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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这天路秦川回家, 带回来两瓶顶级勃艮第霞多丽。www.modaoge.com
科奇酒庄出品,孟礼接过木盒看清牌子,吓得两眼一黑。
“我给你放到酒柜里吧。”他敬畏地说, 就差给这两瓶酒供起来。
“不用, ”路秦川声音徐徐, “开吧。”
“啊?”孟礼直吸气, “不收起来吗?你平常不是爱喝红的?”
“嗯, ”路秦川脱掉外衣, “今天换换口味,你陪我喝两杯。”
“哦,”孟礼小碎步跑走,一边跑一边小小声自言自语, “又不是我的钱。”
说着跑到厨房拿来两只水晶玻璃杯。
“要冰块吗?”拿完杯子孟礼再次折返厨房。
“不要。”路秦川悄无声息接近,从背后拥住他。
“哎,哎,松开,”孟礼拍拍路秦川的手臂,“我得要, 我喝不惯。”
这是真的,霞多丽本身甜度不高,孟礼本来就不太爱喝,加上这款还发酸,除此之外还有最最标志性的浓烈的矿物“香气”, 这个味儿吧,喜欢的人迷得不得了, 不喜欢的人,比如孟礼, 恨不得兑1:10的白开水给稀释稀释。
冰块,四舍五入也能发挥白开水的作用。
不如白的,辣就是辣,烈就是烈,酸不啦叽算怎么回事。他和路秦川,饺子或许能吃到一块儿,喝酒是实在喝不到一起。
他挣开路秦川的怀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搁完冰块倒好两杯,孟礼问:“你晚上吃的什么?没吃的话稍微吃点,不能空腹喝。”
“吃了,”
路秦川坐在餐桌一角仰着脸,“你真体贴。”
孟礼回他一个见鬼的表情。
虽说是吃过了,但还是整俩小菜,拌一盘黄瓜、烤一盘椒盐香菇,这两盘东西香气扑鼻,端上餐桌,给路秦川香得一顿迷糊,眼睛直泛潮。
努力眨眨眼,没错,就是因为太香了,没别的。
“说吧,”孟礼坐到旁边,“干嘛去了?什么糟心事儿能让路总借酒消愁?”
路秦川简单地说:“回我爸那儿了。”
“哦。”
孟礼眼睛一闪面上分毫不露,问两句阿姨做什么好吃的,又聊路奶奶,问最近天这么冷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云云,路秦川一一作答神色如常。
就在孟礼几乎断定一切如常的时候,路秦川蓦地开口:“你心理预期我爸该判几年?”
孟礼一个仰到,定睛一看,他面前带冰块的杯子几乎还维持一开始倒的量,而路秦川的杯子是空的,一旁的葡萄酒空瓶已经过半。
“……有你这么糟蹋东西的吗?”孟礼一把抓住瓶子塞上瓶盖。
“看来,”路秦川没阻止,目光沉沉,“不判个魏越天同款,你是不会满意了?”
孟礼放下酒瓶重新坐好,打马虎眼:“你说什么呢?我哪有——”
一句话没说完,他的嘴巴被路秦川撞过来堵住。
“唔!”
他推一把路秦川,路秦川也不纠缠,抓起封好的白葡萄酒瓶打开木塞,孟礼抢回来,“你不能再喝了。”
路秦川单手撑在桌面,摇头:“今天喝不醉,我过不去。”
仔细看的话,路秦川面色蜡黄,英挺的五官遮不住颓败的精气神,身形摇摇欲坠,哪像是喝了白葡萄酒,活像是灌进去两瓶白的。
孟礼打量片刻,坐下来:“有事说事,别耍酒疯。你说你爸怎么了?”
