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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作者:归远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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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相伴

无论多少次,凤栩还是难以适应长醉欢发作的痛,每一寸皮肉痉挛筋骨抽搐,整个人仿佛都要被生生扭折掰断,但这一次的发作只持续了十个时辰。www.eryasz.me

殷无峥一点点将蜷曲僵硬的凤栩轻柔舒展开来,从指尖开始,小心翼翼地揉抚,他做这样的事已经很熟稔,最初时还会因动作大了弄疼凤栩,但现在已经能游刃有余地将凤栩如同弯曲枯木般地四肢捋好,再将汗涔涔的人搂在怀里,吻他的额心。

“过一会儿带你去沐浴。”殷无峥低声。

凤栩指尖还在颤,没能从方才那骨肉扭曲的疼中回神,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

殷无峥握着他的手,摩挲着他右手掌心的疤,轻声在凤栩耳边与他闲话,“听闻你日日去尚衣局瞧她们绣婚服,觉得如何?若是不赶工裁制,只怕要到过年才能制好了。”

提及婚服,凤栩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先是睁开了眼,几息之间已然清醒了不少。

“我……”他因嗓子沙哑而顿了顿,又缓片刻,才说:“不急的。”

“什么不急。”殷无峥牵着他的手,吻在掌心的疤,那是小凤凰两年来不堪与耻辱的烙印,也是殷无峥余生的疼惜与珍重,“不是一直等着我来娶你么,阿栩,我想与你早日完婚,想要光明正大地与你并肩坐在龙椅上,让文武百官与天下人都知晓,凤栩是我此生最珍爱之人。”

此生最珍爱之人。

凤栩喜欢听这样的话,他唾弃用这样狼狈姿态对殷无峥祈怜求爱的自己,却又沉溺在殷无峥的温柔与疼爱中越陷越深。

他虚弱地抬起面无血色的脸,自己都知道这样有多可怜,像落了水的凤凰,小心又委屈地对殷无峥说:“我也最喜欢你了,殷无峥。”

他将“殷无峥”这三个字念得又轻又柔,这种手段从前的小凤凰是不会用的,骄傲矜贵的靖王从来不肯低头,只会在心上人面前暴跳如雷地狂怒,但现在凤栩已经很知道如何才能博取怜惜——哪怕是殷无峥有意在配合他。

果然,殷无峥的动作更温柔了,他吻在了凤栩覆着层细密汗珠的鼻尖上,低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喜欢你,阿栩,我只喜欢我的小凤凰。”

话说得再温和,心里仍旧满是羞惭,他也好疼,唯有沦陷于情爱中人,虽愚蠢,却也才能真正知道何为痛他所痛。

但怀里是心上人,即便脚踏荆棘,殷无峥也在这条路上走得心甘情愿。

只在此刻,没有国事天下事,他们彼此相拥,凤栩突然低声说:“倘若你我都只是寻常人,是不是能活得更轻松些?”

一旦天亮了,便又是波云诡谲的勾心斗角。

但凤栩又自己嘀咕了句:“那也不行,从小父皇母后锦衣玉食地养着我,想要什么,哥哥也都给我,倘若要我去过寻常人的日子,渔樵耕读,走街串巷,我也是做不了的。”

“不用你做。”殷无峥低笑着说:“小凤凰就得养在金丝笼里,你好好在家,农活耕种,打鱼晒网,再不济走街串巷做个行脚商,总能养得起你,小凤凰就留在家中娇生惯养,日后便再也离不得我了。”

凤栩也跟着笑,又摇了摇头。

“不要。”他小声说,“这样已经很好了,什么如果,都没有现在好。”

他不需要什么“如果”的幻象,能有此时此刻,他在殷无峥的怀里,听着他说喜欢,就已经别无所求。

“人一世好短,父皇母后也不过并肩了二十年,兄长与嫂嫂就更短,还有廖长松和宋芫娘,既不幸、又幸运,殷无峥——”凤栩用那只被握着的右手回攥住殷无峥,力道虚软却已经用尽了力气,他低低地说:“我也不求太多,能与你多一时一刻也是好的,只要是你。”

