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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鱼曰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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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里透出的朦胧明媚的月色里,倒映出言霁颀长的身影。

他已经褪去了外套,只穿着雪白的衬衫与黑色长裤,衬衫上方的纽扣不知有意无意,解开了两颗,露出一片冷白的皮肤,领带松垮垮地坠在上面,干净漂亮的锁骨,精瘦的腰身……

只有那张脸仍是苍白的,唇却嫣红得像血一样。

整个人立在那里,满身傲骨,又冷又绝。

很美。

时窈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言霁?”时窈疑惑地唤他。

言霁死死抿着唇,没有说话。

时窈默了默,换了个称呼:“哥……”

这一次话没有说完,便被堵了回去。

言霁俯身吻住了她,与刚刚生涩的吻不多,他显然好学得很,开始辗转轻吮,虽然唇齿仍然会偶尔相撞,却很快掌握了诀窍。

时窈眨了下眼,很快反应过来,微微仰头,迎合了一下。

言霁的躯体一僵,片刻后越发强烈地朝她吻来。

绵密湿润的吻落在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上,一点点地蔓延。

直到身前微凉,时窈呼吸一紧,抬手想要揽着他的后颈。

言霁却以为她要回绝,手指难得强硬地穿插进她的指尖,却在感受到什么事,动作凝滞,目光怔怔地落到她右手的无名指上。

突如其来的停顿,让时窈也逐渐清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注意到那是季岫白给她戴上的婚戒。

言霁显然也知道,面色沉沉地将戒指摘下,就要扔到角落。

“等一下。”时窈制止了言霁的动作,在他不解的目光下,将戒指小心地拿过来,妥帖地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全然一副珍视的模样。

转眼迎上言霁漆黑的目光,她道:“这是一个女孩最真挚的爱意,我不能糟蹋。”

言霁的目光一紧。

最真挚的爱意。

可那是……她亲手为季岫白设计的。

“这么珍惜?”良久,言霁才艰涩地开口问道。

时窈想了想,点点头:“我不能辜负……”

却没等她说完,言霁猛地将助听器摘下,扔到桌面上,再次用力堵住了她的唇。

这次多了些凶狠的味道。

夜色逐渐迷离,月光也变得撩人。

汗珠混杂着一次次的潮浪翻涌,言霁的黑发湿漉漉的,由最初的青涩,到后来慢慢热烈。

不知疲倦地在海浪中沉浮着,直到远处海平面上的天光泛白,才终于归于平静。

言霁再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内,一切都无比温馨。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怀抱,早已空荡荡的。

言霁光着脚走下床,脚步慌乱地走下楼梯,下到一半,时窈端着早餐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他后愣了下,而后道:“我做了早餐。”

言霁出神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慌张地回到卧室,看见凌乱的被子,昨晚暧昧至极的情形浮现在脑海。

言霁像被烫到一样,飞快换好衣服,走下楼去。

时窈熬了最简单的白粥,正在吃着,神情看起来很平静。

言霁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你对那些保镖说,两清?”

言霁“嗯”了一声:“言天海,他在港湾地区,以一条腿的代价,靠赌发了家。”

“他居然答应帮你,真是父子情深。”时窈道。

言霁这一次没有做声。

代价是,他的画。

拍卖场上,被炒出天价的画。

言天海需要将自己那些永远暗不见天日的金钱,能在光天化日下花去。

曾经他视为生命的画,从没想到,有一天,被他卖给了肮脏的人。

却并不后悔。

时窈见他不语,也沉默下来,对昨晚的事绝口不提。

言霁看了她好几眼,最终在她将要吃完时,艰涩开口:“昨晚……”

时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轻轻笑了笑:“我知道,只是一时情难自禁而已,你放心,不用你负……”

“对我负责。”言霁打断了她的话。

时窈一愣。

言霁垂下眼帘,手紧紧抓着汤匙,再次重复了一遍:“对我负责,时窈。”

【系统:恭喜宿主,精元任务完成。】

【系统:言霁好感度:90.】

时窈看了言霁许久,最终没有回应他,却也没有再说“不用负责”这种话。

昨晚来得匆忙,又“劳动”了一整夜,吃完早餐,时窈才终于有时间打量二层小楼。

一层的布局改变了,客厅内部隔出了一个小空间,放了一个全新的大床,柜子上多了插满茉莉的花瓶,楼上的顶灯也换了,台灯是精致可爱的小狐狸形状。

几乎都是照着她离开前说的那样布置的。

“洗手间的镜柜,也换了。”言霁补充。

时窈走进洗手间,淡淡的花香伴随着浅色调的花色瓷砖,格外温馨,镜柜圆润,镜面也低了许多。

时窈比量了一下:“高度刚刚好。”

言霁安静地看着她。

时窈转身靠着洗手台:“试试?”

