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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随你
桑言脑海中浮现出三月毛茸茸的黑狼脑袋。www.fengshou.me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锋利的獠牙:
“桑言哥哥,我带你走。”
桑言盯着面前的梨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杏花酿,终究是再也喝不到了。”
桑言的腰间突然缠上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傅玄野凑在桑言耳边低声道:
“什么喝不到了?”
“没什么。”
刚刚还在身边的肖鹰不见了踪影,傅玄野亲了亲桑言的脖子,拉着他的手,走进梨花林中。
傅玄野摘下一枝花,插进桑言额间的鬓发里。
“言言比花好看。”
桑言伸手想将花取下,被傅玄野扣住手腕。
“本尊带你去前面看看。”
走完一片梨花林,便是一片桃花林,再往前走,有杏花,海棠花,梅花……
虽是不同时节才能绽放的花,此刻聚集在这一片土地,都争相开得正艳。
想必是用阵法维系着开花时的景观,常开不败。
走出一片花海,是一片广阔的沙滩,海浪拍打在沙滩上,惊起多多浪花。
沙滩上散落着模样精致的贝壳,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空气中有股潮湿的味道,傅玄野松开桑言的手腕,下巴指了指这个地方,问道:
“去玩儿吧!”
桑言站在原地没动,抬眼看着天地交融的地方,良久。
他转过身往回走。
“回去吧!”
傅玄野抓住桑言的手腕,语气十分不悦:
“你不喜欢?”
桑言歪头,盯着傅玄野:
“没有,我特别喜欢这个铁笼子,是块养老的好地方,只是今日我累了,玩不动了。可以吗?”
傅玄野薄唇泯成一条直线,目露凶光。
盯着桑言看了半响后,甩开桑言的手。
“随你。”
说完,傅玄野就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桑言松了口气,他瘫坐在地上,视线重新回到湛蓝色的海面上。
他身子往后一靠,人仰卧在沙滩上,手背盖住眼睛。
耳边是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还有海鸟的嘶鸣。
真惬意啊!
躺平真舒服啊!
桑言脑海中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是被肚子里的咕噜声吵醒的。
一股香辣诱人的烤肉味,钻进桑言的鼻子里。
桑言嗅了嗅,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里,他赤着脚走出房间。
院子里侍女们忙碌着,肉架在炭火上,烤的噼啪作响。
这片地方靠海,温度却并不高,也许是傅玄野用了某种阵法,让周围四季如春。
此刻天已经黑尽,晚风吹过,竟然有丝丝寒意。
“怎么不穿鞋。”
傅玄野抄起桑言的腿弯,将人抱起来,坐在太师椅里。
桌上放着已经烤好的羊肉串,桑言拿起一串,大口吃起来。
傅玄野用手帕擦着桑言嘴边的油渍: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桑言一口酒,一口肉,吃的肚子滚圆。
傅玄野施展清洁术,两人身上沾染的烤肉味儿消散不见。
他抱着桑言回到床榻上。
桑言原本被封印起来的灵脉,依旧被封印着。
华逸仙也在这个岛上住着,每天都来给桑言诊脉,给他针灸,只不过每次施完针,他都要一一核对银针的数目,生怕桑言再给他顺走了。
“师傅,我这灵脉还能解开吗?”
华逸仙背起药箱,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我无能为力,想解开,只有找你师弟。”
“傅玄野?”
华逸仙不说话,转身离开了。
桑言盯着他的背影,翻身坐起来。
傅玄野时刻待在桑言身边,今早他还在睡梦中,就被傅玄野叫醒。
“言言,本尊有事出去一会儿,醒来记得喝药,要是不喝,一会儿本尊回来,要罚你……”
桑言睡得迷糊,便被傅玄野捏住下巴,嘴巴凑上来,亲得人快要窒息了才放开。
桑言醒来后,发现天都没亮。
傅玄野在他发火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华逸仙走了没一会儿,侍女端着托盘走进来。
桑言脸都要皱起来了。
他苦着脸,指了指一旁的桌案:
“放下吧!我一会儿喝……”
侍女固执地端着药碗,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十分为难。
“公,公子,尊上,交代说,必须看着您把药喝完……”
桑言深吸一口气,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碗,还没喝下去,光是闻着味儿,他就干呕了两下。
把眼泪都逼出来了。
桑言原本的伤都被三月治好了,不知道傅玄野为何要让他喝药。
桑言盯着侍女:
“你去拿些蜜饯过来。”
桑言想等着侍女出去的间隙,将药从窗外倒掉。
侍女脸上露出笑:
“尊主早就吩咐好了。”
她拿起托盘上,一个方正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五颜六色的糖果。
桑言认命地闭了闭眼,药碗刚喂到嘴边,外面碰地一声巨响,吓得桑言手一抖,药汁全洒在了衣服上。
“外面怎么了?”
