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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第 171 章
不是, 等等,等等。www.jiaohua.me
犹如一颗惊天炸雷兜头砸下。
陆久安大惊失色,蝎蜇般往后跃起两三步, 慌忙往旁边一躲:“万万不可。”
自家大哥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还了得, 韩朝日走的时候,害怕自己在应平沾花惹草与他人扯上瓜葛, 为此三令五申, 当时自己什么反应来着?好似恼怒之下踢了他一脚。
这要是让他知道府里来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为的还是结亲之事, 那还不得掀翻了天。
陆久安知道,虽然平时镇远将军一副万事好商量千依百顺的模样,涉及这方面,那是寸步不让非得把他X死在床上不可。
陆久安隐隐感觉后腰酸痛。
陆文瑾冷着脸,声音不复往日和煦, 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有何不可?你说来大哥听听。”
陆久安一个头两个大, 支支吾吾:“大哥, 两位姑娘”
想到什么, 陆久安猛地转过头去看两人。对方脸上红云不复存在,孟姝脸色煞白,泫然若泣,身体颤动着摇摇欲坠, 而肖温玉贝齿轻咬, 倔强地挺直背脊强忍不堪。
陆久安想:我太过分了,即便是拒绝,怎么能当着两个女人的面, 作出这么大的反应。
陆文瑾自然也看到了,防止场面难堪, 让孟姝和肖温玉先行离开。
两人双手紧紧交握互相搀扶着彼此。仿佛在这远离故土的陌生地方,成了对方唯一的依靠。
“山水,陆起,你们俩也退下。”陆文瑾又遣退余下的人。
陆久安忐忑不安地看着陆文瑾,两人沉默相对,儒雅的男人平复了下情绪,恢复如初:“你是知晓大哥性情的,打小疼你都来不及,何曾对你疾言厉色过。你乖一点,大哥和你推心置腹谈一谈。”
陆久安也在脑袋里理清了思路,在他旁边落座:“既然有大哥这句话,那你先说,纳入房中是什么意思?婚姻乃人生大事,父母皆不在身边,就这样草草了结吗?”
陆文瑾温声道:“孟姝和肖温玉是商贾之家,你现在贵为朝廷命官,她们家世算不得好,我知道委屈你。可以先收为妾,后面明媒正娶一房正妻,到时候再为你风光大办一场。”
陆久安蹙眉:“她们二人愿意屈居人下?”
陆文瑾道:“大哥私下问过她们,放心吧,陆氏家大业大,还做不出强取豪夺那样的事,她们要是不愿,怎么会千里迢迢跟着大哥来到此地。”
这也正是陆久安发愁的地方。
一个女人能够背井离乡嫁给一面未见的夫郎,一旦遭人拒绝,回去之后定将饱受非议,脸面不存事小,说不定名声一落千丈,自此夫家难寻。可想而知,这得鼓足多大的勇气才会下此决心。
他家大哥这是拿了一把刀悬在他脖子上,逼着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再说了。”这时候陆文瑾露出一个微笑,“大哥已有家室,是过来人,两个姑娘家什么心思还不懂么。小弟一表人才,在见到你之后,孟姝和肖文玉那份神情分明是芳心暗许,执意要嫁给你,你可不要辜负两位姑娘啊。”
古代的女人到底怎么受得了共侍一夫的!陆久安梗着脖子道:“小弟想要的是一世一双人,”
“这也不难办,你看上哪一位?”
陆久安皱眉:“厚此薄彼,岂不是伤了另一位女子的心。”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小弟,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陆久安似有妥协之意,微微沉思过后,问道:“那另一位怎么办?”
“大哥自有解决的办法。”陆文瑾不以为意,“到时候由娘亲收为义女,再帮他寻一个好夫郎便是。”
陆久安欺身上前,握住陆文瑾冰凉的双手,恳求道 :“既如此,那大哥便送佛送上天,把两位姑娘的亲事一并解决了吧。”
“砰!”
