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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往外走,孟礼敏感地抽抽鼻子:“怎么了这是?什么事回家说不行么?这都等不及?”
“嗯,”路秦川点点头,“是等不及。”
孟礼一头雾水,又觉得这位今天状态格外不对,机场人来人往不好多待,于是赶往停车场的脚步格外快一些。
到车上,路秦川没立刻发动车子,打开暖风,开启贤者模式,冲着挡风玻璃发呆。
孟礼原本已经拉好安全带戴好,这么一看又解开,侧身拍拍路秦川的肩:“到底怎么了?”
有那么一会儿,孟礼几乎能确定路秦川在发愁的事情和他没关系,因为路秦川根本没回头,看都没往副驾这边看一眼,下一秒他的手被路秦川紧紧攥住:
“孟礼,”
路秦川掰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捏住摩挲,重重在食指上刮一下,“你怎么不戴呢。”
质问是不痛不痒,嫉妒是语焉不详,路秦川的语气称得上平静无波,可孟礼无端后脖子发毛。
“戴什么?”
他的手僵在路秦川的手掌里,路秦川轻声说:“My precious,你买给沈思闻的对戒,你怎么不戴呢?”
“你、你……”
孟礼吃一惊,随后大怒,“你大爷的,你什么时候上我家乱翻了?还是你跟踪我?”
“无意间看见的,不是,你还有立场生气呢?”
路秦川嘴角的弧度,说不清是苦笑还是面部神经无意识抽动,“你跟别人都买戒指了你还跟我发火?”
“没有,”孟礼有点烦躁,“就一对戒,没别的意思,他说想要,他还过生日。”
“还有什么?”路秦川问,“他还怎么了?”
孟礼张张嘴,最后说:“没了。”
“没了?”路秦川喃喃地问。
“没了。”孟礼肯定。
“我跟你说,我会真生气,”
路秦川认真,“我还会难受,说不准十瓶八瓶霍迪尼往肚子里灌。”
“你别,”
孟礼反手握路秦川的手,“真就朋友间的,我发誓,你看我都不戴的,你真别往心里去,更别拿身体开玩笑。”
路秦川问:“你最近怎么这么害怕我身体出毛病?”
孟礼眼睛垂下来,不是很自在:“生病多烦人啊,你难道想生病?”
“我不想,”路秦川凝视他,“但是感觉你最近格外敏感,之前秋天里我有回差点感冒也是,你大呼小叫的,是有什么人认识的人生病了吗?搞得你紧张兮兮的。”
“没有。”孟礼矢口否认。
“好。”
于是路秦川知道,沈思闻不让孟礼透露病情,孟礼就是不会透露,哪怕路秦川会误会、会生气,孟礼才不管,绝不多说一句,戒指买就买了,连解释也是敷衍,不会多透露一个字。
“好啊。”路秦川喟叹。
静谧的机场停车场,逼仄的车内空间,两人手抓着手,可是路秦川觉得眼前这个人离得真的好远好远。
“你说对戒没别的意思是吧?”路秦川忽然问,“那你拿奖那天晚上又是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
“嗯,”
路秦川希望自己底气足一些,撑着没松开孟礼的手,“在花园路,你俩搂一块儿亲上了。”
“所以你就是跟踪我是吧?”
孟礼眼睛温度变低,“你不是说你回去搬主机吗?你不说你没看见吗?”
路秦川没说话,眼睛一眨不眨钉在他脸上:“你挺有理?”
他气势不减:“就亲一下额头,真没别的,哪像你说的。”
“孟礼,你不觉得你过于理直气壮了吗?知道的你是在解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占理。”
路秦川眼睛奇亮,气势之盛,捏孟礼手腕的力道之大,十分灼人,孟礼终于说:“行了行了,以后保持距离行了吧,我跟他我们俩真没事。”
“我们俩?”路秦川重复着问,语气里全是难以置信。
“没,没,”孟礼无奈改口,“咱俩咱俩,行吗。”
“不行。”路秦川不依不饶。
……
俩人掰扯几句,路秦川死活不松口不满意,孟礼最后说:“你跟我拉棉花呢?你就说怎么办吧。”
“结婚,”路秦川定定地说,“我们公开。”
孟礼猛地抬头,险些撞到车顶:“你说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路秦川反问。
“……”孟礼眼睛一闪。
“没不愿意,”他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那些朋友肯定会很惊讶吧。”
“朋友?”路秦川没明白。
“是啊,”孟礼不再挣动手腕,任由握着,“他们眼里我是个什么东西,也能登堂入室?”
他的眼神戏谑,好像没说什么,实际上把路秦川之前干的糟心事说完说尽,一瞬间他的手腕上力道一轻。
路秦川眼神黯淡,嘴唇微微打颤:“没有人敢再那么想。尤其如果我们之间有合法婚姻关系,他们更没有人敢那么想。”
“哟,”孟礼语气嘲弄更重,“你是不是还想说这是为了我好啊?”
