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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只走了两条街,东宫的奴仆就急匆匆地赶来了:“见过殿下,见过皇妃。”
祝珩如蒙大赦,连忙问道:“你急急忙忙过来,可是出了事?”
奴仆回道:“十三殿下来了东宫。”
他前脚刚见过沈问渠等人,秦翮玉后脚就来了,消息有够快的。
祝珩敛了敛眸子:“他要见我?”
“是。”奴仆又补充道,“不止是十三殿下,还有二殿下,三殿下……所有的殿下都来了,还带了行囊。”
祝珩来了兴趣:“哦?”
这是要闹什么妖?
“兄弟情深,他们说要在东宫陪殿下住一段时日,和殿下叙叙旧。”
第77章 中毒
祝珩纳闷,他和这些人之间有过兄弟情谊这种东西吗?
回府时想了一路也没想出来,在他的印象里,这些人巴不得离他这个不祥之人远远的,怎么会上赶着凑过来。
难道是觉得这一点装出来的兄弟情能让他心软,手下留情?
那未免太天真了。
“我的兄弟们都搬进了东宫,看来咱们无趣的生活要有乐子了。”
都是养尊处优的皇室子弟,各个有脾气,住在宫里隔了十几座宫殿还会争宠打架,如今搬到同一个屋檐下,指不定闹腾成什么样子。
祝珩属实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遭,所有皇子挤在一座府邸里,简直是匪夷所思。
燕暮寒一点也不高兴,来了这么多碍眼的人不说,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祝珩的话,什么叫无趣的生活?!
和他在一起很无趣吗?
燕暮寒眼皮一垂,周身散发出冷意,总不能上一秒刚对着他说完情话,下一秒就厌倦他了吧。
不对,或许祝珩不是厌倦他,只是厌倦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
他不知书达理,不温柔可意,陪祝珩看书经常会睡着,更不必说和祝珩对弈了,作弊都赢不了。
爱意还存在,只是在一起生活失去了激情。
燕暮寒登时警惕起来,寻常人家的爱磋磨在柴米油盐之中,枯燥的生活过得久了,祝珩无法满足,对他的爱也会渐渐消失。
不行,得想个办法拯救他和祝珩的感情。
燕暮寒如临大敌。
祝珩浑然不知他的皇妃精神紧绷,试图保卫他们“摇摇欲坠”的爱,他忙着思索孙信正这一步棋是什么意思。
将秦翮玉放在他身边,就不怕他将人杀了吗?
本以为是局毫无悬念的死棋,突然生出了有趣的变故。
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回到了太子府。
一进门就看到了堆满院子的箱子行李,仆从们忙前忙后地整理,府内一片嘈杂。
按理来说,如今祝珩住在东宫,其他人想搬进来得经过他的同意,但中间别着一个名为太子的秦翮玉,这一切都变得无规无矩了。
不仅行径没有规矩,就连那一纸册立太子的诏书都不合礼数。
祝珩眼底闪过讥讽,好整以暇地打量起自看到他后就哑巴了的皇子们,这其中有他的兄长,也有他的弟弟,除去死了的大皇子和夭折的四皇子,拢共有十个人。
有意思的是,这十个人里只有三皇子和十一皇子是同一位妃嫔所生。
德隆帝怎么有脸宣称深情,不觉得羞耻吗?
“六皇兄,你回来了。”秦翮玉率先迎上来,在距离两步远的时候停下,颇为警惕地看了眼燕暮寒。
到底是年纪轻,尽管努力掩饰,还是能看出发自内心的恐惧。
其他皇子没有上前,祝珩心下了然,这些人恐怕都是被逼着来的:“没想到一回来,十三弟就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我不敢居功,这是皇兄们共同的主意。”秦翮玉比佑安还小几岁,刚到祝珩胸口,“这两年里,六皇兄音讯全无,我们大家都很想你,如今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燕暮寒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说的比唱的好听。
祝珩不置可否,挥挥手让所有人都进了大堂,他走的累了,想坐下歇歇。
秦翮玉名为太子,但碍于燕暮寒,没敢去坐主位,混在一群皇子中间。
祝珩觉得有趣,现在这群人看到他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连和他坐在同一个屋檐下都觉得难耐,还有心思与他谈心叙旧吗?
“各位皇兄皇弟想怎么和我叙旧,是想回忆一下我们之间结的仇吗?”
这些人没有像大皇子一样踩到祝珩的底线,顶多是落井下石,他不介意逗一逗老鼠。
“兄弟之间哪里有隔夜仇,六皇弟说笑了。”年纪最长的二皇子干笑两声,他已经成家立业,无心权势,早早出宫建了府,今日也被硬拉过来。
祝珩轻嗤了声:“二皇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和稀泥,好像全天下就你一个好人,当年我在宫宴上被推下水潭,怎么就不见你跳出来说一说手足情深?”
