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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瓒猛地攥住谢柚的指尖,动作大到牵扯到颈后的伤口,冷汗顺着鬓间滑落,他望着谢柚,哑声道:“你考虑好了?”
谢柚回望着他:“你希望、我、如何?”
病床上的Alpha苍白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秉承着将“长嘴就用”的方针贯彻到底的精神,他坦诚道:“我不想你考虑,我希望你选我。”
谢柚眉眼舒展在床边坐下:“如你、所愿。”-
陆应淮四人在医院附近随便吃了点就准备各回各家了。
原因是吃饭时桑颂发现时非承长袖掩盖的小臂上绑着一截纱布,揪着他的耳朵问:“是谁电话里跟我保证自己毫发无损的?是谁说穿长袖只是为了好看的?”
时非承不敢挣扎,连声道:“疼疼疼,小颂,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看着桑颂一脚将时非承踹入出租车,陆应淮“同情”道:“真惨。”
江棠的手被陆应淮牵着,他慢慢将手指插入陆应淮的指缝:“哥,你以后不要受伤。”
陆应淮把他搂进怀里,亲昵地蹭蹭:“没人伤得到我,放心。”
别人说这话多少带点装逼的成分,陆应淮是真有这个实力。
——虽然在他心里没死就等于没伤到。
“回家吗?我今天还没复习……”
“后天就考试了,别学了,”陆应淮牵着他的手慢慢沿街走着,“书本都要被你嚼烂了。”
“我怕考不好。”
已经很多年没考过试了,上来就是高考,江棠不可能毫无压力。
“你已经连续一周刷模拟题零失误了,”陆应淮好笑地揉揉江棠的头发,“乖宝,给别人留一点活路吧。”
上一秒还在担忧焦虑的小酷哥江棠瞬间因为爱人的夸夸变得开心起来,就,有点想晃腿,但现在站着……
路口有卖冰淇淋的,陆应淮给江棠买了一支,两人并肩在路灯旁等方慕开车过来。
江棠把自己咬过一口的冰淇淋递到陆应淮唇边示意他咬:“哥,你看我和前几天有什么区别?”
都说恋人天天待在一起,有什么变化是注意不到的。江棠没打算陆应淮能看出来。
毕竟只是长了几公分而已,差别应该不大。
陆应淮握住他的手腕把冰淇淋推了回去,笑道:“宝宝没发现你的裤子换过一批了吗?”
到底是谁家变态天天偷摸观察小先生的身高变化啊。
陆应淮早找谢瓒问过,得到的回答是之前的营养不良得到改善加上双腿受伤恢复,长高是正常现象。
意思是江棠长高那几厘米全长腿上了。
江棠的骨骺线没有闭合,近两年还有机会继续长高。
陆应淮有点焦虑。
长高是好事,但江棠的脸再配上一八零的身高,以后可能不只是吸引Alpha了。
他家的宝贝以后会被别人惦记上,这还没一点苗头,陆应淮就已经吃上醋了。
方慕来时,陆应淮正在街边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拥着江棠黏乎乎地让江棠保证只喜欢他一个。
今天方慕明显比平时开心,江棠好奇道:“阿慕今天有好消息要分享吗?”
方慕笑道:“对啊,两个好消息。”
一是方希近几天状态都不错,已经被医生准许出去玩了。
“另一个呢?”好奇宝宝江棠追问。
想起另一个好消息,方慕唇畔笑意更深:“田修出车祸了。”
婚是还没离成,但田修今天上班路上被不知名的好心人撞了,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
方慕觉得自己或许是真的对田修失望了,接到田修电话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儿,气得田修从病床上摔下来,直接二次受伤-
考试前一晚,江棠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会儿滚到床边,一会儿滚到陆应淮怀里。
夜实在深了,他却清醒得不得了:“哥,要不我起来再刷套卷子吧?”
陆应淮手脚并用把他锁在怀里:“用不着。”
江棠想想也是,窝在陆应淮怀里不乱动了:“哥,你明天要穿旗袍吗?”
这是什么问题?
“听说高考的时候很多母亲会穿旗袍在校门口等着,寓意是旗开得胜。”
陆应淮理解他的心情:“我敢穿你确定你想看?想看我就让人赶工做一套。”
江棠就是说着玩,真有这心思他前几天就开口了。
也不是不想给人增加工作量,纯粹是陆应淮接近一米九的高大Alpha穿上旗袍鹤立鸡群地站在校门口那个画面,想想就觉得最好还是别了。
江棠怕到时候社死的是自己。
陆应淮见他真的睡不着,吻吻他的额头,翻过身,从床头柜抽屉拿出一个信封:“要看看吗?”
