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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今天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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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他一眼,随手拨开他手指,力道轻柔,语气平静:“当心掐疼自己。”

姜照霎时手一松顿在原地。

应璋却并未停下等他,闲庭信步地继续朝前。

过了会儿姜照才反应过来自家宿主这是瞧不起他,立马怒气冲冲跑了几步跟上去,嘴里嚷嚷着“不说就不说你给我等着”。

笑意攀上薄翘的唇,应璋却仍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听着一旁的叽叽喳喳。

他以为自己不会欣赏这份天真单纯。

换做从前的他,只会觉得愚昧。

但此时此刻。

他愿意保护这份天真。

冷风掠去。

一地尘叶随风卷起,漫过亲密而不自知的两道身影。

日月循环交替不止,零碎的星慢吞吞地爬上天空,远远闪烁透亮的银辉。

第 68 章

漫天星斗, 风朗气清。

闹了一路回到房中,姜照口都渴了,一回房立马狂饮三杯水。

喝完水他就不想搭理宿主了。

不说是吧。

那他不听了, 憋死宿主。

屋内安静下去,果然等了好一会儿应璋都没听见声响,终于忍不住唤了声:“姜照?”

不理。

就是不搭理。

姜照心底冷哼一声, 面上装作没听见似的,伸了个懒腰走向床边, 边走边说:“果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他背对应璋,故而看不见应璋此刻长眉微微挑起,是有些意外的神情。

几秒后,应璋才意味不明地重复:“姜照。”

姜照扑通倒进床褥里, 像只猫似的四肢扑腾卷来卷去。

哪怕多日未回,他仍觉得这里很温暖。

不过他假装没听清,不愿睬理。

应璋的目光徐徐落在扑进床榻里的少年上,凝了几息, 才低着声再唤:“姜……”

姜照兀地从床上直起身, 因为举动太突然, 应璋的声音一顿。

“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儿。”姜照直勾勾地盯着宿主,全然忘记自己方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理会应璋了。

“……”应璋神色不变,“你说。”

“——我觉得啊,我的狗窝。”姜照眼珠滴溜溜转, “它不在这。”

气氛稍一凝滞,周遭慢慢冷了下来。

应璋眉眼淡下来,但仍心平气和地接着问:“那在哪儿?”

姜照就等着他这句话了, 抚掌一拍道:“就之前你让我住的那屋啊!我今天陪你和你师尊逛了那么一圈,我想开了, 床不胜在软,屋子不赢在大,离你远不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

应璋的眼神慢慢危险起来,抿着唇无声良久。

姜照见他不答话,又问一遍:“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应璋一点一点皱起眉心,不情不愿地顺着他话问:“是什么。”

姜照说得兴头上,并未察言观色。

他眉飞色舞地胡说八道:“当然是宿主的话最重要!我算是明白了,当初你让我住那屋肯定是有你的良苦用心在……其实距离远也不要紧,咱们一家人心连心,有这份心就够了,再不济咱们还有识海随时联系,住哪不是住……”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今天他不一口气搬出去,他就从此改名不叫姜——

“不行。”

姜照所有的话蓦地噎回喉咙里。

只见应璋抱臂立在原地,眉眼如覆上一层薄薄的冷霜,视线紧紧锁在姜照身上。

姜照敛起笑意,也学他环起手臂,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行?我说什么了就不行?当初你不让我来,现在又不让我走,你什么意思!”

应璋的眼底划过一丝异样,古怪地将他上下扫透,半晌才淡淡吐出两字:“不、行。”

这眼神险些把姜照盯怂了,他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设才敢壮着胆子回视。

“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咱们一人一间房不挺好的么,还不会打扰到你修炼。”他加重了语气,含糊道:“再说了,你……咱们就不能住一起。”

姜照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断绝宿主对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心思的方法,就是要先减少见面机会。

应璋表情不变,听了他的话后沉思片刻,才慢慢近前几步。

他冷淡睨下:“你不是怕鬼么?”

姜照一怔。

旋即放开手臂,抬手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讪讪道:“……我,我可以克服一下。”

应璋步步紧逼:“那么,炼丹呢?”

姜照动了动唇,茫然说:“炼、炼丹?我……”

应璋语速很快,犀利地指出问题:“不同我住一块儿,你炼丹所需的灵力从哪儿来?靠你修炼的那点么?”

