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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萨克斯紧蹙眉心语气愈发凌厉:“可身为3S的雌虫,你竟轻而易举地被重伤, 而一队二队的队长皆被异形杀死,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
艾勒特沉声道:“我是一只普通虫, 会渴会饿自然也会受伤, 星际战场瞬息万变, 任何军雌在此死去都不令虫意外,我只是侥幸存活。如果一只雌虫能活下来就成为你们感到困惑或怀疑的点,那我们的存在本身是不是就已经成为一种错误?”
伊萨克斯一字一顿道:“强词夺理。”
艾勒特不为所动:“彼此彼此。”
“……”
无法再套取任何消息的伊萨克斯只能将艾勒特放出审讯部,毕竟表面上他是凯旋而归的英雄而不是罪犯。
最终,雌虫在伊萨克斯探究的目光下踏出大门, 安安稳稳地离开。
站在路旁,挺拔站立的雌虫仰头望向烈日, 刺目的阳光扎得他眼睛发烫,甚至要流出泪来。
艾勒特的指腹划过眼角,捻了捻,湿的。
确实有几滴未干涸的眼泪在眼角处苟延残喘,带着无处可说的悲凉。
不能再等待,不能再让他离开。
艾勒特垂下眼帘,盯着那几滴消失的湿意,心底莫名出现这几句话。
他没有骗伊萨克斯,他确实失去了在战场上的记忆。
然而昨日的他好像想起过去的一些什么,模模糊糊的碎片在他封闭的思绪中不断交织,短暂地形成一段清晰的片段,又被崩裂成细细小小的碎渣。
失去记忆是一件心慌而焦灼的一件事。
他比任何虫都想知道当时的自己究竟发生什么,那些崩裂断开的记忆又是什么,让心脏直到现在还如针扎似地发出疼痛的声音。
疼痛勾出苦涩融进心底,慢慢化作一句叹息似话语。
艾勒特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
在这次逼近死亡的征战中,全变了。
他想要得到他,比任何时刻都要迫切。
路卿。
艾勒特轻吐出这两个字,慌乱的跳动无序地撞击着他的胸口。
这次……我来向你求婚。
*
“路卿?”在雄虫家中住了快一周,阿拉奇和奥拉都快适应这种平静祥和的生活。
星盗居无定所四处奔走,安定的时间并不多,如今难得闲适下来,竟有几分舍不得。
阿拉奇很想继续留在这里,却也知道自己会给雄虫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听奥拉能在今天修复好玉佩,也不再命令他多拖延一段时间,直接将修复好的玉抬手献上。
路卿擦去桌上的水痕,从厨房探出一颗略显凌乱的脑袋,回应这一声叫唤:“什么?”
阿拉奇看得心头发软,这翘起来的头发说来还是他们昨天的杰作,做饭时没控制好火候将雄虫炸出一个卷儿,到现在还没平整下来。
“玉佩修好了。”阿拉奇面带笑意地说。
通体碧绿的玉石变得光滑没有瑕疵,阿拉奇头一次觉得这个呆兮兮的奥拉也不是那么没有用处,至少手艺高超能讨得雄虫欢心,在背后给奥拉记下一笔,准备后期分赃物的时候多给他一些。
仔细地看过去,知道玉佩修复后,路卿反而没有着急忙慌地把玉佩拿回手。
他知道越急越吃不上热豆腐,都放一周了还担心多这一小时时间吗?慢吞吞地把午饭端上桌。
奥拉为加急修玉几天没睡好,头似小鸡啄米地一点一点,却还是因路卿的声音强行睁眼跑去帮忙端菜。
今天风和日丽,干脆搬出来在院子里吃饭。
萨科摇摇摆摆地出来散步,寻着味过来,笑呵呵地凑过来说要加入饭局。
阿拉奇快烦死这只老雄虫了,整天都跑来吃饭,害得他找不到时间向路卿告白。
萨科也看不惯阿拉奇,在第一天见他就直言道:“这种雌虫要不得,说不定会打雄虫。”气得阿拉奇差点当场“揍”虫。
当然,尊老爱幼的美好品质到底还是压制住他这疯狂的想法,忍到现在。
吃完饭,该走的都走了,包括被他一眼瞪走知情识趣的奥拉。
阿拉奇自觉自己不曾做过什么偷偷摸摸的事,在路卿身上却翻了跟头,边收拾碗筷边没事找事翻起奥拉的错处,只为承托出自己的好。
“这奥拉真是的……跑那么快。”阿拉奇状似无奈地摇头,心底暗暗对无辜遭殃的手下多了几分歉意。
但也仅仅只是几分。
阿拉奇斜眸看向雄虫,路卿的侧脸在暖暖的阳光下模糊了脸的轮廓,好看得晃眼。
不知不觉之间,阿拉奇的心里突然多出几分情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未曾托之于口的告白说出:“路卿。”
“我喜欢你。”
吃饱喝足趴在椅子上晒太阳的书书猝然坐起:“??”
