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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
陆浮摊开手,皮质的露指手套裹住了Beta苍白到病态的皮肤。
一旁的男人从腰间抽出手枪递上,陆浮随手颠了颠重量,满意的弯起月牙似的眼:“里面还剩下一颗子弹,你要和我玩一轮吗?”
“试试看,你的神明究竟有没有降下诅咒。”
温严喉结滚了滚,额头流下的血已经干成了一层血壳黏在脸上,随着他的表情变化而裂开细细的纹路。
Beta闻不到信息素,不知道星盗的周身跳动着恐惧与不安,但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温严低下头默念了几句祷词,随后语气飘忽的说:“就算我赢了,地下城的人也不会放我活着离开。”
陆浮眯起眼尾,面上笑容明显了些,他撩起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低声笑道:“确实。”
“如果你赢了,就要给我陪葬。”
温严错愕的抬起头,他本意是激陆浮一把,让他说出类似于赢了就放他走的话。
呸!这群混蛋!
“这根本不公平,”男人低吼道:“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喜怒无常的少年像被他说服了一般,直起身托着下巴点点头。
沉吟片刻后,他轻笑着说:“你赢了,我就放你走,谁也不准报复你。”
“好,好!”
峰回路转,温严立刻应了下来,眼中重新点燃希望的光,他激动了反复念诵祷词,连额头的伤口都没那么痛了。
陆浮眸中燃烧着恶意的火焰,他偏过头发出低笑,像是一滴毒液渗进了人的骨头缝里,又似附骨之蛆,阴冷而难以摆脱。
居然将生存的希望寄托到背弃神明之人身上,你的神明会偷偷哭泣吧?
蠢货。
“好,抬起头,挺直腰,嗯…姿势不错,”陆浮一边说一边后退两步,抬手举起枪,笑着调侃道:“来,笑一个。”
温严绷着脸,双目坚定的看向正前方,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要害怕,不要慌张,神明在你的身后,在你的肋下,在你的心脏。
“砰——!”
子弹穿透了星盗赤裸的胸膛,深深的凿进心脏,他全身一颤,棕色的瞳孔骤然扩大了一圈,眸子里倒映出少年温柔却饱含着恶意的笑容。
怎么会——
不是六分之一的概率吗?
铁锈味在巷子里发酵,星盗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似的垂下头,身子晃了晃,倒在了脏污的地面上。
他的双手被束缚在背后,甚至没办法堵住心口的血洞。
星盗剧烈挣扎了几秒,力竭感席卷而来,镇压了反抗。
他认命了一般彻底闭上眼,只有胸腔还在剧烈的起伏,试图汲取氧气以延缓死亡的脚步。
陆浮垂眸看着他,哼笑了一声,单手灵活的卸下弹夹,五指一松,几个子弹噼里啪啦的砸在水泥地面上,顺着惯性向前滚动。
听到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男人艰难的转过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陆浮的靴边滚落了五颗子弹。
这把枪从一开始就是满的。
骗子!!!
你这个骗子!神明绝不会容忍你的存在!
他想要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耳边却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眼前一阵阵发黑,光影重重。
不,不要!
温严拼尽全力抵抗沉重的眼皮,竭力睁开眼。
他看到了陆浮拾级而上的背影,腥红的月光在他黑色的长发上流动,凝聚成一条岩浆般刺目的河。
走动间带起的气流牵动衣摆飞起,血在他的靴底凝固。
男人们跟在他的身后,却不约而同的与少年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
乌鸦疯狂的嘶鸣,展开漆黑的羽翼滑翔而下,啃食一具具东倒西歪的尸体。
“神啊…”
一个字就是一口血。
温严痴痴的流下泪水,和满地的鲜血、乌鸦羽毛混合在一起。
神的造物需将一切献与神明,无论财富、肉-体还是生命。
神,果然是真实存在的。
温严在乌鸦扑上来时缓缓阖上了眼。
走出巷子,陆浮反手将枪插进了一名地下城员工的腰侧,贴着他的耳说:“红麓星盗团还有漏网之鱼,派人去找。”
“是。”男人领命而去。
回去的路上,陆浮脚尖一转去了教堂。
自从拥有了自己的家之后,陆浮来这里的次数就少了,黑夜中的教堂安静的伫立着,似一头沉睡的庞大野兽,趴伏在塞布星最为安全的地带之一。
当初最先发现教堂里有孩子的就是红麓星盗团。
