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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能提前知道,我也想阻止我的朋友奔向末路,我想这一点我和他一样。’
‘……首领先生你也和我一样。’
‘不需要假设,也没有如果,和你不一样,我办到了。’和他一模一样的声线悄然浮现在心里。
他的话冷冷淡淡,没有多余的情绪,如同一个按部就班地走完全部步骤的机器人一般。
太宰是特意对着沉在心底的那个人说话的,这话既是有感而发,又是有意勾引,勾引首领宰回话。
果然如他所料,只要说到这个话题,首领宰就会沉不住气,自愿上了这根伸到他面前的直钩。
‘首领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复活?’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问题?听到这话后首领宰不受控制地在心里起疑,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没有将疑惑问出来,首领宰回复道:
‘想必这其中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缘由,如果你没来,也许我还得支撑着这具身体苦苦等待,等着真相解开的那天。’
——可能是‘天意’?首领宰若有所思地想着,但他没有继续思考下去。
既然难得的有一个小精灵在身,那么全部都拜托给他好了。
——反正另一个自己肯定也有所猜测吧。
尚且不知道首领宰在心里对他的定位,小精灵太宰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心底响起:‘这么说你是在谢我喽~’
‘……没有,你想多了。’
那句话是不想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于是首领宰也默契地避开那个问题。
对于他自己提出的问题,太宰的做法却是点到即止,如同隔靴搔痒一般,只不过被引诱的首领宰却是冷静得很,既然另一个自己不说下去,那么他也不说,坚决不继续上钩。
但太宰在心里想的和他嘴上说的可不是一回事——
“想不到像五条君这样的人,心里也会存在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希冀呢。”
“普通的遗憾尚且不能立刻释怀,更何况是终身遗憾呢。”像是感到疲惫一样,五条悟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遮住眼前的视野:
“家族里的人都叫我神子大人,但我知道自己终究也只是一介凡人,做不到像真正的神子一样,霁月光风,什么都不萦于怀。”
“一年前,一个人坐在庭院里,望着碧绿的池塘,我总会回忆起上高专的那三年,前面的时光明明十分美好,回忆到最后,剩下的却都是他和我分道扬镳,在人群中背对着我,越走越远的身影。”
“一年后,我亲手杀了他的回忆取代了这份回忆,现在,那熊熊燃烧的烈火成了我新的梦靥。”
“”
“人们渴求的一切存在价值的东西,从得到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有失去的一天。①”太宰抿抿唇,犹豫片刻后说道:“但是,我们曾经得到过的无形的、可以称之为美好的东西,已然渗透进了我们这趟人生的旅程。”
他望着碧蓝的天空,想起那个人临终前的话,坚定地说道:“如果实在不能释怀,那么就背负着这份沉重的负担一直走下去吧,这也不失为一种怀念他的方式不是吗?”
五条悟神色动了动,他放下手,看了一眼昂着头的太宰,从那双鸢色的眼眸里,他看见了某种可称之为坚信不疑的光芒,就像是他曾经也有过和他类似的经历,如今已然走过那段时光一样。
“是啊,”一个复杂到语言无法描述的表情爬上了五条悟的脸,他几乎是喃喃自语着低声道:“我被你说服了,太宰。”
下一秒,他在脸上扬起一个轻佻的笑容:“所以说啊,你说话好听的时候就会变得非常好听,以后不准再在我面前阴阳怪气了哦~”
“是说啊,悟君,”太宰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又开始了啊,那个什么老毛病,叫做得寸进尺的那个?”
悟君!注意力全被太宰嘴里突然改掉的称呼吸引了过去,怪会找重点的五条悟摸了摸下巴。
他是跟太宰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吗?那是不是可以
“朋友之间就不要这么斤斤计较了嘛,”他转转眼珠,拉长声音喊道:“治——”
‘呕——’
“呕——”太宰脸色一变,一脑袋黑色短发仿佛都变得更加蓬松了,就像一颗倒着的栗子一样,他大声嚷嚷道:“不准叫我那个名字,改回去,快改回去,太恶心了!”
“我偏要这么叫,”五条悟的嘴边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然后故意当着他的面多叫了几声:“治!治!治!”
身体力行地给太宰演示着什么样的行为才叫做得寸进尺
第099章 炸毛的首领宰
一阵奇怪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太宰停下抗议的声音,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放到耳边:“喂,高木君,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他眉目微动:“莫非是有消息了?”
