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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金钗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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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礼无声地回答:不想看见你呗,傻狗。

俩人一高一低,孟礼说:“那我给你开开呗。”说着转身回房间开灯。

灯亮了,不黑了,看清楚了,阳台上没有孟礼了,路秦川心里更空了。

到室内,孟礼坐在餐桌一边,一副有话要说的架势,路秦川叹口气走过去。

孟礼:“你刚刚进场前采访我看了。”

路秦川稍微停滞一秒,走过去想坐他边上。

“坐那儿去。”孟礼一脚踢开椅子,下巴朝餐桌对面抬一抬。

路秦川无法,绕过去坐下。

“什么时候办事?”孟礼问。

“还没定,”

路秦川答得很快,“预计年后先宣布订婚,希望能稳住一帮股东,别再找事。”

“是啊,钱是死的,好摆弄,人是活的,最爱找事。”

孟礼脑袋一点一点,“也是,先宣布订婚,将来一两年内万一再有事,正式结婚再拉出来遛一波。”

仟夢路总结婚,当然要利益最大化、舆论最大化。

最后孟礼说:“恭喜啊。”?路秦川有些错愕:“还以为你会发脾气。”

“说什么呢。”孟礼说。

路秦川指指他旁边的椅子:“那你不让我坐?”

孟礼说就单纯想要面对面,路秦川不相信:“真没生气?”

“没有,”孟礼十分肯定,“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的。”

咚咚两声,路秦川曲起指节叩在桌子上,有点烦躁,几次张嘴都没说话,最后没头没尾地说:

“走过一次的路,知道是死胡同,就应该长记性。”

孟礼抬起眼睛:“什么玩意儿?”

他……他不明白路秦川在说什么,他的眼神清白,他是真没明白路秦川的辩白。

他不需要暗示,路秦川和他本来不会有结果,他没怀抱期待,他也不吃醋不生气。

他的语气轻飘飘:给你包个大的。

这是赠品的自觉,他是奢侈品附赠的试用装,价值当然比不上真金白银的正装,买正装是身价,是收藏,是保值,赠品是什么?赠品像个免费的表子,什么人都能用,倒贴给有的有钱人都不要。

窗户外面,会场最后一波烟花落幕,静悄悄的。

“做吗。”孟礼站起身看看路秦川,路秦川没有迟疑,推开餐桌抱住他啃他的嘴,手舒进衣服。

被贯开的时候孟礼摸一把路秦川的头发,还是一层青茬,不像孟礼,孟礼为了拍戏去剪这样的发型,路秦川现在就是喜欢这样干脆利落的发型,有点扎,手感不好,抓也抓不住。

抓都抓不住,肯定薅不掉,不能连头皮给撕下来一块,没意思。

伤不到,伤不到路秦川分毫,路秦川也伤不到他。

那就让他再倒贴一次吧,真正的分手砲,兜兜转转,两个人总算再次迎来结局。

身上的人力道既凶狠又温柔,孟礼闭眼享受。一边享受一边想,两次,两次都是路秦川决定离开,不能吧,这么多年没点长进可还行?上一回他寻死觅活的,好一阵子跟丢魂一样,这一回不会啦,真的,骗人是小狗。

这一回让路秦川当狗吧,好好伺候好好掭,别说话,别说话我就暂时当你是个人-

跨年那天晚上之后,孟礼以为他俩算是说开,路秦川用一种相对不必那么面对面的方式宣告结婚意向,他收到,然后两人可以自然而然over。

结果他发现,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元旦过后没两天孟礼有试镜,1号早晨飞S市,再见路秦川的面是试完角色回到B市,路秦川已经回来,抱着孟礼说想死哥了。

不是,您什么意思?

孟礼僵住,每个细胞都在抗拒,您,喂?您还记得您是要有未婚夫的人么?

孟礼实在忍不住远远推开路秦川,路秦川面露不解,孟礼想一想说:“要不提前搬搬东西?”

“你要搬哪去?”路秦川不悦地眯起眼睛。

孟礼早就想过:“公司宿舍?或者路贝阳家,暂时租住一下,回头再找——”

“谁让你搬出去了?”

路秦川打断,“不是,是因为我要订婚?你搁这儿等我呢?要闹就给我闹个大的?”

“我没闹……不是,”

孟礼像不认识一样看着路秦川,“那你的意思是?你订婚和我没关系?”

“有什么关系?”

路秦川尽量耐心地说,“你还是你,我俩还是我俩,没影响。”

“没影响?”孟礼难以置信。

“没有,”

路秦川很肯定,“我和金家人谈得很清楚,这段婚姻注定名存实亡各玩各的,有什么影响?”

