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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闲光不服气,骂骂咧咧:“在军营里你就爱管着我,现在出来吃饭了,你还婆婆妈妈的,主人都没发话呢!”
祝珩从善如流:“敲碗不好,日后容易变成要饭的。”
他小时候也敲过,被老和尚教导了一番。
天尧凉凉地看过去一眼,意有所指:瞧瞧,现在主人发话了。
启闲光哑口无言,撇了撇嘴,撂下筷子:“好好好,我的错,但军师你别想转移话题,还没说刚刚和将军聊了什么呢。”
祝珩抬了抬下巴,看向他身后:“喏,聊的人来了。”
“阿罕哥哥!”
佑安蹦蹦跳跳地冲进来,凑到燕暮寒身边。
一年未见,他脸上的婴儿肥都褪去了,乍一看上去,和正常的公子哥儿没什么区别。
启闲光三人都收了声,眼神古怪,看向佑安。
这人叫的会不会太亲热了一点?
接收到几道看热闹的目光,祝珩有些无奈,推了推燕暮寒:“不介绍一下吗?”
燕暮寒表情淡淡的,扫了佑安一眼:“长公主家的小公子。”
燕暮寒是长公主提拔起来的,曾在长公主府上当差,在座的三人都知道。
启闲光脱口而出:“就是那个被迦兰王女退婚的傻子?”
此言一出,空气凝滞,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燕暮寒支着下颌,闲闲地“嗯”了声。
佑安气得跺脚,气急败坏道:“阿罕哥哥,我不是傻子!”
启闲光三人不敢说话,好整以暇地看戏。
佑安气红了眼,蹭蹭蹭跑到祝珩身边:“嫂嫂!”
祝珩一口糖水差点喷出去。
佑安一脸委屈,揪着他的衣袖撒娇:“嫂嫂,你告诉他们,佑安不是傻子。”
天尧手抵着唇,咳了咳:“嫂嫂?”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启闲光笑得贱兮兮的。
穆尔坎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意味深长中混杂着兴味。
祝珩:“……”
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傻子。
这称呼一直没有纠正,没想到今日佑安会当众喊出来,祝珩在心里骂人,日后他的脸是不用要了。
“对,佑安不是傻子,快坐下吃饭吧。”祝珩挤出一丝笑意,招呼管家将佑安带到位置上。
他偷偷捶了捶燕暮寒的腿,低声:“你怎么也不帮我解围?”
他看到了,燕暮寒刚刚在偷笑。
燕暮寒勾起唇角,轻笑:“我有狼子野心,想试试当长安夫君的感觉。”
“……感觉如何?”
燕暮寒抬眼扫了一圈,啧啧道:“和我想象中差不多,大家并没有太惊讶。”
祝珩哽住:“得了便宜还卖乖。”
佑安今天吃饭很乖,许是上次被燕暮寒吓到了,这一次没有闹幺蛾子。
祝珩放下杯子,随意地问道:“小公子今日怎么过来了?”
佑安挥舞着手臂:“主人让我过来破坏阿罕哥哥和嫂嫂的二人世界!”
祝珩动作一滞:“主人?”
第63章 设计
众人表情古怪,纷纷看向佑安。
佑安嘴里塞得鼓鼓的,他的吃相不好,嘴角沾着酱汁:“对,是主人!”
主人一般是和奴隶对应的,燕暮寒对此很敏感,拧起眉头:“你的主人是谁?”
“是……”佑安扔下筷子,两只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咬人的姿势,小声怯怯地说,“要烤了我吃掉的鬼,咬我,是大坏人,要我做奴隶,害阿罕哥哥和嫂嫂。”
众人:“?”
祝珩摩挲着手串,眯了眯眼睛:“你的主人认识我们吗?”
他还记得佑安刚才说过,是主人让佑安来破坏他和燕暮寒的二人世界,所以这个人认识他和燕暮寒。
佑安点点头:“认识,他要嫂嫂陪陪!”
祝珩:“……”
好了,他知道是谁了。
当初在拍卖场里,金折穆也说过要让佑安代替小兔子留下来,他们只当是金折穆恶意恐吓,没成想他没完没了。
燕暮寒阴沉着脸,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恨意:“金折穆是活腻了吗?”
