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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40

作者: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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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吃点东西,等下就出发。”谢瓒没有解释的意思,带着两个Oga出了玩具店。

桑颂边走边跟江棠说话,突然回过头看了一圈。

“怎么了?”江棠问。

“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江棠也回头看了看:“没有吧,可能是保镖。”

桑颂点点头:“有道理。”

但是心里总是有些惶惶不安。

又走了几步,桑颂猛地停下:“不对,保镖今天没有跟来。”

为了不让江棠有被监视感,陆应淮说过江棠出门时身边只要有A级以上的Alpha陪着,保镖就不需要继续跟。

谢瓒是A+,所以今天没有保镖在。

“我有点不好的预感,”桑颂是在学校里按Alpha的标准培训过的,也参与过几次小型任务,对危险的感知还算敏感,“小漂亮,你走里面。”

前面的谢瓒两步跨过来:“怎么……”

“你这个杀人犯!!!”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手握着剪刀冲向江棠,“杀人犯!!你还我儿子!!!”

她这么一喊,周围的目光都聚集到这边。

桑颂本能地想要护住江棠,却被江棠很用力地扯到身后。

来不及躲开那把剪刀了,江棠条件反射地抬起胳膊偏过头。

疼痛没有降临,谢瓒眼疾手快地攥住女人的手腕狠狠一折。

剪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女人疼得尖叫了一声,混浊的目光看着江棠,嘴里念念有词:“杀人犯、杀人犯……”

“放开她吧。”

江棠松开桑颂的手,不确定地问:“阿姨?”

“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天杀的,你这个杀人犯!!!”

女人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来来回回就这两句话,头发如同枯草般披散着,脸上都是灰,衣服是干净的,却被铰出了好几个窟窿。

谢瓒一松手,女人就跪倒在地,失神地看着地面,嘴里念叨了两句“杀人犯”之后,又突然暴起,抓住江棠的裤脚,张嘴咬了上去。

谢瓒一脚把她踹开。

可能是踹疼了,女人怯怯地抬眼看谢瓒。

谢瓒心中莫名多了一丝熟悉感。

“啊啊啊啊啊啊……”女人突然凄厉地嚎啕起来,用双膝向前挪动,接着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你是医生,救救我儿子……”

谢瓒瞳孔微颤。

六年前。

谢瓒的老师从手术室走出来:“孩子的命保住了,但脑部受创,极大可能以后都是植物人了。”

“您救救他,他不能成为植物人啊!!”也是这个女人,跪在地上给医生磕头。

谢瓒的老师把她扶起来,安慰的话没出口,一个中年男人匆匆跑来,面带喜色:“他们家说会给我们赔偿!”

女人擦着眼泪:“他们能赔我们个儿子吗?儿子以后都是植物人了……”

“植物人?”男人脸色变得难看,“咱们家没钱给他续命,不如就放弃了吧。”

女人闻声瞪向男人。

谢瓒跟在老师身边,看见男人凑近女人耳边说了句话。

看口型是个不小的数额。

女人怔愣片刻,含泪点了点头。

“我、我们放弃治疗。”

“施暴方不是已经答应给赔偿了吗?”谢瓒不能理解,“有了赔偿不就能救你们儿子了吗?!”

女人隐隐有被说动的趋向。

“如果他死了,我们就能获得双倍赔偿!你想想,他成植物人了,活着也是受罪……”

听了这话,女人不再犹豫:“我们放弃。”

“孩子已经这样了,”男人终于想起来装作痛苦的模样,哽咽道,“他的器官或许能救别的人。”

第129章 行李箱窒息

“你们的孩子是否真的成为植物人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孟玦脸上没有表露出明显的厌恶,“再观察观察,说不定还有希望。”

“希望?”男人就像听到什么离谱的字眼一样,声音变得尖锐,很快又垂下眼恢复成老实人的样子,抹了把不存在的泪,“我们家小瑜自小就善良,要是他在天有灵,知道他的器官给很多个家庭带来希望,会同意的。”

女人别过头去,泪水浸湿了整张面庞。www.meihaowx.com

“我不明白,你们不是很爱他吗?明明有能力继续治疗为什么不呢?”谢瓒问。

彼时他刚进入SA,还没有见过太多的人性扭曲。

他看着只顾哭泣的女人:“你倒是劝一劝啊,你不想放弃的不是吗?”