他豁达,不在乎长长久久,只在乎一朝一幕,可他也偏执,他只要殷无峥,换了谁都不行。

“好。”殷无峥与他十指相扣,“只要我们在一起。”

凤栩微微牵起唇角,一双乌墨双眸内纯粹又澄澈地映着情意。

“但还是一起活下去比较好。”凤栩说久了话,嗓子又有些哑,“这次也要大捷。”

殷无峥轻轻摸了摸他的喉结,低声哄道:“好,这次也会赢,歇歇吧,醒来再沐浴。”

殷无峥向他承诺,凤栩便对此深信不疑。

被夜幕笼罩的皇城承载着无数雄心壮志与枯败白骨,而那些过往随波东流至无人知晓的天涯海角,如今这是一对有情人的家,他们走过了五年的时间才终得相拥.

凤栩睡得很沉,这其中也有赵院使药方的功劳,再醒来时,连衣裳殷无峥都给他换好了。

喝了药后,周福说:“陛下才走不久,吩咐今日小主子不必等他用早膳,醒了便用,那边儿都备着呢,小主子现在可要用?”

皇帝是个忙人,如同宁康帝那般种花养鸟的也不多,殷无峥可没有卫皇后那样精明能干的贤内助,凤栩也早习惯他忙于国事几个时辰都不见踪影,遑论昨日为了陪他,殷无峥连早朝都没去上。

“我先更衣,叫他们备在外间吧。”凤栩吩咐。

说是更衣,也不过是披了件衣裳,随手拢了下头发,自从不去尚书省后凤栩连冠都懒得戴。

“朝中风向如何?”凤栩问。

这种事周福定然清楚,他的眼线可遍布整个朝安城与朝野,那都是殷无峥的手脚与眼睛,暗处的心腹有时要比明处的好用许多。

周福想了想,应道:“回小主子,庄氏父子罢朝,自有官员想要趁机争权,但朝中有半数武将对陛下不满,都私下参与过庄氏领头的密谈,但其中以旧朝臣居多,这次钓上来不少的东西。”

凤栩轻轻颔首。

自古以来皇帝得了天下,第一个受忌惮的便是武将,也难免这些人心中不痛快,加上晏颂清与晏贺的事他们本就心有怨怼,如今连文臣之首都被迫交了官帽官袍,他们心里怎能不担心,这刀有朝一日会不会落到自己的脖子上。

“密谋集会,韩林鸿亦在其列。”周福补充。

凤栩低笑了声。

“韩大人真有意思,一边与庄氏对着干,一边又要撺掇庄氏谋逆,也好,省得我再费功夫。”

他早看韩林鸿不顺眼,还有他那个女儿,想必对方也是如此,既然相看两厌,那就没什么多说的,这两年的经历也让凤栩知道,千万别给结了仇的人翻身的机会,否则下场便是地牢里的宋承观和陈文琅。

既然已经结下梁子,对方不死,凤栩夜里都要睡不安稳。

不过韩大人还算识趣儿,竟然自己往死路上走,都不必凤栩在给他设什么套了。

周福便也笑了笑,他不觉得靖王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寻常人家拌嘴也就罢了,一个屋檐下或许还能相逢一笑泯恩仇,但是他们这种人一个不慎便要死无葬身之地,那定然要将对自己有威胁之人统统除掉。

“瑶露阁住着的那三位,近来倒是安生了不少。”周福说,“想是听着了什么风声,伺机而动。”

朝安城如今暗潮汹涌,宫中必将有大事发生,沈云霆应当是走了不少的门路,知道了什么,才这么老实地在瑶露阁没了动静,凤栩淡声:“平阳郡主一脉享受皇恩几辈子,也该到头了,待此事了结,将他们扔出去,从此以后临东再没有什么平阳郡主。”

他们之间没什么情分,当年宣德门之变,平阳郡主身为凤氏的女儿,却对皇权倾颓的凤氏皇族不管不问,只顾自己的荣华富贵,凤栩早就不满,这女人竟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到他面前来摆架子大放厥词,这可算不上什么自家人。

“奴才领命。”周福对凤栩的命令从无异议,但还是忍不住轻声说了句:“小主子的行事作风,同陛下是越来越像了。”

凤栩顿了顿,“是么?”