陆浮独自走上二楼,靠着落地窗俯视下方的花丛,花瓣被雨水打的七零八落,像是断头的路易十六,只剩下空荡荡的花枝站在泥泞中。
仰起头,少年的嘴角勾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
终端拨通。
“温严死了。”
“现在你该告诉我,他究竟做了什么惹来地下城的追杀了吧。”
“诺加。”
沾着血一般鲜艳的唇一张一合,陆浮透过玻璃窗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艳丽的眉眼爬上了挥之不去的戾气,潜伏的蛇露出了毒牙,蓄势待发。
将事情挑挑拣拣的告诉西蒙显然不行,陆浮向来不擅长应付直觉系。
所以,他编了一个可怜的故事。
“塞布星的屋子都是无主的,今天住的人或许明天就再也回不来了,直接入室争夺房屋也是非常常见的情况。”
所以经常有人高空抛物。
走在路上差点被坠落的尸体砸到的概率和喝水喝到漂白剂的概率差不多。
正好能补补微量元素。
少年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有些失落:“我儿时住在一座远离居民楼的教堂里,那里很少有人出没,教堂后面是一片墓地。”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墓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哪里比得上塞布星纯天然无公害的分解者。
说到这,陆浮仰起脸,看着一言不发的西蒙:“那里有很多乌鸦。”
“最多的时候,天上是看不到太阳的,没有光也没有热,像是误闯了另一个世界。”
本来也看不到。
“某次,有一伙儿星盗闯进了教堂,他们扶着受伤的同伴,在他的伤口里浇了教堂里的圣水。”
陆浮记得,祭桌的那些杯子里永远有水,就算他前一天喝干净了,第二天依然满满当当。
西蒙接话道:“他们活下来了?”
“他们死了。”陆浮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向着悲伤靠拢。
都说了水里有漂白剂。
西蒙拖着下巴的手放了下来,他当然不存在什么同情心,他只是好奇,陆浮为什么要对他讲述“过往”?
一起睡、摸后颈、压舌根、倾诉过去…即使西蒙在对感情方面不敏感,也忍不住开始多想。
头顶的须须轻颤了一下,西蒙忍不住揉了揉自己过于兴奋的触须,从顶端一直捋到根部。
好不容易触须平静下去,缠在裤子里的尾勾又躁动的收紧,细密的甲鳞呼吸般一收一缩。
【018:看不出来,你以前过得挺惨。】
【018:但是就算你告诉西蒙,他也不会帮你对付星盗吧?】
虫族的对外形象一向是残忍与冷血。
【陆浮:杀猪盘你真信啊。】
暗自观察了几秒西蒙的表情,陆浮最终放弃从感情迟钝的虫族身上做阅读理解。
想起刚刚通过小甲虫看到的巨蛇,陆浮心情又明朗了些。
当初从陆浮这里逃出去的时候,小蛇只有两米多,现在体型居然已经能和异兽媲美了。
果然喝过教堂的水就是不一样。
【…怎么说,有点惨…】
【虽然他之前的发言有些不妥,但是确实也没有太过分…】
【不懂前面的在同情什么,陆浮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时旭主动追逐,强大的虫族队友,现在还是积分第一,别真给他当上首席了!】
【这才第一天,之后怎么样还不好说呢,我看齐之裕他们很快就能到森林了。】
【怎么会有星盗闯入?第一军校没派人封锁约勃星吗?】
【前面的,你不是在钓鱼吧?】
齐列微笑着听完了陆浮的“过往”,只信了个三分。
虽然他派去的人没查到什么有效信息,但这恰恰就是最重要的信息。
如果不是陆浮身份特殊,塞布星的居民怎么会一提到他就三缄其口?
再加上之前在009号星舰上陆浮面对星盗的表现,齐列基本确信,陆浮和星盗多半有点关系。
说不定…青年狡黠的眯起细长的眼,尾端微微上翘,笑得像狐狸,说不定,陆浮就是星盗。
校长罕见的有了点反应,他缓缓睁开眼,游移的视线很快锁定了屏幕中神色落寞的少年。
“塞布星有教堂?”
整个首都星所有的教堂都拆干净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依然有人在家里偷偷供奉神。
塞布星这种“垃圾帝国”,居然也有人愿意花钱建一座只能看不能吃的教堂吗?
**
山洞中
“头儿,”二把手一边给火堆添柴一边问:“蛇当初为什么会救你啊?”
红麓星盗团的成员们都知道,Alpha的体质挨上一枪也未必会死,真正对他的性命造成威胁的是那群虎视眈眈的乌鸦。
谁也不知道那条蛇为什么会从乌鸦的口下救出温严,就连温严自己最初也以为是蛇想要独吞他。
双手放在火上烤着,温严笃定的说:“是神派它来救我的。”
“一定是神不愿意看着祂虔诚的信徒就这么悲惨的死去,才派出使者来拯救我!”
