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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莫要开玩笑,堇云属于沁雅轩,谁也挖不走。”言堇云本想说自己属于谢渊,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便收回了。
“瞧瞧,瞧瞧,这都护着,嫂嫂就不该来,打搅你两口子恩爱,回头啊待小渊子好了,咱们一起外出,嫂嫂才不挖你墙脚,挖不走的,哈哈哈!”
二少夫人小留一会儿也便走了,两人也起身相送,“嫂嫂慢走,有空常来。”
午后言堇云午歇起床,屋里已不见谢渊的身影,问了下人才知他去了书室。
言堇云也许久不进沁雅轩的书室,今日闲来无事,正好也去里边打发打发时辰。
言堇云还贴心的为谢渊准备了点心和茶水,刚到书室门口,发现门口无人守着,也不知福泽福寿哪儿去了,眼见门是半合着的,便自己轻轻推门进去。
书案处无人,上边的书籍杂乱无章,言堇云稍稍整理了一下,腾出一小块地方,把点心盘放在上面。
书室里静的出奇,“奇怪?不说在这儿的吗?”
言堇云沿着每排书格找人,沁雅轩的书室里有六七排书格,也算是一个小型书库。
别看谢渊平时无所事事,这人也是十分好读的,里面好多书籍还是他从听竹轩搬来的。
找到最后一排书格的小角落,就见谢渊一人蹲在那里,背对着言堇云,不知看什么那么聚精会神,连言堇云走近都不知。
“看个书有必要躲在里边看吗?”言堇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谢渊便像受了惊似的慌慌张张收拾手里的书籍,急忙站起身面向言堇云,将手中的东西藏到身后。
“嘿嘿嘿~ ,没什么?云儿你醒了?”
“神神秘秘的,定事出有妖。”
谢渊强装镇定,“能有什么?不就是看个书罢了。”
言堇云眯起双眼直盯着他,谢渊眼神躲闪不敢更他对视,“看个书?那你的脸为何这么红?身后是什么?拿出来。”
见谢渊摇头,言堇云直接上手去抢,谢渊急忙避开。
“真没什么?就,就一些无趣话本,打发时辰用的,云儿还是别看了哈!你定是不爱看的。”
“什么样的话本子,看得如此入神,快点拿来。”言堇云抢不到便也不抢了,只是又恢复了往日冷峻的模样,强硬的姿态,命令谢渊把书交出来。
谢渊还真不想把这人又惹恼,“云儿你真想看?”
“少废话,快点。”
“好好好,看看看,给你,是你自己要看的,不能怪我。”
谢渊把书交到他手里,一脸坏笑的盯着他,好似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城中搂》?这是什么书,让你当宝似的不让人瞧,搂字错了吧?不该是带木字旁的楼吗?”言堇云一边说一边翻开书。
开篇前几页是介绍书籍内容的文字,写得太过密集,言堇云没仔细看,当他翻了大概四五页时,手里的书瞬间变得烫手不已,一瞬间脸也刷一下全红了。
只见上面是清晰的合宫图,关键图上画的还是两名男子。他胡乱的将书合上,强装镇定着把书拍到谢渊胸前。
“竟看些不伦之书。”
“怎就是不伦之书呢?这是好物不是,云儿你这是害羞了。”谢渊故凑近轻声问他。
谁知言堇云闭上双眼,快速背过身去,暗骂一声:“下流。”
谢渊不依不饶,“这就下流了,这总得学不是,难道云儿懂得如何?”
“别说了。”言堇云捂住耳朵,转身慌忙逃走。
谢渊第一次见言堇云这般失态,不免觉得好玩,“哈哈哈,云儿你别走啊!不是你要看的吗?”
“谢安之,你不要脸。”言堇云红着脸冲出去,还不忘回骂谢渊一道,现下他一刻也不想同谢渊独处一室,想必这人已经开始出露头角了。
谢渊还在书室里乐呵,过后不免自言:“都说了别看,硬要看,看了又这般,难道成亲之前没有玄素之人未教于他这些?怎就这么大反应?”
