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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丘比知道很多东西,但它不愿意告诉我们,像是在等待什么。”兰波拿出一本笔记本放到魏尔伦手中,定定地看着他,说:“高烧过后,他伤口恢复十分快速,在没有治愈异能者的情况下!”
魏尔伦低头查看内容,不停翻页,本子里面偶尔记录了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体重增长多少,时间不固定,像写日记一样。
他觉得兰波说的恢复能力强应该是件好事才对,可兰波加重语气,道:“细胞修复再生能力很强,他吃得可不算少,相比一个普通孩子的食量要大很多,但他的身高一直没有变化,体重虽然增加了不少,但也不算多。”
魏尔伦抬起眸子,疑惑不解地看着兰波,语气艰涩地说道:“可能……他还小,身体没有发育起来,再过几个月,也说不定呢?对吧!”
面对急需肯定的亲友,兰波颔首认同,“这可能也是原因之一……我也希望如此,只是我得告诉你,万一有其他情况你不能自乱阵脚。”
魏尔伦压低声音道:“不会有其他情况的,他活下来了,那么就证明他的身体适应了【吉维尔】。”
兰波不和他争辩未知的东西,那没有意义,但该说的他还是要讲给魏尔伦听,“果果的牙齿是乳牙,他还没有换牙,或许等他换牙期开始了,身体就会极速发育起来。”
魏尔伦露出有些震惊的眼神,“……乳牙?”
兰波摸了摸他的头发,顺着发鬓摸到了耳廓的软骨,然后是下颌角,“没错,一颗牙都没有换,骨骼年龄大约八岁。”
“换牙,一般6岁开始,到13岁结束,然后可能长智齿,我记得你有两颗智齿是在18岁的时候拔掉了。”兰波怀念地看着魏尔伦,对方被牙疼折磨过的样子还留存在他心中。
兰波态度温和地说:“我希望巴黎的研究院能给果果做个全面检查,但考虑到很多原因,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魏尔伦咬咬牙,“所以你希望和雨果维护好关系。”
巴黎的人并非全都可信,他丢失的资料到了日本手中就是佐证。
兰波微不可察地叹气,“我和巴黎的关系再好,也不会允许我组建实验室。”
他郑重其事道:“那样做,我就是第二个N,立刻会有人会针对果果和你的身份挑刺,一切行为都要小心谨慎。”
“N,他可以为果果检查身体,对吗?”魏尔伦有些焦躁不安地说道,“可……我讨厌他。”
兰波脸上挤出难看的表情,“目前来看只有他了。”
——N,彻底异能化的死人。
魏尔伦看着兰波明白过来,“果果会接受吗?”
兰波眼神飘忽不定了,他迟缓地说道:“……我不知道,所以我想再看看,毕竟果果现在很健康。但我觉得你作为哥哥,有理由知道这些事情。”
“你没有做错什么,我知道你比我更会分析情况,你让我想想……我需要想想你说的话。”魏尔伦站起身来。
他抓了两下头发,在宽敞的卧室里来回踱步,可他大脑一片混乱,需要好好理清思绪,连一贯矜贵优雅的作风都乱了起来,像个慌了神的普通青年。
霍华德·洛夫克拉夫特、丘比、果果,还有那什么爱尔兰妖精杜拉汉……
他们房间门外站定的少年此刻也无比苦恼,到底在说什么,完全听不到,兰波故意又开了亚空间封锁声音,这只能说明事情不简单。
果果从他身后靠近,叫了一声:“中也?”
第125章 第 125 章
125
中原中也猛地转过头来, 惊讶道:“果果!”
果果精灵古怪地回应道:“在听什么,怎么不带我一个呢?”
