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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州白看着北风锦,点头称是,“是个法子。可有我能帮到的?”
北风锦道,“如得州白你一剑相助,那此事必会是更顺利的。”
夜州白点头,“好。事不宜迟,你安排吧,随时叫我。”
北风锦抿了抿唇,想到什么,有些犹豫道,“州白,你真的愿意帮我?这件事,我打算背着夜尽明做。若是他知道了我与南河宗还有牵连,不知会如何想。”
夜州白坦然,“我明白。夜尽明冲动,他如果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认为你有异心。但,北风姑娘,你所做之事,是为了山北宗。如今天寒地冻,天枢河岸不得供给,粮草已经不足,这时候若无粮草,营地这边会很难熬,过天枢河更是折磨。”
北风锦松了口气,“州白,你理解就好。”
夜州白点头。
行动开始之时,夜州白更深刻的认识到,北风锦此次行动已经安排得十分妥当。她将北风堂的人安插在城墙之下,北风堂的队伍已经比夜州白初认识北风锦时壮大了许多。原是这一路上,北风锦收留、救治了不少人,而这些人也愿意北风锦。
北风锦进固岩城的方式,也并非硬闯,而是在傍晚城门开时,乔装而入。
夜州白同北风锦一道进了城。
夜州白不禁感叹,“不过几月,北风姑娘你身边的人已更多了。”
北风锦道,“有医术这个便利,许多人愿意与我一道。”
夜州白感慨道,“行医之人不少,但像北风姑娘这样在战乱之时仍不改初衷的,则是寥寥。州白佩服。”
北风锦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州白你谬赞了。你才是那千回百转仍不改初衷的人。自你从山北宗出师以后,走到何地,都留下一段佳话。如今又救了顾夕月。闯帝国王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夜州白淡然,“其实我这一遭,除了为了顾夕月的事情,更是为了我自己的一桩事。”
北风锦一顿。
夜州白想了想,还是算了。
北风锦而今正为了山北宗而谋事,自己又何必提起夜信的恩怨来扰乱北风锦的心呢?
夜州白摇了摇头。
北风锦微微惊奇,看向夜州白,“州白你说的是何事?”
夜州白垂眸,正打算遮掩过去,忽然听得一阵熟悉的风。
夜州白蹙眉。
北风锦也有所觉察,“有人?”
夜州白和北风锦跃上暗巷的城墙上,循着那杀气来的方向,探了过去。
只见一处僻静的废弃小院中,鸳鸯三鬼已布下火雪之阵,将一众人围在其中。
而被围杀的人,正是那离开山北宗已久的高山派。
为首的浮椿长老以真气结阵,苦苦的支撑着鸳鸯三鬼之阵。
浮椿道,“三鬼,你们何苦如此相逼?我们皆是这乱世之上的棋子罢了。而今我高山派已不想再过这样为人谋事的日子,你们却还要为了东决侯做事么。”
无双鬼冷冷一笑。“浮椿长老,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喜欢说这些道理。你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当年还是帮着夜信围杀鸳鸯岭,夺离心咒,将鸳鸯岭众人都炼制为药人!”
浮椿皱眉,一时无言。
院墙上的夜州白和北风锦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夜信竟然还做过这样的事情。
夜州白则是想到了当时萧山渊所说的鸳鸯岭药人之事,原来……那竟然是真的。
无双鬼又道,“当年夜信做那恶事,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浮椿叹息一声,“那这件事以后,我们高山派对山北宗的仰仗,也不那么深了。”
无双鬼冷冷道,“那又如何?鸳鸯岭已经毁了。我们三鬼已无处可去。只能在这世上苟活,受毒药控制,我们功力只剩一半,只能供人差遣!”
浮椿没再说话,只是运真气控制着阵法。
北风锦看了看眼前的场面,道,“看来,鸳鸯三鬼也是居于人下,不得不如此。”
夜州白却陷入深深的愁思。
他以为的恩人,是害了他的父母的仇人。他敬佩的忠义之人,却是在背地里害了天折山庄、害了鸳鸯岭的冷血之人。
夜州白默默收紧拳头。
北风锦觉察到夜州白的状态不对,轻轻道,“州白,我去试试。”
夜州白被北风锦点醒,他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道,“小心。”
北风锦便飞身而下,落在了那院落间,“你们所中的毒,我可以试试。”
鸳鸯三鬼纷纷看向了北风锦。
夜州白也飞身而下,落在了北风锦的身旁。
鸳鸯三鬼各是一惊。
夜州白道,“我不是来杀你们的。你们只要不再为东决侯做事,我不会动你们。”
鸳鸯三鬼互相看了看,各自收了杀阵。
夜州白转头,看向了浮椿。
浮椿也收了阵法,深吸口气,脸色变得苍白。
夜州白道,“浮椿长老。”
浮椿淡然,“老朽想的就是,你不会死的。你比夜尽明更适合担起山北宗的担子。”
夜州白坦然道,“我对山北宗没有兴趣。浮椿长老,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我的过去。”
浮椿一顿,对上夜州白有些泪光的眼眸,不由得叹口气,“你是夜信从深山之中带回来的自小便身怀往生剑诀的天才。老朽只知道这个。”
夜州白喃喃,“深山之中么?”
