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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梦帆在单城市实地考察之后,重点就单城市倒闭破产的棉纺厂进行了调研论证。他多方走访,研究了南方和其他产棉大省对棉纺厂的改制经验之后,提出了一个改制方案,就是将棉纺厂和羽绒厂合并,改为羽绒被厂,生产棉被和各种床上用品。同时推行“前店后厂”的模式,即在厂子前面开一排直销店,直接将厂家生产的产品面向零售市场。
彭梦帆说完之后,一脸期待地看着夏想,脸上微微露出紧张的神情。
彭梦帆由开始对夏想的不以为然转变到现在对他奉若神明,心中无比在意夏想的意见。尽管安逸兴对他的看法持赞成态度,但彭梦帆最想听到的还是夏想的看法。如果夏想支持,他就会大力推行;如果夏想反对,他就打算再重新寻找新的思路。
可以说,他将成败全部寄托在夏想的一句话上。
夏想低头想了一会儿,在彭梦帆的心将要沉到谷底之时,他才淡然一笑:“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就是实施起来麻烦一些,单城市委和市政府还好说,主要是羽绒厂未必愿意和棉纺厂合作。当然,如果有投资注入的话,羽绒厂也会考虑考虑。”
彭梦帆听出了夏想话中支持的意思,大喜过望,忙说:“只要夏处长帮忙说服单城市委市政府同意,如何说服羽绒厂,如何找来资金,我都会想办法解决。”
夏想一下站了起来,握住彭梦帆的手,说道:“彭处长,领导小组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主力,才会取得更大的成绩。”
彭梦帆激动地说道:“不能和夏处长相比,我只是尽我自己的一份力量罢了。能力有限,但绝对是全心全意。”
安逸兴在一旁暗想,夏想的政治手腕越来越成熟了,几下就将彭梦帆收服了,而且还懂得了适当拿捏及时鼓励的策略。www.wxzhidao.com本来彭梦帆和夏想平级,但现在却变成他事事向夏想请示汇报了。
安逸兴感慨之余,心里也有了主意,他只需要做好表面文章就行了,大主意还要是让夏想拿才好,毕竟夏想才是宋朝度的心腹。
夏想忽然又想起《燕省日报》的事情,想到了安逸兴和彭梦帆的特长,就说:“安组长,彭处长,想必《燕省日报》上面的文章你们也看到了,宋省长的意思是,我们领导小组也要组织力量撰写文章,进行反击。我想安组长和彭处长的理论水平高,也是领导小组的中坚力量,不如您二位就执笔撰写反驳的文章,写好之后,再请宋省长过目,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发表出来,也好替我们领导小组正名。”
安逸兴和彭梦帆对视一眼,一脸惊喜。
尽管二人也知道,撰写反驳的文章在报纸上发表,就相当于坚定地站在支持产业结构调整的立场上,没有退路了。但实际上从踏入领导小组的那刻起,他们就已经被人认定为产业结构调整的坚定支持者,早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夏想提议让他们撰写反驳文章,实际上是为他们着想,他们的名字一见报,就会被各方势力关注,也会在宋朝度和范睿恒眼中,多加不少印象分。
甚至还有可能进入叶石生的视线,万一他们的文章称了叶书记的心,以后会受到重用也不一定。这等于替他们打开了一道机遇的大门,他们也知道夏想在宋朝度心目中的分量,夏想如此说,也就有了八成的把握。
二人一起重重点头,都握住了夏想的手:“感谢夏处长的提醒,身为领导小组成员,支持产业结构调整之心不变,对产业结构调整的维护,也是义不容辞。”
夏想也给足了安逸兴面子:“安组长,刚才只是我一个不成熟的想法,随口就说了出来。您有时间再向宋省长汇报一下。到时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为领导小组再创佳绩而努力。”
布置完领导小组的近期工作,夏想回到办公室,正好人都不在,他就来到窗外,凝望窗外的景色。
临近八月,燕市最为炎热的季节即将来临。窗外的杨树早已是郁郁葱葱一片,巴掌大的杨树叶子挡住了阳光,给院子带来了清凉。夏想呆立窗前,看着外面的阳光和树荫,心思却飞到了大洋彼岸,心想儿子一个多月了,应该会爬了吧?