东昭的小皇子胆大妄为,跑来北域兴风作浪不说,还把长公主的小公子当奴隶养。
小傻子不敢声张,只能被欺压。
佑安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一边抹眼泪一边小声嘀咕:“主人会打我,佑安不想破坏阿罕哥哥和嫂嫂。”
这话戳了燕暮寒的肺管子,他本就看金折穆不顺眼,一听这人存着破坏他和祝珩的心思,登时坐不住了。
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别想破坏他和祝珩。
“好一个金折穆。www.wenxinyd.com”
“冷静点。”祝珩按住他的手腕,若有所思地问道,“金折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在淮州城里,金折穆还帮他和祝子熹见了面,怎么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
燕暮寒面沉如水:“他觊觎你。”
祝珩噎住,他跟燕暮寒解释过很多次了,但燕暮寒一直觉得金折穆对他另有心思。
似乎在燕暮寒的认知之中,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他。
祝珩哭笑不得:“他恨不得铲除我俩,可不会觊觎我。”
燕暮寒不置可否,看向佑安,逼问道:“你和金折穆之间发生了什么,他都让你做什么了?”
佑安双手搂着碗,拘谨地看着他,目光怯怯的,将哭不哭。
见他这副模样,燕暮寒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又冷了几分,语气古怪:“他……欺辱过你?”
他照顾过佑安很长时间,两人曾在公主别苑撞见长公主与男宠们寻欢作乐,当时两人曾讨论过相关的话题。
小傻子世事不懂,却很听燕暮寒的话,记得他说要保护好自己。
佑安抱着碗,眼泪啪嗒啪嗒落在碗里,铜锅的热气一熏,面容看不真切,只听到细细的呜咽声:“我不想,呜呜呜,他把我按在床上,打我咬我,有血……”
“放肆!”燕暮寒面色铁青,一摔筷子,叫来管家,“找人给长公主送个信。”
祝珩极慢地眨了下眼,他不确定燕暮寒的话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金折穆对佑安……
祝珩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大抵是第一眼被佑安傻里傻气的性格影响了,忽略了他的脸,其实佑安长的并不差。
不仅不差,反而很出众。
长公主是个顶顶漂亮的女子,佑安继承了她的美貌,面容清秀,唇红齿白,是个俊俏的小公子。
许是心里有了猜测,祝珩越看佑安,越觉得他的眉眼和燕暮寒很像。
总而言之,佑安的脸不输给秦楼楚馆里的男妓。
金折穆浪荡风流,是个混不吝的主儿,真对佑安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祝珩想起他曾经在佑安脸上咬出来的牙印,一时间心情复杂:“你打算怎么办?”
燕暮寒的情绪缓和了一些,低声道:“长公主对这个儿子还是很宝贝的,如果金折穆真对佑安做了什么,长公主绝不会袖手旁观。”
长公主性情强势,突然发现亲儿子被欺辱,当成娈宠,哪里忍得了。
“到时候,金折穆就得吃不了兜着走。”燕暮寒的语气里不乏幸灾乐祸,“我从中作梗,偷偷将他阉了,保准他不敢对你存着旁的心思。”
祝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他天真,还是该说他心思歹毒:“别开玩笑,你是不是早就想过要对付金折穆?”
“如今不用去军营,闲着无聊,看他不顺眼,收拾一下。”燕暮寒话锋一转,“当然,阉了他这件事,我认真考虑过。”
祝珩突然有些同情佑安,这位小公子心心念念着阿罕哥哥,却没想到燕暮寒只想利用他。
还好只是利用。
祝珩垂下眼帘,捧起茶杯轻抿了口。
他是个自私的性子,最好燕暮寒永远只看着他,只关心他,便是将这份关切分了一丝给别人,他也会不开心。
所以说他们很配,一个不良善,一个蛇蝎心肠。
“长安,你会不会觉得我阴险狡诈?”燕暮寒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不想放过任何一丝情绪。
“怎么会。”祝珩挑起眉梢,眸光清亮,“你这样很好,我很喜欢。”
皇室子弟是天生的狩猎者,单纯的人固然美好,但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的是能与他比肩,能与他执手,能与他出生入死的人,并非一朵小白花。
管家还没去找人,佑安先不干了,他扔下碗,不让管家离开:“不能告诉阿娘,不能告诉阿娘!”
燕暮寒耐着性子哄道:“佑安,你听话,告诉阿娘,我们一起去教训坏人。”
发生的事太过骇人听闻,饭也吃不下了,祝珩索性让人撤了桌子,同启闲光等人坐在一块闲聊。
启闲光咂咂嘴:“这傻子,啊不,公子和将军的感情很不错嘛。”
除了对着祝珩,他没见过燕暮寒这样哄过别人。
“呵,你从哪儿看出来的?”祝珩轻嗤了声,目光略过不远处打着商量的两人。
燕暮寒之所以压下性子去哄,还不是想借长公主之手对付金折穆。
对付金折穆是其一,燕暮寒真正想做的,是挑起金折穆和长公主之间的矛盾,毕竟金折穆背后是裴折与金陵九,是整个东昭。
他的小狼崽以退为进,但没有真的想过放弃军权。
战乱一起,北域能挂帅之人,唯他而已。
所以,才不是和佑安感情好!
