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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鱼曰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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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变故。www.chenfeng.me

言霁的好感度在某个瞬间从七十涨到了八十。

时窈得到系统通知时, 正在用早餐。

早餐是季岫白做的,自从她默认与他重新开始后,季岫白便迫不及待地公开了婚讯, 甚至这之后的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家中, 连公司都少去了。

平时他会在书房看文件,开线上会议, 时窈会如常地待在书房, 季岫白总时不时地抬头看她一眼。

偶尔时窈不小心沉睡过去, 再醒来总会发觉季岫白拥着她,挤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一同睡着。

季岫白对她不设限,她也就不客气地在书房随意翻看着一些文件。

平时的一日三餐也几乎全部由季岫白承担,偶尔时窈兴致起来,会给他打打下手, 每当这时, 季岫白的动作总会刻意地放慢, 像是要将这一刻无限拉长一样。

只有一次,时窈闲来无事去了庄园后方的花园,还没待上半小时, 便撞见了满眼慌乱赶来的季岫白。

看见她的一瞬间, 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牵起她的手,哑着嗓子说陪她一起赏花。

而今天的早餐, 同样出自季岫白的手。

“今天是冬至。”餐桌上,季岫白说得随意, 拿着餐具的手却收紧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嗯。”时窈淡淡地应。

季岫白的眼眸暗了暗, 又道:“家里的冰箱也空了。”

时窈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良久才抬头看向他:“……是吗?”

季岫白的心却因为她没有否认那句“家里”而生出几分欢喜,他点点头:“我们去商场吧。”

时窈垂下眼帘:“你不是不喜欢去那种地方。”

季岫白的心一皱:“那是以前,现在,喜欢的。”

说这句话时,他的目光紧盯着她,仿佛说的不只是商场,还有人。

时窈睫毛颤了下,再没有开口,也没有回绝。

季岫白的动作很快,没有要司机,而是自己开车载着时窈前去的。

商场仍旧是之前的那家商场,不同的是,这一次季岫白穿着简单的黑色休闲大衣,推着购物车,安静地和身边穿着白色大衣的时窈并肩走着,就像是这里面无数寻常的小情侣。

这个发现令季岫白心中愉悦起来。

他们一同在商场内闲逛着,什么都会看上一眼。

季岫白要买的不只是蔬果食材,他也会像之前的时窈一样,停留在专柜前,看着成双成对的家居用品,而后转身对时窈说:“结婚后我们用这个好不好?”

每当此时,总有店员笑着说:“二位要结婚了吗?恭喜恭喜。”

季岫白也总会因为店员的话,将那些东西全部买下。

直到他不知订购了多少结婚用品,时窈拉住了他的袖口,制止了他的行为。

人群里,季岫白的脚步突然便顿住,低头看向她的手。

良久,他翻手,若无其事地将时窈的手牵在手心,安静地朝前走着。

季岫白的心中却已经波涛汹涌。

这是这段时间,时窈为数不多地主动接近他。

他能感觉到,事情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来到糖果专柜前,店员仍旧是之前的那个,季岫白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

二人出色的容貌早已引来店员的注意,等到走近了,店员眼睛一亮:“你们是那对小情侣吧,当初还帮一个孩子找父母呢……”

时窈的眼眸动了动,神情看起来有些许动容。

季岫白不觉牵紧她的手,上次,她就是在这里,对他说:只要他是他,她就愿意将一切给他。

想到过往,他的眼眶微热,温柔地笑开,看向店员,语气竟有几分自豪:“我们已经定好婚期,准备结婚了。”

“恭喜你们啊!”店员惊喜,“你们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谢谢。”季岫白不厌其烦的对每一个说这话的人道着谢。

这一天的他,比前半生加起来的笑,似乎都要多。

俊美的男人一手推着购物车,小臂上随意地搭着女人的大衣,一手牵着身侧女人的手,安静地朝出口走着。

看起来如此幸福而美好。

隔着一层落地窗的室外,一身单薄黑衣的少年站在那里,目光阴鸷地看着里面的二人,面色煞白。

季尧从推进手术室开始,便一直在想着,和时窈去了一个全新的城市后,该买怎样的房子,找个怎样的工作,怎样布置那个小家,怎样让时窈开心……

可是这一切,在他清醒后,全都化为乌有。

时窈不见了。

病房里关于她的一切都消失了。

特护说,时窈出院了。

他不信,因为时窈亲口答应的他,要和他一起离开。

所以他一个人在医院等着。

等了很久很久,久到腿骨渐渐愈合,季岫白来了。

他给了他季氏百分之七的股份,还有一笔钱,条件很简单:要他离开海市。

季尧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可紧接着,季岫白拿出了另一样东西。

结婚请柬。

主角是他和时窈。

那是季尧第一次那么慌乱,甚至连对季岫白的怨恨都不在意了,也是第一次对季岫白服软。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不要股份,不要时家的身份,不要钱。