夏想第一次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好早日接连若菡母子回国,让他能够时时看到儿子成长的历程。对于吴才江提出让儿子姓吴的建议,他虽然心里觉得别扭,但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拒绝吴家。吴才江的理由太充分了,是为了满足一个迟暮老人的心愿,为了让一个来日不多的老人心有慰藉,姓连和姓吴又有什么区别?既然不能姓夏,就让他姓吴,日后有吴家的庇护,也好有一个大好前景。
夏想决定给连若菡打个电话,好好谈谈。
只是夏想的好心情却被一个人破坏了。
还没等他下楼去打电话,就见丰利一脸怒火,气势汹汹地拿着一张报纸来到办公室,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面,怒道:“夏想,你太无组织无纪律了,谁允许你在《青年报》上发表文章的?”
夏想一算时间,可不,《青年报》的文章应该刊登出来了,他差点忘了这件事情,见丰利气急败坏的样子,就说:“丰部长怎么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作为一名经济学的在读研究生,我发表一些经济方面的文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是我的必修课程之一,用不着向您汇报吧?又怎么成了无组织无纪律了?”
丰利一时语塞,愣了一愣,又说:“你身为领导小组的成员,身份敏感,公开在报纸发表反驳程曦学的文章,会让别人怎么想?会让别人认为你是在代表燕省产业结构调整领导小组说话,是代表燕省向程曦学宣战……你,你必须向宣传部做出深刻检讨,并且保证不会再出现同样的事情!”
“对不起,丰部长,我没做错什么,没必要检讨。而且我发表文章是以个人身份,没有任何党纪和国法规定我不能以个人身份在报纸发表文章,再者我坚持自己的观点,反驳对产业结构调整不利的论调,是对燕省有利的事情,何过之有?”夏想对丰利的气急败坏大为不满,身为宣传部常务副部长,一出事情就要对内要求闭口,却不想着自己的文章其实是在替燕省的产业结构调整正名。
夏想当然清楚丰利的怒火是因为自己和程曦学唱了反调,而目前燕省宣传部的论调和程曦学的观点一致,等于自己和省委宣传部站在了对立面。自己不和省委宣传部发出同样的声音,自然会惹得马霄大怒,马霄一怒,丰利也就急不可耐地在前来训斥自己。
丰利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身为领导小组的成员,不安心工作,跑到京城去做什么?你身为处长,是综合一处的领导,不做好领导工作,却要去读研究生,是不务正业的表现……”
夏想轻笑一声,打断他的话:“领导小组的工作归省政府领导,我去读研究生也是为了提高自身的理论水平,以便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也在组织部备了案,两件事情好像都不归省委宣传部管。丰部长,您刚才的话,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的?”
“你……”丰利气得直欲发狂,偏偏夏想说的又让他无可反驳,他气急败坏地将报纸一扔,说道,“夏想,你等着,你会为刚才所说的话后悔的。”
他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就和一人撞了个满怀,他也没细看是谁,就大怒:“谁走路不长眼睛?”
“这话说反了吧?”来人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我在门口站着没动,是你主动前来撞我,还气势汹汹冲我问罪,你还讲不讲理?”
“我是天底下最讲理的人!”丰利正在气头上,一张口就大声说出一句,等他看清眼前人是谁之时,声音立刻就降低了八度,连腰都弯了下去,挤出一副笑脸讨好地说道,“梅部长,对不起,我没看清是您……”
“有没有看清是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可要看清脚下的路再走。撞错人道个歉就没事了,走错路就不好回头了。”梅升平一向话很少,尤其是对省委大院的一些副职,他充其量是点头之交,别人再殷勤再热情,他从来不肯多说一句话。今天却一反常态,对丰利说了不少含义丰富的话。
丰利也深知梅升平的脾气,在省委大院里面,谁不知道梅升平的傲气?不过人家傲有傲的资本,身后有强大的家族势力,又是位高权重的组织部长,谁不高看三分?谁不畏惧三分?