路秦川不吭气,执著于抢夺酒瓶,孟礼一看,得。
他从酒柜直接拿一瓶四十来度的伏特加冰焰:“别整那些十几度的,没劲,来,你来这个。”
路秦川仍然不说话,杵在餐桌边上cos雕塑,到某个时间点忽然动作。
“不够,”路秦川起身走到厨房,“家里有柠檬吗。”
“行,”孟礼脸色也很差,“有,怎么没有。”
餐桌清干净,摆上三样东西:盐罐,青柠碟子,伏特加,路秦川殷红的眼睛里透出笑意:“这就对了,来。”
这是俩人留学的时候跟老墨学的伏特加喝法,舌尖上舔盐,猛灌一口伏特加,接着往嘴里丢一块青柠果肉。
盐是咸的酒是辣的柠檬是酸的,酸咸苦辣在一瞬间袭上味蕾,全部冲到顶点,各不相让在舌头上打架,带给人关于酒精的最极致的体验。
路秦川赖好从小跟着路崭岩上酒桌,十几岁开始就能喝点,还好,相比之下孟礼是完全没碰过酒精,非常嫩,这样的喝法基本两三口包晕的。
但那是二十岁的孟礼,现在七八年过去,没道理还发晕。
要是还晕,那就不喝嘛,谁不晕谁喝嘛。
孟礼反手捞过盐罐撒在手背,冲路秦川挑衅一抻,到这地步谁怂谁是孙子,路秦川不跟他客气,一把拽过他的手腕嘴唇贴上去。
“靠,”孟礼不由自主一哆嗦,“嘛呢?你喝不喝,赶紧。”
路秦川依言张开嘴,先是门齿再是舌头,紧紧贴着孟礼的手背用力一吮。
这下孟礼更遭不住,胳膊不仅发抖还发麻。
结晶状的盐粒,真神奇,它们好像不是铺在他的皮肤上,而是长在路秦川舌头上,形成某种倒钩一样的东西,像某种危险的大型猫科动物的舌头,粗粝又细微的触感在融化之前仔仔细细在两人之间划过,他的皮肤他的唇舌一个逃不掉,都变得又咸又湿。
要是没记错,人的手背应该是尝不出甜咸的吧?怎么硬生生感受到一种灼热的味蕾刺痛?
感到高温,燎着发热,孟礼看见路秦川松开他的手,猛灌一口伏特加,喉结被吞咽的动作牵扯上下滑动,性感极了。
手背肆无忌惮发着烫,不想回答的问题还飘在客厅上空,孟礼闭闭眼,抢过一瓣青柠片塞进嘴里。
他的行径很没道理,一点不值得提倡,很浪费,他把剩下的青柠径直扔进垃圾桶,眼睛张着嘴唇也张着,猩红的嘴唇漆黑的眼,一眨不眨瞅着路秦川。
从他嘴里吃。
“过来。”路秦川大马金刀坐进餐桌椅,把孟礼拉到腿上两人面对面接吻。
青柠很酸,又酸又涩,本来孟礼对酸的食物还算有一些容忍度,可是该死的路秦川,捲着他的舌头狠劲往口腔深处拔弄,一点点果肉带来的酸被无限放大,碾得满嘴都是。
刺激太刺激,孟礼好多年没碰过高度数伏特加,被路秦川嘴里残存的一点酒液弄得上头,一时间沉浸其中,不停用舌头勾路秦川的舌头,又张嘴咬路秦川的下嘴唇。
他没有太收敛,是带着力道的,路秦川“嘶”一声,他松开嘴唇转移阵地,煽情地含上路秦川的喉结。
他的舌头真活真带劲,路秦川受不了,摁着他后脖子陡然一紧,他不甘示弱揪住路秦川的衣服领子,俩人你推我搡跌进沙发。
柔软的格兰维尔垫子接住他们,包围他们,室内气温节节攀升,孟礼掣住路秦川的皮带扣。
这是?他清醒一瞬,这是他买的,去年还是前年买给路秦川的生日礼物,奇怪,怎么这么健忘?是哪一年来着?
不知道,他在路秦川身上耗费的年月太多,怎么也数不对、算不清。
算不清。
“哎!你手干嘛呢?”
