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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兄妹仨睡午觉,锅盖、虎妹趴在床边,身体蜷成一个圈,头搭在肚子上闭上眼睛。
李谣在锅屋刷锅洗碗,骆谦在院子里继续干活,他转身拿工具,意外瞥见他娘眼睛红肿站在院门口,也不知道他娘在那里站了多长时间。
骆谦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他加大力气干活。
李谣刷好了锅碗,把老丝瓜瓤挂在屋檐底下,就看到她婆婆一脸愁苦盯着骆谦。李谣闭上眼睛深呼吸,她再次睁开眼睛,平静地推门进屋。
杜梅苦笑了一声,走进堂屋搬一个凳子出来,挨着她四儿子坐下:“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和你媳妇。”
“你别说话,听我说,我在你大伯家喝了一点白酒,有点醉,要是说了你和媳妇不爱听的话,你和你媳妇别记仇。”杜梅把姿态放的低得不能再低,说,“我听你大伯的木匠兄弟说镇上的木匠威胁你,不让你接镇上的活。难怪了,我还纳闷呢,最近一段时间怎么没有人找你打家具,原来发生了这种事。”
“老四,你知道你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吗?因为你不让任何人占你便宜。老话说的好吃亏是富,是有一定道理的。你觉得你吃亏了,其实呢,你占了大便宜。”
“你意气用事和你亲兄弟反目成仇,你和你大伯、四叔结仇,你只有你自己,那些木匠知道你的情况,可不使劲欺负你。如果你和你哥握手言和,你和你大伯、四叔两家恢复往来,你身后站着那么一大帮人,那些木匠敢这样欺负你吗?”
杜梅告诉自己她最后一次替四儿子操心,压下心里的酸楚继续说:“你听娘一句劝,别死犟,跟你哥、你大伯和好。”
“我每次见到您我都害怕,您知道吗?”骆谦嚯的一下站起来,低头看他娘。
杜梅再也压制不住火气,厉声说:“我做什么让你害怕?我逼你做了什么吗?你让你二婶一家掺和进你种菜,我有说什么吗?李谣脑壳有问题,你和李谣哄我帮你家干活,李谣脑壳没了问题,你和李谣把我踹的远远的,我有抱怨过吗?”
骆谦倏然低声笑:“原来您是这样想我的。”
“我知道你已经认定了我是怎样的人,我说破嘴皮子,你也听不进去,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说什么。”骆谦动手拆成品家具。
杜梅瞥向窗户,眼里涌出一股子恨意,她站起来,踹飞凳子离开。
骆谦花了一下午拆完所有家具,进屋喊李谣带上孩子到他二伯家。
骆清川、周小凤听骆谦隔壁的邻居说杜梅和骆谦吵了起来,吵的可凶了,还和二房有关。
骆清川、周小凤看到小夫妻脸色不大好,两人看了一眼彼此。
周小凤推骆清川,示意骆清川说点啥。
骆清川不想因为他们这房,骆谦和杜梅闹得反目成仇,他再三考虑,说:“二四,咱们村有不少人愿意替你管理菜地,二伯想你找他们帮你管理菜地。”
周小凤扯骆清川,骆清川冲周小凤使眼色,叫她别说话。
“二伯,这是我和小龙哥的事,我们两个商量。”骆谦扫视一遍院子,没有找到骆小龙的身影,他喊李谣回去。
两人回到家,骆谦和李谣简单说了一下他的打算,他带上纸笔和红泥,推洋车出门,到大南头找骆小龙。
骆小龙把钢中锅坐到炉子上,掏出他媳妇给他烙的杂粮饼。
骆谦掀开草棚子的帘子,正好撞见骆小龙往茶缸里倒开水,撕杂粮饼放进去。
“二四,你咋来了?”骆小龙基本上全天待在地里,不清楚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骆谦坐到草甸子上,掏出纸和笔,趴在膝盖上写合同,他写了两份合同:“今后我不怎么待在村里,就靠你打理菜地,我琢磨了一下,之前的分成不合理,我重新搞一下分成,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你在底下按手印。”
骆小龙接过合同,浏览了一下,被上面的分成吓蒙了。
半晌,骆小龙舔了舔干裂的唇角:“是不是有点多?”