梅升平话里有话,显然是有所暗指,丰利只有连连低头称是的份儿,不敢多反驳一句。等梅升平挥手叫他离开,他才如获大赦,忙不迭一溜儿小跑下楼,心里不停地回想梅升平似有所指的话,应该是对他紧跟马霄的不满。丰利思前想后一番,觉得梅升平是梅家人,马霄是付家人,两家人多有矛盾,梅升平看他不顺眼也是正常。
一边走一边想,不注意又撞到一人身上。丰利这次学精了,看也不看先低头道歉:“对不起,走路急了,没看到。”
只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没关系,下次注意就行了。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也可以理解。”
等他醒过神来,对方已经上楼远去,看背影,应该是一个年轻人。他愣了一愣,忽然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上当了,被一个小年轻给耍了!”
到了楼上,方格还笑得直不起腰来,对身旁的钟义平说道:“以后学着点,看刚才丰利低头哈腰的样子,像不像向我低头认错?他也有今天,哼,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今天总算扬眉吐气了。”
钟义平拍了拍方格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方格,我很佩服你的小聪明,但有些话又不得不说,意淫既伤身又误国……”
方格大怒:“我刚高兴一点,你就打击我的积极性,太不人道了。”
准备破局
夏想见梅升平意外出现,忙起身相迎,笑道:“梅部长大驾光临,肯定是有重要的指示精神了。”
梅升平却没有笑,一脸严肃地问道:“小夏,晓琳是怎么回事?”
夏想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了?”
“她非要回京城,我本来还想让你劝劝她,才知道,你和她已经联合好,还帮她安排了团中央的工作。到底是怎么了,她为什么突然就要回京?”梅升平脸上大有不满。
夏想这一下吃惊不小:“什么?最开始我和她通电话时,她还说已经和您商量好了,您也同意了,她就让我帮她想一个轻闲一点的部门,我就帮她想了团中央……原来她事先没有和您透露一点风声?”
梅升平明白了,微微叹了一口气:“倒也不是没有说过,而是她说了,我没同意,她也答应过一段时间再说,现在先放一放。没想到,她又托了你,你又找了邱绪峰。刚刚晓琳才告诉我,基本上手续都已经办妥,就差我这里放行了,我才知道上了她的当——她给我来了一手缓兵之计。”
眼见到了下班时间,夏想就说:“中午我请您吃饭,我们边吃边谈。”
梅升平点点头,也没反对。
梅升平也没有多少吃饭的心思,就在省委附近一家清静的小餐馆要了几个菜,和夏想聊了起来。可能是对梅晓琳又气又恨又惋惜的缘故,他从梅晓琳小时候说起,一直说到她长大后的任性,先是和男朋友跑到深山老林做地质工作,和男友分手后,又回到京城养病。病好之后进了部委工作,升到副处之后,找一个机会外放到了安县。
原本在安县做得好好的,现在已经到了县长的位置,履历上也好看了,再任一届书记,下一步提到实职副厅没有任何问题。她却突然提出要回京城,而且还做好了前期工作,铁了心,让梅升平气也不是,骂也不是。
夏想心里有了底,才知道他也上了梅晓琳的当。也是他最近太忙,没和梅升平见面沟通,让梅晓琳两边隐瞒,两边得手,成功地完成了她的计划。
只是夏想也猜不透为什么梅晓琳就急巴巴地非要回京城不可!