言霁不解。

时窈揽下他的后颈,浅笑:“你不想?”

话音未落,言霁已经反应过来,顺着她的力道低下头,下刻喉结动了动,将她托抱起来,走向大床……

*

也许是食髓知味,时窈在金平岛过了好一段迷糜的日子。

春季风大,时窈懒得去海边,言霁也鲜少再去了,更多的时候,是与她待在家里。

只可惜,骨子里的禁欲作祟,言霁总口口声声要时窈节制。

可时窈稍一撩拨,对方总会上钩。

这天,言霁一如既往地要她克制,时窈听得烦躁,真的扭头便直接回了楼上,一整晚再没下来。

言霁在楼下坐了大半夜,直到凌晨两三点才沉默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时窈醒来时,收到了一条消息。

季尧发来的。

内容很简单,约她在金平岛的码头见上一面。

时窈想了想,回了句“好”。

下楼时,言霁仍然睡着,眉头紧蹙,时窈没有惊醒他,径自走了出去。

到达码头时,季尧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依旧一身黑的少年无形中好像成长了许多,身上多了点沉稳的气息,黑发被海风吹得微微拂动着,惹眼的外形引来不少行人的注目。

时窈缓步走到他身边,没有说话,只是一同望向远处的海面。

她知道,季氏股票被大量抛售时,第一个出手的,就是季尧。

对于一个大公司来说,百分之七股份的抛售,足以影响一些小股东的心态。

直到太阳彻底从海面上升起,季尧才缓缓开口:“季氏倒了。”

意料之中的事,时窈没有说话。

“季岫白不见了,”季尧接着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嗯。”时窈这次应了一声,只是语气很淡。

季尧沉默了很久,再次做声:“当初你答应和我去一座新的城市重新开始,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

时窈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心虚,没有慌乱,反而坦坦荡荡。

她只是在心里问了系统一句“季尧的好感度是不是稳定在100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才平淡地点点头:“是。”

当初送季尧回医院时,她就已经知道季岫白就在那里,听着她和季尧的每一句话。

答应季尧,是为了激怒季岫白,也是为了给季尧与季岫白本就水火不容的关系,再添上一笔仇恨。

像是早就知道这样的答案,季尧苦笑一声。

他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事,居然还奢望着她给他的幸福……

时窈想了想,又道:“你利用我一次,我利用你一次,很公平 ,不是吗?”

是啊,很公平。

季尧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这一刻时窈发现,她曾经说对了一件事:季尧真的有一双和季岫白很像的眼睛。

“那现在呢,时窈,”季尧哑声道,即便这个时候,他还是想要问一句,“既然那些事已经公平了,你现在……要不要跟我走?”

时窈的神情终于有了浅淡的变化,看着他很久,才笑着摇摇头:“一路顺风。”

季尧的眼眶倏地红了,在液体垂落前,他抬手抱住了她。

“你真狠,时窈,”哽咽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可是怎么办……”

“我爱你。”还是爱你。

时窈靠在他的怀中,没有说话。

海风里的拥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慌乱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季尧松开了她,目光落在她的身后。

他见过言霁,在对付季岫白的时候,他们曾短暂的联过手。

可这一次,他却觉得被时窈选择的他无比刺眼。

时窈循着季尧的视线转头看去。

言霁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许是出来得匆忙,没有戴助听器,神情仍残留着惊魂未定的仓皇。

他像是完全没有看见季尧,没有看见刚才的拥抱,只是走上前来,语气很轻,只有尾音颤抖着:

“海边冷,回家。”

第23章 一世界完。

季尧离开了。

离开之前, 他深深地看着她,说了一句:“我说的话,始终作数。”公主号-橙一/推文

“我会一直等你的。”

时窈没有回应, 也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真的也好, 假的也罢,对她而言, 没有用的没有必要挂念。

目送着季尧乘坐的轮渡远去, 时窈才终于转头看向言霁:“你醒了?”