确实。

宿主平日要上课,如果他真搬出去了,按宿主不定时的早出晚归,再加上他要去的那厢房又离主屋远……

现下他又不知道有没有旁的法子能应付这身体的特质。

姜照绞着手指,良久才讷讷说:“你说得……有点道理,但是……”

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姜照实在喜欢炼丹,倘若真住得偏远,好像确实会耽搁不少。

见状,应璋缓和语气,说:“还有,你莫非忘记自己魂魄不稳了么?何况,自从入了仙府,我平时能陪在你身边的时间已不算多……”

姜照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看上去像被拿捏住了似的。

应璋指尖轻点手肘,姿态已经略微放松下来,说:“既然如此——”

“不、不!”陡然,姜照回神,一个激灵,扬声截口打断,“不对!”

应璋指尖微顿。

姜照绷紧脸色,难得结巴说:“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留我在你这儿是为什么,总之、总之我是绝对……绝对要搬出去!”

好险好险,他差点就被忽悠到,差点就没坚守住底线了。

四目相对。

半晌,应璋凉凉勾起一抹没什么情绪的笑,重复说:“你知道?”

“……司、司马昭之心,”姜照嘴硬,“路人皆知!”

应璋琢磨着他后半句好一会儿,才冷冷吐出两字:“不错。”

姜照:“?”

啥、啥意思?

“为了坐实你的话。”应璋低眼看他,平静而冷酷道:“所以放你走,休想。”

晴天霹雳。

这人怎么如此软硬不吃!

姜照遂恼怒抬高音量,抓狂斥道:“你油盐不进!”

应璋笑也不笑,端的是“那又如何”。

姜照观他神态,再也憋不住,一时冲动噌一下从床边站起,怒气腾腾地擦过应璋身边就要往门口走。

然后理所当然地直接被拽住手臂轻易朝旁一掼。

姜照趔趄着站稳,掀起眼睫狠狠一瞪:“放手!”

应璋站姿随意却一言不发,任由他挣扎而紧紧不松。

见躲不掉,姜照强迫自己平心静气,深呼吸了好几轮,才逐渐停止无谓的反抗。

他疲惫地直指问题核心:“宿主,我说过很、多、遍、了——你做这些都是徒劳的,我不会喜欢你。”

应璋的瞳孔微微定住。

他没有贸然打断。

“还有像什么红绳,情根……它们都没用。”姜照低声说,“因为我的代码压根不是在你们这儿丢的,在我出厂的时候,我已经被宣判残缺了。”

应璋凝视他许久,才不轻不重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声音没什么起伏,态度却很坚定。

姜照长吁一口气,无奈抬眸看他,有些烦躁道:“这不是试不试的问题……我现在对你的感觉,就是单纯的对好朋友,或者亲人的心态……再不济,咱俩也算得上合作伙伴了吧?你懂吗?不可能是你想要的那种关系……”

“你只是没有情根,一时不懂。”应璋言简意赅,“若我能拿到红绳,兴许你便会改变想法了。”

姜照额边青筋突突地跳,一股熟悉的疼痛感开始从手心蔓延开来,但他此刻无暇顾及,只能竭力抑住。

——只要聊到这件事,他的宿主会变得异常执着。

冲动旋即涌上心头。

“随便你!”他“啪”一声拍开那只钳住自己的手,努力绷着脸,“不管你是拿红绳、白绳、黑绳,还是绿绳,反正我话已经放在这儿了,到时候没用别怪我没提醒过!”

四周微静。

姜照陡然觉得后悔。

他太生气了,以至于说话不过脑,见着宿主的脸下意识地放不出什么狠话来,反倒软绵绵的产生了歧义,像是给足了机会。

果然,他身侧原本沉闷的气息渐渐松和下来。

恍然间他仿佛听见一声叹息,眼前人张了张唇似乎正欲说些什么,视线落下时,却蓦地顿住。

姜照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应璋褶起眉,声音很沉:“你……”

姜照却无知无觉,睖他一眼,气闷说:“你什么你,我不走了还不成?”

而后蓦地转身大步走回床边一屁股坐下。

越说越累。

越谈越气。

手心的疼痛逐渐拂开,心口那股气愈发不顺。

不行,还是得换个话题。

这话题让人心梗。

“不聊这个了。”他用力揉了揉额边,“既然你都答应尊者了,左右我也阻拦不了你。”

他半阖着眼,气息滚烫,有些没精打采。

“那你想和谁组队啊……嗯?”

