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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尽明不禁握紧了拳头。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
北风锦开了门,看见立在廊子里的夜尽明,脸色上带了一点疑虑一点失望。不过她惯会将自己的情绪都遮掩下来,此时只是有一点点的情绪波动。
而贺长风则是急忙迎了上来,一脸担忧,焦急道:“我徒儿如何?”
北风锦道:“性命无碍,只是剑伤过重,需要长时间的休养。”
贺长风松了口气,错开北风锦,快步进了房间。
见贺长风已去,北风锦将目光转向了夜尽明。
夜尽明的眼中还有一些怒火,见北风锦正盯着自己看,他稍稍克制了一些。
北风锦忍不住皱眉,上前一步,走近夜尽明,开口道:“你杀了南云烟?”
夜尽明一顿,眸中闪过一丝闪躲,随后后退了一步,想要避开北风锦的审视,可是北风锦的目光却是那样的清明。
夜尽明深吸口气:“南云烟带南河宗带人夜袭贺长风,坏了我们的事情。我只是想让贺长风明白。”
北风锦仍然皱着眉头,不知该说什么好。南河宗是山北宗统领的五大门派之一,南云烟是南河宗的首徒,可是夜尽明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北风锦叹口气:“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可已经知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要如何向山北宗还有其他几大门派交代?你如何向南河宗弟子交代?”
夜尽明咬了咬牙道:“我是山北宗的宗主,我要做什么事情,还要向他们交代么?本就是南河宗惹的祸事,我为何不能杀了南云烟?若是各大门派都像南云烟这样不顾我的命令,那往后山北宗还有何威望?”
北风锦无奈:“真正的威望不是靠杀戮建立起来的,夜尽明,你是山北宗的宗主,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么?当年魔宗也想要帝国倾覆,可是最终他们失败了。你难道要重蹈魔宗的覆辙?”
夜尽明皱了皱眉,道:“我不过是杀了一个南云烟,如何便是重蹈覆辙?阿锦,你怎么能如此看我?”
北风锦无奈咬了咬唇,看着夜尽明的脸,她已说不出什么话,只能叹口气,道:“宗门此时必定是乱,我先回去看看。”
第八十五章 嫉妒
南云烟之事很快便在山北宗传开,夜州白听闻此事,也赶到山北宗驻扎之地,暗中同北风锦相见。
南河宗正为此事郁郁,几大门派也都各怀心事。
夜州白与北风锦在山溪边相见。
听北风锦说完此事,夜州白叹口气,道:“宗主此番行事不妥,只怕以后几大门派的异心更重了。”
北风锦也叹息道:“原本五大门派便是各自怀着心思,夜尽明这样做,实在是想山北宗内部生出嫌隙。而今剑城还没有过,山北宗便生出了这样的事情。”
夜州白想起了那夜在贺长风门中发生的事情,道:“当时与南河宗一道夜袭长风的人,还有寂九炼。”
北风锦揣摩道:“看来南河宗与寂九炼之间,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这不该是由夜尽明的一剑来解决问题,夜尽明若是认为南河宗背叛,该由几大门派一同定夺,如此冲动行事,日后的路只会更加难走。”
夜州白也十分慨叹,“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就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北风锦道:“的确如此。南河宗如今在大帐之下,也颇有微词,也是战战兢兢,如今南云烟已经死了,他们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夜州白无奈:“北风堂主可有什么想法?”
北风锦道:“我想,南河宗若是和寂九炼有合作,那其中必然是有内情,我想先去看看南河宗的弟子,了解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而后再做打算。”
夜州白点了点头:“好。如果有我帮得上的地方,我随时在。”
北风锦一笑:“你离开山北宗已久,此番突然出现,不止是为了山北宗的事情吧?”
