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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作者:终晚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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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晚啦,我闺女就在旁边呢。”

时桉:“……”

老太太是老天爷派来坑他的。

姥姥说话时,音调都快乐得转圈圈,“桉桉,姥开免提啦,你大点声说,省得我闺女听不见。”

时桉:“”

电话对面传来妈妈的声音,“在一起多久了?”

“一个多月。”时桉做好了准备,来吧问吧,把他扒成皇帝的新衣。

“认识多久了?”

“有半年多了。”

妈妈又问:“怎么认识的?”

时桉如实回答,但进行了部分隐藏,“省院的同事。”

时妈妈:“认真的吗?”

时桉偷瞄钟严,“认真。”

“明天方便吗?请人来家里吃顿饭吧。”

一个主动拜访,另一个专门邀请,还有一个快乐转圈的老太太,焦头烂额的只有时桉。

第二天上午,车停在时桉家门口,钟严从后备箱掏出大包小包。

上车前时桉偷偷搜了一个,顶级燕窝,市场价两万六,跟它差不多的盒有十二三个。

时桉发愁,“要不,咱少拿点?”

这跟天上掉金条有什么区别?

好扯。

钟严:“见丈母娘,不能儿戏。”

时桉:“……”

谁是你丈母娘了?

我答应了吗?

“拿这么贵的东西,不像见那啥,更像暴发户包.养单纯男大。”一包就是几十年那种。

“想我包养啊?”钟严挑了他的下巴,“也行。”

“……”想得美!

时桉烧着脸,帮忙分担了几个礼盒。

“等一下。”钟严把礼盒放回后备箱,帮时桉扣全了纽扣。

时桉滚滚喉咙,“这样不舒服。”

带领衬衫是钟严要求穿的,现在又要勒这么紧。时桉说:“我妈和我姥姥没那么封建。”

“忍忍,脖子上的痕迹显得我很像禽兽。”

时桉:“……”

别质疑,你就是。

腰上和胸口的看吗?

那才叫百花园。

时桉从没见他这种反应,“您不会紧张了吧?”

“一点点。”钟严说。

时桉差点笑出声,“紧张什么?”

“怕丈母娘不满意,不把儿子托付给我。”

时桉:“……?”

这人的思维,为何如此离奇。

“怎么可能。”时桉心里嘀咕,你那么好,我妈做梦都能笑醒。

“万一呢。”钟严靠过来,吻了他鼻尖一下,“如果丈母娘不同意,跟我私奔吗?”

“……神经。”时桉提上礼盒,“走了,别让你丈母娘和咱姥姥等。”

门是钟严敲的,时桉想给妈妈和姥姥点心理准备。

开门的瞬间,妈妈和姥姥没反应过来,第一句都是:“钟医生也来啦。”

当看到外面有且只有两人时,母女俩才察觉不对劲,尬的时桉长城都抠不出来了,只想离家出走。

只有钟严大方得体,人模狗样的,根本不像他说的会紧张。

趁钟严接电话的间隙,母女俩把时桉抓去厨房,推上门。

妈妈神情复杂,“小桉,到底怎么回事?”

姥姥抱住他,拍拍后背,“桉桉别怕,被挟持了就眨眨眼,姥姥在!”

第44章 家长

钟严作为急诊科主任, 对于临近毕业的医学生来说,权利大到可以掌控他的“生死”。

在时妈妈看来,钟严作为上级领导, 避嫌是基操, 更不该和规培生互生情愫。这段感情中,时桉处于低位,太容易受到高权利者的掌控, 她担心儿子吃亏。

何况, 这位钟医生不论外表、家境还是能力, 都优于大多数人,应该不缺追求者。

她不希望儿子因事业上的利益, 轻易与上级产生感情。工作是工作, 爱情是爱情,不能混淆,也应该分开。

姥姥这边, 没妈妈深思熟虑,但时桉曾偷抱怨过钟严严厉,和这样的人朝夕共处, 她怕外孙受委屈。

“他没胁迫我,是我主动喜欢上他的。”时桉急于解释,“特别特别喜欢, 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姥姥瞧他急红的脸, 心直口快,“他没挟持你,那是你勾引他啦?”