第056章
“哥, 你别考虑其他,你就说我对你好不好?”骆谦的下巴朝向合同。
骆小龙大声喊:“好。”
“你看, 我对你好, 你不仅记得我对你好,还承认我对你好。不像我哥我嫂子,他们直接不承认我曾经对他们好。”骆谦耸肩笑, “哥, 我要面子,有些事情儿,我张不开嘴点破,但是我可以跟你透露我跟我哥结了死仇, 谣妹跟她娘家断绝关系,我跟我大伯也结下了仇。”
“我不愿意让他们占我一丁点便宜。哥,看在我对你这么好的份上,你千万帮我守住了, 别让他们占我一丁点便宜, 哪怕地里的烂菜叶子,你也不能让他们拿走。”骆谦装作才想起来, 补充道,“你也别让我爹娘拿走一根烂菜叶子,你知道的, 老宅有什么,我哥嫂随便拿。”
骆小龙被诱人的分成蛊(/)惑, 咬牙答应下来。
骆小龙在签名的地方按了手印, 递给骆谦一份合同。
“哥, 你最好一字不落看一遍合同。”骆谦弹一下合同, 骑车离开。
骆小龙趴在合同上逐字逐句读合同:“……如果骆谦的仇人占了骆谦便宜, 骆小龙需给骆谦买一台牡丹黑白电视机……”
骆小龙咕咚咽口水。
亲娘哩。
三百五十块钱一台牡丹黑白电视机,还要电视机票。
他堂弟干脆把他卖了吧。
骆小龙继续往下读:“……如果两年内骆小龙没有让骆谦的仇人占便宜,且骆小龙把菜地打理的井井有条,骆谦送骆小龙一台牡丹黑白电视机……”
骆小龙:“电、电视机。”
骆小龙掐大腿掐了一夜,疼的嗷嗷傻乐。
骆谦不清楚他离开后骆小龙的反应,他把合同交给李谣,带上存折坐车到市里买手扶拖拉机。
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骆谦没费周折找到卖手扶拖拉机的地方,挑了一辆手扶拖拉机,跟老板到信用社,他取钱给老板,老板直接把钱存进存折里。
骆谦塞给老板一条烟,麻烦老板带他办牌照和办驾驶证。
老板非常爽快带骆谦去办两个证,赶在中午之前带骆谦办好两个证。
骆谦开拖拉机回村,路过骆传军、骆言峰家,喊他俩到他家帮忙搬木板。
骆谦拉了六趟拉完木板和一套大桌椅。
第七趟,骆谦、李谣往车斗里搬衣服、棉被、种子等等,李谣先坐到车斗里,骆谦把两个小奶娃子递给李谣,然后骆谦把兄妹仨提溜到车斗里。
锅盖、虎妹往外拽它俩的床。
“汪。”
锅盖、虎妹看车上的家人,扭头看床,它俩不约而同抛弃床。锅盖用头滚篮球,虎妹咬住木(木仓),来到拖拉机跟前,锅盖拿头蹭骆谦的腿,虎妹站立,抬起爪爪碰骆谦的手背,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骆谦竟然从虎妹湿润的眼睛里读出它再次被家人抛弃的彷徨与害怕,他暗道一声邪门了。
“这里有你们的兄弟姐妹,你们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吗?”骆谦说出来,他自己都愣住了。
它们的老伙计就在不远的地方,它俩转身:“汪。”
老伙计们:“汪。”
它俩站立,前脚耷拉下垂,静静地看着骆谦。
骆谦捡起篮球和木(木仓),他走到院子里,把两样东西放到床里,把床搬到车斗里。
锅盖、虎妹耷拉的耳朵陡然支棱起来,眼睛骤亮,嗷呜一声,腿蹬轮胎跳进车斗里。
兄妹仨被李谣塞进棉被里,看到锅盖、虎妹从天而降,呱唧呱唧鼓掌。
骆谦摇起拖拉机,开拖拉机离开。
锅盖、虎妹走到车尾:“汪……”
老伙计,我们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老伙计们:“汪……”
呜,你俩一定要回来呀。
锅盖、虎妹扭头走到兄妹仨身侧,蜷着身体躺下。
兄妹仨搂住大狗狗的脑袋,嘿嘿傻乐。
一家九口走了,所有的门被大铁锁锁上。
村里的人愣住了。
“二四开的是新拖拉机吧。”
“二四问骆清亮家借的拖拉机,还是问骆清喜家借的拖拉机,还是问骆言峰家借的拖拉机?”