侍女靠近桑言,抽出利剑,将桑言护在身后。
“公子别怕。”
一个侍女从门外飞进来,躺在地上,呕出一口黑红的血,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几息间,那人便化作一团黑雾,消失殆尽。
桑言瞪大眸子,这些侍女,都是魔族的人。
桑言如今灵脉被封,就是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别人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桑言缩在床榻上,背紧紧靠着墙壁。
外面的打斗声甚是激烈,远远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一条血红的鞭子甩进来,将桑言面前的侍女抽到一边。
门口站着一个身着血红衣裙,头上绑着红绳辫子的女子。
“喂,桑言,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看见本姑奶奶,不认识了吗?”
她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手中的鞭子挥舞两下,破空声震耳。
竟然是慕尚欣!
桑言惊掉下巴,不敢置信地瞪大眸子。
“你怎么来了?”
幕尚欣走近桑言,她微眯着眼,眸子里带着狡黠的笑:
“来英雄救美啊!”
地上的侍女浑身散发出一股黑气,提起剑,朝慕尚欣袭击过来。
“小心背后。”
桑言惊呼出声,慕尚欣的鞭子像是长了眼睛,直直刺进侍女的胸膛里。
拔出时,鲜血溅起两米高。
慕尚欣抓住桑言的手:
“跟我来,我带你离开这里。”
桑言跟着慕尚欣跑,脚下的鞋都跑丢了一只。
慕尚欣满手鲜血,桑言抓住她的手臂,慕尚欣痛哼一声。
“你受伤了?”
慕尚欣避开话题,奔跑的速度很快:
“前方有个传送阵,可以直接传送到慕流宗。”
桑言能听见后方追来的脚步声,如有千军万马。
他已经不想四处奔波了,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儿。
桑言甩开慕尚欣的手:
“多谢你能来救我。”
桑言自知他和慕尚欣没有熟到,慕尚欣愿意放弃生命,也要带自己逃出傅玄野编织的牢笼里。
但无论如何,他也不想让人走三月的老路。
慕尚欣也停下来:
“喂,你想被傅玄野关一辈子吗?”
桑言喉结动了动,他转身往回走:
“你快走吧!傅玄野应该在回来的途中,等他回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桑言没走两步,慕尚欣的鞭子便缠了上来。
“无论如何,你今日都得跟本小姐一起走。”
桑言被慕尚欣拖拽着,往林子深处钻。
“你为何要带我离开?”
桑言看着越来越近的魔军。
“傅玄野和子弦已经结为道侣,你为何还要横在中间!”
桑言心下明了。
“所以,是慕子弦让你来的?”
慕尚欣停下脚步,她哼笑一声。
“你回来得可真快,慕流宗养的那群人,简直废物,竟然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拖不住。”
后面追上来的魔军将两人团团围住,傅玄野站在前方,挡住了慕尚欣的去路。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觊觎本尊的人。上次的教训,没受够吗?”
慕尚欣收紧鞭子,指甲间藏着一个锋利的刀片,抵在桑言的脖颈处。
“傅玄野,让你的人滚开,放我们走,否则,本小姐不介意,帮你心爱的炉鼎,放放血。”
傅玄野周身环绕着一股黑气,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桑言。
“你敢伤他一根汗毛试试!”
慕尚欣冷哼一声:
“说得你多爱他,还不是把人像畜牲一样关起来,你看上的,不过是他的特殊体质,能调和你体内的正邪力量罢了,冠冕堂皇的狗男人。”
桑言扬起脖子,看着傅玄野越发阴沉的脸色。
这慕尚欣也是胆子够大,一个人,就敢闯傅玄野的地方。
桑言低声道:
“姑奶奶,您带着我离开不了的,惹怒了傅玄野,到时候连慕流宗都得受牵连。一会儿我去吸引傅玄野的注意力,你自己找机会逃走吧!”