夜州白对上北风锦善解人意的目光,微微一笑,“我在赶路途中知晓山北宗一路向帝国攻去的消息,知道山北宗而今的气势正盛,已经不需要我了。我之所以来到此地,确实是因为别的事情。”
北风锦了然的一点头,“那夜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也随时与我说。”
夜州白顿首。
北风锦想了想什么,道:“往后的路,只怕是越来越难走了。”
夜州白坦然:“这从来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北风锦点头:“是啊。我多希望自己辅佐的乃是明主。只是而今看来,似乎要失望了。”
夜州白听出了北风锦的意思,他一时也无话可说。
他并不能让北风锦长久的相信夜尽明。
毕竟,除却夜尽明是他的恩人夜信之子这一点,夜尽明也只是他的一位少年伙伴罢了。他只是一直秉承着夜信的遗愿,愿意长久的守着山北宗和夜尽明。可是这路到底要通向何处,并不是他夜州白的一人之力便可以左右的。
夜州白道:“原本我以为,山北宗是天下英杰之宗,该是受人敬仰、也该是能够担得起这份敬仰的宗门。如今我已慢慢发觉,事情似乎并非如此。我们在这其中能够做的,也只是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北风锦点头:“当年师父教我医术,也是如此与我说的。我原以为山北宗该是我一展抱负之地,如今看来,山北,也未必就是那个值得托付的山北。”
夜州白叹息一声,忽然觉着世事无常。
秋风落在了他的手上,他无奈的看着那溪流长流,终究道:“北风堂主只要顺心而为,不辜负自己就好。”
北风锦对上夜州白温柔的目光,了然他话里的意思,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意。
而在那溪流之后,此时正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这场面。
夜尽明见夜州白与北风锦交谈甚密,不知是在谈论着什么事情,可是却可以看得出来两个人说得十分投机,好像是他们两个人才是能够互相理解的两人一般。
夜尽明不由得想到北风锦与自己说的话,心中暗暗又生了嫉妒的火。
在山北宗的人看来,夜州白才是那个值得人敬佩的人。
在北风锦看来,夜州白才是那个值得她倾诉衷肠的人。
夜尽明的拳头越握越紧,心里的怒火也越烧越旺,他恨此刻的光景,也恨这人间的无常。
分明夜州白是与他一起从小长到大的人。
分明夜州白救过他的性命、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人。
可是夜州白又不能活成他想要的样子。
夜尽明叹息,终究任由怒火烧满了他的心。
山北宗驻扎的营地之外,南河宗的弟子纷纷出了大帐,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此番事后,南河宗在山北宗已无落脚之地,将回宗门。
一行人沿着山路走出不远,个个面容凄惨,看起来十分狼狈。
夜州白和北风锦二人追上一行,夜州白先行避开,让北风锦上前。
北风锦本想打听南云烟和寂九炼勾结之事,一见面却见南河宗的弟子一个个的面如死色,知道事情不对,立刻上前为人把脉,这才发现这些人中了毒。
北风锦道:“你们中毒了?”
为首的南河宗弟子道:“寂九炼下的毒,而今我们做事不成,大师兄还身死于夜尽明之手,我们只能苟延残喘这条性命,去找寂九炼讨药。”
北风锦无奈道:“寂九炼是帝国的人,他对你们下毒便是为了利用你们,而今你们离开山北宗,对寂九炼来说,你们已经是没有了用处的人。你们这样去找他,岂不是死路一条?”
听得北风锦如此说,南河宗弟子纷纷无奈。
北风锦叹口气,“性命为重。我懂些医术,先为你们看看。至于和寂九炼的事情,待再说。”
听闻北风锦之言,南河宗的人纷纷躬身感激。
北风锦便将他们先带到山中落脚之处,设法解毒。
北风锦孤身熬制汤药,避开了人,夜州白才上前询问:“他们的毒能解么?”
北风锦道:“我现在能做的是为他们压制毒性,让毒火不至于要他们的性命,但是还不能彻底解了这个毒。但是我想到了一个人,若是回生阁的梦姑娘在此,想必能有办法。”
夜州白了然点头,“自天折山庄一别,还不知道梦姑娘如今在何处,只能一边为他们压制毒性,一边寻找了。”
北风锦点头:“是。听南河宗弟子之言,南云烟确实是与寂九炼合作,一是因为这个毒受制于人,二是南云烟素来不满在夜尽明之下。许是寂九炼给了他什么承诺,事成之后,便能得到好处。只是恐怕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夜尽明会杀他。”
的确如此。夜州白也是没有想到。
夜州白道:“看来寂九炼的筹谋也许更多。山北宗不得不防。而今我还不好现身,毕竟山北宗很多人以为我已离开。且我而今因为想要调查天折山庄庄主的姐姐顾夕月的事情,还有用得上东决侯的地方,正在他的身边,许多事情也不好露面。这件事情,我只能在暗处。北风堂主,山北宗这边,就交给你了。”
北风锦点头:“我明白。”
山北宗出了祸事,南河宗遭受冷落,剑城之中东决侯的势力已聚集高手,欲将山北宗的人斩杀在此城之外。
事情愈发纷乱无常,眼下对山北宗而言最为重要的是让剑城高手都纷纷退避,最好能够兵不血刃的通过剑城。
夜尽明再次拜访贺长风。
贺长风却仍然是避之不见。
夜尽明守着门前,道:“贺前辈,请贺前辈相助。剑城避世,亦不想纷纷扰扰,而今东决侯却有意拖你们下水,如若再如此下去,剑城的一场大战必不可免。只有前辈出面,安抚一众高手,不必参合此事,危机便会迎刃而解。”
贺长风的大门仍然紧闭,带着怒气的声音传了出来:“山北宗宗主,难道你听不懂我的话么?难道非要我出手赶你走,你才愿意走?我说了,这是剑城、山北宗和帝国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们愿意做什么,那便去做,我也不在乎!”