“他不是接了活,给别人打家具,打好了家具给人家送过去吗?咋把自己家的东西也拉走了?他还把媳妇、孩子、狗也带走了?”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杜梅到骆清海家借锄头,骆清海不在家,陆二兰在家。
陆二兰得知杜梅的来意,叫杜梅自己拿。
骆清海嘀嘀咕咕回家,迎面撞上杜梅,他眼珠子骨碌碌转圈:“三弟妹,二四搬走了。”骆清海跑到堂屋拿一把斧头出来,塞到杜梅手里,“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你去砸,砸开二四家门上的锁,你进他家看看他家是不是啥东西都没有了。”
锄头、斧头从她手里滑到地上。
杜梅一个激灵,慌忙跑到她四儿子家。
她四儿子家的院门被大铁锁锁上了。
杜梅环视四周,一群人聚在四儿子家门口。
“梅子,你昨天为什么跟二四吵架?”
“梅子,二四一家真的搬走了吗?”
“梅子,二四一家搬去哪里了?”……
“嗐,萝卜和洋白菜都在地里,他怎么可能搬走。对了,他跟村里买了竹竿,又买了塑料薄膜,他要搭塑料大棚,咋可能搬走。”杜梅不相信她四儿子能够舍弃这些,她四儿子不可能搬家。
其他人认真思考杜梅说的话,都认同杜梅说的话。
唯一知道真相的骆清亮连连叹息:“……走了。”
“你走就走呗,我又没有叫你等我。”张霞皱眉看骆清亮。
骆清亮提气,他最终啥也没说,摇头离开。
二四一家走了,搬去余郢了。
骆清亮忽地笑了:“人挪活,树挪死。”
另一头,周小凤听人说骆谦有可能搬家了,她跑到骆谦家大门口,就看到骆谦家的院门被大铁锁锁上。
她跺脚跑到大南头。
骆小龙一夜没睡,白天也不困,他坐在地头把守菜地。
“小龙,昨天二四有没有找你,跟你说了啥,他有没有提搬家?”隔着一条水沟,周小凤大声喊。
骆小龙站起来,开心说:“娘,二四找我了,重新跟我谈了分成。”
“另外,只要我阻止大伯、二四哥嫂、李正占二四便宜,二四答应我两年后送我一台牡丹黑白电视机。”骆小龙超级激动。
“真哒!”周小凤激动问。
“真的,都签了合同。”骆小龙拍胸前的口袋,“合同就在我身上。”
周小凤激动的快要晕过去。
骆小龙跟周小凤汇报他昨天傍晚和骆谦说了什么话,周小凤回归平静,抬眼看傻乎乎的儿子。
诶,傻儿子,你真当骆谦害怕他哥嫂通过老宅那边占他便宜?
他和他爹娘离心了。
“二四原话是今后他不怎么待在村里,就靠你打理菜地,所以重新跟你谈分成?”周小凤问。
骆小龙点头:“他就是这么说的。”
“我估计二四搬家了。”周小凤说。
骆小龙一愣:“那菜地里的菜怎么办?”
