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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作者:无心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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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更多异常,自然地邀请池柚进迎客堂去小坐。

池柚却说:“先不坐了。”

爷爷:“你才刚来,不会这就要走?”

“不是,那个……”池柚始终惦记着白鹭洲的手背,可不好意思直说,“我、我想先去老师的房间一下。”又马上补充:“和老师一起。”

白鹭洲也很意外,微挑了眉尾看向池柚。

“哦——”

爷爷点点头,通情达理地准许。

“有话要说是吧,去吧去吧。”

两个人分别向李恩生道别。

白鹭洲和池柚沿着回廊慢慢走。在离李恩生有一段距离后,白鹭洲才开口问:“有什么事吗?”

池柚:“您刚刚帮我扶汤碗的时候烫到了吧,我看您手背上红了好大一片。”

池柚的称呼又变回了“您”,白鹭洲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选择去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她现在没有立场在这些小事上对池柚任性。更何况,有些旷日持久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能改的。

白鹭洲道:“没有很严重,那会儿锅不是沸腾状态,只是刚开始有一点蛰,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池柚皱眉,“我当时在盛汤,虽然锅没沸腾,但隔着碗我也能感觉到那汤有多烫。老师,您不是才在饭桌上答应过我,有什么情况会第一时间直接和我说吗?”

白鹭洲没由来地想起了地下室里的积木。

然后就想起了池柚隐藏在积木后想告诉她的话。

——别再做个假人了,白鹭洲。

看来,不仅是池柚称呼“您”的习惯很难改,她下意识逞强的习惯,一时间也很难改。

“……是有点疼。”

白鹭洲停步在自己的房间门前,侧过一点脸,用目光邀请池柚进去。

“那辛苦你,进来帮我上点药吧。”

第073章

打开门, 白鹭洲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地扑面阵阵清苦茶香,和一点她惯用的老山檀熏香的味道。

清幽,凛冽, 池柚一直很喜欢这种茶木香气。不仅是主观上的喜欢,同时也是身体基因的偏爱, 只要在这里呼吸, 她的中脑腹侧多巴胺系统都会开始工作。

心情安宁了下来, 表情也不经意地放松许多。

白鹭洲脱下外套,顺手搭在椅背上,解开了衬衣袖口的纽扣, 向上挽了两叠。

她从桌子下面拿出医药箱,找出烫伤膏和棉签。

因为屋里只有一把椅子,要是在书桌边的话,白鹭洲和池柚之中肯定得有一个人是站着的。于是白鹭洲走到床边坐下, 颀长的身体向床头轻轻一靠, 对池柚说:

“过来。”

池柚正要走到床边去,白鹭洲又说:

“椅子也搬过来,你坐着。”

不知道是不是当老师太久的原因,白鹭洲明明看起来苍白又纤细, 五官是更像弱势一方的柔美类型, 可她病恹恹地往那里一靠,语气淡然地说几个都算不上指令的字, 就让人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话去行动。

人们似乎可以越过她外形带来的脆弱感, 直接被她细微言行中透出的清冷气场所掌控。

半个月前受她劝说的长辈们是如此,此刻乖乖去搬椅子的池柚更是如此。

池柚在床边坐下, 拿起烫伤膏和棉签,打开包装。

白鹭洲忽然开口:“坐近一点。”

池柚愣愣地抬眼看了眼她, 短暂的犹豫后,拉着椅子坐得离床近了一些。

白鹭洲:“再近一点。”

池柚停留在椅子边沿的手停顿了片刻,再次拖着椅子挪了挪。www.chanmian.me

……不能再近了,再近她就坐到白鹭洲的大腿上了。

池柚都有点冒汗,生怕白鹭洲继续说,她又拒绝不了。

不过好在,白鹭洲没有再开口,让她们的距离止步于此。

白鹭洲伸出手,翻起烫红的手背,悬在池柚面前。

池柚给棉签挤上烫伤膏,前倾了些许,左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右手撚着棉签小心翼翼地给白鹭洲涂药。