哪有人在收碗的时候告白啊?
路卿神情不变手上的动作未停,仿佛没有听到这声告白,口中却说:“抱歉。”
这一声道歉把所有的意思包含其中。
阿拉奇明白路卿的意思,无奈耸肩:“不用抱歉,只能说是我不够好,不足以让你喜欢。”
“给你。”阿拉奇拿出被绒布包裹的玉佩,轻轻地递交在他的手中:“玉佩。”
“答应给你修好的。”
路卿接过鼓鼓囊囊的绒布,眸底多出一股融融的暖意:“谢谢,帮了我大忙。”
阿拉奇正想说不客气,一道漆黑的影子如同一阵疾风不过刹那间出现在两虫之间。
猩红的眼眸晕染着铺天盖地的漆黑,再也绷不住冰冷的假面,手臂瞬间虫化狠狠刺向阿拉奇的肩膀——
阿拉奇下意识虫化用前臂抵抗冲击,却还是被劲风逼地后退一步。
“你?!”
阿拉奇抬起眼的一瞬间猛然看到熟悉的面容,惊疑不定转眼化作刺骨的恨意,死死地盯着雌虫的脸。
“是你。”
风卷残云,飞鸟惊起——
艾勒特的平静寸寸崩裂,沉郁的黑气蔓延至每一处,再也压抑不住癫狂:“你是谁?”
为什么会在路卿家里?
为什么路卿会把送给雌君的玉佩给你?
为什么是你?
我才应该是、他的雌君。
是我。
艾勒特的眼底血丝密密麻麻地张裂出网状。
阿拉奇冷笑一声,恨声道:“我?呵,你不记得我了?”
将他们逼上绝路,把他的眼眸划去,被毒素侵染多年的痛苦他竟说不记得??
还问他是谁??
“你是谁。”艾勒特的声音嘶哑到极致,声调带着疯狂和扭曲的意味,一步一步踏上前。
地上散落着零零碎碎的物件,无一不发出金亮耀眼的光。
但艾勒特却失去理智,眼底只有路卿和这只自作是他“雌君”的雌虫,完全没有顾及到这几天在星际战场上为送给雄虫而精心收集的礼物。
他是我的。
路卿是我的。
他喜欢我,爱我,说要和我一直在一起。
不知道从哪里蹦出的话将雌虫的理智烧成灰烬。
路卿眉心紧皱,耳边传来书书尖锐的轰鸣:“警告!!!虫素正在飞速上涨,即将突破临界点!!!”
“路路子!!再这样下去别说植物枯萎了,我们也要没了啊啊啊啊———”
阿拉奇没有在意眼前雌虫的恐怖之处,反而战斗欲暴涨。锋锐的巨钳在疯涨的虫素中化作完全形态,当即对向眼前的雌虫。
书书急了:“路路子!!不能让他们对上!!!先不说阿拉奇会不会死的问题,房子肯定会被毁坏掉!!!”
