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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鱼曰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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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间的相处,就像是世间千千万万的平常夫妻。

原主本以为自己的余生会一直这样安稳度过,却没想到,幸福其实从未降临在她的头上过。

她在段辞的香囊中,发现了一幅女子的小像,那小像的轮廓,像极了苏乐瑶。

段辞将小像夺了过去,却又在看见原主苍白的脸色时,解释说,他年幼时饥寒,苏乐瑶施粥相救,他才能活下来,所以留了小像只为了回报恩情。

时窈没有说信与不信,只问:往后我们便如寻常人家一般,好生安稳过日子可好?

段辞应了下来。

彼时边疆仍在酣战,敌寇误以为原主与祈安关系匪浅,捉了她与苏乐瑶,意图威胁萧黎与祈安下令撤兵。

武功深不可测的段辞率先找到了二人。www.duyixs.com

正逢月初,原主体内的催情蛊发作,可当段辞看见昏迷不醒的苏乐瑶,一向冷面的他慌了神,留给原主一句“我很快来救你”便抱着苏乐瑶离开了。

原来,从一开始,段辞成为所谓的“解药”,再到后面求娶原主,不过是因为他以为苏乐瑶喜欢的人是祈安,所以想要让原主将祈安还给苏乐瑶罢了。

原主一个人躺在地上,看着段辞的身影飞快消失,心中只想着:她知道自己没有苏姑娘尊贵,她的命不值钱,所以只能排在最后。

没关系的,只要有人肯救她就好了,就足够了。

然而,她等了许久,没有人回来。

荒郊野岭,催情蛊发作的女子,几个下山抢掠途径此处的山贼……

原主被废去了内力,只能凭借着过往 的一招一式,在衣衫被尽数扯坏时,拼尽了气力,拿起地上的刀,将几人一刀一刀地砍成了一滩滩肉泥。

冬雪片片落下,盖住了那一片血腥。

原主太累了,她没有再等任何人,只是凭着记忆,拖着虚弱的躯体,安静地朝自己出生的地方走着。

在那个简陋的村落,找到自己破旧的家,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

剧情到此结束。

时窈仍坐在桌旁,垂眸看着面前的杯盏,一言未发。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萧黎当前好感度:5.】

【祈安当前好感度:0.】

【段辞当前好感度:0.】

时窈探出食指,蹭去眼下不知何时流出的液体:“现在剧情发展到哪一步?”

【系统:原主昨天已答应萧黎,宫宴上接近祈安。】

如今距离那场宫宴还有月余。

时窈眯了眯眸,慢条斯理地问道:“位面之子是谁?”

【系统:祈……辞……】

话未说完,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时窈蹙眉:“系统?”

不知多久,系统才终于恢复如常:【奇怪,我刚刚感受到了冲击。】

【位面之子是,祈安。】

时窈沉默片刻:“如果我没有记错,祈安是个货真价实的太监。”

【系统:所谓精元,即有心血精元与精气精元。】

“说人话。”

【取他情动时心口三滴血便好。】

第25章 不准笑。

“窈窈, 最后一个任务。”

“宫宴那夜,爬上祈安的榻,从此便是他的女人。”

“为了孤。”

这番话, 是昨夜子时, 萧黎唤去原主,亲口对她说的。

彼时, 萧黎的目光早已落在苏乐瑶身上太久, 也太久没有唤原主前去。

因此, 去找萧黎时,原主心中久违的窃喜。

可到底,只是一场空欢喜。

而今日,便是萧黎兑现那个“给她一段美好回忆”的第一日。

时窈坐在过分简单的屋内,见萧黎始终没有叫人唤她前去,索性回忆起他的生平来。

幼时一场巫蛊之案, 昏庸的老皇帝斩杀了萧黎的整个母族, 血流成河, 而萧黎也被放逐在皇宫最为偏远的殿内,任人欺凌。

冬穿不暖,夏吃不饱, 便是别处受了气的小太监, 都能对他冷下脸色。

自那时起, 萧黎的性子便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他厌恶亲昵的男女情意,更不会信任任何人。

即便是后来对苏乐瑶用了真心, 他也并未将自己全盘交付,也因此, 才与之闹出诸多矛盾。

而所谓的放荡不羁皆是假象,一个闲散的皇子, 不会组建那般庞大的暗卫营。

扮猪吃老虎,是萧黎最妥帖的形容。

即便是主动请缨上战场,也不仅仅为了得到苏乐瑶的刮目相看,还为了收拢他母族在西北一脉的兵权。

萧黎自始至终都知道原主的心意,他一面就像弥补幼时缺爱的自己一样,纵容原主的爱意恣意生长,一面又瞧不起原主的身份、看不上原主的血脉,自觉唯有最为高贵之人方能配得上自己。

