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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还未平息的气焰在此时的亲吻里被激化,却也无处发泄,只能在夜色深处,在这场激烈的亲吻里,各自消化,各自忍受。
萧山渊眼疾手快的抓住夜州白要反抗作乱的手,将他的两只手腕按在冰冷的墙面上,任由心中怒火猛烈的烧起,吻得更为肆意,好像要就此在夜州白的身上打下他的烙印。
死死生生。
生生世世。
第八十三章 缠绵
晦暗的夜色里,经历一场大战的院落显得更为萧索。
空气里仍然弥漫着不散的杀气,明灯长亮的房间前,贺长风满头是汗,目光死死的盯在那房间里,此时床榻之上正躺着他的徒弟逍儿,一旁是为那小少年医治的北风锦。
夜尽明走近贺长风的身侧,看着他发怒的的神色,有些无奈,道:“贺前辈,令徒会平安的。”
贺长风蹙眉:“你又是什么人?”
夜尽明后退一步,躬身抱拳道:“贺前辈,在下是山北宗夜尽明,特来拜见前辈。”
听得夜尽明之名,贺长风瞬间怒火更盛。
贺长风离开房间门前,以免打扰北风锦的医治,走到了廊子的一边,语气里满是怒火:“今夜门中会遭遇这样的变故,都是拜你们山北宗所赐!”
夜尽明无奈:“贺前辈何出此言?”
贺长风怒道:“若不是你们山北宗攻城,怎么会让世代安宁党的剑城像如今这样风雨飘摇!夜尽明,你这个宗主做的,实在是太不像话!”
夜尽明闻言,诚恳道:“我来到此地,但绝无攻城之心,更无杀心。我特来拜见前辈,就是想请前辈放山北宗过了此城。前辈明鉴。”
贺长风的怒气更深了,“你……你们山北宗已夜袭我门,伤了我的徒儿,竟然还有脸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夜尽明一顿。
“前辈此话怎么讲?”
贺长风发怒道:“方才夜袭我家中的人,不正是你们山北宗统领的南河宗么!”
夜尽明一惊。
南河宗?
怎么会这样!
夜尽明疑虑道:“贺前辈,这其间必定是有误会。山北宗从来敬重名剑前辈,是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其中必有算计,前辈不要信一面之词!”
贺长风冷笑:“一面之词?而今我的徒儿被你南河宗的人伤的性命垂危,这还是一面之词么!”
说完,贺长风又冷冷道:“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夜尽明皱了皱眉,思索着这件事情。他绝不想要得罪这位在剑城深有威望的名剑前辈长风剑,眼下也只能诚心相待,道:“前辈,此事必有蹊跷,还请前辈消气。我绝不会主动伤害剑城前辈。南河宗,我现在就去盘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贺长风仍然是漠然道:“滚!”
夜尽明深吸口气,却也自是不能得罪这长风剑,眼下只能是尽快查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给贺长风一个交代。
夜尽明再次抱拳,“晚辈会给前辈一个真相。”
说完,夜尽明便转身离去。
贺长风仍是愤恨不已,稍稍压制了怒火,朝着房间走去了。
夜色弥漫之处,夜州白终于将发狂似的萧山渊推开,双手抵住他的肩膀,目光不甚清明,语气却是寒凉,“你疯了。”
萧山渊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看了一会儿夜州白被蹂躏红的一双唇,而后又抬眸,对上他略有浑浊的一双眼睛:
“到底是谁更疯?你和东决侯在一起不疯?”
萧山渊的语气更是凉意透骨。
夜州白顿了一下,脸色飘过一丝无措,解释道:“并非如此。我是有我的安排。”
萧山渊捏起夜州白的下巴,脸色仍然难看,“你这样做,我能不疯么?”
夜州白侧过头,拿开萧山渊勾着自己下巴的手,皱眉道:“我和他又不会有什么。若你非要想那些事情,我也没有话说。”
萧山渊皱了皱眉,脸色写着不满。“可是这一路,你是和他一起到剑城的?这一路可是你陪着他的。”
夜州白抿了抿唇,看着萧山渊的脸色,“我自有我的事情做……”
唔,不对。
分明他追着萧山渊而来,是要萧山渊给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个解释的,怎么而今对着萧山渊解释的人却是自己?
夜州白无奈叹口气,反握住了萧山渊的手臂,目光冷了几个度,“那你呢?你对长风剑下手?东璃既有无念大师相助,又有山北宗气势正盛,你为何还要拉人下水?”
