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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不仅是池柚对柴以曼和白鹭洲的这种莫名和谐的相处模式感到疑惑, 不久后赶到火锅店的黎青和宋七月,她们也很疑惑。www.sxtiantang.com
五个人落座下来,几番交流后, 宋七月瞪大眼睛看着黎青。
我昨晚梦里的修罗场呢?吵架呢?拉扯呢?热闹呢?
她用眼神震惊地问黎青。
黎青不明所以地耸耸肩,表示她也不清楚。
柴以曼敏感地捕捉到了宋七月和黎青的眼神肢体交互, 憋着笑, 将倒好的饮料推到她们面前, 轻咳一声:“没看到期待的乐子,失望了?”
宋七月啧啧两声,说:“那天在宿舍里从小柚子的视频聊天界面看了一眼你, 只觉得你笑起来和黎青挺像。没想到,你这毒眼光和聪明劲也像,说起话来,一肚子黑水儿的样子更像!”
柴以曼端起饮料杯, 和黎青说:“咱俩得举下杯啊。”
黎青:“哦?”
柴以曼:“敬你女朋友, 她在夸咱们呢。”
黎青笑了,举起饮料杯和柴以曼碰了一下。
宋七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白鹭洲拿着pad安静地点菜。
她点过锅底后,向下划到菜单,看到火锅必下肉卷类, 偏过头轻声问池柚:“你要吃牛肉卷还是羊肉卷?”
池柚松开咬着的吸管, 目光落在pad上,“我更想吃牛肉, 不过吃不完一整份, 所以得看看你们想吃牛肉还是羊肉,我吃羊肉也可以的。”她扭头先去问柴以曼, “姐姐,你吃牛肉还是羊肉?”
柴以曼:“我都行。”
池柚问完柴以曼, 又问白鹭洲:“老师你呢?”
白鹭洲:“……牛肉吧。”
黎青和宋七月表示牛肉就可以,全点成牛肉即可。
白鹭洲点完肉卷,将pad递给池柚,让她们挨个自己点自己喜欢的菜。
池柚点了份炸牛奶,然后就把pad递给了柴以曼。等柴以曼点完,池柚才将pad拿回来给白鹭洲,说:“老师,您刚刚也没点自己的菜,您点一下。”
白鹭洲顿了一下,才接过来。
她垂着头,看着点单购物车里,挨在池柚的炸牛奶下面的贡菜肉丸和虾滑,知道这两道是柴以曼点的。她的手指顺着pad边缘向上扶正机器时,不小心碰到了黑鱼片的点单键,直接加进了购物车。
她本想删去重新点,可是目光落在这些菜品名称上,看着炸牛奶和黑鱼片隔着贡菜肉丸与虾滑,大拇指的指甲抠住了食指指腹。
……忽然间,点什么好像就不重要了。
黑鱼片也好,其他什么菜都好。
什么都和炸牛奶挨不到一起,只能排列在贡菜肉丸与虾滑的下面。
白鹭洲最后没有换菜,将pad交给了下一个人。她递pad时唇线抿得很紧,没有抬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确实不在意柴以曼,但她在意池柚的一言一行。
这是白鹭洲第一次具象地感受到池柚口中的“优先级”是什么意思,从这些看似很小很小的细节里。
她在柴以曼的优先级之下,所以,在点羊肉卷还是牛肉卷的选择中,池柚会先问柴以曼。在需要拿pad分别点单时,池柚也会先拿给柴以曼点。等“柴以曼”这个优先项照顾完之后,所有的事才会轮到“白鹭洲”这个后置项。
于是炸牛奶和黑鱼片之间永远都会隔着其他菜。白鹭洲在努力走向池柚的道路上,也会始终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白鹭洲不禁想起几十分钟前,在池柚家楼下时的场景。
或许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对“优先级”这个概念有了预感和心悸。
主动说让池柚去坐柴以曼的车,除了真的心疼纠结的池柚外,也有那么一小部分原因,是她害怕池柚到最后还是会选择柴以曼的车。
为了不被拒绝,就先表示谦让吧。
和她以前一样。
为了避免真相带来的伤心难过,就把自己的位置定义在地狱之外吧。
但白鹭洲明白,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池柚曾经无比坚定地选择过她,是她推开了池柚,剥夺了池柚的资格。然后现在,变成了她失去了被优先选择的资格。
自食苦果而已。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前半辈子,白鹭洲已经习惯了各种不被优先选择的情况。她想:还好她曾经吃够了这种苦,现在,她应该很快就可以消化掉面前这点苦了。