不过这样的君妻,谢渊觉得甚是有趣!
——TBC——
第十八章 神游错过重要消息
不出意外的,许久未见的苍暮,夜里又出现在内室门帘口,谢渊再次被拒之门外。
理由是言堇云今夜乏了,过早入睡,不容谢渊进去,免得扰人清梦。
这次连枕被都不用经过谢渊之手,直接就给他搬到外间放好了。谢渊也是无奈,看着贵妃榻上整齐的枕被,他真是有苦难言啊。
躺在榻上,谢渊不免在想:是自己太着急,吓到他了?可是又不是非得给他看,是他自己硬要看的,怎么反过来惩罚他。再说,自己也是无意间在书室里发现了那本书,许是成亲之前玄素人准备的?
他也就简单的看了几页,便被来人抓包了。谢渊并未多想,他就是好奇多看了几眼,这些房中之术成亲之前便有人提点过了,谢渊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再者,那些个兄弟,谁手里没有几本这类似杂书,敢言没有的,那绝非一位正常男子吧。
言堇云的反映着实令人意外,谢渊只当他羞于言表罢了。
又回到硬邦邦的贵妃榻,谢渊辗转难眠,一侧身便看到苍暮还在那儿杵着。
谢渊嘴角上扬,扯出笑脸,“嘿嘿嘿~,苍暮,兄弟,夜深了,赶紧下去歇着吧,别杵那儿,快走吧。”
苍暮闭目,纹丝未动。
“哎呀,你别在那儿,我睡不着,总感觉有个人盯着。”
苍暮睁眼,面无表情,“苍暮职责所在,主君不看我便是。”
“这么大一人站着,我转移不了,你下去吧,云儿已经入睡,他不让我进内室,我不进便是,免得扰他清梦。”
“主君自当说话算话?”
“算话算话,这中都城就没有像我这般窝囊的主君,动不动还被夫人拒之门外。”谢渊小声埋怨。
苍暮拱手,“主君早些歇吧,苍暮在外,休得胡来。”苍暮说完转身出去。
谢渊忽坐起小声抓狂,“我胡来,那是我谢渊的夫人,瞧你那护主的样儿,看我改日不把你送军营里去,省的在这儿碍眼。”
谢渊也的确说话算数,重新蒙头大睡,言堇云听着无动静,估计外间的人已睡下,他才安然入梦。
只不过清晨天刚破晓,谢渊便起了个大早,顶着两个黑眼圈,怒气冲冲闯进内室。
进来后他便后悔了,内室静悄悄的,帷幔下垂将床遮得严严实实的,里边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也不敢扰人,只好坐在桌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的方向。
坐了一小会儿,或许是感应到有人在,言堇云也起了个大早,一撩开帷幔也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你不去睡,怎坐这儿,怪吓人的。”
谢渊愤愤不平,一脸委屈,“睡时不让人进,现在醒着还不让人进了?云儿倒是睡得香甜,可曾想过我是如何度过一整夜的,那贵妃榻本就不适于入眠,没躺一会儿就能醒。”
言堇云侧头抿笑,“未不让你进,只是没让你这般早便杵在这儿,挺瘆人。”
“云儿就故作好人,苍暮昨晚便把我堵外间了,没有你的许可,他怎敢?”
“那不也是因我昨夜早早入睡,受不得打扰,他也是职责所在,你沐浴后脸颊红通通的,他瞧是见你需要下下火,刚好外间凉快,让你在外间降降火气。”苍暮莫名被拉出成了挡箭牌。
他们主仆一条心,谢渊自知理不过,只能服软充乖,“你瞧我这黑眼圈,这火降的还不够吗?”
“好了,我知晓了,那你现在要睡个回笼觉吗?今日是请安日,我得去趟凤栖斋。”
“我同你一块去。”谢渊无精打采的。
“你?得了,瞧你那脸,还有这状态,去了白惹太母忧心。”
“那好吧,云儿替我向太母问安。”
“好!”