周福颔首,“陛下也是这般,不过如此才好,顾念旧情往往伤及自身,就如平阳郡主这一家蠹虫而言,倘若小主子不当断则断,日后则定然会被他们趴在身上吸干最后一滴血。”

他们就是这样的人,而世上也从不缺这样的人。

凤栩用汤匙搅动着咸粥,低声哼了声笑,“是啊,父皇太顾念旧情,兄长也心地仁善,那这个恶人便由我来做好了。”

周福躬身,“什么善恶,谁又说得清呢。”

凤栩瞥了眼窗外,天色灰蒙蒙的仿佛蒙着层雾,仿佛天都要压下来似的。

“撤下去吧。”凤栩将剩了半碗粥的瓷碗往前推了推,随即起身往内室走去,“我再躺一躺,今日不去尚衣局了。”

善恶黑白绝非一言便能说清的,凤栩觉得自己不善,但也并非恶人,就如同这天色的混沌,从送嫂嫂侄儿出城后成为提线木偶的大启皇帝那一日至今,凤栩所做的一切都不后悔。

102.收网

夜色浓,正觥筹,段乔义三杯酒下肚,蓦地趴在了桌上,再没声息。

庄慕青平静地放下酒盏站起身,推门而出,吩咐下人:“去告诉他们,成了。”

不多时,寂静的庄氏宅院蓦地热闹起来,庄廷敬与参与密谋的官员们来到院子里,从开着的门瞧见趴在桌上的段乔义,韩林鸿还不大放心,说道:“真死透了?再补上两刀也好保险。”

庄慕青面色一冷,“我亲自动手已是对得住诸位,休要得寸进尺!”

段乔义素来与庄慕青交好,想对段乔义下手,最适宜的人选自然是庄慕青。

韩林鸿笑了笑说:“正是因为二位要好,下官才颇不安心啊。”

“倘若这般不安心,还何谈一同成事?”庄廷敬此言一出,众官员面面相觑,连韩林鸿也顿了顿,没再坚持要给段乔义补上一刀。

庄慕青冷哼一声,“越隽与宫铭同我没什么交情,他们是周总管带出来的人,段都统由我来,其他的,可得靠大人们出力了。”

众人一番面面相觑后,有大启旧臣说:“倘若不将陛下的羽翼剪除干净,恐怕难以成事,那两人既然不能轻易得手,哪怕是围杀,也必要将之除去,只要此二人身亡,我们便须立即行事,以免宫中多做准备。”

这便是完完全全地照搬当年宋党所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兵部尚书与禁军都统,而后夺兵权大军压境,皇帝之所以位高权重,是因他手中有可用之人,只要他手里没了人,纵然马背上打江山的殷无峥有多勇猛悍然,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那就办吧。”庄廷敬颔首,“那两位小将功夫高强,我庄氏已无可用之人,既是一同谋事,就交给诸位同僚了,如何?”

一时没人说话。

“哎,下官有一计。”有人忽然说道,“就算是没法要了这两位的性命,只要将他们困住即可,绊住他们的手脚,只要咱们成事,他们再想做什么也为时已晚!”

众人醍醐灌顶,皆拍手称是,强行杀一个功夫高强的人难,可若是暗地里用些手段,这可不就是他们最擅长的事了?!

帝王自古多疑,殷无峥的宠信纵容也仅给了凤栩一人,于是没过几日,越隽与宫铭便接连因故交了腰牌暂且停职,手段也无非是老生常谈的言官弹劾,罪名也容易,只要宫中死几个人,便能定下他们玩忽职守的罪名。

果不其然,新君大怒,勒令此事严查到底,而越隽与宫铭则因渎职而暂留家中。

而段乔义正“因病告假”,殷无峥便只得又寻了几个人顶上宫中巡查护卫的职,万事俱备,东风已起。

凤栩站在窗前瞧着外头被风吹动的枝叶,如同身披了层冷寂朦胧的月华,庄氏父子已罢朝了一月有余,而凤栩自上次长醉欢发作也有二十多日,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下一次发作迫在眉睫。

偏偏赶得巧,这可实在不是什么好时机。

“风凉。”一只修长的手从他身后探出,将窗放下,而凤栩也被那只手的主人从背后揽在了怀里,“怎么了,愁眉不展的?”