“是的,太宰先生, 你交代给我的事情有进展了。”
“具体说说。”
“事情是这样的……”
上次和诅咒师的战斗结束,头天回来后, 其他人被太宰都赶去休息, 他却没闲着。
吩咐高木松时刻注意横滨,同时让手底下的情报网调整工作的重心,东京的部分稍微注意一下,重点放在横滨, 尤其注意横滨是否有人出现离奇失踪的情况,以及是否有其它看起来很奇怪,不符合科学的事情。
这种没有明确目的的情报收集其实很耗费时间精力和人手, 因为看起来很奇怪的事情有可能是咒灵搞出来的, 也有可能是某些闲得无聊的人在网上造谣, 光是辨别真假然后去掉这几条就要花去不小的时间和精力。
至于离奇失踪,失踪到能被他们知道的程度,人肯定已经失踪很多天了, 这种消息不是一时半会能收集到的。
毕竟受害人失踪后, 他/她的亲人第一反应肯定是去报警,普通失踪案警方那边自会调查, 警方查不出来的才有可能是太宰嘴里的离奇失踪,这自然要等他们调查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做出确定的判断。
所以几天过去后, 太宰一无所获,不过他也知道不是手下不给力,而是这种事情急不得,并没有说什么催促的话。
没想到只是第四天就有了消息。
认真地听了一会儿之后,太宰挂断电话,一脸正色地道:“悟君,横滨那边出现紧急情况,我们要回去了。”
见他这样,五条悟也正经起来:“是上次你和我说过的世界变化吗?东京这边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我和夜蛾校长通过信,他表示他也会帮忙注意情况。”
“对,横滨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正好被我的下属高木君撞见了,他把那个人领到了我的酒吧附近,现在两个人正在等我回去。”
“几天前我有让手底下的情报网注意横滨的变化,高木君是今天在例行调查的时候注意到的,在那个人出现的地方,建筑物突然碎成了一地废墟,引起民众的议论,因此也把他吸引过去了。”
“高木君报告说看起来像是一个地方出现了两栋小型房屋,两者重合在一起,互相挤压之下结果一起坍塌的样子。”
“幸好的是,那个地方只有一个人在,以那个人的能力,还不至于出现人员伤亡。”
五条悟:“你这话说得像是认识那个人似的。”
太宰点着脸颊道:“……我认识他,但他肯定不认识‘我’啦。”
是通过手底下的情报网认识的?五条悟没有再问,毕竟太宰设立的情报网有多厉害,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上次,也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次,两个世界的河流在外观上重叠,但并没有真正的重合在一起。”
“现在竟然发展到互相挤压的程度了,如果按照这个趋势继续发展下去”
太宰的眉间不禁染上一抹担忧之色,脸色也变得晦暗不清:“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呢?”
首领宰的声音不禁在心里浮起:‘那个世界’
他绝不允许他的心血就这样被糟蹋掉!
像是知道对方担心的事情似的,太宰在心里回道:‘我只怕到最后两个世界都不能幸免。’
‘’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在这种事情上自欺欺人就没意思了吧?我不相信你没有和我一样的担心。’
‘’首领先生无话可说,独自沉寂了下去。
“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找我,虽然动脑筋想办法什么的我可能不如你在行。”五条悟挥了挥拳头:“但在武力值方面,我可以吊打所有人!”
“悟君,你说这种话的话,我不会客气的。”太宰的嘴角微微翘起:“以后也许会有用得到你的时候哦~”
从栏杆旁边离开,太宰向着大门的方向迈步,走着走着他突然在半道上停住,望着前方,身体仿佛被冻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被他落在后面的五条悟正弯着腰,他捡起地上的玻璃杯,直起身体,向着太宰的方向走去,脚步不停,很快走到他旁边,停下,不解地侧过头:“你怎么啦?”
太宰转过头,盯着五条悟的视线意味深长起来,片刻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他举起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决定了,在离开之前,我要给你介绍一个人。”
‘首领先生,你上次承诺的事情该兑现了。’
‘真的要在这个家伙面前现身吗?’