言堇云到凤栖斋,与秦氏、王氏和老太君没聊一会,外边有人传国公夫人到,今日国公夫人怎也来给老太君请安?
“见过老太君。”“见过母亲。”相互施礼。
“都起吧,儿媳来迟了,瞧瞧,果然一群小年轻,都起了大早的。”
老太君发笑,“孩子们刚到,你也不迟,坐吧,怎的今日有空前来?”
“大家都坐。”国公夫人招呼大家入座。
“瞧着快入冬了,儿媳想着今年府里添了新人,总与往年不同。堇云儿婿是男子,年里怎么说总要回门一趟的,儿媳愚钝,不知做何准备,顾来与老太君商量商量。”
“瞧我这把老骨头,倒把这事儿忘了,孙婿莫怪太母。”言堇云瑶瑶头,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过年可以回丞相府?
又对国公夫人说:“这事儿不急,还有个把月,先把入冬的事宜安排妥当,往年的规格照旧,今年的沁雅轩多备一份,这孩子初到中都,得适应适应这里的气候。至于回门一事,咱们过后再好好琢磨琢磨。”
“诶,儿媳也正有此意,过几日让缝工去沁雅轩走一趟。”
“好,你看着办。”
国公夫人转向言堇云,“儿婿这段时日住得可习惯,你父亲公务繁忙,我在操忙入冬事宜,都不曾过问沁雅轩之事,儿婿莫怪母亲。”
“谢母亲关怀,堇云正逐渐适应,沁雅轩也一切安好。”
“那便好,听闻渊儿近来未曾外出瞎闹,也是儿婿管教的功劳。”
“郎君自省吾身,堇云不敢邀功。”
言堇云这话一出,引得屋内一众女眷放声欢笑,这令言堇云十分茫然。
老太君更是拍腿直笑,“哈哈哈,瞧瞧这孩子说的话,渊小子什么性情我们心里明镜似的,孙婿无需为他辩解,知你二人感情好,但也不要护着他哈。”
王氏也直言:“小叔子自省吾身?我看呐八成在琢磨什么点子,至于这点子嘛定是坏的点子,哈哈哈。”
“代越,莫将小叔子说的这般不堪,白惹弟婿害怕不成。”秦氏也掩嘴而笑。
言堇云面容姣好,就是不苟言笑,清冷气息重,大家今日难得惹他无措,见他赤红着脸,欲言又止的怜人模样,甚是有趣。
几人有说有笑,话题几乎围绕谢渊与其君妻两人开展的,场面好不热闹,几人已经把言堇云逗得脸面通红一片,才肯罢休。
秦氏和王氏还有小孩要照看,便事先告退了,留言堇云继续陪着两位长辈。
“既然今日 你来,有一事正好与你说了,年里我母家外亲的孙女要来中都,盛安城那位,武熙二十年,我们携渊小子回我母家时,爱跟在渊小子身后喊表哥那位。”
“母亲所说可是涟儿小姐?”
“正是。”
“现在算来,也同渊儿一般大了,都成大姑娘了吧,此次来中都所为何事?”
“也无甚事儿,那孩子嚷着想来看看渊表哥,她父亲实属无奈,才托信与我。”
“那行,来者便是客,儿媳看着安排便是。”国公夫人说完不免留意一下言堇云的反映,见他无样,才放心些。
殊不知,言堇云此刻还沉浸在先前大家故调侃两人的话里,还有一个想法便是停留在“年里可以归家”的喜悦中。
两位长辈后边的对话,他是一点都没心思去听,自然也不知她们说了什么。
“孙婿今日难免陪我们久坐,不如便同太母用了早膳再回吧。”见人无反应,老太君又叫他一声。
言堇云回神,“多谢太母好意,沁雅轩以备下早膳,况且郎君亦在,堇云便不多留了。”
“也罢,既然有人等着,你去吧,今日 你母亲陪我便可。”
“堇云告退。”
言堇云刚出门不久,国公夫人便急于开口,“母亲为何如此着急?”