萧山渊冷笑了一下。
果然,夜州白就是向自己问罪来的。
萧山渊道:“我本不是好人。”
夜州白一时无言以对。
这话倒也不错。
是他过分天真的想萧山渊又能报了他的仇,又能干净洁白的全身而退,可是在这乱世之上,谁又能做到清白如雪。
夜州白只能叹口气,放开了萧山渊的手,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会看着你害剑城剑客。若你非要行凶,我不会对你手软。”
萧山渊看着夜州白正气凛然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夜州白的目光沉了几分:“剑城本是避世,贺长风更是一代大侠。而今你却带人杀向他的家中,重伤了那少年。萧山渊,如此下去,你与东决侯也没什么分别。”
萧山渊只是一笑道:“我既与东决侯无分别,是不是说,你要留在我的身边,又或者,我能对你做些更过分的事情?”萧山渊又往夜州白的眼前凑近了一些,语气低沉:“他对你做的,我也能做了。”
夜州白瞳孔微缩,心道萧山渊的心中想着的竟然是这些事情,他落在身侧的手不禁收紧成了一个拳头,“我无话可说。”
说着,夜州白便要推开萧山渊离开。
萧山渊却是用了些力气,再次将夜州白抵在了自己和院墙之间,审视着看他的眼睛,语气凌厉道:“你怪我不择手段。难道,山北宗要攻打剑城便是光彩的事情了?这世道,不过是弱肉强食。今夜杀进贺长风家中的可不止有我的部下,还有你的山北宗统领的南河宗。你找上我来兴师问罪,在这之前,是不是要先找到你的夜宗主问罪啊。”
夜州白一时语塞。
南河宗?
夜州白回忆起方才在贺长风院中所见的杀戮之景,那浩荡的剑气,似乎确实是出自南河宗之手。
这……
可是,夜尽明怎么会允许南河宗做这样的事情?
这其中只怕是有误会。
但萧山渊说的也不错。而今天下乱,群雄起,正如那日在山北宗意欲将夜尽明取而代之的五大门派一般,各人为各人之利益。
夜州白道:“其中必有误会。”
萧山渊不禁露出了一抹凄凉的笑。
是,在夜州白的心里,夜尽明若是做了恶事,那便是必有误会,他若是做了什么,便是十恶不赦。
既然夜州白的心里是这样想的,那么他也没什么好解释。
萧山渊冷漠道:“好、好好。”
夜州白看着萧山渊颇有些凄凉的脸色,抿了抿唇,想说什么。
萧山渊却又道:“在你心里,夜尽明是好人,我是恶人。那我不能辜负了你的心意,该好好做这个恶人了。”
夜州白无奈,抓住萧山渊的手臂,“我知你复仇不易,我只是不想你走火入魔,积恨太多,终害人害己。帝国覆灭已可见端倪,仇恨终将得报。你别做那凶险之事。”
萧山渊对上夜州白担忧的目光,心中的怒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仍然未消解。他反握住了夜州白的手腕,“你若真有这么担心我,就该把我锁在你的身边,好好看着我。”
夜州白微微蹙眉,试图挣脱了一下,却没有挣扎得开,只得叹息一声,道,“你又怎么会听我的?”
萧山渊淡然。
这话倒是真的。
正如夜州白不会听他的一样。他们两人就是如此,哪怕对彼此牵肠挂肚,却也无法干涉对方那条路。
萧山渊道:“你总弃我而去,我又怎么敢放任自己听信你的?那我岂不是输的一败涂地?”
夜州白看着萧山渊的眼睛,知道他是气自己在东璃国先行离开的事情。对此他无法给萧山渊什么安慰:“我有我的打算。”
萧山渊的语气凉薄:“是,你的打算就是和东决侯在一起。”
夜州白叹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萧山渊继续道:“你分明知道我在想什么,既然你心中放不下夜尽明,又与东决侯在一起,又何必来招惹我?你让我以为你为我牵肠挂肚,你让我以为你时时刻刻想的都是我。分明从来都是你先招惹我,你想让萧东合帮我一把,离开东璃前又让合王府的做戏再无破绽,你一边做这些让我忘不了你的事情,一边又做那些让我恨你的事情。夜州白,我若是当真走火入魔,那也完全是因为你。”
夜州白愣了一下,默默看着萧山渊的眼睛,接不上什么话。
他担心萧山渊,却也无法和他同道。
天下之乱未歇,宗门之事未定,他又怎么能置身事外,毫无在意?
夜州白轻轻道:“在寂道书院时我就曾对你说,只要我在你的身边,我就会保护你。”
夜州白以为自己的这句话已经够剖白心事,萧山渊却发出一声冷笑,眼神更晦暗了几分:“如此说来,你对我只有那份同窗之情了?”