秦翮玉见势不妙,让人沏了茶,亲自为祝珩端过去:“六皇兄喝点茶,消消气。”
祝珩瞟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笑:“多谢十三弟。”
他端着茶,用盖子拨了拨,燕暮寒伸手拦了下,被祝珩躲开了,端起杯子凑近唇边。
“好茶,十三弟有心了。”
秦翮玉有些羞涩地摆摆手:“六皇兄喜欢就好。”
年少时的欺负不过是孩子撒气,值得记那么多年吗?
二皇子皱了下眉头:“六皇弟,大家都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二哥掏心窝子问你一句,你害死大皇兄还不够,真的想将所有的兄弟都逼死吗?”
此话一出,不少皇子都露出了赞同的眼神。
燕暮寒忍不住笑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二皇子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格,说好听点是心宽,说不好听就是慨他人以慷。
“什么叫他害死大皇兄?”
这种人放在话本里,就是自以为正义凛然的角色,表面看是在据理力争,其实心都是偏的。
燕暮寒抱臂而立,锋利的视线像刀一样刮过去:“人是我杀的,你要是想唱兄弟情深的戏,别只是张张嘴,拿起刀与我一战,为你敬爱的大皇兄报仇。”
他们北域儿郎潇洒豪放,你若是看不惯我,那就来挑战我。
二皇子脸上顿时失了血色,他再怎么不关心朝政也听说过燕暮寒的凶名,这人在战场上杀的人根本数不清。
大皇子的惨死还历历在目,让他心惊胆寒。
眼瞧着他缩着脖子装哑巴,燕暮寒嘲讽道:“都是嘴上说说的假把式,就你们也配和长安流着同样的血。
祝珩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他在想,是他要逼死兄弟们吗?
他名正言顺的报仇,变成了谋杀兄长,为什么这些伤害过别人的人,能厚着脸皮去指责受害者?
兄弟之间确实没有隔夜仇,他们是隔年仇。
祝珩捏了捏眉心,心里疲乏,连表面上的平静都装不出来了:“各位想住就住过,不过我这里庙小,塞不下侍奉的人,大家正好自食其力。”
祝珩命人关了太子府的大门,将一众侍从们赶了出去,连做饭的厨子都没有留下。
皇子们瞠目结舌:“如此这般,是想饿死大家吗?”
祝珩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就是这样长大的,大家要与我谈兄弟情谊,不如先试试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对养尊处优的皇室子弟是莫大的打击,比实打实的报复更让他们难以接受。
回了房间,燕暮寒闷闷不乐,欲言又止。
祝珩想不通他哪里受了气:“不喜欢他们住在这里吗?放心吧,他们明日就会哭嚷着要离开。”
由奢入俭难,尝过了被服侍的滋味,又怎么愿意自己动手。
“我才不在意他们,惹我生气了一刀一个。”燕暮寒撇了撇嘴,扑到祝珩怀里,“长安以前吃了很多苦,我遇见你太晚了。”
原来是在心疼他。
祝珩轻叹,心里软下来,燕暮寒关注的点总是很特殊,似乎一直都与他相关。
“十一岁遇到我还晚啊,再早一些,明霁是想给我做童养媳吗?”
高门大户会给儿子养媳妇儿,从小养大将小女娃放在身边养大,作为童养媳,既能培养夫妇间的感情,这样养出来的媳妇又很听话,乖顺。
祝珩调侃着,忍不住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我们明霁从小在我身边养大,整日跟着我,黏着我,与我同吃同住,我作画时研墨……”
他说了一通,突然间发现,除了同住,其他的事明心都做过。
但很奇妙,换成明心,祝珩只觉得这些事做起来像书童,如果是燕暮寒的话,平白就多了些许暧昧情愫。
看来还是得分人。
祝珩福至心灵:“给我做童养媳,你愿意吗?”
燕暮寒的耳朵红透了,眼睛却像亮的吓人,像是扭捏,又像是委屈:“你以前说过的,我本来就是你的童养媳。”
祝珩怔了一瞬,一些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那是在明隐寺里,他和燕暮寒相对而坐,比划着什么,老和尚捏着佛珠,慈爱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记忆的复苏就像是潮水翻涌,一次两次的细微突破口组合成一道大的裂缝,然后闸门打开,如同种子突破土壤,万物复苏。
祝珩全都想起来了。
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他想起了曾经遗忘的执念。
祝珩看着燕暮寒,眼底藏着千言万语,他张了张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六皇子突然病危。
秦翮玉等皇子赶过去的时候,祝珩已经昏死过去了,药也喂不进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明良嘴唇颤抖,看了看燕暮寒,哆哆嗦嗦道:“六皇子中毒了,恐怕……时日无多。”
众人大惊,但转瞬心头就涌上狂喜。
燕暮寒双目赤红,一把攥住罗明良的衣领:“你说什么?!”