时桉:“”

少看点狗血爱情剧行不行。

“我们是自由恋爱, 跟别的没关系。”时桉蹭蹭鼻尖,“我觉得, 他也是真心喜欢我的,来看望你们是他提出的。”

钟严给时桉三个月时,他深思熟虑过。十八岁喜欢他,是因为身材,无关内在;作为规培生喜欢他,是欣赏能力和责任心,无关表面。

可抛开身材、排除能力,时桉还是喜欢。不见会想念,见到会主动凑上来。

时桉也在想,第一次心动是什么时候。是亲手剥开的龙虾,是驱车送回的家,是耐心按压的穴位,是风雪天里的大衣,是用力束紧的拥抱,是工作时的信任,是腰腹上的刀痕,也可能只是藏在黑暗里,落在耳边的那声“别哭,要你”。

他喜欢钟严,无关其他,只是喜欢而已。

时桉从厨房出来,钟严恰好挂电话。

钟严找来软垫子,塞到时桉后腰,手藏着,偷偷帮他揉,“再帮忙你别去,我去。”

实际腰早没事了,钟严非要惯着。

时桉偷瞄厨房,“没有,没忙。”

钟严继续揉,“聊得怎么样了?”

时桉:“”

没准接电话都是演的。

心机男!

时桉说:“我姥姥怀疑我被你挟持,让我眨眨眼。”

钟严笑了,“还是姥姥眼光毒辣。”

时桉斜过来,用一种你在说什么鬼话的眼神看他。

“我不止一次这么想过。”钟严调低音量,贴在耳边,“想要挟你、强迫你、潜规则你。”

时桉揉揉耳朵,“那怎么没干。”

“谁让我白天想做人呢。”钟严说:“只有晚上才当禽.兽。”

时桉:“……”

白天是鬼,不是人谢谢。

“聊得怎么样?”钟严手心用力,抱着腰勾过来,“需要私奔吗?”

时桉吓得往厨房瞧,把他的手拽出去,“您这条件,在婚恋市场属于头牌,想私奔,难。”

“姥姥呢,她怎么看。”

“要不是我妈拦着,早出门显摆去了。”时桉扯扯嘴角,“姥姥还说了,让你发几张照片给他,方便她和邻居介绍。”

钟严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时桉眼里既帅又无耻。

“看来可以张罗结婚了。”

“啊?”时桉像只受惊的蚂蚱,“我、我那个、就是……我、我还没毕业呢!”

“喔哦~你的意思是,毕业就结婚?”钟严撑着下巴,看他烫红的耳朵,“时医生催得挺紧啊。”

时桉上蹿下跳,火急火燎,“没没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严把人拽下来,“别闪着腰,晚上还有正事呢。”

时桉:“……”

正你个大头鬼!

钟严不再逗他,认真说:“想结婚了告诉我,随时。”

*

午饭前,时桉陪姥姥打联机游戏,客厅留给了钟严和妈妈。

钟严不习惯藏着掖着,他大方表示,很早就对时桉有好感,顶着身份的压力,也想和他在一起。

正因知晓关系特殊,他才急于见家长,希望得到认可,收获家人祝福的爱情。

同时,钟严也表示,“我和他私下恋爱,但工作上不会手软。”

“他和其他人一样,做不好会遭批,犯错必须检讨。我会用尽全力爱他,但无法通过权利为他开后门。”

“如果他达不到合格医生的标准,我是第一个排除他的人。”

治病救人,不是输错的代码,删掉就能重来。他不仅是时桉的男朋友,也是成千上万患者的医生。

听到这里,时妈妈才彻底放心,“你们很般配,小桉想要的也是这样的爱情。”

“我儿子,就交给你了。”

午饭过后,两个人告别。钟严回省院处理点事,时桉跟着去了。

前段时间手术多,又忙电视台的节目,时桉很久没看望牛伯了。

时桉上车就忙活,倒腾了半路。

等红灯时,钟严转向他,“大包小包的,都是些什么?”

“蛋白粉、钙片,还有花生瓜子牛肉干,都是牛伯爱吃的。”时桉边翻边自言自语,“靠,含糖量这么高,不行不行。”

前段时间,时桉拉牛伯做了体检,血糖高又缺钙,时桉把他“保险柜”掏空了,严禁一切高糖食品,没事突击检查,就怕他偷买小雪人。

除了零食营养品,时桉还带了姥姥的排骨汤,想让他也尝尝。

零食一袋一袋,跟逗小孩似的。www.fuxiu.me钟严说:“你真以为他就是个普通老头?”

“啊?”时桉眨眨眼,“啥意思?”

“没事。”红灯转绿,钟严发动汽车,“我可能会晚,你急了先回去。”

“不急,我在牛伯那挺好的。”

“准备准备,明天去我家。”

“哪个家?”时桉有种极限预感。

“有我爷爷我爸我妈。”钟严慢慢悠悠地说,“还有保姆司机的家。”

时桉:“”

*

省院地下负二。

牛伯哼着歌喝排骨汤,往嘴里塞怪味花生。时桉坐在一米外,手掌支着脸,扭曲得皱到一块。

“咋啦?”牛伯把豆咬得咯嘣脆,“刚谈对象就不开心?”