‘局势开始紧张起来了,我估计以后和那边的人的接触会变得越来越多,你的经历是瞒不住的,现在是时候让他知道了。’
提前解释说明总比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传出来后,让人造成误会要好。
还不知道一个深水炸弹正等着他的五条悟一脸轻松的笑容:“你要介绍谁?”
“太宰,太宰治。”黑发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满头雾水的五条悟成功打出一个问号:“嗯?太宰治不就是你吗?难道还有另外一个太宰治不成?”
“你说对了。”
五条悟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
站在他面前的太宰只是眼睛一闭一睁,明明还是同样的长相,却像是大变活人似的,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像是冰天雪地,又像是深渊尽头,他身上那种外人不得靠近,仿佛时刻叫人离远点的气息突然浓烈很多。
原来的太宰身上也有这种气息,只是外露的不明显,只有在接近他之后才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这个人仿佛和整个世界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穿不透的隔膜。
太宰抬起眼,鸢色眼眸带上了一丝倦意,眼底深沉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海,脸上没有露出笑容,自我介绍道:“我是太宰,太宰治,忝任过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一职。”
“——另外一个世界的。”
即便是穿着随意的沙色风衣,这一刻的他也像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大人物一样。
“治?”五条悟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太宰停顿了一下,微微蹙眉:“烦请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我和他不同,五条君,请务·必称呼我为太宰。”
务必两个字咬字非常清晰。
“好吧,太宰。”
声音没变,太宰说话的语气却发生了一点改变,而且,这么生疏的口气,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五条悟烦躁地摸着后脑勺,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在心头慢慢浮现。
……就是那种打通高难度电脑单机游戏之后没有及时存档,然后不巧正好断电,再次打开电脑之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游戏清零,请你重新开始的感觉。
——我的游戏进度呢?我的好感度呢?明明刚刚才变成了好朋友,现在突然变回了陌生人是要闹哪样啊?
上上下下地观察了太宰三遍,五条悟不死心地问道:“你们这是人格分裂?听说分裂出来的每个人格都会有不同的认知和性格。”
新出现的这个人格还给自己捏了一个独特的背景和独特的经历,符合他对人格分裂的刻板印象。
“如果理解不了,你也可以把我们当成人格分裂,毕竟我们都是太宰治。”仿佛明白五条悟在想什么,太宰又轻又缓地撩起眼皮,微微笑了笑,然后在接下来的话里加重语气:“我只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我的经历是真的。”
又是这种被当成白痴似的冷嘲热讽感,真是久违了
才不啊,他又不是抖M,才不会喜欢别人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五条悟暗暗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本着互坑互助的理念,一个想法突然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只不过想要实施这个想法需要先达成一个前提条件。
眼珠转了转,他在脸上勾起一个轻浮的笑容:“以前的那些经历你都记得吗?或者说我和另外一个你交谈的内容你都知道吗?”
太宰垂下眼睛,犹豫片刻,颔首道:“我都知道。”
武侦宰:‘哎呀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悄悄地窥屏!’
‘是这些消息主动灌输到我的耳朵里,不是我主动要听的。’
这家伙明明早就知道,还非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就是猜到会变成这样,所以太宰刚刚回答时才会犹豫。
他微微皱起眉头,想不通另外一个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喜欢怼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扭曲爱好?
这会儿的他已经慢慢地变回了平时太宰该有的样子,刚开始那种外露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气质几乎是消失无踪。
从旁观察了整个过程的五条悟感受到的更明确一点,在他眼里,这个太宰和和以前那个太宰有一些相同,也有一些不同。
相同的是,太宰好像还是太宰,内核并无多大不同。
不同的是,这个太宰的语气似乎要更加高冷,没有那么活泼。
越看高冷的黑发男人越不顺眼,该实施那个想法了——
五条悟突然上手摸了一把太宰蓬松的脑袋,笑嘻嘻地道:“太宰,既然以前的事情都知道而且你也是太宰治,那么我们也还是朋友吧,搞得这么生疏我是会生气的哟~”
脑袋顶上传来一份柔软的触感,比体温稍高一点的温度慢慢渗透进头皮,从来没被别人摸过头的首领先生怔愣在原地。
他可是那个恶名远扬,几乎没有人敢违逆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啊!
就算是对着他从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的中也也不敢摸他的头!
……中也太矮了,得飘起来才行。
那个自称他们是命运共同体、是上级也是抚养人的森先生也没有摸过他的头!