凤栩低声:“他们不会等太久,可我……”

“这有什么。”殷无峥吻了吻他的耳尖,“你在净麟宫等我,只是不知时辰,怕不能陪在你身边。”

凤栩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回拥住了殷无峥,哪怕知道这场博弈殷无峥已做了万全准备,可当年宣德门之变的前车之鉴仍然让他胆战心惊。

如何能放得下心……

两年前的巨变中凤栩失去了父母与兄长,而两年后旧事重演,那些人又将刀刃挥向了他的心上人。

“我知你安排周详。”凤栩小声,“那也定要小心,殷无峥,要小心。”

“好。”殷无峥低着头瞧他,“一定小心谨慎,不叫我们阿栩担忧。”

凤栩这才轻轻点了点头。

这还是头一回,连即将要面临的长醉欢发作都被抛之脑后,凤栩只顾着担忧殷无峥,其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风平浪静不过维系了一日,犹如骤雨前最后的平静,也正是长醉欢发作的那天,宫中无事,殷无峥陪在凤栩身边,直至后半夜,浑身被汗水浸透的凤栩才缓了过来。

他气若游丝道:“今日得去早朝,带上周福。”

殷无峥“嗯”了一声,嘱咐:“给你备了热水与吃食,想睡就先睡,想沐浴便去,今日不能陪你,好好在宫中等我。”

“知道了。”凤栩说。

而后殷无峥便起身去梳洗更衣,一夜没睡的年轻帝王在穿上衮袍戴好冕旒后,面上神情皆隐去,只剩经年不散的严苛冷峻,在他推开门的刹那,身后传来凤栩轻柔的低声:“殷无峥,我等你回来。”

当年面对殷无峥的背影,凤栩只能在暗处目送,待人走了,才说出那句无人听的“一路珍重”。

但这次,殷无峥回过头沉声:“好,回来娶你。”

殷无峥为他而回首,一切似乎与两年前大不相同,凤栩艰难地睁开眼,怔怔了半晌,想着此后天下安定,他便能与殷无峥暮暮朝朝。

那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

“备水,沐浴。”凤栩吩咐。

周福跟着殷无峥离开,贴身伺候的允乐立刻应道:“遵命。”

大霄朝会也沿袭旧朝,天还没亮,官员们便都列队而立,伴着一声“陛下驾到”,群臣相迎行礼,一切似乎与往常无异,但在以韩林鸿为首的官员跪地痛斥凤栩前朝余孽媚惑圣上祸乱江山,列出其罪状、奏请处死前朝后裔时,便如一把刀刃,生生割开了这段时日以来虚假的太平安宁,露出脏污不堪的贪欲与狼子野心。

而他们的言辞,都与曾怒斥卫皇后时相差无几。

龙椅上的帝王始终沉默不语,直到有心谋逆的跪了满地,只有所感却不知今日生变的官员们站着面面相觑,胆小些的都脸色惨白,真要是起事动了刀兵,他们这些人岂不就是现成的活靶子?

以至于此时此刻,他们都盼着陛下能点头同意,只要他服了软,就证明官员们上有辖制帝王之策,不见得真会动刀动枪。

彼此交换过视线后,连之前不曾参与的官员这会儿也跟着呼呼啦啦地跪下,高声道:“求陛下赐死前朝余孽,还我朝朗朗乾坤!”

大殿之上只剩下几个官员还站着。

始终沉默不语的殷无峥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群臣,分明都跪着,却是在威胁天子,以史为鉴,当年卫皇后和凤瑜栽过得跟头,他怎么可能还跟着摔在这?

“杀凤栩,然后呢?”殷无峥讥诮低笑,“娶你们谁的女儿入宫?”

韩林鸿脸色难看,宫宴之上他丢了大脸,当即高声道:“娶妻生子乃是阴阳交合、伦理纲常,古人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陛下何以要沉迷男色倒反天罡?!何况那前朝余孽性子毒辣实非良人,下官们不忍见陛下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在此人手中毁于一旦啊陛下!”