那是推荐信。
陆应淮老早就写好了。
江棠趴在床上翻看。
Alpha遒劲有力的字体跃然纸上。推荐信正文整篇只字未提他和江棠的关系,因为陆应淮知道江棠不是他的附庸,在这里面摆明二人的关系反倒玷污了江棠多日来的努力。
江棠一行一行看完,内心渐渐趋于平静。
直到最后一行。
陆应淮的落款下还写了一句。
“宝宝,别紧张。”
江棠不紧张,甚至还有点想和他的陆先生做点羞羞的事情。
冰凌花主动与冷杉纠缠,主卧里气氛升温。
Oga唇间溢出的嘤咛都被Alpha吻过,吞入腹中。
陆应淮比往常更加温柔,全程以江棠的体验感为先。
翌日清晨,江棠起床时陆应淮已经醒了,衣装整齐地卧在江棠身侧。
江棠睁眼便撞入那双含笑的眼眸。
方慕把早点端上桌:“起来了?”
方希抱着起桌上的一大束花塞进江棠怀里:“加油。”
“我本想亲手做早餐的,”陆应淮接过方慕手里的餐盘,“怕味道不好影响你的状态。”
上次他煎个蛋还要下雪来灭火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小学时从未有过这样的场景。
每回考试前江玄夫妇都带江子昂去吃好吃的,为他准备好一切仿佛他是个没长手的残废。
江棠不馋那口吃的,他只是有点羡慕江子昂有人疼爱。
那两口子看不见他满分的成绩单,却对江子昂不吝夸奖与赞美。
但现在他不用羡慕了,他的爱人会把他缺失的补给他,甚至还会给他更好的。
所有必需品都是江棠自己整理好的,陆应淮没有帮忙也没有提醒,他知道江棠不会忘记。
他只负责开车把江棠送到考场外,下车后拥抱一下,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等着你,不要着急。”
江棠想说不用等,结束了再来接他就好。
可他看着陆应淮,这话迟迟说不出口。
他也希望结束了一出校门就能看见陆应淮。
高阶Alpha的考场是单独的一栋楼,每张考桌上都配备摄像头,杜绝一切作弊的可能性。
江棠毫无心理负担,他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混在一群Alpha里面没有任何违和感。
但开始考试之前江棠才知道高阶Alpha的考试是连续进行的,一科紧接一科,全部科目在一天内考完。
中午不给吃饭时间,只有单科结束时十分钟休息的机会,简直是脑力和体能的双重考验。
休息时不能离开考场,去洗手间都有监考人员跟着。
报考SA的考生不需要体考,文化成绩过线入学培训时再考体能,进行二次筛选。
江棠的位置在窗边,他做试卷很快,早早写完检查两遍就托着腮看向窗外。
心想刚才应该让陆应淮回去的。
他不知道陆应淮需要等他一整天。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校门外,陆应淮双手插兜笔直地站在一棵树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应淮今天和他穿了情侣装,白衬衫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江棠看见外面等着的家长们多是或蹲或坐的,只有陆应淮始终站着,也没玩手机。
随着时间推移,江棠往外看时校门口的人逐渐减少。
六月的阳光很晒,即便是树下也不凉快。
江棠想让陆应淮回车里或是找个店坐着等,似是心有灵犀,陆应淮转头朝这边看来。
楼上楼下的视野不同,陆应淮看不见江棠。
江棠的心脏微微一酸。
原来有人等着是这种感觉。
几个小时过去,陆应淮连个姿势都没换。
连考了一上午,不少Alpha在休息时间对答案,江棠的前桌跟旁边人抱怨:“今年考试又增加难度了是不是?”
“嗯,确实难一点。”
“那是一点吗!好几道完全没学过的内容,我为了SA连考三年了,今年又没戏了。”
前面的人转头敲敲江棠的桌子:“你说说,是不是很难?”
江棠轻轻“嗯”了一声,其实他没感觉到难度。
“听说今年的难度是SA提的,最近联盟进了好几个S级,可能不太缺人了吧。”
“去去去,别说丧气话,今年SA我势在必得。”
这些人的议论让江棠心里有点没底。都说考试时感觉越好,成绩可能越糟。
江棠刚沮丧地趴在桌上,又支棱起来往外看了看。
陆应淮还站在那儿。
他都不无聊的吗?