黎青和宋七月不仅点了菜,还点了几瓶酒。她们说今天外面日头大,有些热,就适合喝些冰啤酒。
柴以曼很喜欢喝酒,看宋七月也是很喜欢的样子,两个人一见如故,喝完了上的头几瓶,又点了一扎。
黎青和池柚对酒还好,她俩全程面前就一瓶,只拿来解解腻。
白鹭洲滴酒不沾,只喝茶水。她酒量不好,这是在游轮上就确认过的事,所以她后来基本上没有再碰过酒精了。
再加上今天她开了车,柴以曼已经喝酒了,她们之中总要有个不喝酒的,最后开车送大家回去。
宋七月本就健谈,柴以曼也擅长酬酢,她们搭上话就着酒就说个没完。从宋七月的高中时期说到柴以曼的国外游历,从她们各自最喜欢的酒说到下火锅最讨厌的菜。
聊着天喝酒容易越喝越多,一扎啤酒眼见空了,她们又叫了一扎。
喝到兴起,宋七月连她和黎青的恋爱史都透了个干干净净。黎青吃饭的时候还得分神照顾宋七月,恰是时候地干咳一两声,免得宋七月什么乱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话都说出来。
那三人各有各的事,剩下池柚和白鹭洲两个i人,除了偶尔话题落在她们身上时回一两句话,其余时候都很安静地专心吃饭。
别人约饭是为了交际,她们俩,一个对活体人类之间的交流无感,一个不善言辞,于是双双回归了约饭的原始本意——
吃。
捞菜的时候,池柚用不时瞥过去的余光,很快注意到白鹭洲只夹黑鱼片吃。
池柚知道白鹭洲的众多怪癖之一,就是在聚餐的时候通常只会吃自己点的菜。按理说,虽然菜品是各人单点,但端上来都是大家一起吃,不必分得那么清楚。不过白鹭洲就是这样,向来拉足距离感。
这种习惯不是重点。
重点是,白鹭洲只吃黑鱼片,那就说明她点了黑鱼片。
可是白鹭洲从来不吃带皮的肉。
鸡肉、鸭肉、猪肉、鱼肉、所有肉,她都绝不会在它们连着皮的情况下放进嘴里。火锅店的鱼片怎么会专门剔掉鱼皮呢?所以……
是点错了还是……改口味了?
池柚多分了点心去关注白鹭洲。
没多久她就发现,白鹭洲没改口味。她把菌菇汤锅里的鱼片夹进碗里后,会仔细用筷子剔去鱼皮,也不蘸料,只吃纯白的鱼肉。
吃得又清淡又少,大概只吃了六七片就放了筷子,让人不禁担心她这种食量是怎么叫这副碳基身体存活下来的。
嗯……应该是点错菜了吧。
池柚这么想着,拿了一只干净碟子,夹了一些肉卷还有自己的一块炸牛奶进去,轻轻地推到白鹭洲面前,小声说:
“这些好吃。”
白鹭洲的筷子在碗里停顿了片刻。
随后她安静地点点头,垂下眼眸,慢慢地将碟子里的食物都吃掉了。
喝酒的几个人忙着热闹,没人注意到她们的这个小动作。
池柚见白鹭洲吃完了,又问:“您还要吃点别的吗?螺肉和虾滑都不错,没有皮。”
白鹭洲再次放下筷子,“不用了,我饱了。”
池柚:“吃这么一点就饱了?”
“……”
白鹭洲沉默半晌,如实解释。
“其实我还在养病,医生嘱咐过不能吃辛辣油腻的食物,清淡的也最好别吃太饱。”
池柚怔了怔,想起自己刚刚夹的那一碟辣锅捞出的肉卷和油腻腻的炸牛奶。
“那、那我刚刚给您的您怎么就……”
她捏紧了筷子,猛然间无比后悔,什么都没问清楚就瞎关心。
白鹭洲看到了池柚的细微动作,唇角微抿。
让她愧疚了吗?
“对不起,我还没习惯第一时间就解释事情。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我会直接说,不乱吃了。”
白鹭洲有意将声音里惯有的冰化开,温开水般,柔润地道歉。
池柚不太适应白鹭洲这个样子,闷闷地说:“是我该说对不起才对。”
白鹭洲理性地吐出五个字:“不知者不罪。”
池柚:“那……汤可以喝吗?我帮您舀点菌菇汤。”
白鹭洲想了想,“半碗。”
于是池柚拿小碗舀了半碗,细心地撇开浮沫,盛出奶白奶白的汤。
池柚在盛汤的时候,旁边喝多了的柴以曼忽然倾身过来,胳膊没轻没重地压在池柚的肩上,猛地这么一下,池柚手里的汤碗瞬间没拿住,眼见就要跌落下去。
白鹭洲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托住池柚拿汤碗的那只手,带着刺激温度的汤被漾了出来,淌了她满手背。
好在大部分汤都流到了她手上,没有几滴沾到被她覆盖住的池柚。
白鹭洲扶稳了池柚之后就收回了手,撇过头,不动声色地抽了两张纸,将湿漉漉的手指裹进去,捂住。
柴以曼几乎是将池柚揽在了怀里,没注意到刚刚的小事故,笑着说:“我们在说要不要约二场呢,一会儿吃完火锅,是去ktv还是酒吧啊?”