他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歪了一下头, 笑吟吟地看着紧张起来的少年。www.fengguangzj.me
听他这么一说,中原中也本来慌乱的心情慢慢好转。
他看着上前两步侧着耳朵悄悄地听门内声音的孩子, “他们不想告诉我们肯定是听不到的,算了吧, 果果。”
果果站直了,拉了拉他的手,抬起下颌, 用仰视的角度来看心不在焉的中原中也,微卷的长发服帖地搭在肩上,淡金色的发丝柔顺又美丽。
他轻声说道:“中也, 你先去换擦一下身上的汗,换身干净的衣服, 晚点我们直接问魏尔伦好了, 他不会隐瞒的。”不经意地弯了弯蓝眼睛, 笑容无比纯净无瑕,
中原中也的视线被果果身上流露出的轻松自在所吸引, 喉结动了动,神色略犹豫不定, 眼中的彷徨转为坚定。
他沉下心来,温和地说:“行,就按果果说的来。”走前深深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间门。
果果踮了踮脚,一高一矮的两人并行着行走间, 他抬起小手比量两人肩膀的差距,偏着头凝望中原中也, 打趣道:“身心太累了,人会长不高的,中也肯定是忘记了我的话。”
“果果,我还在发育期呢!”中原中也脸色一僵地回道。
身高无疑是他的痛点,如果是太宰治说这话,他绝对会毛骨悚然且怒发冲冠,因为对方不止一次存心在他炫耀过自己一米七几啦!
但如果是果果提起,话语中的担忧、关怀,他迅速地心领神会,然后头疼该如何解释自己好吃好喝没有挑食……
中原中也垂下眸子,只见果果蹙了蹙眉,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这个反应实在比太宰治的嘲笑言语更有杀伤力,直击心底。
他不敢确定果果接下来会做点什么,连忙解释道:“我再过些日子才满十六岁,距离成年还有四年,说不定我一夜之间就长高了呢!”
果果点点头,说:“要不让森鸥外安排个体检?”
中原中也面如土色,心虚地应付道:“体检很健康,没有问题。”
年初他做过体检,报告显示他的骨骼线接近闭合,森鸥外预测未来可能、大概不会生长太多了。
虽然私底下也用了很多办法,但效果几乎零。有段时间,森鸥外留意到他和太宰治之间的锋芒,偷偷告诉他,可能是重力异能力压迫所致。
果果也不傻,他看得出中原中也心里有数,不再追问下去。
他们走后,兰波通过亚空间波动也有所感应到,他叹了口气。
真相不能隐瞒太久,中原中也既然知道N在兰波手里,那么早晚会来询问他,和那少年有关的一切。
松懈倦怠的兰波缓声呼唤道:“保尔,我该不该告诉中也和他自身有关的前因后果呢?”
精神状态萎靡不振的魏尔伦听到他的话,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可以!中也还太小了,他怎么能承受那个少年的死亡。”
兰波觉得为难,便提议:“关于那孩子的情况,暂时就不告诉中也了。”
话锋一转,他忽然决定道:“至于他血缘上的父母,我觉得还是让他自己去看看为好。”
兰波心里清楚中原中也不是经不起挫折的人,少年经历良多,只是当下迷惘了。
或许亲身走一遭,把遗憾化解掉就会明白自己未来的方向在何处。
魏尔伦走到兰波面前,一反常态地驳回,“可那并不是中也的父母。”
双眸中的忧伤无处遁形,他很是不赞同地看着兰波,道:“兰波,你知道的。他不是那对夫妇的孩子,他根本没有和他们相处的记忆,就算能够相认也无法改变他们孩子死亡的事实。”
魏尔伦有些自怜自伤地感慨道:“中也不是那对夫妇的孩子的替代品,他是中原中也,他有自己的人生,他是我的弟弟,我不能看到他残破孤独的人格被所谓的血亲折辱了。”
兰波赶忙上去握住魏尔伦的手,声音低沉,“保尔,你对中也的爱护我都明白。”
“他会痛苦的。”魏尔伦倔强地移开眼,不愿让步。
“……可你要体会中也的心情,他找寻了将近九年的身世之谜,答案近在咫尺,我们明知答案却不告诉他,他会怎么想?”兰波一边劝说,一边拉着魏尔伦的手腕重新坐下,他注视着自己偏心弟弟的亲友,眼中神情复杂,伤怀、怜惜……是过往云烟散去的凄哀,也是对不想看到的未来的局促不定。
兰波不断宽慰着他:“保尔,你曾经渴望的亲情,他也渴望着呢!就算他不是那对夫妻原本的孩子,可他借助那无辜的孩子诞生于世,他肯定觉得自己欠了他们一份责任。”
“我们不能阻止他往前的脚步,也不能封闭他的感情,相认或者不相认,由他来决定,好吗?”兰波见魏尔伦神色有松动迹象,立刻趁热打铁地补充道:“和其他人相比,我们才是他护盾,我们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恶意中伤呢!”