烈日当空,校门口已经空了一半。
第139章 爸,再爆点金币
考场路段已经封路,偶有步行路过的人皆对陆应淮投去不解的目光。
大热天在外面站着不是缺根筋吧?
下午的考试进行到一半,天色突然暗下来,紧接着狂风大作,雨点噼里啪啦往下砸。
江棠握着笔看向窗外,校门口的人群散了个干净,树底下也没人了。
他松了一口气,埋头继续写卷子。
写完之后再看窗外,陆应淮又回到了校门口,这次他没有站在树下,而是撑着一把黑伞立在校门边的人行道上。
雨越下越大,浇灭了陪考家属继续等待的热情,纷纷找地方躲雨去了,偌大的天地之间似乎只有陆应淮伫立在那儿。
以一种放松且认真的姿态。
江棠抿抿唇角,眼眶发烫。
明明还是下午,外面的天色暗得如同即将入夜。
乌云压得很低,在空中翻腾着。陆应淮抬眼看着天空,重生后那股始终若有似无萦绕在心头的痛明显起来。
陆应淮换了只手举伞,眸色又暗了些。
上一世他站在江棠墓前,满头乌丝变得灰白,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根本忘不了。
他只会记的越来越清晰。
清晰到仿佛那天的雨穿越时空将他浸透,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这一世他学着爱人,尽自己的努力对江棠好。若是上一世的江棠知道了,年轻的生命在天之灵会感到一丝慰藉吗。
会不会责怪他明白得太迟,行动得太晚?
江棠总觉得陆应淮的身影透出一股绝望难过的气息。
最后一场考试他加快了速度。
这一场可以提前交卷离场的,江棠早早做完了,但他没直接交卷,而是耐下性子检查了两遍。
考试时间还没过半,江棠起身。
负责监考的Alpha愣了一下,警惕道:“干什么?”
考场里不少人转头望向江棠。
“我做完了,交卷。”
对方似是明白了什么,点点头:“好,查完监控你再离开。”
有专人倍速检查了江棠的监控,然后冲监考官点头示意。
“走吧。”
江棠离开前隐约听见监考官跟检查监控的人小声说:“今年难度大,实在不会,直接放弃其实也是明智之举。”
考完落笔,江棠就不会再考虑自己考得如何。
出了考场后知后觉察觉到饿意。
整栋楼很安静,只有江棠的脚步声。
暴雨如瀑,江棠没有半分犹豫,匆匆冲进雨里。
考场是封闭状态,陆应淮问过,中途不允许送伞进去,考完之后可以进去接人。
夏天的雨来得很突然,也总会打得人措手不及。
陆应淮遥遥看见雨中有人往校门口跑。
是江棠。
活生生的宝贝朝着自己奔来的画面打破了陆应淮所有难过的回忆。
明明天色阴沉,陆应淮却在一片灰暗中看见独属于自己的明亮色彩。
江棠朝他奔来,整个世界都亮了。
他往校门口走了几步,几乎要贴着伸缩门。
“怎么不等结束?”陆应淮把江棠拉到自己怀里,“冷不冷?”
湿漉漉的身体贴在一起,江棠才发现陆应淮的衣服也被雨水浸透。
雨太大了,打伞的效果和没打没什么区别。
“不冷。”江棠看向陆应淮另一只手抱着的向日葵。
他在楼上看的角度有偏差,此刻才发现陆应淮的伞只给花打了。
他淋得湿透,花的包装纸却是干的,有几滴雨水溅进来,凝在金黄的花瓣上。
“送你的,”陆应淮笑得温和,“这个叫‘一举夺魁’。”
向来对这种“仪式”嗤之以鼻的陆应淮,真的轮到他爱的人,也变得“迷信”起来。
大眼和小眼围着江棠转了两圈,很有眼力见,大眼伸出小小的爪子给江棠捏肩,小眼把自己当成个按摩球一下一下撞着江棠的后背,主打一个精通按摩。
江棠眨眨眼睛,睫毛上的水珠滴落,像是滚落了一滴泪。
他揪住陆应淮的领口,踮起脚,闭眼吻了过去。
最终是陆应淮怕江棠淋久了会感冒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
回家路上江棠用手指把额前淋湿的发撸到后面,抱着那束向日葵问陆应淮:“上午很晒,下午又下雨,你干嘛非在门口站着?”