路卿拧眉:“我知道。”
阿拉奇S级对上3S级的艾勒特,想想就知道很危险。
阿拉奇伸出长钳做出战斗姿势:“你问我是谁?如果你能打死我我就在临死前告诉你。”
艾勒特双目彻底化入浓黑的血色:“好。”
书书:“怎么办!!”
“艾勒特。www.huaqian.me”不知道有没有用,路卿还是尝试叫了一声雌虫的名字。
他要通过艾勒特的反应来想办法采取行动。
诡异的是在路卿声音响起的那一瞬,看似失去理智的雌虫真的脚步一顿,绷紧的尖锐长刃缓缓放下,头一点一点扭向路卿的方向。
书书一惊,还想说不会又惹祸到宿主身上了吧?
不曾想狰狞的雌虫眸中的黑暗一寸寸退去,没多久便仅剩下懵懂清亮的红,愣愣然地盯着路卿的脸,然后无声地启口:“掉了。”
艾勒特垂下眼眸,盯着地上散落一地的东西。
“掉了。”
他重复着这句话慢慢蹲下,用漆黑冷厉的前肢揽住那一地沾染泥土的东西,像是将全世界抱入自己的怀中。
“对不起……”
艾勒特喃喃着。
“我把要送你的东西……弄脏了。”
第64章
路卿喜欢零零碎碎的东西。
珍珠宝石金块他当然也喜欢, 但仅限于收藏价值。
每次进来,那排靠窗的储藏柜里会放上新的藏品,可能是一块石头, 一个兽角,或者漂亮的钻石。
雄虫什么都爱收集, 特别钟爱于把艾勒特在外带出来的礼物分门别类地摆柜。
艾勒特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虫,却仍然对玻璃柜第一排用马克笔标注的地方感到好奇。
“这是我雌父留给我的藏品。”雄虫淡笑说,目光久久垂落在柜面的一处,这些看似稀奇古怪的物品对他来说确实是难以磨灭的回忆。
“雌父……?”
“对。”
路卿很少提及他早逝的雌父,多数是沉默不语地揭过。
一声缓慢沉闷的吱呀声响起,藏品被拢于柜门的背面彻底融入黑暗。
“但现在没关系了。”
雄虫唇角微弯,润黑的眸中点缀着细碎的光点:“现在美好的也有很多。”
……
艾勒特揽下所有沾上泥土的宝物。
有的是当地看到的奇怪石头, 有的是他冲入异形巢穴夺取的战利品……
珠宝金块是公认的昂贵, 配得上雄虫高贵的身份。
从前未曾在意的金银珠宝成为他现在聊以自荐的工具,希望能得到路卿的喜欢。
“对不起……”
雌虫魔怔似地拾起地面上的东西,跌落粉尘的珠玉不知道还能不能配上风光霁月的雄虫。
还会要吗?
“做什么, 你认识他——?”阿拉奇猝然出声, 他的视线在两虫之间来回转移, 脑海中回顾与雌虫相见的片段便什么都懂了, 他不是傻子, 理智回归后他的大脑比大多数虫都清醒。
路卿:“对。”
阿拉奇冷嗤一声,用手护住路卿的前身:“那就更要注意了,他是疯子,不要靠近他,会伤害到你。”
讽刺的声音落在雌虫的耳旁, 艾勒特装盒的手一顿,抬眼看到两虫凑近的画面, 瞬间又刺红了双目。
“路卿……”
艾勒特捧着那盒被拾起的东西慢慢站起,苍白的面容压抑着扭曲的妒意,曾冰凉的红眸酝酿起沉黑似墨的风暴:“他就是你所说的、愿意真心去爱的雌君吗?”
“是吗?”