浮椿点头,“就如夜尽明去追寻杀剑谱一般,当年,夜信也是那样执着的寻找往生剑法。他得到了你,他找到了。至于他是用什么手段发现了你,带回了你,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老朽也记不清了。”
夜州白皱眉,声音凄凉道,“既然长老知道,为何又从不提起?”
浮椿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终究是道,“往生剑法,天才剑客。山北宗得之,可定天下。谁会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呢?”
夜州白握紧拳头,从来不曾清晰过的往事在这一刻竟然变得有迹可循起来。
将这些故事串联起来,似乎已经拼凑出了一个属于他的、支离破碎的从前。
谁会想放弃这样的机会呢?
是啊。
可是……那赔上的,竟然是他的长长的二十几年。
第九十五章 野心
寒冬的风里,众人最终止了杀意,谈起了当年鸳鸯岭的往事。
夜州白心中如寒夜一般凄凉。
往事如锋刃。
无双鬼目光沉沉,“当年,夜信一边为铲除魔宗召集天下英豪,一边筹谋炼制药人。鸳鸯岭以离心咒和摄魂咒闻名,能使人被控制,夜信以这两种咒相炼,控制着鸳鸯岭,让鸳鸯岭沦为死地。只是这炼制最终未成,夜信便已经在剿灭魔宗之战役里死去。鸳鸯岭药人成群,无人再敢近。我们四鬼守在岭上,为死去的同伴收尸。直到萧山渊来到鸳鸯岭。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萧山渊铲除了药人之王,得到了摄魂咒。萧山渊留了我们的性命,我们四鬼离开了鸳鸯岭。”
往事如烟,提起来却尽是难过。
夜州白垂眸,眸中闪着泪光。
夜州白喃喃,“夜信,原来是这样的人。”
浮椿叹息道,“当年他为了站到更高的位置,做了不少恶事。只是,他最终成了山北宗的宗主,无人再敢提起那些事情。几年过去,无人提起,那些事情也就被人遗忘了。而夜信又是为了铲除魔宗而死的,在江湖上也被人敬仰为正义之士。许多门派都要仰仗山北宗,不利于山北宗的事情,自然会被压下,或者是被遗忘。”
夜州白了然。
浮椿道,“你的父母,也就是往生剑法的前任剑主。不愿参与江湖斗争,一直归隐于山林,被夜信追杀。夜信欲取得往生剑法,你父母为此而死,在死之前,他们毁了往生剑法剑谱,将最后的剑诀注入你的血脉之中。这样,夜信永远得不到往生剑法,也永远不会杀了你。”
夜州白收紧了拳头,沉默不言。往事他已知晓,只是这事实过于残酷。
北风锦不由得心疼的看向夜州白。
夜州白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寒冬里,人心更寒。
这么多年的生死相托,竟然是一场染血的杀局。
而他却为了自己的仇人的遗愿,走到了现在。
真是荒唐。
北风锦安抚的拍了拍夜州白的肩膀,安慰道,“州白。”
夜州白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北风锦叹息一声。
夜空上又落了雪下来。
北风锦为鸳鸯三鬼压制了毒性,研制解毒之法。
北风锦又将南河宗之事与高山派说起,高山派而今单独行动,只怕被东决侯算计。
解决了鸳鸯三鬼和高山派之事后,夜州白便和北风锦一道去谋粮草之事。
鸳鸯三鬼则是提出了然城中之路,愿与之一道而去。
一行人便与南河宗准备好的人汇合,架好粮草马车,而后又让南河宗的人继续在城中潜伏,由北风堂的人驱车带路,夜州白、北风锦和鸳鸯三鬼殿后,一道向城门而去,破城而出。
守城的人正是寂九炼带队。
见出乱事,寂九炼立刻拦路而上,带着一众官兵杀向粮草马车。
鸳鸯三鬼立刻飞身而起,在前布阵,冰火两重,直冲夜色而起。
夜州白和北风锦分列马车两边,挡官兵而去。
北风堂门人向城门而去。
寂九炼则是已经杀红了眼,飞冲而去,一剑杀向了夜州白。
夜州白挽起剑花,对冲向寂九炼。
两个人杀的正酣畅,寂九炼渐渐落了下风,以剑相搏,他不是夜州白的对手。
夜州白又劈下了一剑,寂九炼后退了两步。
士兵们在剑风之下后退。
寂九炼怒不可遏,强忍着痛苦,提起自己的真气,向城门阻挡而去。
夜州白蹙眉,提起了一道强大的剑风,向寂九炼杀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那正是凤灵照。
凤灵照将寂九炼救开,与此同时,落在夜州白的身边的,还有寂九蝶。
“夜大侠,放他一命吧。”
夜州白看了寂九蝶一眼,收了剑风,而寂九蝶则是飞身向前,拦住了寂九炼。
“阿炼,你不是夜州白的对手,何苦以命相搏?”