“你考场里能看到门口,”陆应淮说,“我在的话,你或许会安心一点儿。”
不是没地方坐下休息,陆应淮虽然看不到江棠,但他知道江棠看得到他。
所以他才要站在江棠的视野中。
江棠点头,看到陆应淮在那里他确实很安心。
“饿了吧?”陆应淮盯着路况,把一袋小蛋糕递给江棠,“垫一垫,方慕说做了好吃的。”
江棠接下蛋糕却没有动作,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陆应淮。
“怎么了宝宝?”
“哥,谢谢你,”江棠郑重道,“又一次弥补了我的遗憾。”
“宝宝,我没为你做什么。一切都是本就该属于你的。”
回到家中,门刚打开,一道粉色就冲出门一把抱住江棠:“我的小漂亮!辛苦了!”
要不是陆应淮不满的目光过于难以忽视,桑颂铁定是要亲江棠两口的。
所有人都在。
方慕方希,桑颂时非承,盛星竹江丞言,谢柚、陆清优,甚至连脖子上缠着纱布的谢瓒都在。
十岁的江棠参加完各种重要竞赛回到家只能看到那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画面。
十八岁的江棠推开门就能被温暖包围。
这里没有一个人讨厌他、冷落他。
眼看盛星竹也要来抱他家宝贝,陆应淮抢先一步把人抱回房换衣服去了。
一群人在江棠家里玩了个通宵,半夜里江棠收到谢逸思的转账,他不方便过来,也不知道江棠喜欢什么礼物,干脆发钱过来。
于此同时陆应淮也收到了陆不凡转来的二十万。
「给小棠的,你不要私吞。」
陆应淮无语,他是那种人吗?
江棠惊异于自己只是考了个试陆不凡就给他二十万,这钱赚得属实有点容易了。
一个念头钻入江棠的脑海。
他紧挨着陆应淮,小声问:“还有别的什么试是我能考的吗?”
陆应淮觉得他财迷的样子可爱得要命:“宝宝不用考试,老公挣钱给你花。”
“那不一样,”江棠看看其他人,又凑过去小声说,“我想赚你爸爸的钱。”
陆应淮喝了点酒,没有醉意,眼睛亮得吓人。听了他这话,捞过手机回复陆不凡:「爸,再爆点金币。」
江棠愣住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是想要钱花,只是想开辟个挣易钱的途径。
陆应淮抱玩具一样把他抱到自己腿上,低头一下一下吻他:“我知道,他不会多想,顶多认为我在嫉妒他给你钱却没给我。”
被他说准了。
陆不凡回复了个问号并拉黑了陆应淮。
很快谢逸思又转了二十万给江棠:「不凡说这钱给你花,不要给应淮。」
陆应淮没有什么物欲,衣服穿什么样的都可以,几十上百万的定制能穿,地摊十几二十块的他也不嫌弃。吃的用的也都是如此。
唯一让他有欲望的便是……
他垂眸看着怀里跟桑颂他们联机打游戏的江棠,忍不住一会儿就要亲一口。
他像个大型挂件,整个人黏在江棠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江丞言聊生意上的事。
第二天他起来时所有人都还在睡。
闹到清晨才睡下的这些人一时半会儿醒不了,陆应淮秉承着好男人就要做家务的精神把客厅收拾了。
临去公司之前他得先去联盟一趟。
早晨七点,SA联盟大楼里静悄悄的。
陆应淮熟门熟路刷卡乘电梯去了顶层。
顾惊墨正在接听电话,语气烦躁:“给你半个小时赶过来,否则你就滚蛋。”
他把手机随手往皮质沙发上一摔,站在窗边点了支烟。
陆应淮轻叩敞开的门:“会长。”
“你来归队?”
“不是,”陆应淮走进来,把推荐信搁在桌上,“来送推荐信。”
“还有呢?”淡蓝色的烟雾从顾惊墨的薄唇吐出,逐渐飘散在空中,他目光看着窗外,没有回头。
“辞职。”
顾惊墨轻笑了一声,指尖掐灭了那支还剩下三分之二的香烟,转过身来:“你是在怪我停你的职?”
“没有。”
“推荐信留下,辞呈你带回去。”
陆应淮没打算他能一次答应,拿了辞呈准备离开:“好。”
“等等。”顾惊墨在沙发上坐下,捡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封望等下过来。”
陆应淮的脚步顿住,走回来扯过一张椅子坐下。
“为什么辞职?”顾惊墨双腿交叠,他长得很美,随便一抬眼都有勾魂夺魄的魅力。
这样的脸长在一个Alpha身上实在令人遗憾。
“我现在有家庭,理应主动远离危险。”
顾惊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S级也会怕危险?”
“怕。”陆应淮坦诚道。
他怕的不是危险本身,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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