他踏前一步,周身的风席卷而下,发出哗哗得声响——
雌虫一板一眼,对任何虫都是一视同仁地对待,偏偏在雄虫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理智。
眼前的一幕比任何时候都令他愤怒,眼眸都要扣出两行血泪。
之前他知道路卿不一定喜欢其他虫,虚伪地欺骗自己能在身边守护着,可现在握着玉佩的雌虫是路卿所说的想要相伴一生的雌君。
雌君。
多么疼痛的字眼,似银针一寸一寸扎入他的心脏,每次想起都会反反复复捻转扎入更深的地方。
原本这个雌君应该是他,陪在路卿身边的也是他。
可他错过了。
艾勒特知道自己没资格去苛求雄虫做什么,去喜欢什么,怒意硬生生被按压下去,用尽量软和的声音去解释:“我不是疯子,更不会伤害你,你比任何虫都清楚的知道我的真心。”
“你可以接近我的。”艾勒特眸中包含着扭曲的温柔,似是掺入几分阴鸷的云霭,化不开、抹不去,深深匀入眼底。
纯粹的柔情和爱意被妒意敲碎打烂。
他比任何虫都想向路卿证明自己的无碍,却反倒弄巧成拙,加深眸底嗜虫的渴望。
雌虫的眼睛是一块上好的宝石,当对一个虫充满感情的时候,眼眸便会流转一缕浓艳的霞光,将那虫彻彻底底地包裹在他的眼眶中。
如果这感情是温柔的,霞光也是暖暖的亮色——
可他的感情却裹挟着求而不得的欲望。
一切都变了味。
书书被那转而即逝的阴郁之色吓了一跳,连忙缩进路卿背后。
路卿拢了拢瑟瑟发抖的书书,抬首恰好撞进雌虫的眼底,下一秒别回头后退一步。
雄虫下意识排斥的动作刺痛到他的心,艾勒特呼吸一滞,胸腔撕裂般的疼痛让他一口气堵在喉口,声音嘶哑到可怕:“不要怕我,我没想伤害你,我不会伤害你的。”
“路卿。”艾勒特颤抖地张开双手:“真的,你抱抱我。”就知道我怀里的温度,心脏的跳动都是为你而生。
阿拉奇冷色渐深:“你别听他的,阁下。连自己虫素都控制不住的疯子,谁知道会对你做什么。”
“你也真是恬不知耻。”阿拉奇冷笑一声,有意将脱口而出的“阁下”改为更加亲密的字眼:“小七并不想靠近你,你还上赶子贴上去,一口一句还要求他抱你,占尽便宜,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你有什么资格。”
艾勒特没有回复阿拉奇的话,只是恍然间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莽撞,慌忙盯向雄虫,却在路卿有意垂落的眼睫下一点一点暗沉着失去原本的光亮。
路卿没有反驳。
这句一闪而过的话让雌虫瞬间苍白如纸。
偏偏阿拉奇还要在艾勒特的心口上挖去一块血肉,讽刺地说:“小七已经累了,没赶你走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什么好虫家的雌虫会不经过同意就闯入别虫家的宅子?”
或许是这些打抱不平的话也惨杂了阿拉奇深刻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蹦出更加刺耳的言语:“你吓到他了,你没看见他在后退,他有意地把手放在身后,他防备你,他不喜欢你,你在强加给他他不喜欢的东西,而你还口口声声说不想强迫他。”
“少将,您这就是自私啊。”
路卿刚要从背后抽回的手一顿,马上又伸回去。
书书刚松开因害怕而抓紧的手臂,看到又退回来,满脸懵逼。
书书:好,好家伙!
太会说话了。
怎么以前没发现这虫那么会讲话呢?