他环视四周,目光在所有皇子脸上划过,声音阴狠:“下毒之人,是谁?”
“皇嫂,你先冷静冷静,我们和六皇兄都是亲兄弟。怎么会加害于他!”秦翮玉叫了几声人,没人来,他脸一黑,突然想起下人都被遣走了,“皇兄,你们快去宫里,让太医都过来,勿必要治好六皇兄。”
中毒后时日无多的人怎么可能治好?
三皇子和十一皇子主动揽下了这差事,急匆匆地往外跑,待出了东宫,又晃晃荡荡地放慢了脚步。
燕暮寒丢开罗明良,一把抱起祝珩。
“你要带他去哪里?!”
罗明良跪在地上,惊呼出声:“皇妃,你这样会害死殿下的,他活不过明天早上!”
燕暮寒闭了闭眼,哑声道:“明隐寺,他晕过去之前,说想见见故人。”
“故人,难道指的是那老和尚和小和尚?”
“可是明隐寺不是在两年前就被一场大火烧了吗?老和尚下落不明,小和尚直接烧死了。”
燕暮寒抱着祝珩的手臂一紧,连呼吸都放轻了:“你们说什么?”
二皇子长叹一声:“六皇弟离开大都太久了,还不知道这件事,就在他去往四水城后不久,明隐寺突然起了火,等到山下的人发现时,佛寺已经被烧没了,只找到一具幼童的尸骨。”
烧没了,烧死了……
燕暮寒眼底一片冰冷,他抱紧了祝珩,抬头望向门外,明月高悬,院子里一片亮堂堂。
月明星稀,正是杀人夜——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代入现代思维去看童养媳,笔芯。
第78章 刺杀
祝子熹绝对是最宠孩子的家长,他致力于和燕暮寒争夺一个头衔——谁是对祝珩最好的人。
凡是燕暮寒给祝珩的东西,祝子熹往往不甘示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也会准备一份。
比如暗卫。
祝家底蕴深厚,祝子熹暗中在睢阳城收拢祝家军旧部,将一批人给了祝珩调用。
燕暮寒对睢阳城内发生的事情了若指掌,但祝珩没告诉他,他就一直装作对暗卫的存在不知情。
但好奇还是有的。
睢阳城是被燕暮寒攻破的,他从战俘口中听到很多关于祝家军的事情,据说祝泽安带兵守护的时候,睢阳城固若金汤。
出于追逐胜利的天性,燕暮寒一直很好奇祝家军的实力,好奇如果祝泽安还活着,他能不能举兵攻进南秦。
如今他有机会见到了。
一道长哨划破夜空,燕暮寒抱着祝珩往后退,没有人看到,祝珩的眼睫颤抖,眼角湿润,像是闪烁着泪光。
十几道黑色人影悄然落在院子里,薄长的刀刃贴着掌心,出手间就取人性命。
“有刺客!”
皇子们瞪大了眼睛,惊慌逃窜,秦翮玉愣愣地站在原地,眼底燃起一片怒火,他明明说了不要派刺客过来!
他不打算杀祝珩,他有其他的安排。
究竟是谁,胆敢违抗他的命令!
但很快秦翮玉就意识到自己弄错了,这些人不是他外公派来的,还有其他人想刺杀祝珩!
或许不仅仅是为了刺杀祝珩。
刺客举着刀冲过来,秦翮玉眉心一跳,迅速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外跑。
比起骄纵妄为的大皇子,年纪尚轻的秦翮玉其实更适合成为太子,他的心思缜密,懂得隐藏示弱,也更加有主见,是帝王之材。
如果让祝珩选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立秦翮玉为太子。
但很可惜,他不是德隆帝,立不了太子,只能决定除掉哪些人。
在东宫外的护卫听到动静,连忙赶来护驾,但刺客们行动迅速,已经杀了几位皇子。
罗明良吓傻了,他缩在房间里,大半个身体躲进了桌子底下。
怎么突然会有刺客,都是冲着六皇兄来的吗?!
祝珩如今是南秦局势的关键,朝堂上的各方势力都想要他的命,会有刺客刺杀不奇怪。
只是,为什么刺客杀的都是其他皇子?!
