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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路卿还是靠星网交易,慢慢囤下一笔不小的财富。
雌虫大叔听到了钱,目光稍稍摆正,至少态度好些:“可以,这些菜市场价5万星币。”
“但我只能卖你2万星币的量,不能再多。”雌虫明显将他看作有钱无处花的傻白甜少爷,眼底藏着一丝贪婪和鄙夷。
2万星币在这儿买一把碧星罗,在市场上比上好的碧星罗还要贵,他有意抬高价格减少售卖量告诉小少爷是市场价,就是起到哄骗加大赚一笔的意思。
路卿有几分犹豫,年轻的黑发雄虫抿唇垂眸,就像是被他说动却又担心受骗的样子。这种雄虫他见得太多,疑虑太多反倒是涉世未深的天真。
雌虫笑容渐深,他本就没想过用2万星币卖出所有碧星罗。
“这样吧,看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一万六卖给你怎么样?”
“已经是很便宜的价格了,不能再便宜了。”
“一万六,是多少量的碧星罗呢?”黑发雄虫怯生生地问道。
食堂大叔笑咪咪地说:“诶,将近三分之一的菜园都给你,够多吧?”2/5和1/3,他又偷偷耍了心眼,差了快1/10的菜量。大不了雄虫发现的时候他说是年纪大算数不好,最多打一顿,也不会多痛。
雌虫算盘打得好,站在原地等了路卿半晌,却不见雄虫回复。
他略有些燥意,但面上不现:“你还要吗?不要就算了啊。”
“那还是算了罢。”
路卿露出腼腆的笑,浅浅的涡让大叔很想骂出来的心都喷不出口,只能压在下面硬扯出无所谓的表情:“你确定吗,我是无所谓,今天看你真的很感兴趣我才想低价卖给你的,这是学校的菜园,平日里是不能出售给外虫的。”
“雄父对我的零用进行了限额,我刚刚才发现……”路卿将无尽的话止于依依不舍盯着那片园的双目里,口中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一直都想……恐怕不能了。”
雌虫的眼珠一转,他没有听见雄虫那声叹息中的话,但通过前后的联系能推测出雄虫对菜园的执念。
他把握住最后一点商机,询问路卿的限额量——
“六千星币。”路卿羞愧地垂下头,似乎是对自己爆出的价感到羞意。
可笑的是,这种雄虫的心理他也能推测个七七八八,年轻雄虫心高气傲,正是要面子的年纪,拿不出价来会倍感丢脸。那雌虫大叔咬咬牙,烂掉的碧星罗在市场上只能低价卖掉,三千星币都难出手。好!
“卖给你了。”
雌虫一字一顿地说,像是把血和泪吞进肚里。
“我真的是看在你和我有缘的份上。”
那雌虫说得很艰难,路卿却很惊喜,脸上满是感激的笑容:“谢谢您!谢谢您!”
食堂大叔咬牙切齿地笑:“不客气。”也算是赚钱,只是赚到的远比他想的少。
雄虫笑盈盈地走去菜园,对他的态度很有礼貌,大叔心里还是稍稍舒服了些,被他卖了还数钱,真是只傻虫!
路卿俯下身,熟稔地捏起一小块碎土,眼底的笑意加深。
书惊叹道:“路路子,这被你猜对了诶。”
“这泥土是紫盐土,市场价六万一斤啊!”