“孟礼,”路秦川摇摇头,“别来这套,你要真和沈思闻没什么你就答应。”
孟礼惊讶地眨眼,不管用哦?
“不是我不愿意,就是有点突然,再说咱们两家爸妈什么态度你也知道。”孟礼改变策略,打一手感情牌,又大又长的眼睛显得格外情真意切。
“知道,”
路秦川重新抓住他的爪子,用力挼搓,似乎想要融入骨血,“我爸那边我来搞定,你爸妈说实话我觉得不是没有余地,会同意的。”
“你哪来的自信?”孟礼手被抓着,晃就晃吧,“我爸可不待见我了。”
他们十指交缠难舍难分,好像真的是两心无猜的爱侣。
“别这么说,你爸只是不喜欢我,连带着有些生你的气。但是他待见你妈妈啊,”
路秦川唇角似有若无一点点笑,“悦晴,根据你妈妈的名字取的吧?只要你妈妈心软,你这么优秀的儿子谁不要?二老会回心转意的。”
“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路秦川神情凝定,“悦晴的晴是你妈妈,你猜夢的夢是谁。”
孟礼不爱猜,不过似乎想到什么,笑着说:“好好好,悦晴给你当聘礼。”
刚才的争吵好像没发生过,他下颌稍稍抬着凑近,双唇张开啄上路秦川的下唇,叼住一点点肉含在嘴里磨。
一边磨一边说:“不容易,咱俩也有今天。”
“嘛呢?”路秦川好笑,“我要开车呢,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懂不懂。”
孟礼退开一些:“亲我,好好亲,你还有心思说话?”
“没有。”路秦川摁住他的后脖子往怀里带。
一点点唇肉怎么够?整个一下噙住他的舌头,辗转咀嚼,非常暴躁,狂风骤雨一样,好像要把人拆吃入腹。
年少的时候路秦川曾经想要征服孟礼,孜孜不倦的、猛烈的追求以达到目的,后来再见面征服已经不够了,路秦川想要驯服孟礼,像蛮王驯服巨龙,像勇士驯服角斗场,强势的、不齿的,光明正大的、阴暗曲折的,用尽各种手段。
成功过,失败过,不知道到今天算不算一种结局。
路秦川节奏放缓,轻风细雨,带着孟礼的唇舌边边角角舔个遍。至少他本人希望这就是结局。
结束一个长长长长的吻,路秦川把孟礼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抬手挂档打灯,笑着说:“说错了吧,悦晴是嫁妆吧。”
孟礼左手手掌没挪开,握拳在路秦川腿上捶一下,嘴里说:“行行行听你的。”
又好像是不经意:“你这是求婚啊?太简陋了吧。”
路秦川打方向盘倒车,一边表态:“放心,回头给你补一个大的。行不行?”
“太行了,我跟你回家。”孟礼笑起来。
路秦川回他一个笑脸,一脚油门踩出去。
不能慢,不能等,不能犹豫-
至少,他是答应了-
新年公历年第一天,路秦川在一家淮扬菜餐厅补求婚。
VIP小包间高价现订,戒指现买,周围小厅里玫瑰和钢琴家也是急急布置,一切都很急促,以至于单膝跪下去那一刻俩人都有点懵。
钢琴师弹的BGM只有一首,是路秦川亲自定的世界名曲Ti To Say Goodbye,这是他们俩都很喜欢的音乐。
很多人对这歌有误解,觉得是该说再见啦,一定是首分手佳曲,其实不然,歌词唱的是和黯淡的往事说byebye,来路光辉灿烂。
当你在遥远他方的时候
我梦见地平线
而话语舍弃了我
我当然知道
你是和我在一起的
你——我的月亮,你和我在一起
我的太阳,你就在此与我相随
这个弹琴的哥们,弹得真不错,音符流出来好像流水,流畅又欢快,催着孟礼的脑子好好动一动。
孟礼审视,吕导和李渐冶的片子都还等着宣发,他在圈子里的地位逐渐稳固,此间事了,剩下只有……
路家父子最后还差一把火吧。
这也是为什么昨晚上停车场里他没拒绝的原因。
不如就由他亲自,好好添一把火吧。
“好。”
他弯着眼睛答应路秦川,接戒指的时候事实上并没有太热络或者太甜蜜的表达,只是简单一句:好啊。
即便前一天晚上问过,路秦川还是惊喜的,承诺一辈子对他好,他还是那句:好啊。
他接过戒指,哟,挺贵一牌子的经典款,挺下本儿呢。他冲路秦川弯眼睛:“带我回家吧。”
第79章 第 79 章
他看见旁边围放的花。
那些玫瑰很新鲜, 花瓣上沾着水,鲜妍妩媚。
真是潮湿啊,真是讨厌啊。
似乎不久前路秦川也送过他玫瑰, 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路秦川往他的西服口袋里别一枝玫瑰。
不好意思, 不管是一朵还是一堆, 他都不太喜欢。
他说着甜言蜜语, 脚边是爱着他的人, 他转头让小胡把求婚现场的照片发给狗仔。
很快群玉最佳新人孟礼订婚的消息传遍各大社交媒体平台。
意外的是,非议的声音并不很大。
现在的孟礼,和之前成绩空白的选秀糊咖不一样。
那时候有后台可以说他才不配位,说他是太子妃来镀金, 现在不一样,还是那句话,演员终归要作品说话,要演技说话,孟礼的演技就很硬,作品也陆陆续续在上, 现在的他不怕议论。
但凡走过流量路线都要憷一憷,但孟礼没走过,既没有过密集型营销也没有什么炒作,他之前在H市群演协会盖章的群演经历也为他打下坚实的基础,现在传出婚讯, 成家立业、强强联合,一点毛病没有。
就是粉丝们当头一棒, 纷纷大哭我孟哥怎么英年早婚!