他只要时窈。

季岫白的神情依旧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他说:时窈只会是他的妻子,季家的女主人,独一无二的季太太。

他说过的话,逐渐与眼前这美好的一幕融合。

而他,却只能在那二人相伴着走出商场时,狼狈地躲藏到阴暗的角落,目睹着他们的幸福。

可明明……这幸福原本该是属于他的。

季尧本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觉紧攥成拳,手指泛白,轻轻颤抖着。

要他怎么忍?

*

冬至过后不久,季岫白突然变得忙碌起来。

大概是季氏内部和外部都出了一些问题。

先是内部资料泄露,一些骨干员工纷纷离职的离职,跳槽的跳槽,股东中也有不少人突然抛售手上的股票。

再是港湾地区的许多老客户不知道为什么,委婉地表示以往的合作很愉快,但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要结束合作。

往日里季氏纷至沓来的订单,一时之间变得清静许多。

而季岫白,忙着稳定股价,忙着查出泄露机密的内贼,数月如一日地早出晚归。

可他似乎不论多忙,总会在当天回家,哪怕已经凌晨两三点。

与他相反的是,时窈每天都很清闲。

季岫白在家时,她便陪他去书房里待着,不在家时,她便自己一个人到处走走,或是美容散心,或是饮酒安眠。

只有一次,季氏又一份机密文件泄露,季岫白那天早早便回了家,坐在书房中,没有处理文件,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愈发苍白的面颊上,眼中流露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时窈便对他眯着眼睛笑笑,继续画着自己的画。

不知多久,也许书房太过安静,她沉沉睡了过去,朦胧之中,她感觉到自己被人用力地拥在怀中,瘦削如刀削的下颌抵在她的肩窝,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可等时窈醒来,季岫白早已恢复如常,仍坐在办公桌后,安静地翻着文件。

甚至看见她睁开眼,还会温和地笑:“吵醒你了?”

时窈摇摇头,看着他没有说话,拿给他一杯牛奶。

季岫白疲惫的眼中迸射出一点光亮,摩挲着牛奶,许久莫名地释然一笑,仰头将牛奶一饮而尽。

接下去的好一段时间,季岫白仍旧忙碌着。

在这期间,时窈曾见过一次言霁。

那天季岫白少见地闲了一天,陪时窈去海边的花园欣赏将开未开的茉莉花苞,回来的路上,刚好碰见言霁。

他的脸色不比季岫白好多少,穿着陌生的笔挺西装,身后跟着几个戴着墨镜的人,匆匆而过。

全程二人没有对视,没有说话。

只是在季岫白看见言霁后牵起她的手,并与她十指紧扣时,言霁的目光落在相牵的手上,停顿了几秒钟,才若无其事地移开。

也是这一天起,季氏的危机来得越发汹涌。

偌大的集团,在几个月的时间内,竟然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季氏与庄园外无数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都准备着获取第一手新闻,只想亲眼见证一个集团的倒下。

只是这些,季岫白从没有对时窈提过,时窈也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仍然悠闲地待在别墅中。

这天,季岫白将一份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只说那是与唯一仍对季氏有些许期待的大客户的合作方案。

他却并没有着急去谈,反而在家中陪着时窈待了一上午。

等到下午时,他突然对时窈说:“同我去个地方吧。”

他带时窈去的地方,是墓园。

豪华的墓碑上,写着季岫白母亲的名字,上面的照片,女人即便已不再年轻,却仍能看出明艳又美丽的风情,眉宇间和季岫白有些相似。

季岫白牵着时窈的手,蹲在墓碑前,将上方的尘土拂去,说出的话,却与手上轻柔的动作截然不同。

“母亲并不喜欢我,”季岫白轻声道,“不,应该说,她厌恶我。”