慕尚欣看傻子一般,瞪着桑言:
“我逃不掉,但能和你一起死。”
说完,她便要对桑言下死手。
桑言身上突然一道金光乍现,面前的慕尚欣被拍飞出去。
桑言眨巴眼睛,他可什么也没干啊!
桑言手腕上一阵灼热,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手腕上的红绳上坠着一颗看似普通的宝石,只有绿豆大小。
金色的光芒散去,宝石变成深红色,和红绳融为一体,看不出任何端倪。
傅玄野将桑言搂进怀里,捏住他肩膀的手力气很大,几乎要把骨头捏碎了一般。
他盯着地上抽搐着的人,冷声道:
“慕子弦,本尊给过你机会。”
第一百六十二章 欠收拾
傅玄野宽大的身躯罩住桑言,听见他口中的话,踮起脚歪着头想去查看那女子的情况。
真的是慕子弦吗?
她为何要化作慕尚欣的模样,来此处带走自己?
傅玄野捏住桑言的下巴,看透桑言内心的想法般,回答道:
“她知道在这里杀不了你,只有将你带走,看来你当真和慕尚欣,交情更深些,居然要为了她,来骗本尊……”
桑言瞪大眸子,眼珠子乱晃。
刚刚小声说的话,被傅玄野全部听到了。
桑言伸出手腕,转移话题道:
“你什么时候给我带的护身符?”
傅玄野捏住桑言的手腕,将人腰身一搂,直接抗在肩上。
慕子弦和包围住的魔军早已不见踪影,傅玄野扛着他往回走。
桑言捶着傅玄野的后背:
“我自己会走啊!你快放我下来。”
傅玄野一巴掌拍在桑言的屁股上:
“言言,你是想在外面挨收拾吗?这里的观众倒是不少。”
桑言嘴巴泯成一条直线,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不敢再乱动。
一片狼藉的宫殿,恢复如初,侍女跪趴在地上,脑袋紧紧贴着地面。
傅玄野径直回了寝殿,将桑言摔进床榻里。
“解释吧!”
傅玄野一脸阴沉地看着桑言,表情严肃且冷漠。
桑言被摔得脑子有些懵,却没有丝毫迟疑,像个弹簧一样蹦起来,插着腰,指着傅玄野的鼻子骂骂咧咧道:
“明明是你的后宫没管理好,着火了,火烧到我这个无名小卒身上,还是我的错了!
当初就叫你不要脚踏两条船,看吧看吧,引火烧身了吧!
解释?我解释什么!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桑言絮絮叨叨个不停,傅玄野皱起眉头:
“还在狡辩。”
他的魔爪伸向桑言,桑言吓得立马后退一步。
撕拉一声响,桑言的上衣已经落在傅玄野的手中。
桑言赶紧抓住薄毯盖在身上,不敢置信地盯着傅玄野:
“师,师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流氓了!”
傅玄野的手掌捏住桑言的后脖颈,将布满苦涩药汁的衣服,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
桑言深吸一口气,手舞足蹈的比画起来:
“我刚准备喝,慕子弦就从外面杀进来,我吓坏了,才弄洒了药汁。这也是我的错吗?
你自己脚踏两只船,惹来祸患,还要怪我吗?”
桑言腮帮子气鼓得像河豚。
侍女将药重新端上来。
傅玄野伸手接过药碗,坐在床榻边,勺子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药,亲自喂桑言喝:
“乖乖把药喝了,就不惩罚你了。”
桑言缩在床榻角落,离傅玄野最远的地方,披在身上的被子,把脑袋也裹在里面。
“不喝!我的伤早就好了,这不是药,是毒。
你封住我的灵脉,不想让我恢复修为,对不对!”
周围安静了一瞬,桑言小心翼翼透过缝隙去看傅玄野。
发现床榻边的傅玄野早已不见踪影。
桑言松了口气,裹着被子,让侍女给他拿件干净衣服。
站在屋内的侍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公,公子,尊主说,说您不喝药,就,就这样光着吧!”
说完后,侍女瑟瑟发抖,脑袋垂下,都要钻进地里去了。
桑言咬牙切齿。
“他人呢!”