哭完以后抹抹眼泪,诶?
这个跪在地上求婚的人, 侧脸看长得还阔以,不就是之前传过一波的仟夢太子么?
当时其实很多人浅嗑过一口,学霸小绵羊X学渣富二代,不用看都配一脸,更别说俩人颜值都很顶,现在看看,别说,你还真别说。
俩人同框真是配,至少对眼睛很友好。
唯一的顾虑是仟夢路总的风评有点差,小礼炮们惊疑不定,我家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冤种接盘侠?
到底是有底气了,以前大家会议论孟礼借仟夢的势,现在情势大变样,很多人会觉得仟夢路总么,是不是花心了一点,配根正苗红脚踏实地的实力派演员,唉,算是老实孩子接盘风流浪荡子吧。
消息走漏,路秦川挺开心,原本以为还要花一番功夫说服孟礼官宣,没想到直接传得满天飞,路秦川头一次觉得狗仔干一件好事。
路秦川邀请孟礼一起住进花园路,光明正大,孟礼一句反对没有,俨然两口子。
因为孟礼也很高兴啊,他闲得慌吗?他跟狗仔通气是为了什么?路崭岩应该已经看见消息了吧。
这天路秦川接一个电话,脸色不太好,说周末回去吃饭,叫孟礼一起。
路秦川脸色不好还想着安慰孟礼,孟礼倒是一脸轻松:“没事儿,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
这话搁从前,打死路秦川都不敢想孟礼会乖顺地说出这种话,顾不上操心只想把他扑倒。
两个人在柔软的大沙发里闹一会儿,路秦川的手在孟礼臀间大力揉搓。
弄半天,但也仅此而已,路秦川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孟礼抿一口气:“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尽早治。”
路秦川咬他的耳朵:“婚礼办完,我让你看看我有没有毛病。”
“还有婚礼呢?”孟礼伸手戳路秦川的肚子,神情好像有些隐约的期许,仔细看的话又什么也没有,心不在焉。
“嗯,”路秦川专注又认真,抓他的手许诺,“求婚太仓促,婚礼得好好办。”
“好好好。”
肚子不给戳,孟礼一根指头在路秦川脸蛋上戳戳。
他笑得特别纯,好像在说你就闹吧,随你。
路秦川看在眼里,心里甜蜜之余还感到一些别的,又甜又酸,还有点苦,不知道他答应给沈思闻买戒指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宠-
你得不到,别太困扰-
到路家上门拜访前,孟礼抽空先给自家老妈打个电话。
婚姻大事,即便是权宜之计也还是要亲口说一句,顺便问问他爸的病情。
接电话的关山晴听上去十分忙碌,只说手术一切顺利,目前在休养,匆匆说没两句就要挂,孟礼一句“妈您刷社交媒体了吗”还没来得及问,语音嘟嘟嘟地挂断,孟礼手握手机发一会儿呆,半晌无谓地笑一笑。
到这地步他实在没什么好在意的。
元旦后吕导的组又拍一个月,圆满杀青,出组的时候吕导拉着孟礼喝好几轮,说有机会以后一定要二搭。
当天庆功宴来的人很多,吕导是什么人,什么圈子,拉着孟礼直接到京圈各大名导名编剧面前介绍一遍,孟礼挨个打招呼,好友加上好几个。
相应地,白的红的都没少喝,回家路上小胡开车,他的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觉得好累。
到年前二十三去见路崭岩,诶嘿,咱这不就精神了嘛。
约的是晚饭,孟礼中午出门,叫上严田逛街。
他的借口是说路秦川不让买上门礼,但他觉得多少应该买点,又因为丝毫不了解路老爷子的喜好,所以请严助理帮忙给掌掌眼。严田能说什么呢?严田只能答应。
根雕、平安经长寿经、文玩核桃,买一堆,还专门问过关山晴,抽一件家里以前的紫砂壶。
这个壶某某大师的经典提梁壶,市面上已经绝版。
孟礼一番操作,里子不说,面子上非常可以,算是给足路崭岩和路秦川的面子。
但是鉴于路崭岩不太买孟礼的面子,所以这个面子大概要路秦川来买单。
东西太多,采购时间又太长,孟礼让路秦川先过去,到地方再碰头。
紧赶慢赶赶到,进门前孟礼拉一拉严田,低着眼睛说,你也去呗。
“你……”
严田眼神游移,“你放心吧,今天老太太也在,董事长不会太为难你的。”
孟礼淡淡嗯一声,抿着唇:“所以你这又是在拒绝我?”