罗明良偷偷张望了一眼,燕暮寒抱着祝珩坐在床上,仔细地整理他散下来的雪发,祝珩眼尾低垂,不知何时醒过来了,明明面无表情,却无端生出一股悲怆苍凉的感觉。
没有刺客往房间里走,甚至拦着其他想往里躲的皇子。
罗明良满眼惊骇,令他惊讶的不是命不久矣的六皇子醒过来了,因为祝珩本来就没有中毒,那些话都是燕暮寒让他说的。
殿下与皇妃,似乎在做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救命啊,罗明良默默蜷缩成一团,他觉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什么。
“长安……”燕暮寒知道明隐寺对祝珩意味着什么,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对祝珩来说,明心和老和尚出事了,和祝子熹出事了一样。
他们本打算假借中毒一事离开大都,前往明隐寺,却没想到会突然知道明隐寺早就出了变故。
“有刺客。”祝珩抱住他的手臂在微微发抖,埋在颈窝的脸发白,“我好怕,你抱抱我。”
刺客不就是你安排的,怕什么。
燕暮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抱紧他,温柔地哄着:“不怕,没事的,我抱着你。”
太子府内厮杀成一片,城中大乱,火光煊赫。
天尧遥望着天际,神色严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正子时了。”启闲光嘴上叼着根草叶,环抱双臂,“我看见了,将军的暗卫来找你,可是城中出了什么事?”
以前他和天尧被信任的程度差不多,可随着祝珩成为军师,天尧越发被重用,现在暗卫的消息都是直接告诉天尧的。
倒也不是嫉妒,毕竟天尧的脑子比他灵光。
启闲光吐掉草叶:“不想告诉我?哼,苟富贵就相忘。”
天尧收回望向大都城门的目光,瞥了他一眼:“不告诉你是因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这么大的人了还藏不住心思,有点事情全都写在脸上。”
启闲光不服气,想反驳,但又想到在睢阳城的时候,燕暮寒也曾说他的情绪过于外露。
他好像确实藏不住心思。
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一直被蒙在鼓里!
启闲光攥紧了手,一步一步走到天尧面前,面色沉肃:“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
天尧微怔,快速地打量了他一眼,这小子认真起来还有模有样的,差点就让他给唬到了。
他微哂:“不告诉你又能怎样?你还想对我动手?”
天尧头脑出众,启闲光擅长武力,两人各有所长,不过要是真动起手来,输赢没有悬念。
但天尧脸上丝毫没有恐惧。
“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启闲光举起手,一巴掌……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使劲地晃了晃,“天尧,好尧尧,咱俩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告诉我嘛,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天尧一口老血哽在咽喉,他怎么就忘了启闲光是个好奇心极重的家伙,为了弄清一件事,脸都可以不要。
被磨得不耐烦,也差不多到时机了,天尧一掌拍在启闲光的脑门上,将人推远:“将军和军师行动了,如今皇城大乱,正是我们攻破大都的好时机!”
“攻破大都?!”
祝珩是南秦的六皇子,燕暮寒当着两国将士的面亲口承诺不进攻南秦,此时攻城岂不是将他们两个的话当成儿戏。
“虽说兵不厌诈,但咱们真要打大都吗?”启闲光得到答案后就故态复萌,挂在天尧身上,“打到将军夫人的家门口,这传出去,将军岂不是成了卑鄙无耻的小人。”
变成了利用祝珩进入大都,和北域大军里应外合,用不入流的办法来攻城的人。
“你以为呢,这当然是军师的授意。”
暗卫带来的原话是随机应变,配合接应。
事到如今,迟迟未见燕暮寒和祝珩的身影,可见两人无法脱身,攻城是万不得已的手段。
天尧心中焦急,语气也沉了几分:“击鼓!”
城外鼓声大作,连营的将士整装待发,黑夜之中,火光星星点点的降落,有如天兵天将围起整座城池。
大张声势的击鼓宣战惊动了守城的将士,敌军不退,他们本就心惊胆战,枕戈相待,鼓声起,城墙上迅速点起了发射信号的狼烟。
烽火狼烟,请求支援。
城外局势严峻,东宫也不遑多让,是一团混战场面。
皇城金吾卫已经赶来,护送各位皇子离开太子府,燕暮寒扶着祝珩,混在人群之中往外走。
“殿下不要惊慌,金吾卫已经赶来,吾等定会护大家周全。”
祝珩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金吾卫的统领是何舒达,两年不见,何舒达变了不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像当年看着他被燕暮寒掳走的时候了。
金吾卫形成包围圈,隔绝了刺客的靠近,双方举着刀,在火光下对峙。
何舒达沉声斥道:“大胆反贼,竟敢在东宫内行刺,皇廷禁军已经包围了太子府,放下刀,束手就擒吧!”
刺客虎视眈眈,目光越过层层人群,落到角落里的祝珩身上。
祝珩一只手悄悄拉住燕暮寒,另一只手手快速挥了下,本来还犹豫着后退的刺客们突然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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