孟礼一巴掌拍开,他想扒路秦川的裤子没得逞,反倒悄无声息被路秦川解开拉链。
“你多余问。”路秦川举起双手自证清白,甚至背到背后,和孟礼一躺一坐,各自盘踞沙发一角。
客厅里没开灯,他们两个的影子活像闹鬼,只是不知道哪个是小鬼哪个是阎王。很快两个黑影开始重叠,分不清你我他,融在一起。路秦川仍然背着手,俯下身,孟礼咽着气挺直腰。
啊,尝到了,之前他的舌头尝过li和vodka,他的手背尝过盐,现在酸甜苦辣汇聚,七情上头,被尝到了。
不过,有暗暗的一股子甜味儿,是哪来的?
可能路秦川的嘴吧。
尽管孟礼很清楚路秦川这会儿心里可能发苦,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路秦川送到他面前的,永远只有甜。
后面孟礼没客气路秦川也没闪避,“咳咳咳咳!”路秦川喉咙里闷咳两声。
孟礼扬着下巴:“怎么着,五十度的伏特加呛不着你,我就呛着你了?”
路秦川咳完,喉头滚动两下子,没吐。
孟礼哑火,不自在地撇开脸:“你是真的渴了。”
两个人一齐发呆,等到气喘匀,孟礼腾地坐起身:“来吧。”
说着扒拉路秦川的裤腰,路秦川张开双臂把他抱住:“不用。”
“你不来?”孟礼伸手碰碰,“就等着吗?”
“不用。”路秦川重复。
孟礼还想说什么,路秦川温和地打断:“我来说。”
“你让严田搜集的那些东西,我替你处置完了。”
孟礼身体一僵:“你说什么?”
“你不用否认。”路秦川声音低柔,手上半点没松懈,稳稳按着孟礼的脑袋按在肩头。
孟礼安静一会儿,问:“……怎么处置的?”
“请你信任的那位丁律拟起诉书,”路秦川缓缓讲述,“带去跟路崭岩谈。”
“什么罪名?怎么谈的?”孟礼惊疑不定,忍不住追问。
“别急,”
路秦川捋一捋孟礼的后背让他放松,“就那些吧,虚假注资出资、抗税、职务侵占,七七八八的东西,都沾点。”
“至于怎么谈的,”路秦川接着说,“我让他投案自首。”
孟礼呼吸一窒,声气轻两分:“你真要给你爹送进去?”
“不然呢,”
路秦川语气平常,好像在说天底下最硬的道理,“这些经济犯罪不算,就他给你找的那些事儿,他也该付出代价。”
路秦川的怀抱松开一些,问孟礼:“出气没有?”
“呵呵,”孟礼冷着脸并不很买账的样子,“怎么感觉就是没出痛快呢。”
啧,这一刀子没从他手里捅出去,是真的不痛快。
“那你亲自报警吧,”
路秦川咧咧嘴,
“判不了魏越天那么长,跟陆倾差不多吧。”
俩人脸对脸僵持片刻,孟礼问:“他进去,正器怎么办?”
路秦川逞着一口气摸摸他的脸:“你爸妈出去,悦晴出什么事了?一个道理。”
孟礼偏头,鼻息喷在路秦川的手掌心。
过去很久,也许过去仅仅一秒,他捧过路秦川的手亲一口:“你瞅瞅你,你都忙活完了。”
说完自动自发扑到路秦川身上抱住。
路秦川回抱他,在他耳边呢喃:“宝贝,消消气,好受点没有?”
