询问道:“我相信你们,可谁又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呢?我终究还是知道了,现在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好,视而不见我做不到。”
“中也,我们很了解你重情重义的性格有多要强,可那不是你该承受的事。”兰波拍了拍魏尔伦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爱护无声无息浸润着心田,“你了解果果的性格,他知道你这样自责,他会怎么想?”
肩上千斤重担,而支撑着他继续下去的信念很简单,爱的家人能够永远平安。
中原中也低下头,一拳锤在墙壁上砸出一个大洞,声音嘶哑道:“没有你们和我分享喜悦快乐,我得到了整个世界又有什么用。我不知道自己能为你们做点什么,我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
他痛苦万分道:“如果他过去会因为不喜欢而抛弃世界,那么果果呢!他今后会不会想起这之前的事情,他会不会不再喜欢大家……”
魏尔伦和兰波担忧的何尝不是这点呢!但他更担忧到底是什么让果果变成现在这样!
兰波坚定道:“果果不会讨厌我们的,你忘记了吗?这个世界并不是他曾经世界,就算他想起来也不会改变对我们的态度。”
不能继续隐瞒,今后要互相帮助,他咬咬牙决定了。
对上征求意见的视线,魏尔伦点点头。
兰波伸手拉着中原中也往办公区走,说:“中也,我们去书房,我有很多东西给你看。”
中也并不是笨蛋,今天所见所闻足够他推测出很多不显山不露水的细节,将信息差消弭对今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是要辛苦他小小年纪就肩负守护家人的重任。
其实不论从当前形势,从长远角度来分析,果果人生的变故直接影响到中原中也未来的选择。
他是否留在港口黑手党追求梦想,是否始终如一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否会因为顾虑而改变自己的性格……种种情况下舍弃自己那不是他们想看到的事情。
兰波作为这个家隐形的顶梁柱,此刻得站在家人的立场考虑后果,也要站在个人的角度思考未来何去何从。
果果一定不希望自己身上的隐忧影响中原中也的生活,这点他可以百分百确定。
三人围坐在一起,宽大的实木书桌上摆着许多资料,兰波和魏尔伦一点点摊开告诉中原中也,他们近期的重大发现。
咒术界,御三家、咒监会,以及天元之间存在的矛盾纠纷。
来历不明的神秘人,夺舍他人躯壳混迹各个群体中图谋不轨,暗地里摸索人体与咒灵结合之道。
千年前的神话人物两面宿傩实际是个大魔头,还被符咒封印起来,化作20份特级咒物散落日本各地,其中一根手指在他们手中。
魏尔伦从果果那里曾经看到的记忆碎片,以及他近期频频出现的沉睡现象,丘比消失前对兰波说的那些话……
包括与中原中也不同命运的罐中少年,他其实早就已经无力回天了,死亡或早或晚。
一切的一切,不再有任何隐瞒。
中原中也恍惚地想起法国治疗医生的话,原来那只是个善意的谎言。
他太天真了不是吗?
居然真的以为幸运女神眷顾着自己,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他只是被保护起来了。
想到此处,中原中也不由得热泪盈眶,悲从中来道:“抱歉,我需要想想。”
魏尔伦起身抱着中原中也,柔声劝解道:“中也,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尽力而为了,我们也尽力了,可有些事情就是不讲道理的,就像生命终究逃不过死亡,那是命。”
兰波唏嘘不已道:“洛夫克拉夫特说我本来该死去却活了下来,丘比说幸福是用绝望换来的。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本来该死的人就是我,如果那天果果没有出现,一切走向无法化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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