他亲眼看见那个女人在自己的儿子和巨额赔款间抉择,因接到噩耗而变得伛偻的身躯不断颤抖着。

女人一个劲儿地哭,呜嚎之声淹没了整个楼层。

片刻后,女人的哭声转为抽泣,谢瓒听见她哽咽却又坚定的声音:“我们放弃。”

都说高阶Alpha感情淡漠,谢瓒却只觉得三观受到了剧烈冲击,那个孩子才十二岁,孤零零躺在病房里,他的父母在门外亲手把他交给死神。

孟玦还想再说点什么,被匆匆出来的护士叫走。

谢瓒跟着老师进了病房。

本来几乎宣告脑死亡的孔瑜奇迹般恢复了意识。

谢瓒冲出病房,想把这个好消息转告给那夫妻俩。

却见那对中年夫妻就在走廊里,在与他们的儿子一墙之隔的位置,脸上绽露出笑意。

谢瓒愕然愣在原地。

就连刚才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此刻也噙着笑。

他们竟然在讨论拿到赔偿款要去做什么。

“等下把小瑜的尸体带走,我认识一个大哥,他有门路……”

“他没有死,”谢瓒猛地插话打断他们,“他有意识了!他想活着!你们不能不救他。”

男人脸上的神情由惊讶转成不耐烦:“活了也是个残废,有给他治病的钱够我们再生一个了。”

而且肇事者家里给的赔偿款是他们辛劳一辈子都挣不来的,有了这笔钱,下半辈子舒舒服服躺平就行了。

这是他们把孔瑜拉扯大应有的报酬。

孔瑜要是残废了不仅没法给他们养老,还要靠他们养着。

哪个选择更划算,一目了然。

谢瓒从不知道人命还可以这样衡量。

亲生的父母也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那个十二岁少年的命像是一场生意一样被亲生父母算计着。

可怜他有那么强的生存欲望,在他父母企图放弃他时挣扎着唤醒意识。

他都那么努力了,仍要遭到放弃。

谢瓒至今犹记得,被孟玦连骂带劝地费了几小时口舌之后,那对夫妻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感谢上苍留下了他们儿子的命。

他们赌咒发誓说自己只是鬼迷心窍了,他们会支付费用给孔瑜治疗。

孔瑜靠着强烈的生存意志恢复了意识,但因为脑部受创一直昏迷不醒。

他们在孔瑜的病床前以泪洗面,衣不解带悉心照料。

在谢瓒逐渐放下戒心之后的某个夜晚,偷偷把孔瑜带走了。

他们静心谋划,找了监控死角,观察了医护都不在的时间,做了伪装,把孔瑜装在一个大行李箱里带了出去。

谢瓒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一个和黑诊所隔了半条街的停车场。

这家黑诊所表面上是个城中村小诊所,其实背地里做的是买卖器官的勾当。

谢瓒看到这对白天还哭着跟儿子道歉的夫妻边拨电话,边说要卖掉孔瑜的器官。

电话打不通,他们拖着行李箱找旁边的店铺打听。

那家黑诊所白天才被SA配合警方取缔了,带队的是陆应淮,谢瓒跟队。

两口子骂骂咧咧出了那家店:“早来一天就好了。”

“你们卖给他们不如直接卖给我。”

谢瓒的突然出现吓得男人的手机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他们给你们多少,我出同价。”

这个窝点虽被取缔,但难免会被这两人找到别的路子。

谢瓒看透了,这两人已经完全被钱蒙蔽双眼了。

心脏七十五万。

肾脏三百万。

肝脏一百万。

买孔瑜整个人要一千万。

十七岁的谢瓒花了一千万买下了十二岁的孔瑜。

条件是那两个人再也不能和孔瑜见面或相认。

就当孔瑜已经死了。

他会给孔瑜一个新的身份。

这条件正中下怀,两口子拿死亡证明得到了肇事者家里的双倍赔偿,为了让自己心里过得去,找了个野坟,随便埋了点孔瑜的衣物,竖了块碑。

谢瓒当时救人心切,把孔瑜带回医院才报警。

后来有没有抓到这两口子他全然不知道。

孔瑜已经窒息休克,抢救时谢瓒在监控室看走廊的监控。

行李箱刚被拖出病房的时候还动了几下。

这说明——

参与抢救的同事跟他说:“病人清醒过。”

他醒过。

可惜醒在逼仄的行李箱里。

里面空间狭小,氧气不足他又昏过去。

之后又醒来几次。

最终彻底窒息昏迷。

十二岁的孔瑜极大可能在行李箱中听见自己父母要把他卖掉的话。

太残忍了。

谢瓒不敢想他还是个孩子,要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当时这个女人那么决绝地放弃自己的孩子,现在又在哭什么?

