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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好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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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言哟哟几声:“这话意思是你还讨厌你哥哥?”

“你不要乱说!”于麒麟瞪他, 转头又像温顺小羊那样贴住宋其松,“哥哥,你不要信舅舅的, 我没有讨厌你。”

宋其松揉揉他柔顺的头发:“我知道。”

屈秋笑他善变, 向蕙过来帮着宋其松解围,她拉走于麒麟:“哥哥他们有事情, 你今天不要参与好吗?”

于麒麟好委屈:“但是我想哥哥。”

这话确实,从今天于麒麟回来开始宋其松脑海里全是他的哥哥哥哥,脑仁都被吵得痛了几分。

“哥哥自己的事情肯定更重要,”向蕙给他讲道理,“你得让哥哥去做自己的事对不对?”

于麒麟懂这个道理。他虽然不大,却也明白分离与思念的重量, 上回哥哥走后他看见妈妈流了好久眼泪,眼泪像小溪那样止不住流淌, 他跟着妈妈一起心痛,帮妈妈擦去眼泪时妈妈告诉他不是因为伤心, 而是开心。

于麒麟不理解开心的眼泪,但他知道妈妈的眼泪是为哥哥而流,像是继承了妈妈的思念那样,他愈发想念宋其松,想告诉他妈妈的眼泪、告诉他原来人类还会因为幸福落泪,而妈妈正真切地因为哥哥你而幸福。

“妈妈说得对。”于麒麟垂下脑袋,鼓足勇气朝宋其松挥手,“哥哥那我们之后一起。”

宋其松答应他,他并未许诺一个确切的日期,只是说:“好,我们之后一起。”

走前向蕙给他递来一条绣着松树的围巾:“外面零下了,小心感冒。”

宋其松接过,本想自己戴时向蕙先动了手,她帮着他一圈圈将围巾围好,末了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啊松子。”

宋其松眨眨眼,像是没懂话题怎么跳跃到这里。

“你的表情太明显了。”屈秋在旁边憋着笑,在知晓宋其松恋情的当晚她就赶紧通报给了向蕙。

哪想向蕙比她知道得更早,滞后半拍的消息让她郁闷良久,但他们母子之间关系的缓和又让她为他们真心高兴。

宋其松的性格在某些方面像极了向蕙,同样固执、自恨、钻牛角尖,屈秋曾说向蕙简直是一个苦行僧生下来另一个苦行僧,但好在命运垂怜,也好在时间够长,能让他们冰释前嫌。

宋其松试图收敛神色好让自己对于今天的期待显得并不是那么明显,他完全没发现自己哪里出现了破绽。

但他忽略了向蕙是妈妈。

妈妈从来都有着一眼看透孩子秘密的超能力。

向蕙笑他:“你眼神里都充满了期待,一看不就是要去幽会对象的小情郎——”

“妈妈。”松子好害羞,他打断她。

向蕙见好就收,眼睛却还是笑着,她把祝福送给宋其松:“去吧,今天开心,一切都顺利。”

“妈妈,”这回是于麒麟,他拉拉她衣袖,“情郎是什么?”

屈秋捏住他嘴巴:“你到初中我们就告诉你。”

于麒麟皱起眉头,又变成气鼓鼓的河豚,他撂下他作为小孩的真理:“真的真的非常讨厌你们这群大人!”

紧接着他补上:“除了哥哥。”-

一中坐落在郊区,依山而建,宋其松初中高中整个六年全在这里上学,六年很长,但回忆却出奇得少,值得怀念的少有,记忆里最多的也只是不断的模拟与考试。

原也还是有些抗拒,几乎每步都贴着宋其松走,像一条独属于宋其松的影子。

宋其松不理解:“你们老师有那么可怕吗?”

孟思嘉帮他回答:“对他来说绝对有。”

“那会儿简直跟盯贼一样盯着他,看他眼神不对劲上去就一个爆栗。”向时齐补充道。

原也对此仍然心有余悸,上老秦的课还好,至少那会儿他要一下讲课一下观察自己的情况,但一到没有他的课时,他整个人的注意力就全集中在原也身上。

一见他走神就叫他大名,要不然就是经常性的心理疏导,时不时问他今天学了什么或者同学如何。

原也刚上高中时还能乖乖静下心来反馈,后来次数多了也觉得烦,每回就敷衍一句大家都很好了事。

但老秦不嫌烦,管他比管亲闺女还要上心。

原也皱鼻子:“太可怕,太负责任了。”

向时齐说:“负点责任还不行了是吧。”

原也反驳不了这句话,于是便自己小声嘟囔着:“对我也不需要太负责任。”

孟思嘉说他:“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话间他们踏上阶梯,老秦办公室在三楼,他们高中时就时常派人蹲守在三楼阳走廊,大多时候大家都躲在柱子后,看办公室门稍微一动便立马有人来通风报信。

原也也当过这个哨兵,但他做的不好,上岗第一天就被发现,从此同学们再也没让他复职。

向时齐还记得原也当时跟根木头似的立在这里,他回想起他们那天的聊天内容,甚至还提到了宋其松。

向时齐眼睛一亮:“也,你还记得高二那会儿吗?”