守在不远处的山水和陆起只听一声脆响,双双对视一眼,急忙赶来,只见一盏瓷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无处安身的热茶顺着方亭蜿蜒流下。
山水从来没有见大公子对着陆久安发过这么大的火,陆文瑾余怒未消,冲着两人沉声喝道:“滚出去,谁让你们过来的?”
陆起到底心系自家大人,伏在地上叩首:“大公子消消气,您与小公子多年未见,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呢。你们现在闹得不开心,一会儿小公子回去躺在床上,肯定又懊悔难过,彻夜难眠。”
“山水,把陆起带下去。” 陆文瑾发了话,山水不敢不从,只能连拖带拽地把陆起拉走了。
“你愚弄大哥?”这个时候,如果还不知道自己着了陆久安的道,陆文瑾接管了几年的家业就白干了。他愤然起身,一双眼睛如寒潭幽深,想大声呵斥陆久安,但长年的涵养和对陆久安的疼爱,又让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陆久安摇头。
“爹娘为你相中的两位姑娘难登大雅之堂?让你如此百般推拒。”
“落落大方仪态端庄”
“亦或是当今之世需要你去拨乱反正,立业之后方能成家?”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既如此,你还有何顾虑?”陆文瑾狠狠拍在石桌上,为自己这个油盐不进像头倔驴一般的弟弟万分头痛,压着火气扶额问,“如你这般年纪的,哪个没有娶妻生子,只有你孤家寡人一个。你心里如何想的将实话告诉我,大哥难道在你心中是那等蛮不讲理的人吗?”
陆久安闭了闭眼,睁开时,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大哥,我已心有所属。”
陆文瑾观察他片刻,见他不似撒谎,狐疑道:“如果真是这样,爹娘乐见其成,为何三番五次闭口不谈。”
陆久安欲哭无泪,这是能立马谈的吗?我要是直接告诉你真相,纵使你百般回护,也要亲手抄起棍棒打断我的腿,这不得有个循序渐进做个铺垫的过程吗?
陆文瑾端坐下来,背靠着椅子,慢条斯理道:“大哥和爹娘都通情达理,对方只要身家清白品性端正,也不是一定非得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且说一说,你心仪之人是个什么样的,好叫做兄长的,为人父母的,心里有个度。如果到了适婚的年龄,也可以由爹娘作主去对方家里提亲。”
“不着急。”陆久安思忖片刻,观察着陆文瑾的反应:“我心仪之人,身形修长眉目清朗正气,性格的话较为沉稳安静,最重要的是,他珍视我更愈他自身性命。”
“原来是这样么?”陆文瑾嘴角含着和煦的微笑,托着下巴望过来。那张脸明明一如既往的儒雅,双眼却仿若明灯洞穿了他一般。陆久安心里咯噔一声,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娘亲必定从自己写的信里看出了端倪!
要不然为何他如此这般说辞,陆文瑾会是这个反应。
"哎。"陆久安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自家大哥到应平果然不是单纯为看望自己的,而是肩负着家庭的重任而来。
几年前确认了自己的感情后,为了不让自己是个断袖这件事显得那么突然,陆久安一直想方设法地在来往的信件中,一点点隐晦地透漏出自己的偏好。聪明如陆娘,又哪里会猜不出来。
一方面惊怒交加,一方面又迫于忧思不愿责备远在千里之外的幼子,万般无奈之下,才想了这么个婉转的计策——
让长子带上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上门催婚,一探究竟。若是不幸料中,再劝自己迷途知返!
陆久安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愧怍难当。然而既然打定主意一条道路走到黑了,陆久安就不愿在此事上妥协半分。
想明白后,再看陆文瑾,陆久安由衷地夸赞:“兄长,这出戏你演得真不错。”
陆文瑾不明所以:“何出此言啊?”
“我以为是我在一步步引导你,到头来,一直是兄长在套小弟的话。”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们兄弟二人,就不能坦诚相见么?”
陆文瑾道:“若大哥直接问你,你会老实回答我吗?”