北风堂已开城门,运送粮草的车队奔袭向城外,夜州白和北风锦殿后,只见城门前寂九炼与寂九蝶二人正相争。
寂九炼怒道,“阿姐!你到底站在谁那边?你来就是为了阻止我的么?”
寂九蝶无奈,“阿炼,我只是不想你送命。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阿炼,帝国大势已去啊。”
寂九炼甩开了寂九蝶的手,“所以萧山渊现在就什么也不做了,所以整个王府上下就如同废物一般等待着!这就是你们的选择!但这不是我的选择。我要建功立业,我要进官加爵!你可以不懂,但你拦不住我。”
说完,寂九炼率人马追向城外。
“阿炼!”
寂九蝶无奈喊。
夜州白和北风锦对视了一眼,而后一道拦向官兵,将人逼退在城门之前。
载着粮草的车队已奔向很远之外,夜色深处已找不到踪迹。
寂九炼怒而暂归,将城门紧闭,将寂九蝶和凤灵照挡在了城门之外。
“阿炼!”
寂九蝶无奈的拍了拍城门,却也无法让寂九炼停止。
凤灵照亦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当然知道寂九蝶有多么担心自己的弟弟,只是寂九炼已经做了东决侯府麾下,且看起来没有退缩的意思。
凤灵照上前一步,拍了拍寂九蝶的肩膀,“这是寂九炼的选择,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别再难过了。”
夜州白和北风锦也走上前来,北风锦走到寂九蝶的身边,“寂姑娘,人各有命。寂九炼执意如此,非你之力能够阻拦。但你既已明白天下大势,就该为你自己谋退路。”
寂九蝶深吸口气,放下了手,她的手因大力拍着城门已流出了鲜血来,北风锦注意到,微微蹙眉,当即取了创伤药森·晚·来,牵起寂九蝶的手,为她包扎,动作十分温柔。
凤灵照在一旁道,“我们原是萧王爷的杀手。萧王爷而今已经不再为帝国卖命,自然也放了我们自由。不过,我这个人还是知恩图报的。萧王爷曾经救我的命,将我收在他的麾下,虽然做杀手并非我心中所愿。在离开之前,我还会为萧王爷做最后一件事。”
说着,凤灵照看向夜州白。
夜州白微微一愣。
凤灵照不加掩饰道,“王爷担心你的安全。毕竟你还是在战场上,刀剑无眼,朝不保夕是常事。我受王爷嘱托,暗中保护你。我是真到了那危急之际,我会用我的绝招来救你。”
夜州白一顿,想道,萧山渊的身边三大护法而今都不在他的身边,拥有天下第一遁逃之术的凤灵照如今又跟了他,萧山渊到底想做什么?
夜州白心中担忧,看向凤灵照,“有劳凤姑娘。但我一个人也能应付。既然萧山渊已经给了你自由,那你便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不必跟着我。”
凤灵照皱了皱眉,显然是不愿意和夜州白多纠缠,只道,“这一程能够保护你,便是我想做的事情。如此也算还了王爷对我的恩情。否则我日后常常记挂此事,实在不能心安。王爷那么看重你,年少时在寂道书院的书卷中皆有你的画像,书卷中也藏着万千情义,在江淮时明明抓了你,可进献帝国,也可自己受用,可他还是没对你下重手。夜州白,这种情分,可是世间难得。”
夜州白心中一颤,如此场面凤灵照却不痛不痒的说些情深义重的话,他既为那年少时错过的情分可惜,又为萧山渊是如何安排他的前途而担忧。不过此时,自然是无法拒绝了凤灵照的盛意,想必这也是萧山渊的安排。
萧山渊知道他把山北宗和夜尽明看得极重,若是到了危机之时大抵是不惜性命的,于是便让凤灵照来了。
夜州白坦然道,“那就多谢凤姑娘。”
北风锦已为寂九蝶包扎好,道,“我们先去寻一处地方落脚吧。”
一行人先到了天枢河岸边的庙中,北风锦先行一步回营地安排粮草之事,夜州白则是也趁着夜色而去。
凤灵照点了一团火,照着她和寂九蝶两个人。
寂九蝶默默的,光将她的妩媚的脸照亮。
她借着火光,看着自己手上的包扎,轻轻叹了口气。
凤灵照道,“别想寂九炼的事情了。他是你的弟弟,难道你还不了解他?他满脑子都是那建功立业的事情,如今王爷已经给不了他前途,他自然投奔东决侯。”
寂九蝶无奈,“我只是难过,帝国已经没有明天,阿炼还要如此。”
凤灵照淡淡道,“在山北宗起兵之前,帝国也不相信山北宗能打到这里。事在人为,寂九炼自然也是怀着这样的壮志。改变天下的局势。”
寂九蝶摇了摇头,“东决侯只是利用阿炼,而我却无法救他。”
想到这里,寂九蝶忍不住红了眼眶。
