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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啵啵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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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威严的哈。

安飞宇这一个活宝和书书有同工异曲的妙处。

两者都是“调动”氛围的好手。

路卿斜睨他一眼:“落泪?”

没看出来。

路哥会打趣他,会反问他,安飞宇也很高兴,至少现在的他算路哥的虫了吧?

一口一个副总,还不是被他持之以恒的蹭饭所感动——不再是这么生硬礼貌的称呼。

“夸张的修辞手法啦!夸张——”安飞宇拖长音调,软糯的嗓音颇有种撒娇耍泼的意味。

他对年长一点的虫,总是喜欢用这种语气说话,即便路卿晚上两年才入的大学。

路卿夹上一块方方正正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送进安飞宇的碗中。

“吃吃看,芋香莲心。”

潜台词,尝一下他的最新作品。

做过长时间试吃嘉宾的安飞宇是这么解读的。

艾勒特却心情低沉,他并不是路卿唯一一个夹菜的虫。

对,他从来都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心思变敏感的雌虫并没有因小插曲而低落太久,他喜欢的雄虫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他值得好的,应该有可以互相打趣和夹菜的朋友。

至少自己也曾被路卿夹过菜。

晚饭结束后,安飞宇又坐回柔软的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看电视,幸好高大挺拔的雌虫并没有停留太久,闻声便和路卿一起去厨房洗碗。

他也想帮些忙,可看见教官无意识地犯怂,最后怂战胜了自己的良心,帮忙擦擦桌子,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看电视。

书书坐在安飞宇的旁边看了一段时间的电视,又感觉无聊,飞去厨房找路卿玩儿。

水流哗哗作响,击打在碗壁上。

书书压缩成一张薄薄的纸,从缝隙中钻进去,看见两虫在洗碗池前的背影在灯下迷糊界限,蜿蜒曲折地汇聚成一点,仿佛天生就该这般地靠在一起,如同影子不曾分开。

书书突然有点明白,哥哥姐姐所说的那些话的意义。

虽然它们就像是主神爸爸身上的一枚螺丝钉,游荡又主宰各方小世界,天生位居高位导致它们生来缺少一些必要的情感,但随着和宿主一同经历各色事件,“内心”慢慢地充盈起来,能感受到宿主的喜,宿主的哀,宿主的痛,宿主的乐。

书书静静地飞上桌面,仰头看着路卿平静的侧脸。

它好像能看出,宿主大大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

触景生情了吗?

书书担忧地想,它没有参与进路路子的童年,对他的往事并不清楚,也无法用外来书的角度开解他。

它还在学习和懵懂的阶段呢。

“冰箱里有布丁,我洗完碗帮你拿。”

路卿没有抬头,盯着碗上浮起的泡沫无声地说。

书书摇了摇头:“不是啦,我就是来看看你。”

书书飞上雄虫的肩头,趴在柔软的卫衣上看着越来越多的泡沫挤满整个水池,白花花的泡沫看起来很软很舒服,路卿却说:“不能钻,脏。”

书书握拳,很好,不愧是路路子,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想法,然后悄咪咪缩回兜帽里。

洗完碗,空气中弥漫出洗洁剂的苦橘香。

艾勒特默默冲洗掉边上的那些碗,擦干再收入橱柜。

“阁下,我先走了。”心里纵使再不舍,他也知道应该适当地保持距离,与路卿告别。

几声伶仃脆响,汤勺与汤勺互相碰撞。随着咯吱的开门声,橱柜被打开,艾勒特感受到身后有一道带着温热的凉意贴上他的半边身体,淡淡的茶香飘散至鼻尖。

……这一次不是他因贪念主动凑上路卿的身后。

猝然抛出来的念想让雌虫浑身的肌肉都崩紧,肩胛骨收缩出隆起的形状,连皮肤的触觉都感到敏感。

一寸一寸的热意爬上耳垂,吐息就在他的耳边回荡:“回学校吗?”