时窈转眸看向他。

季岫白短促地笑了一声,疲倦的眉心舒展开来,干涸的唇泛着红痕:“她爱父亲,所以想用我来挽回父亲的心,却又在发现我并没有用时,曾掐着我的脖子,希望我去死。”

“后来,她发现父亲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孩子,便开始逼着我去学习,什么都学,就像对待一个物品,什么都要塞进去,只要比那个孩子强,只要能向父亲证明,我更有将季氏带到更高处的能力。”

“然而,即便我证明了自己,父亲喜欢的,依旧是外面那个女人。于是,母亲当着我的面自杀了。”

季岫白的语气很平淡,说到季母的死亡时,也只是抬了下眼皮,看了眼墓碑。

时窈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墓碑,没有说话。

“可我没想到,我最重要的时刻,却还是只能让她来见证。”季岫白的声音再次响起。

时窈不解地看向他。

季岫白从口袋中拿出熟悉的黑色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戒指:“时窈,你愿意戴上它吗?”

时窈看着戒指许久,将戒指接了过来,仔细地端详着:“戒指的主人,曾经很爱你。”她轻声道。

季岫白的眼圈倏地红了,他没有问她那句“曾经”是什么意思,只是取过她手中的戒指,一点点戴入她的无名指间。

戴上的一瞬间,季岫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沉默地挂断。

时窈坦然地站在那里,低头把玩着戒指。

下秒,戴着另一枚相同戒指的大手从她的指间穿过,牵着她的手缓缓地朝出口走着。

回到别墅时,天色已经暗了。

管家和厨师都不见了,整个庄园空荡荡的,像个“死城”。

时窈率先走进客厅,正要上楼时,身后传来季岫白的声音,很突兀:“时窈,我爱你。”

时窈脚步一顿,几秒钟后才转头看过去。

季岫白已经走到她面前,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他接了起来,助理的声音带着疲倦:“季总,金额泄露,对方选择了价格更低的公司,合作失败了。”

最后的合作破灭,季氏无力回天了。

季岫白的反应却很平静,他安静地看着时窈“嗯”了一声,“你也辛苦了。”

“季总您客气了。”

断了通话,季岫白将手机收起,异常地闷咳了一声:“满意了吗,窈窈?”

时窈的神情没有半分诧异,她望着他,半晌才幽幽道:“既然知道是我泄的密,还把这么重要的文件放在我唾手可得的地方?”

季岫白抬手,轻柔地拂去她脸颊的碎发:“或许,我和母亲是一类人。”

他半生都难以理解的母亲,居然有一天,他能体会到她的心情。

他太迟地感受到这样炙热浓烈的爱意,等到他感同身受时,大错已经酿成。

那些虚情假意,那场将她随意丢弃的险恶,那台不在意她安危、只为让她忘记的手术……

一件件皆出自他的手。

如今,都报应回来了。

可是,季岫白还是忍不住问:“恢复记忆后,你对我,只有报复,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爱意?”

时窈看着他头顶剧烈波动的好感度,淡声道:“你想听怎样的答案?”

季岫白却沉默了,他想听的答案,不在选项中。

他想听她说,她其实依旧很爱很爱他,就像从前。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我们会不会不是这样的结果?”季岫白呢喃。

时窈这一次终于认真地看向他,良久开口:“也许,这就是重来一次的结果。”

季岫白的眼眶陡然红了。

他无法反驳她的话。

他的自负、无情,只会让他一次次步上这条路的后尘。

“吻我,”季岫白深深地凝望着她,“时窈,吻我,像以前那样。”

“我给你你想要的。”

时窈没有犹豫,平静地上前,踮脚,揽过他的后颈便吻了上去。

短暂的怔愣后,季岫白死死地拥着她,眼角咸涩的液体坠下,他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之间,有血腥的味道溢出,不知道是谁的。

【系统:季岫白好感度:100.】

半小时后。

时窈垂眸看着晕倒在沙发上的男人,穿好外套,绕过他,转身便朝外走。

别墅庄园外,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

车前,清瘦颀长的身姿站在那里,苍白的肤色在夜色里格外显眼,耳朵上的助听器像是白色的耳挂,漂亮的眉眼始终看向门口的方向。

直到人影出现,那道身影凝滞片刻,抬脚朝她一步步走来。

“时窈。”他哑声唤她,却在看见她红肿的唇时,蓦地僵住。

良久,红了眼眶。

第22章 xx任务完成。

时窈是被言霁拉到车上的。

一路上, 言霁一言不发,只是即便是在车上,他仍死死攥着她的手腕, 不肯放松分毫。

时窈稍微动一动身子, 他便越发加重了力道。

到了码头,时窈看着气派的私人游艇, 调侃了句“大画家都有私人游艇了”, 后者抿紧了唇, 依旧不言不语。

时窈坐在他的对面,夸他换了西装后更好看了,他只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直到下了游艇,言霁才对门口保镖模样的人说了第一句话:“答应他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两清了。”