原也正百无聊赖玩着宋其松手指,他头没抬,嘴没张,但宋其松听见他在心里回:不记得。

宋其松帮他说:“他说不记得。”

向时齐:“他刚刚说话了?”

宋其松面不改色:“说了,你没听见。”

向时齐还有点狐疑:“我是老了吗?”

原也毫不心虚:“也许吧。”

向时齐:“……”

向时齐告诫自己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这不是重点,当时我们在走廊上聊天的时候提起过松子你真的不记得了?”

事关宋其松便兹事体大,原也十分努力在回忆,但很显然,记忆完全不由他主观意识所转移,想不起来的就是想不起来。

他捏捏松子的手指,很乖巧看他:“不好意思噢,记性有点差。”

这完全不算事,当时他们连面都没见过,要对方从对话中抽丝剥茧出来也太困难。

向时齐试图让他回忆:“那会儿你们还见过面。”

这下轮到宋其松也怀疑:“哥你真的没记错?”

“当然。”向时齐信誓旦旦,他叫来孟思嘉跟他一起重现,“我当时在这,原也站在旁边,我们的对话内容是谁谁谁又考了第一并且我们打赌对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主角系统。”

提到系统这词原也终于有了点印象。

“就是当时你说你弟肯定有什么美强惨系统的那次是吧。”

好羞耻,向时齐无法面对自己当时竟然这么中二,但男人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僵着脖子点头:“是。”

宋其松莫名其妙也跟着他哥羞耻,他十分怀疑地指向自己:“你说的是我?”

原也终于想起来了,他肯定道:“是你。”

松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那确实也是原也第一次见到宋其松,但此见到并非面对面的见面,而是一种远距离的马赛克——

那时他们在三楼,宋其松在楼下,向时齐扯着嗓子叫松子,松子抬头,遥遥挥手,而原也恰巧有些浅度的近视,什么都没看清,记忆里只有一团穿着蓝色校服的马赛克向他们打招呼。

向时齐当时很兴奋,扯着他叽里呱啦说着松子多厉害,原也读高中读得本就身心俱疲,字眼根本就没进去耳朵,只是敷衍着向时齐,时不时嗯一下,告诉对方自己还没彻底掉线。

“我想起来了。”原也叹气,“原来你就是那团马赛克。”

马赛克本人觉得生活这下处处是谜语,他指指自己:“我?”

“你。”原也笑他,“当时三楼看下去一片模糊,只记得一个糊成一团的人在挥手。”

宋其松点评他们第一次初见:“那你还是忘了最好。”

原也摇头:“不要,每一次记忆都很珍贵的好吗。”

上课铃声叮铃铃响起,正值夕阳时刻,学生们嬉笑打闹着从操场赶回上课,阳光镀在他们身上像是撒上金光,又像是套下一层隔膜,明晃晃在成人与少年之间划下边界。

向时齐看着他们背影颇为感触:“总有人十八岁啊。”

孟思嘉很无情:“那你可以再来感受一下十八岁。”

向时齐拒绝得飞快:“不要,我还要再多活一点好吗?”

原也对此倒没有太多的感触,他向来不耽于过往,以至于他的关注点十分奇特,他拉过来松子耳语:“你看那个学生,袜子都穿反了。”

宋其松顺着他视线看去,果然,那学生一只脚套绿袜子一只脚套红袜子,正苦大仇深朝着教室走。

“观察很仔细。”宋其松夸他。

原也洋洋得意:“一般一般。”

孟思嘉戳破他:“难道不是因为你也经常穿错?”

原也比了个嘘:“不要拆穿。”

“哎你们这群小混蛋来了啊。”老秦刚好结束自习,正准备阳台放松一下抽根烟便眼尖看见自己曾经的学生。

向时齐立马将原也先前推一步,眉目之间尽显炫耀:“怎么样?”