池柚努力撑着柴以曼,“姐姐,你喝多了,还是早点回家吧。”
柴以曼:“这哪算多,只是有点晕。”
池柚匆匆地将汤碗往白鹭洲那边一放,擦干净手,两只手并用才勉强以自己这小身板继续撑住柴以曼,“你都坐不住了。”
黎青也道:“我看七月也有点晕,要不下次再约吧?”
宋七月怒气冲冲地把酒瓶往桌上一剁,“说谁晕呢?你以为谁都和她一样不能喝?你是小瞧我混酒场的酒龄是不是?”
黎青耐心道:“没小瞧你,也没小瞧柴大作家,你们现在是不怎么醉,但要是再喝一场,我们就得扛着你们回去了。”
柴以曼略加思索,叹气:“好吧,初次见面,也不好太麻烦你们,那就下次约?”
宋七月:“一定得有下次啊!我还没聊尽兴呢!”
黎青:“好好好,下次我再攒局。”
池柚:“那、那现在我们……”
饭其实都吃得差不多了,大家看了下桌面,都同意这次聚餐可以告一段落。
黎青扶着宋七月先往负一层停车场走去。还剩下池柚,白鹭洲,柴以曼三个人,柴以曼得要一个人来扶,但池柚显然有些吃力。
白鹭洲结完账后,主动走过来接过了柴以曼的胳膊,“我来吧。”
她和柴以曼身高相当,搀扶起来也容易些。
池柚将柴以曼递到白鹭洲身上以后松了口气,她揉着被压酸的脖子和肩,有点迟缓地跟在她俩身后。
走了没两步,池柚抬起头,正想说什么时,倏而目光一顿。
她看见,白鹭洲揽着柴以曼胳膊的手背上,有好大一片被新鲜烫伤的红痕。
第072章
白鹭洲开车将几个人依次送回家, 送了整整两个小时。
五个人在云州的住处隔得天南地北。
柴以曼住在东郊的一个僻静高端小区,几乎是在山上,盘旋的山路来回就开了很久。黎青要回西郊的医科大去, 她说今天还有事情要忙,宋七月家里的长辈最近去外地研学了, 拜托白鹭洲将宋七月送回白柳斋。
而白柳斋又在云州最南边的偏远胡同里。
等车子开到白柳斋, 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池柚在心里默默地替白鹭洲算了一下, 送完宋七月,白鹭洲再送她回家,然后开回自己家, 恐怕还得一个小时。遇上晚高峰,时间只会拉得更长。
她总有意无意地盯白鹭洲握着方向盘的手,那手背上烫伤的红痕一直都没有处理。
而且不知道是烫伤的原因还是开车太久哪里不舒服的原因,白鹭洲隔段时间就会隐隐皱一下眉, 到后面皱眉的频率越来越高。
池柚主动说:“老师, 您和宋姐姐今天就歇在白柳斋吧,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白鹭洲刚在胡同口停好车,正在后排费力地扛起宋七月的胳膊,闻言抬起头, 思索了片刻。
“这里地方偏, 你打车不好打。要不你也留下来,正好再过一两个小时又是饭点, 你可以吃点东西。想留宿也好, 不想留宿的话,我晚上休息好了再送你回去。”
虽然爷爷上次告诉白鹭洲, 让她起码三个月后再把池柚带回白柳斋,不然怕奶奶接受度不高, 但她从榆中回来后母亲曾给奶奶打过一个电话,那个电话之后,奶奶的态度就转变了许多。
不仅少了许多排斥,甚至也像母亲那样,明里暗里地暗示白鹭洲,希望可以再见一次池柚。似乎是想换个角度好好审视一下这个孩子,看看她当作白鹭洲配偶的合适性。
或许是随着时间流逝,白碧英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改变固执的白鹭洲,只能尽可能地帮她把把关了。
白鹭洲察觉到这一点,郑重地告诉过他们,她和池柚还没有什么真正的发展,希望就算再见面,他们也不要有什么过分的试探举动。家长们都“好好好”地答应了。
所以,这时候带池柚回白柳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池柚对于这些事都一无所知,她只觉得去白柳斋就和以前一样,没什么不同。
于是考虑到白鹭洲手背上的烫伤,也想着留下来方便帮她处理一下,便同意了这个建议。
“好。”
今天扛着宋七月的白鹭洲没手去买枣泥糕了。
不过三个人穿过胡同走到白柳斋门口时,白鹭洲敲了敲铜环,回过头一瞥,却看见池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替她去买了来。
牛皮纸包的一叠点心,被小姑娘背着手拎在身后,自然得恍若常事。
白鹭洲心里一动,问:“枣泥糕?”