他说得多正义凛然,仿佛凤栩真的十恶不赦,可那分明是殷无峥好不容易才留下来的珍宝。

“你们也这么以为?”殷无峥淡声问。

群臣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吭声,只因天子语气中森然冰冷的杀意,仿佛已经凝成实质化为刀刃,落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殷无峥冷声讥笑。

“今日之事就此罢了,朕不追究。”

韩林鸿猛地起身:“陛下!”

殷无峥目如狼般冷戾地瞧过去,“怎么?”

韩林鸿心头一悸,恍惚了片刻,才沉下心高声道:“陛下受奸人迷惑,枉顾忠臣,你们还在等什么?!”

然而恢弘古雅的大殿安静得针落可闻。www.gaokang.me

几息之后,韩林鸿终于有些慌了,连追随他威逼皇帝的官员也都纷纷起身,慌乱不已地交头接耳眼神乱飘。

殷无峥坐在上位,眼神仿佛是在看跳梁小丑。

“怎么……”韩林鸿愕然不已,“怎么回事,人呢?!”

“韩大人,不会是在找下官我吧?”一声调笑响起,门口站着个身着武袍的年轻男人,神情戏谑,正是早该死在庄慕青手里的段乔义,他佩着刀,身上还沾着血,冷笑:“下官可是从地狱爬出来,向各位大人索命来了。”

瞧见段乔义站在这儿,韩林鸿等人还有什么不懂的,这局棋,他们从开始就输得一塌糊涂。

“庄、廷、敬!”韩林鸿脸色惨白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宫铭与越隽也从后殿带着护卫鱼贯而出,身上都沾了血迹,一时间大殿内弥漫起浓郁的血腥气。

越隽拱手道:“启禀陛下,逆贼已尽数伏诛。”

早在上朝前,他们便已与逆贼厮杀起来,殷无峥的这盘棋早已定下结局,没再没有第二条路。

参与密谋的官员有人踉跄跌坐在地,庄廷敬假意合作,分明是在将他们往死路上引!

“陛下,陛下饶命啊!”

终于有人跪地叩首开始求饶,一干人等便连成了片。

殷无峥不为所动,冷声吩咐:“都带下去,交由刑部审理。”

103.袭杀

段乔义将已伏诛和被押送刑狱之人报给殷无峥,特意提起:“不过并未瞧见周绍,此人今日休沐,想必并未参与此次谋逆。”

殷无峥微微蹙眉,庄廷敬送入宫的名单上有周绍的名字,但今日围宫却没有周绍。

正思索之际,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从外边跑进来,口中还高声喊道:“净麟宫出事了!逆贼冲到净麟宫了!”

段乔义与越隽等人面面相觑,皆面露错愕。

眨眼间,殷无峥已步履如飞地出了殿。

段乔义与脸色难看的越隽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喝道:“护驾!!”

谁也没想到周绍会那般突兀地带人出现在净麟宫,长醉欢发作后的凤栩最虚弱,在发觉外边刀兵围困时,第一个想到的是殷无峥败了。

倘若他还在,周绍怎么可能跑到内宫里来,但转眼瞧见周绍他们一行人满身污秽,便又了然,他们走了宫中用来排水的暗渠。

净麟宫守卫森严,可周绍既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院子里,想必巡查的侍卫已经被他杀干净了。

“你留在这儿。”凤栩将想要去通风报信的允乐揪着后领扔回屋内,“听着,你出去也是送死,我会尽力撑到殷无峥来。”

后宫出了这样大的动静,定然不会悄无声息,只要殷无峥听到风声就定然会赶来。

说罢,他将殷无峥早已还给他的机弩藏在袖间,取下了墙上挂着的一柄长剑出了屋门。

周绍已经带人冲到了院子里,他沉默了片刻,手推刀鞘,寒刃出鞘半寸。

“陛下。”周绍沉冷执拗的声音犹如万古不化的寒冰,“臣来送你上路。”

“难为你特意来杀我,暗渠不好走吧。”凤栩波澜无惊地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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