孟礼几次提气,这口气几次没接上来,竟然有些希望他自己的误解成真,希望路秦川想要和他吹了。

“路秦川,你的意思是,”

孟礼声音很轻,“不仅要让我给你当情人,还要让我给你当小三?”

“你到底,”

他问他,“要怎样羞辱我才算足够?”

第40章 第 40 章

四年前。

“你回来了?”

孟礼累瘫在豆袋椅里, 下班以后回来俩小时,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浑身都疼。

他课余时间在一家私人拳馆当陪练, 挨打么,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是常态。

有时候也接野拳手的擂台挑战, 如果获胜也能有一笔不错的收入。

“嗯。”

路秦川进门, 踢掉鞋, 过来坐进另一只豆袋椅。

沙发, 已经卖掉了。

屋子里值钱的家具,沙发电视电视柜电脑,已经都挂到craigslist卖掉。

或许这个月住完,下个月他们就要搬出去, 找面积小一些、廉价一些的公寓。

“今天生意好?这么晚。”

孟礼问。

路秦川也在打工,在一家华人餐厅打黑工掂锅。他再次嗯一声,没说别的话。

他们俩都是学生签证,按道理不能在校外打工,但是校内的工作呢,每周有工作时限, 不够,远远不够。

没人开灯,没人说话。

过一会儿,孟礼又问路秦川累不累,路秦川还是单音节, 不过不是“嗯”,这回他带点鼻音带点气流, 更像是“哼”一声。

太苦了,孟礼家里虽然不像路家条件那么优越, 但是从小到大实在也没吃过什么苦,更别说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路秦川。

路秦川爸爸“做功课”,做完孟礼的功课做孟礼爸妈的功课,可是都没结果,怎么办呢?

两家一合计,两个死硬分子是吧,不肯低头是吧,行啊,学费断了,信用卡断了,滚回来,关在家里,总能低头吧?

一年,整整一年时间,三个学期,孟礼和路秦川撑住整整一年,靠着各自打工修最低标准的学分,每天连轴转,没课的时候能工作十四个小时,咬牙坚持下来。

孟礼知道自己是白问,累不累?肯定累。

不仅打工很累,兼顾学业累,俩人之间也变得很让人心累,这一年里两人的争吵肉眼可见地变得频繁。

也是可以预见的,两个人都不是柔顺的善茬,又都年轻气盛,吵起来是迟早的事,只不过缺钱让这件事提早发生。

就这么在黑暗中僵持片刻,路秦川忽然张嘴说一句话。

“我上星期和我爸打电话了。”

“打电话?”

孟礼慢慢从乱七八糟的豆袋椅里坐起身,“说什么了?”

“咱俩这样下去没意义,要不还是分开吧。”

路秦川脸偏着、眼睛垂着,“我知道对不起你,当初我追的你,我爸还到你家大闹一场,我……”

他到底不敢看孟礼着火一样的眼睛,移开目光:“我给你一笔分手费,对不起。”

孟礼蓦地起身,没答一句话,把无辜的豆袋椅踢翻回自己房间锁上门。

奈何豆袋嘛,踢不翻、立不住,任你横搓扁揉仍然一坨瘫在地上,没有脾气,没有形状。

豆袋座椅这种东西,便宜时髦,可爱、好看,随和,随便你怎么坐都可以,但是它的缺点难以忽视,就是很难收纳,一旦搬家,一旦新家的装潢与它的外形图案不符,可能只能选择扔掉。

尤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装修,谁正经人家会客坐豆袋椅?

荒唐,笑话。

只能选择扔掉。

像孟礼一样。

路秦川爱过孟礼吗?或许有吧。但是扔的时候都太决绝。

当年是一次,扛过家长那一关,没熬过两个人性格的差异和磨合,加上贫贱夫妻百事哀,家里断了学费,国外学费不是说笑的,路秦川提出分手,回家接手家族企业也是顺理成章。

现如今又是一次,仟夢陷入危机,他撑一会儿发现太累,不如走捷径,再一次扔开孟礼,和金林影业家的公子订婚。

哦不,他没觉得他扔开孟礼,他想两头都占呢。

“别说这么难听,”

路秦川抚一抚眉心,“别这么说。”

孟礼语气冷淡:“我也想啊,我能吗?你办的事就是这么难看。”

他越过路秦川上楼,回房间收拾东西,唉,试镜耽误了,应该早点来。

房间里有什么留恋?有啊,运行流畅画面超高的电脑,别的还有吗?

没有。

拎着行李下楼,路秦川还在原地没动弹,孟礼经过他的时候,他伸手拽住孟礼的行李箱,孟礼没回头,偏过脸稍稍看一眼。

“再见,路秦川。”

路秦川好像没听见,只是问:“你一定要走?”