艾勒特蹭着吐息声,红色的眸渐深:“不是,回军部。”

路卿:“好,我送你去路口。”

短暂的热度消失在耳畔,路卿合上柜门,后退几步将挽在手臂的衣袖放下。

“不用。”夜里他不放心雄虫的安全,宁可少一些相处的时间。艾勒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俯身行礼,最后迈开腿离开。

安飞宇正懒洋洋地趴着,看见一道身影从厨房走出,迅速坐起来,装模作样地摆姿势,等余光瞥到艾勒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这才松了口气又懒懒地趴在雌君的大腿上。

路卿不久后跟着出来将门锁上。

安飞宇悄咪咪地看着,从门前看到门后,看到最后与路卿的视线汇聚。

安飞宇:“……”

安飞宇:“呃……”

路卿淡淡地问:“九点半,还不走?”意思是,快点走,难不成想留下来过夜?

安飞宇立马站起来:“走了走了,我现在就走。”

“这些带上,你不是说很想吃吗?”路卿从沙发边提起一个红色的礼品袋。

安飞宇伸出的腿又迈回来,感动地接过袋子:“谢谢路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利尔弗对路卿点点头,安飞宇和他道别后,与雌虫一并离开。

客厅沉入寂静,却还留有烟火气的余温。

路卿的心情还不错,做客的虫只有三位,但安飞宇的存在让晚饭平添了几分欢乐。

至少晚餐还算圆满。

隔日清晨,回到学校的雄虫却得到一条消息。

他们的体能课教官因特殊原因,目前由另一位莱登上校代为上课。

预想着将自己亲手所做的饭,亲手送给路卿的雌虫,没有机会再履行这个诺言。

他被命令即日上战场。

只能在临行前,抛却那些乱七八糟的营养午餐,独留下包着菜肉馅的糯米团子,用保温盒装好,偷偷地放在路卿的桌面,贴上打印的字条。

路卿的指腹就覆在油墨干涸的字面上,嘴角溢出一抹笑意。

保温盒里的糯米团子软塌塌的,形状不算好看,但看得出用心。

白糯的皮里塞满了圆滚滚的肉馅,摆放的方式也别有讲究。

Lu7in留言说:抱歉,回家乡处理一些事情,说好要多做一些,还是献丑了。

路卿在私信中回复:没关系。

而对面是早已黑屏的头像。

自那日起,直播少了一只一直默默看着他的虫。

虽然知道多一只虫少一只虫,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目光还是会停留在黑掉的头像上,留意那位最初陪伴他的粉丝有没有来。

一个月后,路卿开启新一轮的直播。

这次直播的重点在于带动巨岩村的旅游业发展、打造“巨岩村牌农产品”的品牌效应。

任何问题在钱面前都不是问题。

路卿靠着星卡里存下来的积蓄,招来几批修路工队,硬生生打通与城市连通的路径。

直播间空前的火热,大批大批粉丝慕名而来,只为参与直播间的抽奖活动。

为了公平起见,路卿根据加入粉丝团的时间设置奖项概率,陪伴时间越长的粉丝,中奖农家乐之行的概率会越大。

以至于每一个宣传的粉丝都着急忙慌地招来自己的亲朋好友,叫他们快点加群,以免中奖率下降。

几百多的福利接连送出。

路卿的粉丝数一举突破第三页进入第四页,让有点肉的书书变得更加壮实充盈。

农家乐即将迎来第一批客虫。

路卿和村民们交代好注意事项,第一天以普通虫的身份观察第一批预约过来的旅客会发生的突发事件。

可是,没有。

接下来几周,第二批旅客第三批旅客的到来,为村子灌入新的生机。甚至有旅客舍不得村里热情好客的雌虫村民,留下来付费过夜,被村民拒绝。

村民是友好而真诚的,然而第四批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来参与农家乐活动的粉丝中混入一些故意挑事的旅客,不仅肆意破坏,还大声辱骂、挑刺。

曾经跟着贵族雄虫布鲁特一起落荒而逃的两只雄虫,穿着材质很好的衣服,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自己的本家,对着曾经的雌君大肆谩骂。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赚几个闲钱就能称王称霸了吗?”