孟礼嗓子里含糊地咕哝一声:“嗯。”
“行,消气就行。”路秦川喟叹。
他要捅刀子,他不要计较疼,还要握着他的手助他捅完这一下。
“你刚才说我渴,是,我是很渴,”
路秦川克制地诉说,“你时不时随便少喂我两口水,我真没意见。让我渴吧,别让我渴死,好吗。”
“好,”孟礼撑起身,神采飞扬地笑,热烈地亲吻路秦川的嘴唇,“我心疼你。”
他笑得真甜蜜。
他心里面想:
你爸的账清了,你还没有。
路秦川欠他的究竟要怎么算?以前没想法,现在有了,婚礼。婚礼在孟礼的观念里意味着见证,很可惜,关于“见证”两个字,路秦川在他这里的份额早已透支。
那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夜晚,清榆园一座豪华的私人别墅,路秦川当众摄进他嘴里。
那是一个阴郁的冬日黄昏,仟夢最大的会议室,路秦川当众冲刷他的身体标记主权。
算不清也得算,路秦川,咱俩的账不算完。
第82章 第 82 章
真的啊, 路崭岩进去,那又怎么样呢?
路崭岩犯事,难道是谁栽赃陷害吗?没啊, 都是他自己干出来的啊。
欠债还钱、犯罪服刑, 这不是法治社会最基本的事情吗, 有什么不应该的吗。
那路秦川你呢?
算怎么回事, 你还是仟夢的老总, 众星捧月, 外加正器一摊子你也能接手,生意规模翻几番,一举成为实打实的路总,跟着你爸打拼的那些董事也不敢再叫你“小路总”了吧?都得正经称呼一声路总吧?
对你到底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仍然有钱有势有地位, 你还觉得你还了我的债,你还觉得是对我让步,怎么回事啊?谁家账这么算的?
什么?你很伤心?
不好意思,那是你自找的。
和严田的接触,你居然也摸得一清二楚。
你不声不响看我蹦跶呗?好看吗?好玩吗?看够了吗?
孟礼脑后一寸反骨疯狂作祟,诚服和感动?不存在的, 只觉得真他大爷的晦气。
他捧着和路秦川的合影相册辗转反侧、放任梦魇猖獗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
可要是问他这样就能算报复完吗?不知道。
他最近实在累。不是生理上的疲惫,是一种精神上的东西。连着给好几个组卖命,一直在输出,输入太少, 是这样的。
先躺着过完这个年吧。
……
年后没几天,正器集团股价一阵动荡, 路崭岩正式宣布退位,不出孟礼所料, 董事长的职位由路秦川接任。
听说,只是听说,有几个董事元老出走的出走、作妖的作妖,很是鸡犬不宁,但路秦川回家一个字不提,孟礼便懒得多问。
路崭岩的案子开审,本人被限制出境,也是听说,老头子见天在家生闷气摔东西,还得路奶奶反过来宽慰。
这些同样路秦川还是一个字不提,孟礼更加不问。
不过有件事路秦川提起来,他提出领证。
孟礼权衡之下松口,说先把你说的欠我的婚礼办了吧,路秦川没意见,欣然投入到婚礼的筹备当中。
婚礼订在4月10号。
这是路秦川奔波一番以后选的,他的理论是结婚纪念日不能离两人的生日太近,将来好分开庆祝,但是他又拒绝潦草了事,很多东西要预订、要筹备、要等,紧赶慢赶最近的日期也就只能赶到四月份。
听路秦川欢天喜地说日期,还叨叨一些酒店场地、乐队、流程之类的事,孟礼一个脑袋两个大,感觉更累。
情人节后没几天,沈思闻一纸手术通知塞到孟礼鼻子底下,孟礼看看手术日期,心底呼出一口气。
“你真的陪我回去手术?”
沈思闻觑着他的脸色,“你可能要错过婚礼的,你真狠得下心?”