如果不是行李箱里窒息造成的二次伤害,孔瑜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儿子在你那里对吧!”女人忽然又想起来,“把他还给我!”

疯魔一般的女人眼底一片血红,很久没剪藏着许多污垢的长指甲指着江棠:“就是他!就是他害我儿子出事的!就是他把我儿子推下去的,他是杀人犯!”

谢瓒并不了解当年的事情,听了这话他扭头看向江棠。

眸色冰冷。

桑颂护着江棠:“你这什么眼神?这个疯女人说的你就信?”

女人还在哭喊:“就是他!就是他!不信你问啊,你问啊!”

她爬起来拽住江棠:“你说话,是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不承认?你不是小瑜的朋友吗?你为什么要杀他?!”

江棠唇色苍白,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一般。

他又看到那天满地的血。

和他伸出去,却没来得及抓住孔瑜的指尖。

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

江棠额间冒出冷汗。

他想为自己辩解却无从开口,因为他当时就在现场。

他过不去这个坎,很多时候他都恍惚,会不会把孔瑜推下去的人真的是他?

每当想起孔瑜,他就会指责为什么当时他没有更快一点。

他为什么没有救下孔瑜。

所以他拼了命也要救下桑颂。

一阵风吹来,浓烈的蔷薇味道弥漫开,谢瓒设下信息素屏障把无关人士隔绝在外。

“你心虚了!哈哈哈你心虚了!”女人还在叫嚣,“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心虚!!”

“小漂亮!”桑颂用力掰开女人的抓着江棠的手指,把她狠狠一推,“滚啊你。”

女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又朝着谢瓒磕头:“救救我儿子,不,你和这个杀人犯在一起,你也是杀人犯!”

谢瓒蹲下身,用力捏住女人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他不是杀人犯,我也不认识你和你儿子。”

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装了,去死吧。”

闻讯赶来的保安刚到,谢瓒就把女人交给了他们:“报警吧。”

他冷静地跟围观群众解释这是他们医院跑出来的一个精神病患者。

“看着就不正常。”

“对啊,果然是个疯子,那个Oga好可怜,莫名其妙被疯子缠上。”

……

“没事吧?”人群散开后,谢瓒问。

江棠摇头:“没……”

“你说有事没事?”桑颂没好气道,“你刚才是什么眼神?你真觉得小漂亮会是凶手?”

“我知道他不是。”

谢瓒不了解当年的事情,也没调查过。

但与孔瑜母亲的控诉相比,他更相信江棠的为人。

“那你还那个眼神?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指责他呢。”

“我哪敢啊?”谢瓒就差给他俩跪下了,“我真不是针对他。”

他只是恨孔瑜的父母。

恨那个女人放弃了孔瑜,现在又突然出现来企图毁掉另一个Oga。

她或许是有病,但装的成分更多。

他又想到了别的事。

当年把他孔瑜接到自己家里养着,这事儿只有他老师和父母知道,连陆应淮他们都被瞒着。

孔瑜躺了好几个月才醒来,出现了自闭症状,不说话也不理人。

检查结果表明造成这种症状的直接原因就是行李箱窒息,加上巨大打击,让孔瑜整个人都封闭起来。

谢瓒想起孔瑜有的时候会念叨“糖”“糖”,他以为孔瑜是想吃糖,把糖果给他他就安静下来了。

现在才发现……

他喊的不会是江棠吧。

他突然就知道该送孔瑜什么礼物了。

只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江棠。

“对不起对不起,”谢瓒跟江棠道歉,“我真没那个意思。”

拜托那可是江棠,别说他本来就相信江棠,他就算不相信也不敢表现出一点啊,让陆应淮知道了真的会宰了他的。

“我知道,”江棠脸色还是有点白,神情无奈,“你不用这么卑微的。”

他敢不卑微吗!

都说Alpha才是感情中的主宰,完全是放屁,看看他们这几个人当中谁敢对Oga有一点不尊重啊!