第37章
碧星罗是一种细长如杆的绿色植物, 物如其名,斑驳的紫色碎点似星光播撒在深邃的墨绿之上,如梦如幻。
食堂大叔所说的碧星罗市场价堪称昂贵是事实, 偶尔会发生供不应求的情况,但并不是过份稀有的东西, 价钱最高达到1000星币一斤,帝国便会限制溢价。
碧星罗喜湿黏的环境,它的根系很浅,不像一些植物根系分布极广甚至能够延伸至几百几千米地方的植物能自己讨要水喝。
紫盐土干燥却含有极多的微量元素和天然矿物质,只有特殊的植物能在其中生长。而这种植物大概率都是极其稀有、有价无市的单品,很难培育出完整的植株。
这种所谓极其珍贵的植株当然不会是碧星罗这样被迫抬价的假珍品,渴求水的植物遇上干燥僵硬的紫盐土, 不能说是有所联系, 只能说是毫不相关。
气体中似有若无的土腥气和咸燥的味道,由风流裹挟巡回流转在田地的周围,被偶尔经过的雄虫发现一丝端倪。
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那一小片还未种下植物的裸露泥土, 在发射中散发出类似淡紫色精矿的光泽, 疑似缺水而干裂灰沉的碧星罗自两边分叉, 让路卿想起这个特殊的培养基地。
书对食材的了解多, 对植物的特性和培养他们生长的泥土了解太少。
用书的话来说就是路卿还未给它升级, 它需要浅浅升个两级,才能勉强懂一点植物背后的“故事”。
理解泥土的价值,做个傻白甜的理由也不言而喻,他们的关注点从来不在碧星罗这种假珍食材,而是能够培育各种优秀菜品的泥土。
路卿为学校空留一片好田、暴殄天物而感到惋惜, 泥土的使用不当让矿物质流失至少要达到百分之十以上。
这已经是很可怕的数字了。紫盐土本就是用一点少一点的珍贵泥土,糟蹋的那部分完全可以养活一株价值连城的植物。
“怎么样?”
食堂大叔假意温和地询问, 这傻乎乎的雄虫很有可能会成为他未来的大主顾,不能像之前那样对他,伤到他自尊心怎么办。
路卿带着两袋菜混入新鲜的紫盐土,眉心平缓,不知怎么那食堂雌虫觉得这淡淡的喜悦有几分刺眼,活像是真淘到什么绝好的东西。
他晃了晃头,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明明被骗了还喜笑颜开。
听到雄虫的道谢,大叔假意寒暄似地答几句话,便放路卿离开。
事后,他收到食堂总负责虫的消息要求检查菜园,等磨磨蹭蹭地过去却发现这本来厚沉的泥土好像比先前薄了一层。
连带着那三分之一的蔬菜一齐消失地无影无踪。
*
数十天时间如流水奔腾而过,开学军训终于在这一天彻底结束,在下一周转为格斗基础。
开课的第一天,艾勒特作为任课教官早早地来到战斗室,传言他只是因养伤而留在学校授课不久便会离开,有学生猜测这位新教官对教他们这群崽子上课一事并不满意,深邃锐利的红眸始终沉浸着阴郁的暗色,如沉降一片散不去的黑雾,无虫敢随便触他的眉头。
始作俑者的雄虫如同边上的普通学生,完美地融入队列中,仿佛五天前警告雌虫的并不是他。
艾勒特不经意地掠过他的脸,又似没事虫一般移开视线,迈开长步环绕队伍细数到场学生。
雌雄两队因体能上的因素实力悬殊,雌虫和雄虫分为两队各自一对一地对抗。然而三分钟的配对时间,所有的雌虫和雄虫都配对结束,唯独留下路卿。
“都配对完成了吗?”
一声询问获得的是死一般的宁静,学生们面面相觑却鸦雀无声,新教官军训时严厉的表现至今还在他们的心口留下一道深刻的阴影,一言一语都极具威慑,谁也不愿去做这个说话的出头鸟。
路卿却在这时踏前一步,训练的要求是穿军服短袖,所以在雄虫抬手敬礼时能看见绷直柔韧的线条:“报告教官,我没有配对完成。”
艾勒特微微侧目,他知道雄虫那队有虫请假,又时刻关注路卿,怎会不知道他被“孤立”了,但他没有出声,一直等到配对结束,确定路卿确实无虫搭伙,点头回应:“好,还有吗?”