“一定要走,这事没商量。”

路秦川手劲越来越大,有些发狠,瞪着孟礼的侧脸好像瞪出仇:“你还挺有原则呢?你以前跟的那些人都是没成家的吗?魏越天家里没老婆?”。

是什么味道?腥气四溢,铁锈一样的味道在孟礼嘴里蔓延开,他转回身看路秦川,看很久,以至于从路秦川熟悉的脸上看到陌生,肚子里有很多辩解的话,可是每一句的回音都只有两个字:

多余。

他点点头:“我没原则,你难道有?我的原则就一条:谁都可以,你不可以。”

“我不可以?”

路秦川狠劲一扯,把他扯进怀里单手钳住下巴,

“装什么呢孟礼?说得好像我有多特殊似的,你跟我好的时候不还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前脚刚走姓沈的就睡你被窝里,你俩之前没点脏事你说我信吗?”

“我没原则吗?”

路秦川继续说,

“我不惦记着你,我能跟金家小少爷谈形婚吗?人家家世清白人也清白,在我这儿受委屈?你还要走?给你脸了,我是贱得慌吗?”

下巴被捏住乱晃,怪疼的,按照孟礼的性格应该一巴掌挥开,但他没有,他只觉得荒谬,含着一嘴血腥气笑笑:“意思是我该感激你?”

他很轻柔地摸摸路秦川的手,声调也低下去,不再针锋相对。

“干点人事儿吧,”

他的睫毛不受控制颤动,嘴巴几次开合,最后说,“川啊,将来等我老了想起你来,我还想念你点儿好呢。”

“让我走吧。”他说。

他的神情和说出的话太惨淡,路秦川猝不及防松开手,他抹一把脸,拎起行李大步往外走。

大概是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路秦川好像反应过来在他身后说句什么,好像是“你别后悔”,他想,不不不,我一定会后悔。

我后悔对你还抱有幻想,我后悔时隔多年再度和你滚到一起,也不怪你一再羞辱我,因为我实在足够下贱-

当天下午,孟礼没来得及到世斐收拾东西,冯曼语临时突然叫他去办公室。

正好要汇报这回试镜的事,是要去一趟。

倒不是孟礼没试上,嗯,他是没试上原先的那个小配角,但他很神奇地试上主角。

估计导演那边也和冯曼语通气,这才要找他来聊。

这回的组是隔壁源风牵头的组,风声很大,导演姓吕,鼎鼎大名,人称大奖收割机,手里捧出过无数个影后影帝,孟礼和他聊两句,不知道怎么意外获得青眼,敲孟礼主演。

敲不敲得下来,就要看和冯曼语怎么谈。

到冯曼语办公室,正巧冯曼语踩着高跟鞋要往外走:“走走走,到大会议室。”

“干什么去?”孟礼问。

“先前因为争议撤档的两部,”

冯曼语说,

“片子补档贺岁档,剧集签到星门当开年大戏,又和隔壁联手筹备几个项目,又是年末,路总说临时开庆功会,给大家发红包。”

孟礼被押去造型部换一套白西装,又被揪着往会议室那层走,一边走他一边摸摸鼻子:“冯总,我可能要从世斐搬出去。”

元旦前冯曼语不搭理他,他也就没说过搬到花园路的事,冯曼语眼里,他应该还住在世斐。无论如何,他觉得还是该和冯曼语说一声。

冯曼语鼻子里哼哼两声,估计是看他兴致不高,恨铁不成钢地掐他胳膊:“你签给吕导当男主,眼看要飞升,我还管你住哪?你住月球我都没意见!看你那点出息!”

“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出息,”

孟礼连忙认错,又小声说,“对不起啊冯姐。”

他没明说什么对不起,但冯曼语听得很明白,她摆摆手:“就一个点的股,不值多少钱。你要真觉得对不起你就替我赚回来吧。”

“好。”孟礼表示一定马首是瞻肝脑涂地。

“分手了?”过一会儿冯曼语又问。

孟礼还是很尴尬,分手两个字实在高攀,他和路秦川以前可以说分手,现在这这这,最后说:“路总快结婚了吧,和金林影业金总儿子。”

是,冯曼语才想起来,看孟礼一眼,然后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不管你们小年轻的事情,以后你踏踏实实的,看看谁是真的对你好!”

好好好,孟礼下巴连点答应。

到公司大会议室,冯曼语咦一声:“怎么今天他们也来了?”

“谁们?”

冯曼语悄悄指指,是几个正在和路秦川说话的人:“源风的人。”

她眼中精光闪烁,孟礼觉得都能看见一行一行的数字在跑,算算算,不知道在算什么。

“孟礼,”

忽然冯曼语掐上他胳膊,“去去去,那个紫色领带戴方块眼镜的,那是源风陆总,你去坐他边上。”

“为什么?”孟礼不明白,被冯曼语半推着往前走。

“什么为什么?”