桑言披着薄毯去找傅玄野理论。
这里的宫殿很大,傅玄野在这边设置有书房。
桑言径直往里走,门口的侍卫见小祖宗来了,也不敢拦,快速进去通报。
桑言也快步跟上,他担心傅玄野不见他。
桑言踏进里屋的门槛,便听见一阵惨烈的哀嚎声。
桑言惊得站在门口。
面前除了刚刚进来通报的侍卫,还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刚刚的惨嚎声,想必是那东西发出来的。
傅玄野坐在桌案前,他的左右两边有个黑洞。
左边泛着金黄色的光,右边散发出黑红的光。
从那黑洞里,不断吐出金黑,两种不同颜色的卷轴。
三米宽的玉石桌案上,一黑一金的卷轴堆成了两座小山,把傅玄野淹没在里面。
傅玄野坐在椅子里,他手中握着笔,在写着什么。
傅玄野手中的笔未曾停下,看都不看桑言一眼,沉声道:
“拖下去!”
身后传来训练有素,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四个佩刀侍卫朝桑言走过来。
桑言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委屈巴巴地瞪着傅玄野:
“傅玄野!你敢!”
桑言看着侍卫逐渐靠近,他撒泼打滚躺在地上,大声嚷嚷:
“傅玄野!你不给我衣服,我就躺在这儿了,休想拖我下去。”
那侍卫越来越近,直到越过桑言,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抬了出去。
桑言才知,傅玄野并不是要赶自己走。
桑言从地上爬起来,磨蹭到傅玄野的书桌面前。
傅玄野握笔宛如握剑,笔锋凌厉,落笔十分有力,写出来的字也很有气势。
桑言看傅玄野写得认真,也不敢打扰他,只在面前来回走着,不知他何时能写完。
啪嗒一声,傅玄野终于放下笔,桑言双手拍在书桌上。
“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傅玄野扯住桑言笼在身上的薄毯,低沉的声音响起:
“过来。”
桑言若是不过去,他猜,傅玄野一定会,把这唯一能遮身体的薄毯也撕碎。
桑言走到傅玄野身边,被他大力一带,直直跌进傅玄野的怀里。
傅玄野抱着桑言,下巴支在桑言的头顶。
“别乱动。”
桑言裹着毯,窝在傅玄野的怀里,简直如坐针毡,他悄悄挪动身子,想从傅玄野怀里钻出去。
腰上被傅玄野不轻不重捏了一下。
桑言惊呼出声:
“傅玄野,你把衣服给我,我马上就离开这里。免得在这里,会打扰你工作。”
“你乖乖别动,就不会打扰。”
桑言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不会打扰是吧!桑言扬起脑袋,便看见傅玄野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微微鼓起的喉结。
桑言反抱住傅玄野的腰,学着傅玄野曾经欺负他的模样,在傅玄野后背,写着骂傅玄野的话。
修士体内灵力可抵御寒气入体,一般修士着衣单薄清爽。
傅玄野亦是如此。
桑言的手指在傅玄野的后背作乱,傅玄野稳如老狗,他手臂都快酸死了,傅玄野身子都不颤一下。
桑言气不过,张嘴一口咬在傅玄野的胸膛上。
傅玄野手上的笔一顿,原本是一点,被他写成了一竖。
他大手一挥,卷轴自动合上,滚到一边去。
傅玄野将桑言抱起来,放在桌案上。
“你在做什么?”
桑言和傅玄野黑沉沉地眸子对上,然后又心虚地挪开。
“没,没做什么!”
“言言,你这张嘴,欠收拾!”
桑言转身就想跑,被傅玄野按住肩膀,压在桌面上。
他原本上身未着寸缕,只披着薄毯,傅玄野轻轻一扯,桑言白皙的胸膛便暴露出来。
桑言自知躲不掉,只捂住脸,认命地摊平身子。
“傅玄野,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身子?”
傅玄野抓起桑言的手腕,细细吻过桑言每一根手指。
他一边咬着桑言的手指,轻声道:
“有区别吗?”
“当然有,不过,你这辈子大概不会弄懂。”
“弄清楚了,你会选择留下吗?”
“不会。”这两个字在桑言嘴里兜里一圈,又被他咽进肚子里。
“不知道。”
傅玄野冷笑一声:
“是你闯入了本尊的世界,没有本尊的允许,你休想离开。”
桑言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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