姜照声音一滞。

只见应璋突然沉着脸快步靠近,把姜照吓了一跳。

姜照单手撑在床边,身体微微后仰远离,在所剩不多的清醒中费力拎起眼皮看他:“……做什么?”

应璋皱紧眉心,并不答话,只稍稍俯近,动作轻缓地伸手探向他前额。

他太熟悉这股沉香了,所以一旦被它包围,那点警惕便渐渐放松。

而痛意也随之侵入。

姜照迷迷瞪瞪地任由他探查,问:“你怎么不回答我?……喂。”

这人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么。

居然不说话。

他胡思乱想了好一通,过了会儿便看见应璋神色凝重,说:“你不觉得魂魄有何处不适么?”

魂魄?

姜照懵懵然,隐约作祟的疼痛冲刷着理智,令他连自己还生着气这回事儿都一时不计较了。

他略显迷茫地“啊”一声,问:“我的数据……我的数据怎么了?”

应璋少顷才收回手,答非所问:“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什么?”姜照露出迷惑又困顿的神情。

怎么、怎么去哪都要做选择题?

“你的魂魄有些不稳。”应璋一掀衣摆坐到他身边,而后抚上他的手注入灵力,“但并不严重。所以第一个选择,是借我的灵力,凭你自己熬过这一晚。”

姜照木着脸思考了好一会儿。

应璋知道他现在反应迟钝,所以便就着这个姿势耐心地等。

过了少许,随着灵力淌过灵脉,姜照的神智被稍稍唤醒了些,说:“哦……那我熬吧。”

应璋抬起另一只手贴上他侧颊,一股不同寻常的高热没入手背的皮肤。

他尽量放轻声音,说:“你不痛?”

姜照仰脸,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反应慢了半拍一样,好半晌才恹恹点头:“好像痛的。”

应璋:“……”

算是看出来了,人快疼傻了。

果然如长老所言,只依靠灵力,是不可能完全修补魂魄的。

“这般下去。”应璋目不转睛,说,“你只会越来越痛。”

他话音一落,姜照的额边便开始冒出一丝冷汗。

“我现在就好疼……”最后的清醒里,姜照渐渐明白应璋的意思。

疼痛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弭。

只会越来越痛。

这个认知几乎将他击落在恐惧里。

他有些被吓到了,连神智都一瞬清明了不少。

应璋垂眸,沉默了许久。

视线从他昏昏沉沉的眼滑下,而后落在那挺秀巧的鼻,最终凝于那道紧抿得泛白的唇上。

姜照见他没什么反应,奋力捏紧那只松松握着他的手,仓皇地说:“……我、我不行。”

他甚至还担心捏疼了宿主,后知后觉地又放开了些。

其实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因为他的力气太小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尽管如此,仍旧被应璋捕捉到了。

随着他的动作,身旁的剑修终于撕开了那重冷静的伪装,露出一隙等待已久的窥视。

应璋自认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所以,他要让姜照亲口同意。

他轻轻摩挲着那只无力的手,目光灼灼,道:“方才是第一个选择。”

姜照极力摇头,殊不知在身前人看来,力道却如此微弱。

“不要第一个。”他蚊声说。

“好。第二个。”应璋哄他,喉结上下滑动,如临世的魔低声引诱,“按尊者所说——让我帮你。”

第 69 章

雨后乌云拨散, 冷月淡淡洒下一地斑驳碎光,没入萧瑟的石板瓦缝间,映出长长的冷清。

破落长街, 人迹寥寥,行色匆匆。

“又卖不出去了……”街道昏暗的一侧,一名衣着朴素、长相平凡的中年男人蹲坐着, 伸手摸了摸摆了一地的灵植。

“我也是啊。”他身旁同行觑了他一眼,叹道, “最近不是百狮炼么……估计都在闭关修炼呢,本就没什么人来,现下自然更……”

滴答。

层叠树枝从蜿蜒小巷中伸出爪牙,碎叶稍稍一弯滴下沉凝的雨珠, 落在地上汇成一汪汪深浅不一的水洼。

二人并未苦恼多久,眼底便出现一双黑靴。

它踩过湿润路面,脚步平缓。

黑靴主人似乎只是路过。

二人的眼睛却直了。

他们的视线自下往上,掠过那角材质精美的衣袍, 和其上绣着细如胎发的凌云花纹, 最终定睛落在衣带上长长缀下如烟霞的流苏, 和它别着的质地如水晶的圆珠。

中年男人用力揉了揉眼睛。

“我的娘……”他蚊声惊道。

这是什么天材地宝炼成的法物?