瘦小干瘪的雄虫拽着高大雌虫的头发,明明处于弱势却硬生生做出强势的一面,随意地从边上的虫身上抽出一根棍子,敲打在雌虫肩胛骨上,发出闷闷的重响。

中长发的雌虫紧闭着唇,无声地沉受着雄主的斥责与狠拽,他的身前,曾是雄主的雄虫揽着另一名雌虫的腰,看起来远比他更加健硕且凶狠。

雄虫说,他已经不再是他的雌君,现在他身边的雌虫才是他的雌君,能给他钱和想要的生活。

雌虫咬咬牙,是他太愚蠢被雄虫状似可怜的假面所哄骗,信了他要改过自新和大家一起好好过日子的假话。

现在被拉进森林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他的反抗在眼前这个凶狠雌虫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雌虫陷入绝望,棒子上有似弯钩的尖刺,一下下地打在他身上,火辣辣地疼。

血液在流逝,他不知道棍子上涂了什么东西,身体愈发冰冷,或许真的要死在这里。

“这是大家的财产……”浑身是伤的雌虫拽住了雄虫的裤脚,面露痛苦之色:“不是你一只虫的。”

“好好好,你还和我顶嘴是吧?”雄虫习惯现在得来的安好与百依百顺,听不得忤逆他的话,一气之下狠狠地朝雌虫的腰上连踢几脚。

雌虫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叫声,蜷缩在地面上,像只煮熟后受不了热气而弯起来的虾。

雄虫还想再打,却被边上的凶狠雌虫拦住手。

“雄主,有虫在靠近——”

他拧眉刚说完,不远处传来大喊的声音:“锋!你在吗——”

他们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一只雄虫无声无息地来到他们的面前,沉黑的眸子盯着叶堆上渗出血的雌虫,又缓缓转移到他们身上。

“呃,路卿,就是他!上次把布鲁特阁下的手下打成那样的就是他!”

雄虫叫得比什么虫都要响亮,却一瞬间缩在凶狠雌虫的身后,心惊胆战地看着这只可怕的雄虫。

他一边躲着,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如果不是路卿者小虫崽子,他早已拿上布鲁特给予他的钱财,出去肆意逍遥,何必像过街的老鼠一样被赶出村子,还辛苦地以色侍虫,只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星币,最后和一个五大三粗的健硕雌虫凑合着过。

还好那位找上他,健硕雌虫也很有钱,他现在不再是农村里的土老帽,他懂得远比这些乡下虫更多。

“是你?”凶狠的雌虫歪头看向他,“我见过你。”

话音刚落,一只雄虫踩着一地沙沙的树叶,气喘吁吁地跑来,脸是晶莹的白色,手中还抱着单反相机,问:“发生什么,锋呢?”

若说路卿的眸色是沉郁而浓缩到极致的黑,那现在黑色的眸底中参杂一些说不清摸不着的东西,微微闪动着光。

“在叶堆上。”

低声回复,路卿又踏前一步:“你认识我?”

曾遭遇过“毒打”的雄虫条件反射性地缩回头,又猛地探出来叫:“路卿,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赶出村庄,你别怪我无情。”

路卿没有回应雄虫的这句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高大的雌虫,雌虫拧眉似沉思,没几秒对他挤出一个快咧到耳朵的笑:“啊啊,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路迎的小虫崽?”

“你和你的雌父,看起来有几分相似呢。”

路卿:“你是谁?”

“我是谁……说起来我是你雌父的同僚吧。”

雌虫沉声道:“按年纪,你得叫我一声叔叔。”

他摸着下巴沉思,“我还去过洛克家看过你,那么小一只,真可爱,现在竟然长那么大了。”

罗里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溢流出来的深红色:“叶堆!我看见了,锋在那里!”