陆久安想了想,自己不是个打直球的性子,为保万无一失,估计到头来还是要绕个弯子。
陆文瑾冷冷清清的声音训斥道:“龙阳之癖断袖之风,在阆东时,大哥可从来不记得你有这方面的嗜好。我听说晋南男风盛行,是不是京城为官那年沾染上的?”
“不是,感情之事又怎么会轻易受旁人左右。”陆久安凑过去拽紧他袖子:“大哥不生气了?”
“如何不气。”陆文瑾的表情难以言喻,“你在信中诓骗爹娘说自己不知为何没有了世俗之欲,害得爹娘以为你想摘冠辞官了却红尘,剃发去寺庙里做和尚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细算呢。”
比起当和尚,或许儿子好男风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陆久安当时是这样想的,于是在前几封信里,确实隐约提起过。
陆久安自知理亏,垂着脑袋坦然受训。
过了半响,陆文瑾发出一声轻叹:“这个事情,就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吗?为兄的意思是,你对女人或许还有一丁点的兴趣。”
陆久安面带微笑,眼神坚定地,不容商量地看着他:“矢志不渝。”
对于这个结果,陆文瑾又恼又气。
恼陆久安好好的正道不走,非得选那条坎坷崎岖的山路;气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野猪,拱了自己这棵精心饲养了十几年根正苗红的大白菜。
最后,陆文瑾败下阵来,手掌轻轻盖在他头上:“小弟,无论你什么选择。在大哥心里,爹娘宗亲的企盼,圣贤人伦的束缚,都没有你开心来得重要。”
“大哥”仿若寒冬腊月天滚进了一池温泉,周身暖阳如火,陆久安喉咙一紧,几欲哽咽。
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后,很多事情就很容易说出口了,山水和陆起虽不知之前发生了何事,但见主子如今和好如初,皆是一脸欢喜。
明月高悬,兄弟二人握臂同行,往别院返回。
“两位姑娘怎么办?还是让她们呆在县衙府会不会不太妥当?“陆久安问。
“不用另置住处,回阆东时大哥一并带上,反正在应平呆的日子也所剩无几了。”陆文瑾道:“倒是你,给大哥出了一道难题。”
“怎么?”
“当初出发时,娘亲说,若是我不能完成任务,就不必回家了。”
“哈哈。”陆久安笑出声,陆文瑾故作不悦,“幸灾乐祸。对了,你还没告诉大哥,你心仪之人是谁,那人如今可在应平?”
那人是谁,陆久安心道,这个说出来得吓死你啊大哥。当朝皇帝的胞弟,凶名在外夜能止啼的镇远将军。
韩致是也。
第172章 第 172 章
出柜这件事就这么迎刃而解, 这是陆久安不曾预料到的。
晚上躺在床上,陆久安琢磨着白天发生的种种,思来想去, 觉得今日之事, 唯独对孟姝和肖温玉的反应有失妥当。
脑海里又浮现出陆文瑾的叮嘱。
“容大哥提醒你一句,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真假掺半, 但是孟姝和温肖玉两位姑娘对你动了真情这件事, 想来你自个儿也清楚, 想想怎么办吧。”
陆久安头痛地翻来覆去, 最后入睡前打定主意,明日定要亲自去赔礼道歉,并向两人说清楚自己的想法。
翌日做完早操,陆久安回房简单清洗一番,本想穿那套玄色镶边猩红色绸面圆领袍, 带子系到一半, 觉得太过张扬, 又换成了烟青色开襟素面长衫, 他穿戴整齐后,吩咐陆起:“你去跑一趟吾乡居,把后边柜子右边第二格里的瓷瓶拿两个来。”
陆起得令很快离开,不到片刻, 就手捧两个瓷瓶归来, 还贴心地带了两个青玉盒子,陆久安赞道:“还是你想得周到些。”手持瓷瓶装入盒子里。
陆起知道瓷瓶里装着的是花露水,攀着陆久安的肩膀好奇发问:“大人是准备赠给未来两位主母吗?”