魏尔伦咬了咬唇,眼中神色仍有抗拒。
兰波很想做点什么,他留下时间给亲友抉择。
好一会儿后,魏尔伦的菱唇咬得发红,他眼中含着悲悯的情,“你说得我懂,可他们之间没可能。”
他艰难地解释道:“因为中也是懂事的孩子,他知道自己身份对那对夫妻有多危险,他会怎么做我都能猜到。告诉他就是让他平白无故去找罪受,他们怎么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中也隐藏的委屈和无能为力呢?”
说到最后,魏尔伦的嘴唇微微颤抖起来,他闭了闭眼,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伤感,不忍心道:“兰波,我经历过的事情,不想让他再经历一遍。”
兰波作为看着他走过来的人,自然理解魏尔伦的感受,毕竟自己弟弟重蹈覆辙,谁能受得了呢!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要让魏尔伦接受这件事。
——人就是固执的生物,非得头破血流才能明白前人的经验之谈是言之有物的实践证明。
兰波把视线从被他自己咬红了的唇移到那双哀而不伤的蓝眸上,一如既往坚持着开导魏尔伦的心结,“中也已经入了局,他不能置身事外,你是他信任的人,你得支持他。为了保护他就蒙住他的双眼,他将来反而会想逃离你带来的舒适层,就像多年前的你和我。”
兰波神色凝重而担忧,深深地叮嘱道:“保尔!你得记住,你是他哥哥,不是他人生全部,他会长大的,越来越有主见,越来越不需要我们。你要让他记住你的好,而不是午夜梦回想起你强势、不讲道理的样子,不要把他的心推开了。”
他的一字一句都敲打在魏尔伦心中,掷地有声的话语播下种子落地生根。
魏尔伦低下头去,他妥协了,但拳拳爱护之心更加坚定,“不管好不好,我永远是他哥哥,我不会背弃他。”
“放心!我在!没人能欺辱你们。”兰波抱了抱魏尔伦,他鼓励道:“保尔,你绝对是个好哥哥,我才是坏人,不过那些都不重要,我就是个总做不讨喜事情的人,你想要的并没有错……”
换作没失忆的兰波,他根本不会这样温和的循循善诱,但今时不同往日,他觉醒了。
既然魏尔伦吃软不吃硬,那他就没必要搞棍棒教育防这防那了,他这么多年的苦真不是白吃的。
雨果对他的评价一点没错!
——论心机的重要性,一网打尽,不留残余。
魏尔伦、中原中也、果果,可以在外面飘,但绝不能落到愚蠢的敌国手里被人白白利用了。
午餐过后,兰波便让N出现在他们四人面前,“中也,想问什么,就问吧!”