他到底有没有看错——

这枚圆珠上,怎么好像还盘着一条若隐若现的龙?

夜色中他看不太清。

这厢他还在努力,那边同行已经殷勤出声:“小道君,请留步!”

黑靴的主人脚步一顿。

长袖微倾, 遮住了那枚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龙珠。

中年男人的目光随之战战兢兢地往上挪。

来人手执一柄纸伞,面容掩没在伞面的阴影下,并不分明。

“小道君。”中年男人的同行谄媚推销, “您缺什么灵花灵草灵木吗?小人这儿的灵植都是小人今早专门申请了天凝令牌,去天凝后山新鲜采的……哦对了, 还有这几株。”

中年男人眼睁睁看着同行推出几株散发莹光的绿植胡说八道:

“吉凤果,喜桃花,祥云灵芝,瑞彩仙甘——这些统统都是小人从尘锦百宝楼高价买入,珍藏多年,不可多得的灵植啊!”

“尘锦百宝楼?”

一道清脆的少年声音从二人头顶传来。

中年男人心一颤,再度抬头。

只见伞面斜斜歪过,在镰月下露出一双温柔干净的钝圆杏眼。

碎光扑进那双水色眼睛里,晕开清澈的涟漪,衬得唇红齿白的少年容貌愈盛,漂亮得惊人。

同行看着这张脸熄火了。

中年男人也哑然好半晌。

但少年——也就是姜照,见二人喊住了他却中途像傻子一样不说话,疑惑不免攀上了他的眼睛。

他不由得再问一遍:“什么是尘锦百宝楼?”

同行登时回神,但视线触及那张脸,舌头就跟打结似的结巴:“就是、就是……卖宝物的地方……”

中年男人截口打断了不成器的同行:“回小道君,尘锦楼坐落在凡间南国京城,是由修界与南国皇室共同经营的拍卖场,网罗天下珍奇异兽,向修士乃至凡人拍卖售出,又称百宝楼。”

“拍卖?”姜照琢磨了下,眼睛扫了一眼在白布上铺开的一地灵植,笑问,“想必它们有不同凡响之处吧?”

中年男人一呆。

他同行从这抹笑容里艰难挣扎出来,热情说:“有,当然有,小道君请看,这株祥云灵芝,食之不仅可令人耳聪目明,还能延年益寿,洗涤灵髓……”

他说得天花乱坠。

但面前的小道君听着听着便拢起眉作犹疑状,一言不发。

并未认同,也不做否定。

“且慢。”

陡然,姜照身后,一道女声挤进三人之间。

这声音——

只见那女声的主人上前几步,手中揣抱着被随意打了一个结的灰布包裹。

“此非祥云灵芝,而是沙灵芝。”她面无表情,“你想诓人?”

“你!”同行未料到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一时被噎住无话可说。

眼前贵气逼人的少年却面露惊喜,收起了伞弯下眼角。

“方含星!”他笑道,“你怎么在这儿?”

方含星闻言,侧过身朝姜照施了一礼,说:“见过小公子。含星收摊回程,恰好路过此地。”

“别来无恙呀。”姜照笑容不减,“说来自半月前我就不曾见到过你了,这回真巧啊。”

“多谢小公子记挂。”方含星稍垂下头,说,“含星本不愿叨扰,却担心小公子您受人蒙骗……”

“你说谁蒙骗呢!”那同行终于忍不住了,噌一下站起身,指着方含星的鼻子怒道。

已经有路过的人止不住地朝这里伸长脖子望。

“紫枣果,六茯桃,沙灵芝,碧莹甘。”方含星冷冷支过眼,“在凡间都随处可见的灵植,却被你说成拍卖品?”

三三两两的路人不远不近地半围着,空气中飘来若有似无的讨论声:

“这姑娘方才我便瞧见她了,她不是搁另一头卖法器么?眼真利。”

“她要说的是真的,那尘锦楼怎么可能把这些充作拍卖的……怕不是哪天想自砸招牌了才卖。”

同行气得手都抖了,偏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姜照眼珠左右转了转,心下有了底。

而一旁的中年男人也起身,一脸不赞同地冲着方含星说:“这位小友,我在这儿也见过你好几回了,咱们都是一道做生意的,世道艰难,你……何必如此呢?”

方含星简明扼要:“骗我,可以。骗小公子,不行。”

同行脸都绿了,中年男人欲言又止,气氛焦灼不已,眼见谁也不服谁就要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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