……森先生只对给爱丽丝换裙子有兴趣。
浑身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太宰几乎是用逃命的速度从按在他头顶的那只手下冲出去,在十步之外停下,他冷下脸:“五条君,你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呢!”
五条悟仿佛幻视了一只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的黑猫在向他哈气。
差点忍不住笑出来的白毛教师用一只手死命地捂着嘴,声音从他的手掌间隙挣扎着逃出来:“抱歉抱歉~”
只是这份掩饰做得实在不到位,大概谁都能轻易听出来,更何况是聪明过人的太宰呢。
太宰的脸色更臭了。
第100章 触底反弹
可惜的是, 即使是冷着一张脸的黑猫,也吓不倒因为认定他们是自己人所以越发放肆的白毛大猫。
五条悟还在笑,低低的笑声一阵一阵地从他的嘴里泄露出来。
沉在心底的武侦宰也在同一时刻来给他添堵了:‘喵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宰皱起眉头:‘太吵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小了一点, 但仍然在笑。
‘你是不是故意在这个时候让我出来的?就是为了不让他叫你治。’
‘哈哈哈~咯~哈哈哈咳咳,没有没有,是形势所迫哦~’
‘你这话说出来骗骗别人得了,想骗自己还不够哦, 你自己都不相信吧,还想让我相信。’
‘’哎呀就是这一点不好, 在另一个自己面前说假话必定会被当场戳穿。
‘还不承认吗?’
‘是有那么一点这个的原因在啦, 但只有一点点哦~’
周身的温度又降低了一个度,带着一点怨念和疑惑的太宰在心里问道:‘你为什么会和这家伙成为朋友?’
‘这不是很好吗?现在他也是你的朋友了哟~’
‘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那么从现在开始,重新认识吧,我相信你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的。’
因为我们都是太宰治啊。
即便他没说出口, 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太宰仿佛也听到了,他垂下眼睛,蹙起眉头——真是令人反感啊!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盖住底下的眼眸, 谁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他的嘴唇逐渐紧抿,最后拉成了一条直线。
片刻的沉默后,他抬起眼, 忽然微笑起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已经死了, 不需要什么新的朋友。’
一张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语气甚至比南极洲凝结的冰川还要冰冷,散发出锥心刺骨的寒意。
在计划完成后从港口黑手党的楼顶跳下去的那一刻, 他就已经主动舍弃了那个世界,舍弃了所有的羁绊,即便是那个最舍不得的织田作也一样被剔除了他的世界。
如果不是这次莫名其妙的复活,他根本不需要面对现在这样的事情。
他自问为这个世界做得已经够多了,难道现在连唯一期盼的死亡都不被准许吗?到底还要他做到什么程度呢?死去活来,再活来死去一遍吗?
将一个陷入永恒的沉眠后睡得好好的人强行拉起来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呢?
但现在那个世界又出现了问题,他根本不能够随着自己的心意再次死去。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又涌上一层厌烦。
四年来一刻不停地做着自己讨厌的工作,深深的厌倦和疲惫已经在他的心底积压成了一口看不见底的黑色深谭。
自从活过来后,他就一直压抑着心底不断往上涌的厌倦之情,尽量用平静的态度对待面前的一切。
——也是因为有一个武侦宰在明面上代替他应付一切,躲在暗处的他才能够始终保持这份平静。
但是,这不是他硬塞一个朋友给他的理由。
他冷冷地说道:‘我不是你,我不是那个洗白后进入武装侦探社的、喜欢搞怪的调查员,即便死了,我也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和你完全不一样。’
‘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想做的是什么,都由我自己来决定,和你无关。’
在听到武侦宰的那句话后,他实在忍不住,才在话里泄露出来一点点真实的心情,似乎那些疲惫、孤独、厌倦,对世界的不耐烦都借由这句话发泄了出来。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他半点都不会放在心上,在别人面前,他只会永远保持着首领的架子,再怎么不耐烦、不情愿也要保持到底。
但另一个自己是不同的,从另一个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似乎格外容易激怒他,即便是没说出来的话,也引起了他的怒意。
这便是同位体的坏处吧,对方的言外之意,如果没有精心地掩饰,很容易就能被另外一个人感知到。
但话说出口之后,太宰突然产生了一点后悔之情,武侦宰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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