时桉又愁又苦,全写脸上了,“您见过谈一个月就见家长的吗?”

“小严下手挺快,这么着急呀。”牛伯翻了包瓜子撕开,“好事,人家真心待你。”

“见我家长没事,但现在要见他家长啊!”

钟严的家世,在时桉眼里能呼风唤雨。

“我连送什么见面礼都不知道。”时桉瘫在椅子上哀嚎,“又买不起几万块的燕窝。”

即便钟严说不用带礼物,但事不能这么做,太没礼貌了。

“礼物不是贵的就好。”牛伯抓了把瓜子,嘬了口排骨,“你带的我就特喜欢,比燕窝鱼翅好吃。”

时桉撑着下巴,一点都不想理。

世界上也就你这个老头好对付。

暂不说爸妈了,就钟严的爷爷,时桉想起就尿急。

时桉:“您知道他爷爷是谁吗?”

牛伯:“钟院长嘛。”

是省医院的院长,也是医大的名誉校长。

时桉就想知道,他上课睡觉、下课睡觉、考试睡觉、讲座睡觉,时时刻刻睡觉丑事,有没有传到校长耳朵里。

但作为全校、全院唯一染黄头发的人,大概、也许、可能……

哎,他该低调点。

痛苦后悔,来不及。

牛伯说:“你这孩子最招老头喜欢了,怕啥。”

“您这是典型的以偏概全。”

自己即世界。

牛爷爷,这么做不该。

牛伯哈哈笑:“我倒觉得没那么难。见面礼嘛,无非就两点,第一,礼可轻,但情意得重,第二,真诚。”

*

钟严忙完已是晚上九点,牛伯那没找到时桉,被告知早回去了。

他回到家,推开门,淡甜味扑面而来。

明亮厨房热火朝天,烤箱前站着个熟悉背影,但这颜色……?

钟严冲过去,“你搞什么呢?”

“回来啦!”时桉转身,“烤好了你尝尝。”

钟严盯着他的脑袋,“你抽风了?”

时桉摸摸乌黑脑袋,“这个色好点。”

“见个家长,至于染发?”

“想留点好印象。”

“你不染也有好印象。”钟严说:“我以为你清楚,人的好与坏,不该通过发色判断。”

“我知道,也不只是为了见家长。”时桉揉揉脑袋,“很难看吗?”

“不难看。”钟严如实说。

黑头发的时桉更有学生气,晒不黑的皮肤,看着非常乖,让人想狠狠欺负,红着脸挣扎,越求饶越兴奋。

钟严说:“和我谈恋爱,你只用做自己,不需为任何人改变。”

“我知道,其实我早想染回来了。”

当年染发,只是想吸引喜欢的人。此时此刻,喜欢的人就在身边。

下周,时桉要去肿瘤科轮转,对长期化疗的患者来说,染发是种奢侈。虽然想法幼稚,时桉也想以身作则。

长期染发有害健康,他该听妈妈的话。

“再说了,你当年不也染回来了。”

钟严揉他崭新的头发,“我染可不是为了家长。”

“那为了什么?”时桉猜测,“为了有主任威严吗?”

钟严拉下脸,“发色会影响我的威严?”

时桉打了个颤,脑袋摇成拨浪鼓。

染成彩虹糖也照样恐怖。

不说话都能下哭小孩。

“那为什么?”时桉好奇。

钟严垮着脸,被迫勾起不美好的回忆,“当年,我被个小孩认成爷爷。”

时桉见过钟严白发的照片,帅到骨子里,那么年轻,跟爷爷差了八丈远,“没眼光的小屁孩。”

“你说得对。”钟严靠过来,“所以,我要报复他。”

时桉怔住,“啊?”

猝不及防,钟严拦腰将人抱起,“今晚就狠狠惩罚这个没眼光,想叫我爷爷的小屁孩。”

“放我下来!不行不行!”

“烤箱,饼干还没好!”

钟严扛着人往卧室去,“做完再弄,就一次。”

“一次也来不及。”时桉张牙舞爪,“就剩二十分钟了。”

“够了,速战速决。”

“鬼才信,二十分钟你根本……”

“轻点,混蛋你……唔!”