这只在池柚眼中曾是完美艺术品的手,如今覆上一层烫伤的红痕,就和在一个爱画者面前烧毁一幅《蒙娜丽莎》没什么区别。

她忍不住心疼。

既心疼白鹭洲会痛这件事,又心疼如此漂亮的器官承受无妄之灾这件事。

因为格外重视,所以池柚涂得很仔细,慢慢地,轻柔地,万分认真。

而认真过头的后果,就是拉长了许多不必要的时间。

很久以后,白鹭洲像是有点疲惫,鼻息间发出轻浅的一声气音,调整了一下坐姿。

下一秒,正在“粉刷”艺术品的池柚忽然全身一僵。

她的脖子像装了生锈的齿轮,一点一点钝锉地垂下去,目光怔怔地落在自己的膝头。

刚刚白鹭洲换了个坐姿的同时,烫伤的手放了下去,正正好,落在了池柚的膝盖上。

透过薄薄的裤子,池柚的腿可以感觉到白鹭洲腕骨突起的一弧轮廓,就这么突兀又清晰地隔着一层布压上了她的皮肤。

那只手半蜷着,指尖自然地搭在她的膝骨侧边,再无任何多余的动作。没有动手动脚,没有暧昧地划动,只是放着,内敛得和白鹭洲本人一样。

仿佛是刻意的,却安静得让人感觉并不刻意。

想赶快提醒她别越界,又觉得,她或许只是累了,就让她搭一会儿吧。

白鹭洲轻声问:“你介意吗?”

池柚按下纷乱的心绪,说:“该介意的不是您么。”

白鹭洲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是吗。”

池柚深呼吸了一下,低着头,继续用棉签给白鹭洲上药。

“上次在海岛您帮我包扎的时候,不是和我说过,不希望和我有任何肢体接触么。虽然您指的是皮肤间的接触,但您那么在意,应该也不会想这样主动把手……”

“帮你扶汤碗的时候也碰到你了,你当时不觉得哪里不对?”白鹭洲打断她。

池柚:“……那是紧急情况,不一样。”

白鹭洲:“对我来说没什么不一样。”

白鹭洲此时的坐姿面向着池柚,她抬起眼,很轻易地就凝视住她。

“我好像一直都忘了告诉你,那晚我做的越界的事,除了和你说出那句话之外,还有一件。”

池柚抬起头,“什、什么?”

没有任何预兆地,白鹭洲搁在池柚膝头的手倏忽向上,握住了池柚拿棉签的那条小臂。

五指不带什么力度地轻轻包裹住雪白的小臂中段,像缠过来的云,没有重量,若即若离,温柔中带着莫名的不真实感。

细细绵绵的云里,席卷着不可忽视的冰凉的温度。

“就是这一件。”

白鹭洲的声音也带着一点冰凉的温度。

“……”

池柚的整条手臂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那些本以为消逝在酒意中的片段记忆,忽然在这一瞬间零星地涌回了她的大脑。

陌生的客房,明亮的顶灯下,同样躺在床上的白鹭洲。

床上的人忽然坐起来,紧紧地攥住她的小臂,携着凉意的指尖沿着她小臂上新长的嫩生疤痕缓缓摩挲。她的脉搏,在白鹭洲的指尖下生机勃勃地汩汩跳动,青涩地顶撞着这突如其来的严密卷裹。

那是她们此生,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皮肤相接。

池柚的呼吸和心跳都乱了。

为脑海中浮现的记忆,也为这一秒的再度相触。

然后红晕几乎劈头盖脸地蒙上她,脸,耳朵,脖子,甚至被白鹭洲握住的小臂,所有在她眼中和实验课题般熟悉又寻常的身体器官,统统都开始发烫。

池柚喘出一口气,不禁想:

原来上次和柴以曼的手背贴合实验,什么都说明不了。

世界会爆炸的,心跳会失序的,她陡然升高的体温都快要把她全身的细胞蒸熟了。

白鹭洲望着池柚的眼底幽深,像是黑得纯粹的深渊,见不着底。

太深了。

叫站在深渊边上的人多看一会儿,会忍不住生出想要跃下去的欲望。

“池柚,不管你记不记得,那天你忘掉的事,和现在我正在做的事,都只是想让你明白:从今以后,这条底线作废。”

白鹭洲松开了池柚的小臂,转而去握住了池柚没拿棉签的那只手,抬起来,贴在了自己烫伤的手下面。

“我不是暗示你什么,我知道这三个月我们不可能有什么更亲近的接触。不过,起码上药的时候,你可以托住我的手来。”

池柚呆呆地看着放在自己掌心里的那只手。

“这样的话,我就不会累得需要把手放在你膝盖上。”白鹭洲轻轻笑了笑,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毕竟你看起来还是挺介意的。”

池柚下意识否认:“没有。”

白鹭洲:“不介意?”