“14对雄虫、15对雌虫。”
艾勒特听不到其他学生的回答,默认再无落单虫族,对路卿说:“暂时和我一组。”
同情的目光落在路卿的身上,与冷血教官一队,岂不是被虐死。
路卿的眼眸却平和地注视着他:“教官,请多指教。”
艾勒特的眸微微敛去颜色,这张沉静的面容前不久还用温柔而坚韧的语气表示:希望他不要再来打扰他的生活,如若屡教不改或许会上报给雄虫协会让他们来处理。
雄虫协会的背后是军政区的高层,有直接送押庭审的权利,再加上雄虫的珍贵性,即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备受重视。
艾勒特知道这是雄虫不耐烦的表现。
“多多指教。”艾勒特半眯着眼睛,轻轻吐出这句话,脸是一贯不近虫情的冷色。
*
格斗基础是一门实践与理论相结合的重要课程。虫族讲究分工合作,雌虫上阵杀敌,承担坦克、攻击、战略部署的工作,而雄虫负责辅助和缓解虫素紊乱的作用,也有在后排貌美如花的吉祥物。
四大高校,其三以雌虫主力、雄虫后排苟命的传统方式为主,唯独军事大学以雷霆之势开创先河,安排雄虫学习基础获得自保能力。
雌虫解开扣子,把穿在身外的深蓝军服随意甩去一旁的护栏上。一双妖异的红眸充斥着野性和不驯,单薄的衣料笼不住肩胛的肌肉起伏一直延伸至流畅漂亮的腰背,任谁都能看出肌理下蓄藏的力量与危险——这是一头盘弓错马的猎豹,稍不注意就会一口咬住敌人的脖颈,直至被撕咬地面目全非。
在洛克家的雌虫或许是被拔了爪的老虎,永远驯服而温顺地压下自己的脊椎,向雄虫献出自己的忠诚。然而他真正想听从的主人并不要他,还斥责他离开。
即便是再愚蠢的雌虫也会意识到自己有多失败。
“这节课,我会和莱登中校示范一遍格斗中的擒拿术和基础对战技巧。”
艾勒特的眼底覆着一层不化的冰晶,说话自带零度冷气,他正对面的莱登咽了口唾沫,对着莫名不愉的上司发怵,不太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战意是什么。
艾勒特却很明白自己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
“路……阁下,我可以保护您。”面对雄虫的警告,艾勒特驯顺地跪在地上扬起最脆弱的脖颈,他一直在想路卿不愿意靠近他的原因,最后归结于自己的压迫与强势。
“如若您对我课上的严厉感到不喜,您可以在事后用鞭子抽打我,直到您满意。”艾勒特低哑着嗓音,缓慢而真诚地说。
他恪守制度和规则,但也怕伤到雄虫,即便这是对他再简单不过的课程,也高度关注他的安危。
他喜,可以抽打他;他怒,也可以鞭挞他。一如老洛克一般,只要他能感到心中舒坦一些。
雄虫居高临下地俯视那对高高抬起长鞭的双手,冷声道:“我没有这种癖好,也不需要你的保护。”
“你的离开,是对我最大的宽慰。”
“……”
雌虫的进攻迅猛狠辣,一拳一腿如飓风席卷,让莱登抵抗地十分吃力。
在那之后的几天,艾勒特一想起这段记忆就一阵抽痛,雄虫都不需要他,甚至希望他远远地离开这才是最大的悲哀,以至于指导课的力度没有控制好,一拳擦过莱登的脸,落在护栏杆微微张裂。
“长官!”莱登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艾勒特抓住他肩膀的手稍稍放松了力度,卡住前胸翻转的动作依旧利落,当即扣住莱登的身体压倒在地面。
莱登脸侧压着地面,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呼吸空气,被艾勒特快一拳挥中鼻梁的那刻他差点以为自己要因一节指导课住院治疗,再加上一连串快得看不清的连锁动作,呼吸都被扼住,血管收缩让整张脸面红耳赤。
雌虫缓缓站起,垂眸抽去黑色的手套换上白色,游刃有余的姿态宛如猎豹舔舐前爪,隆起的胸口毫无剧烈的起伏,甚至有几分闲适。
艾勒特的余光瞥向路卿的方向,至少此刻雄虫是看着他的。战场上厮杀的兴奋因子在膨胀跳动,他紧蹙的眉逐渐舒展成锋利的尖刀:“来。”
莱登:“?”不是说只来一次吗。
救命!和平时的老大不太一样!