“怎么是‘又’?”严田焦头烂额狼狈不堪,孟礼没给第二次机会,扭头到后备箱取礼物。
路秦川出来迎的时候,严田帮着拎两件东西跟在孟礼身后。
“这么多?”路秦川接过严田手里的礼品盒。
孟礼:“可说呢,我问你助理你家老爷子平时喜欢什么东西,你助理跟连珠炮一样嘚啵嘚说出来一堆,我心说我要不给照单全买了,那不显得我没诚意么?”
路秦川偏头看严田一眼,严田规规矩矩垂首不说话,距离前面的孟礼足足一米远,路秦川鼻子里哼一声:“辛苦,一起吃顿便饭吧。”
“谢谢路总。”
一行人进院再进屋,孟礼一路走一路看,这里和路秦川的住处装潢差别很大,这里一股中式风,哪哪都是红木家具。
“哎呀,”孟礼吹声口哨,“气派啊路总。”
“没正经。”路秦川笑着握他的手。
孟礼有意无意躲一下:“别吧,咱俩勾勾搭搭不是扎你爸的眼睛?今天主要来负荆请罪,你就别让我罪加一等。”
“什么罪?”路秦川领着穿过门庭,拐进右手边的小厅,孟礼亦步亦趋跟着,叹口气:“咱俩这属于先斩后奏,你爸不得问我的罪?”
“应该先跟你爸打个招呼。”
他的语气懊恼,懊恼里埋着真诚,路秦川笑意更开,抓着他的爪子不肯放:“你怎么这么乖啊,招呼什么时候打不行?来吧,打个招呼。”
这是一间装潢考究的中式茶厅,或者叫茶室?孟礼搞不清,只看见木质吊顶上繁复的雕花、一套十六组回字纹家具、和四角上四架多宝阁,以及上面错落有致的摆件,都很贵的样子。
别的人家,孟礼可能猜摆的是赝品假冒,但这是正器路总的家。这个厅,这么说吧,稍微调调感觉清宫剧都能直接来取景。
“奶奶,”路秦川把人领到路奶奶边上,“您前些时候还说想小孟呢,这不,今天来看您来了。”
“哎,好好好,”路奶奶主打一个慈眉善目,瞅孟礼两眼说,“怎么看着又瘦了?瘦长条,等会儿多吃点。”
孟礼一脸乖巧:“好,谢谢奶奶。”
主人位上路崭岩重重“哼”一声,路秦川根本不叼,接着在路奶奶耳边上循循善诱:“奶奶,小孟好吧?以后常来咱家您说好不好?”
路奶奶刚想说好,路崭岩截口打断:“妈,您饭前得还吃药,先回房间。”
路家有住家保姆,很快过来扶着路奶奶出去,路秦川没个正形一屁股坐下,孟礼扯住,路秦川冲他笑:“还行,叫奶奶叫得挺顺嘴。”
“你消停点吧。”孟礼小声说,眼风往路崭岩的方向扫。
俩人拉拉扯扯说小话、眼神拉花,路崭岩脸上更冷两分。
“爸,差不多得了,现在我俩的事人尽皆知,开弓没有回头箭,您接受既定事实吧。”路秦川嘴角一直扬着。
“你是通知我来了?”路崭岩问。
路秦川坐直,脸色变得正经:“就您办的那些事儿,小孟我俩不追究就是好的。他今天还带这么一大堆礼,态度还不行?”
“意思是我还得给他道歉?”路崭岩阴沉的眼神重逾千斤。
孟礼好像有些畏惧,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伸手又拽路秦川,“你好好说话。”
“你,”
路崭岩绷不住,抬手指指孟礼,“装腔做样。”
又指指自家路秦川这个好大儿:“你就被灌迷魂汤吧,联合着外人坑自家人,迟早家底败完。”
“自家人?”路秦川活脱脱一混不吝,“说谁啊?”
路崭岩一个一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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