池柚:“……无所谓,又不是什么大事。”

良久,白鹭洲“嗯”了一声。

“也对,好像一直都是我比较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池柚不说话,低垂着眼将药上完。

等药膏涂完,池柚内心翻涌的情绪也平息了下来。她收拾好沾了药膏的棉签,拧好药膏管盖子,起身去扔垃圾。

白鹭洲的手机恰是时候地响了一下,打破了有点奇怪的氛围。

她拿起来看,边看边道:

“爷爷给我发消息说,奶奶今天要准备一桌大餐,需要的时间会久一点。刚好咱们中午火锅吃得晚,七月也得睡会儿觉,所以大概在八点钟开饭。”

池柚点头:“哦,好。”

白鹭洲:“那……”

池柚:“老师您先休息,我去院子里坐会儿。”

看出此刻池柚有点坐立难安,估计是在她的房间里和她独处不自在了,白鹭洲没有再勉强,轻抬了抬下巴,“你去。”

池柚转身匆匆离开。

她从白鹭洲的房间出来,一个人坐到院子中间石榴树下的石桌边,双手捧住脸使劲揉。

摸起来倒是挺烫的,不知道看起来会不会红得离谱。

池柚的心情很复杂。害羞的底色上,左铺一道对遗忘的记忆的愧疚,右铺一道对这种握手臂行为的纠结。她不知道该向谁去确认,这样的举动算不算正常的互动。

如果是和正常握握手一样的性质,那倒还好,她自己纵然有再多心思,也是她自己的事。可如果是带了暧昧色彩的话,她的心里便会生出对柴以曼的歉疚。

她一板一眼地,总想着遵循承诺过的优先级的约定。

……怎么总是不逢时呢。

上药也是,触碰也是,呼之欲出的想靠近的欲望也是。

以前是隔着白鹭洲的心障,现在是隔着她对另一个人的责任。身份对调了,保守的变成自己了,可结果却没变。她们还是要守着一条边界线,做什么事都要时时盯着它,生怕越了过去。

池柚明白,越是这种情绪波动的时候,她越不能乱。

她的课题里,一贯是把每一个分区放得清清楚楚,该是什么样的流程就是什么样的流程。打好的大纲,绝不能调换顺序。

就像以前,她一旦决定了要给白鹭洲一份对于世界的信心,那么不管几年里白鹭洲怎么冷眼对她,在书写到结尾之前,她都不会放弃追求。

现在也一样。

三个月没到的时候,她就不可以让自己心脏的天平倾斜太多。尤其是她答应过会优先给柴以曼那边多放一个秤砣的前提下。

晚饭前,池柚坐在小石桌边没动弹过,用她的理智一遍又一遍地努力整理自己。

等天完全黑下来,白碧英和李恩生端着最后两盘菜从厨房走出来,远远地喊池柚去吃饭,池柚才扶着石桌站起来。坐太久了,骨头都僵硬得发麻。

站直以后,她再次用手背挨了挨自己的脸。

还好,温度早已经降了下来。

走进用餐的老房间,到饭桌上,池柚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白鹭洲。

宋七月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她才睡醒,带着一脸起床气嘟嘟囔囔:“哎呀我都说了没胃口了,干嘛非得把我叫过来啊。”

奶奶用筷子尾巴敲宋七月的鼻子,“这叫礼数。”

“不是,又没来什么贵宾,要什么礼数?”宋七月百思不解,“大表姐,你是和你的亲孙女不熟,还是和来过你们白柳斋八百遍的小柚子不熟啊?”

奶奶难得地凶了宋七月一声:“闭嘴吧。”

晚间白鹭洲也去厨房做了两道菜,她还没落座的时候,就站着拿一只公共小碟,在那两道菜里分别夹了一点,又夹了一些池柚以前很喜欢的奶奶做的糖醋小排,放到池柚面前。

“尝尝。”白鹭洲轻声说。

池柚“嗯”了一声,闷着头吃了好几筷子。

吃别人做的菜要表达感谢,这个池柚懂。于是她咽下去以后马上抬头,对白鹭洲和白碧英说:“很好吃,谢谢老师,谢谢奶奶,辛苦你们做饭了。”

奶奶受到夸赞挺高兴,说:“喜欢就多吃一点。”

白鹭洲也不着痕迹地轻勾了下嘴角,“这两道菜我第一次做,你要是觉得不错,以后来白柳斋,我再做。”

池柚正要说话,却被旁边大口吃菜的宋七月随口一句漫不经心的话打断:

“那小柚子得抓紧多来几回了,不然等以后出国了,哪儿还有机会呀?”

出国。

听到这两个字,白鹭洲布菜的动作蓦地顿住。

第074章

“出国?!”

奶奶的反应赶在所有人之前, 宋七月话音刚落,她就震惊地脱口而出。

池柚没想到出国的事是这么被捅出来的。她暗暗懊悔,分明之前自己还提醒自己要尽快和白鹭洲说一下这事, 今天也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却因为白鹭洲主动握她手臂的行为弄乱了她的大脑, 搞得她又忘了。

白鹭洲有些迟疑, 声音里带着一些仅存不多的点点希望:

“你要……出国?”

宋七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闯了祸, 嘴里的菜都顾不上嚼了,瞪大眼睛看向池柚:“你、你没和她说吗?”