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只好劝梅升平说道:“梅部长,晓琳她也不小了,做事情有她自己的考虑。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她不想在基层,您就是为她铺好路架好桥,她不想走也是没用,所以既然她想回京,就回去好了。”
梅升平无奈地点了点头:“关键是她不肯说是什么原因,让我闷得不行。我还以为她对你交了底,没想到,连你也被蒙在鼓里……也罢,就由她去,不是人人都想在官场上费心费力地打熬,只是浪费了大好时机有点可惜。不过说起来,你从安县跳出来来到省委,也是错失良机。”
可以说如果夏想再在安县待下去,肯定可以干一届县长,将基础打实。但各有各的利弊,在安县当县长,履历上好看一些。但现在来到了省委,不但登高望远,进入了产业结构调整领导小组工作,而且还进一步进入了京城的视线。最主要的是,提高了自身的理论基础,对国家政策方针了解得更加深入,起点相对来说就高了不少。
因为产业结构调整的推广,还会给燕省带来新的气象,总体来说,比局限于一个安县,视野大多了,所做出的贡献也不可同日而语。
说话间,又提到了宣传部的事情,梅升平对宣传部长马霄有意为难领导小组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他的看法是:“政治,都有各自的想法和利益,马霄仗着有付家撑腰,手伸得太长了一点。此次借叶书记出访,突然来了一出宣传战。虽然说他有京城的授意,但也太不把叶石生放在眼里了,等叶石生回来,估计就有好戏看了。”
夏想心思一动:“常委会上,还请梅部长关键时刻发表一下看法,叶书记近来对领导小组的支持力度挺大,不能打击他对产业结构调整的积极性。”
梅升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却问:“你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前景,就这么有信心?”
“我来省委之后,有了不少空闲时间,倒是学习了不少理论知识,又进修了经济学研究生。现在国内的大气候大方向还是要不停地调整加改革,产业结构调整虽然会遇到一定的阻力,但肯定会坚定地推行下去。”
梅升平微微点头:“我对经济不在行,不过也知道你做事情自有分寸,而且说服柯达投资一事,也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让我也吃了一惊。”接着,他又转移了话题,“晓琳一走,安县县长的位置空缺,而且听说书记也到时间了,可以说安县空出了许多位置,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夏想正有想法,刚好梅升平提到,就说:“书记估计会从外地调来,县长可能就地提拔,又会引发各方关注了……晓琳有没有向市委推荐县长人选?”
“她让我咨询一下你的意见。”
“张健!”夏想毫不犹豫地说道,“副书记张健是胡市长的人,他资历也够了,也比较稳重成熟。我在安县时,他就十分配合晓琳的工作。”
“晓琳说,你肯定会提张健,呵呵,她提的也是张健,你们二人倒是不谋而合。”梅升平笑了。
其他人要么夏想不放心,要么资格不够,唯有张健是他视线之内最合适的人选。
不过县长的任命还入不了梅升平的眼,如果不是梅晓琳在安县,他连张健是谁估计也不清楚。只提了一提,梅升平又回到了产业结构调整的话题上。
下午没什么事情,夏想本想问一下叶石生什么时候回来,一想钱锦松也随同叶石生出访了,隐约记得宋朝度说是两天后才回。他就知道在叶书记回来之前,领导小组一切平稳,燕省的局势也是将破未破之局,于是他安排好古玉等人的工作之后,开车来到了市委。
夏想直接来到陈风的办公室,敲门进去。陈风正在喝茶,一见夏想进来,笑逐颜开地说道:“夏想到,好事来,小夏,我可是对你望眼欲穿呀。”
陈风还是喜欢夸张和表演,夏想已经习惯了他真真假假的热情,就笑:“陈书记,我怎么听着您的话别有含义,好像对我有所企图一样?有事您直接吩咐,要不我心里没底,有点怕。”
陈风哈哈一笑,起身来到夏想面前:“自从上次我对你说了求一个手玩件之后,你就一直没有主动在我面前露过面,由此可以推断你今天前来,肯定是好玉得手了,对不?”