不知怎么哄的,佑安不拦着人了,燕暮寒把人送去其他房间。
两人一走,祝珩这边就开始议论了。
启闲光一脸发现了大秘密的表情,眼睛都在放光:“金折穆真的强迫了傻子?”
“一个是有王上做靠山的拍卖场主人,一个是长公主,啧啧啧。”天尧摸了摸下巴,“金折穆敢这么做,该不会是得了王上的授意吧?”
穆尔坎微怔:“你这想法还真是不一样。”
他们想的都是金折穆见色起意,从没想过还有其他的可能。
启闲光纳闷:“虽然听起来离谱,但是我怎么觉得有点道理呢?”
王上一直看佑安不顺眼,利用金折穆之手铲除他,很符合逻辑。
三人叽叽喳喳,热火朝天地议论着,唯独祝珩捧着杯子,满心无奈。
金折穆是东昭的小皇子,被王上庇护恐怕也是承了东昭女帝的面子,王上怎么会利用他去铲除佑安。
金折穆对佑安,只可能是鬼迷心窍。
但若是鬼迷心窍,祝珩又觉得奇怪,金折穆见过无数佳人,纵情欢场,心思缜密,栽在佑安身上不太真实。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从佑安的表现来看,他和金折穆保持这种关系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之前不告诉长公主呢?
为什么偏偏要跟燕暮寒说呢?
祝珩这么想着,也问了出来。
启闲光三人面面相觑,斟酌道:“会不会是他只信任将军,不敢告诉别人。”
祝珩摇摇头:“我觉得不像。”
以他对金折穆的了解,怎么看这件事情里都透着古怪。
天尧思忖片刻,意味深长道:“你的意思是,佑安有问题?”
祝珩没作声,他拿不准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佑安身上还有秘密。
启闲光突然道:“军师啊,你是不是吃醋了?”
祝珩愣住:“什么?”
启闲光挠挠头,调侃道:“因为将军和他太亲近,你吃醋了,所以觉得傻子骗人。”
“……你是认真的吗?”
启闲光一本正经地点头,祝珩无语,抬头一看,穆尔坎和天尧也是同样的表情。
有病吧。
祝珩终于体会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我还不至于这种醋都吃。”
燕暮寒回来,端着一碟蒸奶糕:“快趁热吃点。”
启闲光想伸手,被燕暮寒一个眼神吓回去了。
“你去厨房了?”
“嗯,让人给佑安做点吃的,怕你没吃饱,特地拿回来的。”燕暮寒拈起一块糕点往他嘴边递。
祝珩已经习惯了他的投喂,顺势咬了一口:“佑安呢?”
“先送到其他房间了,他不想让长公主知道他被欺辱的事情,求我别说。”
祝珩扬扬眉梢:“你答应了?”
燕暮寒点点头:“嗯,我说我会帮他,不告诉长公主。”
又是让人给佑安做吃的,又是答应了要帮佑安,这摆明了很上心。
旁边突然发出一阵怪叫,祝珩无奈,不想搭理那三个起哄他吃醋的人。
“你打算怎么帮他?”
“我让人送了两份信。”燕暮寒勾起唇角,“一份给金折穆,一份给长公主。”
启闲光三人停下动作,纷纷看过来。
祝珩有些惊讶:“你不是答应他不告诉长公主吗?”
“我答应不说,但没答应不让长公主知道这件事。”燕暮寒理直气壮,“让长公主亲眼看到就好了。”
祝珩心思微动,眸光闪了闪:“所以你让人给佑安做吃的……”
燕暮寒俯下身,背着启闲光等人,蹭掉他嘴边的糕点渣,语气闲闲的:“不管佑安说的是真是假,他今日都要被金折穆欺辱。”
所以那份吃的里,加了点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小燕子:无辜微笑jpg.
第64章 作弊
“长安会觉得我阴险狡诈吗?”
燕暮寒对这件事很在意,重复的确认祝珩的看法。
“如果我说会,你会怎么做?”祝珩好奇问道。
“那我就让厨房把那吃的拿来,我自己吃。”燕暮寒故意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语气卑微,“如果长安不原谅我,就让我自生自灭,如果长安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亲身来帮我。”
这算盘打的好,以退为进,拿性命安危来逼他心软,还赚了一夜的颠鸾倒凤。
祝珩暗叹一声,之前教狼崽子怎么拿捏自己,这家伙不仅学会了,还精益求精。
可见燕暮寒并非粗枝大叶,只是懒得去计较,他若是一笔笔账来算,传闻中的疯子恐怕还要加两个形容词:城府极深,心思缜密。
“所以长安愿意以身饲我吗?”