艾勒特知道对面是他的下属,知道这只是一节指导课,他压抑着自己的力量,打得却肆意狂放。
我能保护您,艾勒特默念。
婚约、雌君、命令,他不要了。
他明白了路卿为什么会讨厌他,也明白自己并不想让他拥抱别的虫。
那么,就算是违背恩虫的命令,他也要和留在雄虫的身边。
反正,
艾勒特手肘抵住莱登的上肢,弯折到身后强行压住。
他也不是第一次违背命令了。
三次指导过程,仅仅用去三分之一的上课时间,艾勒特边打,边用冷硬的语调说出技巧的关键要处。
“最后一步,借腾空蹬出的力往下倾倒压住敌方。”
“只要不松开锁住他的关节,一般情况下无法挣脱,除非对方的体制超脱你三个等级。”
莱登拍拍身上的灰尘,艾勒特已经单手越过护栏跳下高台来到路卿的身前,眼眸深处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眷意。
“开始训练。”
第38章 (修)
战斗室宽敞明亮, 足以囊括四个班级的面积。帝军大市中校区在学生设施用具上面耗费的投资是毫不吝啬的,远超出皇室投下的基础储备资金。
免学费政策和良好的声誉让军校在虫族之间的认可度高,不少学子在未来都成为了军界大能。
空间如此大的战斗室, 路卿和艾勒特却站在边角处与隔壁的学生跨度至少超过二十米,不仅有雌虫有意地控制, 也有边上的学员不想被殃及池鱼的顾虑。
路卿半个月前收获一批上等的好土,书犹犹豫豫,耐不住金钱的诱惑,硬是吞下这一批好土,把身体撑成自己曾瞧不起的那般模样。
书对着路卿哭哭啼啼许久,它还嘲笑过哥哥姐姐们硬是将奖励吞下肚后那庞大的身躯。路卿盯着书才多涨一厘米的身体,沉默地拍拍它的书头, 晚上做了一顿好菜。
此后, 沉迷于种田无法自拔,任直播和书书的叫唤都拉不住他。
至于那五日前与雌虫的对话,完全是工作进行中的一次意外。
那天路卿为试验系统中得来的奖励特意出校购买一批新的营养药剂, 为的是能让特殊的植物种子健康茁壮地成长。
他找了一个比较安静偏僻的一小块地, 试营养药剂和系统种子的适应性。有些种子路卿只在书中见过,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 需要小心对待。
宿舍封闭, 空气流通不畅,他担心对新种子不太友好,思考许久将植物种在宿舍楼背后一块他发现的净土。
紫盐土能在帝军大出现,就代表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可惜看守虫不懂它的珍贵, 种植了与其不匹配的植物,白白浪费。
也是打巧, 寅笙在书中记载喜紫盐土、矿土等具有众多元素的土壤,他原本还想购进一批平替矿土,却发现更高级的土壤。
路卿放下装有紫盐土的盆,种子在土中生长几天,还算适应性不错,暂时没发现大问题,直到他出去买营养剂的那天,艾勒特接到军方那边“最近发生多起雄虫受伤案件”的消息。
艾勒特担心雄虫的安危,帝大、帝医大、帝农大已有两所大学有雄虫遭受不明物袭击受轻伤住院,上层对连续案件高度重视,要求各方高校提高警觉性,加大保护巡查力度。
罪犯极有可能是一个大型组织,在帝农、帝医之后,瞄准帝大和帝军大的可能性很高。幸好受伤的都是贫民雄虫,以防虫众恐慌,军方并没有把消息传出来。
路卿除去和室友卡卡西出门之外,大多一虫独行,艾勒特十八年内有无数时间花在星际战场,并不知道他眼中柔弱可欺的雄虫早已不是过去的他,或许他潜意识里就把路卿看作是那只需要他永远守护的小雄虫罢。
村里干脆利落的战斗也被他自动过滤。
然而就是在那一次跟随雄虫护送回去的路上,他跟得太近看得太入迷,被正在准备浇土的雄虫立刻发现。