原也知道自己应该像猫和老鼠里面的杰瑞那样挺起胸膛,但老鼠怕猫这是天性,一看到老秦他就止不住想把自己缩成球。

老秦从鼻子里哼气:“不错。”

向时齐不满意这个评价:“老师你再看看呢?何止是不错,简直是油光发亮。”

孟思嘉说他:“这话说得跟养宠物一样。”

接着她就拍拍原也:“叫老师。”

原也努力露出乖巧的笑:“老师好。”

老秦笑他:“真怵我到现在啊。”

原也乖乖摇头。

只是这行为怎么看都与其模样相悖。

秦先学知道自己当时管他太严,但就原也那会儿那个情况他不多照看着他怎么能过意得去。

他仔仔细细打量了原也半晌:“确实长大了。”

也长好了。

那会儿原也刚入学时他父母专门来找他谈过一次,言辞之恳切态度之真情让秦先学忍不住多次许诺一定好好照看,刚开始时确实草木皆兵,看原也比看自己家刚两岁的小女儿还要紧张,更庆幸一切努力并非徒劳,再怎么说也担起了人民教师这个称号。

原也莫名眼眶发烫,他垂下眼睛,低低应他:“嗯。”

秦先学一看就知道这是要哭鼻子的象征,马上转移了话题,看向宋其松:“这是?”

向时齐接话:“我弟,宋其松。”

秦先学扬起眉毛眼睛发亮:“久仰大名啊。”

宋其松哪敢接这顶帽子:“没有没有。”

“我可真知道你。”秦先学说,“初中部那群老师天天给我念叨这几年聪明小孩多啊,叫等你们升了高中让我好好把握住,但可惜就差了一届我就能教到你们。”

原也知道松子读书厉害,但没想这么厉害,他悄悄对向时齐说:“我现在觉得你是对的了。”

向时齐没跟上他节奏:“对什么?”

原也幽幽接话:“美强惨系统。”

向时齐握手:“英雄所见略同。”-

向时齐和孟思嘉被老秦拉着去自述早恋,原也藏得好,秦先学丝毫没发现他和宋其松之间的端倪。

现在他俩正在楼梯间打转,更准确来说是原也坐不住,下课间每走过一个学生他都要默默在心里说一嘴啊啊阳气好重好想跑。

宋其松牵住他的手像是牵住一只风筝:“要不然我们先逛逛学校?”

原也不知道学校有什么好逛的,他又犯懒:“我早已和一中相看两相厌了。”

宋其松笑他:“你在这里也呆了六年吗?”

六年,多漫长的数字,原也想自己在这里呆三年早已足够,但坦白来讲他的高中比大多数人要幸运,遇到了长久的朋友,也遇到了无数颗呵护他的心。

他在这些友好的善意中彻底完成自我修复,他反感高中禁锢式的学习反感不自由,却从不后悔来到这里。

原也摇头:“没有,我高中是转学来的。”

宋其松明了:“是因为家长工作变动吗?”

“……”

原也罕见沉默,他迟疑,说出口的话却是答非所问,他向宋其松抛出另一个问句:“…你没看吗?”

要看什么?

宋其松恍觉自己摸到了秘密的一角,他心跳擂鼓,他意识到了原也在说什么。

“…没看。”宋其松说,他握紧原也的手,语速急急得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我不想通过别人的眼睛来了解你。”

多漂亮一句话。

原也浅浅地笑了,他侧目远眺,操场上学生正在整齐划一做着广播体操,这短短几秒中,宋其松没有听见任何心声。

是寂静的空白。

嬉笑声、脚步声、朗朗书声,甚至风声都猛烈,但宋其松就是没在脑海中听见任何属于原也的声音。

原也没有思考、没有纠结,话语似流水那样泄出,像是早已反复演练过上千次那样:“你可以看,讲不好别人说的其实是对的呢?”

宋其松不相信:“我只相信我看见的。”

语气好坚定,连握住他的手都紧了又紧。

原也转过头看着他笑,眼睛弯弯:“逗你的啦。”

宋其松却不觉得,方才他分明一点都没听见原也的心声,没听见任何犹豫的打转或者是逗弄的狡黠。

他看见原也继而又垂下眼睑,情绪似是雨季低沉的天,他听见原也又使出他惯有的技俩。

“因为当时家里出了一点点点点的问题。”

比平时多了两个点。

原也手指比上了更细小的距离,眼睛半眯着,似乎在穿针引线。

线在哪里?针又是谁。

宋其松摸不清这透明的线,抓不住这切实的针,甚至他都恍觉自己抓不住原也。

宋其松蹙眉,心跳乱着节拍,他有种奇异的感觉,面前原也并非浑然天成的上好瓷器,相反是被敲打击碎后无数碎片重新组合而来。他想安慰,却发现自己甚至找不到一个豁口,原也似密不透风的网,宋其松被笼罩其下,以为早已知晓所有,但实际上自己只存在于网的背面。

“但——”

话一开口就被原也截了头,他急急地把话题扭转,他打岔:“今晚我们要一起睡吗?”