他要是不卑微一点,都不用陆应淮出现,桑颂一个人就可以把他骂自闭了。

小剧场(要是锁了别订)

某天半夜小陆迷迷糊糊地想把乖宝搂怀里睡。

手摸到凉乎乎的东西,那个东西还蹭了蹭他的掌心。

小陆个唯物主义者直接吓醒,坐起身从被窝里掏出一个……

光球。

黄色的。

后经确认是江棠的信息素具象化。

小陆走到哪揣到哪,没事就拿出来啵一口。

棠棠不在身边时,他带着光球晒太阳、散步,信息素不要钱一样喂给它,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边上,还特意定制了小丝绒被。

(剩下的在作话)

第130章 谢柚:你臭、他香

桑颂纳闷:“那是孔瑜的妈妈?为什么谢哥你会认识啊?”

谢瓒也纳闷:“我正想问你呢,你认识孔瑜吗?”

“不认识啊,”桑颂感觉自己快被绕进去了,事件出场人物不多但关系复杂,“我只是要陪小漂亮去看他。”

谢瓒这才搞明白江棠要去见的朋友就是孔瑜。

他想起家里那位,心中叹息,孔瑜活下来了,但也没有过得很好。

“走吧,去见他。”

车子没有驶向江棠说的地址,而是朝着另一方向。

江棠的心跳没来由的加速,他没开口问,因为知道谢瓒走这条路一定是有原因的。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在一栋独栋别墅前停下。

顾不上把车停到车库,谢瓒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门——

“李妈?”

李妈从厨房里应了一声,走出来:“谢先生回来了。”

“他呢?”

“睡下了。”

“没受伤吧?”

“没有,您买的恐龙玩偶已经放在储物间里了。”

桑颂和江棠落后几步进屋,讶然怔在门口,这别墅内里并没有豪华装修,只有几件“必备”的家具。

比江棠家一开始的模样还要空旷,大片大片的空地显得萧索。

此时电视已经被砸烂,茶几被掀翻在地,整片玻璃都被磕碎,沙发东倒西歪,到处一片狼藉。

谢瓒扫视一圈,然后习以为常道:“收拾了吧。”

每次孔瑜摔完东西,李妈都会把现场留给谢瓒看过之后再打扫。谢瓒要根据物品损坏程度来判断孔瑜的状态。

显然这次他的状态不太好。

“进来吧。”谢瓒招呼道,吩咐保姆给客人备茶。

他带着两人去了卧室,经过楼梯时江棠注意到楼梯入口封了铁栏杆,上面还挂了一把锁。

“为了防止他跑到二楼去,”谢瓒注意到江棠的目光,苦笑道,“怕出意外。”

大多数精神疾病都有自杀的风险,这也是谢瓒不敢在市区买房的原因。

他无法一直在家里待着,孔瑜也很反感一直有人待在身边,他怕孔瑜会跳楼。

一楼只有一间卧室,就是孔瑜的。

保姆和李妈都住在二楼,谢瓒在这边留宿时睡沙发。

其余房间都空着,由着孔瑜来摆弄。

有的房间地板上堆了几摞书,有的房间摆着画架画具,画纸洁白一片,颜料全抹在墙上。

还有的房间就像垃圾堆一样,乱七八糟,孔瑜不允许别人碰。

好在里面并没有会招来蝇虫的东西。

谢瓒没敲门,直接把门推开:“直接进来就好,他睡着了听不见声音。”

江棠往里瞧了一眼,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嗓音颤抖:“小瑜?”

“是他,”谢瓒眼中漫上笑意,“不过现在不叫孔瑜了,我把他带回来不久他就意外分化了,西柚味信息素,所以现在叫谢柚。”

江棠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双腿先于意识朝着谢柚走去。

十八岁的孔瑜。

是该长这个样子的。

孔瑜被谢瓒养得很好,小脸白皙透红,一看就知道身体很健康。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西柚味,清新微涩。

桑颂没往里走,脑子里已经在想江棠等会儿哭了该怎么哄他。

然而江棠只是怔怔地看着床上人的睡颜,轻轻一笑:“我就知道你也会是Oga。”

老友重逢时故作轻松的语调。

他这句低低淡淡的,桑颂从中听出了几分释然,江棠还没哭,他反倒先红了眼眶。

一切都在变好了,对吧?

江棠和惦记了好几年的心上人在一起了,他现在有人心疼有人陪伴,还不断有新的人喜欢他。

没有人会再欺负他了,即便有,身边也有人会护着他。

如今又得知他儿时遇见的第一束温暖还存在于这世上,遇到了很好的人,被好好照顾着。

是不是上天也觉得江棠的前十八年都过得太苦,终于愿意眷顾他几分。

是不是命运终于反省了自己的错误,开始补偿江棠了。

“中午在我这里吃吧,”谢瓒说,“小柚子要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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