所以,他对苏乐瑶耐心图之。

而对原主,则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原主送给一个旁人,却又希望原主为他留有清白之身。

送给一个阉人,再合适不过。

一个矛盾的……狗东西。

时窈讽笑。

门外几声从容的脚步声,紧接着叩门声响起:“窈窈。”清雅的嗓音自门外响起,尾音上扬,夹杂着莫名的缱绻。

萧黎居然亲自前来了。

时窈垂眸思索了下原主的性子,沉默寡言,固执到近乎木讷,许是年幼时便在血腥中度过,她就像一个眼里只有萧黎和杀人的工具,对人间的热闹与繁杂全然不懂。

时窈很快敛起多余的情绪,沉默地打开门。

入目的男子一袭鲜色云缎锦衣,唇瓣含笑,容色白皙如玉,五官惊艳绝尘。

墨发半披半束,金玉发冠愈发衬的他矜贵从容,只是那双眸子,是漆黑的,深不见底。

“这倒是孤初次来窈窈的房间,”萧黎手中拿着一柄折扇,慢条斯理地走进来,环视一遭后,“唔”了一声, “半点不像个姑娘家。”

时窈垂下眼帘:“主人怎会前来……”

话未说完,萧黎以扇柄轻敲了下她的头:“这段时日,窈窈可唤我一声……”说到此,他故作苦恼地思索了会儿,“‘阿黎’,如何?”

时窈蓦地抬头。

萧黎仍笑盈盈地看着她。

时窈动了动唇,到底没有唤出口,只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声,果然狗东西。

原主大概就是在他这样的“纵容”与“柔情”中,越陷越深。

可他自己,语气多有情,那双眼睛便有多无情,只隔岸观火地看着原主陷入对自己的情丝之中无可自拔。

萧黎也不在意她的沉默,又问:“窈窈可有想去的地方?”

时窈的眼中闪过一丝窘迫。

萧黎像是看出她对外界的无知,并不介意地笑笑,又看了眼她的房间:“孤倒是有几处地方想带窈窈前去。”

说着他已率先走上前,行至门外,不忘侧头浅笑:“不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越过□□与前庭,直至行至前院,几名侍卫模样的人正压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走过,想来又是刺杀失败的。

萧黎显然也知道此事,仍随意地朝门外走,半分目光没有分给那二人。

那二人中的其中一人却在看见萧黎的瞬间,陡然激动起来,竟冲破了侍卫的桎梏,夺过一把剑便朝萧黎刺来。

时窈身为暗卫,下意识地抽出腰间软剑就要上前将人击杀,却没等她抽出,手便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按了回去。

萧黎仍笑看着她:“说了好好陪你,自然不能让窈窈出力。”

话落的瞬间,他手中的折扇中不知何时滑出一柄袖刀,身形闪过,那人便僵在原地,喉咙里的血后知后觉地喷了出来。

萧黎嫌弃地后退半步,拿出雪白的绢帕,将溅到脸颊的血滴擦拭干净,惋惜道:“听闻还是数得着名号的剑客,送去后山喂狗吧。”

说着,他转身走到始终面色平静的时窈面前,笑眯眯道:“既是给窈窈美好回忆,这段时日在孤身边,便无需动用武力。”

时窈的睫毛轻颤了下,抬眸专注地望向他,许久才讷讷应出一字:“好。”

萧黎像是被她的表情取悦了,眉梢微扬:“走,孤带你去个地方。”

*

萧黎带时窈前去的,是珍宝坊,奇珍异宝的首饰、衣裳,数不胜数。

身为从未来过这种地方的人,时窈自然只站在铺子中央,不知所措。

“窈窈可有喜欢的颜色?”萧黎问。

时窈摇摇头。

“那便各个颜色皆来一套。”萧黎说着,往软椅上一坐,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着桌面,任由掌柜的和绣娘拿来铺子里所有上好的衣裳首饰,一一给时窈尝试。

“浅靛沉稳,留着。”

“天青和煦,不错。”

“月白衬人,多来几套……”

萧黎坐在那里,并非只囫囵地走个过场。

相反,他一言一字道得分外真诚,目光认真地望向她,仿佛他的眼中只看见一人。

直到时窈拘谨地穿着一袭火焰般鲜亮的云织裙徐徐走出,一直夸赞的掌柜也不觉哑然片刻。

时窈怔然地看了眼掌柜眼中的惊叹,又看向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的萧黎,眼中不觉多了几分期盼。

萧黎站起身,慢悠悠地拿着折扇绕着她走了一圈,半晌才吐出二字:“不错。”

掌柜附和:“是啊,姑娘穿红,当真美妙绝伦。”

时窈抬眸看向他,不觉牵起唇角。

掌柜见状又恭维道:“是啊,这位公子待姑娘这般好,想必心仪姑娘呢,姑娘应当多笑笑,姑娘还是笑起来好看……”

“掌柜,话可不能这么说,”萧黎懒洋洋打断了掌柜的话,看向时窈,“我们窈窈,下个月可就要嫁人了。”

掌柜闻言,脸色惊变,半晌干笑着退了下去。

时窈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散,垂下眼帘。

萧黎走到时窈面前,折扇抬起她的下颌:“不许笑,窈窈,知道吗?”