冯曼语不很耐烦,“吕导这回的组投资源风是大头,陆总又是源风大股东,你说你不和他搞好关系吗?”

那好吧。

孟礼被拉着和那个陆总打招呼,陆总看见他眼睛一亮,主动和他握手:

“你好你好,我是陆倾。”

……孟礼觉得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这个陆总,未免有点过于热络了吧。

比如握手,差不多握个三秒也就差不多吧?而陆倾握上孟礼的手,没有打算松开的样子,一顿没完没了的寒暄:“孟礼是吧?听说过听说过,老吕的新男主是吧?哈哈……”

砰地一声,周围人吓一跳,四周看看原来是主宾台后面路秦川,打开一瓶红酒,要笑不笑:

“别干说话,庆祝么。”

他指挥严田和另外两个助理,填几只杯子,放到摆放红包的盘子旁边。

他亲自举两杯红酒走来,递给孟礼一只:“听说吕导的组看中你做主演,恭喜。”

“谢谢路总栽培。”孟礼硬着头皮答应。

几个小时前,两个人还拽着一只行李箱险些大打出手,现在却要满面笑容举杯共贺,孟礼忽然好烦。

路秦川眼神静静的,暴风雨前的那种静,一直在孟礼身上酝酿。

烦。

陆倾的眼神油油的,不是香喷喷辣椒油而是臭烘烘地沟油,往孟礼脸上身上猛猛倒。

烦。

冯曼语的眼神亮晶晶,看孟礼想是看那么大一只金元宝,或者招财童子。

烦。

一些公司艺人,他们的眼神则一半酸一半苦,也是很烦。

烦烦烦。

尤其陆倾,槽啊,lu姓的是不是都没好人,他的两只眼睛简直黏在孟礼腰腿上,过于露骨,孟礼几次想甩脸走人,可是看一眼路秦川凝重的神色又打消念头,气气气,您多气会儿,还我会后悔,后悔你大爷。

过一会儿,艺人和经纪人拿完红包走得七七八八,冯曼语冲孟礼挤挤眼睛,又看着陆倾的方向做一个口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说完笑笑的走开出去。

她走出去,像一只斑纹华丽的母豹,不吝惜向别人展示她的力量和皮毛,向家族、向敌人,都不吝惜。

很遗憾孟礼不是她的敌人或者家人,孟礼就是她要展示的皮,按码子成色标价要卖出去的皮。

刚刚孟礼向她表忠心,发自肺腑的那几句话还飘在耳朵边上没散完呢,她又来拉皮条。不对,在她看来可能是给机会,是在办好事。

孟礼有些哑然也有些释然,垂着眼睛晃着酒杯心想,好吧,我感激。

或许是冯曼语表现得太明显,陆倾开始孜孜不倦往孟礼边上凑,一会儿问哪里人一会儿问喜好,殷勤得不得了。

会议室还剩几个高层,仟夢的也有源风的也有,三三两两说着话,看向孟礼这边都笑得很暧昧。

这时陆倾摸出手机:“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回头请你吃饭。”

孟礼看看他的手机壳,是花里胡哨的橙黄色。

澄黄是代表丰收的颜色,西方感恩节餐桌的常客南瓜派、烤火鸡、玉米面包,都是这个色调,因此澄黄常常被用来当做感恩节的主题色,代表感恩。

感激,冯曼语希望他感激,路秦川也希望他感激。你俩争啥?你俩分明是一类人。

“好啊。”孟礼轻巧回答,也摸出手机。

周围有人说:“呵呵,老陆战无不胜,可以的。”

也有人说:“这位长得确实带劲,老陆不上我都想上。”

“你可拉倒吧,你先给人投两部能拿奖的片子吧哈哈哈……”

孟礼只觉得大概是这个陆倾的油味会传染,整间会议室里空气都黏黏的。

一片黏糊里,主宾台后面路秦川终于开口:

“孟礼。”

他的声音像一把钻子,高频的、激烈的、飞速的,但这种机械运行极擅隐藏,只要离得稍微远一点,所有的气焰都会隐含在低沉的钻声里,让人丝毫体验不到它的危险,让人忽视它的真面目:金属钻头一旦碰到人身上就会血肉模糊。

“孟礼,”路秦川咽着十二分的克制,“过来。”

他的手中是一瓶刚刚开封的红酒,仔细看的话,他指节绷紧,指肚边缘显出青白的颜色,几乎把稳定性最高、最抗击打的光钠玻璃攥出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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