夜尽明道:“可是一旦开战,剑城必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难道那样的场面,是贺前辈你想看到的结果?”
贺长风道:“那样的场面?那样的场面还不是你们想要看到的?若非你们攻打剑城,又怎么会如此?”
夜尽明凌厉道:“贺前辈,山北宗从未想过要攻打剑城,只是想诸位前辈能够放了我们过此城。南云烟擅作主张之事,我也已经将他处死,来作谢罪,贺前辈。”
贺长风的语气却更加冰冷:“这是你们的罪孽。至于你,我不欢迎你,念在那位北风姑娘救了逍儿一命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了你。但是,你若是再来犯,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对你动手。”
夜尽明的脸色凉了一些。
攻城,他也是能做的。
只是而今城中有剑城高手和东决侯的势力,正面进攻终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样想来,夜尽明叹口气,他还是要得到贺长风的支持。
夜尽明上前一步,“贺前辈,我会守在这里,我会打动你。”
贺长风只是发出了一声冷笑。
而后,一道剑风杀了过来。
夜尽明一惊。
他忙抬起手,挡过了那道剑气。
贺长风执剑,从门中现身,正对夜尽明,一把剑向着他的胸口。
“夜尽明,南河宗犯我的的事情,我已既往不咎。但你却仍然要如此相逼,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贺长风便杀向了夜尽明。
他倒也不是真的想要杀了夜尽明。
毕竟这些红尘俗世和他终究是已经没了关系。
他只是想要这个愚蠢的年轻人知道,即便他在这里枯守一生一世,他想要的东西,在他这里也是无法得到的。
夜尽明一顿。
他深吸口气,一时无措。
他没有想到贺长风竟然真的会这样的对自己。
他是山北宗的宗主,是带着山北宗连破了两城的人,怎么会这样?
怒火再次燃烧至夜尽明的心口。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前辈!”
第八十六章 恨意
夜尽明的怒火还没有消散,随着那个熟悉的声音而来的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夜尽明的心中一颤。看到在这样的危机关头,挡在自己身前的人,仍然是少年时认识的这个人,他张了张嘴,忽然说不出话来。
来人正是夜州白。
贺长风看见夜州白,皱了皱眉,他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带着非常浩荡的剑意,却让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点尊敬。
“你是什么人?”
贺长风开口问道。
夜州白向贺长风躬身,回答:“在下夜州白。”
听闻夜州白的名字,贺长风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
“原来你就是夜州白。你的名字响彻江湖。”
夜州白淡然:“前辈,你与山北宗之间存在误会。”
贺长风冷笑了一声。
夜尽明抓住了夜州白的手臂。
“我已与贺前辈解释了许多回,为此已经杀了南云烟来赔礼道歉,可是贺前辈仍然不愿原谅山北宗。”
贺长风冷冷的说道:“你们山北宗统领的人夜袭我门,还伤害了我的徒儿,还想要得到我的原谅么?这实在是荒唐可笑!你们谋你们的天下之事,又何必来犯我们这些只想避世的人。夜州白,我看在你的剑在江湖之上颇有威望的份上,今日可以不伤害你们山北宗的宗主。但如果你们还是要继续纠缠下去,对你,我一样不会手软。”
夜尽明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夜州白轻轻的皱了皱眉。
夜州白劝道,“贺前辈,山北宗一心想要过此城,但绝无伤害剑城中各位高手之意。如今东决侯正在城中聚集剑城高手,这样下去,一场大战必不可免。既然剑城高手都已决定避世,在此修炼,又何苦卷入这纷争之中?不如放山北宗过城,剑城免于一场大战。”
贺长风冷漠道,“你们山北宗已经先动手,而今还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么?事情已经很明白了。你们也不要再纠缠我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会对你们动手。”
夜尽明握了握拳头。他冷冷的想。他才是山北宗的宗主。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来,就绝无后退的道理。
这个剑城,他势必是要过的。
就算有东决侯和剑城高手的阻拦,那又如何?