爷爷也停了筷子,凝重地看着池柚。

池柚被几个人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回避了所有人的目光,低声说:

“是有这个可能来着。”

白鹭洲眼里的希望灭掉了一半,还剩一半,岌岌可危地微弱亮着。

“是旅游, 还是……”

“如果确定要去的话, 应该是长时间定居。”

池柚垂着头,用筷子戳碗里的排骨。

“计划是去瑞典,我的姥姥和姥爷在那边,他们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很好的医学院, 妈妈也希望我可以过去深造。”

“听你的意思, 还没有完全确定。”白鹭洲用所剩无几的理智问:“你方便告诉我吗,确定要去的概率, 大约是多少?”

池柚如实回答:“百分之八十吧。”

百分之八十。

听到这个答案, 白鹭洲将伸出去的筷子收回来,放在自己的碗上, 手指连着筷子有明显的颤抖。

“要去多久?”白鹭洲又问。

池柚:“至少3年。”真实时间应该是3到6年,更多年也有可能, 池柚选择了一个最小的数字说出来。

见白鹭洲很久都没说话,池柚不禁开口:“对不起,我……”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白鹭洲缓缓坐了下来,表情敛得很平静,夹了一根青菜进自己的碗里。

“先吃饭吧,别影响吃饭。”

爷爷和奶奶还想问些什么的样子,但白鹭洲给他们分别夹了一块肉,像是某种暗示。老两口和白鹭洲进行了几个来回的眼神交流后,叹着气闭了嘴巴。

宋七月这朵敏锐的交际花很轻易地读出了白鹭洲和池柚之间的气氛变化,本来没清醒彻底的意识现在完全清明了,暗暗骂自己没脑子。

白鹭洲的筷子同样夹了一块肉,放进宋七月的碗里,“你也吃。”

宋七月:“表甥孙女,我……”

白鹭洲猜到了她要说什么,道:“不是你的错,安心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宋七月宁愿看到白鹭洲生气的样子,哪怕是冷冰冰地和池柚吵一架,或者狠狠讽刺一番她的漏勺嘴巴,甚至掀桌,摔门,直接转身离开。

她从池柚那里知道过白鹭洲和池柚之间的约定,所以她懂,出国的事一旦不是从池柚嘴里亲口说出来,而是被旁人告知了白鹭洲,白鹭洲的心情会是如何的失落和愤怒。这一下子,性质就不单单是出国本身的事了,还会包含欺骗、隐瞒。同时也意味着,池柚不仅没有把白鹭洲纳入未来的计划,还根本觉得:白鹭洲这个人都不配知道那未来计划是什么。

所以正常的剧情难道不该是误会产生后,白鹭洲气得夺门而出,池柚追上去立马解释吗?

如果是这样,能够早一点解释清楚,哪怕就早一顿晚饭的时间,宋七月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煎熬自责了。

但白鹭洲没有。

她除了捏筷子的手轻颤过一下,别的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她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没有任何地任性,将这一顿本该安稳的晚饭完完整整地保全给所有人。包括这个嘴上没门的大漏勺,和那个此时在她眼里的欺骗者。

她甚至还在为他们每个人夹菜。

宋七月吃着嘴里的肉,感觉眼角都有一点酸了。

自己竟然忍不住替白鹭洲委屈了起来。

这顿饭吃得比想象中沉默许多。

爷爷奶奶准备好的很多问题,似乎都不适合在眼下问出来。池柚心里想了很多,有些话想说,可是饭桌上有旁人,她不好开口。

平时话最多的宋七月也不说话了。白鹭洲,不论她开不开心,她都寡言。

晚饭结束后,白鹭洲去帮爷爷奶奶洗碗,去厨房前和池柚小声说了句:

“迎客堂的茶几上有水和糕点,你先坐会儿。等我忙完了,开车送你回家。”

一切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但池柚知道不是的。

下午来的时候,白鹭洲还给了她两个选择:想走的话晚上可以送她回家,不想走的话,她也可以在白柳斋留宿一晚。

然而现在没有了第二个选择,只有送她回家这一项。

池柚拉住要走的白鹭洲:“我要和您解释一下。”

白鹭洲沉默片刻,说:“可以,等我洗完碗。”

池柚:“您手背上还抹着药,不能洗碗,我去洗。”

白鹭洲:“不必。”

一旁的宋七月很有眼色地插嘴:“我去洗我去洗,哪有让伤员和客人洗碗的道理?你们忙你们的,不要操心别的!”

说罢,她一溜烟地向厨房跑,生怕那两个人跟她抢,这辈子从没这么勤奋过。

白鹭洲目送宋七月消失在门口,又沉默了一会儿。

“那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提步,准备去房间拿包和车钥匙。

池柚却说:“我不想回,我想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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