言霁的喉结动了动, 许久忽然抬手抱住了她。www.randianyd.com

就在早上醒来,楼上楼下都看不见她的身影时,他以为她离开了。

而时窈,也听见了言霁好感度正在缓缓上升的声音,最终停在了95。

时窈的心情愉悦了不少,仔细想了想, 晃了晃他的手。

言霁看向她。

时窈故意放慢语速问道:“你不想知道季尧同我说了什么?”

言霁看着她的口型一开一合, 顺从着她的话问道:“什么?”声音格外嘶哑。

时窈笑:“他问我, 要不要和他离开这里。”

言霁牵着她的手剧烈颤抖了下,唇死死抿了起来。

时窈接着问:“想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吗?”

言霁看着她,却在看见她启唇的一刹那, 近乎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不再看那个答案。

自欺欺人也好, 他没有问她有没有答应,也没有问她会不会有一天突然离开, 他只是像那晚一样,将手指强硬地穿插进她的五指之间, 带着她走向家的方向。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时窈的身子被言霁抵在了门后。

他的手用力扯开衬衫, 纽扣崩落得到处都是,露出身前苍白却漂亮的肌肉与精瘦的腰身。

时窈的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你这是做什么?”

言霁俯身,以近乎嵌合的姿态吻了下来,语气含糊而暧昧:“时窈,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包括他自己。

可是她不能离开。

激烈而狂热的浪潮渐渐褪去时,已经是下午了。

时窈疲惫地被言霁抱去洗澡,又懒洋洋地窝在床上,随手把玩着肩头言霁紧紧搂着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指很修长,干净且漂亮。

做某些事时,更是灵活而有力。

时窈不由玩得兴起,也是在这时,头顶传来言霁的声音:“我们结婚吧。”

时窈把玩手指地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待看清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她蹙了蹙眉,干脆道:“不想。”

言霁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越发得紧。

时窈皱了皱眉,挣扎了下:“热。”

言霁没有松手,只是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那就永远待在这里吧。”

谁也不要离开。

时窈沉默了很久,才平静道:“言霁。”

“对你而言永远很长,对我,永远很短。”

*

时窈真的在金平岛上待了下来。

并催促着言霁将画室重新开了起来。

起初言霁对于离开家这件事很敏感,直到时窈说“你是画家,应该懂审美疲劳这件事吧”,言霁第二天一早便安静地去了画室。

知名画家的名头出去,言霁的画室很快便吸引了不少学生。

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太长时间,言霁只挑选了几个有资质的留了下来。

每天中午,他会第一时间回到家中,做好午饭与时窈一起吃。

下午时,他会牵着她的手,将金平岛上每一寸沙滩走遍。

他们看过清晨的日出,看过傍晚的日落,看过一株花的盛放,看过凌晨露水的凝结,也看过深夜的塔灯在海面上旋转……

这天,言霁上完课回家,还没走进家门,便听见几声狗叫声。

推开门,时窈怀中抱着一条白色小狗,爱怜地抚摸着,见到他回来后解释道:“在海边捡到的,很可怜,我就抱回来了。”

言霁“嗯”了一声,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之后的日子,他便发现时窈的好奇心与注意力,全然被那只狗吸引了过去。

日出她会牵着小狗一起去,日落她会与小狗在无人的沙滩上光脚走,深夜她会在床边铺上狗窝,将它放在自己抬抬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而他们,自从狗出现后,再没有同床过。

直到时窈将狗接回家的第十七天,言霁早早地上完课,回到家便将时窈怀中的狗提起来放到一旁。

“你做什么?”时窈皱着眉,正要将狗狗重新抱回怀中,言霁便率先将她抱了起来。

一下午的时间在床上过去,时窈无力地躺在男人的臂弯:“言霁,一只狗狗的醋你也要吃?”