“胡扯!什么主母。”陆久安乜他一眼, 不怀好意道,“要是让镇远将军听到你这话, 你猜他会怎么收拾你?”
陆起一脸不为所动:“可是大家都在这么猜。”
县衙府从来没有接待过女眷,孟姝和肖温玉相貌皆是一等一的好,尽管这些时日陆久安与两人无甚接触,可禁不住众人好奇。私下里早已流言四起,说县衙府马上要有县令夫人了。
而知道些内情的衙役等人则暗暗替韩致着急,在他们心里,或许觉得将军再不回来,陆久安厢房内就快没他位置了。
……
“怪不得这些天詹尾珠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问题出在这儿。”陆久安摸着下巴低笑,过了会儿,方才一脸肃然地吩咐,“你去找府上管事敲打一下,莫让下人们乱嚼舌根,坏了两位姑娘家的名声。”
陆起双眼发亮:“所以大人,根本没有这回事是吧?”
“没有!”陆久安道:“衙役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陆长随兼观星社主编亲自来我这儿打探消息?”
“嘿嘿,原来大人什么都知道啊。”陆起吐了吐舌头,得了准信,也不再留恋,飞速离开。
孟姝和肖温玉下榻的后院离陆久安的主屋隔了几条廊道,走路的话要一盏茶的功夫,陆久安到的时候,后院里四下无人,只有内屋里隐隐传来压低的声音。
“若是陆大人不喜,我也无意多做纠缠,咱们何必再去自取其辱呢。”
“我偏不,都说烈女怕缠郎,换过来是一样的道理。孟姐姐,你脸皮薄,做不出来死缠烂打的事,可我不一样,我娘从小就告诉我,想要的东西就要去争取。我天天跟着他缠着他,还怕他有朝一日不会回心转意吗?”
听到这话,陆久安当即顿在原地,打起了退堂鼓。想着,干脆不闻不问,等到十天半月后,所有人都离开了,肖温玉总不会还独留应平吧。
随即又觉得,如此胆小怕事,不敢面对,实在不像自己的风格。于是硬着头皮往里走。
他开院门的时候不小心弄出了声响,交谈顿停,肖温玉警惕道:“谁?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吩咐不准靠近吗?”
陆久安咳嗽两声:“孟姑娘,肖姑娘,是我,不请自来,打扰了。”
屋内沉默半响,陆久安抱着青玉盒子迎风而立,等待的时间,他杵在门口想,要不换个时间再来好了。犹豫之时,里面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院门打开,露出肖温玉犹带薄云的娇俏小脸。
肖温玉朝他行了个礼,把他往里间引。
“府上最近得了两瓶香露,很是受贵人小姐喜欢。便带上薄礼特来赔礼道歉。前些时日,在下多有怠慢,昨日又举止无状,还望两位姑娘见谅。”一进门,陆久安就把花露水递给两人,并到明来意。
肖温玉见他堂堂县令官,对自己一介商贾之女如此谦逊有礼,再端得龙姿凤章,仪表堂堂,心中那股酸涩不甘似新泉水激,源源不断往上冒。
肖温玉紧紧抱着手中的青玉盒子,也没打开来看,一双含情眼带怨眉直勾勾地盯着陆久安:“想必大人刚才已经听到了我俩的谈话,小女子对大人一见倾心,愿以托终身,请大人垂怜于我,”
这肖温玉胆子当真大得很,直接就开门见山了。陆久安眼神复杂,他很久不碰男女情爱,不知如何处理才较为合适。避免伤了她自尊,陆久安绞尽脑汁想着说辞:“肖姑娘也看到了,本官忙起政务来,经常疏忽家业,实非良配……”
“不,我不在意。”肖温玉打断他,“能跟在大人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陆久安无奈,他看了一眼孟姝,对方端坐在旁边,垂首露出一段白净的脖子,一言不发。
“肖姑娘和孟姑娘花容月貌,想必追求你们的男子如过江之鲫,何必委屈自己呢?”