老太君不解,“何意?”
“母亲莫装糊涂,他二人成婚不久,眼看着也是相敬如宾的两口子,母亲就为圆了渊儿的口诺,这般急得把涟儿小姐请来,儿媳当真是不解。”
“你说的是这事儿?”
国公夫人为言堇云打抱不平,“母亲可是当真让涟儿小姐来。”
“你也莫先着急,这人还真不是我请来的,那孩子要来,只是应个时候,我也不便拒绝。再说,成与不成,我俩说了不算,不还得看渊小子的意思,咱们静观其变吧。”
“这事本就不妥,这些时日,我瞧着堇云这孩子越发喜欢,背着这孩子做这些,儿媳心有不安。”
“所以让你多多照顾沁雅轩,不短他,也算是一种补偿。”
“瞧这都什么事儿,身外物岂能补偿这些。”国公夫人越说越气,“我现在恨不得将那小子抓来打一顿。”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那是他找打,儿媳都联想到了,那孩子若知渊儿不喜他,该有多痛心,这千里迢迢的,日后我们该如何向国公爷交代,如何向丞相府交代,这些都是何等大事儿。”
“这些日后再议,先解决当下涟儿来中都事宜。”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了再说。不然你知我刚刚为何顾当那孩子的面提起涟儿,那孩子聪明,会知我们的用意。”
“但愿吧!”
——TBC——
第十九章 南营一游
继书室风波过后几日,言堇云已把这事儿抛到脑后。现在的他一直沉浸在回大都的喜悦中,心里高兴,做什么事都有干劲儿。
谢渊脸上的伤终于消完,不细看,那是一点痕迹都看不出。
二少夫人终于如愿的带上她那冷艳的弟君,去南营显摆显摆。
两辆马车一入营地,便有人在此等候他们。那人便是护国公府谢二爷谢源,谢渊的二哥,也是这南营的一把手。
“夫人总算是来了,为夫等候多时了。”谢源笑意盈盈的扶二少夫人下马车。
“将军敢说等候多时,是谁多日未曾归家,也不知这南营里,可有娇滴滴的狐仙,把将军给勾住了不成。”谢源多日不着家,王氏知道他在忙 ,但也不免抱怨几句,过过嘴瘾。
谢源不怒,反而和自家夫人套近乎,“不敢不敢,夫人莫说笑,我不是已让人通报,近日营里当真有要事,望夫人谅解,赟儿近来可乖巧?”
“他好着呢?”
“二哥!”谢渊携言堇云上前,向谢源行礼。
谢源见到谢渊不免疑惑,“免了这虚礼,在二哥的地盘,自家人不讲这些。早听闻你嫂嫂说要带弟君过来瞧瞧,怎拖到现在,还有你小子怎么也跟来了,不是不喜我这地吗?”
这时候二少夫人就忍不住插上一嘴,“这话将军倒是问对人了,问你的好弟弟吧,他都干了什么?”
“你小子又闯祸了?”谢源问。
谢渊挠挠颈脖,憨笑着,“嘿嘿嘿,莫听嫂嫂的,我能闯什么祸,再说现在有云儿盯着呢?我哪敢啊!”
“哼,量你也不敢。”
谢源又转向言堇云,“弟君初来二哥这儿,别拘着,虽说这儿是军营,规矩严谨,但二哥在此坐镇,就没人敢造次。”
言堇云认真听着,第一次入军营,他还真有点犯怵。
谢源继续说:“在营里,有什么想看的、想玩的,大胆去尝试。但有一点,在未知一个人的武力值是否在你之上者,莫随意与人比武,不然,咱们家丢不起这人,就像我旁边这位。”谢源指了指自己夫人。
“谢二爷你什么意思?”王氏把他的手拍到一边去。
谢源就着被拍开的手向,邀请大家,“来,都请,咱们到里边坐坐。”
王氏直接扯起谢源的耳朵,往里边走,惹得谢源痛呼:“哎呀哎呀!夫人,我就是给弟君打个比方,比方你懂不懂。”
“本夫人是看你几日不着家,皮实了是不是?”