占有欲真强。

时窈看着他头顶雷打不动的5好感度,暗忖着,下刻嗓音微哑,低声道:“你食言了。”

萧黎扬了扬眉梢:“嗯?”

“你说过,这段时日,只有美好。”时窈说罢,抿紧了唇。

萧黎静默片刻,笑了一声:“还不都怪窈窈在旁人面前笑了。”

时窈怔了怔,好一会儿才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话头:“话本中,书生亦不喜官家小姐对旁人笑。”

“嗯?”

“说书先生说,那是因着书生捻了酸,”时窈的眼眸深处迸出丁点的光亮,“你……可是捻了酸?”

萧黎闻言,收回执扇的手,噗地轻笑:“可惜,窈窈不是官家小姐,孤亦不是那穷酸书生。”

时窈的眸光很快暗沉下去。

“不过,”萧黎很快又意味深长道,“若是捻酸,对窈窈而言,可是美好?”

时窈眼睑抖了下。

“那便算是好了。”萧黎慢悠悠道。

因为她觉得美好,所以算捻酸。

时窈眯了眯眼睛,看着萧黎的背影,难怪原主直到被喂下催情蛊,才真正的死心。

有他这般有意无意的撩拨,原主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从珍宝坊出来,便是京都最为繁华的街市。

原主从未认真看过这样的热闹,时窈在上界更是鲜少见到这番光景,一时之间倒是真的好奇起来。

而萧黎,显然是个合格的陪伴者。

时窈多看一眼的物件,他总会状似随意地解释上一嘴,或是那些新奇的小吃,总在时窈瞥过一眼后,下瞬便有人送到她的手中。

二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中,竟真的像极了哪家结伴而行的千金公子。

直到走到一家龙须酥的铺子前,时窈出神地看着细如丝发的雪白糕点。

“这是糖。”萧黎适时解释。

时窈的眼中浮现显而易见的惊诧,许是不好意思暴露自己的无知,又飞快地垂下眼帘:“糖怎会……细如丝发?”

“窈窈未曾见过?”萧黎询问。

时窈心中忍不住冷笑,原主见没见过,他这个狗东西不该是最清楚的吗?

幼时贫穷不可能接触到这般精致的糕点,后来更是在暗卫营中,伴随着血腥与杀戮度日,一个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

萧黎显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只递给铺子老板一锭银子,低声说了些什么。

老板看见银子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带着二人朝铺中走去。

时窈不解地跟在其后,直到来到一处格外香甜的房间,几个伙计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澄黄的麦芽糖在江米粉中打着滚,一下下地拉扯。

老板招呼几个伙计出去,很快偌大的房内只剩下二人。

时窈不解:“他们去了何处?”

“不是想知道龙须酥如何细如丝发?”萧黎走到一旁,随手挽起宽袖,“试试?”

时窈迟疑片刻,最终走上前去。

二人站在相对的两端,各执着麦芽糖的一侧,勾勾缠缠的糖丝越来越多,伴随着霜粉的飞溅,丝线越发得细。

时窈拿过一旁锋利的桑刀,安静地将糖丝切成块,常年握剑的手,初次碰触厨艺,刀工利落又漂亮。

直到看见一块块龙须酥在自己手中成型,时窈的唇角不由弯起一抹浅笑。

“很好。”身后,萧黎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时窈唇角的笑一僵,而后忙将笑收敛了回去。