一虫一书极力保持这个姿势,这时候放回去难免有些尴尬。
艾勒特的情绪起伏不定,路卿不想进一步刺激到他,也不想再多纠缠。
阿拉奇说得一句话没错,他确实有点疲惫,脑海里混沌不堪,声音草草过去,轰隆隆的也没听清什么。
两个雌虫的虫素挤压一起形成的空间对平时的他来说没什么问题,但此刻他的手里还拿着从阿拉奇手里接过的玉佩。
他怕再碎一次。
有时候一件事戛然而止才不会多生事端。
路卿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我没有这些想法,阿拉奇也不是我的雌君。”
“少将,如果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忙。阁下也先回去吧。”话落俯身微微行礼,转身朝屋内走去。
艾勒特——帝国最忠诚的一条狗喜欢路卿。阿拉奇从路卿说话起就关注着艾勒特的表现,在最后一刻确定这条显而易见的结论,心思便多了起来。
有时候比起□□上的伤害,心灵上的伤害更加深刻。
不管是打击这位曾弄瞎他眼睛的仇虫,还是他本身就对路卿抱有不一般的心思,阿拉奇都不想让他好过。
“您没听见吗?该回去了,少将。”想到远比先前更快意的报复方式,阿拉奇笑容化阴霾为灿烂,在路卿转身离开一段的时候用仅两虫能听见的声音说:“小七累了,我要和他先回房间了,恕在下不能奉陪。”
“哦还有。”阿拉奇笑容越来越大:“现在我不是雌君,但实话实说我们订了婚,你知道小七一向害羞严谨,所以才会说我们没有关系。我真诚地希望少将对别虫的未婚夫能保持距离,别抱有不单纯的想法,真的——”
“很恶心。”
*
“砰——!!”
尖锐的鸣啸声刺破耳膜,炸得耳旁轰隆作响。
路卿猛然转身,看到前几秒还正常的两虫打了起来,卷起漫天碎裂的叶片。
斗争防不胜防,只是前后脚的功夫。
“你恼羞成怒了?艾勒特——”阿拉奇舔去唇边被击出的血丝,故作轻松道:“因为自己的嫉妒?”
“多么可笑啊。你喜欢的雄虫不喜欢你,你还像个疯子一样瞎吃飞醋。”
“瞧瞧你扭曲的脸,太丑陋了,这就是所谓的星野玫瑰?”
面对似是而非的挑衅,艾勒特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怒意。
自星际战场回归,他的神经紧绷成一条随时会崩裂的细线,看似坚韧实则经不起挑逗,稍有不慎便会失控。
零落的记忆碎片,战场莫名熟悉的感觉,他迫切地想知道。
本该去医院检查他的大脑,可有一个更加刺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叫嚣着来找路卿——
向他求婚,对他说“我爱你”。
这是他应该对雄虫有的保证。
没想到看见的却是雄虫与其他雌虫定情的画面。
怒火夹杂着被石椎凿开的苦痛在阿拉奇的刺激下,彻底释放。
看这快要天崩地裂的架势,阿拉奇也被疯魔的雌虫打出内伤,倒在地上从口中喷出血,极有可能发生重伤难愈的情况。
路卿放下玉,见这锋刃阿拉奇必不可避,不得不出手,强行用身旁木椅的巧劲挡在雌虫面前为阿拉奇化些力,抵挡住炸开的能量漩涡。
“艾勒特,适可而止。”路卿在化力的同时开口道。
而在路卿出现的一瞬艾勒特便已经有意识地收手,刚好毒尖擦过阿拉奇的脸插入泥土,掀起土尘。
路卿的本意只是用简短的话语来让艾勒特快速明白到他的意思。却不想收了蛛脚的雌虫眼神悲泣地望向他,仿佛下一秒便沁出几滴泪。
路卿愣住了,启口正要说什么,雌虫的眼里刹那间陷入无尽的血色,疯意席卷走所有的理智,如光速冲向雄虫的方向,猛然将他推抵在白墙上。
阿拉奇忍着撕裂的痛撑起上半身体,却见通往屋子唯一的大门被狠狠关上——把一雄一雌彻底锁在门的另一头。
彻底看不见了。
第65章
“砰!”
通往屋内的唯一大门被狠狠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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