路卿神色难看,一直温和待虫的雄虫阁下很少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还未等艾勒特发现异常,路卿的视线直直地射入他藏的方向,随后疾步走来。
“艾勒特少将。”他听见雄虫用清晰的话语叫出他的名字。
艾勒特眼中有几分慌乱,但稍纵即逝,他看着雄虫在他的面前停下,静静地看着他:“换个地方说吧。”
“……”
接下来的对话便是路卿因种子生命力的极速衰减而衍生出的内容,一直乖乖看着芽芽的书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有什么东西靠近让种子被抽走生机!!”书多增加一项小小的新功能,能够检测出破坏植物最明显的因素。
寅笙的种子不算坚韧也不算脆弱,夹在两者之间,只是对泥土的要求高。然而艾勒特的到来,让刚冒出的芽尖的小种子肉眼可见地坠落着尖头,眼看就要枯萎。
艾勒特平日不会靠那么近,今日的逾矩导致路卿种植半个月多的小东西快要失去生机,怎么让他不恼火。
“少将。”路卿的语气过于礼貌疏离,反而让艾勒特流动的血液慢慢冷凝下来,他直觉雄虫接下来的发言不会是什么会让他高兴的话。
“生活中还是希望您能与我保持距离,您的频繁跟踪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令我不是很舒服。”
“如果您再犯的话。”路卿笑了笑:“或许我会采取法律手段,将您的所作所为上报给雄虫协会,望您知悉。”
若没有破坏种子一事,以路卿的性格会忽略雌虫暗下的行为,只要不越线。自然也不会发出与平时不同的、近乎刻薄的言论。
事后的五天里,雌虫确实没再跟踪他,但多多少少还是会远远地关注留意。
如今再一次于课堂上相见,还成对练,确实不得不感叹生活的戏剧性。
艾勒特答应路卿的话似枷锁扣住他的心脏。公平公正,什么是公平什么是公正,心脏都是肉长的会有偏颇,只能硬生生撕开血肉,套上虚假严酷的外皮,装作毫不在意,将心尖上的雄虫放在与他虫对等的位置。
无论是罚跑,还是训练,记忆中柔软高洁的雄虫就应该坐在书桌前静静地握笔写字,亦或是手握着一本书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不会受伤不会疲惫,做尽自己想做的事。
欣慰也好,心疼也罢,惩罚和严厉都不是他想给雄虫的东西。刻在骨子深处的规章是他面对雄虫时唯一想丢却的,却又违背他生而知之的天性。
太矛盾了。
“阁下。”艾勒特克制住自己灼热的呼吸,尽可能放缓虫素的流动:“您先……请。”
柔韧的、修长的脖颈,能看见攀沿而上的青色血管,如同他在星际外饿极时一刀便刺入喉口喷涌出漫天鲜血的雪白小鹿,那么脆弱而苍白无力。
艾勒特的目光落在那纤细的血管上,真的怕自己太过用力将易碎的花瓶折成无数块细碎的渣碎。
这和军训时远不相同,会受伤。
路卿手握成拳,又松开手掌,感受肌肉收缩与松弛下的力度。他是课上为数不多想要学出真东西的雄虫,盯着艾勒特的双目多了几分认真和慎重。
“好。”
路卿话音刚落,身形极快地掠向身前的雌虫。
他如一道移动的光影,刚脚掌落地看准时机一拳挥出,带出与艾勒特先前一般的拳风。
艾勒特眼底流露讶异,路卿挥出的力度并不小,他能挡住,但也会受到一些轻伤。而时隔不到一秒,下身传来的咧咧劲风昭示着横向扫来的横踢。
路卿在艾勒特动的那刻立刻收回腿,再一次踢向他的下身关节,声东击西外加连续不断地两次横扫,将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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