白大褂科学家仿若还活着时那样,可他们都清楚这就是个恶魔。
中原中也问了营养液中的少年,问了那个被他带走提取【特异点】的孩子,问了当年还有没有其他受害者,问了那孩子的父母。
N不能说一个字假话,除了那个少年的真实情况,他是模糊概述的,其他的全部实话实说。
少年需要更高的技术救治才可能苏醒,被带走的孩子经受不住实验离开了人世,受害者的名单罗列一张清单,里面有参与超能力融合实验的,有作为不同能力实验的,几乎没有清醒神志,至于那对失去孩子的夫妻,男人是军人,女人是家庭主妇,两个人认为自己的孩子病死了。
但更深的东西没有讲完,当年的军方招募过流浪孩子,还有各种失去存活机会的人参与实验,结果不了了之。
还有为什么那对夫妻没有讨要自己孩子的尸体,其实隐藏的东西真的见不得光。
中原中也心情并不好,他看着儒雅斯文的N,再也忍受不了一点,挥起拳头狠狠地打烂了他的脸。
破口大骂道:“你该死!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活着!畜生!野兽!你是魔鬼!”
兰波拉着果果捂着他的耳朵不让他靠近,魏尔伦明白这时候不该阻拦中原中也发泄压抑已久的情绪,可看着弟弟对着一个已经死去的家伙慢慢心神崩溃掉,他真的不忍心。
魏尔伦上前拥抱住中原中也,挡住那引起他仇恨的家伙,轻声安慰道:“中也,把那些事都忘了吧。”
“我不会忘记的!我才不会忘记!魏尔伦,你没忘记,我也不会忘记!”中原中也攥着他的衣服,歇斯底里地哭泣,“我没有资格忘记!我没有资格原谅他,我踩在血海枯骨走到今天,我怎么能忘了那些不为人知的苦难啊!”
泪水流过面颊,声音颤抖起来,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他真的很不容易啊!从无情无欲到七情六欲,得到又失去,活一世痛的滋味不好受。
兰波深感惭愧,他这个人类哪有资格说魏尔伦和中原中也是人类呢!
若无高尚的情操,即使拥有灵魂,也是麻木不仁的行尸走肉。
——人想守住什么比得到什么更难。
所以!对没有道德精神的人而言,批评是没有用的。
要打击这类人的痛点,就要把自己堕入地狱脱掉世俗枷锁,变成比他更无情更可怕,才让他明白绝望是什么感觉。
第126章 第 126 章
126
无助地拉着魏尔伦衣襟的中原中也缓缓低下头, 手上的力道渐渐消失,他松开了手,推开魏尔伦的双臂。
双眸通红, 晶莹的泪水从眼眶里漫出来,肆意地在面颊上流淌。
魏尔伦很想抹掉眼泪, 但他像是感同身受了什么,也难过到极点, 双眸失落的看着中原中也。
少年那瘦弱承受现实这座大山的肩膀已经摇摇欲坠,只是不肯说出口,故作坚强地生活。
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在地上, 中原中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如此儿女情长的一面,可心脏真的好痛,疼得无法呼吸。
他双手垂落身侧, 肩膀松松垮垮的,还耷拉着脑袋, 轻轻摇晃着退了几步, 扶着身后的椅子, 慢慢滑落下,无助蹲在地上。
眼泪是滚烫的, 是咸涩的,中原中也失魂落魄地把脑袋埋进臂弯里去, 他咬着自己的小臂,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一开始还小声地哭,后面再也忍不住,眼泪打湿了眼眶、黑色的布料, 整个人颤抖起来,像是野兽一样的声音回荡耳边。
少年找到了自己的宣泄口, 一股脑地将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转化为眼泪,他此刻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只觉得太痛了,连骨头都在嘎吱作响,仿佛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一样,灵魂飘出体外茫然若失。
人事无常,不如意事常□□。
负面的情绪失控起来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大哭大闹地发泄出去永远比闭口不谈地将其堆积如山好。
魏尔伦抬眸看向兰波,凄婉的语气有点沉重,呼唤着亲友,“兰波……”
他摇了摇头,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眼神。