“你觉得呢。”孟礼轻描淡写答一句,转头订机票。
订到4.10当天未免太刻意,好像这日子有多重要一样,就订4.9吧-
很快四月降临B市。
十号正日子办婚礼,九号走过场彩排。
路秦川是花心思的,婚礼场地订在B市数得着的婚庆酒店蓝调山庄。
孟礼穿过大厅,一边走一边看,红毯两边的路引用的是水晶花柱和朱丽叶玫瑰,花盘呈锥子型,花瓣硕大鲜红,缀在透明的水晶圆柱上特别显眼。
好不好看两说,贵肯定是贵。近几年这种花炒得很热,但是保存艰难,听说一般花店都不进,也不知道路秦川花多少钱搞来这么多。
看完花,孟礼到化妆间换上高定白西服。
这身西服也是路秦川一手挑选。纯精纺羊毛,呢面纹理清晰、光泽柔和,本身的剪裁身骨挺括,配上孟礼的身材更不得了,他从他的化妆间一路走到走廊另一边找路秦川,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都要多看两眼。
叩叩叩,孟礼敲门:“秦川?我进来了?”
门里模糊地应一声:“进。”
孟礼推门进去,看见镜子边的路秦川,他吹一声口哨:“嗨帅哥。”
化妆师明天才来,其余零星几个工作人员识趣地退出去把场地留给两个新人。
“调戏谁呢?叫老公。”路秦川对着镜子调整领结,不经意往门口一瞥。
这一瞥,路大总裁的目光彻底锲在那儿,根本收不回来。
四件整套的西装合贴又板正,细细密密包裹住孟礼挺拔的身姿,线条分毫毕露,肩是宽的背是挺的,腰是细的腿是直的,哪哪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按说这一身是有些过于严正拘束,可他左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为他带来一丝慵懒随性的光彩,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砰砰,砰砰,路秦川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响彻心扉。
“结业表演完了?”路秦川强迫自己岔开注意力。
“嗯。”孟礼答应一声。
他在华戏的青研班这周结业,这不刚刚毕业大演回来,路秦川又问演得怎么样,他含糊答说还可以。
他答得多模糊,但是没关系,路秦川照样悄悄挪不开眼。
“你这个领结是不是就是不对称?”
孟礼无知无觉,走过来径直上手扒拉路秦川的领子口,“还是你脖子长歪了啊?”
“去,”路秦川收回目光,“你才歪脖子。”
这时一名工作人员敲门进来,一看就俩人在着急忙慌道歉出去,俩人都来不及说声“忙你们的”。
孟礼嘻嘻嘻:“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要办事。”
他一手插兜一手乱摸,侧脸对着镜子,一边嘴角吊起来笑得实在犯规,路秦川心跳跳漏一拍,哽着喉咙说:“也不是不行。”
“滚,”孟礼懒懒地、半真半假地骂一句,又笑着指镜子,“这么流氓,白瞎一张帅脸。”
“我流氓吗?”路秦川眼睛一斜,“你摸着你的良心数数,我素多久了?”
孟礼扳起指头:“唔,也不久。”
路秦川一把扯掉闹心的领结:“明儿晚上你等着吧。”
“哟,”孟礼依然是笑嘻的样子,“我怕你?”
俩人隔着镜子对视,互相看看。
“孟孟,”路秦川猛然转身抱住孟礼,“真的,咱俩上回做是什么时候了?你真的不想?”
“想啊,”孟礼说话调子拖一拍,“我没少表达意愿吧?都是你半道上喊停,死活不肯好不好?”
路秦川摩挲他的后脖子和发尾:“我那是不愿意没名没分,你懂不懂。”
“懂懂懂。”孟礼应和。
“你这身真好看。”路秦川托着他的腰臀往怀里按。
俩人抱得严丝合缝,谁身上有个二两的变化都一清二楚,孟礼小腹一紧想躲,腰后的胳膊却好像烧红的铁杵一样紧紧箍住。
“是你眼光好。”孟礼安抚地拍拍路秦川后背,示意先松开,路秦川不肯:“不是,是你适合白西服。”
路秦川开始念叨,主要是说孟礼气质干净凛冽,他不穿白西装谁穿。
巴拉巴拉。
小魔仙。
玛卡巴卡斑得贝迪卜多比鲁翁。
情人间淬过蜜糖的情话,二十岁的孟礼会脸红害羞怦然心动,现在的他心如止水甚至有点想笑。
从业余的角度看,路秦川台词水平其实不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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