听到温严斩钉截铁的话,二把手张了张嘴,又重新闭上了。
他们团里的成员或多或少都信神,但是像温严这样狂热到近乎病态的还是少数。
温严不知道自己在属下眼里已经和“狂信徒”画上了等号,棕色的眸中是一片燃烧的火光。
陆浮如果知道他没死,还将残余的手下重新聚集到一起,会作何感想?
你会害怕吗?
你会逃跑吗?
陆浮,你一定要等着我。
等我来赐予你神罚!
第29章 坏了,真给他装到了
有了星盗横插一脚, 齐之裕没耐心继续浪费时间,抓了一批温顺的草食类异兽, 加快速度向着森林前进,第二天正午便到达了目的地。
酷热和严寒哪个更难受一点?
时旭觉得自己非常有发言权,Alpha不怕烈日曝晒也不怕喉腔干渴,唯独怕沙尘糊脸。
进入森林区域,难得灰头土脸的时旭第一时间找了条小溪,用手帕沾水擦拭脸颊和引以为傲的金发。
齐之裕毫不意外的翻了个白眼:“你快点,我们没时间在这里耗, 星盗随时可能被其他人抢先处理掉。”
单膝跪在溪边的Alpha却不这么想。
时旭撩开湿发, 胸有成竹的说:“沙漠里的一年级生都抱团了, 雪山恐怕也是如此,之前通报淘汰的七十人只有可能是森林区域的。”
“森林区域现在剩下的人不多了, 不可能主动冒险对上星盗团。”
齐之裕不置可否。
“万一, ”Alpha拨了拨耳边的红色珠串,眸光微沉:“把他们淘汰的是虫族呢?”
一年级生们之间或许有明显的实力参差, 出身门阀的学生必然拥有更多资源,但虫族的交换生不一样。
他们每一个都是年轻一代里最出色的那批虫, 联手对付A级星盗团绰绰有余。
时旭先是意外,再是疑惑,“你的大脑什么时候开始发育了?”
齐之裕剜了他一眼, 将埋在溪流里舔水的阔齿兽唤了回来, 翻身上去, 手中绳子一拽一扭, 引导着身下的坐骑向着西边的方向去了。
时旭收起帕子跟了上去, 浩浩荡荡一排的阔齿兽驮着Alpha们从溪边的湿泥中踩过,留下深深的脚印。
不久后, 一条奶白色的巨蛇游了过来,它“嘶嘶”的吐出信子,捕捉空气中的气味。
温严蹲下身摸了摸凹陷下去的淤泥,湿软的泥土中央嵌着几颗微硬的石子。
只是普通的异兽爪印,似乎没什么问题。
刚想招呼着兄弟们继续向西边进发,巨蛇就用脑袋拱了他的背一下,差点把温严拱进溪里。
“头儿!”二把手眼疾手快抓住了温严的斗篷,将对方拉了回来。
温严没追究巨蛇的唐突行为,抓了一把泥,将其中的石子挑了出来。
溪水一冲,现了原形。
沙子。
二把手大惊失色,双手不安的搓弄:“头儿,沙漠里的学生不会和陆浮汇合了吧?”
温严二话不说否认了他的猜测,“除了诺加,谁敢和陆浮合作?”
二把手听了连连点头,小心翼翼的问:“那我们是先去处理沙漠来的学生,还是…”
“先找陆浮。”温严拍了拍巨蛇脸侧的鳞片,它张开嘴打了个哈欠,扭着身体在前面带路。
二把手不情不愿的走在后面,突然腰间一紧,被巨蛇的尾巴缠着举了起来。
“呃啊!放开!头儿!头儿救救我啊呃啊啊啊啊!”
巨蛇玩闹似的把他抛起,二把手身体悬空,尖叫声吓得变了形,在他即将摔成肉泥前,衣领突然被蛇尾勾住了。
“头儿!头儿你快让蛇把我放下来!”
劫后余生,二把手吓得冷汗津津,五官都拧到了一起,生怕蛇尾一个没勾住,他今天就得交代在这。
温严的视线在蛇憨憨的脸和二把手之间来回,心中的天平最终还是偏向了救他一命的神使。
“它喜欢你,你陪它玩会儿。”
二把手眼前一黑:“头儿——!”