灰暗的天空在兰波面前显现,他的未尽之言兰波读懂了,残破蜷缩着的N瞬间消失不见。
兰波弯腰低头对果果耳语,道:“带魏尔伦回房间冷静一下,我来照顾中也。”他的手抚过果果发红的眼睛,眼中关爱,无法用言语表达。
果果沉默地点点头,怅然若失地走到魏尔伦身边,“我们留下只会让中也更伤心,先回避一下。”
他拉着愁肠百结的男人一起离开此处,给他们创造一个彻底放松的私人空间。
魏尔伦哀戚地回望过去,兰波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好好陪着果果,一切交给他处理。
待其他人都不在了,兰波双手穿过少年肋下,一把扛起人放到沙发上去,他不言不语地走开,倒了一杯加安眠药的温水放在茶几上,等待中原中也哭累了停下休息。
少年慢慢止住眼泪,仰头看着水晶灯,像只无精打采的橘猫。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原中也沙哑着嗓子说话,“大叔,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什么都护不住,除了一身蛮力之外,傻得要死。”自嘲、自伤的语气,将自己杀得体无完肤。
兰波坐在他旁边,声音低沉磁性,平静地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在法国南部的某个小乡村有一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家,祖祖辈辈是农户,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大城市的繁华,家里男人、女人、小孩,靠种植农作物维持生计。”
“年岁好一家人能温饱,年岁差一家人跟着缩衣节食,男人女人到了适婚年龄就要结婚,没有感情,也没有多少责任心,只是大家都这样做。”
“不管世道怎么样,他们都过着重复的生活,早出晚归、辛勤耕耘,成家立业、传宗接代、娶妻生子、养儿育女……”
“几乎没人会离开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就算离开也早晚要回去。”
“头顶的繁星万古不变,脚下的土地纹丝不动,只有人像过客一样慢慢消失不见了。”兰波笑了一下,笑不及眼底,“生活在那样一个封闭的环境里,什么都可以一眼望到头,仿佛一生也不过是转身回眸的一瞬间。”
“祖祖辈辈,周而复始。我出生时曾是父母最爱的孩子,后来他们有了更多的孩子,再后来孩子长大了变成累赘,生活吵吵闹闹中度过,偏偏谁也离不开谁,父亲爱喝酒,喝了酒就胡言乱语对所有人发脾气,心情不好就借着酒劲上头打骂人。”
中原中也被他平静的语气所打动,直直地看着兰波,沮丧的心绪慢慢宁静。
“大家是家人,就算是抱怨连连也要把日子过下去,直到父亲被车撞死了,我们所有人都很伤心,但也松了一口气,就连一向温顺听话的母亲也强硬起来。”
“我母亲在夜晚偷偷向上帝祈祷时,那悲喜交加的样子就像圣经里得偿所愿又忏悔不已的门徒。”
“葬礼过后,我很快就遗忘了父亲的离开,心里虽然空落落的,但我知道今后没有人能管我做什么了。”
“母亲只是柔弱的女子,她能做的只有那么多,她的希望只有那么小,活下去,像其他人一样健康地活下去,做个老实本分的人。”
“我没能让她如愿以偿,我开始逃离循规蹈矩的人生,但我是迷茫的,我一直在追寻什么,其实我就是想逃了出来。”
“然后我就彻底疯了,打架、斗殴、赌博、乱交朋友,未成年犯错是最难搞的,最严重的时候关进监狱反省,其实我能逃走,但我又懒得逃。”
“后来就遇见一群巴黎的人,他们改变了我的人生,那次我没有逃避现实,但我断绝了我的过去,假死加入国家组织,后来挺失望的,其实巴黎和小乡村没什么不同。”
“直到遇见你哥,他是我人生中的不可控因素,第一次见面我差点死他手里,可那之后他就落到我手里被我教导了,但结果还是很糟糕,我根本不会理解人,一念之差,差点害死自己。”
“后面发生了很多事,你知道的。”兰波对他笑了一下,平静地说道:“所有人渴望得到想要的一切,可所有人都在忍受生活的烦恼,而意外出现时,人又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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