夏想本来还想藏一会儿,却被陈风一眼看破,只好无奈地一笑,拿出手玩件说道:“陈书记火眼金睛,我在您面前一点也不能藏私……”
陈风才不理会夏想的埋怨,伸手接过手玩件,双手交错摩挲片刻,赞道:“好玉,水头极好,品相一流,上等品质。小夏,你可是面子不小,这块玉,不说它价值不菲,恐怕是采玉之人也不舍得出售……此玉绝非凡品,值得珍藏。”
陈风爱不释手,急忙坐回到座位之上,急急的样子好像生怕夏想反悔,再要他还一样。
陈风又把玩了一会儿玉,才小心地将玉收好,心满意足地说道:“好,认识你这么久了,第一次收你的礼,说吧小夏,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陈风的话半是玩笑半是当真,夏想也知道,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向陈风开口求过什么大事,陈风才会故作大方。不过他和陈风之间已经有了默契,许多事情都有共同利益和相同的看法,不能说他求陈风办事,说一拍即合才更恰当一些。
“哪有刚送礼就求人办事的道理,陈书记,我好像也没有这么现实,是不是?”话虽这么说,夏想还是话题一转,问道,“安县县长梅晓琳将要调回京城,梅县长走后的安县局势,不知您有何安排?”
陈风微一点头:“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安县的局势,肯定也要推荐人选。刚刚还开了一个碰头会研究过安县的问题,增周、先锋还有进江都参加了会议,你说说看,都是个什么态度?”
陈风的考验对夏想来说没有一点难度,他笑了笑:“付书记肯定也有人选,他如果力主常务副县长接任县长的话,肯定会同时提名旦堡乡党委书记房玉辉接任常务副。胡市长应该会主张张健任县长,至于其他人选,他不会在意。方部长在安县利益也少,基本上会附和您的提议。”
陈风对夏想的猜测先不置可否,却问:“那你觉得我会怎么安排安县的局势?”
“抓大放小。”夏想多少能够推测出陈风的想法,他现在是省委常委,对县里的局势不能说不关心,着眼点肯定比以前少多了。基本上只关注县委书记和县长的人选,其他常委不再放在心上。他事情太多顾不上过来,只能抓大放小,“县委书记也到时间了,您只要安排可靠的人担任书记就可以了,其他职务,您也不会放在心上了。”
“那你说,谁当县委书记比较合适?”
“江天。”陈风的问话已经带有强烈的暗示了,夏想岂能听不出来?况且他的本意也是觉得江天到安县担任书记最合适。
陈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算你聪明,猜到了我的意思。付书记确实是想提一提房玉辉,不过他提名房玉辉担任常委、副县长,我和进江都没有表态。进江私下里跟我说,恐怕夏想也有点想法,等等他。”
“谢谢方部长的关爱。”夏想急忙拿出了应有的态度。
“只谢进江不谢我,太有偏有向了,我有意见。”陈风佯装不快。
“陈书记,方部长可没有美玉在手……”
“呵呵……”陈风自得地笑了,又将玉拿在手里,说道,“你想安排谁下去?”
“钟义平。”夏想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他也在城中村改造小组工作过,工作能力比较突出,为人可靠,现在也是科级了。如果他担任旦堡乡党委书记,再高配常委,也可以在常委会上和江天呼应。万一出现张健和江天有分歧的时候,江天不至于孤立无援。”
“钟义平?”陈风低头想了一想,才想起钟义平是谁,“还不错,你看中的人应该信得过,这样一来,在付书记所提的副县长的职务上,就得让让步了。”
基本上定下基调之后,陈风话题一转,突然说道:“江山房产的模式倒是不错,小夏,你很聪明,完全躲在幕后,就连谭龙也没有查到谁是幕后主使。”
夏想心中一惊,心想陈风还是厉害,毕竟是老官场了,不但知道自己是幕后人物,还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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