言霁垂眸看着她,良久在她的额角印上一吻,没有说话。

时窈无奈:“你觉不觉得,那条狗像一个人?”

言霁眼眸微动,像是在询问她。

“像你。”时窈笑。

看着她笑,于是言霁的眼眸也浮现一缕笑意,过了很久,他突然问:“你喜欢吗?”

“嗯?”

“……那只狗。”

时窈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喜欢啊。”

言霁的眸光颤动了下,良久,他轻轻启唇:“它也是。”

“它很爱你。”

话落的一瞬间,时窈听见了系统的声音:【言霁好感度:100.】

【系统:恭喜宿主,任务完成!】

很突兀地增加了好感度。

没有波澜壮阔的事件发生,也没有为了好感度刻意的保护。

就好像一个平常的日子,他们在海滩上散步。

而走在身边的他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对她说了一句“我爱上你了”一样。

平淡。

像他这个人。

时窈看着他许久,对他勾了勾手指。

言霁不解地垂下头。

时窈轻轻在他的眼睑落下一吻:“既然它那么爱我,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它。”

她说。

*

又过了一段时间,自从任务完成便沉寂的系统突然做声:【宿主,已经提炼完成,可以炼化了。】

时窈淡淡应了一声,虽然金平岛上的生活很悠闲,不过比起她的成神大计,还算不上什么的。

于是,时窈找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在言霁一如往常去画室后,便径自地去了海边。

明明提醒她该离开的是系统,这个时候困惑的还是系统,它似乎对她的果断很不解:【宿主,攻略那三个人时,你真的没有产生一丝爱意?】

“嗯?”时窈边朝海边走,边疑惑地挑眉,旋即否认,“当然不是,我对每一个人都是真情实意的。”

【系统:那你还离开得这么果断?】

这回不解的人换成了时窈:“我爱的是我的爱情,而他们只是我爱情的载体,我的爱情可以赋予他们意义,自然也可以收回这种意义。”

时窈笑了起来:“而我,依然爱我的爱情。”

【系统:……】

时窈已经走到了海边,这里是和言霁散步时找到的,常年荒无人烟,那时她还开玩笑地表示,这里很适合当她的目的地,因为安静。

海浪翻滚,时窈缓步走进海中,在浪花淹没她的腰腹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系统,再帮我一个忙。”

话落的一瞬间,海面已经风平浪静。

一切都已风平浪静。

*

季岫白得知时窈消失的消息,是在半个月后。

那时,他正在一个简陋的写字楼中。

曾经占据一整栋摩天大楼的季氏,如今只是这栋矮层写字楼无数家创业公司的其中之一。

很奇妙,也许他骨子里对原本的季氏是厌恶的,也许爱意太过汹涌,他对时窈的思念反而历久弥坚。

几个月的时间,他也熬了几个月,碰了无数壁,历经无数嘲讽,签下了几个单子,他能感觉到,自己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

到时,他会以一个全新的自己,站在时窈的面前,告诉她,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卑鄙的人,他想和她干干净净地重新开始。

可是,就在一个晴朗的午后,他打开了电脑,看见了角落弹出了一则新闻。

新闻上说,那个天才画家疯了,他一直在寻找一个人,找了很久。

他说,他在寻找他的妻子。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天才画家并没有结过婚。

季岫白的手僵在键盘上,只觉得这个新闻格外荒谬。

他想告诉自己这些是假的,他应该将一切都放在工作上,只有再起来,才有再次站在时窈身边的资格。

可是,当他准备去谈工作时,的士司机问他去哪儿,他听见自己说了金平岛的名字。

他还是信了那条新闻。

在金平岛,季岫白看见了言霁,那时他正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海边,神情近乎冷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问他,时窈呢?

言霁说:不知道。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季岫白恍惚地回到租住的房子里,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斗志顷刻间被全数磨灭,那些深夜的煎熬,再也没有熬下去的理由。

这晚半梦半醒之中,季岫白做了一个梦,一个格外真实的梦。

梦境中,他看见故事的另一个结局。

他对着时窈虚情假意地诉说着爱意,利用她渴望爱、渴望家的奢望,一步步引诱他走下自己布置的圈套。

直到手术室外,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时窈接受着电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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