说完便拉着时窈下了游艇, 沿着小路, 披着月色朝二层小楼的方向走去。

时窈挣扎了下, 言霁的手几乎立刻收紧,随后想到什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改攥着她的手腕为牵着她的手, 继续前行。

直到回到小楼, 言霁仍没有松手,拿过桌上的湿巾, 回身一下下擦拭着时窈的唇,像是要将上面的痕迹全部擦干净。

他的手背上青筋都因着用力紧绷凸起了, 可偏偏力道很轻。

时窈感受着唇上的凉意,半晌慢悠悠刻意道:“怎么?嫌弃?”

言霁手上的动作蓦地停下, 隔着橘黄的灯光看着她,良久捧着她的双颊,轻轻在她唇上印上一个吻。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生涩,唇碰触到她的时候,竟是轻颤的。

时窈睁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精致的面颊在自己眼中无限放大,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不知过去多久,也许十几秒,也许几分钟,言霁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呼吸急促地看着她。

时窈神情很平静,良久才道:“哥哥会对妹妹做这种事情吗?”

言霁眉头紧蹙,好一会儿才终于作声,嗓音沙哑:“什么?”

时窈浅笑:“我觉得你的那个提议很好。”

“……什么?”言霁似乎只会说这两个字。

“你说,如果我恢复记忆或是遇见喜欢的人,会把我当成妹妹,帮我去寻找我的幸福。”时窈将他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言霁的脸色陡然苍白,唇动了动,却不知说些什么。

时窈接着道:“而且,不是讨厌被责任裹挟?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也完全不用对我负责。”

“哦,对了,”时窈想到什么,恍然补充,“将季氏的内部资料泄露给你,只是因为我想报复他,换成旁人,我也会泄露给那个人。”

在她第一次将季岫白的文件发给言霁时,用的是陌生号码。

也不知他是怎么猜出来的,只笃定地回了两个字:时窈。

言霁仍怔在原地,因为亲吻而嫣红的唇,骤然煞白,清瘦的身形微微摇晃了下,破碎感十足。

时窈扫了眼他头顶混乱的好感度,言霁这种极度克制又禁欲的人,十足的爱意也只会表现出八成,不刺激一下,永远认不清自己的心。

时窈转身,缓步走上二层小楼,只有声音幽幽传来:“今晚的事情,我相信你只是一时情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以后,就像你说的那样,只是兄妹而已。”

兄妹。

言霁立在客厅中央,头顶的吊灯被窗外的海风吹得轻微地摇晃着,正如他此刻的心境。

那都是他说过的话。

正如他所说,如果以兄妹相处,如果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他的的确确不再需要被责任束缚,不用再对她负责。

可她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时,心中惶恐不安的,仍是他。

想到以后的每一天,她只会疏远地叫他一声“哥哥”,甚至有一天,她会满脸羞涩地告诉他她再次有了喜欢的人,想要他帮助她……

言霁的神情逐渐沉了下来。

一股陌生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那是……妒忌。

以往即便是季岫白抢走时思思,他想的也只是自己注定孤独一生,不愿去争。

可是此刻,他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在妒忌那个未知的、可能陪伴着时窈余生的人。

言霁垂下眼帘,脑海中突然想起什么,半晌,安静地将西装扣子一颗颗解下……

*

楼上。

“他还在纠结?”时窈懒洋洋地在被子里翻了个身,问道。

这个小小的二层卧室,居然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

蓬松的软被,带着香皂与茉莉的清香。

【系统:好感度极度混乱。】

“看来今晚是出不了结果了。”时窈幽幽一叹,闭上双眼便准备睡去。

意识近乎迷离时,时窈听见一声一声的脚步声,逐渐上楼,朝自己走来。

时窈蹙了蹙眉,迷蒙地睁开双眼,却在看见站在床边的男人时顿住,睡意顷刻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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