“此处并无旁人,窈窈想笑便笑就是。”萧黎扬眉道,顺手将她脸颊的一块豆粉撇去。

时窈整个人都好似僵住,良久方才抬头,怔怔地看着他。

不知多久,她不由自主地抬手,学着他的样子,将他脸颊的一小块白轻柔拭去,扯起唇角,生涩地弯起一抹笑:“我很喜欢。”她低声道。

萧黎看着她的笑,顿了下,半晌眯了眯眼,轻笑一声,垂下眼眸。

还真是容易满足。

这些小玩意儿,也便是她这种人能说出“喜欢”二字,若是乐瑶,怕是都入不得她的眼。

不过也正是她极易满足,他才愿意陪她玩所谓“给她些美好回忆”的把戏,若是贪得无厌,他不介意以毒相迫。

时窈看了眼萧黎微有波动的好感度,淡淡收回视线。

动了就好。

天色渐渐转暗,时窈拿着装着龙须酥的油纸包走在夜市之中,不得不说,此处的夜市比起千百年后灯红酒绿的夜市,别有一番风味。

游龙如火,花灯似锦。

直到人群突然开始朝河岸的方向游移,伴随着几声“京都府分发河灯,为民祈福”的口口相传的声音,朝那方走动的人越来越多。

时窈不由新奇地朝那边看去。

“想要?”萧黎漫不经心地问。

时窈看向他,眼眸极其细微地亮了亮。

萧黎停顿片刻,倒是第一次在这个一贯死气沉沉的手下眼中,看到属于人的神采。

他玩味一笑,扔下一句“等着”朝京都府的方向走去。

时窈安静地站在身后的木架旁,等待着。

随着人潮越发拥挤,一旁的木架也摇摇欲坠。

时窈恍然未觉。

直到又一波人群重重挤来,松动的木架终于不堪重负,根根手腕粗的木梁落下。

萧黎回来时,看见的正是木梁纷纷砸下的画面。

而木梁下,时窈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躲避,只看向他离开的方向,近乎入定地等待着。

萧黎半眯双眸,看着一根木梁砸在她的肩头,她脸色微白,却仍执着地站在原地。

也不知在执着些什么。

下根木梁砸下的瞬间,萧黎终于现身,将余下几根尽数踢向远处的河面。

翩翩落地的瞬间,萧黎慢悠悠道:“孤的暗卫,连几根木梁都躲不过?”

时窈苍白的脸颊上,本漆暗的眸子如同点亮了点点光火,而后才听清了他的话。

她抿了抿唇:“人多,离开你会找不到。”

萧黎轻挑的眉稍顿:“孤记得,窈窈的轻功不错。”

时窈抬眸,语气平静:“你说,在你身边,不必动用武力。”

萧黎似是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她竟奉为圭臬,好一会儿才道:“如此听话?”

时窈沉默下来。

萧黎不喜身边人话多,时窈便一贯话少,此刻一言不发也无甚奇怪的,他并未在意,正要打道回府,便听见身后传来女人认真的声音:“不是听话,是相信你。”

萧黎微愕,回眸正迎上时窈如方才等待时一般执着的目光。

她说:“我只信你。”

恰逢一束焰火升空,绽放在二人头顶,点缀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系统:萧黎好感度:10.】

第26章 为何不跑。

这晚, 终究因木架倒塌一事,二人没能放成河灯,早早便回了王府。

萧黎径自去了寝房, 时窈则回了自己偏远角落的小院。

等到回到屋中, 点上烛火,时窈才终于得空处理左肩的砸伤。

虽说有系统屏蔽痛感, 可这伤到底是落在自己的躯体上, 时窈不由在心中将萧黎那狗东西再次咒了一通。

那狗东西分别时走得分外理所当然, 自然不会理会时窈身上的伤势。

即便他答应了要给她一段美好回忆。

事实上,在他心中,原主大概也不算是一个与他一样的活生生的人。

对他而言,为主人受伤,是一个暗卫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必要去关心一个工具有没有坏损。

时窈上好药, 躺在床榻上, 看着屋顶的梁木, 思索着接下去发生的事。

若她没有记错,原剧情中,也是放河灯的一晚, 发生过一起针对萧黎的刺杀。

那次, 原主毫无迟疑地用自己的左肩替萧黎挡了突如其来的一剑, 而后忍痛将刺客击杀。

其余暗卫也很快现身,将萧黎安然无恙地护送回府。

可暗卫保护主人, 在萧黎看来,正如家犬护主一般, 太过天经地义,以至于他从头至尾未曾有半点波动。

时窈眯了眯眸, 在上个小世界,闲来无事翻看闲书时,她曾看到过一个词:

吊桥效应。

那时只觉得有趣,而今细细想来,确有几分道理。

时窈思忖片刻,弯唇笑开。

刺客中,总有几个很厉害的高手,并不奇怪吧?

*

深夜,丑时。

王府正中央,奢华的寝房内,银质烛台上盏盏烛火雀跃,映得房内亮如白昼。

案几后,一手支着额角的萧黎蓦然睁开双眸,双眸森寒如冰,额角沁出米粒般的汗珠。

他又梦见当年母亲一族被屠尽的画面了。

深夜的宫殿前,那些白日还对他笑的人,被一刀刀支离破碎地砍倒在地,肢体与血迹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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