“你再看看合同。”周小凤说。
骆小龙掏出合同一字一句朗读:“……地,凡是需要出钱的,骆谦一方提供,骆小龙一方主要职责是管理菜地,骆谦一方主要职责是出售菜,去掉成本(注:种子、竹竿、塑料薄膜、尼龙绳等),即是盈利,骆谦一方六成,骆小龙一方四成……”
“娘,二四管卖菜,他还会回来的。”骆小龙重新获得主心骨。
周小凤点头:“你留在这里好好看菜,我找你爹商量一点事情。”
“好。”骆小龙坐好。
周小凤走到大路上,回头看了一眼她小儿子的后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到坝坡上找骆清川。
“……就是这样。小龙已经答应了二四,还在合同上按了手印。”周小凤说。
骆清川来回踱步:“我估计三弟、三弟妹对我们二房产生了怨言。”
“小龙已经和二四签了……对,合同,小龙撕毁合同,他要赔二四一台牡丹黑白电视机,你替小龙赔。”周小凤赌气说。
“不和二四合伙种菜,你拿绳子勒死我,我也掏不出钱买黑白电视机。”骆清川说,“跟二四干三四年,我估计我能买的起黑白电视机。”
“反正小龙跟二四干,我其他儿子跟小龙干,他们兄弟能挣到钱,我高兴。”周小凤撂下这句话就走。
骆清川蹲在地头挠头,一边是兄弟感情,一边是儿子们的前途,他最终选择儿子们。
画面转到余郢。
那天骆谦到工商局办营业执照,工作人员叫他给家具厂、种子店起名字,骆谦随口取了两个名字,一个叫幸福家具厂,一个叫喜气洋洋小店,并做了两个牌匾,一个钉在200平房子的门头上,一个钉在50平房子的门头上。
李谣和她家新房子首次见面,被气派的新房子惊艳到了。
她留意到两个牌匾:“幸福家具厂,喜气洋洋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小店。”
李谣念出来,她便感觉到了幸福和开心。
兄妹仨从被窝里钻出来,集体喊:“哇。”
锅盖、虎妹:“汪。”
躺在被窝里的两个奶娃子:“噗。”
李谣下车,骆谦掏出一串钥匙撂给李谣,李谣接住钥匙,打开大铁门,入眼的就是六堆木板,她穿过木板,打开通向后院的门。
李谣:“!!!”
这不是庭院吗?
这真的是她家的农家小院吗?
李谣吞咽口水,颤颤巍巍打开所有房间的门。
骆谦把拖拉机开进来,停在不碍事的地方。
“爸爸,我要下来。”兄妹仨张开手臂。
骆谦把三个孩子搂在怀里,兄妹仨抱住他们爸爸的脖子,骆谦抱起他们,把他们放在地上,兄妹仨脚沾地,嗷嗷叫四处探险。
锅盖、虎妹一跃而下,兄妹仨跑到哪里,它俩就跟到哪里。
骆谦把婴儿车搬下来,又把两个奶娃子放到婴儿车里:“文子、修子、莹子,过来推小妹、小弟参观新家,锅盖、虎妹,你们盯着他五个。”
“好。”兄妹仨哒哒跑过来。
“汪。”锅盖、虎妹蹦跳着过来。
骆谦往其中一间新房子里搬木板,他数了一下木板的数量,数量对的上,他开始安装床、衣柜、书桌、椅子。
李谣走遍了所有房间,她对新家有了大致的了解。她开始干活,搬一个高凳子到骆谦在的房间,又爬上拖拉机翻出了一个包,她拎包到房间,从包里掏出一个窗帘,她踩到高凳子上安装窗帘,她又到浴室安装窗帘。
骆谦叫人起了双灶台,台面上贴了白色的瓷砖,他重新置办了锅碗。
李谣轧一桶水,拎到锅屋,开始洗洗刷刷。
“诶娘,好大的狗。小骆、小李,你俩在吗?拿一个碗出来,我把糍粑倒给你们。”余本顺退到路上喊。
第057章
李谣舀一瓢水冲手, 边拿毛巾擦手,边往外走, 她刚要呵斥两个大狗狗, 就看到文子左右拥抱,锅盖、虎妹眯眼蹭文子的脸,文子快活极了, 但是他没有忘记教育锅盖和虎妹:
“这是村长伯伯, 你和虎妹不可以凶村长伯伯哦。”
“村长伯伯,锅盖和虎妹是英雄狗狗,专门凶坏人,不凶好人。”骆筠文摸锅盖的头, 又摸虎妹的头,两个狗狗屈膝给骆筠文摸。
余本顺惊奇的嘿了一声,他试探向前走两步,两条又凶又高的猎犬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 他又向前走两步, 这时,骆筠文跑回后院推婴儿车, 两条猎犬蹦跳追骆筠文。
余本顺大胆走进后院,就看到李谣擦着手朝他走来。
“小李,小骆呢?”余本顺递给李谣一只碗。
李谣接过碗, 指着骆谦在的屋子说:“他在那屋组装家具。”
“我过去看看。”余本顺进屋。
骆谦已经组装好了床,正在组装衣柜。
这是一套八开门衣柜, 隔层多且大小不一, 可放棉被、衣服, 也可挂衣服, 还有多个小抽屉。
骆谦还在两扇柜门的后面钉了两块大镜子。
余本顺目睹骆谦怎样把一块块木板组装成一套大的衣柜, 衣柜保留了木材的本色和纹理,仅仅运用了涡旋曲线技艺,让人一看,嚯,即雅素又大气。
“真好。”余本顺感慨道。
余本顺觉得两个字难以概括衣柜的好,赶紧补充说:“可比金闪闪的条子做包边,在看不见木料的衣柜上贴一层光溜滑的跟塑料一样的板子强太多。”
村支书余占贤把盛了红枣的碗递给李谣,他还没进屋,就听到余本顺吐槽县里流行的家具,他接上余本顺的话,说:“现在的家具厂把家具弄得花里胡哨的,专门骗要结婚的小年轻,我觉得还是实木家具看着舒坦。”
隔壁一个年轻的嫂子端了一碗红糖蒜瓣递给李谣,听到村长和村支书吐槽姑娘小伙买新式家具,她忍不住说:“本顺叔,占贤叔,人家用的是玻璃烤漆工艺,老时髦了。我妹子结婚要了一套米白的底子、紫色圆点的新式家具,她的婚房老靓丽了。”
余郢村民陆陆续续端一碗东西过来,在院子里争论是玻璃烤漆家具好,还是实木家具好。
直到太阳下山,他们也没有争论出结果。
他们拿空碗回家。
骆谦打开电灯,屋子里照的跟白天一样亮堂,兄妹仨、大狗狗嗷呜叫,在几间亮灯的房间来回跑。
骆谦铺床,李谣擦衣柜、桌子。
今晚,两人没有时间做饭,就下了一盆面条。
饭后,他们简单洗漱上床睡觉。
翌日。
骆谦、李谣到县里买了糖果、瓜子、花生,还买了一叠油纸。骆谦把东西装麻袋里,把麻袋绑到二八杠上,骑车载李谣回家。
到了家门口,李谣从车上跳了下来,掏钥匙开大铁门。
骆筠文睁开眼睛,翻个身趴在床上打哈欠,他见小妹、小弟、修子、莹子睡得香甜,他悄悄的从床上滑到地上,穿上鞋出门推各个房间的门,没有找到爸爸妈妈,他坐到台阶上。
锅盖、虎妹摇了摇尾巴,走到骆筠文身侧蹲趴下来。
“咔哒。”
骆筠文眼睛一亮。
锅盖、虎妹嘚楞一下挺直身子。
李谣推开大铁门,又打开通向后院的后门。
“妈妈。”骆筠文哒哒跑向李谣,一把抱住李谣。
“汪。”锅盖、虎妹奔向李谣。
李谣摸骆筠文的脑袋,又摸锅盖和虎妹的脑袋:“你们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骆筠文依恋地抱着李谣的腿不撒手。
“汪汪。”锅盖、虎妹蹭李谣的掌心。
“你带他们包回礼,我去熬稀饭。”骆谦停好洋车,把麻袋搬到窗户底下,他又从车篮里拿出用油纸包的包子钻进锅屋。
李谣闻言拿出一张竹篾席子,把它铺在院子里,又解开麻袋的扎口,掏出一包糖果、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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