“不愿意。”祝珩看着他眼睫轻颤,很难过一般,话锋突转,“因为我不觉得你阴险狡诈。”
虽然算计一个小傻子实在不光彩,用的手段也不光明磊落。
但祝珩不在意:“我说过,我对你的心意不会改变,我信你。”
所以别瞒着我了,烦心事可以告诉我。
祝珩一脸期待,可惜燕暮寒看不出他的意思,被情话弄得红了耳根,眼神脉脉:“长安对我真好。”
冷不防插进来一道声音:“将军,我们三个还在呢。”
启闲光将天尧往前一推,躲在后面撇了撇嘴:“你和军师悄默默说小话就算了,要是亲亲抱抱,我们这些没娶婆娘的孤狼可受不了啊。”
“……你算哪门子的狼,还拿我当挡箭牌,你是狗才对。”天尧的脸都气绿了。
虽然他也受不太了,这俩人太黏糊了,旁若无人就咬耳朵。
被这样调侃还是有些害臊,祝珩偏了偏头,脸上烧热。
燕暮寒不在意,他只有对着祝珩的时候才会害羞,如果不是祝珩不答应,他早就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宣示主权了。
不过这些时日以来,明里暗里也做了不少宣示主权的事。
祝珩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意纵容。
思及此,燕暮寒的心情更好了,翘起唇角:“不用羡慕,明年还有更让你们羡慕的事。”
明年他就加冠了,要与祝珩成亲!
燕暮寒对此迫不及待。
金折穆来的很快,脸色难看,祝珩挑了挑眉:“你在信里怎么说的?”
燕暮寒随意地撇了撇嘴,不作声。
祝珩心下了然,八成不是什么好话,不然燕暮寒不会不告诉他。
“淮州城一别,许久未见燕将军和……祝小娘子,小娘子出落得越发水灵了。”金折穆皮笑肉不笑。
他故意恶心燕暮寒,对祝珩的称呼狎昵又轻佻。
祝珩收回了想要提醒的话,漠然道:“金公子荤素不忌,连心性单纯的稚子都能下手,白白披了一副人皮。”
燕暮寒本来还怒火中烧,闻言心里松快了些,护在祝珩身旁。
“稚子?”不知想到什么,金折穆的表情变了变,像是想笑又憋住,一张风流俊帅的脸硬生生扭曲了。
启闲光等人想留下来看戏,被燕暮寒赶走了,怕他们影响接下来的计划。
如今大堂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金折穆摇着扇子,笑意诡谲:“拿东昭做威胁,请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聊心性单纯的……稚子吗?”
眼前这两个人自诩能耐出众,还不是看不出心机兔子的伪装,将那黑心鬼当成了柔弱可怜的小白花。
瞧着眼前这架势,还想为黑心兔子出头,殊不知是被佑安玩弄于股掌之中。
啧,两个傻子。
金折穆一脸嘲讽意味,如若不是想看到这出戏唱下去,他还真想挑明一切,看看祝珩和燕暮寒错愕的表情。
“你挟佑安为奴,可曾想过这里不是能容你撒野的东昭?”燕暮寒眼皮一垂,沉声道,“在我们北域,强迫幼童做脔宠是要坐牢的,金公子还想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吗?”
“脔宠?!”
金折穆愣住,惊诧出声。
两人看他的目光中略带鄙夷,金折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祝珩和燕暮寒似乎以为他和那黑心的傻子有肌肤之亲。
夭寿了,他只是觉得细皮嫩肉的小公子咬起来口感不错,当成宠物逗一逗罢了。
那傻子牙尖嘴利,看着像只人畜无害的兔子,实际上却是一条带着剧毒的蛇,一不留神就会被他咬死。
别说他不喜欢男子,单单是这种性格,到了床上肯定不乖不软,折腾人得紧。
“他说我将他当作脔宠?”金折穆又气又好笑,气的是佑安胡编乱造,竟然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好笑的是他竟然骗过了祝珩和燕暮寒。
燕暮寒一回来,黑心兔子就不乖了,蠢蠢欲动想脱离他的掌控。
金折穆觉得有趣,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佑安了,乖巧的宠物无法引起猎人的注意,他对佑安的兴趣终止于小傻子乖乖服从他的时候,而今兔子又呲着牙想咬人,他又生出了些许逗弄的兴致。
祝珩若有所思地问道:“难道不是吗?”
其实他也觉得不是,金折穆是风月老手,色迷心窍的可能性太低,如果不是佑安,换一个心智正常的人来,恐怕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对方想攀附上金折穆。
“是,山珍海味吃惯了,换一碟清粥小菜尝尝。”金折穆折扇轻摇,笑意邪肆,“祝小郎君和燕将军今日会请我过来,却不是直接送官,想必也想私下解决此事,正好,让我和我的小脔宠单独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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