谢源与王氏在前,打打闹闹。谢渊跟言堇云紧随其后,亲眼目睹堂堂正三品武卫大将军,在自家夫人面前竟是这般怂样,甚是有趣。
谢渊早已见怪不怪,比这更离谱的他都见过,就是言堇云比较吃惊。
大家落坐,谢源还是好奇他弟弟这次怎么乖乖自己来军营。
“渊子,二哥问你,这次为何心甘情愿的踏入我的营地,是不是想好了,再次入营同二哥历练历练。”
“二哥打住,这次我是陪云儿前来的,您别看到我,就把后边的事儿都替我想好了。”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谢源故作惋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谢渊撅着嘴,“您也不看看,外面那些个光膀糙汉,我能放心让云儿自己过来?”
谢源听着,刚入口茶水险些喷出口,随后大笑道:“噗哈哈哈,就为这事儿,你便特意跟来。”
“不然呢?”
谢源看眼前这个幺弟,真是恨铁不成钢,“亏你想的出来,你那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这是你二哥的地盘,这不,你嫂嫂不也在嘛?”
谢渊一脸认真,“嫂嫂是女中豪杰,不算。”
听到这,谢源转向自家夫人,“瞧瞧,平日让你注意斯文,现下离温文尔雅、柔情似水又无望了。”
王氏不以为意,“将军现下可后悔了,告诉你,晚了,哈哈哈~!”
言堇云捂嘴偷笑,他是真的被谢源夫妇逗乐了,他好真就没见过那对夫妻这般相处的。
“二哥与二嫂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堇云有幸遇见,甚是欢喜。郎君之所以能陪同堇云前来,也是怕我初来不懂规矩,便要从旁监督才放心。”
“嗯?并不像方才所说吗?渊小子还懂这些了,有长进,果真娶妻当娶贤,渊小子你走运了。”
谢渊傻乐,言堇云不知何言以对,只得低低道上一句:“二哥妙赞了。”
从刚入营门起,总听到校场那边时不时传来起哄声,也不似训练的口号声。
王氏不禁一问:“今日营里做甚?校场那边好似热闹的很。”
“夫人不知?夫人是不是没仔细听我让下人带的话?”
“现在知也不迟。”
“你呀!就说你们来得赶巧了,今年南营岁末大比拼提前了,就在这几日,校场上每日有不同的竞技比拼,喜欢的可以去看看,着实精彩。”
“那将军不早提,白白让我们在这耽误时辰。弟君咱们走,嫂嫂带你在营里溜一圈。”说着上前就拉言堇云走。
谢源兄弟二人跟在后头,谢渊对着王氏喊到:“嫂嫂您注意点,有辱斯文,哈哈哈!”
兄弟俩许久不这般悠闲自在的一起并肩走,谢源突然头也不转的问谢渊。
“真不打算入营?谋一官半职,跟我们并肩作战?”
“暂时无此意。”
谢源拍拍幺弟的肩,“二哥知道,你志不在此,城中安字牌的酒楼,近几年扩大不少啊。”
谢渊一愣,他一直以为家里没人知道他在偷偷经商的,“二哥你都知道了?”
谢源点头,“父亲总觉得你还小,只会在外瞎胡闹。如今你也成了家,男子就该有担当的样儿,立业随后,要做就要做大做强,向父亲证明你自己。”
“好,谢谢二哥提点。”
“走吧,快跟上,不然你嫂嫂一会儿该闹起来了。”
营里的将士都认得王氏,行礼过后,有个别胆大的便向王氏打听言堇云。王氏也大大方方将她的弟君介绍给众人,还不忘提醒诸位,不要动坏心思,他家小叔子可是个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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