“别去。”路卿的一只手拦住罗里前倾的身体。

雌虫还在继续说话:“这只是你的朋友?”

路卿沉声说:“他是我的兄长。”所有在巨岩村的村民都是他的亲虫。

雌虫恍然大悟:“我记得唯一一个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只有皮皮,你是把村民都当作你的兄长了?”

“善良的小虫崽。”

雌虫的拊掌赞叹没有激起路卿的任何情绪,雄虫还在大声叫唤着什么,谁知雌虫猛瞪他一眼:“闭嘴。”

雄虫霎时住嘴。

“看在路迎的份上,我不想追究太多,这只是一件小插曲。”雌虫拽出紧缩在他背后的雄虫,壮硕肌肉将手臂撑开,乍一看能抵雄虫两条腿那么粗。

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今天先相安无事地过去好吗?雄主我会自己教训,小虫崽不用担心。”

“你的兄长再拖下去也不好吧?”

路卿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解药。”

空中划过一道影子,一个碧绿色的小瓶子精准地掉进路卿的手中。

“给。”

“帮我向……你的雄父问好。”经过路卿的那一瞬间,肌肉绷张的雌虫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笑,轻轻瞥过他的眼神有几分意味深长。

待虫走后,路卿松开拦住罗里的手。

罗里立刻冲上去抱住锋的上半身,四肢沉重压倒在他的身体上,根本不堪重负,却还是硬拽着进怀。

“锋!我的虫神啊,你怎么伤那么重。”

“好多血,怎么办,洛洛,太多血了,会不会死掉?”

罗里抽噎着哭泣,灼热的泪珠砸在雌虫的脸上,一滴一滴,硬生生把迷迷糊糊的雌虫砸醒。

锋勉强抬起手,安抚性地捏捏罗里的袖子表示没事。

路卿半蹲下来,不顾血水与泥土混合形成的脏污,掀开破碎的布料。

罗里发出一声惊呼,盖住了锋痛苦的呻吟。皮肉和布料粘连在一起,掀开还会扯动伤口,流出新的血水。

路卿的动作很轻,掀起布料的角度很小,罗里却已经受不了地一直流泪。

直到路卿检查过瓶里的东西,搭配一些草药涂抹在他身上,锋才沉沉睡去,血水有逐渐抑制的效果。

亚雌坐在脏脏的泥土上,一边擦泪一边看着锋受伤的身体。他是路卿直播间的一个粉丝,幸运抽到农家乐的活动,被分配到锋的家中住,不过短短几天,他被温柔而坚强的雌虫所鼓舞,重拾写作的梦想,并与他成为好友。

不曾想,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锋却被打得遍体凌伤。

慌忙之下他只能找主播。

要不是有洛洛,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救下他的心灵之交。

“过两天就会痊愈,放心。”温润的声线总是能抚平他内心的焦虑,面对路卿温润的眼眸,罗里擦去眼角的泪,应和着点头。他就是喜欢雄虫打动虫心的声音,才会关注直播间。

接下来捣乱的那些“外来旅客”就不值一提。

无论是撒泼的,打恶意差评的,用直播偷偷拍摄和粉丝吐槽的,一律被路卿请出村庄。

而帮助管理秩序的虫就是阿拉奇他们。

一个月的时间,阿拉奇信守承诺,离开村子发誓不会打扰到村庄的生活。

只是他留下一只虫一直在村庄附近巡逻,也是为报答村民的救命之恩。

今天,对家故意捣乱的行为太过明显,村民淳朴热情,若说做一些强硬的事,确实很难支棱。

阿拉奇收到兄弟发来的消息,迅速赶来,原本目的只是为了帮助村庄,现在阿拉奇在心中无数次地庆幸,自己跟着一起来帮忙。

他心中雀跃,逐步靠近雄虫,却看见他紧紧握着什么东西。

有一丝鲜红从掌心的纹路中溢出——

阿拉奇猛然抓住雄虫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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