宋其松没反应过来。

原也趁胜追击,自顾自说:“我最近在网上学习到了很多很多,所以要一起吗?”

宋其松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他看向原也,默了半晌才应道:“好。”

“我甚至都做好了笔记……啊?”原也没想到这次宋其松答应的这么快,神情还有些茫茫然。

宋其松面沉似水,他重复道:“我说好。”

这是带有报复心的,他不喜欢这样的原也,他想他们之间的疼惜并非是自上而下的凝视或者怜悯,他们是如此的平等,原也本不该将话题跳转至此。

原也很快调整了神情,神情似不安又似是期待,他一锤定音:“那就今晚。”

第56章 不要害怕

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

比起上床, 原也更觉得自己是要去受训。

身边宋其松的脸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原也隐约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但要他深究,他却抓不住一点线索。

这样低气压的宋其松太少见, 原也觉得自己好变态, 一边怯怯地瞥他觉得新奇一边又不断告诉自己要赶紧开口问为什么。

他问了,在买用具时十分不经意的引出。

第一句是:“你要什么尺码?”

宋其松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生硬:“最大。”

原也哇一声, 挑选好放入篮中, 紧接着故不经意问他:“你生气了吗?”

宋其松柔软不了,硬邦邦抛下两字:“没有。”

好。原也这下确定了宋其松绝对生了气。

他继续抽丝剥茧:“因为我吗?”

松子照旧两个字砸他脑门:“不是。”

好。原也进一步确定原因就是自己。

他还想再问,手中篮子却被宋其松拿了过去:“我现在不想说话, 先去结账了。”

原也盯着空荡荡的手臂,颇为幽怨地叹了一口气。

在线等,很急。

男友生气后到底该怎么顺毛啊。

哪怕到了酒店后也没有丝毫狎昵的氛围, 跟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宋其松先去洗了澡,原也莫名有些焦虑, 正在假装一只蘑菇蹲在床边咬手指。

宋其松洗完出来就看见这朵蘑菇,他想把蘑菇拔起来,但哪想他岿然不动,甚至还转身抱住了自己的腿。

蘑菇抬起头,眉峰紧紧蹙起,神情好委屈, 他嘴角向下,语气却像在控诉:“你是不是生气了。”

洗完澡后宋其松也冷静许多, 他采摘下这朵蘑菇,将他轻轻放在床上, 他主动道歉:“对不起哥哥,刚刚我的态度确实不对。”

原也一下更委屈,他好想任性说不接受,但面前的是宋其松不是别人,于是他选择沉默七秒,七秒是鱼的失忆纪实,他默默在心里倒数着时间。

七、六、五——

“你在倒数什么?”

糟糕,原也这才想起来宋其松还能读取他的心声,他赶紧把自己团成一团,以此确保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肌肤相触。

原也防卫的姿态实在太明显,宋其松无措,甚至还主动往后退了一步,他有些慌乱:“是不想被我听见心声吗?我把手背起来好不好。”

看他这样原也连闹七秒脾气的心都没有,他伸手把宋其松一把拽上床。

原也没有看他,他盯住床单:“因为刚刚我也有一点生气。”

宋其松知道自己犯了错,他面对感情总别扭,又太闷,总想着自己先把情绪解决后再解决事情,但事实上关系并非他一个人维系。

他耷拉着眼,再次重复:“对不起哥哥,我刚刚确实不该那么对你。”

态度良好,姿态神情更到位,眼睫顺着光影扫下一小片阴影,从原也这个角度看去怎么委屈怎么来。

他这下哪还有气,这气焰本就微弱,松子的歉意与之相比简直就是黄果树瀑布,还是原也亲自将这气焰送入瀑布之中。

原也又说回一开始的话题:“所以你刚刚是因为我在生气吗?”

宋其松又噤了声,原也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同一只锯嘴葫芦恋爱,他正试图撬开他嘴主动寻求答案时这锯嘴葫芦终于开了口。

“是。”

听起来沉重万分,原也不合时宜在想自己下一秒是不是要进刑场。

宋其松抬起眼睛看向原也,说是指责可这眼神怎么看起来可怜兮兮。

“我不喜欢你那样说话。”

原也又开始咬手指。

他拧眉,那样是哪样?

宋其松把他手指从他嘴中拿下来:“别咬。”

原也好焦虑,他发现自己太愚笨,他讨厌哑谜,讨厌无法被自己解析的宋其松,他只能像搁浅的鱼那样不断张开腮呼吸,他问道:“那样是哪样?”

宋其松告诉他:“看起来不信任我的样子。”

“今天在学校的时候我们说到了你的——”宋其松思考该用什么词来描述,“秘密?”

原也递给他一个自认为更为贴切的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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