“没有委屈!”肖温玉斩钉截铁道,长袖遮掩下的指甲掐进肉里也浑然不觉,“我不傻,大人这番话不过推口之辞,或许您心中对我二人不以为然。”
“……我并没有觉得你们不好。”陆久安实在不知如何应对了,破罐子破摔:“实不相瞒,我……我不爱红装爱戎装,你们还是另择良缘吧。”
尽管陆久安说得委婉,但是肖温玉还是听懂了,不仅仅是她,就连孟姝也一瞬间如遭雷殛。肖温玉震惊半响,随后不可置信大声道:“我不信,大人为了拒绝我们,竟想出这般拙劣的借口。”
清风朗月的清贵公子,喜好男风?这不是……这不是……
肖温玉一时只能想到一个词来形容——
暴殄天物。
“无论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陆久安坦然道。
“我不信,我不相信……”肖温玉只呐呐重复,孟姝从后面轻扯她衣摆,对她颓然摇摇头,脸上带着恳求之意。
无论陆久安如何劝说,肖温玉都一副无法接受拒绝相信的态度,直至陆久安离开,肖温玉锲而不舍追到院门口放声道:“陆大人,你没有与女子肌肤相亲过,如何得知自己不爱红装?我不会放弃的。”
秋风萧瑟,枯叶满地。陆久安走后,别院一片寂静。
肖温玉抬头看孟姝,脸上落满了清清泠泠的泪滴,孟姝伸手给她细细擦掉,叹了口气:“温玉,强求不得。”
泪珠刚抹掉,又似泉涌一般争先恐后冒出来。孟姝想起二人结伴来应平时的心情,有对命运不知通向何方的迷茫,有即将嫁为人妇的忐忑,还有马车上关于那传闻中县令官长相品性的种种激动又羞涩的猜测。
那无数个日夜里的斑驳记忆,现在终将化为泡沫,说不遗憾那是假的,但是孟姝也实在无法理解肖温玉这种烈火焚身般的炙热感情。
“孟姐姐。”肖温玉突然出声道,“其实我骗了你,这不是我第一次见陆大人。”
孟姝一怔。
“在我豆蔻之年,云庵庙会上,那时候,陆大人还未及冠。”
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少年,眉目如画,和着三五高门子弟,谈笑纵马而过,那惊鸿一撇,自此入了她的眼。
“小妹春心萌动了?”一旁的堂姐掩唇轻笑,不理会她一时的羞恼,兀自说道,“你可知这是谁吗?哎,我想你也是不知道的,谁叫你脑子里整天不是经商之道就是算术之法。这位公子呢,可是名动阆东的风流才子,大家都在传他是未来的状元郎呢,阆东诸多佳人趋之若鹜。”
再后来,这位被阆东大街小巷津津乐道的人果然高中桂榜,入朝为官了,她也自此歇了那份不该有的心思。
姻缘一道,可遇不可求。
她把这场无疾而终的妄想深埋心底,直到陆娘找上门,提亲长姐。
“家姐不同意,爹娘也满脸怒容。我主动表示愿意代替家姐,大家都在劝我,可我还是来了。你说,这难道不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让我去抓住吗?”肖温玉的声音如梦似幻,低不可闻,散落在院子里,顺着一缕桂花香,随风而逝。
陆久安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他没有回主屋,也没去吾乡居,而是半道折去了陆文瑾的院落,对着自家大哥大倒苦水,把两人谈话原原本本告知于他。
这一回换陆文瑾幸灾乐祸了,即便是不怀好意的笑,陆文瑾做出来也是清朗温和优雅怡人。
“唔,在路上我就看出来了,孟姝还好说,肖温玉的性子固执得很,是那种不见南墙不回头的,与你倒是很相似。”
陆久安抱着他的胳膊崩溃大哭:“大哥,小弟好坏歹话说尽,肖姑娘都深闭固拒,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了,你就帮帮我吧!再不帮我,不说肖姑娘,我都要一头撞你前面柱子上了。”
香炉里点的一只沉水木烟丝袅绕,屋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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