想到这里,夜尽明上前了一步。“贺前辈,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夜州白一顿,知道夜尽明又是要冲动行事,他忙拦住了他。“宗主,不可。”
贺长风冷笑,却已经先杀出了一剑。
夜州白的剑没有出鞘,只是这样拦向了贺长风。
“贺前辈!”
“师父!”
夜州白的声音和一个少年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贺长风手中的剑一顿,看向了冲到自己的身边的徒弟遥儿。
“遥儿,你怎么出来了?快到家中躲避。”贺长风关切道。
夜州白微微一顿,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小少年。
在剑城之外,东决侯曾经盯上过他,而自己当时解救他。
那名叫遥儿的小少年说:“师父,你不要伤害他。他曾在城外救过我的性命,从那个弑杀成性的东决侯手里。”
贺长风一顿,看了看遥儿,又看了看夜州白。
“原来你从城外回来同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啊。”
遥儿点了点头。
“是的,师父,就是这个人。”
夜州白微微顿首。
贺长风叹了口气。
夜州白开口说道,“贺前辈,而今帝国已经被东决侯的势力控制着。东决侯这些年作恶多端,害人无数,人人得而诛之。而山北宗要做的事情就是清除像东决侯这样暴虐的敌国势力。东决侯这些年残害了多少江湖高手,吸取气血,以供他的修炼。他做的是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如今他还要聚集剑城高手与之合作。如果再这样下去,剑城也会成为他修炼的炉鼎。”
贺长风听了夜州白的话,又看了看遥儿,长叹了一口气。
夜州白又道:“无道者身居高位,天下已如此倾覆,剑城就算此时避世,那又能避到何时?东决侯的势力蔓延帝国、江淮、东璃,也终有一日,他的势力会蔓延到剑城。如果再任由无道者如此下去,这一日也不会太远。”
贺长风摸了摸遥儿的头,又想了想受了伤的逍儿。
他如今在这剑城,还能给他的两个徒儿一个庇护。
但是正如夜州白所言,帝国如此暴虐,东决侯如此残害高手,说不好便会有一日,东决侯将手伸向他们。
贺长风想,他已经没有什么所求,可是他的两个徒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当年失去了自己的挚爱,逃避到这剑城中来,原以为这一生便会如此孤苦,只是路上遇到了比他更为凄苦的两个孤儿。他收留了这两个孩子,一过便是这些年。
如果天下都不安定,如果高手总为帝国所害,那他们的往后又该怎么办?
贺长风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为他的两个徒儿好好想想。
“夜州白,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考虑。”
夜州白见贺长风被说动,不禁十分宽慰。这桩事情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夜州白道:“多谢前辈大义。”
夜尽明皱了皱眉,也随夜州白一起,向贺长风躬身抱拳。
夜州白与夜尽明一起离开了贺长风的家中,两个人往暗巷里去。
夜州白开口说:“而且我暂且不便回到山北宗。你便先回到营地等候贺前辈的消息吧。”
夜尽明的脸色晦暗不明,一时让人看不真切。
夜州白看了看他,想了想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话。
即便他很想要问夜尽明为何那样冲动杀了南云烟。但南云烟确实做了违逆山北宗的事情。而夜尽明才是山北宗的宗主。有些话实在不该由自己来说。
这样想了想,夜州白也就不说什么。
而夜尽明的心里则是想着那一夜自己在暗巷中看到夜州白与萧山渊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这令他的心里充满了恼火。
可是看着夜州白的模样,除了恼火,除了恨意,还有认识多年的情分,有辅助自己的忠义,有救自己救命的恩情。这些情和恨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夜尽明快要疯了。
可是为什么,像夜州白这样的人,却要选择萧山渊那样的人?
这实在是上苍和他开的玩笑。
夜尽明无法控制自己心里恨意的蔓延。
他终于伸出手抓住了夜州白的手臂。
“州白,这些日子不见了,你要与我说的只有这些么?”夜尽明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那些恨意没有那么明显的蔓延出来。
夜州白愣了一下。
他对上了夜尽明有些晦暗不明的目光。
夜尽明向来是喜形于色的。
夜州白感觉到了夜尽明有心事。但他想的只是有关于南云烟的那桩事。
夜州白深吸口气,试探着说:“南云烟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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