夜州白抿唇。
萧山渊又道:“可是你知道我再也做不了你的同窗了。我更想与你……同床共枕。”
夜州白:“……”
微张的嘴唇再次被堵住。
萧山渊一点一点打开夜州白握得紧紧的拳头,和他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扶着夜州白的后颈,以防他躲开自己的亲吻。
夜州白被萧山渊拦在他和院墙之间,没有一点躲避的余地,只能仰着头,被萧山渊深吻。
“唔……”
夜州白发出一点颤音。
萧山渊每次深吻,都犹如洪水猛兽一般袭来,不给他一点点反抗的空隙,夜州白只能接受那唇齿相抵,极尽的缠绵。
萧山渊亲得愈发动情,紧紧贴着夜州白的身体将他压在院墙之上,侧过头只给了他一点呼吸的时机,随后变换角度再次亲上去,大开大合的引着夜州白进入那缠绵入骨的境地。
夜州白的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落在一侧显得有些无措的手终于缓缓抬起来,攀上了萧山渊的脊背,随着那缠绵,忍不住抓着萧山渊的发丝。
萧山渊感觉到了夜州白的生涩的回吻,一声笑意闷在胸中,遂放开了夜州白的手,去揽过他的腰身,让两人的距离再拉近了一些,严丝合缝的。
夜州白也抬起手搂过萧山渊的脖颈,终于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在这亲吻里沦陷。
夜色弥漫过院墙,星月点点幽光。
院墙之下,一对缠绵的身影紧紧相扣,映出一双合而为一的影子。
而在那浩荡夜色的无人知晓处,一个深蓝色身影走过,停住,震惊的看着不远处的隐蔽之处,那对身影的纠缠。
映着夜色的眼眸中瞬间烧起了狂烈的怒火。
第八十四章 生变
剑城之外,驻扎着的山北宗营地,夜尽明匆匆归来,眼中仍写满怒火。
他握着拳头,握得紧紧的,满腔怒气几乎就快要把他吞没。
郁闷在他的心里蔓延,一时无法发泄,方才在院墙之下见着的那缠绵的一幕,几乎将他的呼吸堵住,令他感觉到口干舌燥,无法安定。
而走入那议事的大帐,夜尽明便将议事台上放着的东西打落,杯盏摔碎的声音交错,惊的左右护法忙上前,却也怕让夜尽明更为恼火,左护法只得用颤抖的声音问:“宗主,何事如此动怒?”
夜尽明怒目圆睁,一腔怒火在胸中蔓延着,他恶狠狠道:“让南云烟来!”
左右护法互相看了一眼,只得先去请南云烟来。
夜尽明仍握着拳头,似乎非要做些什么,才能够止了他的心中怒火。
不一会儿,南云烟便入了大帐来,看见那大帐地上满是夜尽明推洛的狼藉,心中微微一惊。不过他素来看夜尽明已是十分不顺眼,此时被夜尽明找来,也是一身气焰。
夜尽明转过头,看向南云烟:“你……你去伤了长风剑?”
南云烟一滞,没有想到夜尽明竟然这么快的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想了想,他确实那么做了。他一时无言以对。
夜尽明道:“你可知剑城剑道高手一众,过此城不易,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来剑城之前我就曾与你们说过了这些话,你竟然还敢夜袭长风剑,甚至伤了他的弟子?”
南云烟深吸口气,心中想着应该如何向夜尽明辩白。这桩事,毕竟还是犯了山北宗的大忌。“我……”
夜尽明发怒:“南河宗,违逆山北行事,如今让剑城前辈记恨山北,此事会更加难做,你南河宗一派该当何罪?”
南云烟对上了夜尽明的眼睛,只见他的眼中怒火更盛,仿佛如果那火如有实质,会做燎原之势,凶狠的烧起来。
夜尽明目光凶如猛兽,“你作何解释!”
南云烟道:“剑城总是要过,夜袭他长风剑又如何?难道山北宗还怕一个长风剑?”
夜尽明怒道:“山北宗若是如此,与那些害人性命者又有何不同?”
南云烟不禁发出一声冷笑:“既已谋事,从来都是成王败寇。难道山北宗又是什么清白如雪的宗门么?在此之前,夜信统领山北的时候,又是如何坐到这个位置的?你难道不明白么?这些年来,山北宗的美名传得愈发响亮,也不过是你们拥有愿意为你们尽忠的山北第一剑客夜州白罢了!”
听到夜州白的名字,夜尽明的怒气更盛了。
南云烟却接着道:“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自是不必再扮演什么好人,如此正式对剑城开战也好,毕竟山北早晚也是要荡平这座荒城的!”
夜尽明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尤其当他听到夜州白的名字,尤其当他再一次听闻山北宗会有今日的美名是夜州白的功劳之时。
真的是如此么?
可是夜州白,他却和无恶不作的萧山渊混在一起!
夜州白就当真是那样好的人么!
山北宗说到底是他夜尽明的山北宗,而不是夜州白的山北宗!
夜州白只是辅佐他罢了!