**
塞布星
五等星地处偏远,看直播卡得和PPT没两样,钦西城各大势力聚在一起,目光炯炯的看着昨晚的回放。
当西蒙从身后搂住陆浮的时候,他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待西蒙亮出獠牙,他们的又齐齐放松了下来。
“操,看个比赛给老子看紧张了。”
“这个虫族什么情况?捕个猎搞那么暧昧,”另一名男子难受的全身瘙痒,一边抓一边抱怨:“给我看过敏了。”
身旁的人嫌弃的挪了挪,“你的皮屑都掉我鞋上了。”
男人恍若未闻,他越抓越用力,肉丝带着血填满了指甲缝,嘴里机械的念着“好痒、好痒…好痒啊啊!!”
声音越来越大,像是临死前的悲鸣,男人满脸都是血,眼球突起,布满了血丝,他痛苦的发出喘息,双手却像是被看不见的铁线牵引着,抠进破开的伤口。
其他人都愣住了,一个接一个后退,形成真空的包围圈,正中央的男人呜咽着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蜷缩起来,像是一个深红的肉球。
有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段哥,你怎么了?”
地上的男人抽动了一下,并没有给出回应。
有个胆大的拎着男人后颈的衣服将他翻了过来,气若游丝的男人双目失神的看着天花板,任其他人怎么搭话都没反应。
十分钟后,诺加来了。
“喂,”诺加踢了踢瘫在地上的男人,“死了没?”
男人一动不动。
诺加挑眉,玩味的笑起来,蓦地全力放出了信息素,窗户“咯吱咯吱”的颤动了几秒,“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恐怖的压迫力几乎要将围观者们的内脏挤成肉泥。
灯光忽明忽暗的闪了两下,最终不堪重负的熄灭了。
“噫、呃呃呃…”地上的男人抽搐着张开嘴,突起的眼球动了动,疯狂的精神域在顶级Alpha的强行压制下被迫平稳了下来。
眨了眨眼,男人疼的直抽气,小心翼翼看向四周,除了一众熟悉的人脸外,什么也没有。
诺加蹲下身,看着重新恢复神智的男人,“你去教堂了?”
男人下意识点了点头,接着不可置信的抬眼:“你怎么知道?”
诺加轻蔑的哼笑一声,除了对自身精神域掌控力极强的顶级Alpha和精神域一向稳定的Beta,其他任何人都有可能在短暂的接触中被神像污染。
精神域紊乱、五感错位导致出现幻觉,在很多年前,这些幻觉曾被称为“神赐”。
男人咽了口干沫,被诺加看得发怵,心虚的解释到:“我只是去随便看看。”
诺加“哦”了一声,冷不丁掐住了他的脖子,将男人整个提起来,金瞳中闪烁着凶光:“你想再体验一次刚才的感觉吗?”
男人面色惊恐的摇头,在诺加稍微松了些力道后马不停蹄的坦白:“是首都星的人!今早首都星有人来调查教堂的事,我只是给他们带了路。”
男人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有这一遭,他绝对不会贪图那么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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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军装的少年懒散的走在前面,时不时停下来拨弄路边的花草,西蒙跟在陆浮身后,手里提着一串红果子,每走一会儿就捻一颗尝尝味儿。
一人一虫硬生生把比赛变成了郊游。
地面突然轻微的震动起来,西蒙立刻提起了警惕,双手覆甲,结实的背肌绷紧。
陆浮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让西蒙顶在了前面。
他的视线从树枝扫过,不知名的墨色鸟儿们畏畏缩缩的将头埋进了窝里,而不是急着飞离危险地带。
确定不是地震后,陆浮退后的步伐又大了一些。
能够造成堪比地震动静的生物远比地震可怕的多。
【018:直播呢,你别露怯啊。】
【陆浮:能打打,不能跑。】
西蒙兴奋的扶着脖子扭动了两下,阴鸷的眸子眯成细长的弧度,“本来只是想随便玩玩,没想到还有不错的对手。”
【018:学着点,这才是逼王发言。】
陆浮只是微笑。
人工智能还是不懂,比起战前放垃圾话,扮猪吃老虎更有市场。
震动感越来越明显,陆浮隐隐感觉到重心不稳,他手腕一翻抽出匕首挽了个刀花,“噌”的一声扎进了树干。
西蒙回头看了他一眼,眉头微挑:“我记得,考核禁止携带武器。”
陆浮无辜的眨了眨眼:“这不是武器。”
“这只是我的牙签。”
西蒙眼皮一抽,你的牙是化石吗拿这玩意儿剔?
容不得他多说,前方百米处的树木一颗接一颗倒下,连成了弯曲的线条,尘土飞溅中,西蒙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尖叫。
声音十分沙哑,似乎是常年抽烟导致的,西蒙头顶的触须动了动,停住几秒后,再次抖动了两下。
跃跃欲试的神情变成了疑惑。
西蒙没有把空气中微薄的信息素与他记忆中任何一个军校生对上。
星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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