凤灵照叹息,“北风锦说得对,人各有命。哪怕你是寂九炼的阿姐,也无法决定他的人生。这既然是他的抉择,你又何苦为此痛心?你已做了你能做的,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九蝶,你该为你自己想想了。这些年,你为了阿炼,留在王爷的身边做杀手。其实你我都知道,这并非是你我本意。但世上能有几人是能够凭着自己的本心而活?而今王爷既然让我们走,我们都该好好想一想,以后的路。”
火焰摇曳,两个人目光灼灼。
第九十六章 割袍
粮草一事后,北风锦在山北宗中更有威望。
而此事得夜州白相助,夜尽明心中更有愤恨。
大雪过后,天枢河结上厚冰,得此天机相助,山北宗顺利过了天枢河,气势正盛,一路高歌猛进。
几日战事后,固岩城摇摇欲坠,东决侯率人支撑,才撑得下去。
城下,一场攻城未果后,夜尽明终于找到夜州白。
自得知当年真相后,夜州白黯然神伤,一直想找夜尽明谈起此事,但终究不得机会。
如今夜尽明来营帐中寻,夜州白心中琢磨,打算将此事说出。
夜尽明走到夜州白的身边,沉声,“州白,你有伤在身,我本不该来请你。而今东决侯在城上阻拦,非一般势力可破。我想若是你带几位高手相抗,可以破城。”
夜州白垂眸,看着那生着的炉火,他想了想,道,“东决侯势力的确强大。”
夜尽明微微蹙眉,也伸手去看着那炉火,“州白,若这世上有人能赢得过东决侯,那一定是你。”
夜州白只是淡然,“我身上的伤,还是东决侯所害。你我都清楚,我并非他的对手。但是,我可以一试。”
夜尽明的眼睛亮了亮。
夜州白抬眸,对上夜尽明的目光,道,“但,这次之后,夜宗主,我想离开山北宗。”
夜尽明一愣,随即脸色微变,声音有些颤抖,“为何?”
夜州白坦然说,“我心已不在山北宗。”
夜尽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脑海中却浮现那夜自己见着夜州白和萧山渊拥在一起的场面,他忍不住皱起眉头,顿时怒火已涌上了心头,盯住夜州白的眼睛,“你心已不在山北宗?好一个你的心已不在山北宗!”
夜尽明的语气一时也凉薄了许多,“是因为萧山渊吧。”
夜州白一顿,看见夜尽明的眸中已燃烧起灼灼怒火。
夜尽明深吸口气,这段日子以来的事情积压在他的心底,已让他怒火如燎原丛生,无论是夜州白与萧山渊的亲密,还是夜州白与北风锦的合谋,都令他气恼不已。
夜州白颇有些无奈,淡淡开口,“不是。”
夜尽明却抓住了夜州白的手臂,质问道,“不是?当日在剑城,我已见到了你和萧山渊如何花前月下。萧山渊是我们的仇敌,你竟然也能和他那样亲密!夜州白,你这是对山北宗的背叛!你做了那样的事情。夜州白,你怎么能和萧山渊做那样的事情!”
说着,夜尽明的眼底竟然已有泪光,这些话他已经堵在心口太久了,如今终于得了发泄,却是越说越难过。
“夜州白,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待我好,我却不懂珍惜。我明白的是有些晚了,但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可是你,你竟然和萧山渊在一起,如今还要叛离山北宗!夜州白,你还把我当兄弟么!”夜尽明的手劲越来越大,勒得夜州白有些疼。
夜州白咬了咬牙,以消解夜尽明带给自己的疼痛,他沉声道,“我的确喜欢萧山渊,但这并非是我离开山北宗的理由。夜尽明,很多事情其实和你没有关系,只是我无法过去那一关。我离开山北宗,也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夜尽明却冷笑,“你要和萧山渊双宿双/飞了是么?他不再过问帝国的事情,你也不想管山北宗的事情?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
夜尽明逼近夜州白,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好像要看透他的心一般。可是他却连自己都无法看清。
“为什么?你是山北宗的剑客,为何不站在我这边?”
夜州白深吸口气,感觉到夜尽明的呼吸已经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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