夜尽明的怒火越烧越盛。
南云烟感觉到夜尽明的发怒,这却令他对夜尽明更为不屑。
在他看来,夜尽明能够坐到山北宗宗主这个位置上,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夜信之子。除去这一层身份,他的资质根本配不上这个位置。
“夜宗主,”南云烟上前了一步,语气里带了一点嘲讽,“山北宗与 剑城早晚都是会兵戎相见,夜宗主你又何必惺惺作态!既然要将帝国取而代之,见血是必须的。你又何必效仿夜州白做什么好人!他倒是做了个好人,下场也不一样是凄凄惨惨。我实在是为了夜宗主你打算!”
夜尽明的脸色却是愈发难看。
南云烟对他的挑衅已经令他十分不悦。
加之那胸中的怒火燃烧,夜尽明的拳头已握得越来越紧,杀意在他的手边蔓延着。
而南云烟则是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仍在说:“成大事者,势必要狠。夜宗主,这一点,应该不需要我来教你!既然你做了这山北宗的宗主,那便拿出一点宗主的样子!不要让弟兄们看不起你!只会把你当成夜信的孩子,夜州白辅佐的傀儡!”
夜尽明抬眸,杀气瞬间满了他手中的剑。
在南云烟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剑已经出鞘,杀至他的右手边,转眼便断了他右手的经脉。
“啊——”
这突发的变故,是南云烟绝意识不到的。
在他的心里,夜尽明只是山北宗的吉祥物罢了。
他没有想到,夜尽明会拿他开刀。
不过这也好……
南云烟已看不起夜尽明太久。
那就杀吧!
夜尽明冷漠道:“你敢再说一次。”
南云烟捂住自己的右手,努力拔剑而出,“你……”
夜尽明的目光更冷了几分。
他没有让南云烟说出他想说的话。
在南云烟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的剑光已过,杀过南云烟英俊的一张脸,鲜血瞬间流出,而后这把剑,又直向他的心脏,半分犹豫都没有,就那样直直的刺入。
南云烟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人便已随着那剑锋去。
“啊——”
一声绝叫还未完成,人便已倒在大帐。
他甚至在死的那一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被夜尽明杀死的。
而后,这一生便了结。
夜尽明执剑,看着那剑锋上的鲜血,他的剑来自山北剑阁,名为无双,是山北宗第一人才能拥有的神剑。
夜尽明的眼中仿佛也染上了鲜血,他忽然觉着,他的这把剑,应该叫——
“杀剑”。
夜尽明没有看向死去的南云烟,而是收起了剑,淡漠道:“能为山北宗做些什么,你的死还有些用处。”
而后,夜尽明压下了杀意,尽管此刻他浑身萦绕着的杀气仿佛喷薄而出。
他道:“护法。”
左右护法在大帐之外闻言,忙入大帐之内,见着眼前场面,都纷纷吃惊不已。
可是见着夜尽明怒气仍然未散的一张脸,左右护法都不敢说什么,只是恭敬的看着他。
夜尽明道:“将南云烟的尸首送进剑城贺长风门中,以作山北宗之赔礼。”
左右护法点头:“是,宗主。”
夜尽明只是转过身,不再说什么。
左右护法皆依着夜尽明的话照做去了。
南云烟死讯很快在驻扎地传遍,众人无一想到夜尽明竟然会如此杀人,皆是震惊不已。
而夜尽明则是又亲自到了贺长风的门中,希望得其谅解。
北风锦在房中为贺长风弟子逍儿调息,所幸人救回来。
贺长风在门前等待,心中仍然是焦急,闻山北宗送来南云烟尸身,一时惊异,而后又见夜尽明造访,他微微蹙眉。
夜尽明则是上前:“贺前辈,晚辈已将犯事之人处死。贺前辈如今可信我的诚意。我对贺前辈绝无不敬之意。”
贺长风看着夜尽明诚恳相待的模样,一时揣摩。他原本不见夜尽明的理由便是山北宗统领之下的南河宗犯他,而今夜尽明已经拿出了他的诚意来,他也便没有了理由拒人于千里之外,道:“既然如此,以后便不要再来叨扰我。”
夜尽明道:“还请贺前辈与一众剑城高手让我山北宗过了此城。”
贺长风道:“我做不了别人的主。”
夜尽明道:“此言差矣,贺前辈在剑城内德高望重。只要你说一句话,谁敢不听?”
贺长风漠然道:“剑城不是山北宗,我们只是为了剑道聚集于此,谁都不会听谁的。”
夜尽明皱了皱眉,也听出了贺长风话里的嘲讽之意,他的神色淡漠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冷静:“贺前辈,我山北宗以诚意待你,你何苦为难我?”
贺长风冷漠道:“诚意?攻城还讲什么诚意么?我说过,我已避世,不问红尘,帝国又或者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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