“当然。”池柚点头。不然还能是什么?白鹭洲每次来白柳斋买的都是枣泥糕。
白鹭洲等待门里的人来开门的间隙,轻声说:“不喜欢我了,还把我的习惯记得这么清楚。”
“我……”
池柚欲言又止。
“我不是……”
“不仅记得我会买枣泥糕,也记得我不吃带皮的肉类。”
白鹭洲当然知道池柚帮她夹那一碟子菜的原因,也是因为她懂这份好意,才一口口勉强自己吃了下去。
“你……”
池柚鲜有的被白鹭洲的话噎住,好半天,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点生气。
“老师你变了。”
白鹭洲:“我变了?”
池柚:“你以前不会说这种话的。”
白鹭洲:“这种话怎么了?”
池柚:“你在故意逗我,和舍友姐姐们故意逗我的时候一样。我不傻,我知道,你们就是想看我着急结巴。”
白鹭洲弯了弯唇角,说:“你也变了。”
池柚:“我没变。我一直都不傻,只是之前不说。”
白鹭洲:“不是这个。”
池柚疑惑地看着白鹭洲。
“你刚刚和我说话。用的是‘你’,而不是‘您’了。”
白鹭洲转过头,和池柚的目光对上。
池柚恍了恍神,才发觉这一点细节。
“对不起……”池柚受骨子里深刻的礼教影响,下意识就要致歉。
白鹭洲打断了她:“不用道歉,我希望你继续这样叫。”
“继续这样叫?”池柚迟疑了一瞬,“可这样不会太没大没小么。”
白鹭洲回正目光,看向紧闭的红木门。
她听见了里面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将嗓音放轻到只有近距离的人才能听到的大小。
“经过了前些天的事,听我说过了那些话,你觉得,我现在是希望你尊卑有伦一点,还是没大没小一点?”
池柚张了张嘴,却接不上这句话。
尊卑有伦……没大没小……
明明只是在讨论称呼的问题,可池柚的耳垂好似有点泛红。
一直没说话的宋七月终于忍不住开口:“我是喝多了,又不是死了,你们调情能不能避开一下我?”
白鹭洲看了眼在她肩上难得消停了半天的宋七月,“你的眼睛不是闭着的么?”
宋七月:“我眼睛是闭上了,耳朵又没塞棉花。”
白鹭洲的嗓音淡了下来:“吃个饭你要巴巴地凑过去看热闹,主人公在你跟前‘调情’,你倒不乐意听了?”
宋七月想说那能一样吗,她能主动凑到热闹那是她自己的本事,她被动听人调情,还被这俩人无视得像根柱子,那是对她的羞辱!
而且她算是看透这个表甥孙女了,对小柚子说话就温温柔柔的,对她说两句就马上变得冷冷冰冰,活该除了小柚子没人搭理她!
不过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大门就被打开了。
白碧英先看到了白鹭洲和白鹭洲肩上的宋七月,惊喜地开口:“洲洲,小七,你们来……”
随即白碧英就看见了站在更旁边一点的池柚,眼睛睁得更大,因苍老而松弛的眼皮被她的表情撑得多了几道褶子。
“池同学!怎么没打声招呼就来了?”
之前来不是都没提前打过招呼么,白奶奶怎么好像有点……过度惊讶了?
池柚虽然不解,可也立马礼貌地说:“对不起,我们才约过饭,我只是顺路过来一下,要是不方便……”
白碧英忙说:“方便方便,请进。”
请,进?
这么客气?
白碧英这才注意到喝得醉醺醺的宋七月,“哎哟”了一声,帮白鹭洲将宋七月扶过去,“小七啊你怎么回事,你爸妈才出差,你就又喝成这个样子。”
一个“又”字不知道包含了多少轻狂往事。
宋七月嚷嚷:“怎么了嘛大表姐,我以前喝多了你从来不唠叨的!”
白碧英:“这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咱家嘛。”
“谁?”宋七月的一双醉眼狠狠斜睨四周,“谁敢笑话?”
白碧英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池柚。
好像是在看第一次上门的准孙媳妇,觉得人家进了门还没尽尽礼数,茶都没端上一杯,自家小表妹这德行实在有点丢人。
池柚被看得莫名其妙。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一瓶酒给自己喝懵了,怎么她今天见到白奶奶,哪哪都觉得怪怪的。
白鹭洲轻咳了一声。
白碧英收回目光,回归正常,叫李恩生出来接待客人,她先带着宋七月去客房休息。
李恩生从迎客堂走出来,看见白鹭洲和池柚,也是先惊讶了一下,然后捋着花白的胡子慈祥一* 笑,说:“这么快呀。”
这么快就带上门了。
白鹭洲:“爷爷。”微重的语气,提醒着什么。
李恩生懂孙女的意思,没有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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