一个小时后。

钟严赤着上身靠在厨房门口,欣赏穿自己衬衫的时桉。

围裙带勒着腰,衬衫遮住大腿,膝窝和腿根隐约可见新鲜的痕迹。

就来了一次,还被催,的确不尽兴。

钟严舔舔嘴唇,“怎么想给我做饼干?”

时桉:“是给爷爷做的。”

钟严切了声,“给老头做干嘛?”

“我问了念念和于老师。”

也记得牛伯的建议。

礼轻情意重,真诚。

他们是时桉身边,少数有恋爱或结婚经历,还可能有拜访家长经历的人。

很可惜,种种原因,念念和于老师都没办法与恋人父母见面,但也认真提出了建议。

余念说:“我会亲手做小饼干,要有小熊和小鹿图案哒!”

于清溏说:“我会包一束鲜花,清晨亲自摘,最艳丽的红玫瑰。”

时桉打开烤箱,甜味扑面而来。他自己塞了一块,把另一块递到钟严嘴边。

香脆的口感,区别于市面上的饼干。

钟严皱了下眉,细看饼干芯,笑了,“你小子,真懂怎么讨老头开心。”

*

时桉睡得早,天还没亮就爬起来。

他没有于老师家那么大的花圃,没办法真正意义上亲手摘花,但可以选最鲜艳的那批。

时桉本打算坐地铁去,打车回来。钟严爬起来,拉着脸,非要陪他去。

花买了一大批,时桉亲自挑,一朵一朵选。饼干也是出门前新烤的,不仅爷爷有,叔叔阿姨都有不同口味,放在精心准备的盒子里。

时桉坐在副驾驶,心潮澎湃。

他理了理染得老实巴交的头发,本来信心满满,看到那栋复古别墅时,他脑袋有点乱,不会还有什么皇宫城堡礼仪吧。

房门打开,保姆把人请进来。

宽敞明亮的大厅,时桉最先看到的,是站在不远处的,长胡子,穿白色练功服的……

大爷?

第45章 爷爷

时桉视线里的长胡子老人, 正是错过交流会考核那天认识的大爷,像个归隐深山的武林大师。

所以……

你大爷不只是大爷?

你大师确实是大师。

时桉:“……”

大爷捋着胡子,并不意外, “小时啊, 又见面了。”

时桉装得波澜不惊,颔首叫人,“大、不是, 钟院长您好。”

钟院长堆堆眉毛, “叫爷爷。”

时桉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爷爷好!”

钟严横他一眼,“没过年呢, 行这么大礼也没压岁钱给你。”

时桉:“……”

等天一黑, 就把他嘴缝上。

“你们来了。”

时桉闻声抬头,穿深紫色长裙的女性跳进他的视线。

对方与钟严七分像,头发盘着, 气质温婉,眼角有细微岁月的痕迹,却增添了份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

女人来到他面前, 带着股熟悉香气。

时桉心潮澎湃,将怀里的花递上来,“阿姨您好, 我叫时桉。”

兰花包成大束, 缤纷色彩,开得灿烂。

钟妈妈说了谢谢,双手接下, 转向钟严,“你告诉小时的?”

“你觉得可能吗?”钟严扇扇鼻尖, “我只会劝他别买。”

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会碰,真给撞对了。

时桉包的鲜花,和钟妈妈的气味相似。他这才想起,曾在钟严身上闻到过,原来是妈妈的味道。

香水是钟严爸爸送的礼物,私人订制,淡雅高贵的兰花香,并不浓烈。

钟妈妈把捧花抱实,转向爷爷,“爸,我先和小时聊聊?”

钟爷爷摆摆手说“去吧”,并嘱咐时桉,等会儿来找他。

时桉点头答应,忐忑得像趴在案板上的肉。肉要一块一块地买,人要一刀一刀地切。卖完阿姨再卖爷爷,等会儿是不是还有叔叔啊?

时桉乖乖上楼,钟严跟在身后。

准备关门时,钟妈妈拦住儿子,“我和小时聊,你陪爷爷去。”

“陪老头?我不气死他?”

钟严的成长经历里,没有“听话”的概念,他强行往里走,“我还是积点德,让老头多活几年吧。”

“随你去哪。”钟妈妈毫不手软,“但别在这儿。”

房门反锁,钟严在外。

“严院长,您悠着点。”

“小孩害羞,别吓着他。”

“我就这么一个男朋友!”

钟严疯狂输出,钟妈妈毫无回应。短短几分钟内,时桉用尽脑子、强扒库存,把姥姥的豪门狗血剧全翻出来了。

按照故事的发展,阿姨难道会说:“多少钱才能离开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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